按讀者要求，本文內容18歲以下不宜觀看，成年人謹慎觀看，請勿對生活中那些犧牲自我保衛大家的醫生護士緝毒警察等人民英雄做出與書中不當行為。本文內容純屬虛構，僅供消遣，無任何對映現實之嫌，本書涉及人物、朝代、事蹟均為杜撰，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序

誰言今古事難窮，大抵榮枯總是空——咱看著這光鮮亮麗的紫禁城啊，就想起李自成攻入紫禁城，也是半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咱還穿著開襠褲呢，如今鬍子都一把長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喲。當時還有這麼一出傳聞，說李自成的官兵整頓東廠物件時，蒐羅出一本書來，書邊都打卷兒了，不知道是被人翻看了多少遍，可既不是什麼四書五經，也不是什麼小說唱本。您猜這書是什麼？這封面上赫赫四個大字——《東廠熬鷹》。那小兵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啊，翻開一看，可不得了，講的全是損人的法子，第一頁就畫著個威武雄壯、一絲不掛的男人，那叫一個栩栩如生呼之欲出，連他胯下幾根毛，活兒幾把粗都畫得仔仔細細、清清楚楚，看得這個小兵是麵紅耳赤喲。這書寫的詳盡，還畫圈標記了那些地方該綁緊，那些地方該打鬆。翻到第二頁，又是一赤裸漢子，手腕和腳踝綁在身前，膝蓋橫一木棒，好似一個佛祖坐著一樣，這綁法就叫佛陀坐。到第三頁，畫得差不多，名字卻變成五停心，仔細一瞧旁邊的小字，原來居然把那卵子也綁在手腳上，這可真是動都不敢動，活生生遭罪。那小兵又快速翻了幾頁，什麼妙見輪、婆棲鳥、一葦江，全都是千奇百怪、五花八門的法子，全靠幾條小小的繩子，就能讓一個壯漢老實得跟狗兒一樣。前幾頁全是縛法,裡面便是各種肉刑。看著看著那小兵覺得奇怪，怎麼這畫中的男人都長得差不多呢，又翻回第一頁一瞅，好傢伙，還真是一個人，長得甚是英偉硬朗，眉眼寬闊，直鼻方頜，想來這整本書的畫像全是照著他一個人描的。只是那漢子是何人，又為何被困於東廠之中？各位看官老爺莫急，且讓咱細細道來——

第一章

卻說明朝末時，朝廷腐敗，官吏貪汙，亂臣賊子欺君罔上、官官相護，將苛稅重稅盡數納入囊中。外有匈奴異族虎視眈眈，內有賊寇強盜興風作浪，百姓民不聊生，命如草芥，又逢饑荒瘟疫，一載稻田顆粒無收，常有饑民餓死村頭，而那鄉紳豪強，世代家族們卻日夜笙歌，酒池肉林。可憐千萬平民的怨聲載道，卻只徒增達官貴族酒後笑柄。說千道萬，不過是守法朝朝憂悶，強梁夜夜歡歌，損人利己騎馬騾，正直公平捱餓，百姓苦，青天也沒轍。尻熗必備𝐆妏全聚𝑮梦島☻𝑖ᶀo𝒀🉄𝐄ｕ🉄𝕆𝑅𝒈

然華夏千年不乏有志之士，以滿腔熱血效忠朝廷。其中便數那京城名捕鐵家，祖輩三代皆為名捕，抓獲強盜山賊無數，若有歹人起不正之心，還得心中默唸百遍不要碰著鐵家為幸。鐵家開山鼻祖鐵坤鑄雖是武舉出身，卻酷愛讀書閱卷，深知儒家道義，做官廉潔，家訓子孫身為人臣之道，本人更是愛民如子，常以身家錢糧接納窮苦百姓，積攢功德。是故鐵家雖過三代以清廉立人口碑。如今鐵家當家更是為人津津樂道。鐵家二代老年才得一子，鐵老漢從產婆接過幼兒時，梁外忽有雄鷹鳴叫，便請算命先生為子算卦，得知將來必為棟樑，高興盛極，遂以「舉鷹」賜其字，單名 「鷹」。這鐵舉鷹生的是濃眉虎目，鼻隆口方，小子滿三歲便學父親打拳招式，滿十歲長過其母，膂力驚人，常舉家院石鎖打熬力氣。弱冠未及已高俞九尺，一身筋肉跟斧鑿刀刻，硬得出稜兒，端的堂堂一條好漢是也。他從小耍弄刀槍棍棒，武功紮實，又得其父言傳身教，逮得朝廷懸賞重賊數名，位升捕頭，弱冠之年娶得賢妻，不久誕下龍鳳雙胎，街坊鄰居無不誇口稱讚，說這鐵家後繼有人，乃百姓之福氣也。奈何為人剛直不阿，背地得罪小人無數而不知。如今將近而立之年，已被朝中不少人視為眼釘肉刺，欲置之死地才後快。光​⁠复民国⮚‌再‌造共和

某日深夜，鐵捕頭正帶人緝拿一採花大盜，卻見那賊子輕功了得，不消幾步便已將人甩之身後，鐵舉鷹無奈先行追捕。遠遠見一農家院舍，不亮燭火，不時傳來婦女啼哭聲。鐵舉鷹破門而入，一黑衣男子連忙遁窗而逃。鐵舉鷹正想趕去抓拿，卻聽得脆生生一聲「官人」，悽婉無比。回頭一望，見月光之下，床上一女子渾身赤裸，雪白白身肉早已是遍佈抓痕，慘不忍睹，雙眼噙滿淚水，可憐望著自己。鐵舉鷹心裡一驚，腳步一緩，那賊子早是跑得沒影了，只得作罷，將自身外袍脫下丟給女子，回頭閉目道：「女子受罪了，快點披上。」這時門外聽得捕快聲音，心中鬆懈，卻不想這時那女子竟將衣服一扔，撲過來牢牢抱住自己不放，扯著嗓子叫喚救命！這鐵舉鷹雖已行過房事，卻因公差在身甚是忙碌，少見女色，又從未踏過青樓，那見過這等架勢，竟愣住說不出話。那群捕快趕來見自家捕頭被一赤裸女子糾纏，也是大為驚訝，一時不知怎麼辦纔好。女子見勢便大喊：「官人們救我！這登徒子辱我清白之身！」鐵舉鷹頓時呆住，想來這女的怕是驚嚇過度說昏話，道：「女子你這是何意，鐵某是來捉拿那採花賊的！」那女子卻是咬定鐵舉鷹不放。無奈之下，鐵舉鷹只得讓手下們拷住自己以安撫女子，等回朝廷待她冷靜再作打算。

次日衙門，鐵舉鷹換好囚服，和女子傳召上前，鐵舉鷹一抬頭，卻是個未曾見過的欽差，正心中納悶，那女子便張口道：「欽差大老爺，正是小女子身旁這賤人侮我清白！」那欽差冷眼看向鐵舉鷹，鐵舉鷹只得道：「老爺，卑職昨日是捉拿採花賊，誤入花柳現場，可惜那賊子逃脫，這女子衣不蔽體，卑職只得脫衣遮掩，絕無冒犯之意！」欽差又問：「你可還有別的證據？」鐵舉鷹還未張口，又聽那女子道：「我有！我有！他右股有一疤！」鐵舉鷹大驚，下意識道：「你怎知道？！」原來那曾是多年前與毛賊爭鬥，腿上被砍了一刀留下的疤痕，尋常人是萬萬不知的。「好啊！你這個小小捕頭不打自招，竟敢強姦民女！真是知法犯法，罪無可恕！」那欽差當即大怒，鐵舉鷹心中冤屈，只得道：「大人！卑職確實是冤枉的啊！還望大人明鑑！」「如今人證物證皆在，你還敢不招？來人，給我痛打這廝四十大板！」不由他分辨，旁邊趕來兩個衙役一把將他按倒在地，鐵舉鷹下體一涼，那褻褲便被扒下，露出渾圓圓結實屁股，板子噼裡啪啦招呼在上面。鐵舉鷹吃痛，咬緊牙關一聲不吭，不一會兒汗水便浸溼衣裳。那衙役也較尋常更是賣力，板子聲呼呼直響，似是鉚足了力氣。四十板後，屁股已是腫得高高翹起。那欽差也不聽鐵舉鷹辯解，又扔下一塊牌子道：「這等賴皮賴骨，不打如何肯招！再打！」鐵舉鷹這才明白自己是被陷害至此！回憶昨夜種種怪事，就似被人挖了坑進去，落得個百口莫辯。然而區區皮肉之苦又怎麼折得了他一身骨氣？可憐那板子是一層層削他皮肉，屁股劇痛，雪白褻褲也被鮮血浸溼，當真是淒涼無比！整整八十大板，回頭看那鐵捕頭已是眉頭緊鎖，痛暈過去。向下看那屁股，黑一塊紫一塊，沒一塊兒好皮附著，腫得似兩個磨盤。被人潑了兩盆涼水仍不見清醒。欽差一揮手，便被人拖回牢裡去了。

地牢內最裡間囚房裡，鐵舉鷹悠悠轉醒。青苔石壁，蓬草之上，只覺下體劇痛，身旁馬桶不時傳來陣陣惡臭。鐵舉鷹內心悲憤，想自己出生世家，也算是堂堂好漢一條，如今竟遭人陷害，落得如此田地。不久牢外傳來腳步聲，原來是那陌生欽差，麵帶陰笑，被牢裡糞臭薰著，皺眉遮掩口鼻道：「苦了鐵捕頭了。」鐵舉鷹只盯著他道：「大人既知我是冤枉的，想來也是收了不少好處，何不直接說個明白，是那個貴人看我這條賤命不快了？」「哈哈哈，鐵捕頭真是快人快語。咱們東廠曹公公特意吩咐要好好招待鐵捕頭，小的怎麼敢怠慢呢？」鐵舉鷹大驚，自己又是何時惹上那東廠？原來東廠卻是當今朝中最臭名昭著的機關，衙役全是閹人出身，以手段醃臢狠毒為最，而曹公公便是這任總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從小沒了根，人從裡到外生的一股子變態樣貌，心狠手辣之極其能止小兒夜啼。欽差見鐵舉鷹不解，又道：「可惜你鐵捕頭雖沒冒犯他，卻得罪了他最疼愛的侄兒曹公子。也是你自個嫌命短罷！」說罷便離去，留下鐵舉鷹苦苦思索，才憶起仨倆月前似是打了某個沾花惹草的公子一頓，竟不知他就是曹公公的親侄。曹公公無後，拿他侄兒當親生的疼愛，現在必是恨極了自己。但那被曹公子玷汙的女子何辜？自己亦何辜？要甘願受這迂腐敗類欺壓？鐵舉鷹越想越氣，不禁怒吼：「鐵某雖不是什麼高官，卻也上對得起天子，下對得起百姓，那好漢還是擔當得起！這欲加之罪怎可折我？咱倒是看他曹東廠有何本事，是這天理迢迢，還是他隻手遮天！」悲憤之下牽動傷口，眼前一黑，再度暈了過去。

第二章

明月高懸，重樓森森，一排排磚石瓦泛着陰陰血光，燈火通明處不時傳來慘叫譏笑，想必又是那個可憐人遭受太監們酷刑折磨。這便是朝廷最大的宦官集團。一輛馬車緩緩踱來，停在東廠大門，幾個衙役從裡閃出，招呼幫手。卻見一漢子被人擡出，那漢子身形壯碩，昏迷不醒，一身囚衣遍佈血跡，破爛不堪，露出強健筋肉，赤著雙足，足趾歪曲變形，已然受過拶刑。四五個人抬著他也頗為費力，徑直朝著地下那最深的牢房走去。一路上吸引眾多盯梢側目，或是欣賞那虯結身軀，或是譏諷他不識抬舉。地牢裡火把通明，映出無數冤魂鬼影。那漢子便被幾人扔進單獨一間牢房，拷上手銬腳鐐，又從牆上牽出一條鏈子拴住脖頸，這才放心拴上門鎖，往裡扔了幾個發臭饅頭，笑嘻嘻離開。那漢子自然是淪為階下囚的鐵舉鷹，被特意送來這人間煉獄。

天矇矇亮，一盆冷水將鐵舉鷹潑醒，還未得起身便被幾人扯住鐐銬，又踢又踹，鐵舉鷹知曉如今已是虎落平陽，也不多言語，只默默承受。那些人踹累了，才扯著鎖鏈將他帶出牢房。這幾間牢房空蕩蕩，似無囚犯居住，待走到盡頭，見一把太師椅上，一白麪男子陰森森坐著，頜下無須，搖著扇子上下打量著他。「你就是那打了曹公子的鐵捕頭？」「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鐵某！只恨當日沒打死了那小人，不然豈容爾等猖獗！」鐵舉鷹怒罵道。「都到了這兒地方還敢放肆，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那男子罵來卻是陰陽怪調，搖搖扇子，抿了口茶道：「曹公公貴體繁忙，便先派本牢頭招呼你，曹公公說了，你要是乖乖聽話，把那罪狀簽了字，這事兒也就罷了，你要是不聽話，自然有你好受的。咱也不急，我東廠這麼多法子，就等著你張口罷。」「任你有甚麼手段就全使過來，休得妄想屈打成招！鐵某一身清白豈容你這等小人誣陷！鐵某便讓你知道咱這好漢怎麼當！」鐵舉鷹恨不得揣起鐐銬砸碎這牢頭腦顱，然而身負重枷，如何都掙脫不了眾人壓制。「好呀，還怕你不敢！今兒就讓你瞧瞧咱東廠的本事！來人，給我去了他的衣服！」

第三章

話畢，沒等鐵舉鷹反應，幾個牢子便涌上來，悉數將他衣服扯碎。只見一漢子袒胸露乳，赤條條立著，燭火下一片古銅色皮肉盡現眼底，他高俞九尺。身長腿壯，寬肩厚背，胸肌高高夯起，綴著兩枚銅錢大小的乳粒，小腹結實，肚臍上長滿黝黑絨毛，一直蔓延到兩股，中間掛著一副渾圓卵子及粗壯陽物，那陽物也是大過常人，還未勃起竟似有半尺把長，三指寬，粉嫩嫩龜頭半遮半閉，柱身青筋暴起，臀部高翹，隱約可見舊傷紅腫未愈，兩條大腿粗壯似木柱，小腿強健，腿肚隆凸，佈滿濃密腿毛，赤腳牢牢抓住地板，全身上下除了鐐銬傷疤，再無贅飾。那鐵家好歹也是名門，自小那受過這等侮辱，如今竟要被一群太監看得乾淨，只得咬牙閉目，任人羞辱。耳邊卻傳來宵小嬉笑不絕。「這鐵捕頭端的是條漢子，一身腱子肉真是鐵打的！」「咱這真是好久沒來這等雄壯的男子了！」「鐵捕頭平日捉賊操勞，鞭子板子什麼的自當不在話下！」「鐵捕頭真是英明威武，連那活兒都長得喜人！」「好傢伙，驢大的行貨，真是百年一見啊！」一時汙淫穢語不斷，聽得鐵舉鷹臉青一陣白一陣，自知是斷斷逃不過這群閹人毒手。眾人笑罷，扯過他脖子鎖鏈，牢頭也起身道：「今兒就讓各位弟兄們認識認識，以後見了鐵捕頭還需多加客氣！」眾人便，在他肩上橫綁碗口粗一木棍，雙臂反縛棍上，雙腳系在一起，中間打一繩結，只留出尺餘長，只能蹣跚踱步，將他帶出囚房四處示眾。但見外頭陽光刺眼，他赤條條光著腚，走那兒便激起一群太監三五成群，指著他竊竊私語，滿臉藏不住譏笑。鐵舉鷹回想以前是何等風光，如今竟被遊街示衆，一絲不掛著一群閹人看光。走得慢了，身後便挨不住牢子推搡踹打，更有人不時擰一把他屁股舊傷，疼得他倒抽冷氣，又引眾人譏諷。如今他身陷囹圄，一直到日頭偏西，才結束這恥辱游街，被眾人押回牢房，免不得又是一頓拳腳相加，連件被褥蔽體也無，只得光著下體，橫在蓬草上疲憊睡去。

次日天還未亮，鐵舉鷹被牢子踹醒，推攘著到一院裡。但見庭中空落落的，立著孤零零一木架。眾人將他鐐銬解開，五花大綁縛於木架上，笑哄哄散開，留那架子上鐵舉鷹赤身露體。正午太陽毒辣，曬得他頭暈目眩，渾身滾燙，如鐵板上的魚肉般，不時有牢子經過院子，躲在陰涼地兒遠遠觀猴兒似看著他。好不容易入夜，牢子回來院子，只見那一身黝黑肌肉曬得發亮，大片脫皮，隨手一抹便去了一塊，露出鮮紅肌膚，被他汗水一浸，一跳一跳疼得厲害。鐵舉鷹已是一天滴水未進，又遭太陽毒曬，眾人將他放下竟連站都站不穩，依舊是被連踢帶踹回了牢房，只得忍著將饅頭就涼水吞入肚裡，小心又弄疼了傷口，好不容易纔得以睡去。

盛夏酷熱，鐵舉鷹幾日正午都少不得被暴曬於烈日之下，三五天便去了一層皮。一日忽見七八個人氣喘吁吁搬來一具大枷。那大枷以桐木製成，沉重非凡，長四尺寬二尺，厚近四寸，又有釘條上下鉚緊相連，牢固非凡。中有三孔，鎖住鐵舉鷹頭與雙腕，邊緣附一鐵環，一條鐵鏈從中穿過，那鐵鏈又算好了長度，僅三尺出頭，鎖死雙腳，將頭扯向雙腿，只得彎腰屈膝，盤地而坐。每每被差役趕出牢房，腳鏈才得解開，頂著沉重大枷步行，百十來斤壓在身上，不消幾步便甚是吃力，夜裡又將腳鏈鎖上，躺也躺不得、臥也臥不得，只得靠在牆邊減輕些許重量。如此枷鎖負身，金鵬轉世也逃脫不得。每日醒來，無一不腰痠背痛。白日遭酷日炙烤，夜裡又枷具纏身，日夜輪轉，不知何時纔是個頭。

一日又是被帶出囚牢，眾牢子將鐵舉鷹推入一陌生牢房內，但見地上兩個鐵環，房梁懸過一條繩索。牢子們將鐵舉鷹雙腳鎖在環內，又拿繩索捆住脖頸，只逼他踮起雙腳才得一絲喘氣機會。重枷在身，不消一個時辰，鐵舉鷹便汗流浹背，雙腿顫抖，渾身肌肉如火燒疼痛。眾人便坐在一旁，邊笑看他邊喝茶解悶。又過了一盞蠟燭，鐵舉鷹汗如泉涌，似從水裡撈出來，暈頭轉向，嘴唇發青。牢子見他臉色不對，趕緊鬆開繩索。他便哐噹一聲摔倒在地，任憑眾人怎麼踹，也再站不起來。

這日又被押出大牢，依舊是赤身露體，兩臂腰身反縛房柱，坐於一條凳上，雙腿捆得嚴嚴實實，股間擠出魁偉陽具卵子，日夜赤足，腳板已是皮破甲裂。又來三倆牢子撬起雙腳，一人順勢在足跟板凳間塞入青磚，片刻已磊到三塊。鐵舉鷹只覺雙腿肌腱撕扯，疼痛鑽心，咬緊嘴唇悶聲不吭。那人見狀便往他嘴裡塞一布片，又墊進磚頭一塊，此時兩條長腿反弓向上，鐵舉鷹再也忍不住下身劇痛，慘哼起來，眾牢子才露出笑臉。又有一人取出一副拶棍，將那修長腳趾套於棍中，頃刻兩端收緊，腳趾變形，十趾連心，兩處劇痛同時襲來，鋼筋鐵骨也熬不住，登時全身抽顫，腳趾拼命伸曲，卻也甩不脫木棍追魂。只聽咔嚓聲響，木棍斷裂，鐵舉鷹痛不欲生，筋肉暴漲，竟崩斷繩子，掉落凳下，立刻昏倒。原來腳趾已斷了幾根，膝蓋受損，幾日都爬不起來。

那日牢子下手很了些，弄得鐵舉鷹不得站立，只好去了每日扛枷，甚覺閒悶，咕囔著又算計刑罰。一日擺好刑具，差遣嘍囉將他拖出，見牢房正中一把銅椅焊在地上，自房梁垂下兩條帶鉤鐵鏈。鐵舉鷹被人置在椅上，又有麻繩捆綁胸腹大腿腳踝，只留一雙胳膊。鐵舉鷹腳趾未愈，被人拖在地上，傷口裂開，一條血痕便順著走道直到椅下。那牢子從箱子裡挑出一副拶指，細細撫摸：「這拶子乃是請魯門木匠特意做成，只削肉，不傷骨，鐵捕頭不妨也試試罷！」說罷將他手指一一套入，卻將兩邊線繩繫住鐵鏈，一頭鉤子掛上石磚。牢子鬆手，那石磚下沉，牽引拶子收緊，鐵舉鷹痛哼一生，綁在椅上不得動彈，只得拼命舉高雙臂，減輕手指苦楚，只覺雙臂抬著一座大山。那牢子見狀又加了幾塊。一炷香後，渾身已淌滿熱汗，肩膀劇痛，胳膊止不住抽搐，那拶指逐漸收緊，十指鑽心也隨著加重，又一炷香後，只見那鐵舉鷹坐在椅子上顫抖，已撐不住磚塊重量，牙齒咬得咯吱作響。牢子見拶木彎曲，十指通紅，骨節腫大，又望鐵舉鷹痛苦面容，便知這漢子再無力氣，解下磚頭，纔給鐵舉鷹留了口氣。想來時日漫長，不差這一回玩弄，便也滿足放他回去。如此這般打熬更勝日夜操練，體格壯碩比之絲毫不減。

第四章

這日又聞牢外腳步聲，心中苦悶，怕是手腳又遭毒刑，抬頭一看，卻是牢頭帶人過來，笑眯眯望著他襠下，只得慌忙用手遮掩下體，不發一言。牢頭見他舉止難堪，便笑道：「鐵捕頭這幾日過得可好，小子們沒招待不週吧？」「要你多言！」鐵舉鷹罵道。「咱瞧著鐵捕頭都瘦了許多，可是心疼，今兒便挑了好食特來獻與捕頭。」一牢子開啟牢房，涌進數人將鐵舉鷹拷在牆上，又見一牢子端著一木盆，一股腥臭鋪麵，直直令人作嘔。鐵舉鷹一看，頓時毛骨悚然。原來那盆中那紅的白的一粒粒被搗碎成泥，盡是數不清的生豬卵！牢子捏住鐵舉鷹下巴，這人趁機將那豬卵盡數塞進口中。鐵舉鷹只覺口中腥臭衝進大腦，五臟六腑恨不得都要嘔出來。那豬卵本就是極度葷腥之物，如今還得活活嚥下。牢頭看他面容扭曲，掩鼻笑道：「鐵捕頭你別嫌棄，這玩意補身子可好得很吶。」一大盆豬卵食畢，脹得腹部隆起，鐵舉鷹只欲將肝膽一併嘔出，口中又被塞進布塊，想吐也吐不出來。「一個時辰後再放他下來。」牢頭和牢子們受不得氣味，匆匆離去，留下鐵舉鷹拷在牆上被腹中之物折磨，一時竟不敢細想還有什麼醃臢之事等著他。

鐵舉鷹被人灌以豬卵，不一日便覺渾身燥熱，悶出身汗。然胯下性器卻勃起異常，堅硬脹痛，需好些時候才肯消退。那豬卵本是公豬精氣所在，尋常用來入藥不過少許，那似他天天被灌足足一盆。鐵舉鷹本就常年習武，肌肉壯碩，身骨硬朗，又被如此補足陽氣，腹中熱氣與日俱增，胯下那副卵蛋也偷偷漲大起來。如今人為刀俎，他為魚肉，縱使叫屈也無人理應，反更激起牢子興致。一日又是將鐵舉鷹押進牢房，死死捆在椅上，又在胸口下纏幾圈繩子，勒出一對健碩寬厚胸肌凸起，硬如磐石，一牢子坐他面前，雙手揪住一對乳粒，捏扯提拽起來。不一會兒那乳頭便被玩得紅腫似棗，大了許多。牢子見他麵紅耳赤，便端來一副銀針，從那卵子側邊直直穿透，銀針銳利，雙乳連心，痛得鐵舉鷹胸肌抖如篩糠，兩股鮮血如泣淚滴下，那針細如牛毫，牢子手法熟練，繞著乳粒紮了一圈，擺開似佛陀坐蓮。又取兩柱點燃香火，烙在乳頭上。若說那乳頭被銀針貫穿，早已痛麻，此刻被香火一燙，痛覺甦醒，更是狠烈，待水泡起來，又拿針挑開，如此反覆，只叫鐵舉鷹眼前發黑，宛遭剜心，方知原來男人乳頭竟也能被如此折磨。

不覺入牢過了半月，鐵舉鷹重枷加身，日日生豬卵不斷，肚中也開始習慣這惡臭之物。然每每清晨看見自家陽物堅硬如鐵，卵子漲痛，便覺羞恥不堪。回憶從前與夫人兒女一起的時日，雖不富裕卻也快活。想到這裡，也忍不住流下幾滴英雄淚。那日雙乳慘遭穿針，又紅又腫，被一片古銅肌膚襯著，似兩粒棗兒端在胸上，直引得太監側目。某日便把鐵舉鷹押出牢外，只見院中擺著一沉重石磨，牽著一條驢在旁邊，有牢子道：「今個暑熱，咱們皇上想喝豆漿，這差事讓公公特意留給鐵捕頭，鐵捕頭還不謝恩？」說罷，手持兩根帶線魚鉤便朝鐵舉鷹走來。鐵舉鷹一瞧便知不好，然而拼命掙扎卻也奈何不了鎖銬纏身，被身後兩人死死摁在地上，挺著一對滾圓胸肌，那牢子便對準兩枚乳粒，將魚鉤穿了進去。雙乳本就尚未痊癒，一直隱隱作痛，如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那魚鉤掛著倒刺，牢子手持絲線輕輕一扯，乳頭便好似要被撕裂下來，直痛得鐵舉鷹筋肉不住發顫，連連哀嚎。牢子便扯著他走來石磨邊，將絲線系在驢尾上，對著屁股輕輕一拍，那驢便自覺走起來，鐵舉鷹只得推著石磨緊緊跟上，不時有牢子過來往中間添些豆子。只見烈日當頭，酷暑難耐，那毒辣太陽炙烤鐵舉鷹光赤身體，汗水止不住從黝黑背脊滾下，手腳鎖著鏈條拖拽在地，本就行動不便，稍微走得慢了，雙乳被魚鉤一扯，更是劇痛鑽心，一個時辰過去，早已是汗出如漿，毛髮溼漉漉伏在身上，一雙赤腳也被滾燙土地烙得通紅，那石磨幾百斤重，全靠他一人轉動，暴曬在這三伏天下，連口水都不曾飲得，喉嚨彷彿如火燒著，腦袋昏沉，不曾想身後太監突然一鞭子甩在背上，霎時一條鮮紅口子綻開，痛得鐵舉鷹一個激靈。那牢子罵道：「皇上的差事你也敢偷懶，怕是不想要腦袋了！」鐵舉鷹只得又夯起力氣拼命轉動石磨，牢子不時在身後鞭笞，直至太陽落山，牢子牽住驢，鐵舉鷹才被抽了魂兒般跪在地上，氣喘不止，再看那寬闊背脊，皮開肉綻，橫七豎八盡是血痕，雙腳也磨得沒一塊好皮。胸前乳粒又腫了幾分。牢子見了，手中抓著絲線突然狠命一扯，那魚鉤竟被他活生生扯下，剎時雙乳裂開，倒刺帶著碎肉飛濺，痛得鐵舉鷹慘叫一聲，直直砸倒在地，立刻沒了意識。醒來時已是白日，低頭一看，兩粒乳頭覆蓋一層醜陋血痂，疼痛不已，再次領悟這群太監們深諳玩弄之道，肚裡數不清毒刑，叫人求死不能。

某日忽聞太監喝道：「曹公公到——」，鐵舉鷹心裡一寒，想來一群奴才已折騰自己如此，那太監首領不知還有何等手段。不一會兒便有人進來，連身上重枷也一併去了，甚覺奇怪。鐵舉鷹被推入牢中，忽然膝窩吃痛，原是兩邊牢子手持長棍猛擊自己雙腿，一時跪倒在地，抬頭看一個五十左右富態男人，面如玉色，眉眼藏不住狐媚之氣，想必便是本人。鐵舉鷹怒火攻心，恨不得殺之後快，而久不活動，身形遠不似從前敏捷，又被人踹倒倒在地，雙手反扣鎖在身後，不知何人一腳踩中背心，胸口一悶，氣也瀉了出來，全身重量便壓他身上。鐵舉鷹只得仰頭怒罵：「狗閹賊，有本事就殺了我！」只見曹公公細細端詳自己，竟微微笑了起來。「久聞鐵捕頭名聲，今個兒算是幸會了。」說罷，鐵舉鷹便被七手八腳抬起，四肢拉扯捆於一木桌四角。牢子又端來一碗藥酒逼他灌下，仔細檢查手腳繩索，便全部離去，只留房中曹公公一人。只見那曹公公笑道：「鐵捕頭這身囚囊真當是吸引人得緊啊，不知今日也否與我享受閨房之樂？」鐵舉鷹聽聞，如驚雷炸開耳邊，原來這太監竟是如此淫毒！自己大好男兒豈容閹人汙辱？破口大罵道：「閹賊，你怎地這般齷齪！要與你行那苟且之事，還不如殺了我！」可惜那牢子打的結卻是東廠秘傳，縱使他使足了勁也掙脫不得，也不知自己被餵了什麼藥，手腳漸漸失去氣力，身子卻燥熱起來，面板泛紅，喘氣也粗了許多。「鐵捕頭有所不知，這水可是泡了不少珍惜藥材，每一味都可讓男人快活整夜哩。」話音未落，曹公公便細細端賞起來。只見桌上漢子赤條條一副結實身軀，手腳大開，古銅色肌肉塊塊隆起，胸口上下起伏，一對黑褐乳粒如棗核綴在上面，腹肌飽綻，線條清晰，肚臍渾圓，淺黑絨毛蔓延，愈展愈寬，與濃密陰毛連成一體，一條陽物似棍兒臥在腿間，色澤深沉，表皮青筋暴起，散發騰騰熱氣，龜頭粉嫩，囊袋飽滿，一副卵子渾圓結實似熟透李子，上下不停蠕動如活了般。曹公公吞了口水，雙手便忍不住上前撲向鐵舉鷹胸口，將那乳頭揉捏提搓，手法甚是熟練。鐵舉鷹只覺陣陣快感擴散全身，一時口水四溢，渾身酥麻，燥熱卻自上而下，匯聚胯間。不一會兒便陽峰高挺，漲如兒臂，馬眼大張，晶瑩潤液涓涓吐出。曹公公見獵心喜，連忙褪下褲子，爬上桌來，取菜油在自家穀道抹了，坐在鐵舉鷹挺立陽峰上，可誰知還未沒了龜頭，穀道便撕裂般疼痛，再入一寸，疼得滿眼金星，只得罷手，不甘道：「如此雄物本宮還是第一回遇到，竟是傷了身也不能入，可惜可惜！」嘆息一陣，打整好衣服，卻聽鐵舉鷹狠狠罵道：「狗閹賊，憑你也配享用鐵某命根，不怕被捅成串串！」曹公公氣笑道：「鐵捕頭好狂妄，卻不知本公卻是要吃定你咧！」 便取來清水將鐵舉鷹陽根洗淨，含住那鵝蛋大小的龜頭，舌頭打卷兒纏住傘緣摩挲起來。鐵舉鷹自小家規甚嚴，素來潔身自好，那嘗過如此手段，只覺下身快感高漲，竟要衝破天靈蓋！曹公公嘴裡塞滿，雙手卻也不得閒，手指撫摸鐵舉鷹寸寸肌肉，又涼又滑，竟不輸女子柔嫩。片刻後，鐵舉鷹喘息加重，渾身淌汗，胯下陽峰早已被口水浸溼，雄卵高提，不停扭動腰身，下身幾欲炸裂，雖是寧死不想在仇人面前丟臉，卻也擋不住男人的生理本能。兩條大腿抽搐幾下，再也憋不住，收臀挺腰，只聽得一聲怒吼，那存了一月有餘的渾白精元便如泉涌般噴射出來，將曹公公灌了滿口。曹公公滿足吞下，拿手帕擦了擦嘴，再瞧那鐵舉鷹已是面如死灰，再無從前氣宇軒昂。曹公公揮袖而去，留下鐵舉鷹於桌上。鐵舉鷹只覺腦中炸了般空空蕩蕩，片刻間彷彿過了數年，一時悲傷憤恨涌上心口，大叫一聲：「羞死我罷！」一口熱血噴出，立刻昏了過去。

那日曹公公離去，眾人見他沒了氣息，連忙掐鼻揉穴，幾個時辰後才轉醒。一時暫無人煩他，胸口鬱結才稍得舒緩，然而日日豬卵不停，身子早已被淫陽浸透。次日起來，胯下又是一柱擎天。卻見欄外太監偷笑，想起昨日，恨不得一刀剁了那勞什子纔好。然那東廠也是老道，為恐他自傷命根，又將枷木拷上。這日慣例被押出受罰，刑架之上反折雙臂，將手腳捆作一起，膝窩又套一長棍撐開，只得彎腰挺胯，雙腿大開，將陽物光赤赤示與眾人。只見牢子們圍作一團，上下指點私處，時不發出讚歎，一副俊臉早已羞得赤紅。湯藥下去，自然又是燥熱難耐，氣促聲粗。忽地下身一涼，原是一牢子手沾菜油，將自家陽峰套弄起來，手法熟練，菜油光滑，一時無半分阻攔。儘管咬牙硬挺，不一會兒便氣喘如牛，陽峰高舉，直抵肚臍,將那堅挺壓下，鬆手便「啪」地彈回小腹，又惹眾人譏笑，繼續挊動起來。東廠奴才大多是喜好陽風的。如今得這罕見尤物，更是下足功夫。手上不停，套磨搓耍十八般手藝盡數使出。鐵舉鷹原本差事繁忙，甚少與夫人行床笫之歡，那禁得起如此快感。一炷香功夫，粗硬陽具愈加腫大，滾燙似火，馬上便是又要瀉了。又撐了片刻，忽地鐵舉鷹一聲怒吼，那牢子連忙側身，只見一股股渾濁雄精從那肉柱噴出，一連竟射了十幾次，一時驚呆眾人，低頭一望，地上精灘滿滿，腥氣撲鼻。又望向刑架上人，雖昨日已瀉過陽元，卻不知還有這等儲量，那陽峰沾染汙穢，燭火倒影下竟絲毫不見疲態。這才大叫過癮，直呼鐵捕頭雄風非凡，百年一見。鐵舉鷹才從下身爽快回神，見地上點點滴滴，皆是自己的子孫液，悲憤交加，剎時紅了雙眼，只得在眾人前強忍回了牢中，癱軟倒地。

第五章

自上了枷木，鐵舉鷹便甚少再被帶出過外面暴曬，一是夏末轉涼，二是各種毒刑千奇百怪，每日不見重複，東廠建立已有百年，蒐羅刑罰不下千種，牢子們又喜他壯碩，將極刑重刑盡數施展身上，恨不得一個時辰掰碎了，變著花樣戲弄，那還有給他晾著的時間！地牢之下不見太陽，晝夜不分時日不知，不是進食入廁，便是受牢子們淫虐毒手，更不提終日赤身裸體，枷鏈纏身，竟忘了衣裳足履是什麼感覺。眼眼望著差役們衣冠齊整，自己一絲不掛，床邊木桶屎尿混雜，惡臭薰鼻，便覺還不如那園裡養的猴子，那還有甚麼尊嚴留下。這日又是被押進牢房，捆住雙腕雙腳，吊掛房梁之下。鐵舉鷹本就長的高大，兩百斤身子全吊在腕上，痛楚也較常人更甚。更有惡毒宵小在腳底掛一炭盆，放滿炭火，火星直冒，挨着面板便燒著一點，燙得鐵舉鷹直扭動身體，又被高溫炙烤，不出些許便口乾舌燥，大汗淋漓，其間還得遭牢子頻頻戲耍，胸腹腰腚，陽峰卵蛋摸了個遍，這一掛便是一天，待那炭火熄時，早已面板皸裂，毛髮燎焦，腳底盡是水泡，沾地便破，疼得不知如何走道，又被牢子們重銬加身，揮鞭驅趕，只得一腳一個血印，顫巍巍回牢中養傷。東廠慣用烙刑，更有專門設立的火刑室，室中築著巨大火爐，裡面炭火終年不熄，翻騰滾滾熱浪，常人進來不消片刻便汗透衣裳，鐵舉鷹被四馬攢蹄吊在上面炙烤，五臟六腑如燒著般難受，下腹濃密毛髮烤得焦黃，喉嚨乾渴冒煙，汗水也流乾了，烤得一身油亮肌肉都散發著肉香，每每眾人將他放下來時，矯健腰身盡是水泡，通體赤紅，挨着便痛，若此時淋上一桶鹽水，便立刻魂飛天外，那滋味當真是痛徹心腑，不可與外人道也。

一日暴雨，打在園林劈啪作響，溼氣沾衣，看守們閒的不適，便又聚在一起商量害人法子。一牢子見那翠綠芭蕉在雨中上下起伏，心生一計，眾人立刻四散準備東西。隔日便又將鐵舉鷹綁在桌上，捆成一個大字。卻見一衙役端來湯藥，心裡一沉，只得閉目不見汙穢。一盞下去，不一會兒便面板泛紅，血脈賁張，陽峰高挺，劍指懸樑。卻見一牢子舉蠟燭過來，倒系空中，雪白蠟液一滴滴下，正對粗壯莖身。那命根兒本就是男人脆弱之處，面板細嫩，那經得起蠟液滾燙？只聞鐵舉鷹悶哼不斷，蠟水兒低下去，渾身就是一陣抽搐，卻不曾想那春藥猛烈，疼痛過後，竟傳來股股快感，如波浪兒襲捲腦中，倒生出些許期盼之意。那陽峰也隨主子一起上下跳動，吐出涓涓黏液，快樂無比，竟真成了芭蕉葉子。眾人便用布矇住雙眼，又在房中點了薰香，留他隻身在房中。黑暗之中也不知那蠟燭何時滴落，防不勝防，快感更是激增，恍惚自身化作水中浮著的木頭，被肉慾浪潮拍打，但見房中悄悄靜靜，只聽得水滴兒和陣陣呻吟。待牢子算得時間差不多了，開門一瞧，只見桌上男人，臉上身子，盡是自己噴出的渾濁，笑得拍手直呼，真是好一幅雨打芭蕉，春意盎然的繪卷。

夏時的雨去來無常，往往酉時還傾盆如注，到了戌時便撤得乾乾淨淨，甚是涼爽。眾人紛紛從牢裡出來透氣，聽著蛐蛐叫喚，好不愜意。有時也把鐵舉鷹押出來銬在架子下。雨後蚊蟲滋生，最喜叮咬血氣方剛之人，鐵舉鷹光溜溜吊在架子下，周身立刻引來一群蚊蟲享受肌血，不一會兒便被咬出數十個紅包，癢得直滲進骨子裡，雙手被縛也撓不著，只得不停晃動身子，盼著將這群吸血的東西趕走些。每每扭動腰身，牽扯頎長陽具一起搖晃，打在腿上啪啪地響，甚是香豔，看得牢子們樂此不疲，眼珠子都要掉出來。牢頭又命人取了繩子將他卵袋根部捆住，下面繫上鐵塊，扯得兩枚卵子往下墜，身子稍微動彈，激起鐵塊晃盪，更是疼痛難耐，鐵舉鷹只得一動不動減輕痛楚。這一吊便是一夜，在架子上又癢又疼，睡也睡不好，好不容易眯一會兒，天亮了又被太監叫醒拖回牢裡，終日昏昏沉沉，疲倦不堪。那牢頭毒計不斷，一夜快睡時，把鐵舉鷹陽根用牛皮帶子紮緊，又取了泔水悉數給他灌下，嗆得鐵舉鷹咳嗽不止，胃裡卻是愈來愈脹。只見半桶後，結實腹部逐漸鼓脹，一桶下去，腹部已是滾圓，眾人便滿意離開。不消片刻，鐵舉鷹便覺得肚裡的水直往下三路衝去，陽峰又被牛皮帶子捆得結實，使勁渾身解數也放不出，膀胱幾欲撐破，小腹脹痛愈發明顯，疼得在架子下不住扭動，又拽得卵蛋劇痛不止，整整一夜不能閤眼。白天牢頭來看時，鐵舉鷹頭昏腦漲，肚子膨隆似孕婦。牢頭便鬆開牛皮帶，握住鐵舉鷹半硬陽峰嬉笑道：「茅廁甚遠，還請鐵捕頭就此方便則個。」鐵舉鷹雖尿意劇烈，卻又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當場小解，自取其辱？立刻提肛收臀，憋緊尿關拼命忍耐。牢頭見他健臀收緊，心中明白，突然握住一對卵子狠命一捏，鐵舉鷹吃痛慘叫，力氣一懈，一條水柱立刻從陽峰奔涌而出，如決堤大江，嘩啦啦直濺三尺開外，足足半晌才停。鐵舉鷹收也收不住，羞得脖子都紅了，耳邊已是起伏大笑，都曰鐵捕頭人中之龍，連小解起來也是轟轟烈烈，氣壯山河。中‌華‌民​国‌‌光‌復大‍陆⮩建設自由民​‌主新​中國

話說東廠網羅千百種酷刑，有專人負責編撰，將各種前人記載並當朝發明的古怪刑罰，匯成厚厚幾冊書卷，看上一眼便覺心驚肉跳，還專門請人作畫，詳細描繪犯人受刑的扭曲姿態，更是毛骨悚然、膚粟股慄，想來地獄之景也不過如此。然東廠本就血腥之地，常有太監心理變態，嗜虐成性，最愛抱著那書本琢磨，若是舉一反三，提出什麼新鮮花樣，入了牢公的眼，還能領不少賞錢。是故書卷越積越厚，刑罰越累越多。如鐵舉鷹這般身子健壯，熬得住刑而不屈軟的，牢子們更是如獲至寶，把每一樣法子都施在他身上才痛快。一日便從古法裡習了一招，相傳是宋朝秦檜審訊嶽飛用的披麻問，連夜將魚膠熬得爛熟，麻皮揉得粉碎，端整好了，將魚膠抹在犯人身上，披上麻皮，只消一扯，便連皮帶肉去一塊，如此酷刑只有嶽飛這等英雄方受得住，想來那鐵舉鷹雖不似嶽武穆英勇，但也端的是個鐵打的漢子，遂依葫蘆畫瓢，備好魚膠麻皮，次日便將鐵舉鷹提審。牢頭裝模作樣問道:「鐵捕頭，我且問你，這姦淫婦女的罪，你是招還是不招啊？若是不招，這嶽飛也熬不住的刑，便要用在你身上了！」鐵舉鷹當即痛罵：「呸！你們這群閹賊也敢侮辱嶽爺爺！這莫須有的罪名，鐵某斷然不會認！」牢頭聽了，便將魚膠抹他身上，專挑胸膛、大腿、屁股等結實地方，又敷上麻皮。不一會兒那麻皮便與肌肉緊緊粘在一起，一牢子捻住麻皮，只一扯，便聽鐵舉鷹痛叫，連皮帶肉去了一塊，鮮血狂涌，又有牢子手持燒得通紅的烙鐵，竟是以烙止血，牢中霎時泛起皮肉燒焦的味道，不消片刻鐵舉鷹便數度昏厥，身上已是血肉模糊。那牢頭見了道：「罷罷，這法子太狠，別弄死了。」便請醫館開了生肌活血的湯藥，日日給他喂下。

暫不提鐵舉鷹皮肉之苦，且道那東廠總督曹公公，自逮了招惹自家侄兒的捕頭後，見其身軀魁偉，甚是心喜，又嘗他精液濃醇鮮美，食髓知味，久日未逢甚是想念，一日得空忙來到地牢，待穩穩坐在太師椅上，便見燭火搖曳下，一赤身大漢，身披重枷過來，不出意外正是那鐵舉鷹。見他精壯不減當日，傷痕累累，遍體鱗傷，襯著一身肌肉更是性感，樂得一張嘴差點咧到耳根。仇人相見，鐵舉鷹霎時紅了眼，掙身撲了過來，怒罵道：「奸賊誤我！」卻被一把摁倒在地，拳打腳踢如雨點般下來，直到曹公公呵止「仔細傷了命根子」才停手。閃出兩人抓著鐵舉鷹胳膊抬起，又往嘴裡塞了破布，罵道：「也敢在大人面前造次！」拍了拍手，眾宵小便又將他捆於桌上，慣例是胳臂反折，手腳釦在一起，大開雙腿，挺出一副粗野陽具。曹公公瞧見那一根日思夜想的行貨兒，黑黢黢陰毛濃密茂盛，散發成熟雄性的味道，煞是好聞，少不得誇賞手下們辛苦。牢子們見此更是賣力，急忙將春藥灌與他口，又在莖身抹上菜油，套弄起來。奈何鐵舉鷹死命抵抗，卻也按不住胯下陽峰高漲，直挺挺膨大起來，眼將著又要瀉元，身後牢子忽地拿起備好的拶子欏棍，將他手指腳趾盡塞進去，上下開弓，狠命一拉。鐵舉鷹登時痛煞，再也禁受不住，慘叫起來，身前牢子卻加快手上速度，握緊陽峰對準一杯口，用力揉搓，上下連連。鐵舉鷹身前身後，這身前是慾火焚身，身後是劇痛熬髓，剎那間如在天堂地府撕來扯去，片刻後竟也是受刑不住，精關失守，十幾股精元一瀉千里，頓時噴涌而出，皆盡射進那杯中，裝了滿滿一杯，立刻昏死過去。曹公公輕輕一抿，便覺口中濃香四溢，細嫩綿滑，緩緩入喉，更是齒間流芳，回味無窮，好似補了一劑良藥，一杯飲下，神清氣爽，彷彿年輕了十歲，瞧那鐵舉鷹已不省人事，方大笑著滿足離去。牢頭又問道：「大人，不知那姓鐵的要關到什麼時候？」曹公公擺手道「放了作甚，你們隨便玩罷。」此事過後，廠中新舊太監無人不知此人是得罪了總督大人，背後又無人撐腰，動起刑來更是肆無忌憚，連別宮的奴才們都偶來熱鬧，欣賞那偉岸男子在酷刑之下又是如何扭曲掙紮了。

