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直男同學，也許應該說是直男微雙的同學，或者被略微掰彎了一點的直男同學，到底是何種說法我可能還需要慢慢梳理。

92年郜勵出生在一個某一個二線城市，父親是一名民警，母親是一名高中教師。隨著中國經濟的騰飛，不少人趕上了中國經濟的風口，南下經商創業或者打工，賺得盆滿缽滿。

母親看著一個個曾經她認為不如她的朋友，離開了體制內去下海，沒幾年就衣錦還鄉，心態逐漸失衡，與父親爆發了一次次爭吵，罵父親沒本事。印象中父親一直窩囊的不吭氣。

終於在郜勵8歲的某一天，母親跟著她的初戀跑了，聽說是去了深圳，也有人說去了香港或者東南亞，還有人說去了美國。這件事成了壓垮父親的一根稻草，父親不僅是失去了家庭，母親還摧毀了父親的尊嚴。

父親抱著一種痛苦的心情，辭去了體制內的工作，一邊撫養郜勵，一邊開始了創業。說是創業，其實就是在招搖撞騙。尻雞苾备Ｈ紋盡汇𝐺梦岛►𝑖βo𝒚.ｅ𝕌🉄𝐎𝑹𝐺光‌復‌民​国‍​⮕‍再⁠造​共​和

一開始，因為沒有本金，父親在暑假的時候帶著郜勵去上海或者北京的火車站，喬裝一番，假裝沒有路費回家，向路人討要路費，騙術雖然低階，一天也能有幾百塊錢，這在當年是很高的收入。

沒到兩個月，混得臉熟了之後，已經被火車站的工作人員一看到就趕走了，郜勵也開學了。父親痛定思痛，覺得出現得太頻繁了，應該避開點工作人員的。

父親把郜勵丟給了老家的郜勵大伯撫養，自己繼續外出行騙。他覺得僅僅就是這麼晚了那麼幾年，中國的創業的、經商的風口已經收縮了很多，要積累財富遠遠沒有行騙來得快，而且哪位老闆不行騙？哪位老闆又不受騙？

郜勵父親離開乞討行業之後，一開始做過捐精騙局，以捐精的名義騙人掏體檢費；以拿身份證拍照換雞蛋的活動，騙取公民資訊，和銀行基層業務員聯合做套貸，貸在他人那，錢在自己兜，這個事情最後只有銀行業務員被抓了，郜勵父親完全把自己擇乾淨了。

積累了初始本金之後，他開過氫氣療法保健店，專坑老年人，而且還開成了地區連鎖，然後某一天就捲款跑路；開學季還開過所謂的「眼科門診店「，專門坑愛子心切的父母。

當然，父親會經常回到老家看望郜勵，但是一聊天滿滿地就是最近研究的行騙方法和行騙手段，帶著郜勵外出遊玩的時候，還經常引導郜勵思考哪裡能有行騙的方法。

郜勵聽進去了，但是他其實很反感這樣的父親，他更希望和父親兩個人在一起把日子安安靜靜過好就好了，他不喜歡鑽進了錢眼裡的父親。

終於，在郜勵初一那年，父親回家了，以一副大老闆歸鄉的姿態，受到了政府官員的熱烈接待。加上郜勵在本市最好的初中上學，成績常年在全市前10，偶爾能做第一，拿出去就是父親的門麵，同學之間、家長之間、體制的工作人員之間都在傳，郜老闆賺錢有術而且良心大大地好，所以才能父子兩都這麼優秀。郜勵長得本來就不差，加上成績優秀家境又好，在學校裡有很多追求者，但是郜勵知道父親的錢是怎麼來的，他心虛，在學校裡一直很低調。