卻說鐵舉鷹在東廠受刑不斷，夜以繼日，雖不覺得，身子卻逐漸起了變化，凡拳腳棍傷，不出一二天便消痊癒，鞭打火燎，一週後也好的七七八八。如今日夜打交道的不再是刀槍棍棒，反而是各種枷鎖針鞭，只瞧一眼拿的什麼刑具，便知折磨的是那塊皮，那塊肉了。每每待在牢裡，瞅見一身肌膚好了又破，沒有一日是完整的，心中也隨那秋風悲涼起來。幸而周身上下，唯有穀道卻是未遭毒手，想來那裡是五穀出處，平日藏汙納垢，連太監也不願碰罷。卻不知眾人早盯上那處子之地，只是怕他血氣方剛，寧折不彎的性子，萬一火氣上涌，氣死過去，豈不是浪費了這副好端端的皮囊。如今見他受慣了各種羞辱淫刑，把玩起來也更是有趣，方知時機成熟。 某日牢子們又將鐵舉鷹押出來，面朝上捆在桌上，又取了繩子捆住雙腳，懸空倒吊，雙腿叉開，成熟陽物並兩顆雄卵躺臥小腹，私處暴露無遺。只見兩股之間，黑褐色穀道皺作一團，紋路清晰，周圍覆著一圈淡淡絨毛，恰如秋日雛菊，含苞待放。眾人便笑道：「只知道鐵捕頭一身膚肉雄偉非凡，原來那裡竟是小鳥依人，我見猶憐呀！」鐵舉鷹聞聲心中叫苦，想來那裡即使是夫人也不曾看過，終究是禍躲不過，悶聲不語，雙股卻本能收緊，扯著穀道緊縮，甚是怯人。牢子取了一盒乳白膏藥，細細抹開在那穀道上。鐵舉鷹只覺那裡一涼，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心中憋屈，大聲辱罵起來。牢子聽得心煩，又扯了布塊塞他嘴裡。片刻過後，一股難以言喻的奇癢竟從穀道面板升起，直勾得他扭動雙臀欲摩擦止癢，然而繩子牢固，雙腿無法併攏，穀道懸於空中，一點能磕能碰的東西都無，真是使勁渾身解數也不能緩解。眾人見他面色苦痛，便知藥效起了，一根手指輕按在那穀道周邊，鐵舉鷹頓覺舒爽無比，忍不住長籲口氣，指間離開，奇癢加重，又是牙關鎖緊，肛門緊縮。那手指便在穀道上輕攏慢捻，似觸非觸，激得他渾身顫抖，手腳癱軟；又撥開菊瓣，漸漸深入穀道之中。鐵舉鷹那塊兒是頭一回遭異物入侵，反應猛烈，不適中卻又伴著舒麻，直直蕩進腦海，叫人慾罷不能；牢子欲抽出手指，那穀道卻是拼了命兒收緊，吃著手指不放，生怕它離去。牢子便笑道：「這廝卻是食髓知味了。」便五指齊下，聚攏成錐，插進穀道。下體一股撕裂感傳來，鐵舉鷹方知後庭遭辱，奈何舒爽更勝，劇痛中伴著滿足，聽得口中哀鳴也竟漂著一絲淫穢。只覺那手在腸子裡面絞著，也不知摁著什麼地方，炸得下體升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恰似驚雷打穿了四肢百骸，一口氣瀉得乾乾淨淨，那活兒也漸漸漲大，吐出些許露珠，好似雨後熟透果子。又一牢子來握住套弄，裡外夾擊，直爽得他口水橫流，欲死欲仙！但聽房中叫春兒般嘶鳴不絕，半晌過後，十來股陽精噴濺全身。牢子抽出手，見穀道兀自一歙一合，擠出一絲血線，遂知那裡裂開，便道：「今個就暫且給你開個葷，這後頭的好處，鐵捕頭日後再享福罷！」鬆了繩索，將桌上軟綿漢子扔回牢裡。鐵舉鷹活了近三十年，不曾體驗這般肉慾，餘音繞樑，甚是懷念，才發覺自己竟如此不知檢點，當真恨不得羞死過去。

說回開頭那曹公子，乃是曹公公的侄子，又是曹家唯一男娃，生來便是含著金湯匙的，從小嬌生慣養，性格粗魯卑劣，有曹家為他撐腰，曹公公又為他在稅課司謀了個閒職，尋常官頭不敢惹他，舉止愈發猖獗。平日和公子哥們玩在一起，行盡淫亂之事，一日性子來了，光天化日忍不住拈花惹草，好巧不巧遇個沒見過的捕快。本想著以家世相逼也就罷了，還沒張口，便被撲臉一副鐵拳打了個十足十的，整整一月下不來床。想來出生至今那受過這等氣，見著舅舅便尋死尋活，哭鬧不止。聞得那捕快已關進大牢裡了才作罷。好了傷疤忘了疼，又帶著一幫奴僕為非作歹起來。一日路過曾經著打的巷子，想起還有個愣頭捕快得罪過自己，怨氣又生，便坐著轎輦直直進了東廠。那東廠太監見著他和見了總督一樣，立刻派人好生伺候，得知是來看姓鐵的，便帶著他下了地牢。不一會兒，便聽得鎖鏈碰撞拖地之聲漸近，一年青漢子被推攘著跌撞而來。只見他披頭散髮，渾身上下不著寸縷，肩舉沉枷，腳鎖鋼鏈，一身精壯肌肉，已是遍佈累累刑傷，正是曾打傷自己的鐵舉鷹。心中好不痛快，又見胯下垂軟一條性器，長約半尺，暗中嘀咕：「俺怎麼就不似這廝彪悍」。正欲端正臉色，瞧他麵露兇光，張口便是一聲曹賊，將自己罵得狗血淋頭，氣是不打一處來。那牢子知道他什麼脾氣，立刻上來堵住鐵舉鷹嘴，反鎖肩峰，左右二人劈開雙腿，胯下大開，曹公子一腳便結結實實踢在那光赤卵蛋上。鐵舉鷹雖整日熬刑，皮糙肉厚甚過常人，然而筋骨再怎麼錘鍊，卵蛋生得脆弱，又豈能與之抗衡？但覺那裡劇痛，眼前發黑，雙膝一軟，雖千般不願，縱也是哀嚎中跪了下來。眾人生怕他卵子壞了，連忙按住不讓起身，又有旁在曹公子耳邊吹風：「大人且消氣，這勞累身子的事便讓下人做就好了。」一使眼色，便上來幾個人對著鐵舉鷹一頓拳腳，打得他鼻青眼腫，頭破血流，曹公子才面色緩和，起身離去。回頭望著鐵舉鷹屁股豐滿挺翹，心中疑惑，便小聲對身旁牢頭道：「這男的操起來甚麼滋味，你曉得不？」那牢頭大驚，連忙磕頭道：「小人是沒了根的東西，那裡知道。大人若想試得滋味，還得小的們將那賤體好好清洗，斷不得髒了大人貴體！」曹公子聞得道理，便約了明日再來。可愁死那牢頭，誰曾想公子爺玩得如此野，曹大人又侍奉皇帝，不能見面，明日還得交差。這差事交不好，指不定誰的腦袋又得搬家了。一宵小見牢頭滿臉不悅，便懦懦問道：「頭兒，那廝才、才一回，要不要給他再擴擴？」「笨雛兒，你且不知，那地兒需是越緊纔好咧！」牢頭脫口便罵，轉念一想，反正是那曹公子自個主意，到時候總督怪罪下來，推託得一乾二淨便罷了；再且念都是肉長的，女人操得，男人如何操不得。便先派人去將那鐵舉鷹好生涮洗，搓泥去垢，灌了瀉藥清腸。次日又提前綁好，餵了春藥，請那曹公子過來。曹公子看那鐵舉鷹一日不見，原本滿臉土灰沒了，肌膚透著紅潤，渾身無力，倒也有幾分女子胴體滋味。雙手陷入雄乳，觸感柔韌，使勁抓著，便見鐵舉鷹吃痛表情，此情此景，倒生出些強姦戲碼。不由虎狼之性大起，掰開雙臀，見那穀道乾淨，似小嘴兒一咧一張，褪下褲子，掏出槍桿便抽插起來。只苦了鐵舉鷹，竟要被誣陷自己的仇敵姦淫。腸道生澀，又未得抹油潤滑，突然被那杆子直直捅進去，痛得恍惚被撕成兩半，把一口鐵牙咬得吱嘎作響，指甲深深掐進肉裡。牢子在門外只聽得啪啪聲，片刻鐘後飛快完了事，心中笑道這真是個不中用的玩意。但見曹公子整好衣褲開了門，嘴裡只道：「一身肉梆硬跟木頭似的，真是沒趣。」纔在太監笑臉哈腰中滿意離開。回頭見鐵舉鷹已是不省人事，雙腿遍佈青紫，穀道皮破紅腫，留下一灘渾濁血汙，只得又是療傷抹藥，扔進牢中。

待鐵舉鷹醒來，已不知是幾個時辰後，只覺股間火辣疼痛，想起方纔被曹公子姦汙，心中悲憤便如洪濤翻滾，久久不能平靜。纔想起身，忽覺腹中一股怪異，瞧見坐著的茅草上還沾著點點白汙，立刻明白那裡還留著那曹公子的汙穢，直噁心得頭皮發麻，只得求看守的牢子給點水清洗。那牢子瞥了他一眼，見他實在骯髒，便道：「我去問公公，你等著罷。」半晌後，兩個太監便過來，給他換了銬子，扯著他走去浴堂，已有一大木桶備下，盛滿熱水，直冒蒸汽。太監道：「進去吧。」鐵舉鷹才爬了進去，熱水滾過胸腹，渾身一股暖意涌入，整個人才終得鬆懈下來。垂頭看向這副身子，昔日刀口舔血留下的傷疤還不比短短几日添的新傷多，胸膛乳暈被已烙得焦黑，腹肉十幾條印子是牛皮鞭蘸水抽的，雙腿被板子打的淤青還未消退，手指腳趾歷經拶刑，骨節也猙獰了許多，一副陽具更是被數不盡的法子折磨過，腫脹變形不似人的東西。千錘萬鑿打磨出的結實體魄如今成了一灘爛泥殘軀，即便還能重見天日，又有何臉麵見夫人孩子。穀道裂口被燙水一激，又是十足地難受，只得忍痛用手撐開後穴，將那曹公子的東西一點點摳出來。可不知怎地，竟莫名從穴口傳來一股快意，比熱水更沸，直穿脊樑，驚得鐵舉鷹連忙停手。他如何知曉原來那水裡被參了無色無味的春藥，不覺中早已從渾身毛孔滲入，如今被邪淫侵體，纔會刺激私密時生出快感，自己還以為是天生的淫賤胚子，一時惶恐不已，連忙默唸先祖教訓的忠孝節義，可那人慾又如何滅得了？又用手試著撫過裡面倆瓣腫肉，亦是快感連綿，餘音不絕。鐵家家教嚴格，從不自我放縱，對房事之事也剋制有加，誰曾想生平第一次竟是在這森森牢中，一時四周彷彿千萬隻眼睛盯著，見兩個太監背對，心中躁動，手也不聽使喚地握住陽峰慰藉起來。片刻後已是硬如鐵棒，直往水裡吐出渾濁，穀道早已分不清疼痛還是快感，魂兒也要從皮肉裡飛出來，內心卻是被殘餘的良知拷打得千瘡百孔，恨不得求個人趕快把他捆起來。眼看精關即將失守，卻聽得倆太監竊笑，當真是五雷轟頂，原來自己的醜態悉數被看在眼裡。羞恥憤怒自責一時涌上心頭，血氣上涌，忍不住絕望慘嚎，猛地一頭砸向桶緣，剎時鮮血迸濺，昏死過去。

第七章

鐵舉鷹日夜遭受拷打，雨淋日炙，舊傷未愈新傷又添，身上道道都是疤痕，深深淺淺，縱橫交錯，整個人跟換了身皮似的。牢子嫌他愈發醜陋，想著著再下去便不知從何下手，遂差人去了趟醫館，討了些詭異方子倒弄起來。一日便搬來一大木桶，將數味稀奇藥材一股腦扔進桶裡，下面點著木火，又倒了些井水下去，不出一會見清亮井水渾濁變色，散發古怪藥香。便將鐵舉鷹捆好丟進去，蓋上蓋子，只留他頭臉露在外面透氣。藥水滾燙，鐵舉鷹只得咬牙堅忍，卻覺得那湯水似拼了命地往肌肉裡透，往骨子裡鑽，無孔不入，一時間竟奇癢無比，彷彿周遭有千萬只螞蟻在爬，又如附骨之疽在身子裡上下絞動，整個人好似被沸水煮開了，骨頭化了，只剩一身肉兒沒了力氣，那肉兒卻又控制不住地收縮暴漲，打擺子地晃。牢子給他餵了點水，又整了些饅頭塞進去，不時新增柴火，竟煮了他一日一夜。待將鐵舉鷹從桶裡打撈出時，只見他渾身赤紅似剛出生的嬰兒般，一身茂密體毛全都化了，疤痕也消失不見，塊塊筋肉泛着油光，原本粗礪肌膚摸上去比絲綢還柔，細膩更甚凝脂。眾牢子按捺不住，又是上下淫手，掐胸捏腚細細玩味。鐵舉鷹瞧得自身腋下小腹並兩條大腿，連私處都寸草不生，比太監還光滑，自然又遭眾人一陣拳腳嗤笑。

每逢夏末便是新人入宮時季。那能入東廠的太監，自然得心性惡劣，打小兒就一肚子壞水，又需老人們往偏了帶，巴不得自己教出的都是些壞到骨子的纔好。牢頭精心篩了七八歲的劣童，見他們雖頑劣，卻隱隱還有怕生之意，不由又出一計。一日見天氣甚好，將小太監們招在院子裡，揮手開啟牢門，不時從裡面傳來呵斥之聲，不久後，但見一人牽著一高大男子爬了出來，不用多言，自是那鐵舉鷹。只見他一絲不掛，背上揹著塊沉甸甸石板，兩邊各有鏈子束縛腰部，想脫也脫不得，手腳肘膝都拷以鐵棍，又用鏈子連起，無法站立，卻有一繩在他卵子根部打了個結，另一頭握在牢子手中，只輕輕一扯便下身劇痛，只得跟著那繩子緩慢爬行。眾孩童入宮後頭一回見得如此畫面，全都樂開了花，各個摩拳擦掌。鐵舉鷹只覺腰上一沉，一個孩童已是坐了上去，又有孩童接過繩子，沒輕沒重狠命扯著，頓時卵子痛得欲爆，一時忍不住連連哀嚎。鐵舉鷹心中苦痛，想來曾經也是鮮衣怒馬，如今竟要給這些毛都沒長的娃們當馬騎。天氣雖已轉涼，還是被這群娃們捉弄得氣喘如牛，汗如雨下。到了夜裡常有孩童怕黑，牢頭又給他灌了瀉力散，讓孩童們抱著他睡。孩童們見他渾身無毛，油光水滑，又軟弱無力，心中安寧。鐵舉鷹雖白天已見識過這群孩子手段，但念他們終究年幼，不忍傷之，只得任憑擺弄，更有孩童夢中思念孃親，竟抱著他一雙雄乳啃咬如吸奶一般，雖乳粒劇痛，也只有悶聲忍耐，心中可憐。白天醒來，一身牙印，又是被牢子們譏笑，道鐵捕頭當起乳母，也是勤勤勉勉，做牛做馬如親生般。

原來鐵舉鷹被囚東廠之前，已遭板子大刑，屁股少不得是留疤的。如今被藥水浸泡，光滑圓潤如剝了殼的雞蛋，甚是敏感，便又激起牢子們眼饞。一日又將他面朝下綁在桌上，收緊雙腿，但瞧屁股上雄肉堆疊，臀溝深邃，如兩座山峰，一掌下去便腫起一個掌印，遂知是極好的施刑部位。鐵舉鷹望見板子備下，只知又要吃痛，卻不想牢子趁他不備，手取銀針直直刺入。鐵舉鷹小時活潑，也常吃些屁股蛋子，那裡面板雖厚，卻也耐不得針尖銳利，疼得臀肉便是一聳。但見油燈之下寒光閃閃，不消一會，兩瓣屁股竟被扎的跟刺蝟般。誰曾想牢子這時拿起板子，一聲聲脆響對著直招呼。但見血珠飛濺，屁股開花，一板子下去，屁股上捱打的肉就跟著一顫，鐵打的漢子就跟著一叫，煞是有趣。數十板子下去，已是高高腫起似發麪饅頭，透出紫黑，百來枚銀針已全部沒入肉中，又取一支銀鑷，費勁掰開那腫脹地兒，將銀針一根根鉗出，又痛得鐵舉鷹死命慘叫，聲音嘶啞不忍耳聞。幾個時辰纔將針尖悉數取出，連牢子也累得汗溼衣襟。但見桌上那對雙丘已是血肉模糊，一塊兒好皮都沒有了。

一日牢頭提刑，還未推門便聽得裡面喧譁，心中嘀咕，不知一群兔崽子又在折騰什麼。悄悄推開條縫，見鐵舉鷹仰面躺在桌上，被黑布蒙了眼睛，胸腹手腳捆得嚴嚴實實，肚上擺了一盤肉丸，隨著呼吸上下起伏，幾個太監圍坐著，只瞧一人手持長筷，瞅準時機，立刻將那光滑丸子夾起送入嘴裡，贏得一片掌聲。牢頭瞧得莞爾，撫掌道：「漢朝趙皇后昔日能作盤上舞，鐵捕頭不得歌舞，舉個盤子也是好的」。引得一室鬨堂大笑。鐵舉鷹聞聲怒罵：「無恥小人，縱使你如何消遣鐵某，我也斷不會屈服淫威之下！」牢頭笑道：「小的還盼著鐵捕頭嘴再硬些，用起刑來才更有趣吶。」便命人將他翻面捆好，取過一吃剩的玉米棒子，對著鐵舉鷹腚溝子摩擦起來。鐵舉鷹雙眼被蒙，只覺一粗糙東西在臀部上來回遊移，心中一驚，連忙夾緊雙腿。眾人合力將他屁股掰開，露出裡面穀道，不時皺縮。牢頭對準穀道，將玉米棒子一點點推進去。窄小穀道被強行撐開，幾近欲裂，鐵舉鷹剎時青筋畢露，直直哀嚎，待那玉米棒進了一半，已是疼得精神恍惚，不想腹中異物扭轉方向，竟直搗陽心，痠麻酥爽之感立刻涌上腰身，與劇痛不相上。一時間鐵舉鷹又痛又爽，緊繃的身子鬆軟下來，喉中發出陣陣呻吟而不知，腿間陽具也漸漸大了起來，抵著粗糙桌面摩擦。半晌後，陽具已是堅硬如鐵，頂端滲出少許渾白液體。牢頭見狀，猛地將玉米拽出，只見鐵舉鷹大吼一聲，雪白精液飛灑而出,噴了滿滿一桌。眾人上前一看，見穀道已是皮肉外翻，不能自閉，留下個拇指粗細的圓口，涌出殷殷鮮血，自然又是一番療傷灌藥。

鐵舉鷹雖不久前才被藥水浸泡，去了一身毛髮，本是壯年之軀，端得一副好底子，又長期生食豬卵，補充陽氣，如今也似野草長出新芽，重新爬上小腹陽根，一對卵子更是成熟飽滿，存著使不完的精力。日夜更替，已到秋日，湖邊柳葉落了一地，留得光禿枝條，有心衙役見了便拾掇起來，編成密密一股繞指柔。隔日便將鐵舉鷹押出，縛了手腳吊起，手舉皮鞭噼裡啪啦一頓下去，寬闊背脊已是皮開肉裂，佈滿血痕。鐵舉鷹自從進了牢裡，那鞭刑本是再尋常不過，自然慣是忍痛，卻不想此時牢子又手抹菜油，對準他胯下陽具戲弄起來。鐵舉鷹雖傷痕累累，奈何正值壯年，又遭日日豬卵補陽，乾柴烈火一碰就著，平日又不能自瀉，冰冷盤油似如久旱逢霖，頃刻間又是陽峰硬起，直貼肚皮。牢子見他似是將瀉，取過一生牛皮帶子，將陽峰根部紮緊捆牢，箭在弦上，憋得鐵舉鷹不停扭動，縱是想瀉也瀉不出了。牢子見此嘿嘿一笑：「鐵捕頭這是快活得緊啊。」羞得他臉紅如血。卻見牢子舉起柳條，照著自家陽峰就是抽去。柳條雖生的柔軟卻是柔韌，打起人來疼痛久不斷絕。那鞭鞘落在脆弱陽具，一道殷紅肉道立刻腫起，疼得他拼命掙扎，手腕都磨出了血，那還有什麼快活留下。牛皮紮緊下陽峰始終不得軟縮，連躲的地兒都沒有，遭此刺激，更是青筋暴露，膨大起來。牢子打得累了，見那陽峰散落鞭痕，倒顯得比平常更些威猛，便鬆開皮繩又擼動起來。鞭腫未消，碰一下便疼痛難耐，如今又遭套弄，當真是活人受死刑，疼的鐵舉鷹是手腳釦緊，咬唇出血，渾身鐵鑄丘陵似的肌肉無不繃緊，掛滿汗珠，下體火辣辣鑽心劇痛，卻又有一股道不明的快感遊走，細若遊絲，被雄性本能牢牢抓緊，逼得如火如燎一圈圈膨脹，一隻手竟差點握不住。又過片刻，但見鐵舉鷹渾身一顫，十幾股精元便如利箭噴出，伴隨著高聲慘叫衝破房頂，又是昏死在吊繩之下。

上回說牢子去醫館，見著個陌生臉龐，找熟人一問，方知是新來的章太醫，一手鍼灸功夫爐火純青，且為獨門秘方，從不外傳，能治旁人不能治之頑疾，心底便記下名字。一日順路去取藥時，見四下無人，便湊著他身邊道：「您就是新來的章太醫吧。」那章太醫年過花甲才得以入宮，平日素來不惹紛擾，見他又是東廠的人，知曉東廠厲害，只得作揖道：「公公有理了。」牢子也不客氣：「奴才聽聞章太醫鍼灸可是一絕，若說有男子行房不舉，不知公公能治不能治？」那章太醫聽聞，心中疑惑，一個閹人怎管這些事情，便道：「法子自然是有的，就是不知那人是否病得重了，還需對症下藥纔好。」牢子道：「只管拿那最烈的就行。」便安排好時間，將章太醫請入地牢。那太醫那進過如此殺氣之地，一想莫不是要治什麼燒殺搶掠，罪大惡極之人，手直髮抖。牢子見了便道：「太醫莫要擔心，進了咱們東廠牢裡，甚麼貓兒虎兒都給他把爪牙去了。您且管治，治不好也不會怪罪的。」便領著他進一房間。但見燭火昏暗，一魁偉男子身無寸縷，綁於樑柱之上。章太醫一瞧，卻見那男子生的是魁梧精壯，一臉正氣，全不似什麼陰險小人，口中塞著布塊，雙腿間橫過一條長凳，一根陽具竟是粗如兒臂，傘端被纏了浸油的細繩，直挺挺躺在凳上。章太醫大驚失色，吐字也不清了：「公公，這那裡有甚麼病啊？」那牢子陰森笑道：「咱們總督大人說他有病,他便是有病的。」章太醫心中懊悔，才知自己是接了個燙手山芋,只得小心靠近。那男子似是知道他與此無關，怕傷著他，也不掙扎，一雙清亮眸子只望著他，似是有說不盡的冤屈。章太醫見他面色赤紅，又瞧陽峰青筋盤根錯節，雖佈滿鞭痕，仍是涌動不止，子孫袋裡兩枚卵子上下翻騰，便知是餵了什麼猛烈春藥，也不曉得這大好男兒是造了甚麼孽。便取過針囊擺開，邊挑邊道：「我看此人病得不重，刺幾針便好了。」在他身上尋了些強身健體，固本培元的穴道紮了扎。見男子麵露感激，剛想收拾東西，牢子的手便攔了下來：「章太醫，咱也學過一點醫術，今兒也與您切磋切磋。」擅自取過一針，竟搭在那挺硬陽峰上道：「不知這位置對不對否？」見章太醫嚇得說不出聲，便將那針慢慢扎進肉裡。可憐陽峰主人剎時抖如篩糠，連聲哀鳴，渾身筋肉夯起，腦袋往柱子死命地撞。那牢子只當不見，扯著太醫的手又取來一針搭在別處道：「不知這裡又是不是？」章太醫已是膽裂魂飛，眼見那針又刺了進去。耳邊又響起男子嗚咽，想來自己一身醫術被人當刀使，當真是心如刀絞。一炷蠟燭燃盡，男子已是沒了生氣，胯下那活兒色如紫黑，急忙道：「公公，這不能紮了啊，再扎以後就不能用了！」牢子見那陽具上銀針閃爍，好似一根狼牙棒般，頗為滿意。才點頭道：「有勞太醫了，您把針收了吧。」章太醫連忙取出針兒，但見那整根肉棍都是血，心疼得仔細抹上生肌藥粉，又往男子嘴裡塞了丹藥，才逃也似地離開這是非之地。章太醫事後私下打聽，才知那男子就是京城小有名氣的鐵捕頭，見宮裡人心險惡竟如此，只得留了幾副吊命方子，祈盼他自求多福，早早向聖上請命，告老還鄉去了。

外傳之雲初雨試（有女無肉，跳過不影響主線）

京城北角，半泉窄巷，巷子不過千丈，一眼望得到頭，這塊原來是座半山，山腰有一縷流泉，泉水清冽，不獨味甘，只因時斷時續，故名半泉。當年鐵家開山鐵坤鑄尋著這麼個風水寶地，請人將山剷平，獨留了泉眼，圍之造了個村院，在此安家落戶。不日一舉中榜，朝廷賞得白銀百兩，遂將家宅仔細翻修，建成小小庭園，是曰鐵府。鐵家世代捕快，行事端當剛正不阿，名聲遠揚，只瞧那黑炭般的匾額上，「鐵府」兩個響噹噹的大字，便可震退雞鳴狗盜之輩，是故鐵家周圍治安太平，百姓安居樂業。鐵府廣受愛戴，附近若有新修住宅，也自發爲了將來鐵府擴建騰出空隙，可鐵坤鑄卻自甘清廉，不願再大修土木，傷財佔地，甚至立下家規，不允擴修，幾十年從來如此。日遷月移，熙來熙往，那空地便成了道巷子，百姓曰之窄巷，以表對鐵家敬服之情。鐵家老爺雖是守正不阿，不怒自威，對待庶民卻極是溫柔，從不苛責，常以身家錢糧接納窮苦百姓，救人水火，常有頑童進巷玩耍嬉戲，也無擔心被人拐走，是故鐵府威嚴，窄巷卻熱鬧，車水馬龍之聲不絕如縷。只是近日不知為何，傳來的卻是令人啼笑皆非、啞口無言之音。看官若有幸去遊玩，且到巷子走走，可定要聽那奇怪淫詩一首——

開山劈地鐵武郎，

盡忠報國美名揚。

妖魔鬼怪不放過，

懲惡揚善正義張。

誰知孫兒模樣怪，

鐵皮鐵骨鐵腚光。

生了兩腿生三腿，驱​‍除共​匪‣恢⁠​复​中‍⁠华

破了褲襠又破床！

「你們一群狗崽子，又在念這破歪詩，整天作的勞什子羞辱我，害我屁股都被爹爹打爛了！」

忽地從人中傳來一聲叫喊，眾劣童連忙嬉笑散開，邊跑邊叫：「鐵娃子來啦，鐵娃子來啦！把你抓進黑屋關上，打你打得哭爹叫娘！」待煙塵散去，卻見鐵府門前站著個年青後生，不過十七八歲模樣，長臂粗腿，寬胸闊膀，鼻似懸膽，眉勝濃妝，目若璨日，頜如硯方，端得卻是孔武有力，英氣堂堂，站似青柏，動如銀槍，若不是紅撲撲的臉蛋還沒長幾根鬍髭，透著股洗不去的稚氣，旁人定要以為是個一表人才的壯漢。只是這青年還沒追倆步，便「哎喲」一聲，捂著屁股狼狽蹲下，滿臉愁容道：「爹爹下手也忒狠了，不就輸了他一招，可打得我路都走不妥當了！」還未蹲個半晌，卻聽府中炸開一男人怒喝：「鷹兒，給我滾出來！」那青年冷不丁打個哆嗦，只得扶著牆緩慢走進府中，片刻過後，又是響亮一聲「哎喲」，便連巷子外頭的路人聽得都笑道：「這鐵老漢，又在揍他兒子咧！」

那鐵舉鷹跑進院子，還沒進大堂，便被一慈祥婦人一把扯過來，躲在房柱後嗔道：「你都十九了，也不曉得順著你爹爹，他就你這麼個孽子，把他氣病了你便舒心！」鐵舉鷹忙作委屈狀，眼巴巴望著婦人道：「娘，孩兒都這麼大了，爹爹還打我，孩兒在外面都沒臉見人了！」「你瞧瞧，真是長大了嘴也硬了，你昨日同那些黃毛娃子去河裡玩水，屁股都光了也不曉得羞恥，怎地這會兒就曉得要臉了？再說這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你就是成婚生子，你爹打你也不耽誤咧！你爹頭髮都白了，打你能有多大勁，盡知道在這裝可憐給娘看！」那婦人便是鐵舉鷹生母，雖已年過半百，身長不過鐵舉鷹肩膀，雍容華麗卻不顯老態。鐵母老年得子，一輩子的寵溺便也全給他了，嘴上罵著，卻難掩目中憐愛。只瞧她拍拍鐵舉鷹衣上灰塵，悄聲道：「快些進去，你娘我勸了好久，你可別給壞事。」鐵舉鷹吐了吐舌，收拾了臉色，便正步走進大堂。只見堂中紅木椅子上坐著個鶴髮鬆姿的老人，便是那方圓十里都有名兒的嚴父——鐵徵鵬。鐵徵鵬雖已年過花甲，坐得卻是腰挺背直，壯時威武之軀可見一斑，即便高大如鐵舉鷹，在他面前也要矮上幾分。鐵舉鷹見鐵父怒容可掬，只好老實束手站在一邊，道：「爹爹。」鐵徵鵬瞟了他一眼，冷冷道：「前些日子衙門來的訊息，咱們追了許久的採花賊在遼東露餡了，我求了知縣，這事便由你去辦，也不必逮回來，綁了交付當地，斬了便是。」鐵舉鷹聞得大喜：「這狗賊可算躲不下去了，孩兒定要把他痛打一頓，也為那些被他平白欺辱的女子報仇！」摩拳擦掌，正欲準備收拾行李，忽聽鐵徵鵬又道：「你回來了，便與知縣的表侄女劉氏成婚罷，她爹與我也是過命的交情，人大家閨秀，捨得嫁過來算你運氣。」鐵舉鷹當下大驚，脫口而出：「我不要！」「你個混球！」鐵徵鵬似是算好了他兒會這麼說，一個爆慄打得鐵舉鷹哎喲直叫。「你瞧你都多大了，你看隔壁湯家，孫子都會叫爺爺了，老子連個兒媳影子都見不著！」鐵舉鷹委屈叫道：「爹，孩兒連她麵也不曾見，若娶回來個母夜叉，孩兒這一生可不就沒指望了！」「你懂個屁！」鐵舉鷹還想爭辯，見親爹作勢又要打，連忙腳底抹油，還不忘扔下一句：「反正我不娶，爹爹你喜歡她，你便娶了，娘也不會計較什麼！」氣得鐵徵鵬臉紅脖子粗，罵道：「你有種給我回來，看我不打死你！」鐵舉鷹早一溜煙沒影了。他嘴上不服，卻也知道鐵父不會強迫，便不在意，只一心想如何抓著那個淫賊，痛揍他一頓了。

各位看官別瞧鐵舉鷹這小子年輕氣盛，辦起事卻是雷厲風行，不過數日工夫，便已把那淫賊抓個牢實，交予衙門了。算來還有些日子，他便獨自悠哉四處玩耍，品味鄉土人情。一日走到條蘆葦河邊，見河水清冽明澈，鋪滿鵝石，蘆葦茂盛似海，長過腰際，如此風景秀麗，趁著氣爽秋高，想這幾日車馬勞累，一刻不曾偷閒，身上衣裳許久不換，隱隱泛着酸味，四顧無人，一時玩心大起，褪了衣褲，光著屁股便一頭扎進河中。河水涼爽，好在日頭曬著，他體格結實，倒也不畏，身子泡在水裡，只露著個頭在外面，肆意遊耍起來。只見陽光明媚，冰涼圓潤的水珠兒粒粒從他健美的身軀滾落，璀璨奪目，襯著那一身小麥肌膚愈發健康性感，裹著使不盡的生命力，真是好一幅俏郎戲水圖！鐵舉鷹泡了半個時辰才從河裡起來，晾著膀子，赤著站在岸邊，等太陽將他身上溼氣曬乾，纔好穿得衣服。誰知才曬了不久，卻聽得不遠處傳來「咚、咚」聲響，鐵舉鷹心裡好奇，便折了幾根蘆葦，掩著私處，悄摸摸走近。只見河邊坐著一女子，垂著頭，正拿著木棒搗衣。劉海兒遮了她大半面容，卻是難掩姿色，鵝蛋臉上一張櫻桃小嘴，嬌豔地紅，倒把鐵舉鷹看得呆了。他身出也算個名門，平日見過的閨秀不少，卻罕得見到這般天然雪肌玉顏，不留脂粉俗氣的。一股莫名躁動從胸口直流腰腹，他還未察覺，胯下那根私物趕先一步開始脹大猙獰。鐵舉鷹痴痴望著不願走，不曾想那女子忽一抬頭，二人四目相對，那女子先是一愣，竟忽地發出駭人慘叫，嚇得鐵舉鷹汗毛倒立，手一慌，那蘆葦順勢落下，一杆銀槍便大剌剌露個精光，頂端綴著個卵石大小的龜頭，紅得幾欲滴血。鐵舉鷹心頭一亂，還來不及張口解釋，那女子便嚎哭著跑遠，連衣物也忘了拿。鐵舉鷹連忙跑回原處把衣褲套上，再趕回時，那河邊只剩下溼噠噠的衣布，搗棍和搓板了。

那女子一路小跑，躲進村落不遠的小屋中，再不曾出來。次日，屋裡老人開門，卻見一五大三粗，一身橫肉的漢子，背了滿滿一大捆木柴，衣裳束在腰間，光著膀子跪在地上，差點沒背過去。原來這漢子便是鐵舉鷹，他昨日追著腳印，走來這個偏僻小村，四下打聽後，方知道那女子是何人。原來南村清氏女兒，無名無字，虛歲十五，幼時孃親便已過世，只和生父倆人相依為命，清家老漢先前是個教書的，肚裡有幾滴墨水，後來遷居村裡，做點紡織生意。女兒聰明伶俐，自小便撐起家裡瑣事，又得生父教導，念過幾個字，長大了，倒愈發出落得漂亮了。只是天有不測，前年和村裡女娃一起在山上玩耍，不曾遇著個挨千刀的，竟被逮著玷汙了。自那後便瘋瘋癲癲，除了她老父，見著男人便嚇得哭鬧亂叫，村裡的男人不免生了怨言。清老漢沒法，只好搬去遠點的地方，即便如此，她也是十天半月躲在屋裡，只偶爾出來走動，一來二去，村裡女孩也不與她玩了。昨日日頭正好，清老漢去城裡買棉花，她便一人走去河邊洗衣，平白卻見著個大漢光著身子，挺著根猙獰可怖的東西，嚇得她魂兒都飛了。村裡壯齡只以為她說瘋話，也不在意。鐵舉鷹卻聽得汗顏無地，差點一頭撞牆謝罪。他雖然平日為人輕佻，骨子裡卻是老實守舊的，又有捕頭父親言傳身教，恪守禮法，從未想過自個卻犯下此等罪孽。他回了客棧，飯也吃不下，躺在床上愈想愈氣，又氣那個淫賊心如蛇蠍，竟連女童也不放過，又氣自己沒用，抓不盡天下惡人，還氣自己不知檢點，嚇著可憐姑娘。心頭氣惱憋得難受，一個鯉魚打挺跑出客棧，連夜趕到清家門口，效仿古時負荊請罪的典故，跪在門口直至天亮。見開門的是個老人，多半是清氏父親，一頭便砸在地上，悶聲叫道：「晚輩姓鐵名鷹，昨日在河邊無端讓令媛受驚，是晚輩犯下滔天大錯，心中悔恨，前來領罪，甘受先生責罰打罵，便是把我閹了宰了，若先生不願髒手，便給晚輩一條繩子，我把自己捆了去衙門認罪！」老人見他膝邊整齊疊放的，正是自家衣物，方知這漢子所言不虛，又瞧他態度謙卑，字字誠懇，只得道：「你先抬起頭來。」鐵舉鷹聽話起身，清老漢見他年紀不大，生得倒威武壯闊，一臉正氣，全不似甚麼三教九流，這才放下心來，道：「好孩子，我且信你，外頭寒冷，你先把柴火放下，進來暖暖，仔細凍著了。」鐵舉鷹「誒」了一聲，卸了木柴，卻又跪下，道：「晚輩進屋怕又嚇著令媛，便不進屋了，還請先生教訓！」清老漢心感嘆這丁夫壯如牛虎，做事卻是細心，便道：「你別擔心，這會閨女睡著，你進來喝口水先。」鐵舉鷹這纔跟了老人進屋，老人見他寬厚背脊上，條條道道盡是傷腫，驚道：「娃子你、你這背，莫不是摔了？」鐵舉鷹道：「晚輩心中慚愧，先去衙門領了一百棍子，先生莫要在意，便是再打我一百棍子也是該的。」又問：「怎地背了柴火來？」 「晚輩本想效仿廉頗將軍負荊請罪，可一時半會尋不得荊條，便砍了些柴火充數，也可省了先生砍柴的氣力。」清老漢聽得心疼，沒想他行事這般正義磊落，忙道：「好孩子，我去取藥來，你先不要走動。」連忙取來藥酒，塗在背上淤傷處，下手也輕，生怕他疼著。鐵舉鷹卻一聲不吭，跟個無事人般，待完事了才披好衣裳，又道：「晚輩駭了您姑娘，您卻這般對我，叫我以後如何坦蕩做人？」清老漢坐下道：「你這孩子這般誠懇卑謙，如何叫我看不出你一副熱心腸，何況此事不過意外，只怪——」老漢講到這裡，重重嘆了口氣，接著道：「只怪這天底下，日子不太平，叫那些個歹人作倀罷了！。」鐵舉鷹本就嫉惡如仇，聽他講到痛處，一時也沉不住氣，恨恨道：「先生說的是，要是我生在這裡，定要把他們通通抓起來砍了，叫那些賊人還敢肥了膽子！」「原來竟是個官爺，難怪這般堂堂正正！」二人一時投緣，講了好些話，直至日頭升高，鐵舉鷹纔想來那女子也該醒了，便道：「得先生教導，晚輩無地自容，今日多有叨擾，這便離去。」才起身，卻「哎喲」又坐回椅上，清老漢忙道：「娃子可不是疼得厲害，不妨先進我屋裡休息？」鐵舉鷹訕訕笑道：「無事無事，前些日子抓賊一時疏忽，右股被他砍了一刀，一直沒見好，倒不礙走動。晚輩在這，您家也多不便，這就告辭了。」他生怕旁人笑他武藝不精，又補上一句：「本來晚輩是打贏的，沒想到那個淫賊生的本就醜陋，居然還在臉上紋個鬼怪，好不嚇人，這才傷著了。」誰曾想身後閨房原本緊閉房門突地開啟，那女子衝出來緊緊扯著他的衣袖，顫聲道：「你講什麼，你再講一遍？」清老漢也不見方纔沉靜，失聲問道：「你道那賊，臉上畫著鬼怪？你講得可真？」鐵舉鷹一時摸不著頭腦，只得道：「是咧，可嚇人了，不過晚輩已抓著他，估摸這兩日就該問斬了。莫非你們認……」他話還沒講完，忽地恍然大悟，面前老小撲通一齊跪在地上，哭道：「恩公！」真是無巧不成書，原來鐵舉鷹追了好久的採花賊，竟就是毀了清氏女兒的賊人。清家父女跪在地上，任鐵舉鷹怎麼勸也不起來，鐵舉鷹無奈只得陪著，父女抱頭哭了許久，直到日頭偏西才堪收住。清老漢道：「官爺為咱女兒報仇，是咱們清家的恩人！清兒，你緊趕去燒些好菜，咱們要好好謝謝恩人！夜黑了，我這就把房子打掃出來，恩人今晚將就歇息罷！」鐵舉鷹連忙攔住他，紅著臉道：「這種粗活怎敢勞煩您，還是讓晚輩來吧。還有萬萬莫叫我甚麼「恩公」「官爺」，真要折煞我也。生父在家喚我「鷹兒」，您要是不嫌棄，也這麼喚晚輩罷！」「好好好，真是個好孩子，若是朝廷都像你這般好漢，這世道就太平咯！」清老漢講到情動之處，又落下淚來，鐵舉鷹照顧在他左右，二人和睦如同父子。女兒清氏雖下了廚，也忍不住站在門口偷望，見鐵舉鷹麵龐俊偉，身軀魁梧，明明是個武夫子，卻不再叫她害怕，反生了些紅暈在臉上，一時心頭亂撞起來。

卻道清家父女盛情難卻，鐵舉鷹腿傷也實有不便，自起便在那小住起來，白日幫著砍柴挑水，夜裡陪著聊天解悶，一家其樂融融。只是每每與清氏雙目相對，總是羞澀急躁，不是講話吞吐，便是臉紅耳熱，有時清家老漢不在屋內，二人碰面總是尷尬，講句話也不利索。鐵舉鷹年輕氣盛，身體健壯，整日見著個氣若幽蘭,溫柔可憐的女孩兒，難免生出些許色念，下體也是充血敏感，每每晨起，那活兒總是一柱擎天，硬得發痛。因鐵家家訓嚴格，從不許手指頭告了消乏，再且清氏遭人玷汙，怕極了男人，又怎能再令她不幸，只得強忍慾望，夾緊兩股，生怕被人看穿，走道也扭捏起來。清氏遭遇不幸，除了生父，這兩年光是見著男子便要碎心裂膽，更不提講話了，如今卻常與鐵舉鷹共處一室，反不怎地怕，卻暗生了些情愫在心頭。於理，鐵舉鷹身職捕快，為人正氣，吃苦耐勞，行事矜持，恭而有禮，是斷不會傷她的，於情，鐵舉鷹也是個身強體健，血氣方剛的俊兒郎，能有那個少女見了不動心，那個閨秀遇了不斷腸？只是她心知肚明，殘花之軀如何配得上這樣一位好漢，也只能將這懵懂心腸束之高閣，只是多瞅一眼，便也滿足了。如此二人各生主意，你來我往不過孔孟之禮。眼見再過幾日便要回鄉，鐵舉鷹終究也耐不住性子。一夜服飾清老漢睡下，卻遲遲不願走，那老漢也是心裡通透，只望著他，眼神慈祥，似在鼓勵。鐵舉鷹便跪在床前，重重磕頭道：「晚輩無禮，此事本應先過問爹孃，如何也不該晚輩開口，可晚輩是誠心誠意，只求先生能給晚輩一句實話，若先生不允，晚輩也絕不會再纏煩您！」清老漢聽他開口，明白此事多有定數，他這生唯一的牽掛也有了依靠，悲喜參夾，熱淚不禁落了下來，道：「你是個善孩子，原是咱家配不上你，清兒是我生的，她早已動了心思，你若執意，她必高興。」便讓鐵舉鷹先出去，即刻叫女兒進屋，將他一番真心說與之。清氏聽畢，雪白臉團早紅得透熟，好不害臊，指頭只顧著扯袖角，清老漢明白女兒意思，道：「你大了，自個跟他說罷。」清氏這才緩慢踱了出來，抬頭便見著鐵舉鷹站得挺直，等得焦心，自個也心慌得厲害，連看他也不敢看，趕緊走回閨房，只悄聲念道「小女心願，生不同衾」便收門躲了進去。鐵舉鷹大喜過望，恨不得將胸中快意盡付之長嘯，又恐夜深擾人，竟去屋外連走了好幾圈纔回，臥了床仍是激動不已，整整一夜無睡。撸鸡必备𝐠書全聚婬儚岛↕𝐼ᵬo𝑦.𝒆u🉄𝑶𝑟ｇ

次日雞啼剛起，鐵舉鷹便飛筆疾書，敘盡緣由，託人寄往鐵府。不久便得了迴音，爹孃准予，連三書六禮也備下了，還讓他接清家父女來鐵府相住。鐵舉鷹便打點行李，不日回了鐵府。倆家長輩絮叨了好久，鐵母見清氏雖出身寒微，教養得體，應對得宜，也放寬了心。入夜，鐵舉鷹正準備睡下，卻見鐵徵鵬冷臉走進屋來，心中不安，連忙賠笑道：「爹爹怎地還不休息。」 鐵徵鵬望著他道：「你倒有出息，叫你辦完差事回來成婚，你卻帶個兒媳回來，連媒婆都不請了，是不要鐵家這張臉了！」鐵舉鷹忙跪下道：「爹爹息怒，孩兒是真心對她，還望爹爹成全！」「你肚裡甚麼心思還騙得了你爹？你劉伯父那邊我會去賠罪，清兒可憐，你只管照顧她。」說罷便關了門離去。鐵舉鷹跪在地上，對著父親臥室著連磕三個響頭，大聲道：「孩兒發誓！」不久，鐵府擇了個吉日便張羅起婚禮來，敲鑼打鼓鞭炮轟鳴，好不熱鬧。清氏蓋著頭蓋，一身大紅吉服，窈窕動人，鐵舉鷹忙著應付觥籌，心卻早飛去那花燭洞房，春閨深處。待夜深了，客人散盡，鐵舉鷹才得進室，清氏已在床上坐了許久。鐵舉鷹顫著手將紅蓋掀開，露出清氏玉瓷一般的小臉，朱脣微張，含辭未吐，雙眼迷離，醉勝半分，當即把持不住，緊緊握住清氏蔥臂。誰曾想才堪碰著，清氏卻如遭雷劈，驚呼一聲，立即躲開，渾身抖個不停，眼角已是淚花漣漣。原來清氏自被人侮辱，便時常恐畏與人肌膚相近，鐵舉鷹方纔用力一臥，卻叫她想起當日不堪回首，一時竟如身置地獄。鐵舉鷹見娘子惶惶不安似驚弓之鳥，也忽地如夢初醒，想她陳傷難愈，怎可強迫！二人你不敢看我，我不敢看你，真是萬般尷尬。許久，鐵舉鷹纔打圓場道：「是我莽撞，一身酒氣，薰著娘子了。」也不解衣，便席桌而睡。清氏也知不該如此，卻難持畏懼，只怯生生道：「相公，今夜新婚大喜，是清兒失了分寸，清兒有罪，還請相公快過來罷。」卻聽鐵舉鷹道：「娘子不必擔憂，且先睡罷。」還未等清氏回答便亮起鼾聲。清氏只得隻身臥榻，躲進被褥，心中深深愧疚，苦澀淚兒止不住地流。

算來鐵舉鷹成婚已過數月，清氏得鐵母諄諄教導，打理鐵府上下有條，處事待人溫柔得體，頗得下人尊敬。可鐵舉鷹這邊卻難忍滋味，清氏雖已能與他同塌而臥，可卻時有慌恐，鐵舉鷹也只得和衣而臥，與清氏保持些許距離，不敢冒犯。每每深夜聞得枕邊人輕緩呼吸，幽香繞鼻，叫他一身氣血如何忍耐！倘若不見倒還好，可為避免生出夫妻不合的閒言，也只能夜夜陪伴，挺著一杆槍兒睡去。某日清氏整洗鐵舉鷹衣物，正撿起褻褲，忽覺褲襠莫名黏溼，一時蹊蹺，便叫來丫鬟問道：「你過來看，這是甚麼？」那丫鬟瞧了，忙掩嘴笑道：「夫人莫要打趣奴婢。」清氏迷惑，也不言語。那丫鬟遂與她一起搓洗。恰巧院子外頭又響起頑童唱詩，清氏停下手中忙活，仔細聽了，又問丫鬟道：「這詩是甚麼意思，哪有人生得三腿，豈不成怪物了。把床破了，又是如何辦到？」丫鬟笑道：「夫人才聽這打油詩，一時不懂，卻叫猜不出來？咱們鐵少爺身懷絕技，那可是鄰裡鄉村都曉得的。說少爺十四五歲時，天熱趴在藤席睏覺，醒了卻發現連褲帶床，叫捅出一個洞咧！」見清氏仍是一臉疑惑，丫鬟察覺不對勁，指著褻褲問道：「夫人真不曉得？」清氏搖頭。那丫鬟呆了好久，纔想發問，卻不想鐵母正巧路過，聞得來龍去脈，急匆匆趕來把丫鬟指走了。清氏隱隱覺得錯事，也不敢多言。卻聽鐵母一聲沉嘆，道：「鷹兒這傻孩子，還想瞞我多久。」慈母心切，她雖心疼親兒，卻也不忍責罵兒媳，只指著褻褲道：「這東西進咱們女人身子裡，就能生孩子。若男人忍著不碰咱們，時候久了，就憋不住，自個跑出來汙人耳目。」清氏「啊」的一聲，這才清醒過來，方知夫君愛意這般深重，寧可把苦水全吞進肚裡，也不讓自己片刻難受。一時百感滋味涌上心頭，頭暈目眩，真不知叫以後如何還能面對他。