終於，東窗事發了，父親因為在本市犯了3宗金融大罪：一個是許諾了收益去替人「養信用卡「、夥同銀行工作人員套現，坑騙全國上千個村民和好幾個中小銀行；一個是非法開辦場外期權和融資平臺、尤其善於拔網線跑路；最後一個是充當」資金掮客「，光這一項當年就坑了老百姓上億元，和村鎮銀行裡非法放貸的高層勾結，先用相對的高利息向老百姓汲取大量存款存入村鎮銀行，然後村鎮銀行把這筆定期用「同存質押」的方式存入另一家上海的黑銀行，這家上海的銀行透過中介公司再定向放貸到父親控制的皮包公司，一來一回就把老百姓的存款變成了他們能自由排程的資金，繞過了當時不完善的監管體系。壞賬能補上一部分，貪腐者留一部分，過往非法放貸的暴雷風險也延後了；必要的時候還打通了市銀監會的通道，鼓動官員把問題留給下一任，讓現任官員先跟他們一起快活。這些操作父親全都沒有瞞著郜勵，當成了一種父親在兒子面前吹噓的資本。郜勵從某種角度也挺佩服父親的，他從父親那聽了不下200種騙術了，甚至每種的差異化都很大。

東窗事發之前，父親捐款跑路了，他一直都在為跑路到國外做準備，而這條路，他並沒有為郜勵準備。事發之後，一時間，全市震驚，連中央都有報導，派了人下來查。沒有人關心郜勵的死活，那些大人只想從郜勵嘴裡挖出資訊，想要儘快辦案，要麼是為了不被上頭責怪，要麼是為了建功，鮮少有人是真的在關心受害者，也沒有人把郜勵當作一個受害者，而是當成了騙子的家屬，房子、存款、收藏品、奢侈品都被收走了，那一年，郜勵15歲。郜勵智商頗高又受到了嚴格的騙術培訓，而高明的騙子前提真的是洞察人性，所以郜勵看得出來出現在他面前的人裡面幾乎所有人都沒有在同情他。

不管是父親那邊的家屬，還是母親的家屬，幾乎都和郜勵斷了聯絡。大伯雖然心疼郜勵，但是他也有自己的人際關係要維護，只能透過奶奶給時不時地給郜勵塞點生活費和學費。奶奶是個倔強堅強的小老太，毫不掩飾地要和孫子來往，還掏了半生的積蓄給郜勵買了一套30平的小房子，但是越是這樣郜勵心中越是愧疚，就和大伯一起勸奶奶錢到了就行了，人不用那麼來得那麼積極。奶奶看著孫子也勸，她就聽勸了。

初三這一年，郜勵一直很低調，他有意識地控制了考試分數，不想再做出頭鳥了，同學們並沒有把他當成完全的無辜，他很快就被全班孤立了。好在郜勵天生心智強大，他不是那麼需要被人理解，也不是那麼需要與人交流，默默地低調下去，只要不被肢體暴力就行，郜勵心中那麼想。有些理智的老師心疼他，但是也不好勸。隨著郜勵的低調，他在學校裡獨來獨往，加上初三一年的不少同學都端正了態度，考試排名榜上多了不少後起之秀，排名換了一輪又一輪，很快就沒人記得郜勵曾經也是個學霸了。

中考的時候，郜勵也還是控分了，但考得也算挺不錯的，考入了全市最好的高中，只是說這個分數在那所高中裡面不算最好的那一批罷了。奶奶高興，給郜勵買了一臺電腦，郜勵心中感動。

高中開學了，各個同學都會互相介紹、互相分享八卦，看看誰和誰是同一所初中的，同母校的人會互相追憶往昔，不同初中的也會互相探究對方的八卦，而郜勵的事情又非常地有爆點，幾乎全市的人都知道當年的事情，只是不知道那位郜勵是誰罷了。不出意外，開學兩天，郜勵又被孤立了……郜勵明白，僅僅就同齡人而言，其實很多人也知道郜勵很可能是無辜的，但是他們不敢賭。如果是5歲的郜勵碰上這件事情，他們會毫不介意地和郜勵玩耍，可那是15歲啊，人品基本已經定型了。

不過剛開學的時候，不需要去教室上課，白天的時候大家要軍訓，晚上的時候大家要在操場看電影、學習學校文化和紀律等等，倒也沒有人能對郜勵表現敵意。郜勵申請了不住校，因為他的房子就在學校旁邊，名副其實的學區房，距離學校距離不到15min的同學都可以申請外宿。

有一位同學叫許風揚，風揚同學在軍訓期間表現得十分活躍，他詢問著每位同學的興趣愛好，同學一回答他立馬就表現得很感興趣的樣子繼續詢問；他會主動地組織男生去抬飲用水，在其他班的人還沒組織起抬水任務、只能自己去買水的時候；他的軍訓姿勢十分標準，被教官選為標兵，於是他還會主動教肢體不協調的同學正確的姿勢；加上他父親身居高位，直接或間接地是很多同學的父母的領導，所以他人緣好得不得了。軍訓結束之後毫無疑問地被選為了班長。

郜勵後來聽班主任說，風揚同學在他回家之後，挨個宿舍挨個宿舍地傳話，讓大家不要把對郜勵的敵意表現到明面上來，除非他表現出了惡劣的品行，不然同學之間還是保持尊重。因為沒有人想和郜勵同桌，風揚就去主動跟班主任申請把這個「爛活兒「接了下來。也許就是從那時候起，郜勵就對風揚隱隱的動心了。風揚個子高、長得帥，除了成績相對來說不太好，各方面簡直都是小說男神的模板。

高中剛開學的時候，很多人就無法適應高中的學習強度，不少女生都哭了，男生也愁眉苦臉的。各個學生在初中的時候都很優秀，都很容易地能吸收教學的知識點，怎麼到了高中那麼艱難呢？郜勵不一樣，他本身英語就很好，初中的時候就已經是和英語母語的人無障礙溝通的水平了。中考結束之後他又沒有閒著，找了網課把高中三年的數學和物理都跟了2-3遍，已經能初步把高三的卷子做到及格水平了。語文不拉分，文科小科目他不重視，說到底他需要學習的科目只有化學和生物罷了。郜勵之所以那麼拼，是因為他知道在那場風波的熱度結束之後，他周圍的人能更冷靜地看待他之後，他就不需要再低調了，他如果想在所在的群裡建立起一個相對權威的受尊重的形象，那他需要比較出色的成績，高中三年的碰到的阻力會小一些。

郜勵發現風揚同學學習上似乎受到了思維的禁錮，比如說數學課，老師講了一節課的知識點，風揚要是某個知識點沒吸收掉，他的思維就會亂掉，想要不斷地去啃那個知識點，最後導致裡面的課程也無法好好聽。於是郜勵一邊聽課，就一邊觀察風揚的反應，當風揚皺眉的時候，郜勵就悄悄地過去問了句：「哪裡沒聽明白？「風揚有點驚訝，從來都是他跟郜勵打招呼，然後郜勵會淡淡地回應，這是郜勵第一次主動和風揚說話，風揚快速地把疑惑說了一聲：」白馬非馬是什麼意思沒聽明白，白馬不是馬的一個子集嗎？剛才老師為什麼又說不是？「郜勵回了一句：」這個是文字遊戲，在這節課裡面是孤立的知識點，不影響後續的內容，下課跟你講。「風揚聽完，迅速地調整好狀態，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繼續聽課了，完成了高中以來知識吸收效率最高的一節課。

下課了，郜勵給風揚講解題目的時候，圖文並茂、循循善誘，不知不覺裡面站了幾位同學也跟著一起聽講，主要是因為風揚的個子高視力高，就被安排在了最後一排，郜勵沒那麼高，是被迫的。

「那剛才那個最少有多少個人同生日是什麼意思啊？和最多有什麼區別？繞得我頭疼死了。「郜勵講完之後，突然有個女生問道，是全班預設的班花。郜勵驚訝於又有個人和自己講話了，於是耐心解答：」這道題本質上其實應該算腦筋急轉彎，和集合關係不大……「最後到了上課時間，班主任進了教師，同學們才戀戀不捨地散了。班主任卻有些欣慰，風揚果然有把班級氣氛帶好的本事啊。光⁠⁠复​民国，‌‌再⁠⁠造‌共‌和