入了夜，鐵舉鷹回到臥房，見清氏已裹進被裡，便道：「娘子怎地睡得這麼早，可是白日勞累了？」「一時乏味，便先躺下了。」「也好，那咱也睡罷。」鐵舉鷹脫去鞋襪，纔想剪熄蠟燭，卻聽清氏喚道：「夫君莫要熄燈。」鐵舉鷹聽著迷惑，轉過頭來，卻被眼前之景驚得呆呆地，愣了半晌纔回過神來。原來清氏半掀了被坐起，只穿了件肚兜在身上，那雪一般的肌膚便這麼明晃晃地映在鐵舉鷹眼眸中，竟是把他魂兒也勾去了。「清兒，你——！」「夫君不必多言。」清兒羞怯地低垂了頭，卻又扯下被，將豐盈雙腿再露出幾分，鐵舉鷹剎時腦中一片空白，只覺周身血液全往腰中之物躥，呼吸也變得急促燥熱。「清兒，這、這樣可以麼，你不要勉強自己——」他只能在腦中那僅剩的弦兒崩斷之前，趕緊把要問的話問了，否則那怕是天塌下來，他也不能保證他還剋製得住！清兒抬起頭，一雙眼眸似一泓清泉，水汪汪的，襯著她蹙的柳眉，輕顫的香肩，和一抹殷紅下半露的酥胸，如此純美可憐的玉體在前，又有哪個男人能把持得住！鐵舉鷹早已控制不住渾身顫抖，拼死遏制心中那頭嘶叫的野獸，這數月以來的日夜禁慾，早已將他那雄性交媾的慾念燒得火光沖天，如今又添一桶烈油，直要把他燒成灰都不剩，胯下陽物早已是完全勃發怒挺，將褻褲撐起高高帳篷，幾乎能聞著布料撕裂的聲音。清兒一顆心砰砰亂跳，她終於徹底明白，白日那蹊蹺詩句所指何物，若是那東西捅進自己身子，定是要叫她痛死，可爲了心愛之人，爲了迴應夫君那山一般重，海一般深的愛意，她一定要願意麪對那不堪回首的噩夢，因為她也明白，她的恩人，她的夫君，她這一生唯一摯愛的男兒，是寧願死，也不會為她的餘生再抹上半點黯淡。清兒朱脣輕吐，聽在鐵舉鷹耳旁卻字字有力，一聲聲打在他的心頭，恰似打在衙門口擺的那麵大鼓，連著他的心一起咚咚作響。「清兒糊塗，竟不知夫君一直忍耐遷就，清兒怎能讓夫君一人扛起所有痛楚，清兒是夫君的妻子，本就不該推卸責任，清兒錯了這麼久，還求夫君——」她狠狠張大眼睛，盯著鐵舉鷹道：「還求夫君莫要讓清兒再錯下去，今日便成全了罷！」

鐵舉鷹深吸一口氣，才稍些緩解他快要爆炸的腦袋，他重重地點了頭，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脫下，鄭重地站在清兒面前，將他勇武剛健的身軀一絲不掛，呈現給他的畢生之愛。塊塊夯起的筋肉包裹著他成熟雄壯的身體，濃密雜亂的毛髮佈滿著他健碩的雙腿，粗如兒臂的男根爬滿了盤根錯節的經脈，碩果累累的卵囊垂在股間上下翻滾，赤紅的龜頭冒著蒸蒸熱氣，那是他渴求的本能、蠢動的野性，彰顯他無窮無盡的精力和洶涌狂暴的慾望。清兒頭一回這麼真切見到鐵舉鷹的陽根，臉上的潮紅迅速蔓延至了脖頸，她如何不盼求男女歡愉，可怎地掩飾害怕也被鐵舉鷹看穿。鐵舉鷹坐在她身旁，粗糙有力的大手握住清兒柔弱無骨的手掌，輕聲道：「清兒莫怕，這東西是你的，只聽你的話咧。」清兒仰起頭，正對上鐵舉鷹麵龐，他粗重焦灼的呼吸吹拂她溼潤的長睫，他明朗浩瀚的雙眸蘊藏著萬般憐愛，她面前的這個人，可不早已把他的心挖出來，獻與她看罷？那深深扎入她體內的恐懼，如今也被她的夫君連根拔起，那胸口留下的空洞，也被他熾熱的愛意填滿，再不有絲毫疼痛。清兒幸福地閉上雙眼，整個人陷入鐵舉鷹溫暖寬闊的胸懷，將她軟糯的唇迎送上，鐵舉鷹也情動到了極致，將腦中那些程朱理學悉數拋棄，貼上清兒的香唇，蜜兒甜的涎水從清兒的齒間流來，火兒熱的氣息從鐵舉鷹的身上散開，這對歷經苦難的情人終得跨過萬險千艱，修成正果，於今夜成為名至實歸的夫妻。靜謐的閨閣裡激盪著濃烈的情愛，便連月亮也羞澀躲進雲朵，只將如水月華穿過窗縫，為兩位水乳交融愛人織上一層輕紗，好叫他們忘掉諸多凡事，一心走進那巫山之中。

日頭初升，鐵舉鷹便醒來，剛欲起身，卻覺和平日不大一樣，胸前似有甚麼壓著，低頭一瞧，原來清兒的手還緊緊抱著他的胸膛，昨夜二人初試雲雨，清兒也終得落了紅，雖只交媾一次，卻累得幾乎昏厥，鐵舉鷹卻是意猶未盡，可見清兒實在辛苦，也只好作罷，陪她一同睡去。清兒那長長的睫毛還掛著淚珠，絳唇微張，晶瑩溼潤如嬌花照水，呼吸之間徐徐傳來幽香，吹在鐵舉鷹臉上，更似春風迎面。鐵舉鷹喉中乾澀，便輕輕朝著那紅唇吻去，清兒受此刺激便醒了來，一睜眼便見到夫君臥在身邊，滿眼寵愛地望著自己，立刻羞得臉也紅了，忙轉過身去背對著他。鐵舉鷹笑道：「清兒可是嗔了，原來我的清兒嗔了也這麼可愛，倒叫我之前一直是個瞎子了。」「油嘴滑舌。」清兒裝惱，便用手摸著個硬邦邦的東西，卻以為是大腿，便使勁兒一掐。「哎喲，使不得！」鐵舉鷹卻痛得大叫起來，清兒慌亂轉過身來，原來她剛摸著的，可不是鐵舉鷹胯下那第三根腿？方纔下手沒得輕重，倒叫那根古銅色的棍兒上青了一塊，直叫鐵舉鷹齜牙咧嘴，苦笑道：「原以為清兒弱柳扶風，沒想到是個有功夫的，可不是差點又要花銀子請來吹鑼打鼓，以表哀榮了？」清兒忙捂住他的嘴道：「可不是沒睡醒，便在這說胡話！」又仔細瞧著那粗壯活兒，心疼道：「還疼著不，可是要取藥酒來敷纔好？」鐵舉鷹樂道：「怎地就這般嬌氣，這就壞了，以後還如何與清兒行周公之禮？」那活兒卻似曉得主人意思，自個上下抽動，雄赳氣昂起來。倒把清兒嚇得跌坐回去，氣道：「夫君又打趣我，仔細我不理你罷！」鐵舉鷹忙認罪道：「不可使得，是咱錯了，咱以後定不叫清兒生氣！」說罷，卻也憋不住笑出來。清兒也不是真惱，只是半分好奇半分畏怯，打量著那根臂兒般粗的累肉，昨夜便是這根東西叫她又痛又爽，帶來從未嘗過的滋味兒，雖一覺醒來已忘得七八，卻是心馳神動，餘味無窮。鐵舉鷹見她瞧得認真，便道：「清兒，我說了，這東西聽你的話，你叫它停，它便停了。」清兒半信半疑，見那鵝卵大的龜頭上下晃動，便一聲清脆呵道：「停！」鐵舉鷹立刻暗中使勁，繃緊腰腹肌肉，那陽物還真穩住了，懸在空中，似一根擀麪棍兒。清兒瞧得稀奇，不禁樂了起來，鐵舉鷹見她不再被恐懼纏身，深感欣慰，將清兒拉進懷裡，下巴上細碎的鬍渣刮蹭著她凝脂般的小臉，道：「清兒，你放心，這輩子我便只對你一個人好。」鐵舉鷹低沉渾厚的聲音，令清兒如失了骨兒般，沉醉地倚在他溫暖熾熱的胸口上，道：「夫君說的，清兒都信。清兒要為夫君傳宗接代，生好多好多孩子，一生一世賴在夫君身邊，再不走了。」鐵舉鷹心中感動，差點落下淚來，緊緊抱住他的娘子，道：「這是自然，咱們一生一世，斷不會分開。」二人緊緊相擁，不捨分離。倘若磐石有眼，見了這對夫妻一片深情，定也會落下淚水，求佛祖保佑他們，此生再不用受苦痛折磨罷。

第八章

算來鐵舉鷹入牢已有三月餘，這邊在牢中受刑生不如死，便更是想念家人，那邊鐵府卻是被曹公公派人告之因差離京，騙得家書一封，又遣人擬著字跡偽造另一封，說是知曉相公委屈，定要向上頭伸冤云云，騙得鐵舉鷹有個念想，纔不至在牢裡尋短見。天氣轉涼，牢子又是一件衣服都不許他穿，每每夜裡冷得發抖，只得抱些蓬草取暖，常凍得手腳青紫，全得每日豬卵不斷，仗著自身陽氣抵禦。如今那豬卵裡又放了羊腰、牛鞭等葷腥，盡是些大補食材，每日食用便如湯藥不離口，纔好牢子們日夜戲耍，榨他精血纔是。今日又是被綁在桌上，雙腿大開，一牢子取上次用於穀道之藥膏，是細細塗抹在那陽具之上，連尿口裡都滲了些，敏感之軀又如何遭那奇癢腐蝕，片刻後已是陽峰高舉，似被千手觀音玩弄，快感之下已是如瘋如癲，龜頭吐出涓涓淫水，只求解脫纔可。一牢子手持順馬用的毛刷，竟握著那肉棍搓刷起來。那刷毛剛硬，觸手生疼，如今用在細嫩皮肉上，如把命根放在火上烤。一時間痛得倒吸冷氣，那地兒卻又得到了別樣的滿足，當真如火中取暖，飲鴆止渴。不消片刻，陽具已是通體紅腫，只覺快感愈來愈強，就連那火辣辣的痛癢也成了另一種快樂，一對卵子硬的跟石頭一樣，已是箭在弦上。牢子看準時機，毛刷對準龜頭就是一頓猛搓，只聽得鐵舉鷹衝破天際的慘叫中，雙股一緊，精關又失，十幾股陽元洶涌噴出，竟射出足足一丈高。濺在房梁之上，黏稠得久久不能滴落，又是遭眾人一頓鬨笑，忍著下體火辣劇痛回了牢房。

近日東廠新得了一條鞭子，乃是取西域進貢的雄馬的皮，混了雪山上的冰蠶絲織成，長七尺，寬半指，扁平柔韌，甩起來呼呼作響，鞭柄則是用印度特產的象骨製成，珍貴無比。牢子們得此寶貝刑具，便迫不及待用在鐵舉鷹身上，把他吊上刑架，對準壯臀便是一抽，只見鐵舉鷹渾身一顫，屁股上立刻隆起一道肉痕，幾鞭下來，原來兩瓣古銅色臀肉已被鮮紅染就，那血卻是皮下翻出的淤血，面板是絲毫未破，不似尋常鞭子留下的痕跡，牢子才曉得這鞭子只削肉，不傷皮的獨到之處。一時玩興大起，照著鐵舉鷹噼裡啪啦一頓猛抽，鐵舉鷹咬牙默默忍耐，還好這痛楚還可堪忍受。牢子打得累了，停手歇息，見他周身已是佈滿傷痕，便先放他回牢裡養傷。過了幾日，待鐵舉鷹身上傷口結了血痂，便立刻又被提出刑罰，只見房中一張木床，床頭床尾各一滾軸，繫了繩子。眾人便把他按在床上，手腳捆住，又有兩人轉動滾軸，繩子拉緊手腳，片刻間便深陷肌理，繃得筆直，似要將鐵舉鷹整個人拉扯開，再轉動幾圈，只聽得鐵舉鷹渾身關節嘎吱作響，身子已被拉伸到極限，面板緊繃，青筋血管一根根暴起，鐵打的壯漢動也不動，咬緊牙關，腳趾緊緊攥作一團，汗珠大顆大顆滾下，手腕腳踝被繩子磨得鮮血淋淋，胳膊小腿幾欲脫臼，整個人被牢牢定死在刑床之上。這便是有名的肢刑，尋常人躺在上面，骨頭定要被扯得四分五裂，虧得厚實筋肉包裹，纔不至於關節脫開，即便如此也是劇痛無比。鐵舉鷹此時胸膛被扯得平實，就連大口喘氣也不得，牢子推了推，見他紋絲不動，沒有一塊肌肉不繃緊，便知已是拉扯到極限，便將血痂一點點摳掉，露出裡面鮮紅血肉，又取手絹沾了鹽水塗抹，疼得鐵打的漢子一陣一陣打擺，纔好的傷口又滲出血水。然鐵舉鷹一身骨氣，卻是死死咬住嘴唇，不叫喊求饒一聲，引得牢子頗為不快，便扯出他胯下碩大卵子，端在掌上，雙手慢慢合攏，那男人身子最脆弱的地方又豈能扛住如此重量？頓時一股劇痛從下身貫穿脊樑，持續不斷，是逃也不得，只見鐵舉鷹雙眼爆張，嘴唇顫抖，牢子漸漸用力，不一會兒鐵舉鷹便再也忍不住，直直慘叫起來。牢子這才滿意，見兩枚溫熱肉卵已有些紅腫，一隻手竟把握不下，不知還藏了多少精元在裡頭，便又握住陽物挊動起來。鐵舉鷹還未從卵子劇痛中緩解，敏感陽物又生快感，然而身體被扯得死死的，稍微扭動，關節又添苦楚，一時間在肉慾與劇痛中反覆撕扯，如何熬得，剎那後再是忍不住，精元便如天女散花般噴灑而出，甩得身上到處都是，混著殷殷鮮血，紅白分明，好似一幅畫兒般。眾人便稱道原來秋分時節也能見著這美人賞春，梨花海棠的豔景，又是好好戲辱鐵舉鷹一番，直至昏厥才停手。

月半將至，京城街巷各地商鋪紛紛張羅起來，熙來攘往，宮裡也派人出來採購。常有宮女貪玩，待到日頭下山才匆匆趕回宮去。一日天剛擦黑，月明星稀，亮堂得好似白日，街上唯有一宮女急忙往回走，經過東廠時，卻忽地聽到裡面傳來眾人鬨笑之聲。這宮女一時好奇，便摸著個石頭縫朝裡望去，但見院子裡五六個太監模樣圍坐桌子，旁邊架子上竟吊着個一絲不掛，赤身露體的漢子，驚得宮女是大氣也不敢出，手絹緊緊捂住嘴唇。月色如銀，照得那漢子渾身亮堂，宮女雖看得模糊，卻也瞧得那漢子隆鼻闊口，身健體壯，一身魁梧筋肉如戎裝在身，在月下閃閃發光，十足像個堂堂的將軍，只是不知如何落在東廠受苦。一太監忽地起身，捏住漢子下巴，將酒水灌了進去，那漢子身形扭曲，被嗆得連連咳嗽，似極不情願。宮女又湊近些偷望，只聽那太監陰陽怪氣道：「今晚月色如醉，弟兄們知道鐵捕頭想家，特意一起陪您賞月吃酒。」說罷，伸手在那漢子身上摸來摸去。宮女雖不是不曉得男女之事，卻也頭一回親眼見著，莫名覺得口乾舌燥，心慌厲害，緊張得連風吹草動也不漏過，聽那漢子連綿低沉呻吟，自個臉上卻發起燒來，彷彿那酒是與自己喝的。忽瞧漢子赤條條胯下，一根陽物竟高高漲起，又得月色勾畫，粗碩健壯活似一條巨蟒。那宮女那見過男人活生生的玩意，一時間竟看傻了，只覺得那東西又醜陋又好瞧，比尋常春宮畫大多了，似還散著一股香味兒，直勾得人心癢癢，忍不住再瞅瞅些。那太監在漢子身上四處撫摸，撩過一對翹臀，臀溝深邃竟沒過了那隻手，漢子腰肢便也扭動起來，前前後後，好似耍著一杆銀槍。不一會兒，但聽漢子一身怒吼，朝前虛挺，幾汩晶瑩水柱從那陽物頂峰吐出，如水銀瀉地，光芒萬丈，在縫中這方寸之間清清楚楚，照得宮女眼都花了，好不容易纔緩回來，瞧得地上點點光彩奪目，斑斕迷人，連娘娘頭上的珍珠也不比之耀眼。又聽得太監們一齊大笑，吃滿喝足，收拾桌子回屋了，只留下那漢子赤身露體，垂首吊在架子上沒了聲息。那宮女卻是再也不敢看了，急忙跑回宮裡，方敢大口喘氣，這才察覺下身冰涼，伸手一摸，原來褻褲不知何時都溼透了。後因回宮晚了遭姑姑們呵斥，更是不敢把此事說與旁人，只是記得深刻，常於夢中又與那被換作「鐵捕頭」的漢子相會，雖不知他具體容貌，每每醒來，秘谷處溼得一塌糊塗，卻也心生一絲滿足與期待，只盼再見他一面纔好。

逢年至節，官員們少不了阿諛奉承，眼巴巴盼望著曹公公提攜，那奇珍異寶也紛沓而至，堆成小山。一些尋常的，曹公公便賞與下人，東廠牢頭也分得幾杯羹，一時眉梢都藏不住得意。其中便有一套翡翠食器，雕琢得十分用心，玉筷觸手溫滑，玉盤明鏡似月，牢頭思索片刻，心中亮堂起來，便細細吩咐手下。隔日下到地牢，推開大門，見鐵舉鷹已被照著吩咐綁好，雙臂反剪後背，雙腿併攏被麻繩吊起，整個人倒掛空中，髮根束著沉重鐵塊，似一棵松柏筆直，口中塞著布塊，見牢頭來了，一雙虎眼怒睜，死死盯著他。牢頭瞧見那一對粗壯大腿上肌肉健碩，擠出一根肉柱並一副卵子無處安放，似一朵百合倒垂，甚是滿意。便端起他肥碩卵子，沉甸甸似兩個秤砣，湊近聞了聞，一股濃厚雄香撲麵而來，遂道：「鐵捕頭真不似尋常臭男人，這活兒香得很吶。」話還未落，手便握住那粗大陽物，上下挊動起來，手法熟練，不知已摧殘過多少漢子，縱使鐵舉鷹萬般不願，卻奈何不了本能快感，陽物也在持續地刺激與撫摸下膨脹堅挺，硬如鋼鐵，暴出支支青筋，龜頭溢位腥臊汁液，被牢頭手掌拭了，全抹在莖身上，如此更是順滑若絲，比房事還要舒暢，。約摸一炷香後，快感已是兇猛無比，兩枚卵子漲了一倍，似揹負千斤之重艱苦攀登，拼了命也要榨出汁水，牢頭聽著鐵舉鷹呼吸沉重，牙關咬緊，知道是要瀉了，便立刻停了手，取過宵小遞上的牛皮帶子，將陽根牢牢捆上，如此便再也瀉不出。鐵舉鷹此時精關已是千瘡百孔，只缺臨門一腳，卻又生生堵上，那肉慾得不到滿足，便如一條鞭子把他抽得鮮血淋淋，腦袋昏沉，難受至極，一根肉棍在眾太監鬨笑中上下抽動，卻只能吐出些晶瑩潤液。牢頭取出之前的筷子，對著鐵舉鷹晃悠道：「這玉筷溫潤光滑，想來也不會傷著鐵捕頭的身子。」抵著那龜頭上的尿口，只輕輕一推，便順利進了去。鐵舉鷹一陣顫慄，眼見著那明亮硬物捅進自家陽具，一陣脹痛過後，便是針扎兒劇痛，尿道細嫩，從未經過摩擦，如何忍得了異物刺激？立刻疼得嗚嗚慘哼，大腿筋肉一跳跳痙攣起來。那玉筷藉著先前淫液潤滑，時斷時續，走走停停，不一會便幾乎完全沒入，只留毫釐露在尿口，撐得陽具更顯粗壯挺直，從外頭也能看到裡面的異物堅硬，胯下火辣劇痛扯得鐵舉鷹頭皮發麻，口中布塊幾乎被他咬碎。只聽牢頭撫掌大笑：「鐵捕頭這活兒真是威猛不凡，如此貪吃，看來這筷子滋味美得很啊！」可憐鐵舉鷹此時已是痛得發暈，汗水迷了眼睛也睜不開。陽物被牛皮帶子緊緊箍著，血液不暢，堅挺不退，每次不由自主地抽動，擠壓尿道中的筷子，疼痛便又是一浪蓋過一浪。卻不想穀道突然被人扒開，一隻手指直搗陽心，激起萬千重酥麻爽快，似火山噴發般遮天蔽日。如此前後夾擊，痛楚與慾望齊生，彷彿在天地之間要把鐵舉鷹這隻鳥兒撕成碎片。鐵舉鷹再也按捺不住，慘呼聲愈來愈大。半晌後，龜頭已是大如鵝蛋，憋得絳紫，一滴渾白陽元從尿口中滲出，墜在玉筷尾部。牢頭明白他已瀉元，稍稍鬆開牛皮，端起早就備好的玉盤，便瞧著大顆大顆精元從尿口滾出，順著筷子落在盤上，盛了滿滿一盤，還有一顆戀戀不捨，黏著玉筷懸成一縷銀線。眾太監也是頭回見著此法，今日方知什麼叫大珠小珠落玉盤，立刻鬨堂大樂起來，道堂堂好漢原來也會如女子般高潮至失禁。牢頭滿意鬆開皮帶，抽出玉筷，那陽物立刻軟了下來，尿口已不似原來緊閉，便擼動莖身，擠出殘存滑精。鐵舉鷹胯下火辣未消，本已頭暈腦脹，疲憊不堪，遭此一激，尿道被精水重新扯開，疼痛竟不輸從前，即刻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牢頭也不理他，見筷子上面一層精液似牛乳，也忍不住好奇舔了乾淨，果真也是如牛乳般濃香醇厚，便大聲道：「你們若是還能想出什麼法子讓鐵捕頭滿意，這盤汁水我便賞與他了！」眾人一聽，立刻摩拳擦掌，出謀劃策，奇淫巧技如雨後春筍冒出，極刑惡毒無不令人毛骨悚然。倘若老天有眼，也怕要慶幸還好鐵舉鷹失了意識，纔不會知曉還有何等殘酷之事等著他。

第九章三‌​民主​義統​​㈠⁠‍中‌國

要說鐵舉鷹這身皮囊，在天下男兒裡也是數一數二。那端得鐵塔似的身子，胸膛壯闊，兩對胸肌結實似銅澆鐵鑄，硬得出稜兒，飽滿豐隆，硬生生在中間擠出一線天；腹肉堆疊似房梁瓦片，整整齊齊，鱗次櫛比；一副翹臀如山丘深谷，夯出緊緻肌肉，雙手只消稍稍陷入，便能見著古銅膚肉從指縫中溢位，如波浪滾滾，肥瘦均勻，令人垂涎萬分，用起刑來更是結實耐打，常人鬆垮不能比之，更不提胯下一根陽具，長愈半尺，似一根肉棍懸於股間，上有旺盛陰毛，青筋血管彎曲爬行，愈向下愈是粗壯，頂端已是近三指粗細，露著半截龜頭，色若紫紅，又甚少被人用過，頗為敏感，稍有刺激便充血直挺，昂首高翹，露著囊袋裡沉甸甸兩粒肥碩卵蛋，上下滾動似活了般。如此年青健壯下體百年一遇，施起刑來都餘裕有加，叫人愛不釋手，恨不得在每一寸皮肉上細細推敲，都給那鐵舉鷹帶來極致的痛苦與快樂纔好。太監們雖下了蠶室，卻也知道男人不能發瀉纔是最痛苦。某日趁鐵舉鷹受刑昏厥，拿皮尺仔細量了他那活兒的尺寸，又請能工巧匠打造一番，不日便造出來個精鋼製成的假陽具，造型竟與他分毫不差，內為中空，頂端漏一小孔得以如廁，根部焊上三條細細鏈子，兩條收腰，一條穿襠而過，上有一環鎖住卵子，三條鏈子係扣腰窩，如此東西帶上，當真是神仙難抵。眾人便按住鐵舉鷹手腳，抹了油在莖杆，硬生生給他帶上，瞧著那玩意銀光閃亮，當真是頗為有趣。鐵舉鷹心知這群東西們是不安好心，縱也無可奈何。尋常隔三差五便受得牢子凌辱，時不時也要瀉個幾次，如今正當壯年，烈火乾柴，平時也得每週釋放纔好，又牲畜鞭卵不停，胯下卻一直鎖著，那玩意甚是貼合，和皮肉挨着，連根針都插不進去，頂端小孔正對馬眼，小便也不曾解開，尤其每每晨起充血，鎖得陽具硬疼，兩粒卵子卻是絲毫不受影響，日夜產出精元，不消幾日便覺身上一股旺火燃起，撲滅不得，口乾舌燥，慾火攻心。偶被牢子提押受刑，穀道被手指插入，高潮更是不斷襲來，快感撲腦，卻又無法硬起，徒增失落罷，方知這真是針對成熟男子的極品法子。不出半月便渾身難受，夜不能寐，身子如墜火窟，燒個不停，但覺陽具愈發疼脹，好似要撐開那精鋼套子。牢子們知他慾火焚身，更是旁敲側擊，不時揉捏乳粒，撫摸會陰，摩擦穀道，玩弄卵子等敏感位置，定要將他慾火撩起，瞅他麵紅耳赤，氣喘吁吁，筋肉繃緊卻又不得解脫，直到小孔吐出黏液才收手。不日瞧著一副卵子竟大如桃李，渾圓飽滿，把那薄薄囊袋撐得滿滿的，便知時候到了，遂將鐵舉鷹手腳反綁，四馬攢蹄吊在空中，拆下精鋼鎖具，一股腥臊氣息撲麵而來，但見壯碩陽根立刻挺起，竟比尋常還大了一圈，龜頭紅得滴血，涓涓淫水從馬眼吐出，沾在指間懸拉三尺而不斷裂，可見精汁濃厚。稍得撫摸，便聽鐵舉鷹忍不住喘氣，陽具也迴應般上下抽動，拍打小腹。一牢子取過一沉甸甸帶線秤砣，系在傘緣，那陽峰便被扯得劍指平地，痛得鐵舉鷹幾乎以為斷掉。又在地上置一木桶，雙手揪住胸前一對乳粒，搓捏甚是得法，爽得他胸肌酥麻，陣陣快感直侵腦海。鐵舉鷹本就禁慾長久，沾火即著，那受得住如此刺激，不消片刻，竟也是大喊一聲，數十股精水全部射入桶中，瀉元之後，胯下那活兒仍是堅挺不倒，兀自抽動，眾人便在他雙乳合陽峰卵子抹上藥膏，又給他灌了十足十的春藥，房間點上祕製薰香，關上門去。那鐵舉鷹身子同時遭三種媚藥侵襲，但覺周身面板，沒有一處不滾燙，胴體五感，沒有一處不燒著，渾身如被千百隻火做的手兒撫摸，若即若離，一時間竟似迷幻癲狂，口中呻吟而不覺，身子吊在空中掙扎，帶著胯下秤砣左右懸蕩，扯著陽具竟生出快意，不一會兒又是精關不守，噴灑汩汩白精。那媚藥持續了整整一日，待牢子回房檢視時，滿屋已是濃鬱精香，鐵舉鷹掛於繩上，已雙眼無光，面色慘白，陽物乾涸，卵子也小了許多。但見桶裡全是他瀉出的陽元，渾濁黏厚，漂著些許精塊，整整竟有半桶之多。眾人連連高聲喝彩，都雲第一次領略到鐵捕頭以一當百的風采，當真是精牛轉世，種馬化人。

那日鐵舉鷹被迫狠命瀉元，腳步虛浮，四肢癱軟，連著幾日都得人攙著才得行走，太監們也慣例把他陽物鎖了，又成日灌下滋補湯藥，巴望著他早日重振雄風，而那一桶精華也被牢頭獻與曹公公，領了不少金葉子，與宵小們一齊快活好久。怕他瀉元過頻傷了底子，這陣子也不便折騰前面。見鐵舉鷹手腳盡是繩子綁縛的傷痕，又算出一計。不日鐵舉鷹被帶出，見牢房中懸空掛一粗糙麻繩，一滾輪系繩子穿過房梁，眾人將他雙手吊縛繩子上，雙腿叉開劈跨，整個人的重量便全壓在這麻繩上，又在大腿纏繞幾圈，雙臀便緊緊夾住麻繩。這本是對付女囚的法子，俗稱拉大鋸，來回個幾次，陰部便破皮流血，用在後庭也是如出一轍。但見牢子抓著鐵舉鷹雙腳一扯，稚嫩穀道被麻繩摩擦，霎時痛如火灼，逼得他緊咬牙關，大汗淋漓，如此來回幾次後，竟也忍不住慘叫出身，一根麻被染得血紅。眾人將他放下，掰開臀瓣，只見黑褐穀道已是皮破肉爛，鮮血模糊，鐵舉鷹痛得麻木。誰知那牢子竟取了熬煮的辣椒糊糊抹在穀道上，剎時火辣辣劇痛從後庭炸開，如一把燒紅鐵釺貫穿腰脊，但聽鐵舉鷹大吼一聲「痛煞我也！」立刻雙眼一黑，不省人事。牢子又取抹布沾了鹽水清洗穀道，下手狠勁，竟又將他痛醒過來。麻繩粗糙，不少碎屑沒入傷口，不一一清出，日後必定潰爛，那牢子對著皮肉翻開部位搓洗了整整一個時辰，疼得鐵舉鷹汗如雨下，數度昏厥，都遭冷水潑醒。後幾日穀道無時無刻不火辣燒灼，痛苦不減，每每入廁撕裂傷口，都疼得倒吸冷氣，似又熬了一回刑。

一日牢頭開門而入，見房中繩索穿行，鐵舉鷹吊縛房梁之下，雙腳分綁左右兩邊，被繩索高高吊起，兩條大腿已被強行分開成一字，在空中動彈不得，鐵舉鷹但覺腿筋撕裂般疼痛，雖也練過一字馬步，卻不曾劈開如此之久，牢子又收緊繩索，眼瞅著雙腿一寸寸朝上扯，胯部已成反弓，恍惚要被撕成兩半，忍不住咬牙呻吟起來。牢頭見他大腿繃硬如石，中間懸掛粗長陽具，好似長出第三條腿，甚是有趣，不覺滿意點頭道：「這身子結實柔韌，鐵捕頭不妨改去賣藝罷。」又見他卵子低垂，窄臀高聳，思索片刻道：「如此還能更有意思些。」遂囑咐左右手下。次日進來，把鐵舉鷹照先前模樣綁了，又在卵子根部綁了石頭，扯得兩枚卵子渾圓欲爆，鐵舉鷹只覺卵蛋上掛著千斤沉重，劇痛無比，不想牢頭取出一物，卻是一木雕陽具，較尋常男子兩倍粗細，表面透著油亮，雕刻細膩，連青筋血管也栩栩如生，甚是眼熟。只聽牢頭笑道：「這玩意和鐵捕頭的活兒絲毫不差，不如也讓鐵捕頭嚐嚐自家甚麼味道更好！」說罷，便有兩人掰開鐵臀，牢頭手持木雕，對準穀道捅了進去，直痛得鐵舉鷹雙眼發黑，那穀道本來還未好全，如今又被撕裂，忍不住痛呼起來。那木雕塗了菜油，表面光滑，緩緩插進穀道深處，片刻便完全沒入，只留一根柄在外面被兩片臀肉死死夾住，被牢子一巴掌拍上，牽著胯下石頭晃動，連穀道帶卵子痛得是汗水直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眾牢子見了鬨堂大笑道：「看來鐵捕頭的把兒太大，連自己都吃不下了！」便在他大腿下各置了一火盆，關上房門各自去了。牢中鐵舉鷹同時忍受胯部筋脈撕裂、炭火炙烤雙腿、重石扯緊卵子、巨物捅進穀道，四股疼痛持續不斷，一齊加身，疼得是天旋地轉，只恨不能昏死過去。一個時辰後牢子纔回來將他解下，但見雙腿內側已是遍佈水泡燎傷，無法併攏，一對卵子烏黑腫大，拔出身後陽具，那穀道已是不能自閉，留下個拇指粗的黑洞洞圓口，不時吐出鮮紅血絲，牢子伸進一根手指四處攪動，便瞧鐵舉鷹渾身一聳，叫苦不能，頗為滿意，這才隨便抹了傷藥，將他帶回牢中。此後常與眾太監分享鐵舉鷹自己肏自己的戲碼，直羞得鐵舉鷹麵紅如滴，後庭也隱約生出疼痛，彷彿還夾著自家陽具在。

說回那捅進鐵舉鷹穀道的狎物，原是命木匠精雕細琢了數月有餘，打造得和真物一模一樣，毫釐不差，如此成品頗費功夫，整個廠裡也只有一根。那木雕是用紫檀木做成，又打了蠟，尋常水侵也不腐爛，龜頭飽綻，傘緣圓滑，連細小木刺也無，莖身粗壯，整根渾然天成，手藝可見一斑。這淫物留在牢頭手裡，甚是喜歡，時不時拿出來把玩欣賞，僅用了一次便再捨不得，好生藏在家裡不再示人。東廠的閹人們喜好男色，自己卻是個廢的，沒法提槍上陣，且前有曹公公穀道撕裂了也坐不入鐵舉鷹粗壯陽根，其他太監更是怕被捅破了，日後連屎都兜不住，穀道再癢也只得忍著，宮裡的侍衛又不好男風，尋常百姓也進不得來，一來二去，鐵舉鷹入牢都快半年了，也只有個曹公子閒的無事犯了他一回。與曹公公說及此事，曹公公道：「此事好辦，你等著吩咐便罷。」 一日深夜捆了鐵舉鷹，偷偷出宮到一荒野屋子，裡面竟然是十幾個髒兮兮的乞丐等著，渾身散發陣陣惡臭，都是牢頭特意找的些兔兒爺，平常那有機會尋著鐵舉鷹這樣成熟性感的偉男子，聽著訊息，口水都流得滿地，眼下見著活人，麵龐英偉，筋肉魁梧，胯下陽具粗如驢屌，手腳被縛不能動彈，恰如送到嘴邊的肥肉，更是按捺不住，直直朝他撲過去。可憐鐵舉鷹世家出身，如今竟要遭乞丐輪番姦汙。還沒反應過來，穀道已被一男子強行捅進，剎時張嘴痛呼，另一人瞧得機會，掏出胯下惡臭便往他嘴裡塞。一時間春色綻裂，鐵舉鷹口中胯下，黑白粗細，醜陋不堪的東西竟沒有一刻空閒過，渾身上下被無數只髒手摸了個遍。倆衙役在門口守著，只聽著門裡龍吟虎嘯，不時傳出鐵舉鷹沙啞慘叫。可憐鐵舉鷹被足足姦淫了整整兩日，牢頭來收押時，滿屋子盡是腥臭氣味，見他已是神色恍惚、氣若遊絲，周身無不沾滿腥濁濃臭，雙眼都被糊得睜不開，恍惚剛從精池裡撈出來，胸腹大腿更是被掐得青一塊紫一塊，陽具軟塌，小腹高隆被精液灌滿，胯下血汙一片，穀道皮破外翻，露著裡面粉色腸肉，早已閉合不攏，不時吐出汩汩粘濁。只得派人草草收拾，帶回廠裡。

那鐵舉鷹被乞丐輪姦足足二日，待拖回廠時，身上精液已經乾涸，散發濃鬱惡臭，令人避之不及。牢頭見他似痴了一般，魂不守舍，如何打罵也不動彈，無奈之下把他扔進浴堂。房中早早備好了一大桶熱水，下面盛著熊熊柴火，熱騰蒸汽瀰漫四處，周圍還置了些木柴、皂粉、桌椅床凳。不一會兒，只見一個小廝哆哆嗦嗦走了進來，見著鐵舉鷹便跪拜道：「牢頭派小的來給老爺擦背沐浴，還望老爺體諒。」說完許久，見鐵舉鷹置若罔聞，只呆呆地望著牆壁，只得硬著頭皮自作主張起來，捲起袖管，取木桶澆了好些水，才把身上那些不乾淨的東西衝下些，又扶他在床上躺好，便開始細細揉搓，不時窺探反應，心生感慨：這人濃眉虎目，鼻直口方，生得比牛還壯實，真是端正挺拔，想來也是個人物。可惜淪落到東廠手裡，怕是沒指望了。見鐵舉鷹一點動靜也無，膽大起來。洗了頭髮，一雙白嫩小手順著脖頸便滑落到鐵舉鷹厚實胸板，對著兩塊筋肉拿捏起來，見兩枚乳粒隨著肉塊晃動，透著晶瑩光澤，不由得嚥了口水，手指拎起乳尖輕輕搓動，只覺那乳頭漸漸硬起，似兩粒鐵豆般滾燙。幾塊腹肉鱗次櫛比，如磚瓦堆疊塊塊隆起，指甲蓋兒般的肚臍上長滿縱橫蔓延的陰毛，與下腹連成一片森林，一根粗碩肉莖藏也不住，軟塌塌臥在股間。這小廝也是頭一回見著如此雄健胴體，眼珠都要瞪出來，再瞧鐵舉鷹胳膊大腿全是夯起肌肉，心想這人莫不是天神下凡，否則那活兒怎地如此巨大，比自己的手臂還粗。看得小廝連連吞下唾沫，嗓子卻愈發乾渴，心口如那秋日罐裡的蛐蛐跳個不停。待搓完前面，小廝幫鐵舉鷹翻了個身道：「小的幫老爺搓背。」一對結實屁股映入眼簾，只見臀峰高高腫起，佈滿淤青，腚溝更是被精汙糊滿，便知定是被凌辱不下十次，看得小廝色心大起，手也不老實地朝股間深處摸去。誰知才碰著面板，鐵舉鷹便如遭雷擊，猛地跳起將他推倒在地，大喝：「你作甚麼！」嚇得小廝連忙磕頭哭訴：「老爺，公公們讓小的幫您淨身，是特意交待了，要是有一點不乾淨，是要小的腦袋呀！」鐵舉鷹聽罷胸口一窒，他才遭姦汙，已是心如死灰，那裡更是不願再被旁人碰得，可眼下牽扯一條性命，又想到家中妻兒老小仍在盼著，縱然萬般坎坷也得忍下去；又何必拖這個娃子下水？心中一時淒涼無比，嘆氣道：「你做你的，我不難為你便是了。」重新躺下，那小廝才跼蹐不安上前。鐵舉鷹股間一涼，渾身反射性地一聳，只得閉眼咬牙，強忍身後種種不適。可越是忍耐，那裡便越是敏感，小廝手指每每撫過穀道，便升起一股麻癢貫穿背脊，一時屋內悄然無聲。那小廝搓了整整幾個時辰，用了十幾條汗巾，才把鐵舉鷹一身汙穢洗了乾淨，連腳板上的死皮也去了，渾身肌膚透著紅光。小廝本想連他私密處也一併清理了，卻聽鐵舉鷹道「我自己來罷」便奪過汗巾，背對著他清洗起來。只好怏怏束手，跪了辭便退下。

入了夜，值班的衙役忙著瞌睡，牢中只餘昏暗燭火，血漬斑斑的刑具也少了幾分猙獰。卻有一人墊腳進來，環顧四下無人，站定在囚門口，正是白日為鐵舉鷹沐浴的小廝。聞得牢中漢子發出徐徐鼾聲，知他睡得深沉，便小心盜來鑰匙，解了鎖進去。原來這小廝見了鐵舉鷹的身子，便如開了腥的野貓，饞得心頭直撓，聽聞他被人姦汙兩日不停，夜裡必定沉睡如死。此刻那鮮活肉體只藏於幾捆蓬草之下，露出半截髮達胸肌被蠟燭照得滾亮，更是按捺不住，一把脫去衣物滾進其中，鐵舉鷹身上淡淡味道摻著白日皂粉香氣撲鼻而來，直醉得他腳趾也酥了。浴池裡水霧迷眼，如今二人同蓋一被，小廝又把臉貼上去，可算是瞧得真真切切。那鐵舉鷹在睡裡也擰著濃眉，髭鬚與鬍渣連成一片，一身凹凸不平的腱子肉擠出數道溝壑，白日只覺得他身子堅硬如磐石，原來放鬆時也是這般結實寬闊，想摟著他的腰也摟不住，急得小廝恨不得化作藤枝樹蔓，把自己跟鐵舉鷹纏在一起。那手順著胸溝爬下，徑直去往叢林茂盛，愈往下毛髮愈是剛硬濃密，到了鼠蹊，堪堪碰到陽根，竟被燙得縮回了手，恍惚擱著一塊烙鐵，原來鐵舉鷹日日飲食皆是壯陽之物，如今陽氣下沉，那裡較尋常地方也更為火熱。白日沒得機會，眼下才曉得這漢子的陽具如此雄壯，一隻手也把不住。小廝便將那一坨軟肉擱在小腹中央，手指順著肉稜上下摩挲，鐵舉鷹著實疲倦，一時不能清醒，呼吸卻漸漸變得粗重，片刻後腰間之物已是半硬，龜頭裸露，吐出黏滑腥汁，糊得小廝滿手，用來潤滑卻是正好。那小廝取了汁液，塗得鐵舉鷹整根肉柱都是溼漉漉的，挊起來更是爽快。鐵舉鷹朦朧之中只覺得那裡十分舒服，還以為身在家中，嬌妻作陪，不覺一把摟住小廝擁入懷裡。那鐵舉鷹火熱肌膚緊貼著小廝臉蛋，倆人恰似新婚夫妻耳鬢廝磨，驚得他又羞又喜，手上更是勤快。但聽鐵舉鷹呼吸愈來愈深，猛地一個抽顫，便在手裡交代了。小廝瞧著一手精元，伸出舌來舔得乾乾淨淨，只覺得從未吃過這麼香的東西。還欲再行一回，鐵舉鷹忽然鼾聲驟停，似是被痰卡著，嚇得小廝魂也丟了，捲起衣物逃也似離開了牢房。待次日鐵舉鷹醒來，見肚上隱約又是精斑，想著慣是夢中瀉元，不曾起疑，只是再沒見過那個小廝，念他可憐，倒生出幾分記惦。

第十章

轉眼已是年下，雪雖還不落，但已冷風逼人，寒意透骨，地牢不見日光，遍佈陰溼之氣，青苔石磚常有結霜，連牢役們也不願來往。鐵舉鷹衣無寸縷，身披沉枷，在牢中冷得兩股戰戰，夜裡更是如墜冰窟，全靠茅草相裹纔不至凍死。回憶自己被陷入牢到現在只近半年，日夜煎熬，竟似過了半輩子。一開始只是吃些板子，扒光示眾，到下體後庭也避開不得毒手，被十幾人輪番姦淫，刑罰愈加千奇百怪、駭人聽聞，牢子對自己的凌辱也變本加厲，毫無底線。身上瘢痕密如雨點，凹凸嶙峋，連自己都覺得醜陋，又遭日夜豬牛鞭卵灌喂，惡補陽氣，下體毛髮叢生，赤身露體，披頭散髮，活脫脫似一野人。一根大屌遍佈針眼鞭痕，半年來被人玩弄凌虐，比一生行過的房事還多，原本得意的陽具如今卻成了痛苦根源，被太監們當畜生耍玩，連後庭都遭得侵犯，若不是心念家人，恐怕早已心灰意冷，死在這髒臭破敗的地牢了。某夜實在凍得難受，只得張嘴求那牢役能否給床被子，牢役聽罷，噗嗤一聲沒再搭理，次日便將鐵舉鷹帶出地牢。寒風打在光溜溜身上，頓時冷的渾身哆嗦，牙齒打戰，但見院子裡還是熟悉的木架，地上新鑄了一樁子，連出帶環細鎖，牢子將他手腳捆在木架上，細鏈卻是鎖緊胯下一對卵子，又收好長度，扯得卵子渾圓欲爆，逼得鐵舉鷹只好拼命收臀挺胯，不一會兒腰身便痠痛無比，汗氣蒸騰，牢子看了笑道：「鐵捕頭現在想必是一點不冷了。」鐵舉鷹心中方悔自找沒趣。牢子找個背風的地兒躲著，只留他一人在庭中，不時有太監經過，上來扯幾把鎖鏈，看他下體疼痛、牙關緊咬，更有甚者彈打卵子，聽他放聲哀嚎。冬日苦寒，剛出的汗瞬間便成了霜，北風砭人肌骨，冷透五臟六腑。待天黑時，牢子回來，只見他手腳青紫，卵子烏黑，額頭滾燙，已是昏迷不醒，只得趕緊放了下來，請太醫過來開了發汗的藥，扔了一床破被，免得他凍死牢中。

番外二 雲沉雨絮（本章有少量男X女）

京城北角，半泉窄巷，日頭當空，街上正是人來人往，生意興隆的時候。恰逢中秋月圓，人人臉上團著喜慶，那些個打酒的、賣菜的、擺攤兒的，可巴不得多攢些碎錢，回家好與親人一同吃酒賞月。鐵府半敞著大門，門內站著個黃毛丫鬟，邊掃院邊看著門外行行往往，不時探出頭來，望望巷子左右，眼巴巴盼著誰人似的。她忽地眼睛一亮，望見一個青年趕走過來，手裡抓著封信，站定在鐵府門前，還沒來得及張口，那丫鬟便一把搶過信來，問道：「可是鐵家的？」那青年氣喘吁吁，只點了點頭，丫鬟便樂得跳了起來，三步並兩步趕回院子裡，邊跳邊叫：「夫人，老爺的信來了！」還不忘把大門關上，留下青年望著黑黢黢兩扇門，愣愣定住，半晌才叫起來：「喂！你還沒給我錢哩！」