到了體育課，郜勵不擅長運動，於是隻能在旁邊看著，不時地有女生路過，看到郜勵孤零零地一個人坐在球場邊，投來留意的目光。郜勵感覺刺撓，但是體育課不允許回教學樓和宿舍，他又不知道去哪裡躲一躲。風揚注意到了郜勵的尷尬，揮手叫郜勵一起來打籃球，郜勵走過去之後，尷尬地說：「我不會打籃球。「有些男生聽到是球盲瞬間露出了反感的表情，他們並不想和一個球盲一起玩，太影響體驗了，只是出於素質沒有把心理轉化為語言。風揚也注意到了大家的表情，於是說：」這樣吧，我們現在都是3v3，郜勵跟我組一隊，我們實力平衡平衡。「風揚是校隊的，籃球技術出色，其他男生一聽，勉強接受了這個提議。結果，郜勵因為不懂籃球的規則，頻頻犯規，也還是把氣氛搞得尷尬了。

體育課還剩幾分鐘結束，同學們返回教室了，郜勵準備去上廁所，卻聽到廁所裡面風揚和其他幾個男生在議論：

「風揚，我們知道你是不想看到有人被孤立，但是我們真的不想和他一起打球，我爸因為和他爸吃過幾頓飯，被紀委盯了一年。而且他還打得那麼差」。男生A說道。

「哈哈哈，我也沒想到他連規則都沒記住，他很聰明的，我以為他能記住。「風揚說到。

「可是他打得真的很爛，攔個球都只會打球，不說他是因為給揚哥面子。揚哥，你對他已經很盡義氣了，我們現在又不孤立他，也會跟他聊天，已經可以了。」男生B說道。

「知道啦知道啦，下次不叫他了。」風揚大大咧咧地說。

三人聊完，準備離開廁所，一回頭，正好對上郜勵的目光。郜勵假裝什麼都沒聽到，進了隔間撒尿。郜勵心裡想：哎呀，原來是把和我聊天當作施捨啊，算了算了，也就三年，萍水相逢，君子之交淡如水吧。

剛出門，又聽見幾個男生在樓梯拐角議論：

男生A：我靠，他聽到了多少啊？好尷尬啊。

男生B：尷尬就尷尬唄，我當著他的麵也敢說不想和他打籃球。

然後，華麗麗地又被準備下樓買草稿紙的郜勵碰見了。風揚也在旁邊，風揚沒有參與討論，也許是還沒參與討論就被郜勵碰見了。

郜勵擦肩而過，然後頓住腳步，回過頭說：「不好意思，我確實不會打球，影響你們對體育課的體驗了，我以後就不打了。A，你爸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爸對我的傷害只會更多，我也是受害者，我真的很抱歉。」一番話吧三個男生說得一臉通紅。

體育課之後是物理課，上課的時候，郜勵收到了風揚遞過來的紙條：郜勵，對不起。郜勵苦笑，沒有回紙條，繼續聽課了。這一節課風揚聽得渾身難受，一會兒聽不懂課程不知道怎麼處理，一會兒感覺很羞愧。

下課之後，風揚在旁邊，看著在做題的郜勵，一副不知道從哪搭話的樣子，過了一會兒才猶猶豫豫地開口：「郜勵，對不起哈。」

「風揚，謝謝你。你是我爸出事後，這麼久以來，唯一一個沒有血緣關係卻願意考慮我的感受的人。你沒有錯，我覺得你對我特別好，你真的是一個很貼心很細心的人，很好很好的人。但是你是班長，不要因為我這個同桌影響你對班級的管理，影響同學們對你的印象，對我完全可以疏遠一點，我沒想法的。」郜勵這套說法，其實在後來也被稱作pua的經典手段之一，郜勵那麼熟悉人性，但是他卻有一個人變態的愛好，他喜歡享受帥哥的痛苦、內疚甚至臣服。

之後，風揚和郜勵一直是兩相不語的狀態，風揚性格外向，不喜歡這種氛圍。

到了第二天，風揚在早自習的時候，塞給了郜勵一瓶八寶粥。尻鸡鉍备H紋全聚Ｇ顭岛→ｉḂ𝐨𝒚🉄E𝑢🉄𝐎𝑟Ｇ

「喏，給你一瓶八寶粥。」

「謝謝風揚，第一次有人送我八寶粥，正好我今天沒吃早飯。」郜勵也不鬧小脾氣，情緒穩定得一批。

「那你收了是不是就是原諒我了？」

「我本來就沒怪你啊。我昨天聽你和別人聊天說喜歡火影忍者，我今天還給你帶了漫畫。小心點，不要讓老師看見了，也不要借給別人。」

「郜勵！你簡直是小天使！」風揚的眼睛歘地一下就亮了，趁著佔據在教室最角落的地利，悄摸摸地看起來，還不忘囑咐郜勵：「郜勵，如果老師來了記得提醒我。」

看著風揚專注的側臉，劍眉星目的俊臉，郜勵感覺帥透了，身體荷爾蒙狂噴。

「風揚，謝謝你哦，你主動要和我同桌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因為你，我在班上的處境才沒有那麼尷尬。」郜勵這句話是誠心的，因為班裡的刺頭男生不少，如果不是因為風揚，絕對會有人想找他麻煩，八卦的女生也不少，也絕對會有人想逮住他就問你家裡是咋回事啊？

「哎呀，舉手之勞啦，你學習那麼好，以後多幫幫我。」

「行，你需要的時候隨時跟我說就行。」

風揚的表情不禁得瑟了起來，這是一種幫助到了別人的自豪感。連雙腿都忍不住輕輕地抖了起來。驱​除‌共‍匪‍⮩​恢复​中华

郜勵試探性地把左手放在風揚的大腿上，風揚的身體和抖腿靜止了一下，然後當作沒事的繼續抖腿。郜勵見風揚不介意，放在風揚大腿上的左手就沒有挪開，右手繼續寫著題目。

感受著風揚看漫畫越來越投入，郜勵一點點地把左手往風揚的大腿根部移動，掌心裡是風揚結實的大腿肌肉，指尖感受著傳來的淡淡的熱量，郜勵知道這些熱量來自於風揚的JB。只要他抬抬手指，就能戳到他的夢中情肉。但是郜勵現在不敢賭，要是真戳了說不定就要被當成變態了。同時，郜勵現在也確定了，自己如果不是同性戀，也絕對是個雙性戀。

下課了，風揚和男生們聚在一起聊天，聊的還是火影忍者，因為風揚上趕著看了漫畫，所以比男生們多看了一些劇情，像個說書先生一樣給其他男生講劇情，享受著班裡的男生的注視，心中十分得意。郜勵看著也開心。

這一天，因為有了第一次的和風揚的大腿的接觸，風揚已經接受了郜勵喜歡摸他大腿這個事情，所以郜勵時不時地去撫摸他的大腿，吃他的豆腐，風揚已經表現得像無事發生一樣了。

兩個人都度過了愉快的一天，但接下里的一天卻有些尷尬，因為……又有體育課了。體育課一到，兩個人都不禁想起了第一節體育課的事情，但是都沒有開口。

風揚照常去打籃球了，郜勵也被孤立了，自己一個人在操場的角落裡閒逛，看同學們玩耍。突然郜勵被拍了一下肩膀，是一個女生乾的，郜勵想起來了，是上次課間也問過自己問題的班花。

「郜勵，我叫郭一菲，可以認識一下嗎？郭是郭芙蓉的郭，一是一二三的一，菲是劉亦菲的菲。我也是副班長。」郭一菲跟郜勵進行著自我介紹，班花確實是班花，眉眼之間也確實有點像當年爆火的劉亦菲，不過長得更英氣也更中性，性格也更開朗，沒有清冷的感覺。

「郭一菲同學你好，體育課不去玩嗎？」

「本來想去打乒乓球的，但是看郜勵同學在這邊，還是想來專門認識一下。我覺得郜勵同學不只是學習成績好，說話也不急不躁的，書桌特別整齊，是個挺乾淨的人，一定要早點認識一下，」郭一菲笑盈盈地說到。

「謝謝你這麼誇我哦，你也很聰明，講題一點就透。」郜勵反而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想回誇，但是除了講題，似乎對這個女生沒有什麼印象，要是誇外表，容易給人留下膚淺的印象。