鐵府大堂，鐵家夫人清氏正對著賬簿，盤算中秋的開支。自與鐵府新代當家成婚，如今已過了近十年。十載光陰，把她的相公從一個乳臭未脫的少年變成了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也把她自己從不韻世事的女兒變成了持家有度的夫人。清家老漢逝世，誕下鐵承梟、鐵承雉一對龍鳳雙子，鐵家父母告了老去江南散心，當家官升捕頭，過往種種竟如彈指雲煙，不消便散了。如今世擾俗亂，雞鳴狗盜之事不止，官府差事繁多，當家在外奔波旅途，與家人總是聚少離多，眼下便靠她一個人打理鐵府上下，雖時常寂寞伴身，可瞧著一對兒女茁壯起來，也覺寬慰了不少。但見清氏放下筆墨，揉了揉眼眉，還未再次持起筆，便聽到外頭丫鬟叫聲「夫人，老爺的信來了！」心頭一個激動，差點打翻了墨硯，還沒來得及收拾，丫鬟便衝進屋裡，將手上一封信呈與她來。清氏忙將信拆了，也不管丫鬟在身旁偷瞧，便一一念起來。「清兒吾妻，萬事皆安——」那丫鬟瞧夫人讀得欣慰，自個也樂起來，忽地瞧夫人「呀」地捂嘴，又聽她道：「現在是幾時了？」「回夫人，已經巳時三刻了。」「那可怎好，老爺他、他再過一個時辰便要回來了，咱們還什麼都沒準備呀！」清氏急得走來走去，又深吸口氣，嘴裡便連珠炮似地開始吐起來：「逐雲，你快去集市買條魚回來，記得要鮮的鯽魚；洗月，你去廚房叫師傅把那隻雞宰了，午膳就不必了，今晚多弄幾個菜；扶霞，你趕緊去燒幾桶熱水，叫老爺洗得痛快；煮雪，你——哎呀！」那清氏口齒雖快，卻也是喜極而亂，忙手忙腳，終究還是打翻了硯臺，丫鬟見了忙道：「夫人，這裡我來收拾，您快去安排別的下人吧。」「好好，煮雪你就先收拾，瞧我這急的——」「老爺好容易回來一趟，可把夫人樂壞了。」「你這丫頭，愈發油嘴滑舌了！」清氏被丫鬟打趣，羞得半張臉也紅得如落日雲霞，嗔怒起她來，眼裡卻藏不住笑意。還沒走幾步，忽又想起來什麼，忙去臥房走去，急著敲門道：「梟兒快起來，日上三竿了還睡，等你爹爹回來了看他不打你！」話音未落，另一邊臥房卻是開了門，跑出來一個八九歲的女孩兒，一頭鑽進了清氏懷裡：「娘，爹爹真回來了？」「可不是，再過一個時辰便到家了，雉兒快收拾床鋪，免得你爹又訓你沒得規矩了。」「我這就去！」那女孩聽了教導，轉眼便跑回房裡，清氏才得空撫平一下氣息。當家身職捕頭，抓的都是窮兇極惡的歹人，少不得在刀口上摸爬滾打，每每離家久了，叫自己如何不擔心他性命安危。此次算來竟有數月未見，如今收到信，得知他一切無恙，可比什麼都好，一時寬慰思念涌上心頭，當真是百感交集，眼中竟顫出幾朵淚碎來。清氏忙擦了擦眼，又敲門道：「梟兒趕緊起來，再不起來，你娘可先要揍你了！」

午時方過，巷子口便閃進一成年漢子，只見他下巴長滿鬍髭，滿臉風塵，卻也掩不住濃眉虎目的俊偉面容，陽剛健碩的身軀被一身黑衣緊裹，勾勒出塊塊見稜掛角的筋肉，肩纏腰束鞶革，足蹬快鞋，身姿矯健，步履如飛，只是還未走幾步，卻聽見巷子前方不遠，傳來陣陣孩童嬉笑唱聲——

開山劈地鐵武郎，

盡忠報國美名揚。

妖魔鬼怪不放過，

懲惡揚善正義張。

誰知孫兒精力旺，

夜半笙歌賊響亮。

睡了兩夜睡三夜，

累得夫人不下床！

那漢子聽得仔細，卻是越聽越羞，越羞越惱，忍不住叫罵道：「你們一群兔崽子，又在念這破歪詩，怎地還愈發不入耳，可不是沒得管教，跑來找打了！」眾劣童連忙嬉笑散開，邊跑邊叫：「鐵老爺來啦，鐵老爺來啦！把你抓進黑屋關上，打你打得哭爹叫娘！」鐵舉鷹轟走頑童，推開鐵府大門，院裡奴才丫鬟早就候著，一齊行禮道：「恭迎老爺回府！」鐵舉鷹老遠便見著清氏帶著兒女，連忙把行禮交與下人，正準備去抱抱家人，鐵承梟早衝了過來，一頭扎他懷裡：「爹爹回來了！」鐵舉鷹樂得抱起兒子，用鬍渣扎他稚嫩的臉，把他扎得嗷嗷直叫，鐵舉鷹才放下兒子，承雉便趕了來，只是剛欲抱上卻又後退幾步，皺眉掩鼻道：「爹爹好臭！」承梟氣得懟她：「爹爹那裡臭了？爹爹香的很，比你還香咧！」氣得承雉作勢便要打他，一時眾人皆捧腹大笑起來，清氏也趕緊走來，緊緊握住鐵舉鷹那雙粗糙厚實的大手，水汪的眼睛看著他，思念之情溢於言表：「夫君瘦了，定是車馬勞累了，洗澡水已經備好，夫君可先去方便？」「不急，我先陪孩兒一會兒。」鐵舉鷹抱了抱清氏，便摟過兒女道：「爹爹陪你們玩好不好？」鐵承梟道：「爹爹，我會舉石鎖了，爹爹快來看！」說罷便一溜煙跑去後院。鐵舉鷹帶著女兒跟上，見承梟舉著個十來斤的石鎖，呼哧呼哧往上舉，邊舉邊叫：「爹爹你看，我舉得好不好！」「好！」鐵舉鷹撫掌大讚，見旁邊擺著刀槍棍棒和各式石鎖，也來了性質，解了衣裳，露出一身鐵打的腱肉，抄起個半百斤的石鎖，也甩得虎虎生輝。承梟不停叫好拍掌，拍得手都要爛了。只見那沉重石鎖在鐵舉鷹手裡宛若沒了重量，被他甩得上下飛舞，滴滴汗珠從他那古銅色的肌膚沁出，順著高挺胸肌間的溝壑滑下，被日頭曬得油光蹭亮，好似披了層刀槍不入的盔甲，這麼個天神下凡的壯漢敞著一身斧鑿刀刻的筋肉，肆意揮灑晶瑩汗水，看得旁人眼睛也直了，那些個瘦弱的下人，可不巴望著自個也有這麼一副好身板；那些情竇初開的丫鬟，更是看得目不轉睛，口乾舌燥，不時夾緊雙腿，她們久在鐵府，老早便知曉老爺房事強悍，恨不得被那龍精虎猛的身子壓上一回，真是死也值了。清氏站在一旁，見著那群女孩滿眼發光，也不嫉惱，她深知鐵舉鷹生得威武雄健，儀表堂堂，哪有女子不愛的理？何況相公的心只屬她一人，自然不擔心被人搶了去，又何故吝嗇，跟下人們爭些眼福呢？鐵舉鷹雖是打熬力氣，那石鎖是被他玩慣了的，只消握在手裡，自個便飛舞起來，一雙眼飽含柔情，卻是隻盯著愛妻。清氏許久未與鐵舉鷹相會，如今被他深摯愛意包繞，還未邀著中秋圓月對飲美酒，骨子已醉上了幾分。鐵舉鷹足足舉了一個時辰，這才放下石鎖，但瞧他渾身熱汗蒸騰，一身油亮肌肉在夕陽下熠熠生輝，腰間隱約露出幾根黝黑肚毛，也溼漉漉貼服在腹肉上。承雉遞上毛巾，鐵舉鷹隨便抹了抹，丟給伺候的丫鬟。那丫鬟高興得立刻退下了，定是趁著汗味未消，與姐妹好好陶醉一番。鐵舉鷹練得盡興，纔去美美洗了回澡。待入了夜，又與家人一起對月吃食。鐵舉鷹每次回來，兒女便纏著讓他講在外頭遇著的奇人異事，今日中秋家宴，鐵舉鷹興致高漲，經不起兒女幾次叨擾，便將這次追拿賊匪的事，細細念述起來——

「你爹爹我這次帶著一幫兄弟去抓壞人，正追著到一河邊，那人卻沒了影子，也不曉得是不是潛入河裡了。你牛叔叔水性最好，就脫光了衣服，一個猛子扎進去，尋了半天也沒尋著，才冒出水來。兄弟們就在河邊休息，沒想到這幾個毛孩子，見著河水涼快，全脫了衣服玩水去了，還叫我一起。爹爹我是什麼人啊，我可是這群毛孩子的老大，哪能這麼不知羞恥，在他們面前袒胸露乳，寸縷不掛呢？我就自個站在一邊幫他們盯梢，沒想到那壞人使詐，竟在風口上點起迷香，你爹爹我中了他的奸計，就「呃」地昏過去啦——」鐵舉鷹講得聲情並茂，說到故事高潮，還裝作真暈倒過去，躺在椅子上不動彈，急的承梟承雉不停扯他袖子追問：「後來呢？爹爹可受傷了？那壞人抓到了嗎？」鐵舉鷹又繼續講道：「還好你爹爹見多識廣，聞著不對勁，連忙大吼一聲，叫兄弟們注意，他們就捂著口鼻從水裡跑出來，一個個光著屁股蛋去追壞人，可不害臊了！這些個兔崽子，沒了衣裳便是禽獸，那有壞人打得過野獸咧？趕緊跑得遠遠的。我們就跟著腳印一直追，追到一個鎮裡，就把他逮著啦！」 承梟承雉聽得興高采烈，不住誇讚父親足智多謀，鐵舉鷹被兒女吹捧，難免得意，又連飲了幾杯，直至月頭高了，眾人才散席，清氏打理好承梟承雉睡去，這纔回了臥房，見鐵舉鷹已躺在床上，發出輕微鼾鳴，便問道：「相公可睡了？」見沒有迴應，自言自語道：「相公今日累了，又喝了那麼些酒，定是睡熟了。也罷。」便吹了燈，解了衣裳，陪鐵舉鷹一同睡下。

清氏還未躺下不久，鐵舉鷹便覺一隻柔嫩小手悄悄滑進自個褻衣內，撫摸他結實隆起的胸膛。鐵舉鷹偷偷莞爾，繼續裝睡不醒，那小手撫慰片刻，滑嫩蔥指便繞著他鐵豆大小的乳粒打圈，酥麻頓起，爽得鐵舉鷹半隻胸肌也軟了，乳粒在那手指撥弄之下愈來愈硬，片刻後便勃起硬挺，兩隻蔥指忽地捏住那乳粒，只稍一提，鐵舉鷹爽得一個激靈，差點舒服哼出聲來，他連忙穩住氣息，只裝作死豬般沉睡，可卻感到一股熱流從那硬硬乳粒吐出，朝著腰間之物衝去，渾身開始燥熱起來，夾在雙腿之間那一根肉莖已開始甦醒，隱隱呈蛟龍抬頭之勢，兩枚肥圓卵蛋也上下翻騰，努力泌著精汁。那手兒見挑撥乳粒也不起效，便一轉攻勢，從兩座壯闊胸峰中的溝壑順勢滑下，細膩的手指翻過層層起伏的腹肉，越過渾圓肚臍，一直來到那毛髮叢生的丹田之上，不住摩挲著，搓得根根黝黑濃密的硬毛「沙沙」聲響，也將那丹田中奔騰火熱的能量燒得更旺，鐵舉鷹只覺大腦「轟」的一聲，周身血液盡朝著陽心一路呼嘯狂奔而去，粗壯大腿再也夾不住那根硬挺的陽棍，一把抓住清氏那隻調皮的手，腰肌發力，一個鯉魚打挺翻身，便將清氏壓在身下，笑道：「夜深了，娘子怎地不睡，卻非禮相公起來？」清氏羞得滿臉紅暈，卻也藏不住她嫵媚動人的雙眸，直要把鐵舉鷹盯得魂兒也被她勾去了。她一隻手被鐵舉鷹抓著，另一隻便爬上鐵舉鷹寬厚背脊，順著光滑肌膚直撫到腰窩，仰頭湊在他耳邊呢喃道：「夫君憋了這麼久，難道還不想把清兒肏壞掉？」鐵舉鷹再也禁不住清氏挑逗，一聲低吼，健臀猛收，粗硬滾燙的陽具便劈開兩扇肉，唇狠狠插入清氏的蜜壺深處。清氏忍不住發出淫聲浪叫，聲聲嬌喘恰如鞭子抽打在他這頭髮情猛獸上，激得全身的熱血昂揚，陽具在緊緻多汁的蜜壺中如燒熟的烙鐵，碩果累累的卵粒拍打在清氏豐滿的肉臀上，二人交媾之處汁水四溢，將鐵舉鷹那根漲如兒臂的肉棍潤溼得再無阻礙，如千軍萬馬也擋不住的一騎絕塵，徑直朝著敵將飛奔而去。鐵舉鷹赤裸背脊上泌出顆顆豆大汗珠，順著繃緊的筋肉滾落而下，在深凹的腰際彙整合一汪水池，隨著他不住迎往的精悍腰肢晃動，不知何時纔會滑入那誰也未曾踏足的臀溝。憋了數月有餘的激烈慾火，在他熾熱挺硬的陽具裡熯天熾地，存了數月有餘的濃厚精汁，在他肥碩滾圓的卵囊中巨浪滔天，他恨不得要把那卵蛋裡裡無窮無盡的精元掏出來，全潑灑在身下這片豐腴土地上。清氏早已癱軟成一灘爛泥，蜜壺中的陽物不斷撞擊著她的花心，每次激烈撞擊，她的意識便在雲間飛得更遠，鐵舉鷹雄壯如牛的身軀卻依舊在耕耘，似要把這片土地全翻過來，才能澆灌他源源不絕的精河，種下他千千萬萬的子孫。汗水將兩具鮮活胴體交融在一起，嶄新的生命才能從中綻開。如此極樂之事持續了足有半個時辰，鐵舉鷹才終於察覺一絲疲憊，見清氏已氣若遊絲，再經不起折騰，這才放開精關，濤濤洶涌精元便從龜頭尿口決堤衝出，嬌小的蜜壺又如何灌得下這滿當的瓊漿，鐵舉鷹拔出仍然粗硬的陽棍時，花房吃不下的股股精元便從花穴口涓涓吐出，濡溼了一片床布。鐵舉鷹取來手絹幫清氏細細擦洗，又抹淨了床上汙穢，這才包裹上胯下還未滿足的陽根，擠出尿道殘留的精元，連帶著皮上的汁液一併拭去。

經此一番雲雨，清氏已是疲乏，不一會兒便先見周公去了，獨留鐵舉鷹坐在床榻，那陽物還兀自充血腫脹，紫紅龜頭上下晃動，不時擠出滴滴淫液。鐵舉鷹又取手帕擦拭，可敏感表皮遭紗絹摩挲刺激，更添快感，反而生出更多黏液，只得作罷。他身強體健，正值性慾高漲的時候，清氏卻體弱多虛，不堪多番纏綿，每每累得筋疲力盡，他卻纔初嘗甜頭，恰是慾火最旺之時，可為照顧清氏身子，只得作罷，任由慾火中燒，煎熬神經。鐵舉鷹自覺慾望漸退，一股空虛之感瀰漫全身，長嘆口氣，不由又憶起前幾日旅宿在外，夜遊巫山，於雲霧縹緲中與娘子暢度良宵的好夢了——⓻⁠㈨仈‌⁠河‍南​‍板‍‌橋水厍⁠⁠潰⁠⁠坝事⁠件

「這賊娘皮的，竟跑得忒快！」

三伏天氣，日頭高照。但聽嘚嘚馬蹄聲止，幾個戎裝大漢束馬停在蘆葦蕩邊，左右觀望，卻是一個人影也撈不著。鐵舉鷹騎在馬上，見河中蘆葦生得茂密似海，遮光蔽目，思索片刻，指著河水道：「這賊子詭計多端，你們說會不會躲進河中，只等咱們走了再出來？」「那咱們就在這多待會，不怕那賊人憋不住。」一個年青捕快接話道。鐵舉鷹聽了卻搖頭微微一笑，只道：「老牛。」「得嘞！」一個名喚牛高的大漢忽地飛身下馬，三倆下便除了身上衣褲，露出光溜溜一身黝黑髮亮的筋肉。只見他一個猛子便扎進水中，鐵舉鷹也下了馬，將馬束好，便悠哉立在河邊。眾捕快也紛紛下馬，仔細盯著河面看。卻見那河水平靜，一時半刻也不見波瀾，方纔那個年青捕快見旁人氣定神閒，心中迷惑擔憂，不禁道：「牛大哥怎地這麼久也不出來透個氣？」眾人聽了不禁莞爾，鐵舉鷹也笑道：「王小弟，你是纔來的，卻不知你牛大哥長在南邊，水性極熟，能閉氣半日咧，他在水裡跑，怕是比咱們騎馬都快，要不是他媳婦不幹，他怕是整宿都要睡在水池裡了！」鐵舉鷹這麼個不葷不素的玩笑逗得眾捕快大笑，那年青捕快臉一紅，低頭道：「是我莽撞了。」原來他姓王名富，虛歲不過二十二三，才當上捕快不久，如今還是頭一回與鐵舉鷹一起遠行追賊。眾人又等了半晌，只聽水花飛濺，牛高便從河裡跳出來，鐵舉鷹還未問，他便搖頭氣道：「老子都快把河底掀過來了也沒見那賊娘皮半根毛。」鐵舉鷹心中一沉，耽誤了這些個時辰，便是再起身去追那賊子，恐怕也追不上了，不由長嘆道：「算咱們不走運，歇息會便回去吧。」見牛高依舊是不著片縷，也不忌諱，大咧咧露著腰身，站在岸邊望著河水，皺眉道：「老牛你趕緊把衣服穿上，免得凍著，又得病幾日纔好。」 牛高卻笑道：「這

待鐵舉鷹醒時，日頭已十分偏西，映著一條河水宛若赤金，略微一算便知他已昏睡不下一個時辰，不由感嘆這迷煙居然這般厲害。眾捕快見他醒了，連忙圍上來問候，鐵舉鷹擺了擺手，只問道：「那賊人呢，可跑了？」「捕頭安心，那賊子已經被咱們逮著啦！」一個捕快說罷，指向不遠處，正是之前給鐵舉鷹下煙的賊人，只是如今被繩索捆成粽子般，嘴裡塞了快布，躺在地上扭來扭去，嗚嗚直叫。「鐵大哥你看，這些是從那賊子身上搜出來的，全是些叫人昏睡的東西。」只見王富掏出幾個香盒，裡面盛著各種乾草、粉末、膏藥。「竟這麼多，可不知已經糟蹋了多少無辜女子！」鐵舉鷹想著就來氣，若不是他昏前拼命喊叫，怕是已遭不測了，一想到此他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王小弟你把這些收好，可都是要拿來當物證的。」鐵舉鷹走到賊人身邊蹲下，取了他口裡布塊，那人得了空隙，連忙哭喊道：「老爺們放了我，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鐵舉鷹聽得耳煩，遂把布又塞了回去。眼下已到黃昏，入了夜山路便更難走，今夜怕是回不了城了。「兄弟們，這附近有個鎮子，咱今夜就去那歇息，明日再把這賊子押回去。」鐵舉鷹手一揮，眾人便紛紛上馬。牛高一手把賊人抄起扔在馬背上，眼珠一轉，忽地叫道：「鐵老弟，你這會可算是老馬失蹄啦！可不還趕緊謝謝俺們！」鐵舉鷹笑道：「好好，今日多謝兄弟們救命之恩，待回城了，我請大家去仙味樓吃酒！」「好！」「好！」眾捕快一齊高喝起來，興致高昂，連馬兒也跑得歡快。日夕下，一群精壯漢子便騎著高頭大馬，你追我趕，好不熱鬧，一路朝那鎮子遠去。

鎮內客棧，一群人安定下來，鐵舉鷹仍覺腦袋十分昏沉，想是餘毒未清，無精打採，老早便告了歇睡下，眾人也紛紛拾掇好，各自回房休息。待漏了夜，鐵舉鷹正睡得香甜，殊不知卻有一人悄悄推開窗戶，從樓外摸了進來，白慘慘月光照著他一張陰森森的臉，不是旁人，竟是那王富！可他為何要趁深夜闖進鐵舉鷹臥房？這王富無親無故，二十好幾了也只單著，原來卻是個好男風的，最喜歡偷吃粗獷雄壯的漢子，他仗著一點拳腳功夫才進的衙門，每每看見身旁好漢如雲卻碰不著，是看在眼裡急在心頭，白日下河戲水，同行兄弟個個身體精壯，看得他眼花繚亂，聽牛高提起鐵舉鷹軼事，心裡更是貓撓般癢癢，巴不得他脫光了衣裳一同下水，好把那一身肉塊看得明明白白。他繳了賊子的藥囊，回房閒來無事便拿來把玩，卻發現幾味迷藥中竟還夾著一味烈性春藥，一想到白日鐵舉鷹誤吸迷煙，賊人已捕，心裡放鬆，晚上定是睡得深沉，當時色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便備好了東西，趁著深夜偷偷溜進鐵舉鷹臥房。但見他輕輕落地，躡手躡腳走到鐵舉鷹床邊。果不其然，鐵舉鷹睡得正酣，屋子悶熱，一床薄被被他只蓋了一半，裹著褻衣，高高聳起的胸口露著半塊古銅肌膚，看得王富口乾舌燥，不禁舔舔嘴唇。他從懷裡掏出一塊手絹，開啟了，輕輕搭在鐵舉鷹臉上。那手絹薄如蟬翼，蓋在人臉上也不堵塞鼻息，又浸了迷藥和春藥的，鐵舉鷹夢裡一呼一吸之間，倒全把迷藥和春藥吸進身子裡了。果不其然，片刻後鐵舉鷹鼾聲漸沉，身子卻是熱起來，把被全踹到床下了，手還拉扯衣裳釦子。王富心中暗喜，連忙幫他把上衣解開，那一身起伏虯結的筋肉便全暴露出來，上面伏著一層細密汗珠，被月色一襯，更顯稜角。王富當即覺得腦袋炸開，恨不得當即化身豺狼，把這麼一個偉漢子吃光抹淨。鐵舉鷹兩座壯碩胸峰上點，乳暈大如銅錢，乳粒凸起如豆，若是含在嘴裡，放在齒間撕摩，真不知是何種滋味。結實腹肉上肚臍深深，臍下長滿濃密腹毛，一直蔓延至褻褲裡，身上幾道錯雜刀疤更顯男人本色。王富心癢難耐，一隻手便迫不及待摸上鐵舉鷹胸膛，感受那粗糙面板下盤踞的火熱力量。鐵舉鷹在睡中燥熱，遭他涼手撫摸，當即舒服得撥出口氣，王富見他難醒，更是膽大起來。兩手便握著鐵舉鷹胸肌下緣，不住撫摸揉捏，感受兩團硬肉在他手中擠成各種模樣，兩指更是搭在乳粒上不停旋轉揉搓，直搓得乳粒高高勃起，硬如鐵豆。那摻在手絹裡的春藥藥性兇烈，如今已滲透鐵舉鷹身子，他只見夢中清氏的臉模糊不清，柔弱無骨的手搭在他寬敞的胸膛上，似在邀他一同飛去巫山。鐵舉鷹如何能想到夢中與他柔情似水的清氏，現實中竟是他的同行兄弟！他不斷吸入迷藥，無法醒來，身子又被性藥激得炙熱，昏睡中腦袋卻是越來越沉，不得反抗，只能任由清氏擺弄。王富見火候已到，彎下腰來，伸舌舔在鐵舉鷹溼漉胸膛上，口中剎時充滿成熟男子帶著腥鹹的汗味，對他卻勝似瓊漿。他舔得賣力，黏糊糊的口水滴下來，被他一根舌頭抹化了，全塗在鐵舉鷹雄乳上。王富一直舔到鐵舉鷹一邊胸緣，舌尖對著那挺翹乳粒更是不停撥弄，直爽得鐵舉鷹渾身酥軟，涎水從半張嘴角不受控制地流下。王富只覺那枚乳粒被舔得大了一圈，便低下頭來，如幼兒吃奶一樣把乳粒嗦進嘴中，更是把乳頭夾在上下牙齒間左右摩擦搓動，鐵舉鷹當即如遭雷劈，雙手亂動，卻被王富扣在床上，夢裡卻是出現一根皮繩鎖住他的雙臂，清兒偎在他的懷裡，邊吃他的雄乳，邊含情脈脈望著他，鐵舉鷹還迷惑清兒怎地大膽起來，沒想到清兒吃完一邊，對著另一邊就是一嘴，快感更強，當下無意識喚道：「清兒、好爽……」倒把王富嚇了一跳，他眼珠一轉，暗笑道：「這廝卻是把我當作他媳婦了。」他不停啃咬鐵舉鷹雙乳，直咬得又紅又腫才罷手，長長舌頭卻不空著，順著胸肌間的溝壑便往下舔，一直舔到濃密腹毛，舌尖伸進鐵舉鷹肚臍不住旋轉，口水把毛髮打溼得全貼服在腰上。王富已覺自己那根東西在褲襠裡已硬得發疼，再也把持不住，一手托起鐵舉鷹凹腰，一手扯著褻褲邊緣便往下拽，露出鐵舉鷹毛髮濃密的私處和兩條汗毛森森的粗壯大腿。大腿上碩大的筋肉快快隆起，飽滿圓實，腿毛黝黑細密，往上與腰間毛髮連成一片，往下則愈加濃密粗長，王富一直把褻褲脫到膝蓋，掰開鐵舉鷹雙腿，露出中間一小塊空隙，那一根粗長肉屌並兩枚肥碩陽卵便沉睡在陰毛中，莖身青筋暴起，盤根錯節，在性藥刺激下已是半硬，露出半截粉嫩龜頭， 上面咧開一張小嘴，不時開合。王富此刻已情動到了極致，朝顫抖著的手心啐了口唾沫，握住鐵舉鷹陽物便上下挊動起來。那一根滾燙肉棍在手中愈發堅硬膨脹，一隻手竟握不住，王富撤了手，那陽物便自己高高硬挺，劍指懸樑，包皮已褪，露出成熟如李子般的紫紅龜頭，上面小嘴兀自吐出晶瑩黏液，王富伸舌勾走那滴陽液，含在嘴裡，竟是滿口醇郁濃香，從前玩過的男子中竟沒有一個能比擬。他手掌搭在鐵舉鷹鼠蹊處不停摩擦，忽地摸到一條肉道，扒開毛髮一瞧，原來是道陳舊疤痕。「原來他這裡也有傷痕。」王富倒也不放在心上，只不停摩挲鼠蹊，鐵舉鷹夢中只覺清氏的手撫摸在他的腰間，全身的血液都朝著下體衝去，激起無窮肉慾，不禁呻吟起來。那條手絹已緊緊貼在他臉上，叫把情藥吸得一個透徹。淫毒侵體，昏沉中更是把持不住，龜頭吐出更多溼滑淫液，王富見狀連忙把龜頭送入口中，不斷吮弄起來。鐵舉鷹剎時覺得酥麻擊穿全身，從天靈蓋一下子麻到腳心，呻吟愈發響亮，這夢中雲雨滋味竟如此真實，大膽放縱的清氏反而更添他的獸慾，滾燙龜頭在王富口中膨脹到了極點，肉溝被舌頭不住摩擦舔舐，爽得鐵舉鷹一絲力氣也抽不出來，癱軟在床上，陽物好似已被清氏花穴完全吃入，層層褶皺緊緊包裹他的莖身，溫熱甬道與勃發男根交纏在一起，如肉化作了泥分不開彼此。鐵舉鷹腰間本能地朝前衝刺，卻是把王富捅得腮幫鼓氣，他的口被鐵舉鷹的雄物塞得滿滿當當，舌退無路，連呼吸也有些吃力，只得退了下來，整根溼漉漉的陽具忽然暴露在空中無法解脫，恰似清兒忽地消失，只餘鐵舉鷹一人身置巫山，硬著陽具無從發洩，心頭一急，脫口而道：「清兒別走……」王富聽了不禁竊笑，再次含住龜頭重新吮弄，牙齒還在硬肉上左右來回，舌尖撥開尿口朝裡伸去，舔舐敏感的尿道內壁。鐵舉鷹何曾受過這等刺激快感！當即不斷髮出呻吟，周身筋肉暴起，細汗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舒服得腳趾都繃直了。又過片刻，只聽鐵舉鷹一身低吼，數十股濃稠精元便從龜頭射出，如利劍般全射在王富口中，竟打得他口裡生疼。王富強忍不適，悉數把精華接下，待口中陽物不再抽動，纔將之吐出，紫紅龜頭上盡是點點精斑，仍自金槍不倒，擠出殘餘精華，順著支稜起的肉柱流下，一直流入黝黑叢林中。王富捂著嘴，把滿口的陽元不住品味，只覺從未嘗過如此濃香的男人精液，口感更是綿密悠長，他回味許久，纔不捨地將之吞下，便連精元滑過喉頭的感覺也不放過，連自己的命根早已洩在褲子裡也不曾發覺。

王富大飽口福，脹硬的把兒也交代了，身子十分舒服。正欲收拾殘局走人，卻見鐵舉鷹那根赤紅鐵棒仍然堅硬似鐵，昂首沖天，不停跳動，似挑釁一般勾引著他。王富才安的色心又起，他環顧房間，見牆上掛著一柄拂塵，靈機一動，便扯下一根，細細繞在鐵舉鷹陽物根部，如此血液不能倒流，陽物持續腫脹便不能消退，鐵舉鷹夢中只見不知又從哪飛來一根捆仙繩，把自個的陽根鎖得死死的，想射也射不出，想萎也萎不得，進退無路，十分難受，喉嚨呻吟也帶著一絲苦楚，雙手不自覺朝胯下伸去，想要救下那被縛虯龍，只可惜他睡中無力，手被王富輕輕撥開，兇猛虯龍無論怎麼掙扎也擺不脫仙繩勒緊，只有拼命哀嚎，擠出點點龍涎。王富又扯出鐵舉鷹兩粒肥碩肉卵握在手中，那陽卵生得竟有尋常男子兩倍大小，光滑圓潤又硬如石頭，撐得囊皮只剩薄薄一層，握在手裡沉甸甸的，不知裡頭還藏了多少子孫。王富便將陽卵扯得離身子遠些，又用手指夾住卵蛋與陽根間的囊皮，如此陽卵不能上提，更不提把精元送出來罷。他又伸出舌來一邊舔舐鐵舉鷹腫大龜頭，一邊用手揉搓兩粒卵子，鐵舉鷹才洩過元，那龜頭本就敏感無比，又遭溫熱舌頭刺激，怎能不生快感！可前有陽根被鎖，後有卵子被錮，縱有千精萬液，又如何能闖過這一前一後兩道關卡？可憐卵子拼命爬回會陰，卻被雙指死死阻撓，滿囊的精元送不出，反過來把卵子撐得愈發腫脹，鐵舉鷹在夢中便是受清氏百般刺激，卻如何也射不出來，那股股陽元全堵在下體，當真是難受至極！轉眼已是汗出如漿，呼吸急促，憋得胸口面板也紅了，在床上不停扭來扭去，口中「啊啊」浪叫不斷。又過片刻，整根陽具已是脹如兒臂，硬若精鋼，顏色也從原來的赤紅變得紫黑，陽卵更是漲大一倍，王富一隻手竟握不過來，龜頭尿口怒張，不停噴薄黏稠淫液，汩汩直流，腥香直撲王富口鼻。他見時候已到，解開纏在根部的絲線，手一鬆，立刻把那脹紫龜頭又吞入口中。鐵舉鷹精關得解，龜頭又遭刺激，那還能抵抗胯下洩洪之力，只見低吼連連，他筋肉瞬間暴漲，腰身猛地朝前一刺，十幾股濃醇精元再次從陽峰噴出！那力道兇猛無比，竟把王富震得差點身形不穩，坐倒在地，嘴裡那坨累肉竟如活了般不住跳動，每一跳便噴出一股精華，如炮彈般打進他的喉嚨，嗆得王富不住咳嗽，那還未來得及嚥下的精華便全飛出來，濺在鐵舉鷹私處上，一團一塊與陰毛粘在一起，亂得一塌糊塗。鐵舉鷹只覺渾身的力氣全被清氏掏空，身子癱在床上動彈不得，氣促聲粗，胸膛不住上下起伏。他此般泄出的陽元怕是足足有一壺之多，灌得王富滿滿一肚。王富滿足地拍拍肚皮，給鐵舉鷹穿上褻褲，又為他繫上衣裳，把蓋在臉上的手絹撿了，這才心滿意足地遁窗走了。次日鐵舉鷹醒來，見褲子冰冷黏溼，被陽物頂地老高，扒開一看，黝黑蜷曲的毛髮上全是乾涸的精塊，想起昨夜夢中與清氏幾番來回，難得痛快發泄了一回，那滋味可真是入木三分，回味無窮。一時臉紅心亂，趕忙取了水把下體擦拭了，又想起今日便能回府與清氏相見，屆時若能如夢般肆意交媾，於清醒中體會一把縱慾快感，該是何等暢快！鐵舉鷹才醒，滿腦子便盡是些淫穢事情，祖宗在上，家教在身，連忙訓斥自己不去想它。可越是忍住不想，便越是想念，那才軟的陽具又抬起頭來，似是譏笑他不爭氣般。鐵舉鷹不由得苦笑，心中深深感慨，若是哪天能不顧綱紀倫常，讓這根鐵棒脫韁一回，無拘無束，盡情縱慾噴洩，把兩粒陽卵掏得乾乾淨淨徹徹底底，一滴也榨不出來才罷手，那該是何等愧悔無地，又是何等快樂至極呀！

第十一章

某日逢得宮裡走水，從外頭請了個姓秦的南疆巫士進來作法驅邪。那巫士本是行不正之風，整日與蛇蟲百腳打交道，最擅長用蠱下毒，降頭厭勝等詛咒之事，與東廠臭味相投，偶得相識便沆瀣一氣。一日將秦巫士請到東廠，又將鐵舉鷹提刑。那巫士雖是頭回來此，卻甚是淡然，見著人也不多話。忽聞前方傳來鎖鏈碰撞拖地之聲，抬眼一瞧，只見地上一雙赤腳緩緩走來，腳踝鎖著一條精鋼鏈子，小腿筋肉強健，佈滿濃密腿毛，不著衣服，兩條光赤大腿粗如木樁，中間懸垂一根肉棍，隨腳步左右拍打，隱約可見裡面飽滿囊袋，再往上看，胸腹肌肉如青磚磊瓦，塊塊夯起，寬肩後背，結實臂膀舉著一厚重木枷，鎖住雙手頭顱，臉上皺緊兩道濃眉，一雙虎目滿是屈辱不甘，雖生得陽剛穩健，卻沾滿灰塵血漬，想必已是入牢許久。秦巫士不由得心生驚歎，這樣成熟壯健的男子真是世間罕見。身旁兩人拆下他肩峰枷木，又捆縛刑架呈一大字展開，嘴裡塞實了布塊，便有一牢子堆著諂媚笑容道：「大人，這囚子作惡多端，罪孽累累，本是要當街問斬的。曹公公覺得便宜他了，便押在這裡讓小的們給他苦吃，幫他還清罪過。如今大人也來了，不妨行得善事，方便他下輩子重新做人。」秦巫士見著那壯漢聽聞此句，嘴裡嗚嗚咒罵，便知這太監說的盡是屁話。那太監說的當然全是渾話，趁鐵舉鷹無法辯駁，潑髒水罷了。然巫士也不是什麼道德之泛，見那漢子魁梧彪悍，陽具壯碩非凡，稍一思索，便從隨身箱子裡掏出兩小木盒道：「我這有一對陰陽雙蟲，這陰蟲喜陽，陽蟲好陰，如今正是交配時季，二蟲彼此感應，或可拿來一用。」說罷，開啟蓋子，取出兩蟲。但見一隻細如木筷，通體潔白，一粗似鐵棍，墨如燒炭，分別放在鐵舉鷹腹背兩側。蟲子黏溼，觸體生涼，粘在身上甩也不掉。巫士又開始吹起笛子，奇怪樂聲奏起，卻見那倆蟲子似聽得懂般扭動起來，白的纏上陽具，似要往馬眼裡鑽，黑的爬進股溝，似要從穀道裡拱。鐵舉鷹那見過如此歪門邪術，縱然英勇不屈，也嚇得是魂飛魄散，死命甩脫。眼瞅著白色蟲子緩緩鑽入自家馬眼，尿道頓時劇痛抽搐，本來尿道內是極為敏感之處，從無活物進入，那受得如此摩擦，更是如火如燎，痛得他冷汗淋淋，肌肉暴漲，夾緊雙臀，穀道收縮，後庭黑色蟲子卻是勢不可擋，硬生生撐開那緊閉菊穴，卡在中間進退不得，穀道便如撕裂。如此前攻後擊的怪異法子，也虧得那南疆異族想得出來。只見鐵舉鷹面容扭曲，青筋暴露，煎熬於刑架之上，下體敏感之處翻涌鑽心痛苦，無窮無盡不能緩解，當真是慘烈至極，片刻後便忍不住嗚哀之聲，只覺入牢至今，唯此刑罰最是難受，陽具隨著裡面白蟲左右彎折，詭異彎曲，竟疼得充血勃起，蟲子受擠扭動更甚，疼痛劇增，心臟都似承受不住要從口中嘔出，後庭黑蟲外殼堅硬，硌在穀道上硬如頑石，進出不能，翻身旋轉，如捅進一根粗糙木棒攪動腸肉，當是雙眼發黑，求死不得，如置十八層地獄。笛聲飄忽，疼痛也跟著一浪蓋過一浪，本以為早已到達巔峰，才知沒有盡頭，若不是口中布塊，牙齒都得悉數嚼碎。又是一炷香後，巫士吹罷，笛聲驟止，蟲子也安寧下來，痛楚緩解，整個人便癱在刑架上，連喘氣的力氣也沒有了。只見前後蟲子緩慢蠕動，爬出馬眼穀道，巫士收起蟲子，牢子們便聚起來圍觀，見白蟲已是染上紅粉，黑蟲更是渾身浴血，便知這天下罕見的法子是如何狠毒陰險了。回頭看那鐵舉鷹，面色慘白，氣若遊絲，是再也承受不住，便拖回牢裡，灌了續命湯藥，請秦巫士好生回去，約定次日再來。

月落日升，那秦巫士用了早膳，即刻被請去東廠，穩穩坐在椅子上，又聽見鐵鏈哐當聲，遂知便是昨日調教的男子又來了。果不其然，只見那鐵舉鷹面色慘白，一拐一拐緩慢踱步，被二牢子推攘過來，巫士瞧他雙腿微曲，定是股間劇痛未愈，扯著傷口。身旁一太監媚笑道：「大人，不知今日大人施展什麼法子讓小的們開開眼界？」巫士便道：「先捆在桌上，把腿分開。」眾牢子便按著話辦了，手上功夫利索，不一會兒鐵舉鷹又是綁縛桌上，下身高高吊起，卵子穀道暴露無遺。那巫士便走了過來，見一對卵子渾圓翻滾，飽滿鼓脹，粗大陽峰倒垂小腹，褐色穀道不時一張一弛，帶著周圍一圈細細絨毛似如蝴蝶展翅，還能見著傷口處粉嫩肉芽。便問：「這人多久未自瀉了？」牢子連忙回答：「已半月有餘了。」巫士便掏出一細頸瓷瓶，瓶口甚小，細如頂針，眾人連忙聚起觀看，只聽那巫士緩緩道：「此乃本族人畜牧常用秘藥，喚「龍滴水」，得是閩越叢林初春新開的龍頭花花蕊，混著專食此花的蜂蟲尾針製得，混在飼料裡，不怕畜生們不生崽子。如今倒也不妨在他身上一試。」便捏住鐵舉鷹龜頭，瓶口對準馬眼塞了進去，鐵舉鷹吃痛拼命掙扎，但覺一冰涼液體從那瓶中流進尿道，霎時滲入肉裡。巫士灌完藥水，見牢子正欲上前，揮手阻止道：「此藥藥性頗狠，或可迫他自瀉，只需靜觀其變。」牢子才怏怏罷手。片刻後，忽地聽鐵舉鷹悶哼一聲，再望過去，已是麵紅如血，氣喘如牛，身上滾著細碎汗珠，熱氣蒸騰，陽具豔紅如火，挺直充血，一股股暴漲起來，碩大龜頭已是涓涓流出晶瑩體液，落在小腹上拉成一線，恰如龍首滴涎，兩個卵子也是大了一倍，碩如拳頭，撐得囊皮幾欲綻開，上下滾動，好似可見裡面洶涌雄精翻滾，再瞧一對豐臀上下挺動，兩股死命夾緊，似要把卵蛋裡的元陽擠出纔好。便知藥效起了，不覺喝彩起來。鐵舉鷹入牢半年之久，早已不知嚐了多少奇怪媚藥，然而沒有一味竟如今日詭譎，只覺得下體如火如燎，卵蛋似要爆炸了般，陽峰硬得發痛，明明懸在空中，卻恍惚身在雲間，被千百仙女如水兒絲滑的衣巾撫慰，從頂到根，沒有放過一寸皮肉，就連太監們揮袖帶起的輕風都如拂塵，掃在火熱陽物上，勾起些許涼爽，止不住的肉慾如洪水沖刷腦海，雖拼命忍耐，卻如蜉蝣撼樹自不量力，恍惚陽峰自己活了過來，一輪輪生長壯大，要撐破這根肉棍才得解脫。口中已是涎水四溢，發出淫蕩呻吟而不自知，胯下性慾如泰山壓頂襲來，早已逼得他劇烈喘氣，寬闊胸膛如山巒起伏，然而卻不得一絲清醒，龜頭上似千萬只螞蟻爬過，癢得發顫，馬眼大開，晶瑩黏液止不住流出，匯在胸口竟如一汪池塘，陽具每一次充血直挺，便在空中起伏，而每一次起伏激起的這些許微風，又如狂風暴雨回打在面板上，激起萬千肉慾浪花，一時間竟舒服得幾欲昏厥，早已不知如今自己在眾人眼中是如何淫穢不堪，只知小腹慾火迅速蔓延，全身肌膚都燒了起來，而那陽峰早已被藥水浸透，奪了渾身力氣悉數轉化成精元，積屯在卵蛋中，精關早已是撐了氣的牛皮鼓，一紮便破，雙腿拼了命地用勁，想擠出些許存貨緩解慾望，卻又被繩子拴住，連囊袋上的毫毛也碰不了，自不必說陽具如今整根赤紅如燒，硬直如鐵，彷彿一杆九尺銀槍正對自己，隨時都要噴涌而出，擊碎頭顱。一炷香過後，鐵舉鷹再是忍耐不住，繃緊雙臀，在空中虛刺幾下，數十股渾白雄精便如瀉洪般噴出，盡數射在自家臉上，滿頭滿臉皆是濃稠的子孫液，糊得雙眼都睜不開。一時間驚呆眾人，秦巫士也是嘖嘖稱奇，見鐵舉鷹胯下陽具仍然是堅挺不倒，兀自巍巍上下顫動，便道：「這良藥配猛士，秦某今日也有幸見了，若我瞧得不錯，此人陽勢兇猛，必是宗筋通暢，陽物得血之充，得陽之動，想來還能再瀉個幾回。」眾牢子一瞧，見鐵舉鷹仍然是滿臉迷幻，陽峰絲毫不萎，火紅不褪，一對雄卵也是緊附陽根，兀自上下起伏，方纔明白巫士所言不假，又是一炷香過後，見鐵舉鷹一聲長嘯，十幾股精元又是噴灑而出，眼珠子都驚得要掉下來，直呼那龍滴水真是世間奇藥，竟能使男人不碰自瀉，銀槍不倒。如此三番四次後，鐵舉鷹已是射得是陽根發痛，身子恍被掏空得乾乾淨淨，早已沒有瀉元的快感，精液也不似之前濃厚，然而肉慾不減當初，那命根子發了瘋般，似要把一腔熱血都灑盡了才作數。直至太陽落山，藥勁退去，鐵舉鷹才昏死過去，牢子見他胸口小腹全是自己射出的精元，連一張桌子都沾滿白液，好似被潑了一桶牛乳一般，散發雄渾腥氣，再瞧那陽具，仍自上下抽動，早已吐不出什麼東西，一副卵子也小了許多，軟塌塌懸掛股間。方知這龍滴水的厲害，原來只需小小一瓶，竟能令鐵舉鷹爽了整整四個時辰，瀉了不下十回，也只有如他這般強健身子才經得住藥效，若是給常人使用，怕是早已榨乾魂竅，一命嗚呼了。那牢頭連忙恭維巫士，欲再討要幾瓶，才知他沒得準備，離鄉也就帶了一瓶，已全用在鐵舉鷹身上了。牢頭只得作罷，命人將鐵舉鷹帶回牢中，又與巫士約好，過幾日後巫士離宮回鄉，而鐵舉鷹在牢中整整昏迷三日才醒來，面色虛浮，渾身酥軟似被抽了骨頭，動也不得動彈，自然又是被灌下滋補湯藥不計其數，連著豬卵牛鞭一起，日夜被牢子們褻玩。

第十二章

那秦巫士走時，留了幾瓶藥粉交於牢頭，一一囑咐後便離了宮，那些藥粉材料罕見，醫館也無法仿製，牢頭便當成寶貝儲存，做了標記，好生陳列在架子上。轉眼已是年末，牢裡監押的囚人，砍頭的砍頭流放的流放，牢頭拿著名冊翻來翻去，也只剩鐵舉鷹這麼一個健碩漢子，最是合他們喜好。趁著除夕佳夜，眾宵小聚在一起的空兒，便把他押出來，膝蓋腳踝銬在地上，只能扛著百斤重枷跪地，還得遭人邊吃著酒肉邊戲辱，然而腹中實在飢餓，久未沾染油腥，聞得飯菜香味不斷飄來，酒過三巡，五臟廟竟不爭氣地叫喚起來，直逗得太監們鬨堂大笑，自己也羞愧難當，牢頭也笑道：「還怪咱們怠慢了鐵捕頭，不過這每逢新年，御膳房宰殺的豬羊是最多的，想必鐵捕頭明個兒就能吃到新鮮熱乎的蛋子了！」便從架子上的瓶罐挑了個，上面粘了張紅紙寫著「求精散」，倒出一粒藥丸強迫鐵舉鷹服下。手下見著甚是不解，便偷偷問道：「頭兒，眼下給這廝吃滋補東西，一時半會也不起效啊。」牢頭得意道：「這可不是尋常玩意，待會你便曉得。」 說罷，脫去靴襪，赤腳踩在鐵舉鷹胯下陽貨，靈活腳趾上下搓動，龜頭傘緣更是一頓猛蹭，施起奇淫巧技甚是熟練，勾得鐵舉鷹不一會兒便面紅聲促，陽峰昂首，不時發出陣陣呻吟，馬眼也擠出一滴滴晶瑩黏液，悉數被牢頭腳趾沾了抹在莖身，又過了一會，龜頭已是赤紅，牢頭腳下更是賣力，眾人眼看他便要瀉了，等了片刻，卻無事發生，牢頭撤了腳，看鐵舉鷹麵露痛苦，胯下無意識中往前衝挺，那粗壯陽根也是上下顫動，卻無論如何都不見陽精噴出，牢頭笑道：「吃了這求精散，就把精關把住了，求天告地也無用，沒幾個時辰是消不停的，正所謂以精生精，精滿自溢，不知鐵捕頭可還受的起其中滋味？」。說罷，提腳踮起鐵舉鷹胯下兩粒滾燙卵蛋，蹭來蹭去。鐵舉鷹早已是慾火焚身，下體敏感又遭戲弄，更是火上澆油，囊袋裡兩粒卵子碰撞，爽得渾身顫抖，然而囊中純陽卻被卡在根部，使勁渾身解數也是徒勞，只能在卵蛋裡反覆翻滾沖刷，一浪高過一浪，直把腦中僅存的剋制一層層削淨，縱使外頭滴水成冰，也逼得腹裡如火中燒，熱汗直冒。眾人方知這求精的絕妙，也紛紛脫去靴子，效仿牢頭起來，揉搓雙乳，摩擦穀道。一時屋裡春光無限。可憐鐵舉鷹在眾人戲虐之下，快感頃刻便被無法釋放的痛苦淹沒，如此反覆被無盡高潮折磨，真當比肉刑還難熬，待到眾人膩味時，早已是疲憊不堪，雙卵腫脹，肩上木枷沉如山巒，雙腿痠軟站立不得，被牢子扔回獄中，然而藥效不去，如何得臥,長夜之中也只能忍受性慾火燒身軀，不知幾更才昏睡過去。待白天醒來，陽峰頂端還殘留一片白漬，定是夜中自行瀉出，只是早已沒了快感，剩下疲倦侵襲全身，心中徒增沉重罷了。