「那個，你有沒有認識許風揚啊，他是我同桌，也是班長。」郜勵說完，頓時有點尷尬，副班長怎麼可能不認識班長。

「認識啊，風揚同學也挺優秀的，長得很帥，喜歡他的同學蠻多的。」

……

少年和少女一邊聊著天，一邊沿著操場散步。郜勵長得是一眼小帥，越看就越帥，郭一菲其實對郜勵稱得上是一見鍾情，雖然許風揚更高也更帥，但是郭一菲更喜歡那種寶藏男孩，就是不那麼受歡迎，但是優點卻非常多的男孩子，風揚太受歡迎了，要是親密起來不會有那種賺到的感覺。然而郭一菲家裡也是家大業大，郭父不允許郭一菲早戀，同時也開始著手培養郭一菲的商業才能了，所以郭一菲只能淺淺地和她中意的男生的成為朋友，緩解少女心中的悸動。

「對了，郜勵，我教你打乒乓球吧，我打得可厲害了，還拿過全省的前十名。我想試試我會不會教人，你願不願配合我一下？」郭一菲突然講到。

「啊？但是我0基礎哦，你不介意的話，我也挺想學的。」

「那我們走吧……」

郭一菲從操場邊的體育包裡拿出了工具，帶著郜勵去練習了。

「哇，郜勵，你的腕力很不錯唉，身體的韌性也很好。」

「你這個反應力可以啊，感覺比我還快，我已經很快了。」

「你扣球的時候球拍的傾斜角度再大一些，沒那麼容易打網的。」

……㊇​❾❻四⁠兲安门​​大屠𢫬

一節課下來，郜勵進步神速，當然也是因為有一些天賦在身上。

「郜勵，你現在已經可以去和業餘的同學打一打了，下次體育課可以試試哦。」

「嘿嘿，郭一菲，謝謝你，多虧了你，我才感受到乒乓球那麼好玩。我還是第一次玩乒乓球。」

「那徒弟是不是應該師父買一瓶飲料啊？」

「可以，沒問題。」

「我先回教室了，等下你送到我桌子上吧。」

「好。」

郜勵買完飲料回到教室的時候，郭一菲正在和女生們聚在一起聊天，他走過去把飲料放在郭一菲桌子上，剛才還在聊天的女生們看到郜勵走過去了之後，直接沉默了下來。

「謝謝郜勵幫我買飲料。」

「不客氣，應該的。」

郜勵撓了撓頭，不太好意思。如果郭一菲是男生，顏值高、成績好、人緣好、家境好、不歧視並且還關心他、還能提供切實的幫助，幫郜勵解決體育課的尷尬，那郜勵很清楚，他自己真的會淪陷。

許風揚看到從郜勵和郭一菲在操場邊散步開始，心裡就一直不太得勁。有種自己的專屬寶物被人惦記的感覺，或許又是友情裡的吃醋，再或許又是因為自己沒能解決的問題被郭一菲解決了，略感無能。

所以郜勵回到座位上的時候，許飛風揚口氣不是很好地問了一句：「你怎麼不請我飲料呢？」

「啊？剛才郭一菲教我打乒乓球了，所以我要感謝一下她。」擼鳥怭備𝙝妏全菑𝐆顭島☼𝕚Ḃ𝕆y🉄𝔼Ｕ.𝒐𝑅𝐠

「那我也可以教啊，乒乓球、羽毛球、籃球、排球、足球，你想學什麼都可以。你怎麼不找我」

郜勵這時候還聽不出風揚的情緒，那就白受那麼多年的騙術訓練了。趕緊拍拍馬屁。

「風揚，你會的運動好多啊，記得軍訓的時候你的動作也特別標準，體能也特別好，運動細胞天生髮達。那下次方便時候你記得也教教我，女生來教畢竟不填方便。」

「嗯，好吧。」風揚被跨的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後腦勺。

「風揚，你有腹肌嗎？」

「有啊。」風揚欻地一下把衣服撩了起來：「喏，你數數，標準的八塊腹肌。」

郜勵藉著數腹肌的名義在風揚的腹肌上摸了起來。

「你的腹肌好硬啊。」

「那是，從小開始體育就沒差過。」

「你的小腹肌肉也好硬啊，你是不是專門練過肌肉。」郜勵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淺淺地伸進風揚的腰帶裡邊，摁了摁膀胱上的肌肉，甚至還摸到了風揚的陰毛。但是郜勵很快就抽出手來了，即使風揚並沒有表現出反感。

「我這是純天然的。」

「純天然啊，那你身體天賦也太好了吧，跟健身過是的。你的腹肌摸著真解壓，我就沒什麼肌肉。」說完郜勵也把自己的衣服掀了一下，只有淺淺地四塊腹肌，還是瘦出來的。光复香港‌⮫​⁠时代‌革命

「可以了，也挺不錯的。」

這天之後，郜勵就開始經常跟風揚說「你的腹肌好好看，看看腹肌」或者「腹肌解壓，看看腹肌「，一開始風揚還是自己把衣服掀起來，後來有點不耐煩了，乾脆說，想看自己

」風揚，我第一次見到那麼好看的腹肌，感覺比電視上的運動員的腹肌還好看。「

「風揚，我看你身材特別好，所以我現在回家也會練一練，你看我腹肌有沒有變化。「

「風揚，你真的是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我覺得你好棒，你的才能比你的腹肌還多，但是你的腹肌已經夠多了。「

搞到後來，風揚一運動或者一照鏡子看到自己的身材，或者在宿舍裡看到身材稍微好一些的同學，腦子裡全是郜勵變著法誇他的聲音。有時候因為自己心裡一直想著一個男人而煩躁，有時候又因為想到自己的價值被肯定而嘴角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請問怎麼修改文章標題呢？知道的人告訴我一聲。

按郜勵所在的一中的制度，開學半個月就要有一次半月考，之後才會按部就班地進行月考、期中考等，目的是讓學生從假期狀態裡儘快清醒。

半月考也要求有排名，但是題量和考試時間都只有高考的一半，所以很快結束了。老師們的閱卷壓力也小，只用了2天時間考試排名就全都出來了。

年級第一是隔壁班的一個女生，黑黑胖胖的，名字卻叫洛飛雪。年級第二是郭一菲，年級第三卻讓人有些意外，許風揚。郜勵在年級一百名，但是數學英語物理單科排名都在年級前列，數學和物理更是滿分。

老師們都注意到了郜勵，稍微一研究就發現郜勵純粹是放棄文科的學法，政史都差點沒及格，語文的默寫摸了個0分，字型還賊差，作文卷麵直接扣大分。單算語數英和理綜的總分的話，郜勵是年級裡的斷層第一。

大部分同學的注意力都在年級前十的榜單上，也就一菲、風揚等幾個為數不多的幾個同學驚訝於郜勵的成績。

郜勵和郭一菲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從一菲嘴裡聽說了飛雪的故事。洛飛雪和許風揚在同一所初中，初一的時候因為日記被同班男生偷看，發現了她喜歡許風揚的事情，就一直拿這個事情取笑她，說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飛雪家境不好，父親是工地上的苦力，母親殘疾，在工地上為工人們做飯，閒下來就撿一些廢品，所以飛雪即使在學校裡面對著同學的語言霸凌，從不往家裡講，而是默默地成為尖子生，取笑的聲音就慢慢消失了。

郜勵和飛雪感同身受，下一次吃飯的時候就主動找到飛雪求認識，飛雪對郜勵也沒有歧視，只有同病相憐的惺惺相惜。郜勵問飛雪是不是還喜歡著風揚，飛雪說風揚人真的特別好，在她面對同學的語言霸凌的時候還會為她出頭說取笑別人的錯誤的，後來有人就想把風揚和飛雪說成是一對兒，想以此給風揚扣上目光差的侮辱，被風揚義正言辭地懟掉了，所以她對於風揚從生理到心理都有濃濃的愛慕。

「但是……」飛雪話風一轉「美貌、家境、健康、愛情、荷爾蒙的滿足，這些事情都很美好，大部分美好的事情都屬於小部分人，很少有與我相關的。風揚也是個好人，我喜歡他是出於荷爾蒙，但是他的荷爾蒙只會屬於其他人不會屬於我，當我意識到了這點之後，慢慢地他對於我就只是個看得順眼的男生了，心裡的悸動也慢慢消失了。」

「可你聰明又努力啊。」郜勵說道。

「這是屬於我的為數不多的好東西，我也很滿足。」飛雪回答。

在郜勵和飛雪認識的第二天，飛雪就轉學了，她到一中只是為了拿到一個好成績證明自己，或者說證明給其他學校看她在一中也是個尖子生，她就能拿到其他學校高額的獎學金和學雜費免除，減輕家庭的經濟壓力。