新年伊始，難得東廠閒下，牢頭也窩在房中偷閒躲靜，正瞌睡時，忽闖進一小奴才慌慌張張大叫：「頭兒，不好了！不好了！」牢頭順手一巴掌下去：「該死的東西，怎麼不好了！」那奴才卻支支吾吾道：「那鐵、姓鐵的——」牢頭一聽，立刻明白鐵舉鷹怕是出事了，連忙趕去地牢。還沒推門，便聽見裡面傳來男人嘶啞喊叫，痛不欲生，竟不知是遭何等毒手，心中一沉，推門一看，便瞧見鐵舉鷹在地上拼命翻滾，欲瘋欲癲，雙目血紅，不住呼喊「痛死我也！」，嗓子都扯啞了，四五個人竟攔不住他，眼看便要瘋魔，牢頭眼疾手快，奪了手下棍棒將他打暈過去，這才安寧。那牢頭也是驚出一身冷汗，想來鐵舉鷹平日吃了極刑不少，卻也未曾如此失態，定睛一看，卻見他赤裸胯下，雙腿之間，一根陽貨烏青腫脹，竟足足有胳膊粗細，兩粒卵蛋也脹成拳頭大小，撐得雙腿都閉合不攏，薄薄一層囊皮緊繃，竟泛着盈盈水光，貼近一瞧，一股古怪惡臭撲鼻而來。牢頭怒罵道：「怎麼回事！」只見一群奴才低著頭，誰也不敢吱聲，過了半晌，纔有兩個奴才哆嗦著走出來。原來是二人趁著大年初一喜慶之日，擅自從架子上摸了秦巫士留下的一瓶藥粉，那粉瓶也不似別的有個標記，二人想左不過是些奇淫媚藥，便灑了些在鐵舉鷹陽峰卵子，誰曾想不消半柱香工夫，竟聽得鐵舉鷹慘叫，這才發現那命根早就腫得不似人形。牢頭聽了，氣得是眉毛倒豎，吼道：「給我滾！」二人哭哭啼啼被帶出牢房，周圍一幫奴才是大氣也不敢出，牢頭又坐在椅上連飲幾杯茶水，喘了好幾大口，這才消了些許火氣。原來那藥粉是秦巫士留的自制毒藥，是從南疆終年瀰漫瘴氣的深谷中抓了蜈蚣、蜘蛛、蠍子、蟾蜍，暴曬成幹，細細碾成渣子，混了毒蛇新鮮涎水喂與壁虎吃，待壁虎長大到通體翠綠時，磨成齏粉製得。此毒陰狠猛烈，卻不似尋常毒藥削肉去骨，相反不傷肌膚分毫，然若捱得一點，便立刻如遭剜骨挖心，痛得人死去活來，本是打算施在嘴硬犯人身上，不怕他不吐點東西，卻從未想過用在男人下體，一是毒性過狠，二是沒得解藥，若還沒開口便死了，如何也交不了差。如今鐵舉鷹胯下粗腫，深褐面板也變成了詭異的墨綠，且不說那玩意多半廢了，命還留不留得都不曉得，百年不遇的玩意兒竟折損在倆蠢笨奴才手裡，叫牢頭如何不氣。然而惱歸惱，終究還是得請太醫來看看，只是那毒粉乃巫士獨門秘方，又集天下極毒之精華，把醫館名士大夫請了個遍，也都是搖頭嘆氣，紛紛道唯有徹底去了腐肉，纔可勉強保住性命。可鐵舉鷹要是沒了那雄偉東西，與太監又有甚麼差別？這左右都撈不到好果子，牢頭心一橫，只死馬當活馬醫罷，便派人取了麻沸散給昏迷中的鐵舉鷹喂下，又用過了火的銀針在那腫脹下體上扎出幾個眼，頓時流出許多腥臭膿液，人人聞之掩鼻，拿紙拭了，輕輕擠壓陽具春袋，又是幾涓綠膿從針眼流出，如此反覆直到幹了，再用煮過的鹽水浸泡，待水也渾了，粗腫下體小了幾分，隱約似個活兒形狀，這才停手。一個時辰的工夫，那鐵舉鷹即使昏迷之中，也疼得是渾身冷汗，手腳不自覺亂抓。這法子雖然有效，卻端得是在男人活生脆弱上撒鹽，世間狠酷刑罰莫過於此。一個月來，鐵舉鷹昏的時辰竟比醒的還多，別宮奴才每每路過東廠，都聞得裡面傳出男人慘叫，聲音久久不絕，當真是駭人無比。待他毒性完全散了，整個人便也在陰曹地府走了一遭，掉了一圈的肉，面色枯槁，雙眼無神，牢子們又只得灌他滋補湯藥，什麼鹿茸黨蔘、靈芝燕窩，三餐不斷。日更夜替，若不是見著院裡樹上新開的骨朵，才發覺原來初春都過了。

鐵舉鷹雖已痊癒，卻是大損身骨，那活兒再不似從前龍精虎猛，取之不絕，一次被太監們折騰了許久也未勃起，牢頭甚覺無趣，便放他滾回牢房，私下卻忍不住一聲長嘆，不知又該如何打發漫長時日。然而鐵舉鷹那裡再不用受折辱之苦，失了雄風卻終得解脫，心中百感交集。雖每日依舊鞭卵腥物不離口，沒了閹人們戲虐騷擾，皮肉得以休養，髀肉重生，身子也漸漸壯實起來。這邊鐵舉鷹得以喘口氣兒，那邊東廠卻逢一故人拜訪，原來是之前的巫士，回鄉採了藥便按著約定趕來京城。牢頭見著巫士，是又喜又哀，便和巫士細說了鐵舉鷹因傷不舉之事。誰知秦巫士聽了便道：「這算不得難事，牢頭莫要傷感。」牢頭聽了大喜：「莫非大人有辦法？」秦巫士便娓娓道來，原來自古年青男子陽事不舉，莫過兩種緣由罷了，一是宦官之類傷了髮膚，此種是迴天無術的，一則是縱慾過度傷了元精，那元精儲於卵子裡頭，平易不得瀉出，只有不知節制之人才會損之。如今鐵舉鷹雖不是縱慾過頭，卻也是因毒傷身，元精受挫，尋常補品無法滋養，然若以氣血為薪柴，以經絡為鍋爐，便能煉血為精，重鑄陽元。只不過滴精十血，此法傷身折壽，兇狠無比，即便有大夫知道，也絕不會用就是了。說罷，牢頭與巫士一同笑起來，自然，那鐵舉鷹的年壽，又何曾在他們眼裡過！次日， 鐵舉鷹便再度被帶出牢房，四肢大開綁縛桌上，卻見一熟悉麵龐，竟然是那陰森森的秦巫士！昔日被他一身毒物折磨得生死不能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如今再次相見，恍惚中以為出了幻覺，全身肌肉竟止不住顫抖起來，當真是如墜冰窟，又恨又懼！秦巫士逼他喝下一碗藥水，取過針囊，一一刺在鐵舉鷹周身大穴上，每下一針，便如抽筋斷骨，八十一針完畢，只見銀光閃爍中，鐵舉鷹如一灘爛泥攤在桌上，動也不動，呼吸卻逐漸急促，汗珠滾滾泌出，面板隱隱泛着紅潤，體內一口氣如籠中困獸四處亂竄，卻被銀針封了門路，一股腦全往丹田衝去，又在腹內化作暖流，悉數淌進胯下卵子裡，一時間雙卵如浴沸水，身子越來越沒力氣，卻有另一股熟悉的感覺重返下體，似火似燎，如今便是傻子也知道他的身體有何變化了。只聽秦巫士道：「身處這九鎖連陽陣，即是化肉身作爐鼎，呼吸皆是火燒城郭，鐵大人年輕氣旺，想必不出一日便能大功告成。」說罷，便與牢子一齊離開，留下鐵舉鷹獨自在桌上喘息，只覺小腹愈來愈熱，陽峰也滾燙起來，胯下野火逐漸蔓延，大有焚野燎原之勢，燭火昏黃下汗珠兒早已掛滿全身。到點兒接班的太監換了一波又一波，一碗碗清水給他灌下，卻是杯水車薪，喉嚨還是幹得發緊，腦門滾燙，早已不知是三更五更。待到次日牢頭與秦巫士推門進來，一股濃厚氣味撲麵而來，瞧見桌上鐵舉鷹渾身浴汗，好似塗了一層蜜般熱氣騰騰，這個把月養傷攢的些許贅肉全都不見，身子緊實了不少，雙目緊閉，滿麵疲倦，額頭上也添了幾根白髮，胯下陽具卻是重返雄風，劍拔弩張，紫紅龜頭怒漲更勝從前，不時吐出滴滴露珠，順著青筋滑落，濃密陰毛溼漉漉伏在陽根，襯著一對雄卵愈顯肥碩。牢頭見了又驚又喜，連連讚美：「大人真是聖手回春吶！」那秦巫士也頗為滿意，將銀針悉數拔了，又將繩子解開，鐵舉鷹便重重滾到桌下，手腳癱軟，連說話的力氣也無，牢頭一隻腳踹在腰上，見鐵舉鷹似欲爬起，卻只得動下手指，真切是掏空了氣力，一時玩心大起，將他掀個麵來，見他雖倦如死屍，陽峰卻仍一挺一挺，上下顫動，抬腳將陽具踩在小腹上，但覺那活兒滾燙竟直穿靴底，連著腳心也溫熱起來，靴子上下搓移，左右來回間，但瞧鐵舉鷹雙眼痴迷，潮紅滿麵，粗硬陽柱又膨大了幾分，便笑道：「卻是便宜這廝了。」便收回腳，吩咐了幾個奴才將他拖拽回牢，可憐鐵舉鷹一根硬挺陽具與粗糙地面摩擦了一路，忍著渾身痠痛與兇猛性慾，將健壯身子與光赤下體暴露在眾牢子眼中，回到熟悉的牢房裡才得以昏睡過去。那邊牢頭命人取了百金贈予秦巫士，秦巫士也不客氣，又掏出些稀奇玩意與牢頭一一講述，倘若此刻有小兒望見二人陰陰笑容，怕是又被嚇得哭啼不斷，夢魘不絕了。

第十三章

自此，那秦巫士便歇在東廠，與牢頭一齊日夜凌辱鐵舉鷹取樂。二人臭味相與，牢頭得秦巫士奇淫之術相助，更是如虎添翼，如此鐵舉鷹所承刑罰愈加詭譎離奇，層出不窮，每一道都陰毒狠辣數倍，當真是徹心徹骨，叫苦連天。一日巫士起得早了，見牢中只鐵舉鷹一人，便坐在一旁等候，不時斜睨起他來。眼下鐵舉鷹雙腕被吊縛梁下，左腳腳踝又與左臂綁在一起，只餘右腳著地支撐，將腰間粗碩性器暴露無遺，鐵舉鷹左腿腿筋撕裂劇痛，動彈不得，右腿筋肉不住抽顫，怕是立了一夜。巫士正欣賞這極品春色，忽見鐵舉鷹虎目一瞪，對著自己道：「我見先生也是個會醫術的，常言道醫者仁心，怎卻非要來這髒臭之地與虎作倀，就不怕遭天下人唾棄嗎？」巫士笑道：「鐵大人過譽了，秦某不過是身在其位，謀個差職。鐵大人昔日忠心耿耿，盡心盡責，如今不也淪落到這番光景？識時務者爲俊傑，這往後的事誰也道不明白，鐵大人掛念秦某聲譽，不如早日認了罪狀，也好少受皮肉之苦。」鐵舉鷹大罵道：「你這賊種！鐵某早知你心腸歹毒，卻妄想叫你悔過，原來你明知故犯，你今日折辱鐵某種種，死後定要在地獄百倍加還！」不想此刻牢頭推門而進，聽得鐵舉鷹叫罵，怒道：「好大的口氣，看來這「金雞獨立」對鐵捕頭來說還是太舒服了！那咱也不必留一手，今兒不給你脫層皮，就對不起咱東廠的名頭！」話還未畢，舉起燒得發白的烙鐵，對準鐵舉鷹大腿內側便是一捅，鐵舉鷹大叫一聲，痛死過去，牢中立刻泛起皮肉燒糊的味道。牢頭正欲命人將他潑醒，卻被巫士攔下來：「這廝身賤骨硬，尋常肉刑再多也無用，俗話說打蛇打七寸，公公還得挑他的要害纔好。」便湊到牢頭耳邊悄聲道：「我看他是個重氣節的，不如——」如此這般，直到巫士說畢，牢頭眉舒目展，拍手稱快。次日大早，一隊人馬便從東廠出來，穿行大道，銅鑼響亮，引得百姓紛紛圍聚。但見一錦衣大漢騎著高頭大馬走在前頭，手中扯出一條鎖鏈，纏在後頭人犯頸上。只見那人犯腦袋被黑布蒙著，看不見長相，背上插一牌子寫著「淫賊 仝偉積」，全身跣剝得乾淨，古銅面板遍佈刑傷，一副高大魁偉的身子上長滿塊塊夯實的肌肉，脖粗臂圓，肩寬腰壯，兩條胳臂反綁，挺出兩大塊足足四寸有餘的厚實胸肌，被繩子深深勒進肉裡，更顯得飽滿雄健，八塊腹肉排得整整齊齊，雙臀堅挺，兩條汗毛森森的大腿粗似木樁，腿肚子繃得緊緊的，一條精鋼煉成的腳鐐鎖住雙足，僅尺把長，逼得漢子踉蹌而行。一根碩大粗長的陽貨懸在雙腿之間，兩粒肥碩卵子隨著腳步左右晃動，打在腿上啪啪作響。看得眾人連連驚歎指點，誰曾想遊街的人犯竟是個龍精虎猛的漢子，年輕女子們見了腰間粗碩陽物，更是盯得目不轉睛，早把非禮勿視四個字拋在腦後。片刻後長街已是人山人海、水瀉不通。忽有一人指著人犯胯下叫道：「大家看，這賊囚囊竟然硬了！」原來那人犯胯下性器不知何時居然已是劍拔弩張，暴出道道猙獰青筋，龜頭紅透似李子，頂端還滲出晶瑩黏液，墜在空中懸而不斷。眾人但見此景，立刻炸開鍋吵叫起來：「這樣也能硬，這鳥人真是不知廉恥！」「屌這般大，羨煞老子了！」「要是鐵大人還在，定不會放過你們這些賊人！」「你們看他子孫袋這麼漲，定是裝滿了種汁！」「也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女子！」聽到眾人辱罵，那人犯嗚嗚直叫，不知是否蒙了麵的緣故，也聽不清在喚些什麼。圍觀人群罵得興起，菜葉雞蛋也紛紛招呼在人犯身上，更有頑童手持彈弓，對著陽物卵子便甩碎石，打得那人犯嗷嗷直叫，身軀亂晃，甩得陽液四處亂飛，更激民憤，一會兒身上便淋滿了蛋液泔水，臭不可聞。那差吏押著人犯走了兩個時辰，到了正午吃食時人群才散去。長街不遠一高樓頂層，四個人正圍著滿桌珍饈邊吃邊看，正是那秦巫士、牢頭、曹公公並他侄兒。只見牢頭滿臉堆笑道：「秦大人這法子真是絕，想必那鐵舉鷹定是羞愧欲死了。」秦巫士也笑道：「秦某沒別的長處，就會對付這些氣性剛烈的東西。」一時眾人大笑，唯有那曹公子臉上不滿，埋怨道：「叔叔為何不脫了他的面罩，這氣出的也更好些！」「你曉得甚麼，那鐵舉鷹在京城也算個有頭有臉的，萬一被認出來麻煩倒多。你想出氣，只管煩秦先生去。」話畢，秦巫士便將接下來的盤算細細拖出，直聽得曹公子張口瞠目，連連叫絕。

午膳完畢，曹家叔侄去別處消遣，牢頭與秦巫士回了東廠，落轎不久便聽得外頭車馬聲，不由對視一笑：「姓鐵的回來了。」果不其然，但見兩個衙役一左一右推攘之前遊街的人犯走來，那人犯頭上還套著黑布，渾身澆著層汗液混著爛菜汁水，胯下性器也沒了生氣，軟綿綿垂著，走到牢頭面前，不防身後衙役突然猛踹膝窩，一個趔趄跪倒在地，肩膀一沉，雙臂已被牢牢反扣。牢頭摘下頭套，果然正是鐵舉鷹。只見他雙目赤紅，口中橫一木棍不能言語，見仇人笑眯眯站在眼前，立刻掙紮起來，卻被太監死死摁住。牢頭去了木棍，他立刻罵道：「你這歹人，有本事就別掩著我頭臉，不信百姓們眼睛雪亮！」牢頭笑嘻嘻道：「咱這也是爲了給鐵捕頭保全顏麵呀，否認豈不是人人都曉得，原來鐵捕頭如此淫蕩下流，在眾人面前赤身露體也會硬起？」鐵舉鷹立刻漲紅了臉：「放屁！那明明是你喂與我藥的幹係！」秦巫士接過話頭：「這話便不對了，若是行事端正，就算美人脫了衣服在前，也是視而不見、坐懷不亂。這小小一碗藥水，哪有能耐迫使鐵捕頭當眾淫亂呢？依秦某看，鐵捕頭剛纔在街上光著腚被人嘲弄，心裡肯定快活得狠吧。」「放你孃的屁！你這賊蟲更是可恨，成日與沒屌的東西混在一起，定是個無後的撮鳥！」鐵舉鷹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那邊牢頭卻是與巫士笑道：「這廝難得急了，著實是被打中要害了。」便叫道：「來人啊，鐵捕頭嘴裡不乾淨，還不快送進浴堂好生洗洗？」連忙上來倆人捉著鐵舉鷹便往浴室趕，一路上還能聽見他罵人話語。待走得遠了，秦巫士纔對牢頭作揖道：「那秦某便去準備手頭的東西。」「有勞了。」二人便各自離開。

浴堂裡，炭火熊熊，氤氳蒸騰，鐵舉鷹雙手被鐐銬反鎖身後，赤身坐在板凳上，對著胯下若有所思，兩條筋肉隆起的大腿長滿細密汗毛，越靠近中間越是黝黑，正中間濃密陰毛中吊出一根碩長肉棍，青筋盤結的柱身佈滿鞭痕針眼，飽滿紫紅的龜頭還留著被香火烙過的傷瘢，兩枚腫脹的卵子上下翻滾，無時無刻不生產著萬千子孫。曾經哪個男子見了都自愧弗如、垂頭喪氣，哪個女子見了都心慌口焦、谷實熱溼，自家皮囊上只生得這麼一根傲視群雄的得意東西，不再是在嬌妻身上耕耘的農具，反倒成了痛苦的根源，被一群沒了根的閹人們變著戲法玩弄，早不知已被多少醃臢男人的手摸過，被瀉奪精元多少回，如今已成了一坨只會帶來歡淫痛苦的累肉，遭天下人恥笑。再如何清洗，只怕也洗不掉渾身穢亂，即使日後平冤翻案，這殘破不堪的身子又如何能再去玷汙愛妻清白之軀，又如何叫他用這麼根沾滿穢物的孽物去深入愛妻豐腴的閨房？還不如早日割了勞什子，哪怕不做個男人，也能挺胸抬首立於天地之間。鐵舉鷹想得苦悶，臉上也皺了起來，完全未覺房中已進來個旁人，待耳邊聽得「小的幫老爺洗澡」才猛地抬頭，見一十來歲的娃子跪在地上，備好了皂粉帕子十幾種洗漱物件，正是上次替他搓澡的小廝。鐵舉鷹見他無事，心中寬慰，連忙道：「快些起來，上次你洗得我好舒服，我還怕那些閹賊為難你。你且抬頭，讓我仔細看看你。」那小廝忙道：「能為老爺淨身，是咱們做奴才的福氣」才抬起頭來，鐵舉鷹見他長得白淨，一雙眼珠烏黑明亮，見著便親切，只是滿麵蠟色，十分瘦弱，定是長期勞苦，心生可憐，長嘆口氣道：「你洗得費心，可這身子明日又要髒臭，左不過一副爛肉泥，你隨便洗洗便罷，且別累著。」小廝便上前為鐵舉鷹摘去身上殘留的菜葉蛋液，又用清水澆了好幾遍，邊洗邊道：「老爺命中金貴，如何能不仔細，縱使老爺今日身子再髒，難道便能放著髒下去嗎？」「你怎知我深陷泥潭，心中苦楚，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為人魚肉，哪還有什麼指望！」「小的知道老爺蒙冤，可老爺心裡明白，爲了一生名聲，無論如何都是不肯低頭的。小的雖然只是個奴才，但也相信善惡有報，只求老爺不要不愛惜身子，總會有出去的一天的。」一番話說得鐵舉鷹五味雜陳，只得道：「你是個熱心腸的，今日恩情，鐵某定會報答。」說罷便閉上眼，任由小廝為他清洗。那小廝久不見鐵舉鷹，如今見他雄壯威武依舊，玉體橫陳，任由自己擺佈，激動得幾乎不能自己，褲襠早就高高頂起，慶幸鐵舉鷹閉著眼睛，見不著他此刻眉飛色舞。一雙手早就不老實地摸上鐵舉鷹寬厚背脊，感受那粗糙面板與滾燙肌肉在手下起起伏伏。鐵舉鷹雙臂反剪，背上筋肉更是堆疊隆起，硬如石頭，撼如山岩，那小廝再也按捺不住，在他背上又親又吻，恨不得溺死在這身肉裡纔好，兩條白玉似的胳膊穿過鐵舉鷹腋下，牢牢抱住他一對胸肌，手指夾住兩粒鐵豆般的乳粒又搓又揉，嘴裡還問道：「老爺可還受用？」鐵舉鷹只覺胸口一股火熱，陣陣快感從乳粒散開，挑撥似地撥弄他的神經，一時爽得骨軟筋酥，只不停道：「舒服，舒服……」鐵舉鷹閉著雙眼，只察覺小廝柔嫩的小手從胸膛一直滑到腹部，在腹肉上揉來捏去，那股火熱便跟著蔓延，彙集在小腹中央，燒得胯下陽具竟也微微抬頭，馬眼擠出一顆晶瑩雨露，一時間氣喘聲粗，竟渾身軟綿，無法抗拒，只得哀求般道：「你輕點、緩點——」可那手兒卻不聽話，只對著小腹上茂盛毛髮摩擦，直搓得沙沙作響，愈來愈快，恍如久旱逢著甘露一滴便潤，乾柴逢著烈火一點就著，鐵舉鷹只感覺周身力氣翻騰洶涌，直往陽心，胯下肉根充血硬挺，又擠出幾滴淫液，本想推開小廝，可是手臂捆在身後，如何也使不出力氣，再且又不願在人前暴露自己羞恥模樣，只得拼命忍耐，口水四溢也不覺，整個身子軟綿綿倚在小廝懷裡。那小廝見鐵舉鷹忽地投懷送抱，更是大喜過望，邊揉搓鐵舉鷹膚肉邊在他耳邊親暱：「小的能為老爺沐浴，是小的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只要老爺舒服，小的便高興。」鐵舉鷹聽聞此話，恍惚又回到家中，身旁有愛妻作陪，一齊鴛鴦戲水，如夢似幻，舒服得不能自己，口中呻吟也愈發響亮。忽地下身一涼，原來是小廝手挨着那挺立肉棍，驚得鐵舉鷹一顫，竟從凳上跳了起來。小廝見他大口喘氣，胸膛起伏，胯下陽物已是粗碩如臂，血紅似劍，直抵小腹，兀自上下顫動，一時盯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鐵舉鷹見他目不轉睛望著自家陽具，羞得無地自容，趕忙支吾道：「他們給我吃、吃了藥才如此，這不干你事，你別多想。」 又道：「那些個太監總給我吃藥，也、也是慣有的事，過一會兒自然退了，不打緊不打緊。」說罷，又坐回凳上，臉上仍是火燒般燙，大氣也不敢出，心想自己丟人模樣終究是被外人瞧見。可那小廝手搭在身上，又是冰涼快意止不住涌來，彷彿周身感覺盡數被那陽峰佔了，眼瞧那根性器拼命膨脹，直頂肚臍，兩條大腿拼命夾緊，上下磨蹭，然而終究是隔靴搔癢，勞而無功，只恨自己雙手被綁，不能自行解決。還得擔心被小廝見著，為人笑柄。那小廝見他神色尷尬，眼珠一轉，定下心來，便走到鐵舉鷹身前跪下道：「請老爺開恩，讓小的為老爺瀉火罷！」

第十四章

鐵舉鷹大驚，立刻道：「這委屈之事如何使得，可萬萬休提！」剛想彎腰，胯下陽峰便啪地砸小腹，當真是尷尬無比。那小廝繼續道：「老爺總是憋著，定要憋壞了身子，若傷著腎可怎好！再說人有七情六慾，實屬常事，老爺又生得這般雄偉，陽氣旺盛，受慾念折磨更苦。小的雖還是個雛兒，卻也曉得男人快活之理。便讓小的為老爺方便吧！」鐵舉鷹聽得是又感動又傷懷，可一想自己早已在閹人手裡凌辱過不下百回，是再不願那玩意再被其他男人碰了，更不願折辱這麼個善良小廝。沉道：「我知你是好意，也不欺你，可這根東西早被那些個太監摸了幾百回，不知髒臭成甚麼模樣！我自個都嫌棄，又如何使你來做？何況終究是我心有邪念，這東西才這般不爭氣，再怎麼受苦也愧對先祖教訓。你便不理它，過些時辰自消乏了。」小廝眼瞅著煮熟的鴨子要飛，急得趕忙擠出幾滴眼淚，一臉辛酸望向鐵舉鷹道：「老爺又這般輕賤自己！不是那些奸賊潑盡髒水，老爺哪裡會在這鳥不拉屎的地？老爺這般骨氣，哪裡髒了？小的知道老爺過得苦，小的不能替老爺分些苦楚，只求能讓老爺身子舒坦，還望老爺開恩！」鐵舉鷹自入了深牢，沒日沒夜承受酷刑宰割，早已忘了被人關心是甚麼滋味，如今尋得個不過見面兩次的娃子這般對自己掏心掏肺，心中一酸，差點落下幾滴男兒淚，若不是手被拷了，真要一把抱住這好心的娃兒。感慨道：「好娃子，好兄弟，你快起來，我是個潦倒落魄、任人凌辱的罪人，連件衣裳都不得穿，你卻待我這般好。你叫什麼名字？」小廝抹了把眼淚道：「奴才那有名字，大家都喚我小全子。小的沒讀過書，只在宮裡聽些唱戲，最喜歡聽英雄逸事。小的第一次見老爺，就覺得老爺便是戲裡跳出來的好漢，能見著老爺這樣的英雄一回，是老天爺賞給小的福氣。所以小的只想對老爺好，求老爺成全小的

小全子聽罷，喜得魂兒都要飛了，他頭一回見著鐵舉鷹私密，不是不敢看個仔細，便是黑燈瞎火看不明白，好容易逮得機會，連忙跪下來，將鐵舉鷹一雙粗腿擺得更開些，才湊近仔細瞧個真切。但見鐵舉鷹胯下剛毛叢生，黝黑茂密，陽具便如那叢林中長出的一根擎天大樹，昂首高挺，氣概軒昂，長若遊龍，粗似巨蟒，三條肉柱青筋遍佈，紫紅間暗，暴突三道肉稜，愈往上愈是粗大，頂端盤著枚鮮紅透亮的龜頭，狀若傘蓋，大如果實，那龜頭鮮嫩欲滴，似要漲出水來，狹長尿口擠出晶瑩粘液，絲般滴落下來，懸在空中，隨著陽具起伏飄蕩，散發陣陣雄性香氣。兩枚垂懸卵子腫脹如球，墊在板凳上兀自翻滾，幾欲把囊皮撐破了，想來有數日不曾發瀉。鐵舉鷹見小全子死死盯住自傢俬密處，那玩意還愈加興奮，不停抽動，恨不得尋個地縫鑽進去，只得求道：「小全子，你莫要看得仔細！」小全子嘴上忙著答應，那裡肯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直到鐵舉鷹羞得脖子也紅了，才伸手握住腿間堅挺。那肉莖逢著肌膚，立刻活了般一輪輪生長壯大，粗得駭人，小全子兩手勉強才得握住，只感覺滾燙精力源源不絕從手中傳來，便握住根部慢慢捋上直到頂端。鐵舉鷹初覺只是一股難以自持的快感，喉嚨深處止不住吐出一聲悠長呻吟，待那手捋到傘緣，激起強烈爽意，整個人如遭雷劈般，幾乎要從凳子上彈起！可知鐵舉鷹嗓音低沉渾厚，在小全子聽來卻如叫床般蝕骨銷魂，喚得他褲襠東西差點便交代了。小全子卯足力氣，加速搓弄，將一根陽肉挊得通紅，還不忘問鐵舉鷹：「老爺可還受用，小的弄疼老爺了嗎？」鐵舉鷹爽得一身橫肉抖如篩糠，涎水亂流，可內心卻還殘存屈辱，妄圖抵抗本能肉慾，煎熬之下早已辨不清明理，只道：「不妨、不妨——呃啊——歇會兒、歇會兒……」小全子見他色變聲顫，鬢亂口麻，腰肢扭動，胴體亢奮，心中歡喜，又見龜頭黏稠淫液涓涓不息，溼滑雙手，整根陽具紅得發紫，便知他將要交代，手法一變，一手握住陽峰，一手對準龜頭下的皮褶狠搓猛蹭起來。洶涌快感剎時從鐵舉鷹腰身直衝腦海，猶如決堤江湖，把那精關打得潰不成軍，鐵舉鷹驟然全身肌肉夯起，胸膛暴漲，揚頭長嘯：「呃～呃啊——」尿口大張，十幾股渾濁白漿盡數飈出，打在胸口，順著結實筋肉流淌下來，匯聚在陰毛上黏溼一團。小全子握住根部，將殘餘精元悉數擠出，這才發覺雙臂已痠麻脫力，見鐵舉鷹雄偉持久，更生愛慕。鐵舉鷹也大口喘氣，剛洗的身子又泌著一層香汗，昏燈瞎火照得油亮胴體爍爍發光，如鎧甲披身，英姿煥發。看得小全子呆了，直道：「老爺真乃豪傑也！」擼鸟妼備𝑯紋尽恠𝑔夢島Ω𝐼Ƅ𝐨Y🉄𝐄U.ｏ𝑟𝐆

鐵舉鷹方瀉完，見胸腹上精斑點點，散發濃濃腥臊氣息，連小全子一雙手上也沾滿淫液，一時好不尷尬，只得道：「你快把那汙穢洗去。」小全子卻道：「老爺雨露，小的不覺得髒。」又道：「老爺再洗一遍身子罷。」剛想上前，房門忽地被人撞破，十幾個太監立刻涌進來，將鐵舉鷹死死扣住，鐵舉鷹心中大叫不妙，便聽牢頭大笑道：「想不到鐵捕頭光明磊落，私下卻是個好男風的！你二人真是色膽包天，竟敢在這浴室苟合，如今被咱們抓個現行，你還有甚麼可辯解的？！」鐵舉鷹欲張口，卻甚麼也吐不出，眼下情形，可不是黃泥巴糊褲襠，百口莫辯了？那小全子哪裡見過這等陣勢，早給嚇得汗洽股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哭道：「奴才死罪，求大人饒命！」牢頭冷笑道：「你這淫賊也是個賤胚子，以前被那些個侍衛肏得還不夠？你是有幾個膽，幾條命在咱東廠眼皮子底下勾引罪犯？若曹大人曉得了，不把你剁碎了喂狗，那咱東廠明日便關門算了！」小全子聽了，嚇得是三魂出竅，七魄飛天，只怕要當場駭死。一個牢子把他拎起，似拎著一隻待宰的雞出了浴堂，鐵舉鷹見狀掙扎欲起，卻被幾個人死命摁住，只得叫道：「此事與他無幹，皆因我一人而起，有什麼手段衝我來罷，千萬不能傷他！」牢頭聽罷，心中大笑鐵舉鷹蠢笨愚善。原來牢頭之前與秦巫士商議，秦巫士問道：「那姓鐵的可有甚麼交好之人？」牢頭仔細揣摩道：「除了他家人，只前幾月有個姓湯的囚犯，已經問斬了。」秦巫士又問：「那可有甚麼在意他的人，對他稍微好點也可。」牢頭絞盡腦汁才憶起來：「有個給他搓澡的奴才，是浣衣局做孌童的，對他還算客氣。」秦巫士點頭道：「這便是了。」便讓牢頭早早在浴堂外候著，不怕抓不著鐵舉鷹把柄，眼下捏住他的痛處，心中早已樂開了花，卻還故作嚴肅，拾掇了表情道：「我敬鐵捕頭你是條漢子，卻不想你果然天生淫賤，糟蹋了旁的女子清白，下了牢不悔改，還玩起男人，念之前如何動刑你就是不招，如今看來竟不過是個賊骨頭，真是打不死、拷不殺的頑囚！」「你這該死的賊又在放甚麼鳥屁，鐵某栽在你手裡也認了，當日可不是曹閹狗誣我清白，害我落到這般地步？我只恨沒把姓曹的當場打死，平白受他二人折辱至今！」鐵舉鷹還未罵完，飛來一個響亮耳光，打得他滿口是血，牢頭指著他大罵道：「這淫蟲還敢應口，也不看看你是甚麼賤皮賤肉，小的們，給我狠狠地打，今日不打得叫他求饒，明個你們就提頭來見！」立刻出來兩個衙役將鐵舉鷹拖到刑堂高高吊起，四五個人拿起殺威棒圍著一通亂打，直打得鐵舉鷹口水飛濺，痛呼不已，衙役得了牢頭命令，下手更不留情，早已不把他當人看，只是狠命捶打一條爛肉般，兩塊方隆結實的胸肌，硬板似的腹肉，厚實光滑的背脊，渾圓挺翹的光腚，壯碩毛茸的雙腿，不放過鐵舉鷹全身每一寸膚肉，棍棒耍在空中，打在皮肉便腫起一道，撲撲作響，可憐鐵舉鷹如掛在鉤子上的臘肉，被打得前仰後伏,蕩來晃去，九尺虎軀幾乎要被搗成一團爛泥，一條好漢便這般赤條條掛在空中任人宰割，鮮血混著汗珠四處亂濺，如此可怖受刑場麵反而激起牢子們嗜血本性，打的人累了便換一波，獨留鐵舉鷹承受無窮無盡熬刑，整整打了兩個時辰，牢頭才喊停。再看那鐵舉鷹，頭伏落胸前，渾身血汗滾滾滴落，已是痛得連叫都叫不出，周身被打得通紅，遍佈淤傷，整個人似開水裡撈出來，上下沒有一塊好肉。牢頭踱步到他身前，見他通身不自顫抖，皺緊眉頭，半閉著眼，涎水從口角不停滴下，滿意道：「賊囚囊的還敢嘴硬如何？」卻聽鐵舉鷹從喉嚨吐出一句嘶吼：「你爺爺還沒死！」立刻怒火沖天，揮袖道：「上拶刑！」上來二人將鐵舉鷹修長足趾塞進拶棍，左右開弓狠命一夾，但瞧鐵舉鷹立刻昂首，眼珠暴睜，面容扭曲，筋肉緊繃，滿口鐵牙幾欲咬碎，十根足趾在拶木下繃得筆直，猶如風中落葉瑟瑟可憐，二人手上用力，拶棍收緊，十趾鑽心，痛苦劇烈，鐵舉鷹再也受不住慘烈刑罰，扯著沙啞嗓子慘叫起來，只聽咔嚓數聲連響，十根趾骨盡斷！鐵舉鷹一個抽搐，立刻沒了意識。再看一雙肉腳，腳趾扭曲變形，詭異猙獰，顯然已經廢了，即使日後還能行走，也再使不出輕功步法。一牢子對準鐵舉鷹便是一潑盆水，將他身上血跡洗去，那水立刻變了顏色。鐵舉鷹遭水激醒，然而渾身苦痛似筋骨斷裂，早已分不清身處何地，只見幾團人影在眼前飄來晃去，隱約聽得人問：「鐵猢猻，我再問你，你招還是不招！你還不招，咱也休得工夫留你命了！」鐵舉鷹雖已半暈半醒，還有口血氣在體內，吐出些氣若遊絲的話，卻字字清楚：「這虛有之罪如何屈得我，天殺的狗，弄不死你鐵爺爺，便是世世代代沒種的東西！」那牢頭雖不指望鐵舉鷹服軟，卻也未料他竟這般骨硬，氣得臉紅聲粗，眉毛倒豎，臉麵也不要了，指著鐵舉鷹大叫道：「上鹽！弄死這個硬石頭！」眾人呼應，取過一桶細鹽，徒手抓著，便抹在鐵舉鷹身上。傷口碰著細鹽就痛如刀割，痛楚無窮無盡，從全身每一寸膚肉，每一根毛孔滲進，直鑽心坎，心臟都要炸開，鐵舉鷹眼珠暴凸，張口卻叫不出聲，面容扭曲糾纏，直直昏死過去，卻又在轟腦的劇痛中猛醒，如此在牢子十幾隻手裡百般折磨，死去活來，當真是天哭地泣、慘無天理！最後，眼瞧鐵舉鷹再也沒了生氣，整條人如燙熟的死豬，潑了幾盆水也不醒來，秦巫士扯住牢頭的手道：「他已是不折不扣的軟肉了，不必連上重刑，萬一打死了豈不沒趣。」牢頭這才消些氣，喘聲道：「大人說的是，來日方長，還有的是法子弄他。」揮了揮手，將繩索解了，鐵舉鷹重重砸在地上，左右兩個牢子扯住胳膊，將他拖回牢中，如拖著條破布般，劃出一條血路。

鐵舉鷹在這邊受刑生不如死，那邊小全子卻鎖在房裡無人搭理，一個人孤伶著瑟瑟發抖，直到天擦黑，才進來一個牢子抓著他下了地牢，把他推進那日思夜想的牢房裡。整個牢裡瀰漫著重重的血腥味，一赤條大漢橫躺在地，不知死活。小全子仔細一看，立刻淚如泉涌，哭道：「老爺！」沒想到幾個時辰前還活生生的人兒，轉眼竟變得破破爛爛、體無完膚，任憑小全子如何搖晃也不醒，天曉得受了甚麼鼎鑊刀鋸！直至夜半，鐵舉鷹才睜開半隻眼，呻吟道：「水、水……」小全子忙端了碗水，挽起他的頭一點點送了進去，看他躺在懷裡，憔悴虛弱的模樣，心裡一揪，眼淚便大顆大顆滾下，泣道：「老爺，他們怎地這般狠心，下的了手！」鐵舉鷹見他泣不成聲，忍痛擠出笑容道：「我皮糙肉厚，沒得什麼感覺，你莫哭了。」小全子聽他這句話，哭得卻更兇：「老爺肉都沒了，如何不痛，你定是騙我、哄我，把我當傻子！」鐵舉鷹本想安慰，可再說什麼小全子也不聽，只抽噠噠落淚，他又實在力困筋乏，只得費了好大勁伸出手來，把小全子摟入懷裡道：「我一個粗人，笨嘴拙舌的，你莫怪我。我累得很，你也莫哭了，睏覺吧。」那小全子聽見「睏覺」二字，一個激靈，心立刻跳得飛快，他曉得鐵舉鷹不是那個意思，還是喜出望外，能大大方方與心中仰慕的男子同牀共枕，便是讓他去死也值了。忙擦了眼淚道：「那我不哭了，我陪老爺休息。」見鐵舉鷹一雙赤腳還露在被外，便走去給他蓋上，不想才碰著腳趾，鐵舉鷹便痛得齜牙咧嘴、直抽冷氣，嚇得慌了手腳：「老爺的腳這樣涼！這可怎麼好？」鐵舉鷹忍痛道：「只是些皮外傷，不礙事罷，你快睡下。」小全子見那幾根腳趾扭曲變形，定是骨頭也斷了，鐵舉鷹卻還是騙他不要傷心，可老爺自己已是如此淒涼，又有誰在乎過老爺的心痛不痛呢？若不是自己拼命勾引老爺，老爺又何至受此敲骨吸髓的折磨！小全子一想到這裡，悔得腸子也要斷了。他顧不得甚麼廉恥，解開衣裳，摟著鐵舉鷹雙腳便揣進自己懷裡。火熱的肚子一挨着腳，凍得立刻牙齒打顫，好似揣著一塊冰般。鐵舉鷹大驚，忙欲抽出腳來，卻被小全子死命抱著，一時竟掙脫不得，只得道：「小全子，你個笨瓜，凍壞了肚子可怎好！快放開！」小全子凍得渾身發抖，卻咬牙道：「老爺休再想騙我！老爺腳傷的這麼重，再凍著了，定要走不了路了。老爺便打我、罵我，只要老爺不留下病痛，打死我也認了！」鐵舉鷹心一酸，兩滴淚便落了下來，道：「好孩子，我怎地忍心打你！」鐵舉鷹知他心意已定，只得勉強自己趕快睡去，等睡著了，身子便也不那麼冷。只是腳底傳來股股溫暖，源源不絕，淚水更是迷了眼睛。小全子胸腹緊緊貼著鐵舉鷹肉掌，只覺他腳皮粗糙乾硬，佈滿老繭龜裂，扎得隱隱作痛，可又想自己的體溫或可消些瘀血、分點悵痛，便也滿意了。溼漉漉的小臉便貼上鐵舉鷹的小腿，蹭著毛糙腿毛與緊實肌膚。見鐵舉鷹沒有反應，輕聲問道：「老爺可睡了麼。」聞得他均勻鼾聲，放下心來，哀怨道：「鐵老爺，我害你這麼苦，可我卻還不甘心，我活了一輩子，只你一人對我這麼好，我不願你恨我，可我死也想被你壓在身下，狠狠地肏一回呀，若是還能活著出去，我來世做牛做馬，求你答應我一次好不好……」那小全子受了一天的驚嚇，也是身心俱疲，念着念着便困去了。好久，牢中才響起一聲輕嘆：「我應你便是了。」再無聲息。

第十五章

翌日，牢頭與秦巫士備好刑具，在太師椅上坐得穩當，命人將鐵舉鷹和小全子二人押來。但見鐵舉鷹被倆個雜役攙著，一步一個婆娑，小全子在後頭怯怯縮縮跟著。鐵舉鷹趾骨盡斷，走一步便疼痛鑽心，不過幾十步已是汗流浹背、氣喘呼呼，不想被人一推，被棍棒打了一日的身子重重摔倒在地，筋骨跟散了架般，連爬起來的氣力也無，只得趴在地上喘氣。小全子在後頭看得心疼，卻也不敢上來攙扶。牢頭見了便笑道：「你這對狗男子昨晚春宵過得倒是盡興，一夜的功夫便把金槍不倒的鐵捕頭榨得直不起腰來！」眾人鬨堂大笑，那小全子心虛，臉霎時紅得跟花一般兒，只見鐵舉鷹在眾人嬉笑中艱難爬起，也不叫罵，他實在是累得連回嘴的力氣也沒有了。牢頭見他雙腿顫抖，便道：「鐵捕頭今日身子不適，還是請快些坐下來歇息吧。」指著一處道：「請。」鐵舉鷹順著方向望去，卻是個半人多高的三角刑架，背上削得尖銳，渾身用漆糊了，隱隱閃著油光。鐵舉鷹心頭一怒，那卻是個簡陋的木馬。他當捕快多年，也是曉得這木馬之刑本是對付不守貞潔的婦女，牢頭給他用上，可不是陰陽怪氣譏諷他空談道德、喪倫敗行？可如今他身為魚肉，任人凌辱，對面手裡還捏著小全子的命，縱使千萬個不情願，也只能走上前去，劈開雙腿，坐在那木馬之上，鐵舉鷹雙腿頎長，牢頭又命將雙腿彎折，腳踝與大腿根綁在一起，雙臂反扣身後，手腕被刑架兩側的鐵環扣著，全身重量盡壓在胯下，頓時覺得胯下被硌的生疼，飽滿的子孫袋被木馬銳利背脊分開，兩粒卵子分隔左右，被擠得渾圓欲爆，一根碩長的陽具正中壓在脊背，似躺在刀尖上般劇痛，方知那些女囚為何如此懼怕此刑，當真是痛楚難忍。不消片刻，鐵舉鷹渾身已是大汗淋漓，汗珠順著起伏的肌肉滾落到刑架上，兩條壯碩大腿繃出道道隆起筋肉，死死夾住馬背，欲減輕胯下劇痛，可終究是杯水車薪，徒費力氣罷了。不想牢子在膝窩掛上重物，剎時壓力驟增，整個人幾欲要被刑架劈開，若說胯下還有些骨頭稍可抵抗，那陽物卵子卻純粹是肉長的，如何吃得消銳器碾壓，難受得緊咬牙關，不時發出痛苦呻吟。牢頭滿意地繞著刑架踱步，伸手按了按鐵舉鷹大腿，只覺硬得跟鐵柱般，拍拍一對結實光腚，便見鐵舉鷹一個顫抖，刑架又入了臀溝幾分，走到他身前，拎起那條粗長肉棍，下面已被硌出一條鮮紅道子，一鬆手，肉棍啪地一聲墜回刑架，立刻聽得鐵舉鷹難忍痛苦的哀嚎，再看兩粒卵子紋絲不動，直直要從那薄薄囊皮裡擠出來。一想先前如何虎性難馴、威武不屈的漢子在小小一座刑架上也不得不低首下心，那些個牢子無不得意忘形，個個摩拳擦掌，手中刑具也癢了起來，欲在牢頭面前表現一番。牢頭見這邊收拾得妥了，拍拍手，一人便立刻出來，將小全子摁在地上。只聽牢頭道：「你這偷腥的下人，竟敢在皇宮裡放肆，看來脖子上這顆腦袋是不想要了！」那小全子見著鐵舉鷹慘狀，本是大氣也不敢出，聽得這話，立刻嚇得磕頭如搗蒜，哭道：「求大人饒恕奴才死罪，求大人饒恕奴才死罪！」鐵舉鷹心頭一急，道：「若子無辜，有甚麼處置，全算在鐵某一人身上！」牢頭道：「這宮裡的規矩，按律當斬，本公還怕鐵捕頭擔當不起！」鐵舉鷹一時語塞，小全子卻嚇得痴傻了般，渾身發抖起來。牢頭見狀又道：「既然鐵捕頭為你求情，本公便放你一馬。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知這偷情的罪過，你二人是誰來頂啊？」鐵舉鷹不顧身上劇痛，立刻道：「鐵某一人承擔便罷，欺負娃子的不算本事！」「好，鐵捕頭敢作敢當，小的佩服！」牢頭撫掌道：「只不過這東廠鎮廠的三劫之刑，卻不曉得鐵捕頭是否扛得住！」秦巫士在一旁坐得久了，聽到這話也接過話頭道：「秦某孤陋寡聞，不知這三劫卻是甚麼稀奇刑罰？」立刻上前個宵小道：「秦大人有所不知，這三劫乃是咱們公公壓箱底的法子，幾百年來就沒有人犯能熬過三劫的。此三劫乃是動欲、惜身、迷痴，相傳是喬達摩祖先歷經劫難，大徹大悟才修成佛果。這第一劫動欲，便是餵了極猛烈的春藥後，捆了下體，令其半個時辰不瀉精元，便可謂不可動欲，光這一劫就足以嚇破一般刁賊的膽了；這第二劫惜身，便是不可惜身，具體的小的也不清楚，只知是極為狠毒的肉刑；最厲害的莫過於第三劫，不可迷痴，聽說受了此劫的，即便不死，人也是廢了。這三劫之刑，可是比砍頭厲害多了，咱東廠幾百年就沒見過能熬過第一關的。且過了一關還不算，要完完整整過了三關才行，許多奴才也沒聽過，小的也只是跟得公公久了，才曉得一些。」那牢子說得滔滔不絕，鐵舉鷹卻聽得脊背發毛，他入牢許久，見過酷刑不下百種，知曉東廠的厲害，實在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受得住，可小全子卻是斷然會死在刑罰之下，爲了保全小全子一條人命，縱然是刀山火海，他也得硬著頭皮撐過去。所幸剛纔聽得第一劫不過半個時辰，遠不如之前他被迫喂下求精散，整夜不瀉一滴時的難熬，恐怕此劫出來時，東廠還不知曉此味藥。鐵舉鷹想到這裡，又怕牢頭反悔，壯了壯膽子，喝道：「閹賊，你便放馬過來，只是留條命給我，你若還要點臉麵，定不可食言，放過小全子罷！」「那是自然，只不過——。」牢頭突然話鋒一轉，掩嘴輕笑：「小的聽聞鐵捕頭御女能力極強，一夜尋歡金槍不倒，肏得夫人跪地求饒也是常有，這首劫便延長一個時辰，也不用給鐵捕頭上什麼繩子了，你自個憋著罷！」話畢，牢中立刻爆發眾人鬨堂大笑之聲，皆讚美吹捧鐵舉鷹性事如神，名不虛傳，獨留他一人在刑架上如五雷轟頂，好久纔回過神來，立刻漲紅了臉罵道：「狗閹賊，你出爾反爾，好不要臉！」「鐵捕頭卻是謬讚了，小的從孃胎出來時就沒有過臉！」牢頭冷笑一聲，秦巫士不慌不忙，端來一碗藥送到鐵舉鷹嘴邊道：「鐵大人，您有請了！」鐵舉鷹見那碗藥酒晶瑩清亮，泛着幽幽翠綠光澤，定是極厲害的媚藥，只是如今已是騎虎難下，只得閉上眼睛，將其悉數飲下，聽天由命了。武‌汉肺炎‌​源自‍中国

牢頭點好薰香，算好時辰，只要香燒淨，第一劫便過去了。誰知那香的第一縷煙還未冒起，卻聽見一聲呻吟，牢頭轉身一看，見鐵舉鷹剛還蒼白的臉上已經爬滿紅暈，眼神迷亂，結實腰肢在馬背上扭來扭去，胯下陽貨瞬間已是青筋畢露，劍拔弩張，肥碩龜頭猙獰暴露，直抵心窩。牢頭大喜，忙問巫士：「不知秦大人煮的甚麼藥水，這般厲害！」巫士得意道：「你可記得之前的龍滴水，是取龍頭花花蕊和蜂針製成，這卻是花蜜與蜂蟲釀的藥酒，此酒製法簡單，藥效卻不減，乃秦某獨創，便喚作「龍涎蕊」罷！」「好！好一個龍涎蕊！大人妙手真是天下無雙！」這邊牢頭歡喜如登極樂，那邊鐵舉鷹痛苦卻似落入阿鼻，那碗水才堪入喉，便如滾滾巖漿，將全身熱血襲捲，直直墜入下腹陽心，腦漿卻似被煮化了不停翻滾，大腦昏沉發漲，恍惚中只覺項上頂著的那個頭不是自己的，濃烈的肉慾快感從陽根翻涌而出，瞬間佔據全身，一時幾近被那快樂淹沒，整個人都被情慾爬滿，古銅肌膚泛着燒化了的鐵水般紅亮，被一身油汗襯著，恰如一座金身下凡，只是坐著的不是妙法蓮花，卻是血跡斑斑的木馬刑具，鐵舉鷹此刻早忘了那胯下劇痛，在刑架上死命掙扎，扯得鐵環錚錚作響，手腳被磨得鮮血淋淋也不顧，只想從這無窮無盡的肉慾中解脫，竟以刑架摩擦下體，完全不顧刑架尖銳背脊撕開私處細嫩面板。高挺翻凸的胸筋勒出條條肌線，隨著粗重呼吸不停暴漲，結實腹肉裂出道道溝壑，深深陷進肚腔，渾圓的臀部鼓出兩塊磚石般的肉塊，迎合著不斷扭動的腰肢，兩粒肥碩鼓脹大如鵝蛋的卵子將囊皮撐得幾乎毫無皺褶，似一個飽滿的水囊臥在銳利刑架上，隨時都要爆開，飛濺出滾滾濃漿，陽物早已是勃發怒挺，青筋猙獰，燥熱難當，劍指懸樑，尿口大開，涌出涓涓晶液，順著粗壯莖身流下，混著渾身淌落的熱汗一起，把濃密的毛髮打溼得油光蹭亮。鐵舉鷹早忘了自己還在眾牢子面前一絲不掛，在眾目睽睽下扭動著被緊縛的身體，大聲發出呻吟，口水四溢，揮汗如雨。谷間已被刑架磨得皮傷肉綻，鮮血直流，陽根被媚藥侵淫得粗脹欲爆，猙獰恐怖，龜頭吐出汩汩淫水如溪流流淌，源源不絕，也將腦中的人倫綱紀一齊吐了拋之身後，唯一的想法便是將胯下那狂暴的能量肆意釋放出來，腹凹胯挺，在眾太監的注視和嗤笑下兀自向着空落的前方做著無助的刺入。耳邊不時傳來牢頭淫靡的低語，若遠若近，似一把鉤子穿進他的腦子，把殘存的理智攪得七零八落：「鐵捕頭，快些瀉吧，把你的雄汁全交出來……」「瀉出來就解脫了，再也不這般難受了……」「鐵好漢，好英雄，快瀉吧，你的子孫後代都盼著出來咧！」鐵舉鷹頭昏腦漲，雙眼發黑，只覺眼前站了個渾身赤裸、豐腴玲瓏的玉女，那胸脯上白皙的嬌挺如一對展翅的乳鴿，芳草茵茵的蜜穴一滴一滴落下晶瑩的露水，在牢中搖曳的燭火下亮得晃眼，那女子展露著她毫無遮掩的胴體，貼上他血氣方剛、健碩成熟的身軀，香豔的豐乳在他粗糙的胸膛上摩挲，五根玉指順著塊塊隆起的腱子肉向下，一直撫摸到他的粗偉雄渾，握住他火熱亢奮的陽根，那隻蔥臂化作鎖套，牽著他的命根子，在前面帶著路，一步步引誘他走向無可返覆的深淵。腹中陽元早已煮得沸騰，一路朝著精關衝去，所有的阻攔都被摧枯拉朽的決堤之勢沖毀，眼見鐵舉鷹將瀉，牢頭心中狂喜再也按捺不住，那笑聲正到喉嚨，只待破口而出時，卻聽見小全子突然悽慘哭喊道：「鐵老爺！」那叫聲悽烈無比，恰如一盆冷水將鐵舉鷹澆了個透心涼，牢頭暗罵不好，轉頭一看，鐵舉鷹渾濁的雙眼漸漸清亮起來，掙扎不止的虎軀也安靜下來，他忽地猛吸一口氣，腹部似被人打了一拳般凹陷進去，渾身肌肉暴漲，原就壯闊的身軀更是大了一圈，原本大開的尿口猛地一閉，竟要把那呼之欲出的精元硬生生憋回去，只是那洪水猛勢哪裡肯依，不休不饒，瘋狂衝擊著精關，每一次衝打都激起鐵舉鷹虎軀顫抖，淫靡快感砸得他頭暈目眩，如若癲狂，全憑鐵一般的意志死扛到底，終於過了十幾輪後，鐵舉鷹才大口喘氣，癱坐在刑架上，雖然如火如燎的肉慾依舊不斷從陽具傳來，卻再也不像先前一般奪人理智，勾人魂魄。牢頭氣得直跺腳，若不是和鐵舉鷹約定了，恨不得當場就把小全子剖膛挖心，砍成肉泥。牢頭面容扭曲，旁邊的嘍囉大氣也不敢出，趕忙找了塊破布把小全子嘴堵實了，生怕他再壞了事。鐵舉鷹此刻才從那本能的肉慾中脫身，胯下撕裂劇痛便重新燃起，扯得他頭皮都要裂開，倒也分擔了些快感。他直喘粗氣，想起方纔若不是小全子喊得及時，就交代在牢頭手裡，定會後悔終生，永遠無法饒恕自己。抬頭見小全子跪在地上，雖說不出話來，一雙清亮的眸子死死盯著他，鐵舉鷹心中一震，情不自禁呼道：「小全子，你莫怕，咱們必會撐過此劫！」話雖如此，瞧那柱香卻還沒燒完一半，他也萬萬不敢輕縱，把說話的精氣也留著，竭力對抗下體那慾火焚燒。鐵舉鷹本就身體健碩，正直性慾旺盛之年，又在東廠灌了數不盡的豬卵羊鞭與奇淫湯藥，每日飲食盡是健體補腎、生精壯陽的東西，早已是淫毒侵體，如干柴一點就著，如今又被餵了獨門媚藥，肉慾像業火一樣，反覆煎熬著他寸縷不掛、成熟健壯的胴體，精關早已是千瘡百孔，全憑頑強意志才堪抵抗住那兇烈的宣瀉衝動。自喂藥已過了半個時辰，他一身緊實肌肉便也繃了半個時辰，光是如此便已耗盡了渾身力氣，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似放在火上炙烤，嘴唇咬得出血，指甲深深陷進肉裡，大腿筋肉痙攣跳動，手腳鐵鏈被拉得筆直，彷彿隨時都會崩斷；鐵舉鷹渾身已包裹在媚藥強勁藥力之中，汗水在健壯軀體間恣意流淌，越發顯得爍爍發光，騎跨刑具之上宛如戰場上的將軍，喉嚨吐出的呻吟便是他出徵的號令，見稜掛角的筋肉是他身披的盔甲，肆意流淌的熱汗是他揮灑的鮮血，指天誓日的肉棍是他廝殺的武器，馬眼不停吐出的腥濃騷汁是他殺敵的箭羽，兩粒肥大鼓脹的卵子更是他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糧倉。可他的敵人，卻是他自己那魁偉精壯的身軀，翻滾勃發的慾望和胯下囊袋中成千上萬的子孫，如今千萬大軍圍剿他一人，哪還談得上是什麼戰爭，不過是被無數肉慾化作的刀槍戳得血流成河、死去活來罷了！如此動欲之刑，當真是令人九迴腸斷，苦不堪言！可知短短半個時辰，放在鐵舉鷹身上卻如幾生幾世漫長，若說精關潰口止不住洪水滔天，他便是拿肉身去填，若說慾望似燎原烈火，他便是拿血去撲滅，那尿口涌出的淫流早已黏稠如膏，卻硬是不見半點白精，就連在一旁看戲的諸多嘍囉也不禁沉默不語，從心底佩服這血性漢子，甚至隱隱期望他能撐過此劫。唯有牢頭看著那越燒越短的香，心情愈發急躁，忍不住對著鐵舉鷹破口大罵起來：「你這賊囚根子、不識抬舉的痴鳥！爲著個賤沒骨頭的鱉奴，你以為他親你愛你是安的好心，不過是個沒娘養的淫崽纏你身子罷了，你可知他半夜三更偷摸溜來，卻是連命也不要了，只想你一起睡覺哩！明兒我就找個好漢把他肏死，天底下帶把的這麼多，怕是他轉眼就不曉得你叫甚麼了！」那小全子被牢頭當著鐵舉鷹的麵把心底兒的秘密都挖出來，字字都似晴空霹靂打在身上，打得魂兒都要出竅一半，再不敢看鐵舉鷹一眼，若不是衙役摁著，他早就萬念俱灰，一頭撞死牆頭了。只見鐵舉鷹胸膛劇烈起伏，喘了好幾口粗氣，才嘶聲道：「啖這麼多，卻關你破事，他就是害我也認了，憑你個沒鳥的東西也配罵他，也不照照你那屄臉，就是個屁股生在腦袋，野狗入的腚！」那牢頭自當了這差事起，哪受過這等侮辱，被他罵得是狗血噴頭、體無完膚，立刻是血氣上涌，急火攻心，指著鐵舉鷹張嘴卻說不出什麼，哽了半天，竟噴出一口鮮血，大叫一聲摔倒在地，嚇得秦巫士連忙上來掐鼻喂藥，眾宵小何曾見過自家主子這般失態，更是失魂喪膽，手足無措，竟無一人敢靠近刑架上的漢子，也顧不上小全子，全都圍在牢頭身邊。小全子聽得鐵舉鷹字字滴血，剎時淚如泉涌，立刻抽出口中布塊，大叫一聲：「時候到了！」眾人一齊回頭，但見那柱香已不剩半點，著著實實是燒盡了。鐵舉鷹再也把持不住，腰間一鬆，雪白精元便如開閘洪水噴涌而出，似炮彈般從刑架直打在牆上，糊得到處都是，一連射了數十股才收住勢，還有精水不時從上下抽動的陽根涌出，把血糊的刑架都染白了。這邊牢頭轉醒，聞得撲鼻精騷，忙問道：「那香！那香——」「那廝熬過了。」秦巫士怕他傷心，只輕聲道。牢頭聽後，一時呆住不語，嚇得手下連忙安慰：「大人莫要動氣，為這麼個賤骨子傷了身體，不值得啊！眼下還有二劫，他定是撐不過去！」牢頭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周圍喧鬧講話只覺隔著一層紗般模糊，默了半晌，才終於悟了過來，這東廠百年的招牌酷刑，竟是砸在他手裡了。一時竟氣得雙淚具下，大吼道：「拿豬鬃來！給我捅死他！把他屌捅個稀巴爛！」

第十六章

眾牢子連忙答應，不一會兒便趕緊端來一盤，盤中擺著兩根小棍，均長約尺餘，一根兩端圓中間粗，最粗處約筷子粗細，一根裹以粗黑豬鬃，向外直立似針。牢頭看也不看，拈起帶鬃棍子便朝鐵舉鷹走去。其他人駭得是一句話也不敢說，原本這捅陰之刑是先要用無毛的，一是給犯子擴張尿道，免得日後尿道腫脹，解不出手來活活憋死，二是尿道本身最是柔嫩，從無外物摩擦刺激，光是捅根筷子進去便足以痛得人哭爹叫娘，更不提那堅硬銳利的豬鬃，能把捅陰之痛加劇百倍，可明眼人都知道自個上頭正在氣頭上，誰也不想引火上身。牢頭一把抓住鐵舉鷹仍堅挺不倒的陽具，捏住龜頭，對準裂開馬眼便插了進去。鐵舉鷹眼見那豬鬃木棍插入自家陽鋒之間，椎骨還未發冷，下體鑽心劇痛便立刻傳來，低垂的頭猛地揚起，雙目圓睜，腮幫子劇烈抖動，嘴唇顫抖，冷氣直抽，待那木棍被吞了一小半，才終於難熬疼痛，「呃、啊啊啊！！！————」仰頭大聲慘呼起來。只覺陽峰劇痛似被千萬根針不停來回抽扎，直要把一根肉棒插成篩子，尿道火辣如被開水直直澆灌進去，幾乎要熔化般，痛楚順著神經在體內遊走，愈加擴散、肆虐，整個下體已是痛作一團，早分不清那根肉棍是否還長在身上。不一刻牢頭便將木棍完全插入鐵舉鷹陽具之內，只留寸餘在尿口外，淫笑著圍著鐵舉鷹轉悠道：「姓鐵的，不知這滋味如何，還能嘴硬不？」但見鐵舉鷹牙關緊咬，雙唇緊閉，濃眉倒鎖，呼吸斷續，硬朗五官扭曲在一起，兩頰肌肉不住的跳動抽搐，脖子青筋暴起，扇子麵的胸膛劇烈起伏，通身矯健肌肉緊繃，硬得跟鐵一般，沒有一處不在顫抖，雙拳緊握，腿肚鼓凸，顧不得厚實肉掌上十根腳趾具斷疼痛，時而向下緊扣縮作一團，時而向上張開，九尺大漢如瘋如魔，在刑架上劇烈掙扎中，晃得鐵鏈哐哐作響，劇痛非常不可言表。鐵舉鷹本就壯碩的陽具插入異物，青筋暴露，粗了整整一倍，更是威猛挺直，雄赳氣昂，似一臺鐵炮架在腰間，兩顆肥碩卵粒緊裹在肉袋中，被淫毒媚藥浸泡，無時無刻不在製造炮彈，胯下筋肉不停痙攣跳動，身上尚未癒合的刑傷全都迸裂，古銅肌膚血汗淋漓，大滴大滴混著血水的汗珠從疤痕斜織的筋肉身軀滾下，片刻便打溼了地上一片。如此慘烈駭人的硬漢受刑場麵，便是秦巫士也心生恐懼，手指發抖。牢頭聽得慘哼聲不斷，頓覺暢快無比，閃眼看去，鐵舉鷹已把嘴唇咬得鮮血淋淋，健碩身軀夯出道道腱子肉稜，大腿死死夾住木馬刑架，早顧不上會陰撕開，渾身浴血，隨時處在崩潰邊緣，胯下陽具通身血紅，腫得跟苞谷棒般粗，沉甸甸龜頭似錘頭晃動，尿口正中的痛苦根源，那根帶毛木棍已被吐出半指餘長，粗硬鬃毛被黏稠液體浸溼，糊在棍子上，隱隱泛着血光。只需小小一支棍子、幾根毛髮，便能讓這個狂傲不遜的魁梧大漢哭天喚地，生不如死，征服感便油然而生，壓在心頭的憋屈也散個乾淨。半晌後，見鐵舉鷹體虛神弱，麵若金蠟，在刑架上已是搖搖欲墜，便知他體力枯竭，再難支撐，牢頭遂把那根棍子徐徐抽出，棍尾才堪抽離，一大攤黏稠腥濃的液體便從張開的尿口涌出，嘩啦啦灑在刑架上，翻涌起一片腥氣。鐵舉鷹得以片刻歇緩，全身的肌肉頓時鬆懈下來，大口喘著粗氣，一雙虎眸佈滿血絲，幾欲落下血來。牢頭趁機揉捏他身後健臀，但覺不再似從前堅硬硌手，拍打粗如木樁的大腿，腿肌觸手軟如豆腐。得意笑道：「看把鐵捕頭累的，來人，給鐵捕頭喂一碗蔘湯，這天天操勞，不好好補補怎麼行！」上來一嘍囉捏住鐵舉鷹下巴，將蔘湯灌進，嗆得他不住咳嗽，一碗下去，毫無血色的麵龐才恢復了些許生氣。牢頭見他面色憔悴，若有所思，眼中似泛着淚花，心知眼下定是他內心最脆弱的時刻，忙道：「鐵捕頭血肉之軀，可知再強硬的人也禁不住這捅陰的刑法，萬一咱一個不小心捅廢了，您這根玩意再不能用了，那得多可惜呀。小的知道曹公公性子，是決不會鬆口的，您又何必困在這大牢裡一生一世，那天死了也沒人在乎，可您的夫人孩子卻在外頭眼巴巴候著您吶！不如趕緊簽了詔書認罪，再不用受這些皮肉之苦，出去流放個幾年，便能家人團聚，小的還能保小全子一條命，讓他出宮去跟著您，再無後顧之憂，屆時再找個遠離京城的地方呆著，逍遙快活的好日子都在後頭呢！只要您點點頭，小的立刻就把您放下來好生養著，保證您完完整整地走出去！」那牢頭說完此番長篇大論，連自己也頗為滿意，想來縱使鐵舉鷹再如何苦苦死撐，身處此情此景也必會低下頭來告饒。卻聽鐵舉鷹張開嘴唇，艱難出聲道：「憑你這甜言蜜語，卻想毀我一身清名，當真是——痴人說夢！」「好，好，好，看來鐵捕頭是鐵了心不想要這根屌、這條命了，就當小的枉費口舌，對牛彈琴了！」牢頭怒極之下卻是冷靜，也不再多說一言，拈起木棍又鑽進鐵舉鷹莖身之內。劇痛重新盤踞了尿道里敏感的神經，鐵舉鷹再次仰頭嘶鳴，萬千根針又重新紮回充血至極的陽具，穿插在脆弱的血肉中，要把那根粗挺堅硬的肉棍扯成肉沫。還未得口氣，牢頭卻握住陽峰堅挺，上下抽送起來。尿道擠壓豬鬃，痛苦立刻翻倍，但這劇痛中卻又生了些說不清的快感，原本鐵舉鷹飲下的龍涎蕊藥效還未散去，又服下濃濃蔘湯，陽氣充沛，敏感下體遭受內外夾擊，叫他如何能忍住性慾快感？快感雖被翻天覆地的痛苦攪得支離破碎，可如此還是被血性肉體緊緊捕捉，牢頭每一次抽送，陽具每一次不由自主的膨脹，都會擠壓尿道中尖銳的豬鬃，帶來錐心刺骨的疼痛，而疼痛中卻又夾著一縷細若遊絲的快感，催促肥厚卵子分泌濃濃精漿送往陽心，產生極致滿足，而尿道被木棍堵死，滿口精漿無法發瀉，那滿足又轉化為更大的痛苦。如此反覆在快感和痛苦間撕扯，，牢頭抽送十幾下後便停手，對著下人道：「你們一起上！」眾人便圍起來，一人立在鐵舉鷹身後，雙手抱住發達胸肌，不停揉捏圓潤飽滿的乳粒，玩得又紅又腫，硬如棗核；一人把手伸入鐵舉鷹深邃的臀溝不停摩擦，感受那結實臀肌不停夾緊，穀道毛髮摩擦手指；一人立在鐵舉鷹身前，雙手握住陽根用力挊動，從根部到頂峰，每挊一次都要緩上片刻，讓他的身體品嚐十足感受；一人拇指食指箍成圓圈，握緊龜頭敏感細嫩的邊緣不停旋轉打磨；牢頭則站在鐵舉鷹正聲前，拈住尿道中的木棍，不停進進出出，急遽刮擦。如此五管齊下，真可叫人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原始狂野的雄性器官，小腹中翻滾的血性，健碩的身底，淫毒貫透的陽心，造就了這身最適合此刑的肉體，配合牢子靈巧熟練的手法，豬鬃的堅硬綿韌，百年罕遇的媚藥，又將此刑效果發揮得淋漓盡致。鐵舉鷹那根足足近一尺長的傲人雄物，已經腫到牢子雙手都快握不住的粗細，大滴黏稠腥濃的液體不斷從馬眼擠出，莖身鮮紅滾燙如燒紅的烙鐵，鼓動的活力不停從火熱的皮下傳來，再瞧鐵舉鷹昂首向上，雙眼發黑，從喉嚨深處擠出的時斷時續的呻吟就從未停過，整個身子已抖如篩糠，顫若癲狂，如何分得清疼痛還是快樂！半柱香後，鐵舉鷹周身肌肉緊繃更甚，矯健腰肢不停扭動，從陽峰頂端滲出少許渾白液體，牢頭知道火候已到，立刻抽出鬃條，十幾股摻雜血絲的渾白陽精從鐵舉鷹陽鋒內噴射而出，竟悉數噴濺到一丈開外的牆壁上，黏稠得久久不能滴落。「呃、呃，啊啊啊啊！——」終於鐵舉鷹忍耐不住高聲慘叫，昏死刑架之上。牢頭命人取來一桶冰水，對著鐵舉鷹垂下的頭顱便是潑下，洗去一身血汗，原來透明清澈的冰水竟變成了血紅。鐵舉鷹才悠悠轉醒，牢頭隨即又把鬃棍狠狠捅進滴著血的馬眼，直插到尿道盡頭，不停攪動旋轉，痛得鐵舉鷹目眥欲裂！大張開口叫也叫不出，胸肌快要脹爆般鼓起，會陰抑不住痙攣跳蕩，尿道深處不停發出「噗嗤」，是豬鬃混著精血抽插的聲音。鐵舉鷹粗壯肉棒在牢頭手中不停跳動，紫紅龜頭已脹如蜜桃，源源不絕流出汩汩淫液，他五官扭曲到猙獰，身軀繃緊到駭人，手腳被鐵鏈磨得皮開肉綻，傷痕累累的赤裸軀體榨出無數血汗肌油，可縱使三魄離身，七魂昇天，那豐隆肉厚的卵蛋還是不停生產雄渾精水，粗脹變形的男根依舊傳來淫糜歡快，不可遏制的劇痛交織著肉慾啃噬他的脊骨，小全子已嚇得昏過去，秦巫士也不敢再看一眼，幾個牢子已經止不住嘔吐起來，唯有他一人在刑架上生而復死，承受這無窮無盡、毫無人性的酷刑。整整四五個時辰過去，牢壁已被他噴出的雄精糊了滿滿一牆，不停滴淌著混著血肉的白色膏狀，牢頭最後猛地把木棍抽出，那飛濺出的精液裡竟帶著些許碎沫，痛苦與痛快的巔峰交織讓鐵舉鷹再也無法維持意識，發出一聲沙啞嚎叫後終於垂下頭來，汗水不停從髮梢滴落，地上已全是陽精和血水混合的東西。胯下濃密黝黑的陰毛沾滿了乾涸的精塊，傲人的陽根如今已粗腫得不似人形，龜頭上赫然裂著個小指粗細、血肉模糊的洞口，尿道內壁的嫩肉都被撕扯出來，閉合不攏，殷紅鮮血不停流下，即便如此，它也依舊堅挺，艱難上下抽動，把殘存的精血肉塊全吐出來。牢頭已經累得氣喘呼呼，見刑架上的男子已是油盡燈枯，地上一塌糊塗，也不多言，請巫士下了生肌止血的瘡藥，又餵了吊命的蔘湯，命人把鐵舉鷹和小全子拖回牢裡，自己回到府中，飯也顧不得吃，一頭栽倒床榻，昏睡過去。

第十七章

也不知過了幾些時辰，小全子一個哆嗦，猛地驚醒過來，還未完全清醒，便被牢中濃濃的血腥味嗆得不住咳嗽，腦海裡立刻浮起鐵舉鷹在刑架上受苦的畫面，嚇得他慌忙四顧周圍，見鐵舉鷹雙手被銬在腰後，離他不過幾尺的地方躺著，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了下來，禁不住喚道：「老爺。」牢中燭火昏暗，幽影搖曳，鐵舉鷹卻是動也不動，跟去了般毫無迴應。小全子才安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他戰戰兢兢爬過去欲瞧個仔細，可還沒好好看到老爺那張俊臉，手摸著個溼乎乎的東西，淚水便止不住奪眶而出。原來鐵舉鷹早變成了個血人，那濃烈的血腥味便是從他身上散出來，地上茅草都被浸溼一片。小全子顧不得抹眼淚，推著鐵舉鷹厚實臂膀大哭道：「老爺，你快醒醒，別丟下我呀！」但覺鐵舉鷹渾身滾燙，已是發起高燒，昏迷不醒，英偉麵龐仍是眉頭緊鎖，呼吸孱弱，痛苦異常，再看遍體鱗傷的身軀，一塊巴掌大的好皮也沒有，更不提皮肉外翻、血肉模糊的胯部，雖被人上了治瘡傷的膏藥，仍止不住往外滲出血水，本就傲人的陽器粗腫得不似人形，竟瞧不出正常男根的模樣兒，還有膿血不時從馬眼吐出，散發陣陣惡臭。小全子才稍稍碰著那根腫大駭人的肉柱，便立刻聽鐵舉鷹發出一聲痛苦低吟，嚇得收回了手，再不敢觸碰那坨肉。他見牢中還有清水，連忙捧來擦在鐵舉鷹身上，冰涼的水沾著膚肉立刻蒸發，就再捧新的，如此幾輪，鐵舉鷹才終得從昏沉中醒來，才抬起眼皮，大顆大顆的淚花便打在他臉上，小全子跪坐在他身旁，抽得上氣不接下氣。鐵舉鷹張了張乾裂的嘴唇，小全子心中明白，立刻取碗水，端起他的頭將水喂到嘴裡，鐵舉鷹足足飲了幾大碗後，才吐出悠長一口氣來，道：「這狗閹賊終究、終究是沒膽子取我性命……」小全子泣道：「老爺今個活下來，明個便又要受苦，還不知何時是個頭！老爺為小全子不惜命，小全子就是下輩子、下下輩子給老爺當牛做馬，也沒法償還老爺的恩情，求求老爺別再在意小全子了，我這條命本來就是賤的，他們要取便取了罷，只是別再讓老爺受傷了！」鐵舉鷹悽然一笑：「傻娃子，你以為你死了，他們便能放過我，不過是圖你要挾，指著我認罪罷了……我鐵家一世清譽，豈能斷在我手裡，揹負不忠不義不孝之名——」他說到一半，止不住咳嗽起來，小全子連忙把他頭枕在自己膝上，鐵舉鷹氣才稍許順暢些，續道：「曹閹狗想讓咱身敗名裂，咱便更不能順著他的意。我受的打越多，才越可留條命。你記住，無論何時都要撐下去，我鐵家也算有、有些氣候，定會向聖上伸冤，還我清白……」鐵舉鷹嘴上這麼道，心中卻是清楚明白，他入牢已近一年，鐵府再如何遲鈍也早該反應，可他所承酷刑卻絲毫無減，反更變本加厲，曹公公若真隻手遮天，那他在這暗無天日的東廠裡，怕是隻有十死無生了。眼下曹公公折辱他越是爽快，便越不把鐵府放在眼裡，他的妻兒族人才會越安全。但小全子一條命，他實在沒有把握保住，只能順著牢頭任他凌辱，拖一時是一時罷。他全身傷口累累，陽具更是受傷嚴重，自醒來便無時無刻不在灼燒炙烤他的神經，可鐵舉鷹卻裝作渾然不覺的樣子，逗小全子道：「你枕得我舒服，我還指望出去後被你伺候，我鐵家規矩嚴謹，你可別吃不得苦，先跑得不見人了。」小全子這才破涕為笑，道：「老爺只就哄小全子開心，我定要賴在老爺家，就是打我攆我也不走了！」鐵舉鷹見他笑得純真，心頭鬱結也得消散，眉頭舒緩，便枕在他膝上休養精神，小全子也不敢多話吵著，只看著他俊朗的臉，滿心愛慕，盤算著出去後的好日。一時牢中安安靜靜，可這片刻靜好後，等著這對苦命人的日子，禍兮福兮，又有哪個能理個清楚，算個明白！

二人躺了許久，忽聽門外鎖鏈動靜，原來是一牢子似端了飯菜進來，將盤子置在地上，道：「鐵捕頭既有人伺候，今日便不勞小的給餵飯了，一個時辰後小的再過來收盤子。咱們大人說了，讓鐵捕頭好好休息，準備明日的安排！」小全子低頭一看，那盤裡一大一小倆個碗，小碗裡是個白饃饃，大碗裡卻辨不清楚是什麼肉糊，腥臊撲鼻直不忍聞，連忙道：「求求大人再給饃饃吧，只一個怎麼也不夠吃呀！」那牢頭嗤笑一聲，也不多言，拷了門鎖徑直走了。小全子無奈，將盤子端給鐵舉鷹面前，鐵舉鷹只瞟一眼，便道：「你把這饃吃了罷，我吃那碗便行。」「老爺把這都吃了吧，小的不餓。」「莫說傻話，這饃本就是為你準備的，你若不吃，讓那人收了去吧。」小全子只得拾起饃默默咬了。鐵舉鷹掙扎著跪起身子，他雙手扣在身後，便直接將臉埋進那碗裡，跟個狗兒似的大口吞嚥起來，待碗裡只剩少許，夠不著了，才起頭對小全子道：「小全子，我手不方便，你把這點喂與我吃。」小全子見他吃得滿臉油光，也只好端起碗送入口中，問：「老爺，這些是什麼東西，也忒臭了。」鐵舉鷹將一碗吃得乾乾淨淨，忍住喉中惡心欲吐，才道：「不過是些生豬肉罷了。」他雖然吃得反胃，可爲了儲存體力，更不提明日還有大刑候著，即便茹毛飲血也得嚥下去。小全子卻聽得心疼，他卑為小廝，好歹也能吃得些剩飯剩菜，沒想到鐵舉鷹每日吃食盡是這般作嘔東西，便是死囚也罪不至此，如今這東廠之中，就他這麼個卑賤的小廝對鐵舉鷹好，又有什麼用呢。小全子幫鐵舉鷹把臉洗淨，又將碗盤端在門口，他心裡傷神，想著明日那惜身之劫，卻不曉得又是甚麼可怕肉刑。卻聽鐵舉鷹道：「小全子，你扶我起來。」小全子迷惑道：「老爺，可還有什麼事？」鐵舉鷹卻支吾著不願出聲，半晌，才紅著臉道：「我、我要小解……」小全子聽了，差點憋不住笑來，剛想道「小的都伺候老爺洗澡了，老爺還有什麼可害羞的」，可一看見鐵舉鷹那條傷痕累累的陽器，如何也高興不起來了。只得扶起顫顫巍巍的漢子，又將尿桶提到他身前，道：「老爺別摔了，就這樣方便罷。」鐵舉鷹羞紅了臉，道：「你走遠些，莫要看我，也莫聽聲音。」小全子只得走到牢房另一頭，背過身去。鐵舉鷹這才放心，鬆開尿關。小全子麵著壁等了許久，卻怎地也聽不見水聲，轉頭一看，卻見鐵舉鷹一張臉憋得通紅，努力挺著腰身，那活兒卻是半滴也屙不出來。原來男人尿道細嫩，尋常不輕易受傷，縱使有些破口，過些日子也自個好了，不影響方便，可鐵舉鷹卻纔被尖銳豬鬃捅了不下百遍，早就傷勢嚴重、血肉模糊，又未及時留置蘆葦杆子，撐出個空隙，如今皮肉血塊粘在一起，把水道堵得死死的，如何尿得出來！小全子見鐵舉鷹小腹膨隆，定是憋了一肚子尿，如此下去，好好的漢子沒被打死，卻要被憋死了，急道：「老爺！這、這可怎的是好？」鐵舉鷹拼命使力收腹，欲將尿液擠出，卻怎地也解不出來，本來陽根便痛得要命，如今肚裡也隱隱漲疼，實在難受至極，只得無奈道：「小全子，你在地上茅草找根好的，幫我捅進來罷。」小全子連忙拾根長草，托起鐵舉鷹粗腫陽物，對準尿口，道：「老爺可要忍著痛些。」心一狠，便使勁往裡一捅，可誰知那茅草柔軟，才深入不過半寸，便再也捅不進去，想必尿道被堵得完全，即便找來蘆葦杆也無用，急得紅了眼睛，帶著哭腔道：「老爺，都怪小全子沒用，這茅草太軟了！」鐵舉鷹痛苦閉眼，似是下了好大的決心，才道：「你去求牢子要個空心管子過來，他若知曉緣由，定會給你。」小全子趕緊點頭，對著牢房外頭走廊大喊：「來爺吶！求求大人，來個爺吧！」「叫什麼叫，急著趕死呢！」不久那送飯的牢子走來，衝著小全子罵道：「吵著爺清淨，腦袋不想要了是吧！」「大爺！」小全子撲通跪在地上，道：「大爺行行好，鐵老——鐵捕頭屙不出尿，求大爺賞個管子，幫他通通吧！」鐵舉鷹雖背對牢門，聽得此話還是忍不住差些咬碎牙齒，若他一人，便是寧願去死，也不行這如此丟臉的事來。那牢子噗嗤笑出聲來，道：「我道是什麼，原來是鐵捕頭那裡不痛快，這有何難，您要什麼，待會小的便送來。」取了餐盤便悠哉離去。待腳步遠了，鐵舉鷹才深呼口氣，恨恨道：「我原以為自己是條漢子，甚麼刀山火海，只管招架便是，如今卻要你張口做這等屈辱之事，才曉得不過是個吃白食，沒屌用的縮卵廢物罷了！」小全子慌忙道：「老爺又是自賤自己了！老爺傷著要好休息，這點小事讓小全子來做便是了。」鐵舉鷹道：「我怎不知你是在安慰我，只是——唉！」片刻後，那牢子回來，往牢裡扔了根棍，道：「鐵捕頭自個方便罷！」頭也不回便走了。小全子撿起那棍，原來是個尺把長、半指細的空心鐵管，掂在手裡頗有些重量，似是銅做的，上面鏽跡斑斑，不知還有多少囚人用過，只是這管子寬僅半指，卻也比尋常尿道大不少，哪怕鐵舉鷹陽具再怎麼寬偉，被這東西捅進去，不死也要半條命。小全子心中還猶豫不決，鐵舉鷹卻已坐好在地，盤起雙腿，道：「小全子，你來吧。」小全子只得跪在他身前，端起那根傷痕累累的肉棍，手卻顫個不停。鐵舉鷹知道他害怕極了，若自己雙手縛在身前，這苦差事本該他自行解決的，只得寬慰道：「你別怕，我那東西已麻木了，不覺疼痛，你只管對準了，手要快些，不得猶豫。」小全子心裡哭道：「老爺嘴上說不痛，不也是在騙我。」只得用指捏住龜頭，待尿口稍微裂開，便將管子對著裡面伸去。原本千瘡百孔的尿道血肉粘連，如今被管子強硬撕開，豈非痛入骨髓！深進半寸，鐵舉鷹已痛得仰頭搖晃，把下唇咬得鮮血淋漓，筋肉暴漲，汗水瞬間掛遍全身，粗腫陽具痛得硬起，擠壓尿道中的管子，更是痛徹心扉，他拼命抑制嘶吼慾望，可皮囊究竟是肉做的，一日不到被異物捅了幾近百次，本就敏感得不行，風吹草動都似刀割火燎，如何又能受得起再度活生撕裂的痛楚？情急之下竟以頭磨牆，磨得頭皮也破了，鮮血直流，嚇得小全子再也不敢動，哭叫道：「老爺！」鐵舉鷹卻喊道：「休要管我！你快捅進去！」小全子只得邊流淚邊將那管子又往裡推了幾寸，鐵舉鷹已是再也忍不住，低聲嘶鳴起來，大腿筋肉不住痙攣跳蕩，整個人抖個不停，幾欲癲狂。一根陽貨在小全子手中愈發膨大，青筋血管根根暴起，似要將他捅個對穿，龜頭緊緊含住鐵管，上下晃動，滾熱的血一滴滴從撐裂的尿口滴落，淋了小全子一整隻手。小全子只覺得那肉棒如烙鐵般滾燙，幾乎快要熔化，管子深入的阻力也大了許多，再看鐵舉鷹疼得渾身抽搐，又將身上幾道口子迸裂，卻仍然催促自己道：「再快、再快些！狠狠捅進去！」早已哭溼了臉，牙一咬心一橫，握緊鐵管，似鑽開岩石般狠命往裡鑽去，只聽「嘶拉」一聲，鐵舉鷹猛地張開口，似活吞了個雞蛋，眼珠幾乎都要爆開，下體傳來的劇痛幾欲煮沸他的腦漿，五感六覺只剩無窮無盡的鑽心之痛，一身的骨頭筋肉彷彿正被一點點碾成碎末，他叫也叫不出來，喘也喘不出去，牢外的燭火越來越黑，胯下的痛楚卻是越來越烈，那尿道中的管子竟恍惚越變越大，要把他一尺長的傲人雄物從裡面撐爆！待鐵管又沒入幾寸，小全子突然覺得似挨着個硬物，立刻明白已管子已深入到了尿關，只要過了此關，小解便可通暢了，便牢牢握住手中陽具，另一隻手抵住管口，狠命一推，但聽「咯啦」一身，手上一熱，那紅的黃的，血尿淅淅瀝瀝，終於從管子裡流了出來，喜極而泣道：「老爺！通了，通了！」鐵舉鷹早已痛得說不出話來，不住倒吸冷氣，忽覺下體一鬆，痛楚輕了半分，整個人便靠在牆上，再也沒有氣力。小全子也癱坐在地，哭成個淚人，只覺心口被撕成一片片的，恨不得代他受了這些折磨苦難。溫熱的尿液打溼了茅草一片，散發陣陣腥臊氣味，二人也沒有餘閒理會。過了好久，鐵舉鷹才覺積攢了點力氣，見小全子仍痴痴望著自己，不禁咧嘴慘笑：「你幹得好，你救了你家老爺一命咧！」小全子愣愣，終是再也忍不住，抱緊鐵舉鷹放聲大哭起來。

第十八章

地牢牆壁燭光黯淡，幽影搖曳，小全子抱著鐵舉鷹粗實胳膊，一同躺在茅草上，二人已靜默了許久。方纔那牢子又回來一趟，好生嘲笑了二人一番，料鐵舉鷹病痛深沉，無力翻身，才把他雙手解了，鐵舉鷹呆滯盯著著牢頂，不知在思索甚麼，小全子偷瞧了他好幾眼，見他渾然不覺，才怯生生道：「老爺可是在想家人？」鐵舉鷹一愣，他雖不願告訴小全子，方纔不過是苦苦思索明日刑罰的對策，好有個準備，他也著實許久不見家人，若說不念便是渾話，可這倆日變故頻生，所承重刑慘烈，卻再沒覺得孤伶。他低下頭，見小全子抱得緊，滿麵愁容，不由莞爾，掙出那條胳膊，將小全子摟進懷中道：「進了咱們鐵府的奴才，就是鐵府的家人，你在我身邊，我便不想念了。」那小全子被他抱了個滿懷，稚臉緊緊貼著他溫暖寬敞的胸膛，心一酸，又落下淚來，鐵舉鷹連忙安慰道：「好端端怎地又哭了。」小全子趕緊抹了眼睛，道：「老爺，我以前……」白日牢頭當著鐵舉鷹的麵，將他那點不堪之事全吐了來，他實在害怕鐵舉鷹心生芥蒂，可鐵舉鷹卻待他一如既往，還以家人相慰，反襯得他內心愈覺醜陋，若是還有隱瞞，實在是對不起他這命中的貴人了。「老爺，我以前是、是做——」「往事莫再提及，」鐵舉鷹卻一把攔下他的話頭，定定道：「眼下只有你與我同命相依，以後你只管安心伺候，旁的不要再想。」小全子本想吐露的那點泥濘陳事，卻被鐵舉鷹一語帶過，心頭那壓著的石頭也如青煙散去， 忽地一身輕了，只得生怕消失了般，將鐵舉鷹那可依靠的身子抱得再緊了些，恨不得便這麼一直下去，盼那明日永遠不要到來。

次日，二人被嘍囉叫醒，那小全子還沒睜開眼睛，便被嘍囉一把扯了過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卻聽牢頭冷笑道：「你二人真是情深至極，才過了一日的功夫便這般如膠似漆，怕是以後要長在一起，皮挨着皮肉粘著肉，扒也扒不下來了！」眾人紛紛大笑起來，小全子抖得更是厲害，鐵舉鷹卻是被羞辱慣了，也不動怒，只是道：「閒話休提，你還有什麼手段，儘管對著鐵某使出來便是。」「好！本公就是喜歡鐵捕頭快人快語，如今三劫還有倆劫，本公瞧鐵捕頭身子未愈，怕是消受不起，這惜身之劫倒也能網開一面——」牢頭眼珠一轉，話鋒驟轉：「咱們早就聽聞鐵捕頭房事厲害，一夜十次金槍不倒，只是沒得眼福，今倒是正好，只要你當著咱們的麵——」順腳踢了踢小全子，繼續道：「把這奴才肏上一回，這刑便可免了，這極好的買賣，想必鐵捕頭應該知道怎麼划算罷！」話音剛落，立刻響起眾人喝彩之聲。這群太監們多是自小下了蠶室，半輩子也沒見過同房，偶有饞得受不了了，勾引宮裡那些個喜好男風的侍衛，卻也尋不得如鐵舉鷹這般身體強健、陽氣茂盛的，老早便想在他身下趴一回，那滋味定是蝕骨銷魂，爽得飛天。如今終於逮得機會，揪住他鐵舉鷹的把柄，個個色心驟起，巴不得親眼見上一回這猛男肏人，還不知是如何狂暴香豔的春色盡現咧。那鐵舉鷹和小全子聽了，臉上卻是青一陣紅一陣白一陣。牢頭所說的，可不正是他小全子日思夜想的？可他一望見鐵舉鷹傷重陽具，此刻還插著管子，否則尿都尿不出，自個便心疼得不行，若是再行上一回房事，還不曉得那累肉要痛成甚麼模樣！小全子這邊斟酌苦不堪言，鐵舉鷹那邊心中也是七上八下，他何嘗不知小全子心思，說來說去，也是自己拖他下水，若趁此機會成全他一顆忠心，還能減些心頭愧疚；且這二日酷刑悽烈狠重，早就挖空了他大半身子，若再遭上那劫難，一輪肉刑下來，只怕真要性命不保，縱使下體再如何疼痛劇烈，相比之下卻也輕了。可他素來行事端正，恪守禮法，如何叫他在眾目睽睽，更是在仇人眼皮底下與男人苟合？何況他陽根粗隆似臂，便是夫人也不堪完全消受，小全子不過十餘歲，身子還未長開，這麼一根棍子真若捅進去，定要把他穀道撐裂，血流不止，小全子身體瘦弱，又怎能承受得住？思去想來，這哪裡還有倆條路可走，可不都是前途磨難，一不留神便萬劫不復的險路！鐵舉鷹這一生真是頭一回恨自己長了這麼根兇狠東西，哪怕小上幾分，他也不用這麼遭罪罷————鐵舉鷹忽地驚出一身冷汗，自己何時竟變成這種受人要挾、盤算利害的奸人，當真是要棄一身清白於不顧了？原來他從前再如何壯志在胸，不過經歷這點劫難，便能消磨他的心志，軟了他的骨氣。鐵舉鷹呀鐵舉鷹，你哪還配當得個頂天立地的漢子！鐵舉鷹想到這，恨不得一拳砸開自己胸膛，纔好瞧瞧那顆心是否依舊熾熱！他猛地站起身來，挺胸昂頭，大聲道：「我鐵舉鷹就算死，也不會受你們這群閹人相逼！我倒要看看是你東廠的刑具硬，還是鐵某這一身骨頭硬！」鐵舉鷹擲地有聲，卻再也不敢對上小全子那暗藏期待的目光，生怕心頭一軟，犯了後悔不已的事來。那牢頭熱臉貼了冷屁股，氣的是眉毛倒豎，道：「好，好，好！你還真是個有種的東西！那便請你自個去吧！」他手一揮，指著敞開牢門，鐵舉鷹便大步朝那刑堂走去。牢頭卻道：「把這個兔崽子關起來，省得本公眼煩！」嘍囉立刻把牢門鎖了，鐵舉鷹只得一人前往，還沒走遠，卻聽見牢房傳來一聲大喊：「老爺，我等你回來！」當下心頭一股暖流涌過，再不帶絲毫躊躇。