但是飛雪那句「我們必需要明白，有太多的好東西，但那是屬於其他人的，是不會屬於我們的，要意識我們這輩子大多所求都會求而不得。」郜勵在往後的人生裡，經常會想起這句話。

按一中的制度，高一高二每週放一天假，高三每週放半天假。於是郜勵找了個籃球教練，放假那天就去學半天籃球，這樣以後就能對風揚投其所好了。飛雪的話在郜勵心中盤旋不去，郜勵並不喜歡打籃球。跟飛雪交流只會，郜勵一直在遲疑，真的有必要為了和風揚多親近一點，做到這種程度嗎？後來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籃球嘛，以後工作了的話，籃球也是和領導們、同事們的社交活動之一，學了不虧。

風揚不懂郜勵內心的七彎八繞，他最近忙著往班主任的辦公室裡鑽。因為大考過後就要調整座位了，按班主任的要求，班級前十並且在年級前百的同學可以有自行選擇座位的權力，郜勵正好在班級11名。風揚發愁，他在學習上已經依賴上郜勵了，但是如果風揚自行選擇了座位，那想和風揚同桌的人太多了，他就要和郜勵分開，那他不知道要怎麼學了。所以他一直想說服班主任不要讓他和郜勵分開，班主任卻認為每個人都要學會適應不同的同桌。

換座位前的那一天，風揚一下課就抱著郜勵的胳膊，把頭靠在郜勵的胳膊上，念念叨叨「郜勵啊，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你要不先把你的腦子留下來再搬吧？」，「你要拋棄我了嗎？」。跟個弟弟似的，一直在撒嬌。郜勵也沒有好辦法，索性在某次課間直接反推住風揚，抱住風揚胳膊，把頭靠在風揚胳膊上，身體一推，把風揚擠在了牆上。

「唉，風揚，沒有你的腹肌，我還能摸什麼啊。」

風揚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一隻手掀開了自己的衣服下襬，摸了進去，隨即郜勵的手調頭向下，伸進了風揚的褲腰帶裡，輕輕地按壓著風揚的小腹。但是這回，那隻手十分不老實地順著風揚的雞巴擼了下去，風揚一個血氣的少年瞬間勃起了，臉也紅得不行。

「我的天，風揚，你真牛逼，你的雞巴那麼大？」武汉病⁠毒研‌‌究‌‍所⁠‌蝙‍蝠‌​女

本想把郜勵的手掰扯開，聽到這句話，風揚下意識地變成了輕輕地拉，結果帶著自己的雞巴也被拉扯了，變得更硬了。

「靠，別亂摸啊。」

「我再摸一下，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大的雞巴。」

風揚的的情緒五味陳雜，一方面是第一次被人摸雞巴的尷尬，另一方面是被人誇雞巴大的自豪，從額頭紅到了胸膛，甚至……被郜勵輕輕擼著還有一點爽？

任何事情，只要有了第一次，裡面就容易得多。被人騙錢投入第一次也是，學習開悟了一次也是，和同性接觸一次……也是如此。

下一節課裡，風揚的臉紅就沒消退過，任課老師還以為風揚生病了，過來問候了好幾次：風揚同學，要是不舒服就趴一會兒。

又是一次課間，風揚坐在座位上假裝看書，郜勵湊上去：風揚同學，對不起嘛。

「我靠，你別突然摸啊，都是男的，太噁心了。」

「那我以後先問問再摸。」

「先問問也不行，我們都是男的。」

「那不行，我真的第一次見那麼大的，風揚你的身體我太羨慕了，身材又好，個子又高，雞巴還大，我真的很想崇拜。」

「你是不是同性戀啊？這麼噁心。」

「不是，純粹是羨慕你的身體天賦。」擼熗妼備𝕙攵盡匯𝐆顭岛▒ｉв𝕠ｙ🉄𝔼𝐮.𝐨𝑹𝕘

「那我摸你行不行？」

「只要給我摸你就行。」

「……」

一番唇槍舌劍之下，風揚隱約說服了自己能接受被郜勵摸，也許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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