鐵舉鷹被押在東廠已近一年，平日身處之地，不是那破敗骯髒的牢囚，便是這間不知折隕多少英魂、削挖多少血肉的刑堂。刑堂牆壁房梁四處釘滿釘環，將他精健壯闊的胴體捆紮成各副模樣，牢頭最愛的便是將他高高吊起，劈開兩條筋肉虯結、汗毛森森的大腿，胯下粗長陽具和肥厚卵子暴露得一覽無遺，再盡情施上淫刑，無論哪種都叫他生不如死；牆邊木架掛著各式長短不一的鏈銬皮鞭，四個鐵環相連的用來反扣手腳，只得將腰腹挺出供人隨意觀賞，三個精緻鋼環並排的卻是鎖住陽峰雙卵，牽出一頭握在牢頭手中提拉扯拽，風吹草動皆是苦難深重；牛皮搓成的長鞭沾了水，隨手揮舞便可去掉一層皮，如今浸透了他的鮮血，更似一條赤鏈毒蛇吐信，可論狠毒卻遠不如旁邊那條細短的竹葉青，笞打在他胯下累肉上，劇痛連帶著都要把整個腹腔震碎；烙盆裡的碳火永不熄滅，把一塊塊烙鐵燒得紅中發白，滾在皮上，將他一身橫肉炙烤成肥嫩多汁的美餐；桌上擺放粗細不一的銀針，長的刺入身體厚實，胸腹臀肢，折磨肌肉，短的扎進敏感私密，乳粒下體，啃噬神經，在他赤裸軀體上交叉縱橫，猶如千萬只毒蟻，把他緩緩剮成細碎肉沫。更不提數不清的奇形怪狀，愈是不可名狀，愈是陰毒狠辣駭人聽聞，直叫這條鐵打的漢子生來死去，恨不得剝了他的魂魄，做成肉塊玩具方止。被這些個造孽的東西日夜作伴，光是見著便能讓鐵舉鷹心驚肉跳，不傷而痛了，如今滿當當擺在眼前，卻似在叫他早點低頭認罪，否則那待會毒辣可怖更勝百倍的惜身之刑，便要把他這條疤痕斜織、遍體鱗傷的身子搗爛個徹徹底底。牢頭坐定在太師椅上，鐵舉鷹便立在刑堂正中，絲毫不懼正臉望他。只聽牢頭道：「本公不讓那賤種過來，是想還留鐵捕頭一點顏麵，鐵捕頭若是識趣，老老實實便也罷了。」鐵舉鷹冷哼一聲：「要打便打，鐵某絕不反抗！」「好！」牢頭正欲揮手，卻見鐵舉鷹那根腫脹不堪的陽物還插著管子，管口還懸著晶瑩尿液，腦筋一轉，笑道：「本公聽聞鐵捕頭昨日小解乏力，如今定是好了，在咱這麼多人面前卻憋不住，竟屙起尿來！」眾宵小立刻鬨堂大笑起來，鐵舉鷹聞聲大驚，低頭一看腰間，果不其然，尿水正一滴滴從那管子滴在地上，可不正是在眾人面前當場排解？慌地收緊尿關，刺激尿道收縮摩擦管道，劇痛立刻升起，眼前一黑，差點沒摔倒在地，只得作罷，任由尿液排出，一張臉卻是羞得紅若滴血，他素來潔身自好，從前追捕犯賊，在外頭尋個野地方便，手下那個不是日夜相處的糙漢子，即便如此也是避開旁人獨自解決，自淪為東廠魚肉，永遠是赤身露體示於眾人，被肆意凌辱私密不下百次，也從不忘記祖訓道德，在囚房內時時以茅草蔽體，如今卻被迫在十幾太監眼前漏尿，可不是把他一身尊嚴清白摔在地上，狠命地踩？若不是腳上拴著鐐銬，恨不得當場投牆而死！暗自再試著閉上尿關，下體卻傳來陣陣痛感，火辣辣如萬針穿刺，片刻間便冷汗涔涔，鐵管在內，陽具著實無法自控，只能死了心，咬牙閉眼，不見那醃臢東西，任由周圍太監恥笑。待牢頭笑夠了，手一揮，上來兩個牢子將他仰縛刑床之上，雙臂銬死在床頭，露出濃密腋毛，兩大片厚實胸肌被擠得高挺如峰，雙腿被房梁牽出的繩索拉扯張開到極限，腰身被扯得懸空，鐵舉鷹胯下那條粗腫陽物和碩大卵子，並黑褐緊縮穀道一齊暴露得完全乾淨。鐵舉鷹何嘗不知這「吊大掛」，便是最能將他私密部位施與肉刑的最好縛法，眼下一根肉屌，兩粒肥卵與皺縮穀道，便全擠在這巴掌大的方寸之中了。那牢頭便彎下腰，仔細觀賞玩味鐵舉鷹毫無遮攔的私處，不時發出感慨：「沒想到只幾日不曾好好瞧瞧，鐵捕頭的卵子卻又大了幾圈——」「這腚眼子毛又濃又密，抽插起來定要爽過神仙——」雖早已聽慣了牢頭汙言穢語，那地方也被眾人瞧過不下百遍，鐵舉鷹仍是羞得麵紅耳赤，氣喘生粗，再不想他這般仔細窺視自己私處，怒目圓睜，盯著牢頭斥道：「要打就打，甭說旁的！快把你那勞什子惜身使出來，讓鐵某瞧瞧是甚麼花拳繡腿！」 牢頭罵道：「縱使你嘴巴再硬，要迎著刀口撞，那也是自個找死，神仙難救！」說罷，一把握住鐵舉鷹那傷痕累累的陽貨，道：「這東西插了根管子，倒更是粗猛喜人了。」鐵舉鷹陽貨才被豬鬃抽插，尿道早不知被捅爛多少回，且管子從內刺激，陽貨時刻充血腫脹，幾乎不能疲軟，此刻被牢頭抓緊，頓時劇痛如萬箭穿心，如何能忍，疼得身子抖若篩糠，差點悲嚎起來。牢頭見他青筋暴起，牙近咬碎，更是得意，另一手竟握著鐵管旋轉起來。那管子鐵皮本就粗糙不堪，又與尿道緊緊粘連，轉動牽扯累肉，幾乎要把整條肉根擰成麻花。世間何曾有哪個漢子能受得住命根被活生擰斷的酷刑！鐵舉鷹再也忍耐不住，雙眼一黑，嘶聲慘叫起來：「呃、啊啊啊啊啊！——」，吊在空中拼命掙扎，想要從這敲骨吸髓般的劇痛中解脫，一身還未癒合的傷口立刻迸裂出血，將塊塊結實夯起的筋肉染得鮮紅，還好牢頭片刻便罷了手，鐵舉鷹身子一軟，整個人再沒了力氣，筋肉放鬆，血珠便立刻從各處深淺不一的傷口冒了出來。牢頭獰笑道：「鐵捕頭還是趁早招了罷，免得連男人也做不成了！」鐵舉鷹痛得幾乎昏迷，卻仍是憤恨罵道：「有種就閹了老子！」牢頭譏道：「咱們當太監的，可不就是沒種咧——」便又轉動那根鐵管起來，劇痛重新盤踞了鐵舉鷹敏感脆弱的陽具，火辣辣劇痛中似有千萬根針抽插，直要把那根碩大累肉紮成篩子，激得鐵舉鷹再次本能地收緊渾身肌肉，胸膛劇烈起伏，壯如鐵塔的身軀又再度擠榨出血汗肌油，一點點被蠶蝕掏空。牢頭每每只轉動片刻便住手，給鐵舉鷹大口喘歇的空檔，可也只不過是爲了讓他反覆體會毒刑的滋味罷了。如此五六個回合，鐵舉鷹陽峰更粗了一圈，血水從管口一滴滴落下，下體痛得麻木，嗓子也啞得叫不出聲，腦袋昏沉，已是在暈死邊緣。牢頭猛地拔出那根鐵管，一大股散發著惡臭的血水立刻從尿口噴涌而出，決堤之勢許久才停住，可知裡面傷勢慘重，鐵舉鷹只覺整根陽具被連根拔起，連帶著他的脊樑骨一併被抽走，那痛苦便是殺他十回也綽綽有餘，他兀地一個抽搐，再也撐不住意識，暈死在血淋淋刑床上。

牢頭見鐵舉鷹不省人事，一個努嘴，手下立刻會意，端了碗涼水照著鐵舉鷹的臉便澆下，鐵舉鷹被水嗆惹，還未從那昏迷中完全醒來，一陣猛烈咳嗽，牽動周身，才堪清醒，那大大小小的傷口立刻開始作痛，頓時疼得冷汗直冒，更不提那傷得最重、痛得最狠的一條肉莖，恍惚已失了形狀，化作一團熊熊燃燒的厲火，持續炙烤著他的皮肉，要把他熔成碳、燒成灰。肉根已痛得失了控制，被撐裂至足足小指粗細的尿口，猙獰盤踞在紫紅肥碩的龜頭上，如一張牙舞爪、深不見底的洞，血水一滴滴從洞口滲出來，「噠、噠」滴落在地上，轉眼匯成了一汪。牢頭只輕輕一彈那傷痕累累的肉棍，吊掛的漢子便立刻疼得抖如篩糠，牢頭笑道：「這會兒便受不住了，可如何熬過下輪，看來鐵捕頭也不過是個繡花枕頭，只這一張嘴最硬罷！」說罷，翹起小指，竟徑直捅進鐵舉鷹尿道之中！人體小指雖最為纖細，可怎地也比尿道要粗好幾倍，何況還有尖利指甲摳刮尿道內壁，直直攪動男人身上最敏感脆弱的傷口，還沒癒合的尿道再遭撕裂，抽骨拔筋般的劇痛又再次絞剮鐵舉鷹早已疲憊不堪的神經，雄偉肉軀在刑床下死命掙扎，如若癲狂，汗水四處飛濺，一聲聲悽慘無比的嘶嚎從他破啞的喉中吼出，又如何能抵擋活生生把人逼瘋的痛苦？還未過片刻，鐵舉鷹頭一歪，再次昏死過去。連忙上來一個牢子稟報：「大人，這廝又暈了。」「昏著比醒著多，如何能再用刑，我還以為他多大能耐，真是好沒趣兒！」牢頭抽出染得殷紅的小指，取手帕拭了，巫士見狀道：「公公不妨給這廝休息幾日，待傷好些了玩起來才盡興些。」牢頭道：「大人不必擔心，小的早有對策。」便對一宵小道：「去太醫院取本公公要的藥來。」那牢子得令連忙離開，不久便端著個精緻的小盒回來，開啟盒蓋，立刻升起一股奶香，秦巫士隔著老遠也能聞到，好奇走近一瞧，裡頭盛著根乳白小棍，形狀倒與插進鐵舉鷹尿道的管子頗為相似，只是略微窄些，奶香撲鼻，一聞便是上好的傷藥。牢頭拈起那根小棍，捅進鐵舉鷹皮肉外翻的尿口裡，鐵舉鷹雖已不省人事，尿道重遭異物入侵，仍是本能地眉頭緊皺，嘴裡吐出無意識的哀鳴。牢頭道：「這是前些日一個太醫告乞前留的藥方，散淤補肉、愈傷止痛靈驗無比，只是太過名貴，輕易還用不得。」巫士見鐵舉鷹果然眉頭漸展，佩服道：「果然好藥，勞煩公公定要把藥方討來讓秦某拜讀。」「這是自然。」牢頭又命人給鐵舉鷹灌下蔘湯，不久便悠悠轉醒，只覺肉根裡傳來一股冰涼，傷痛倒減輕許多，渾身發熱，力氣也恢復了些。卻見牢頭笑眯眯望著自己：「鐵捕頭現在可舒服了？」 「任你葫蘆裡賣的甚麼藥，休得妄想叫鐵某屈服！」牢頭不語，手卻再次握住鐵舉鷹粗挺陽具，上下挊動起來，只是這次疼痛大減，倒多出十分快感，十分舒暢，縱使鐵舉鷹再如何厭惡，也難抵下身肉慾連連，呼吸紊亂，胴體又沁出一層晶瑩汗珠，綴在周身汗毛，汗津津的身子在燭火中熠熠發光，映著隆起肌肉更是碩壯。又過幾分，一身酣暢喉音從鐵舉鷹牙縫中擠出，健碩腰身不斷扭挺，擠出凹凸不平的筋肉，兩粒肥卵上下蠕動翻滾，欲要把滿袋子精漿瀉出，一條肉莖已被搓得火熱，尿口怒張，吐出鮮紅血肉，隱隱可見裡面那根藥棍。再過片刻，鐵舉鷹已是口水四溢，滿麵緋紅，呻吟愈發響亮，陽具更是暴漲，雙卵上提，眼看箭在弦上，牢頭得空撤了手，鐵舉鷹陽具頓時失了刺激，空落落反倒更難抵那火一般的強盛性慾，男人本能的躁動如千軍萬馬在鐵舉鷹胸中咆哮，可光憑虛空抽刺如何又能釋放滿腹慾望，潺潺上涌的雄陽被卡在根部不能宣瀉，憋得難受至極！此刻他最渴望的便是將那滿溢將出的精元盡情射出來，可他如何能去求仇人幫他手淫！只能在眾人淫賤的目光中不停扭動腰肢，只試圖靠這杯水車薪緩解那無窮無盡的肉慾。牢頭見了笑道:「鐵捕頭若實在難受，只消求求本公，本公也願幫這個忙！」鐵舉鷹正被肉慾逼得氣喘吁吁，不由得大罵道：「虧你把這破法子吹得花天墜地，不過是給老子撓癢癢罷了！」「鐵捕頭誤會了，咱們只是先來盤小菜開胃，這惜身的法子還在後頭呢！」牢頭忽地端起態度，道：「來人，上刑！」

第十九章

話才方落，上來一個牢子，手持一把尖嘴茶壺，壺嘴對著鐵舉鷹穀道便捅進去，鐵舉鷹一個顫慄，好在那嘴尖細，倒不如何疼痛，那壺嘴沒入了不到一指，牢子便抬起茶壺，壺裡的水立刻從那嘴裡倒出，十分冰涼，盡灌進自己穀道中，不一會兒便撐得小腹又酸又脹，高高鼓起，隱隱生出一股便意。鐵舉鷹暗覺不妙，罵道：「閹狗，你灌的甚麼東西！」那牢子把一壺灌完，抽出壺嘴，立刻塞了塊布堵住肛口，那一壺的水便在鐵舉鷹小腹中晃盪，絞著腸子痙攣，愈發似爆欲裂，如翻江倒海一般，脹痛非常，便意更是激增，那一肚子水只拼命地往肛口撞，只是被布塊堵實，出也出不去，可不是難受十分！冷汗立刻從鐵舉鷹額頭涔涔泌出，如此卑劣手法，忍不住痛聲罵道：「狗損賊，有本事就上鞭子板子，儘管招呼過來，卻幹這檔子沒屁眼的臭爛事兒！」牢頭笑道：「鐵捕頭有所不知，這惜身也是分好幾步的。這第一步便是淨身，壺裡盛的是給牛馬用的瀉藥，人吃五穀雜糧，那地方少不得藏汙納垢，可不得好好洗洗，省得以後髒臭，便連佛祖也要皺鼻了！」「呸，你這狗孃養的也配論佛，佛祖見了你定要一掌打死！」牢頭聽他咒罵，也不多言，見他身上掛汗，小腹高隆，便命人取水桶放在刑床邊，道：「這洗了半會時候了，想來也憋得慌，本公還記得從前鐵捕頭當著大庭廣眾小解，那叫一個威風痛快，今日東西也備下了，不如就請鐵捕頭在大傢伙面前，表演一個屙屎吧！」話畢，眾人鬨堂大笑起來，不住叫好。鐵舉鷹卻聽得頭皮發麻，他從前被迫在眾人面前小解，被嬉笑取弄，早已是羞得不能再羞的恨事，恨不得一頭撞死牆頭，即便過了好些日子，再想起來也是麵紅耳赤，羞愧欲絕，那還能做出在眾目睽睽下屙屎的醃臢事來！他剛想罵，卻覺穴口一鬆，原來布塊被人抽去，滿肚的水立刻將欲奪門而出，立刻牙關咬緊，收腹閉肛，全力忍耐這排瀉慾望，可是人有三急，哪能違背這生理本能？不到片刻，下腹愈是墜脹難忍，縱使他憋足了渾身氣力，也才堪堪收緊那穴口，滿腸穢物距傾瀉而出也僅止一步之遙，絞得腸子幾近節節寸斷，鐵舉鷹此刻恨不得被拉出去痛打一百棍，也不願受如此苦楚折磨，可不比那肉身受刑還要難受十倍！牢頭見他穀道緊縮，咬牙死撐，便道：「本公卻看你還能撐到幾時！」便與秦巫士一同回太師椅坐下，一邊品茶論道，一邊戲看鐵舉鷹在刑床上苦苦掙扎。還未到半柱香，便聽水流聲起，鐵舉鷹再也憋不住腸水奪門之勢，胯間才稍懈力，一股水流便從穀道奔瀉，再想停也停不住了，那水柱勢頭更大，轉眼已是氾濫洪漿決堤，悉數噴涌進那桶裡，此時刑堂中已是笑聲起伏，牢頭也掩鼻笑道：「鐵捕頭原來也是個不知廉恥的，本公不過一句玩笑，鐵捕頭竟真做得出這齷齪之事來，當真是——好臭！好臭！」鐵舉鷹卻怔住不語，他活了半輩子的潔身自傲，自進了東廠就被一群太監們踩在腳下，如今更是被踩得渣都不剩，他還有何臉面面對父母妻兒，面對鐵家三世清譽？眾牢子拍案叫絕，大叫過癮中，那會有人注意到這一條錚錚硬漢眼角流下的清淚？鐵舉鷹雙眼紅得滴血，卻見那牢子又手持茶壺過來，摧心悲怮立刻轉化為一腔怒火，不禁嘶聲罵道：「一群家裡絕戶，死後刨墳的畜生！我鐵舉鷹死後定要化身厲鬼，殺幹你們這群狗逼賊！」牢頭聽得耳煩，便用布堵住他嘴，一股惡臭傳來，鐵舉鷹才明白這竟就是方纔堵住他穴口的布塊，當下怒火鑽心，氣得胸腔幾欲炸裂！那牢頭見他「嗚嗚」直叫，笑道：「鐵捕頭自個的滋味，不知好吃不好吃啊？」話罷，牢子便又用茶嘴捅進穀道，繼續為鐵舉鷹灌腸來。如此四五回後，那肛口噴出的水已是清亮無渣，這才作罷。但見鐵舉鷹被如此折騰，渾身冒汗，身子發軟，躺在刑床氣喘呼呼，牢子去了他嘴中布塊，他便連罵人的力氣也無了。若不是身掛牽絆，鐵舉鷹怕是早就咬舌自盡，死在這暗無天日的牢中。可如今軟肋握在他人之手，他再如何受辱也只能硬撐苟活，牢頭心知這點，施起淫刑才更放心隨意，如鐵舉鷹這等好漢在萬般憋屈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一身桀驁被碾作塵齏，天底下那還有比這更令人享受暢快的事呢！

鐵舉鷹被迫下痢多回，骨子發軟，一身腱肉也不似尋常堅硬硌手，牢頭趁機摸起他兩大塊綿實胸肉，噁心得他渾身雞皮疙瘩泛起，牢頭邊揉搓邊道：「鐵捕頭這肉都軟成豆腐了，這就累了，後頭的刑罰還怎麼撐得過去？不如還是回牢裡肏一回你那心甘情願的孌廝，二人一同登往極樂，不好過平白受這些苦？」「你這沒鳥的東西廢話卻多，只會說些鳥話！怕是你自個癢了，只能天天摳你那腚眼子，不曉得早就被捅成爛！」鐵舉鷹雖是信口胡說，卻是歪打正著正戳到牢頭痛處，氣得牢頭一把握住他臥在小腹上傷腫陽具，狠命一擰，痛得鐵舉鷹不住哀嚎，牢頭獰笑道：「沒根又如何，縱使你長著這根活兒再粗再硬，不過也是本公手裡的玩物！」鐵舉鷹身陷囹圄，再怎麼沒趣找趣，也只能是自討苦吃，只得作罷，一雙虎目卻恨恨瞪著牢頭。牢頭知他心裡不服氣，嘴上服軟卻快，心結紓解，便道：「既然淨過了身，該是觀身了！」上來一人把鐵舉鷹頭托起，趁空塞了塊磚進去，那一身虯結夯起的肌肉，橫臥小腹的粗腫陽峰卵子，被繩子吊起劈開的多毛大腿便映在鐵舉鷹眼中。這副成熟壯健的身軀何曾不是他自傲的本錢？可卻也是這麼一副好皮囊，讓他受盡了痛苦折磨，胸腹上傷瘢道道墳起慘不忍視，龜頭上尿洞血肉模糊更是觸目驚心，只不過一載光陰，這根生兒育女、戰功赫赫的雄渾陽物，歷經了不知多少磨難侵淫，再不似從前那般光滑筆直，與這身硬肉渾然一體，卻顯得凹凸不平、猙獰可怖。條條道道腫起的鞭傷將盤根錯節的青筋切得四分五裂，珠圓玉潤的龜頭被遍佈的針眼插刺得坑坑窪窪，如今這一整根棍肉因受盡折磨變得粗腫紫黑，在一片古銅膚肉上更是顯眼異常，若不是成日為他帶來無窮無盡的高潮與痛苦，他只怕要懷疑這根每寸面板都被旁人摸過，每滴精元都被他人擠出的雄陽器具，是否還長在他身上，還屬於他自個的東西！昔日是何等威風勃勃，如今卻淪落為他人玩物，更是被至惡至仇輪番褻玩凌辱，不過是一根長在身上，吸食肌血的肉刑具罷了，這隻會令人死心的東西，哪還能給他帶來什麼傲氣！鐵舉鷹望得傷心悲痛，盡收牢頭眼裡，不禁笑道：「鐵捕頭看得如此出神，可見這屌百看不膩。」鐵舉鷹厭惡別開頭道：「整日低頭見的東西，有甚麼好看的！」「鐵捕頭日夜把看，膩了也情有可原，今個卻有個稀罕的，咱們便請鐵捕頭一同瞧瞧！」牢頭一個眼色，宵小便推著架落地銀鏡過來，置在床尾，正對著鐵舉鷹劈開雙腿。鐵舉鷹見那銀鏡上一熟悉東西逐漸放大，待瞧仔細了，差些噴出口血，沒氣死在刑床上，原來那鏡子設了重重機關，只將一處放大數倍，此刻映在上頭的，竟是他那飽受摧殘的穀道！但見兩塊結實臀肉中，毛髮最旺盛之地，一朵黑褐穀道恰如花蕾含苞待放，兩瓣穴肉上層層褶皺清晰分明，如海潮般反覆縮緊舒展，穴口周圍一圈粗亮黑毛延伸四方，恰如襯著那花蕾的綠葉，還沾染了方纔灌腸的水，溼漉漉貼服在穴肉邊，那穴肉也因壺嘴數次暴力插入而沒有完全合攏，正如春日花蕾漸欲層層展開，露出最裡面的嫩肉來。穀道原是人體最最私密之處，絕不會展露他人，便連自個也無法窺知全貌，如今卻能盡興，把這麼條血氣方剛、龍精虎猛的壯漢穀道看得仔細清楚，可不叫那些太監們慾火直冒，後悔自個沒一根粗壯東西，把那可憐後穴捅得翻爛開花，若是被那後庭緊緊包裹，那滋味定是要爽過昇天！一時淫靡笑聲此起彼伏，更有無數齷齪言語聲聲刺耳，聽得鐵舉鷹麵紅耳熱，此刻他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瞎子，這折煞羞辱至死的酷刑，可不比那些挖肉削骨的可怖百倍！鐵舉鷹立刻拼命掙扎，欲一腳踹開那鬼鏡子，可麻繩緊扣雙腳，死死勒入肉裡，如何掙得開！他腦中如有狂雷轟炸，雙眼一熱，破口大罵道：「你這個閹狗！缺雞巴狗肏孃的損賊！老子把你剁碎了填糞坑！吃屎喝尿才生出你這——」他還未罵完，牢子見自個公公面容愈發扭曲，趕緊把布塊又給他堵上，這才停下堂中喝罵，縱使鐵舉鷹再如何搖頭晃腦，一口氣血全悶在胸中，幾乎要把心都爆開，也只能「嗚嗚」直叫，恍若喪犬。秦巫士也是頭回見到如此清楚的後庭，不由道：「沒想到鐵捕頭一身橫肉，五大三粗的人生得個小穴卻是小巧精緻，含起雞巴來定比逼吃得還緊了！」眾人未想他脫口便出個粗葷段子，立刻爆笑起來。牢頭也被他逗得一樂，拍肩道：「沒想到秦大人也好這一口，若大人有意，小的這便轟人出去，為大人騰出房來！」秦巫士連忙作揖笑道：「公公笑話秦某了，我不過是佩服公公機謀巧算，竟想出這般對人下藥的法子來！」牢頭被他捧得得意，也道：「這種拷不殺打不招的賤骨頭，想對付咱東廠，咱就能打得他躲回孃胎去！」他正道著，見鐵舉鷹已經咬牙切齒死鎖雙目，便走到他腦後，伸手捏住他下巴道：「鐵捕頭若是不想看，咱便叫你那鬼迷心竅的孌童過來，不怕他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他話還沒說完，便見鐵舉鷹立刻睜開雙目，滿眼怒火中還夾雜一絲不甘與屈服，口中又發出「嗚嗚」聲，才笑著撫摸他滿頦的刺手胡茬，去了那布塊，道：「明理卻快，不枉本公一番心血。」鐵舉鷹恨恨道：「此事與他無幹！你只折辱我一人就是！」「那便請鐵捕頭千萬別走眼了，這美景可不多見吶！」鐵舉鷹無奈只能望向那鏡，那穀道卻絲毫不知主子羞恥，仍兀自收縮展開，還吐出一點殘餘腸水，顆顆水珠仿若刀子刺入雙眸，痛得他雙眼一澀，兩滴淚便流了下來，那淚，可不正是錚錚鐵漢受盡凌辱的英雄淚！鐵舉鷹忽覺下體一涼，穀道猛地收緊，原來是一牢子手指正繞著穴口打圈按摩，髒黑手指撫過穴口，激起穴口褶皺不住起伏，眼看著那手指便要在大庭廣眾下捅進去，嚇得鐵舉鷹狠命收緊後穴，牢頭見狀笑道：「鐵捕頭這會兒不放鬆，待會兒屁眼子可怎吃得下這個呢？」鐵舉鷹見他手持一銀晃晃棍物，竟是個精鋼淬成的陽具，但見那陽具龜頭大如鵝卵，莖身上更有根根經絡血管浮起，尾端一旋柄不知是何用處，那陽具煉製逼真，若不是通體銀色，只怕叫人以為是個真物。光是見這麼根玩意便已令鐵舉鷹頭皮發麻，他穀道早已被撐裂不知幾次，飽嘗痛苦蹂躪，可每次那要把整個人撕成兩半的劇痛，如何也承受不住，如今只見著這不詳東西他身子便要打顫，誰知那牢頭握住旋柄只一扭，一聲清響，那陽具綻成四瓣，向外展開，竟變成個比碗口還大的花來！可天底下哪能開出這般猙獰可怖、人鬼俱怕的花兒？！又有什麼花兒能讓這麼個筋強體壯一身是膽、受盡酷刑錚錚不屈的血性漢子在刑床上毛骨悚然、抖若篩糠？！鐵舉鷹只覺如遭雷劈，腦中一片空白，嘴唇抖個厲害也不知，失聲問道：「這、這是何物？」他心底已然知個七八，卻是被嚇得厲害，只拼命禱告那玩意並非他所想。牢頭見他滿眼懼色，得意笑道：「此物名喚「苦人腸」，本是西洋傳過來的，鐵捕頭有所不知，這可是好東西咧，咱先用它捅進您的腚眼子，再把這四瓣片開啟，把腚眼撐爆了，再也合不上去，比妓院裡那萬人睡的婊子的逼都鬆，下次被人肏就不疼了！」「不、不可……」牢頭無視鐵舉鷹發顫乞語，將陽具抵在他後穴中心，用力便是一捅，只聽鐵舉鷹「啊啊啊啊！！！！！」慘叫中，堅硬龜頭已沒入穀道，兩瓣肛肉正緊緊夾著那龜頭與莖身的焊接處，卡得紋絲不動。鐵舉鷹再也忍不住心中恐懼，在刑床上搖頭晃腦、拼命掙扎，帶著整張床都震動起來。「你這個閹狗！你不得好死！你死了定下地獄，永世不得翻身！」鐵舉鷹罵得力竭聲嘶，牢頭也不理會，只將那旋柄一轉，四瓣精鋼花瓣猛地張開，把那脆弱穴口撐大。鐵舉鷹罵聲驟停，他只覺下體傳來撕開般劇痛，似山崩地裂將他吞沒，穀道似被燒紅的鐵柱狠狠捅入，從嘴裡出來，把他捅個對穿！他目眥欲裂，渾身緊繃到極限，整個人如一張拉滿的弓，可縱使他把每一塊筋肉繃得再緊實厚壯，硬若鋼鐵，也擺脫不了那追魂索命的劇痛！慘呀！這麼條膀大腰粗、體壯如牛的剛猛漢子，被毒辣慘烈的酷刑折磨得竟叫也叫不出來！那鋪滿整張刑床的魁偉身軀，塊塊遒勁的肌肉，青筋暴現的臂膀，渾圓堅硬的健臀，寬粗健碩的壯腿，不知熬了多少鞭抽棍打、刀剮火烙，在這沒入雄穴的刑具前竟如紙糊一般不堪抵擋，熱汗如漿般淌遍全身，似抹了一層油脂在筋肉上，把這刑床上的虎軀勾勒得如火架上烤得金黃的炙肉般誘人，這猛男受刑、痛苦掙扎的春宮圖色，更是看得牢子們唇焦口燥，恨不得撲上去抱住他，把他身上一塊塊肉活撕下來，吃個滿嘴流油！眼見穀道被一寸寸撐開，刑床上的漢子便痛得愈發癲狂，牢頭怕他劇痛之下咬斷舌頭，早令人把那布塞了回去，可即便如此，鐵舉鷹一口鋼牙也幾乎全要咬碎，他已痛得雙眼發黑，根本看不清穀道是否還被鏡子照著，被無數太監奸視中。後庭已被強行撕裂，涓涓熱血流出，順著臀溝一直流到床上，把那銀白陽具染得鮮紅。待牢頭把旋柄擰到不動時，原本僅指甲蓋兒大的稚嫩小穴已被撐至足足能容得下一個拳頭，兩瓣肛唇被撐擠得薄如蟬翼，露出中間一個血盆大口，裡頭隱隱蠕動的粉色腸肉也被一併照在鏡中，再看鐵舉鷹已是面如陶土，渾身發冷，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打擺子，他只覺胯下被掏出一個空空的大洞，渾身的氣血便從那洞流出，再也收不回來。眼瞅著鐵舉鷹便要昏死過去，牢頭忙命人喂他一碗蔘湯，片刻後他蒼白麪龐才重回紅暈，雙眼也清亮起來。牢頭彎腰湊到他耳旁，獰笑道：「鐵捕頭，鐵大英雄，這滋味可還好受？你若是肯求饒認罪，只消眨眨眼，小的立刻放您下來，好酒好肉待著，否則這苦人腸再放一會，叫你後穴鬆垮，日後屎也兜不住，盡拉在褲襠裡，叫你連男人都做不成咯！」說罷，便盯著鐵舉鷹那泛着淚的眼眸，只見那淚匯作一大滴從眼角流下，眼皮卻是動也未動。鐵舉鷹氣若遊絲，雙唇顫抖，用那好容易積攢的丁點力氣，呻道：「做、做夢……」牢頭輕聲嘆氣，直起身來對著眾宵小道：「你們可知男人穀道受侵，為何能生出快感？」眾人搖頭不知，秦巫士接過話頭道：「我聽聞男人至陽之地，上通淫根，下結垂卵，潛伏丹田之下，吸納元陽之中，凝縮為一核，稱為陽心，外體斷斷觸控不到，只有從穀道著手，才能窺之一隅。正因此核敏感至極，牽動全身精氣，才長於如此隱秘之地。」「秦大人博聞廣見，小的佩服。」牢頭撫掌，走至鐵舉鷹腰旁，伸指深入他已被擴開的後穴，在腸壁上方摳刮。摸至一處時，鐵舉鷹忽地嗚咽一聲，整個人癱軟下來，牢頭暗笑不語，手指便逮著那處不斷摁壓，一股麻癢從鐵舉鷹腰身升起，酸爽難耐，那快感竟比交媾還強烈百倍！牢頭手指每一次撫弄，都似一柄重錘打在鐵舉鷹陽心之上，爽得鐵舉鷹一身肉跟著一顫兒，就連穀道被撕裂的劇痛也減輕許多，取而代之的卻是無邊快感，這快感無窮無際，如海嘯山崩，旋天轉地，從陽心一點擴散至四體百骸，幾乎要把他的骨頭酥得融化，魂兒爽得飛昇！牢頭遂道：「你們快過來瞧。」眾人連忙圍上去，但見鐵舉鷹雙眼迷離，噙滿淚水，涎水從口角肆意流下，從麵龐到胸膛的面板都泛起一片潮紅，汗淋淋的身子軟如豆腐，精悍腰肢似是迎合牢頭手指般不斷扭送，那臥在小腹上的陽具隨著手指節律微微跳動，暗紅飽滿的龜頭吐出黏滑淫液連成一道水線，每摁一次，便擠出一大滴滴落在塊壘分明的滾燙腹肉上，蒸騰起一片臊腥。眾牢子個個驚呼不已，都跟發現了桃花源般，不曾想這陽心如此敏感厲害，竟叫一個方纔還痛得半死不活的錚錚硬漢轉眼便陷入情慾高潮，把那身上痛楚和心頭矜持一併拋卻，淪為小小一根手指便能肆意拿捏的淫畜。牢頭捏弄幾下便抽回手道：「你們一個一個上，要好好給咱們大名鼎鼎的好漢子、真英雄——鐵舉鷹鐵捕頭十足十的快樂呀！」眾牢子一聽全樂開了花，爭先搶後擠到鐵舉鷹腿間，搶著把手捅進他的後穴，肆虐攪剮他脆弱的腸肉，尋找所謂陽心之處，一旦找著了便不離開，不住揉捏那敏感陽心，看鐵舉鷹被攀升快感爽得連連呻吟，涎水直流，陽具跟著腿肉一跳一跳，就連兩粒肥卵也上下翻滾起來。一時間十幾人輪番上陣，對陽心的攻勢卻是一刻也不曾停，鐵舉鷹只覺陷入翻來覆去的高潮肉慾之中，腦袋都被絞得漿糊，喉中酣音陣陣，手腳卻是再也用不上勁來，整個人要被幾十隻手捏成一團爛泥，陽物硬得發痛，卵子更是腫脹難當，可那無窮肉慾卻宣瀉不出，硬生生卡在陽根，只有黏稠淫水汩汩流出，把肚臍都填滿了，他拼命抬起腰來，卻只能把腹肉的輪廓收得更緊些，試圖夾緊雙腿，卻只能摳緊趾骨盡碎的腳趾，如此肉慾高潮反覆沖刷，還未退去又捲土重來，一浪拍著一浪，卻遲遲能不到解脫，癢得他幾欲瘋掉！牢頭一把扯過他的頭髮，將他的臉對向鏡子，詭譎笑道：「姓鐵的，你看你現在這副模樣，淫水流得都跟尿一樣了，還擔得起好漢這個稱呼嗎？」鐵舉鷹驚恐中望向鏡子，那鏡中映著的卻是無數只髒黑手臂，一隻接著一隻伸進被撐開得足足海碗大的穀道，攪弄著粉色的腸肉，一根和那些手臂一樣粗的陽具不停上下晃動，將噴薄的汁水甩濺得到處都是，兩枚肥碩肉卵在鼓漲的春袋中翻騰膨脹，泌出滾滾精汁，見稜掛角的筋肉覆蓋著油光鋥亮的胴體似高潮蕩婦扭動，這樣一副醜態百出的身軀，竟還發出發春野獸一樣的浪叫，而那厚實隆突的胸巒上，卻是和自己生得一模一樣的男人！鐵舉鷹只覺得心中有什麼東西碎了，他早已淚流滿麵，只能在牢頭的獰笑中不住囈語：「不、不要……」那青筋盤繞的陽物卻興奮得更厲害，吐出大股濃鬱汁水，整根肉柱已漲成了紫紅。牢頭見鐵舉鷹已瀕臨崩潰，便輕聲在他耳邊低語道：「姓鐵的，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塞進你腚眼裡的苦人腸，便是用你那屍骨未寒的好兄弟湯漸沄身上剁下來的比量著打造的，也算你們兄弟相肏一場了，你說你把他的屌含的這麼緊，可有感受到他對你的骨肉之情呀？」 「你、畜、畜生啊啊啊！！！！！」鐵舉鷹悲痛欲絕，那精關再也不堪抵守，數十道摻著血絲的滾熱精元立刻從陽峰噴出，力道兇猛無比，似在祭奠他的亡友般，全打在他被淚迷溼的雙眼上。鐵舉鷹腦袋一歪，在牢頭淫言穢語中徹底昏死過去。眾牢子見狀也停止套弄腸壁，開始拾掇起亂得一塌糊塗的刑堂，牢頭把假陽具抽出來時，那器具上還裹著一截肉色腸膜，鐵舉鷹穴口肌肉已失了韌性，鬆鬆垮垮，一大股淫水便嘩啦啦從那閉也閉不上的洞眼流出。牢頭隨手招來幾個手下，低聲囑咐幾句，那手下連連點頭，解開鐵舉鷹繩子，拖回囚房去了。

第二十章

鐵舉鷹不省人事，被牢子一左一右扯著臂膀拖回牢房，那穀道還涌出的血順著臀溝滑下，滴在地上，直拖出一條血線。牢頭這邊才吩咐好人收拾刑堂，見秦巫士盯著那血線出神，便問道：「大人可有心事？」巫士擺手笑道：「秦某今日見了這非凡刑罰，魂動不已，現在也還回味之中，一時失禮了。」「大人過獎。」那牢頭聽了巫士吹捧也十分受用，忍不住多道幾句：「咱們東廠自成立以來，光是翻閱古籍記載的各式法子便花費數年，也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這三劫之刑，卻是第一任總督大人網羅各種奇淫巧技，總結精煉得的靈感，又耗費數月心思纔想的完整。小的不過是照貓畫虎，遠不如老祖宗用得爐火純青。」「公公自謙了，秦某愚見，這三劫中，第一劫折磨肉體，凡能扛過此劫的，定是心繫執念，胸懷傲骨之輩，對付此種氣性剛烈、不惜性命的，從精神著手纔是上策，是故第二劫摧毀尊嚴，侮辱人格。這姓鐵的便是極好例子，秦某來的時日也不少了，公公您動的刑秦某都看在眼裡，他竟一滴淚也不掉，誰曾想今個不過見著自個私處，卻哭成這般德性了。」巫士還未說完，二人相視，一同大笑起來。牢頭道：「大人真知灼見，若不是小的知曉大人心繫旁處，定要請大人永居東廠，協助曹公公。憑大人的本事，榮華富貴信手拈來呀！」巫士笑著搖頭，繼續道：「只是秦某不知，這第三劫又是甚麼妙算神機，想來公公也不會放任姓鐵的把這三劫都撐下來吧！」「知我者，秦先生也！」牢頭撫掌道：「東廠百年招牌，斷然不會砸在他小小一個捕頭身上，明日迷痴之劫，他鐵舉鷹定要栽進去！」秦巫士道：「既然公公已有十足把握，秦某也不好問公公內裡玄機，時辰不早，秦某先行告退。」秦巫士方想回屋休息，卻被牢頭拉住袖子，只見牢頭陰森笑道：「大人且慢，方纔步驟不過是開身，這惜身之劫還未結束，大人可願再逗留幾分，看那鐵舉鷹如何出醜？」

鐵舉鷹被帶走已有數個時辰，小全子隔著牢柱坐立不安，巴望著空落落的走廊，一想此刻鐵舉鷹正不知遭受何種毒刑拷打，他便又急又怕。好久，牢外傳來鎖鏈碰撞拖地之聲，小全子忙探頭望去，卻見兩個牢子拖著破布般一具赤身裸體過來，眼睛一酸，差點沒當著麵哭出聲來。牢子開啟牢門，扯過牆上栓釘的鐵鏈，算計著長度，拷上鐵舉鷹雙手，將他面朝壁吊起來，腰身懸空，倆腿半跪在地，大半身的重量便全壓在那兩條胳膊上，鐵舉鷹昏迷不醒，肩膀吃重，身子難免打個哆嗦。牢子見狀笑道：「這廝都昏過去了，還曉得痛，有趣的很。」一巴掌便拍在鐵舉鷹飽滿挺翹的虎臀上，發出清脆聲響，見鐵舉鷹難受似地身子又聳，更是變本加厲起來，輪番上陣，牢中一時聲響不斷。小全子躲在一旁，忍著淚也不敢出聲，只盼他們膩了，早些走纔好。鐵舉鷹屁股被抽得通紅，倆牢子才滿足收手，臨走時一人卻從袖口掏出一小盒，扔在小全子面前道：「把這藥抹上他腚眼子上，省得以後兜不住屎，還要噁心大爺我清理！」小全子點頭如搗蒜，待倆人徹底走遠，才終得緩口氣來。他回頭望向鐵舉鷹深邃臀溝，只見兩瓣渾圓臀肉中隱約綻著一抹猩紅，想起方纔牢子的話，才放的心又懸了起來，連忙掰開鐵舉鷹臀肉，卻見中間那糊滿血漬的黑硬肛毛中，一張穴口已是血肉模糊，穴口上下撕裂得厲害，隨著腫肉收縮不停涌出血絲，腸肉外翻，閉也閉不攏，留著個拇指粗的洞眼。小全子當即淚便流了下來，他為鐵舉鷹淨身時就窺過私處，可記憶中那長滿肛毛、褶皺緊蹙的粗野虎穴，竟變成這副血淋淋模樣，跟朵被踩爛的紅花般淒涼。小全子顫抖著伸手碰向那穴口，才挨着時，耳邊立刻傳來鐵舉鷹無意識的痛苦呻吟。他再也忍不住，將臉埋進鐵舉鷹紅腫滾燙的雙臀中，嗅著那撲鼻血腥不住抽泣起來，他多盼能再聽見鐵舉鷹騙他道自己沒事，可直到眼也腫了，吊着的漢子還是不醒。小全子抹了把淚，撿起地上藥盒一瞧，裡面僅一丁點兒白色藥膏。他也不多想，全抹在鐵舉鷹那皮開肉綻的後穴上，坐在一旁，等待鐵舉鷹醒來。

地牢內悄然無聲，青苔四壁中只餘鐵舉鷹粗重呼吸，他穀道傷勢極重，昏厥中依舊疼痛纏身，不得安寧。小全子望著那扣在牆上，傷痕累累的胴體胡思亂想。當初與鐵舉鷹不過一面之緣，竟讓他色令智昏，只為多看幾眼漢子成熟壯健的身子，竟冒著殺頭的罪偷了鑰匙去牢中見他，日日幻想能與他這般的偉男子睡上一回，可如今鐵舉鷹昏迷不醒，任他玩弄偷腥都不會有旁人發覺，他卻只希望鐵舉鷹醒得快些，陪他說些話，他便知足。那一腔的色膽竟不知跑那去了，他想也想不明白。不久，伴著一聲低吟，鐵舉鷹才睜開沉重眼皮，小全子驚喜道：「老爺醒了！老爺可要吃水？」見鐵舉鷹微微頷首，連忙端水送到他嘴邊，鐵舉鷹就著碗飲了好幾大口，才覺清醒些。小全子見他面色消沉，淚跡未乾，定是受了好大的折辱，傷心難過不已，自己卻也講不出安慰的話語，只得小聲罵道：「他們好狠的心，做出這些惡事，就不怕下地獄麼？」他罵得輕，牢中安靜，鐵舉鷹定會聽得清楚，可那受苦的漢子卻一聲不吭，反倒讓他的心惴惴不安，七上八下起來，心想：「我天生賤種，喜被人掘腚眼子，若是換作他這樣頂天立地的，定是比死還難受。」 小全子一個人想得傷心，鐵舉鷹心中也不好過，後庭劇痛煎熬令他頭沉眼黑，方纔種種更是讓他身心俱疲，面前便是青石磚壁，若不是小全子還在身旁陪伴，他真想一頭撞上去，把這一身泥濘拋得清清白白。那吊着手臂的鏈子算好了長度，令他跪立不得，只能半蹲，可又疲得厲害，大腿髀肉直抖，只得任由把全身重量全交給肩背，一身厚重筋肉反成了徒增苦楚的累贅，肩膀痠痛愈發明顯，還得忍受後庭持續傳來劇痛炙烤，明日還要遭那最後一劫，憑他這般孱弱不堪的身子，如何熬得過去。一想到這，鐵舉鷹只覺有泰山壓肩，要把他碾碎了，捏作一條站不起來的狗供人使喚。眼下已有萬般艱難，可方纔起後庭便生出的異樣之感更令他不安，燭火飄搖下那感覺逐漸變成一股奇癢，癢得直鑽心窩。可小全子還在，他也不好鬧出動靜，只能不時扭晃送出刺激的雙臀，收緊痛如刀割的穴口，指著那癢能些許減輕，可杯水如何能解車薪，穀道瘙癢愈發厲害，任他再如何咬牙堅忍，也擋不住這甩也甩不掉的如抓似撓。小全子正發呆，忽覺鐵舉鷹粗喘不止，身上熱汗直流，麵露痛苦，慌忙站起問道：「老爺這是怎麼了？」鐵舉鷹縱有一萬個不情願，在這跗骨奇癢下也不得不放下顏麵，漲紅臉道：「我那、那裡癢，你幫我撓撓。」小全子循聲望去，見鐵舉鷹腰身起伏，趕緊走過去，剛欲下手，卻見一雙壯臀在面前不住扭動，連著被抽紅的臀肉一顫一顫，一時竟亂了神志，只覺心忽地跳得厲害，要從胸口裡跳出來一般，卻有一股熱流衝向胯下，燒得那活兒發疼發脹。慌亂之下倆手竟直直抓住兩瓣臀肉，用力往左右分開，把後穴暴露得明明白白。鐵舉鷹一張臉瞬間漲成了絳紫色，他方纔脫口便立刻後悔，他實在不想把他那毫無一絲隱蔽可言、早已被蹂躪踐踏的私處再給一人看了！萬幸小全子看不見他的臉，否則他真不知該如何面對。小全子望見那血肉模糊的洞口，真不知該如何下手，但見鐵舉鷹實在難受，只得狠心道：「老爺，我便幫您撓了」伸手順著那穴縫撓去，可才輕輕一抓，卻聽鐵舉鷹哀嚎一聲，疼得連脊背上的肉也緊了，嚇得忙撤回手，那才凝涸的傷口又冒出血來，急道：「老爺，那裡傷得太重了，撓不得啊！」鐵舉鷹倆眼直冒金星，好容易才緩過來，趕緊道：「罷了罷了，已經好些了。」小全子怯怯坐回地上，偷望鐵舉鷹表情，見他仍是痛苦萬分，竟用頭摩擦牆壁，以痛止癢，小全子嚇得忙抱住他道：「老爺使不得啊！」鐵舉鷹額頭已鮮血淋淋，可後庭奇癢不減反增，鑽心刺骨要把他逼瘋！他不住哀叫，聲聲如泣，聽得小全子心都揪起來。那後庭傷潰腫爛，碰也不得，如何止癢？可若置之不管，鐵舉鷹怕是會癢得發瘋！幾日連番酷刑，鐵舉鷹早就身心交病，如今又遭奇癢折磨，片刻後竟已氣息奄奄，連叫喚的力氣也無，只剩那無助呻吟時斷時續。他忽覺臀瓣再被扒開，剛欲叫住小全子，穀道觸上著個溼漉漉軟綿綿的東西，不住上下來回，竟把那奇癢減弱幾分。鐵舉鷹心中一墜，立刻知曉小全子竟在用舌頭舔他的後穴！剎那間，慚愧羞恥悔恨不甘，種種深情化作千刀萬刃在胸中炸開，幾欲要把這個鐵漢的心扯碎！熱淚霎時從鐵舉鷹雙眼奪眶而出，小全子死死按住他劈開雙腿，一時竟甩不開來，只得吼道：「小全子住手！不可、不能做這糟踐自己的事！」卻聽小全子哭道：「老爺別說了！小全子的命是老爺給的，那有看著老爺受苦的道理！」說畢，他竟再不多說，只一心舔舐起鐵舉鷹穴肉起來。鐵舉鷹早已涕淚縱橫，他只恨自己為何這般沒用，為何走不出這該死的牢房，為何不能把天下惡賊都殺得乾淨，竟害得小全子要去舔他身上最髒最臭的地方！可他最恨的，竟是已然這般田地下，他這淫賤之軀竟會因小全子的舔舐而生出快意！小全子溫熱舌頭下，鐵舉鷹穀道層層褶皺都被潤溼，痛感被口水稀釋，卻更添舒服，雜亂肛毛被舌尖根根捋過，驟起一股酥麻，更把穴肉所剩無幾的氣力悉數奪去，糜爛紅腫的肛唇在源源不絕的刺激下不住鬆展，早已不聽鐵舉鷹指喚，把裡頭更多嫩滑腸肉全翻出來，那舌頭一寸也不放過，把敏感滾燙的腸肉舔得竟自行顫抖起來，舌尖更是如靈蛇一般鑽入更深更緊的腸壁，酥麻快感如若驚雷從後庭炸起，擊穿脊樑，直衝腦海，混著禁斷背德的恥辱，彙整合一股無法言狀的感受，如狂風暴雨沖刷著鐵舉鷹的心智，筋實虎軀劇烈顫抖，呻吟也漸漸摻進幾分喘息，豆大汗珠順著脊背不停滾落，直滑入深邃臀溝，打溼了濃密粗硬的肛毛，又再度被舔得乾乾淨淨，鮮紅糜爛的穴肉不斷被舌頭細緻反覆地劃刮，腫脹僵硬的穴口也變得水潤柔軟，若有若無、時淺時深的舐觸遊走如粒粒石子，把鐵舉鷹一身的肉打得盪漾發顫，也把他殘存的理智打得支離破碎。「啊……嗯……」終於，伴著那高挺雄渾的喉結上下滾動，昭示著他陷入情慾的酣暢喉音，終於還是遏制不住發了出來，脹硬陽峰滴下一滴滾燙黏液，在昏黃燭火下映出細碎晶瑩的光亮，拉出一條銀絲，如他此刻胸中翻滾的感情一般，懸在空中，久不斷絕。罢​工罷课罢市‌‌⮫‌‍罢免​獨‍裁國⁠⁠贼

第二十一章（刪）

第二十二章

小全子縮在房角，大氣也不敢出。自牢頭折騰完二人，已過了大半個時辰，牢中萬籟俱寂，方纔發生的好似夢一般，可小全子一見鐵舉鷹那張寬闊背脊，便知那些卻都是真真的。若不是他輕信牢頭，親手把毒藥抹在鐵舉鷹身上，恐怕此刻早就依偎在鐵舉鷹溫暖懷中，互相傾訴柔腸，苦中作樂。再望見鐵舉鷹孤伶背影，如今哪裡還有容下他的地兒。他是睜眼見著鐵舉鷹，怔怔盯著牢頂不發一言，跟痴了一般，也是睜眼見著那兩行清淚從鐵舉鷹眼角流下，那條受盡折磨也不掉淚的漢子，就這麼當著他的麵，落下滴滴清苦，苦得他後悔，悔得他心都要嘔出來。他只輕輕喚了一句那麼「老爺」，鐵舉鷹就背過身去，把他滿心滿肚的話硬生生卡在喉中。牢中寂然無聲，可誰能知這昔日渴求的安靜，此刻卻是他最痛心，最難過的地方？連送飯的牢子都察覺異樣，譏道：「今兒倒是巧了，你倆素日如膠似漆，可是慪了氣，如今卻生分了？」那句「生分」，好似一把刀鉤進小全子的心腸，他多盼鐵舉鷹能像方纔那樣，護著他們間的幹係，可鐵舉鷹卻依舊沉默不語，只顧吃那一盆發著腥臭的肉塊，他也只能就著鹹鹹淚水，把乾巴巴的饅頭嚥下肚。他明白，他們本就沒什麼幹係，只是他一廂情願跟著罷了，若不是沒他這張臭狗皮粘著，鐵舉鷹又何至淪落到受制於人的地步。一開始他便錯了，他不該爲了那點私心去偷鑰匙，不該日日惦記牢裡那個孤苦的漢子，不該再幫他沐浴淨身，不該明知他深受淫火焚身還火上添油，脅迫他把那陽根交付自己。他最不該的，卻是忘了他這樣淫亂卑賤的身份，竟動了真心，妄圖摻進那比天還高的命數裡！小全子淚止不住流，可再不敢碰那癱倒的人一下，也不敢哭出聲來，若是被聽著，只怕會遭更多厭棄。夜已深，燭火黯淡如滅，鐵舉鷹依舊紋絲不動，小全子只得道：「老爺，我先睡了。」他尋了個遠的地兒臥下，不甘心又望鐵舉鷹一眼，明明依舊是那赤著的背，傷腫的臀，卻彷彿相隔千里，不可觸及。小全子鼻子一酸，再不敢多看一眼，獨自哭睡過去。

青磚四壁，蛛塵網落，只一間房、巴掌大方寸中，再也擠不下又一個傷心人。鐵舉鷹身上傷痛鑽心刺骨，可再深的傷，又怎比得了胸中之痛？僅僅不過片刻，能與他說句話的人也沒有了，他活得這般窩囊，已然沒什麼可剩下，可老天為何還要奪去他唯一坦然相對之人，天地之大，竟就任奸賊猖狂，忠良泯滅嗎？就是再多灑些熱血、再多流些男兒淚，到頭來，落得他一人深陷泥濘，遍身汙穢，誰也保護不住，那這半生的頂天立地，這一載的風波劫難又算什麼？他不知該如何面對小全子，更不知該如何面對他自己。他何嘗不知小全子心裡苦，可又有誰知曉他自己的苦？原本歷經千錘百煉，緝兇除惡的筋實身軀，正當修身齊家，報效朝廷的大好年紀，卻枉費了一腔熱血、一身筋骨，只能淪落在慘無天日的牢裡，被那剝皮削肉之刑一點點蠶食掏空，即便那日沉冤得雪，活著出去，這遭過數不清拶棍的手腳，那還能提起刀槍追捕賊寇，這被無數男人糟汙玷蹋的陽具，那還能拜見嬌妻的閨房？他再也沒有臉麵去面對日夜服侍的妻兒、面對稱兄道弟的捕快，縱使身旁人不忌諱，他自己又如何面對這賤肉殘軀？如今不知是造化弄人，亦或是天意如此，卻只有在相識不過幾日的小全子身邊，他才能放下心頭負擔，活出個坦蕩透徹來。只因二人同甘共苦，他所受折辱小全子歷歷在目，卻毫不諱忌，還自甘下人服侍左右，他並非不知小全子心懷淫念，可小全子年齡尚小，縱然有非分之想也隱忍剋制，不行不軌之事。小全子一條命全指著他，那也是他九分過錯，一分無心所致，二人眼下更是休慼與共、生死相依。正因如此，他纔不願小全子碰他私處，沾惹汙淫，若連小全子都只能靠作踐自己護他，那他活著還有甚麼意義！鐵舉鷹悲痛欲絕，只盼著小全子早些睡去，才能痛哭一場，可忽地卻聽見一句「老爺，你是在怨我麼？」，語氣哀怨，幽幽如泣，當即似一柄重錘，狠狠砸向他脆弱心腸。他怨，又有甚麼臉麵去怨？他唯一該恨的，只有那些殘害忠良的賊子，可他最恨的，亦是最不敢恨的，卻是他自己！他掙不開這一身枷鎖，他護不住小全子，他怕明日撐不過最後一道磨難，害小全子慘死眼前！他只求無論誰也好，在他再也不能為自己的無力辯解前，快把小全子帶出去，走的遠遠的，任他一人在這泥沼中爛成白骨，他也知足了。可說千道萬，小全子始終不曾有心棄他，否則大可去求牢頭，與那些太監們串通一氣，聯手戲辱他取樂，那他再如何絕望，又豈有寒了相互攙扶之人心的道理？鐵舉鷹想到這，心中愧疚萬分，抹去淚水，欲對小全子道歉，卻見他臥在遠遠的茅草中，似是傷透了心，睡了過去，方纔那句竟不過是夢話。鐵舉鷹張口無言，只得作罷，一時胸堵鬱結，五內迷茫，真不知是何滋味。

翌日，窗外黑雲壓城，蕭風瑟瑟，秦巫士推開臥房門，便見著這麼片沉甸甸的天，悶得透不過氣來。想著今日便能見著東廠百年塵封箱底的手藝，激動之餘更生出些許失落，怕是以後再也見不著比之更慘烈的酷刑，也會不著比那姓鐵的更適合施刑的人了。他理整衣冠，收拾好藥盒，走入那密不透風的地牢。地牢建立年久，一階階青石板凝著寒霜，倆邊牆上掛著蠟燭，昏暗火光照著，那不遠處緊閉的牢門好似一張猛獸的血盆大口，把一個個送進去的人兒吃得骨頭也不剩下，就連石階也吸飽了血，青白中泛着紅，巫士一個不穩，差點跌一跤，牢子忙攙住他，道：「大人，您可得當心著，這摔下去可不是兒戲。」巫士笑笑，也不放在心上。推開牢門，見牢頭已坐好在太師椅上，幾個牢子立成一排，刑堂中架著張桌，桌上擺滿各色湯藥，升起滾滾氤氳，巫士輕輕一嗅，十幾股異香飄進鼻子，個個皆是藥性生猛的歡好之藥。牢頭見他已到，微微頷首，幾個牢子便動身去把人犯押來，巫士坐在旁邊椅上，指著那滿桌的情藥道：「公公好大的手筆，這一桌開支怎麼也不少於幾百兩金子吧。」「大人好眼力。」牢頭揖手道：「這些光是藥引就花了百餘兩，珍珠雪蓮自不必多說，最貴的卻屬那汗血寶馬的血，雖數滴足矣，也折騰了不少工夫。不過黃金雖貴，咱東廠卻也有的是，還是那好漢難求啊。」「恕秦某愚笨，公公想用春藥，不過與秦某道一句話的事，何必浪費這白花花的錢財？」「大人的藥自然極好，大人見這些藥或許不過如此，可裡頭的藥性卻環環相扣，服用先後也有講究，這一碗下去心慌口燥，卻越喝越渴，只求再來一碗，把這些都喝淨了，那淫毒便深深扎進骨裡，從此便成了整日只知發瀉的畜生，一日不瀉痛不欲生。咱們東廠兩百多年，挺到這一劫的也不過三四餘人，自然都是響噹噹的英雄漢子，骨頭比鐵還硬，可喝了這藥，個個都變成狗兒，哭著求著讓他瀉一次，咱叫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比奴才還好使咧。」「如此果然厲害。」巫士不禁感嘆：「不愧最後一劫，想來如公公所言，痴迷縱慾不可自拔，夠他姓鐵的喝一壺了。」「豈止，」牢頭見不遠處人影晃動，嘴角都要咧到耳邊：「今個還得讓他射一壺呢！」

但見走廊那段，一赤身大漢被兩個牢子推攘過來，幾十斤的腳鏈碰撞拖地，叮噹作響，栓著一對破爛不堪的赤足，足肉厚實，足踝圓凸，足背高高隆起，夯出強韌筋腱。只見著這足，牢頭便知是誰，也只有這麼對肉腳，才撐得起鐵舉鷹那鐵塔般的身子，只是如今它已徹底殘廢，趾甲翻起，趾骨盡碎，走一步都痛如鑽心。想來鐵舉鷹剛入牢時，健步如飛，如今卻是蹣跚作態，一瘸一拐，再不復生龍活虎，牢頭心頭舒服暢快，不可言語。那兩個牢子只管押著鐵舉鷹，小全子跟在後頭，滿麵恐慌，鐵舉鷹走在前面，一臉疲態，二人一大一小相繼步入刑堂，見著好生坐在太師椅上，端茶看戲的牢頭與巫士，小全子本能就跪了下來，倒顯鐵舉鷹跟松柏一般，雖雙足破潰，站立不穩，卻硬是定住身子，居高臨下望著牢頭。一個牢子手持棍棒作勢要打，卻被牢頭擺手，怏怏退下。秦巫士望著鐵舉鷹那雙虎瞳，黯淡無光，不比從前堅毅，便知他內心動搖，強撐罷了，難怪牢頭不怒反笑。只聽牢頭淡淡道：「鐵捕頭，能撐過倆劫還能這麼站在本公面前，我敬你是條漢子。識時務者爲俊傑，你要知道，這最後一劫下去，你想回頭也回不成了，本公姑且問你最後一句，你招還是不招啊？」說罷，指了指那盛滿湯藥的桌子。鐵舉鷹見一碗碗排開，顏色各異的藥汁，心中沉沉一嘆，已知處境絕望。他瞥了眼身旁，小全子那瘦瘦小小的身子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就這麼瑟瑟抖著。鐵舉鷹垂下眼瞼，深深嘆出口氣，那一嘆，竟似老了十歲。「鐵某無罪，有何可招！」秦巫士不禁動容，方纔便連他也不能揣測，這錚錚不屈的漢子，到這最後關頭是否還能挺得住脊樑。他不由握緊了扶手，心頭好似狂風呼過，他不遠萬裡顛簸，趕著也要來這臭名昭著之地，真是來對了！牢頭眼中兇光閃動，竟也止不住胸口氣血翻騰，喝道：「好！」手一揮，便握回扶椅，可只有秦巫士看得清，那與他一樣發抖的手，也只有秦巫士明白，這東廠之中，一人之下，也是與他一樣，生著顆要把這漢子摧枯搗爛的心！

第二十三章

牢頭手一揮，一個牢子手捧個拳頭大的瓦甕走上前來，甕口對著鐵舉鷹晃晃，道：「今兒滿打滿算六個時辰，鐵捕頭只需把這甕瀉滿了，這最後一道劫便算過了。」鐵舉鷹只一眼，那甕說小不小，怎麼也能裝個幾兩，不由怒道：「這叫十個人來也裝不滿，也當個劫來吹噓，你東廠使這要挾，不如一刀砍了鐵某！」「鐵捕頭休怒，咱可是比著您從前的量打造的，您要是力不從心，還有這一桌子藥供您使，不怕您裝不滿呀。」那牢子笑得浮媚，巫士也附道：「俗話說大繁似簡，這請君入甕可不比那來俊臣強人所難，咱們公公都是講理的，鐵捕頭若怕了，早些認錯也不晚呀。」巫士還想張口，被鐵舉鷹瞪出一個寒噤，再不言語。牢頭暗罵廢物，朝手下使個眼色，牢子便一把扯過小全子，罵道：「你這偷雞摸狗的淫娃，給你多活幾天是公公開恩，今天咱便把你活活打死！」小全子被拎起，嚇得話都不會說，手腳也不動，只望著鐵舉鷹。鐵舉鷹心中一急，道：「莫要動他，我做便是了！」牢頭這才舒開眉頭，道：「既如此，你是自個動手，還是咱們幫你？」話才說完，幾個牢子便發出淫賤笑聲，個個摩拳擦掌，手指大動，巴不得攬下這替猛士消乏的活兒。鐵舉鷹再怎麼受人凌辱，潔身自好從不敢忘，豈肯隨了賊人的願？「不必了！」他一手握住胯下陽峰，牢子忙把甕口對準。那陽具前日才遭豬鬃捅陰，尿道早已千瘡百孔，仍是火辣辣痛楚非凡，鐵舉鷹猛地一握，恍惚間感覺要被捏作一團肉泥，當即疼得冷汗涔涔，竟不敢再動手了。牢子見狀笑道：「鐵捕頭家有嬌妻，夜夜洞房，哪懂這手藝活兒的妙處，不如還是讓小的來做罷。」鐵舉鷹當即麵紅耳熱，被迫當衆手淫已是極大侮辱，耳邊汙言穢語更是如置油鍋，飽受熬煎，自己胴體寸縷不掛，早被看過千百遍，可那如狼似虎、姦淫戲謔的目光如刺在背，更是雪上加霜，痛苦萬分。他苦苦回憶日夜所受刑罰，陽具在牢子手中如何被把玩套弄，誰曾想到平日潔身自愛、剋制縱慾，此刻竟逼他不得不憶起不堪回首，種種恥辱加身，如皮鞭直抽魂魄，當真是求死不能，叫苦連天！鐵舉鷹憤道：「拿油來！」牢子把菜油倒他手上，菜油冰涼滑膩，握在滾熱陽峰，疼痛減輕，挊起來更是毫無阻力，上下套弄片刻，便覺快感攀升，如火如燎，陽峰一輪輪膨脹高挺，直抵肚臍，粗糙手掌撫過龜頭肉稜，更是激爽難耐。不一會兒已是氣喘如牛，汗如雨下，腰身繃硬，夯出遒勁腹筋，雙臀緊夾，鼓出渾圓臀瓣，腫脹肉卵不住拍打大腿，陽峰通紅油亮，流出汩汩淫漿，鐵舉鷹眉頭緊皺，但覺快感愈發強烈，肉慾高漲，如箭在弦，不得不發，可這性慾高潮那還有容他享受的餘地，便連這本能的快感，也只會帶給他羞辱折磨。只見片刻後鐵舉鷹全身肌肉驟起，伴著一聲低吼，陽峰兇猛跳動，馬眼大張，十幾股濃稠白精狂噴而出，悉數噴進那甕中，積了厚厚一層。如此猛男自慰場景，當真勝過萬卷春宮圖畫，令人大飽眼福，不住拍手叫好。鐵舉鷹連日酷刑加身，瀉元不止，早已是氣血虛浮，神衰體弱，如今只這一次，便叫他身乏竭力，腿腳發軟，胸膛劇烈起伏，止不住大口喘息，陽具再不比之前堅挺不倒，軟塌塌臥回囊袋。鐵舉鷹心中苦不堪言，可爲了小全子性命，只得強忍疲倦空虛，滿手油漬再次握上陽峰，來回抽弄起來。那陽具剛瀉元，龜頭本就敏感無比，遭粗糙面板重新打磨，快感中更夾雜著難以言喻的痛苦，如此反覆蹂煎，鑽心刺骨，當真比酷刑還難熬！花了好些工夫，陽峰才重得甦醒，艱難挺硬，又一炷香後，腫脹龜頭紅如熟李，佈滿血絲，再不堪手掌刺激，噴出數股精元，也不比方纔濃鬱，鐵舉鷹握住陽根，擠出殘餘滑精，那陽峰便又跳動兩次，吐出幾汩白濁後，徹底疲軟下來，再如何刺激都無反應。

鐵舉鷹臉上難看至極，那甕只裝了不到小半，如此下去定完不成劫難，可他已實在疲憊，那還有存餘可繳？還未抬頭，便見一隻手遞來碗藥水。「鐵捕頭身子辛苦，不如喝碗解渴，也好有力氣幹活呀。」牢子狐媚譏諷，藥湯氣味刺鼻，鐵舉鷹只覺胃中翻涌，差點沒嘔出來。可如今任人宰割，只得靠這些媚藥刺激，他一把接過碗，將藥飲得一乾二淨，一股熱流滾入喉中，立馬在腹中燒灼起來，性慾又重新盤踞敏感下體，連忙握住腫硬陽峰再度套弄，不消片刻又噴出幾道精元。鐵舉鷹纔想趁著藥效再多瀉幾次，可陽具立刻又軟回長蟲，聳搭不挺，只得道：「再來！」一碗碗猛烈媚藥接連下肚，竟被他當作酒一般喝，一根肉莖在手中軟了硬，硬了軟，快感早已不復，只剩無窮無盡的痛楚難當，一身力氣也被掏空殆盡，好似那吐出的不再是雪白精元，是流淌的血。淫毒侵體下已是頭昏腦漲，目光渙散，胳臂反覆用力痠痛不止，可渾身最難受的，已腫得不似人形的下體，反覆充血下色若烏紫，早分不清是軟是硬，只成了一坨不斷擠出性命的累肉，縱使多處皮破腫爛，龜頭滲著血絲，每次挊動都痛入骨髓，縱然擠出的精元已稀薄如水，泛着血紅，熬刑的漢子也不能停手，直至把這身肉、這腔血、這條命，全交待在那甕裡。待喝至最後一碗，鐵舉鷹只覺眼前雲翳幢幢，再也撐不住掏空之感，兩眼一黑，竟直直砸倒在地，昏死過去。眼瞅只要最後一碗進肚，鐵打的漢子也要被煉成水，誰知功虧一簣，氣得牢頭叫道：「把他吊起來繼續！」眾人連忙把鐵舉鷹吊起，一盆冷水潑去，鐵舉鷹還未完全清醒，下體被握在牢子手中套弄，當即痛苦難耐，不斷哀嚎，恨不得求人把他雙卵割去，榨成精泥全倒進甕裡，趕緊放過那敏感難當、創劇痛深的陽具。他已瀉元數度，早已是瀉無可瀉，即使腹中滿是媚藥，囊袋空空又如何榨得出來。牢子見陽具毫無反應，下手更不留情，揉搓拽拉各式招數輪番上陣，就差要把肉給脫層皮，如此痛徹心扉，更是令鐵舉鷹慘叫不斷，壯碩身軀在空中不住掙扎顫抖，直喚得嗓子也啞了，那陽物才終於朝甕裡吐出些血水來。短短六個時辰瀉了不下十次，待兩粒飽滿鼓脹的卵子都皺縮如核，連血都射不出來時，整根陽具已是通體烏黑，淤腫不堪，如死了般再無生氣。

牢頭見鐵舉鷹面如金紙，已是油盡燈枯之兆，令人把他放下，他便如死屍躺地，又瞧那甕中所存，滿滿當當大半壺，皆是鐵舉鷹射出的陽元，只離甕口不過半指，笑道：「鐵捕頭，這怎麼說，從前您把這甕裝滿可是不費吹灰之力呀，怎地如今要死要活，只差這點了，卻不行了呢？」鐵舉鷹氣息奄奄，汗出如洗，用盡渾身力氣才勉強爬起，眼皮都似千斤重，見滿桌的藥已一碗不剩，只得求助望向一旁秦巫士，啞著嗓子道：「姓秦的，把你那針使出來！」秦巫士笑道：「那針法虧損血氣，鐵捕頭莫不怕折壽？」「閒話休提，你儘管用便是！」巫士與牢頭對視一眼，道：「本來是可用的，只不過，且不說眼下行鍼誤了時辰，你精髓枯竭，便是再能射出幾回，也定會氣血爆體，精盡而亡呀。」鐵舉鷹聽之如遭雷劈，雙唇顫抖，眼中竟泛出點點淚花。「再、再容我些許時辰……」他不斷呢語，滿眼乞色望向牢頭，牢頭卻置若無堵，端起那甕精血，嘆道：「可惜咯，既然鐵捕頭熬不過迷痴之劫，這一甕東西也是無用了。」說罷，竟對著鐵舉鷹頭上悉數潑下，那滿甕的黏糊精華，全灑在鐵舉鷹身上，混著一身血汗緩緩流下，直匯入那下腹烏黑，與濃密雜生的陰毛纏在一起，漸漸乾涸，也把他最後的指望潑得乾乾淨淨。鐵舉鷹只覺心中有甚麼東西死了，冷得痛入心脾，與那一腔的血一併，再也暖不回來。兩行淚水落下，滑過滿臉的精血汗油，滴在滿是精元的地上。他終究是敗了，終究是沒熬過這最後一劫，終究是護不住小全子一條命，莫非這便是天意，天意要他孤身一人，絕望到死麼？鐵舉鷹再也忍不住胸中悲愴，面容抽動，熱淚止不住大滴滾落，這條鐵骨錚錚，寧死不屈的漢子，究竟是被折毀了！他泣得動容，可看在牢頭眼中，那卻是此生最得意最暢快的時候！「我求你、求求你……」被鐵舉鷹卑乞，牢頭恍惚身置雲端，從前百般受氣，此刻全化作報復後的快感。他一腳踩在鐵舉鷹腫黑陽具上，狠勁碾壓，痛得鐵舉鷹狀若瘋癲，不住嚎哭。「你拿甚麼求我，你看你那根屌，烏得這般厲害，怕是用不了了吧，你沒了這根屌，還有甚麼本錢和本公商量？」牢頭籲完胸中惡氣，見鐵舉鷹跪坐在地，垂著首，滴滴濁液從髮梢落下，看不清他表情，又道：「鐵捕頭開口求饒，也不是不行——」「！」鐵舉鷹猛地抬頭，卻見牢頭陰笑道：「你先給本公重重磕三個響頭，本公再考慮是否放他一條命！」那話恰如一盆冷水，把鐵舉鷹才燃起的火苗熄得透徹，他怔怔望向牢頭身後的小全子，他雙眼被淚和精糊滿，早已看不清小全子是何表情，只覺那瘦小身影如狂風暴雨中的蠟燭，忽明忽滅，飄飄搖搖。那轉瞬片刻，他忽地似聾了，聽不見任何聲音，半輩子的悲歡離合，妻兒父老在眼前閃過，幕幕往昔開始模糊，卻漸漸凝作掛在家門，金漆篆刻烏黑匾額上的二個大字——

鐵府。

半晌，鐵舉鷹雙手撐地，那壯如鐵塔的身軀，在眾人面前一點點彎下去。

番外三之雲涸雨盡（刪）

第二十四章

「公公大人，小的還有辦法讓鐵、鐵捕頭再瀉出來……」

只聽一聲輕言細語，此刻牢中卻如一顆炮仗炸開，眾人皆轉過頭，望著那瑟瑟發抖之人。便連牢頭也默了好久，才肯確信那番話確實出自小全子之口。牢頭忽止不住捧腹大笑，那笑聲竟如惡鬼淒厲！他笑得淚都流出來，才忍著粗氣道：「你這賤種卻是有趣，且說說還有什麼法子，你若真能把你老爺弄出來，本公這就放了你！」牢頭一個眼色，身後牢子鬆開手，小全子怯怯道：「鐵、鐵捕頭——」「無妨，你喚他老爺便是。」「老爺最喜小的為老爺口，只要小的含住老爺的命根子，老爺定會爽得再瀉出來……」小全子講到最後已是忸忸怩怩、聲若蚊蠅，可字字卻如驚雷在鐵舉鷹耳邊炸開。他呆望著不遠處那個孩童，只覺胸中恍惚被什麼東西撕裂開般，痛貫心膂。他早該明白，這條命，是一輩子也逃不出東廠手心，小全子本是無辜，爲了自救揹他而去，本就理所應當，他何必把小全子拖下水，白白害了一條性命？他早已立誓，小全子若能活下去，他甘願葬身這汙泥之地，再不做他想。可眼下小全子獲救在望，他為何這般痛心，恨不得立刻撞死在地？只因小全子背棄他，亦是他終歸孤身無依？非也！歸根究底，是他的無力！熱淚如泉涌下，把臉上汙穢一併洗去，鐵舉鷹望著小全子泣道：「不能，不能啊……」他剛欲掙紮起身，卻被身後牢子死死鎖住左右臂膀，踩住雙腿，逼他挺起腰身，將那根肉棍拱出。牢頭也不看他，招手對小全子喚道：「小全子，你過來。」眾人騰出一條道，小全子便哆哆嗦嗦走來，牢頭一手搭在他肩上，問：「怎麼今日你倒轉了性，不比之前死心塌地？」小全子垂頭道：「小的、小的是對老爺忠心，可小的更愛這條賤命，還求大人饒恕……」「好好好！」牢頭撫掌大笑：「識時務者爲俊傑，你也該早勸勸你老爺，他便不比你懂事！」小全子這纔敢抬頭望一眼鐵舉鷹，見他已是淚流滿麵，滿眼痠楚溢於言表，不住搖頭，連忙跪在地上，對著鐵舉鷹重重一個響頭：「老爺！小全子對不住老爺，小全子下輩子再給您當奴才！」他看著鐵舉鷹腳下那地，一滴滴淚花濺落，一滴滴打在他心尖上。好久，才聽見鐵舉鷹含淚哽道：「我不怨你……」小全子渾身一震，立起身來，他再不敢看鐵舉鷹，雙眼只望向鐵舉鷹胯下那根粗腫烏青、傷痕累累的陽具。他忽地心中一嘆，這麼好一塊肉，這輩子是再也觸不到了。小全子驟然一聲大吼，轉身把牢頭使勁一推，牢頭毫無防備，向後跌了幾步摔倒，竟打翻滿是炭火的烙盆，滿盆燒得滾白的炭火眨眼間全砸在他臉上！一時牢中火星四濺，牢頭捂著臉滿地打滾，慘呼道：「痛死我也！」變故突生，眾人嚇得慌作一團，圍在牢頭身邊，竟無一人盯住小全子，小全子盯著牢頭愣了片刻，又一聲叫，竟直直朝牆壁撞去！「咚！」一朵血花剎時在牆上綻開！小全子身體軟軟滑下，那抹在牆上的血，卻是止不住地流。「不！」鐵舉鷹悲痛欲絕，他顧不得全身拆筋斷骨般痛，拼了命朝小全子爬去，將他摟入懷中悲嚎，一隻手死命摁住小全子額頭傷口，可掌心汩汩熱血不斷涌出，轉眼將小全子染作一個血人。小全子睜開眼，他已什麼都看不清，可這懷中溫暖，這落在臉頰的燙淚，他便明白是誰。小全子微微笑開，用盡最後氣力吐到：「老爺、我……」還未說畢，頭一歪，再也說不出話來。

片刻前還施刑火熱的刑堂，轉眼已是慘相環生。牢頭在地上打滾慘叫，手腳亂舞狀若瘋魔，一群人竟攔不住他，另一邊鐵舉鷹抱著小全子屍身放聲大哭，聲聲悽烈。連生變故下，秦巫士早已慌得不能自已，他一人立在堂中，竟不知何路可退，可還未尋著後路，卻見鐵舉鷹一雙血目狠狠盯著他，嚇得跌坐在地上叫道：「你做什麼！你別過來——」鐵舉鷹恨道：「你為虎作倀，殘害無辜，我今日便要殺你為小全子報仇！」他猛地撲身過來，雙手死死掐住秦巫士脖頸，直掐得巫士翻眼吊舌，不住掙扎。幾個牢子忙過來拉拽，可竟誰也扯不開這遍體鱗傷之人，一個牢子抓過一根棍棒狠狠砸向鐵舉鷹後腦，鐵舉鷹倆眼一黑，暈死過去，巫士得救，嚇得是大氣也不敢出，也顧不得身旁亂作一團，連滾帶爬逃出了地牢，躲回客室，把門窗關得死死的。入了夜，纔開門放人送來飯菜，卻也是食不知味、寢不安席，心驚膽戰，好久才困去。朦朧中忽見牛頭馬麵，赤發獠牙，各執錘棍，牽一披枷帶鎖之人走近前來，對巫士叫道：「我好苦呀！」巫士定睛一看，那人滿面生瘡，眼窩炭黑，竟是白日才見的牢頭！立刻驚得魂飛魄散、冷汗直流，那鬼卒伸手來拉巫士，嚇得巫士大叫，一口氣卻哽在喉頭，怎地也叫不出，竟活活嚇死了。東廠驟生變故，驚動曹公公，翌日便趕回檢視，卻被告知牢頭傷勢過重，不治而亡，氣得就差沒噴出口血，立刻叫人提鐵舉鷹來刑，卻見鐵舉鷹雙目赤紅，昂首抬胸，若不是被手下死死摁住，卻要一口吃了自個，當即怒不可遏，又見他胯下烏青，一個牢子小聲稟告，原來三劫竟全被他撐過，還害得牢頭面目全非，死狀猙獰。當下指著鐵舉鷹，氣得言語不清，卻見鐵舉鷹罵道：「你這閹賊禍害人世，這輩子斷子絕孫，下輩子定生作豬狗畜生，永世不得超生！」鐵舉鷹還沒罵完，一個牢子莽莽撞撞衝進刑堂，叫道：「大人！大人不好了！」曹公公正在氣頭，反手便是一個耳光：「怎地又不好了！快說清白！」那牢子看了眼鐵舉鷹，卻支支吾吾不知該不該說，曹公公又罵道：「快說！」這纔開口道：「秦大人、秦大人他、他嚇死了！」「什——」曹公公跌坐在椅子上，還未問個仔細，鐵舉鷹忽地仰天長嘯，聲音驚動天地！只見他大笑道：「好啊！好啊！這便是報應不爽！小全子你寬心，害你的人定會不得好死！」他又笑又哭，全然不顧曹公公一張臉紅的氣成白的，白的氣成黑的！「放肆！放肆！」曹公公指著鐵舉鷹大罵，鐵舉鷹卻立直了身，居高臨下瞪著他，滿眼不屑，曹公公被他一激，差點背過去，拍著桌子大叫道：「來人！來人！把他拖下去！醫好他的傷！別叫他死了，我要他這輩子都在我手心裡當畜生！」

自那日起，宮裡頭便傳著這麼一個渾話，說東廠地牢的最深處，押著個不得了的漢子。說那漢子生得濃眉虎目，鼻直口方，高俞九尺，重過百斤，壯如鐵塔，猛似虎狼，肩寬胸圓，厚背粗腰，通身上下長滿塊塊隆起的肉疙瘩，硬得跟鐵打的一樣，就是拿刀比劃幾下，也要把刀口卷破了；說那漢子陽氣極重，胯下生著的行貨大得跟頭驢似的，根生濃毛，莖體赤紅，長比銅鞭，粗似兒臂，擠在股間，就好似生了第三條腿，若是與他同牀呀，沒一個時辰定是消停不了，要把那女子肏昏了，三天都下不來床！說那龜頭大如熟李，又圓又肥，光是馬眼便足足能容得下一根小指，更不提那兩枚陽卵個個大如鵝蛋，重似秤砣，扯出一副老長春袋，懸在兩條壯腿之間晃來晃去，晃得咱心都慌了；說最妙的便是那兩個肥碩卵蛋，藏著取不盡、用不完的陽氣，滴滴濃醇似漿，次次噴射滿壺，便是在宮裡找十個精壯侍衛一起較量，也比不上那漢子一次瀉的多，誰要是懷不上孩子，花些銀子說句好話，求人用手帕偷點那漢子的東西，塞進私密裡，保準生個又白又胖的男娃。這麼個又高又俊，又壯又猛的偉漢子，咱想想身子就軟了呀！也不曉得是怎麼得罪了曹公公，被吊起來，連件衣裳也不給穿，整日就光著個屁股和屌，跟個野猴兒似的，被牢裡那些看守侍衛戲弄，時不時還要拉出來溜一圈，把一根長屌甩得到處亂晃，當真是害臊死了。光這還不算，曹公公還吩咐了人，沒日沒夜地打他、揍他，把他打得一塊好皮也找不出來，那叫一個慘喲。用刑的棍子你見過吧，脆生生就招呼上來，把那又圓又挺的屁股肉打得都平了；烙鐵你曉得吧，燒得紅紅的，直接就貼在皮肉上，還不得燙化了；繡花針你該用過吧，見著就往裡鑽，指甲縫呀、肉疙瘩呀，鑽得密密麻麻都是洞，跟篩子似的；更狠的呀，就連乳頭、屌身、卵蛋都不放過，扎得一坨一坨跟刺蝟一樣，光是聽著就駭死我了，可不曉得有多痛呢！這還不是最厲害的，說牢裡誰今天當班，就等於接了差，要領一種特製的癢藥，這癢藥沾一點在身上，那可比夏天最猛的蚊子咬得都厲害，這麼一大盒藥，全抹在他那一根粗屌上了，你說男人那地方哪能遭這種罪受呀，可不是要發瘋了？可那漢子真是響噹噹的，膝蓋跟鐵打的一樣，就是有種，就是不服軟，天天被打得死去活來，屌上癢得比蟲子鑽心還難受，天天扯著嗓子罵總督，全東廠的人都聽得到。不過呢，罵著罵著他就沒力氣了，你可知為何？原來那當差的要負責給那漢子挊屌，每天逼他瀉個十回才能停手，這還是曹公公定的規矩，一天都不能漏。這麼耗下去，就算長了十個卵子也不夠用呀，所以要給他吃壯陽的東西，最好是剛殺的豬呀牛呀的蛋子，又腥又臭，整整一大盆呢，就硬生生給他喂下去，這樣纔不會把精射沒了，人好歹能留口氣在。只是苦了那漢子呀，說每天挊完收手的時候，滿地上全是噴出來的陽精，白花花的跟下雪了一樣，那根屌搓得是皮也破了，腫得跟腳一樣粗，腿都合不攏，挨一下就疼得受不了，哪還有力氣罵人呀。說那漢子就這麼關在裡頭，受盡凌辱折磨，一根屌軟了硬硬了軟，就沒消停過，可不是生不如死吶。纔不消一個月，本來生猛健壯的身子就鬆了，再過半年一看，可不是隻剩皮包骨了，人也老了幾十歲，一身皮乾巴巴的，話也不會說了，走路都走不動，還得天天綁起來，被人玩弄那根腫成不知啥樣的玩意，還不如切了呢。原來兩個沉甸甸的肉卵子也被掏空了，幹扁扁跟個核桃似的，再也射不出又濃又多的精華了，也就流些水兒，好端端一個人就這麼廢了。那些太監們玩弄起他來，一開始也都是挺高興的，後來就只剩噁心了，最後曹公公也覺得沒趣，就把他扔到廁裡，拴在茅坑下面，天天被屙一身的屎尿，身上的皮全爛掉了，每天就只吃個饅頭，連水也不給喝，想喝呀，這不滿地都是尿咧。再後來？再後來咱也不曉得，大約一年沒再聽過了，怕是早就死了吧，真是可惜呀！咱講了這麼多，你可千萬別說給別人，萬一傳到了曹公公耳裡，咱們就死定了！在這宮裡頭，得罪誰都不能得罪東廠，不然還是趕緊找根繩子自個瞭解，否則落到曹公公手裡，那可就比下地獄還慘嘍！

終

自鐵舉鷹不告而別，鐵府日夜盼望著當家回來，數度書信託付官府，卻如泥牛入海，不曾有半點迴音，託人打聽也不得訊息。這一等竟等了三年。時光飛逝、鬥轉星移。鐵家長子鐵承梟也長開了，生得和他父親一般威武。一日路上行得好好的，不想撞上一老者，還未道歉便見他匆匆離去，手中無端多出一封信來。回府一閱，上面竟細細寫著鐵舉鷹如今被囚東廠，日夜受酷刑蹂躪，文筆悽哀，閱畢已是淚流滿麵。這才知曉鐵舉鷹蒙受冤屈，那老人便是曾經見過他一面的章太醫，那日被人相逼，為求自保也得下了狠手，日後卻是備受煎熬，良心如何都過不去。鐵府便請他留在府中如親人對待，又遣人慾麵聖稟報，然而遭曹公公百般阻攔，如何見得。眼看救人不出，心如油煎，與章太醫會麵後，方知當今朝廷昏庸黑暗，沆瀣一氣，如此拖下去，怕不知何日鐵舉鷹一條命便白白交代了。想來鐵府素來行正道之事，在江湖上頗有口碑，遂廣發信函求救。不出幾日便聚了十幾位好漢壯士，出謀劃策，某日夜襲東廠，殺了惡毒太監不下幾十，直接將人抱回府中。鐵家老小數年未見，見自家老爺蓬頭垢面，形銷骨立，衣不蔽體，遍體膿瘡，渾身盡是數不清的刑傷疤痕，頭髮白了半分，連陰部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原一健碩男兒，竟骨瘦如柴蒼蒼老矣。如今終得團聚，生離死別一回，心如刀割，淚如泉涌，瞬間是泣不成聲，涕泗滂沱，悽慘哀烈，連蒼天也忍不住落下磅礴大雨。次日曹公公回廠得知此事，氣得急火攻心，差點沒背過去，當即派人抄了鐵府。幸而鐵府早有準備，連夜遠遁關外，如今人去樓空，再也尋不著蹤跡。那章太醫也隨了鐵府一同，日夜為鐵舉鷹行鍼療傷，耗了一年多才差不多好的利索。然而一對雄卵已是皺縮如棗，偉岸陽具也再起不能，剛回府時竟連衣裳都穿不得，雙乳下體敏感萬分，一點布料摩擦都痛苦難熬，陽具更是不碰自瀉，糊得到處都是，差些把命都瀉去了。曾經的傲氣風光盡消，留下一副沒了魂的軀殼，家人呼喚也不答應，如行將就木，夜裡更是夢魘不斷，草木皆兵，驚恐嚎哭不停。鐵承梟看在眼裡，痛在心中，是恨極了曹公公，恨不得生啖其肉，生嚼其骨。一日不告而辭，原來尋了幾個義氣相投，埋在路邊逮著機會，將那曹公公曹公子一併斬於刀下。提頭回府呈給父親。鐵舉鷹見了仇人頭顱，鬱結頓消，這才展露笑顏，回了精神。鐵府眾人從此安心度日，不問世事。還聽聞次年鐵老爺重返雄風，又與夫人誕下次子，鐵家長子也生得兒女，四世同堂，幸福美滿不提。那章太醫也是百歲高齡才與世長辭，與鐵家葬在一起，名聲遠揚後人之口，代代相傳不絕。正所謂——

善惡到頭終有報，

只爭來早與來遲，中‌‌華民国光‌​复大陆⮞‌建設‌自‍由民主新中‌國

君若認定此理在，

莫讓財權誤良知。

東廠熬鷹，堂堂唱畢，說不盡意，餘言待續。還請各位看官老爺盡興！

人犯：鐵舉鷹

罪名：鬥傷官差、誹謗功臣、強姦民女

年齡：二十又九

身長：九尺缺釐

體重：近兩百斤尻雞鉍备𝐡忟尽菑𝒈夢岛→iḄＯ𝒀.Ｅ𝑈🉄𝐎𝑟𝐆

胸厚：四寸估摸

根長：半尺有餘

根寬：二寸過半

卵形：形似鵝卵

卵重：各愈一兩

結局：幸滿而終

後記

看了那麼多年別人寫的文章，手癢的不行，之前從沒有寫過東西，在文字上也沒有系統性地練習過，然而腦補的黃色廢料已經快要溢位了，終於在某個普通的閒得慌的日子中決定開了這個坑，五月份其實已經把結局寫好了，當時寫完時真是筋疲力盡，到現在都沒有緩過來。

最初擬定的稿子其實很簡單，篇幅差不多隻有前十章的體量，沒有湯漸沄沒有秦巫士也沒有小全子，鐵舉鷹一個人孤伶伶在監牢裡撐了半年左右時日，終於撐不下去，在尊嚴人格都被踩碎得什麼都不剩後，變成了一條只知肉慾的人犬，整日被牢子們戲玩，差不多就是這樣一個悲劇結局。但是寫著寫著又不忍心，明明是我幻想了這麼久的男人，英雄，憑什麼只能拿著個墮落的結果？就算要把他寫死，那也一定要是站著死的。所以故事走向發生了變化，一定要有什麼外在的東西給他支撐下去的力量，這纔有了裡面的種種。

鐵舉鷹是一個效忠朝廷的好人，可是腐敗的朝廷配不上他這樣高潔的漢子，所以把背景設在明末將亡之際，光是東廠不夠，還需要一個讓他認清現實的角色，於是便有了同病相憐的湯漸沄。與這個活不過幾天的漢子結拜兄弟，也是一定程度上滿足了個人的俠客追求。而且湯終究只是配角，所以可以盡情把在鐵身上不適合用的刑罰施加在他身上。湯最後被押去刑場凌遲而死，但也想過另一個結局：他被賣去私下專門圈養壯漢的達官貴人那，在歷經磨難仍不做男寵後才被處刑，凌遲到一半時斷了氣，就拉去埋了，實際上是假死，靠著不屈服的骨氣爬出了墳頭，被路過的滿族公子撿了回去好生養著，最後一起策馬遊疆逍遙快活。

秦巫士這個角色沒什麼好說的，主要靠他使出古代不存在的刑罰，給古風增添一點玄幻調劑。

小全子最開始的確不叫小全子，只是個無名的搓澡小廝，單純是爲了鐵舉鷹被人服侍著洗澡，晚上被人偷腥才創造出來的。後來想有些刑罰需要鐵具有主動性才能實現，所以需要一個能拿作脅迫的存在，便把這個小廝撿起來重新利用，給了他名字也給了他過去。小全子是個非常單純的人，單純地好色，一廂情願地做夢，和作者一樣鍾愛著古代那些響噹噹的英雄們。他卑微地深愛著身為英雄的鐵舉鷹，所以裡面不願意開口求他與自己做一場，在自己被當作要挾鐵舉鷹的累贅後，非常乾脆地選擇了去死，爲了心中的愛人能一直站著，小全子的死徹底讓鐵舉鷹清醒過來，再怎麼委曲求全也不能扭曲了自己，也是給鐵舉鷹打了一針強心劑，讓他一直堅持活到被人救出。雖然寫到尾聲，我也覺得這個結局對小全子太殘忍了，但爲了鐵舉鷹，他不得不死T_T。壇友中也有希望他善終的，所以我想出了另一個結局：❼⁠‍九⁠仈​河‍‌南⁠板‍橋‌水库⁠⁠溃坝‍​事件

小全子撞牆後被拉去亂葬崗隨便丟了，可他卻迷糊醒了過來，只是腦袋受傷太重失了憶，以小乞丐的身份暈暈乎乎活了兩年，後來想起來了，立刻就去找鐵府的人——把章太醫的活兒搶著幹了！也因為小全子沒有死，鐵舉鷹出獄後恢復的也更快些，在身子完全好了後兌現了承諾，與小全子酣暢地做了一場。小全子便與鐵家人一起過活，每天都能見到他最愛的老爺，每天都開開心心地服侍他。

說回本文唯一主角鐵舉鷹，他的人設便是最普通常見，卻又最為滿足我的幻想的形象，幾乎可以說是一個完人。只不過我認為沒有人是不會變的，再完美的人在汙泥裡也終會便得髒兮，所以一開始是擬好了讓他墮落，他墮落之刻便是本文完畢之時。而後來我想讓他一直這麼完美下去，所以又給他了諸多變故與磨難，最關鍵的便是小全子，可以說小全子才成就了他的完美。寫到裡面我對這個角色的感情已經深了許多，所以特地寫了兩篇外傳補全他的過去。他與鐵夫人的初遇我斟酌了好久，最初想到的過程真是俗不可耐，幾經修改纔有了現在的結果。愛上一位失去貞潔的可憐女性，也是爲了讓鐵這個角色更加豐滿。

我給鐵舉鷹的結局定義為幸滿而終，可能許多人都不能接受，畢竟小全子死了，他白白受了三年地獄般的光陰。可是鐵舉鷹是位漢子，英雄，英雄都是快意恩仇的，只要把仇都報了，再不留什麼遺憾，餘下幾十年漫長光陰，一定會治癒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的。

所以作者是真的很愛鐵大捕頭啊有木有！

最後，鐵大捕頭的實際尺寸換成現代單位大概就是——草考據了才發現單位概念錯的離譜，看官老爺自己猜吧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