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罄竹難書》作者:雄關

【一】 夜幕降臨,黑夜籠罩下的府邸泛著幽亮燈火,朦朧的月光在宴會的喧鬧之後終於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青色石板之上,在逐漸形成的斑駁光影中恢復寂靜。院內的燈臺隨風搖曳,與屋內跳躍的燭光交織閃爍著忽明忽暗的光芒。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檀香和草木的清新,霎時一陣靴底輕輕敲擊著地面的青石接近房門,揮出一陣微風,帶起房屋周圍草木的輕顫,發出沙沙的聲響如夜晚訴說著低語,而略舊的房門更是被一陣力量擠弄出尖銳的吱呀聲將院內的寧靜捅破。

齊王躺在床上本以為自己能夠撐過今夜安心睡去,門口卻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冷笑,心中驚慌,暗想今天這事怕是無法善了,只能見機行事。強闖的那人用靴底摩挲著木製地板緩緩踏來,步步敲在齊王的心尖上似乎想要替代此刻齊王的心跳。齊王側過臉微微睜眼看清了來人,那人身材魁梧,透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面容剛毅如刀削斧鑿般線條分明,眉宇間透露出一股銳利的英氣卻又散發出與年齡截然不同的老成,臉上那洞悉天下大勢的鷹目彷彿隨時能看穿自己內心。秦王邁著虎步接近躺在床上的齊王,盯著齊王的那眼神如同鷹隼盯著獵物,透露出無盡的野心。

靴底的摩挲聲在床前戛然而止,隨即齊王便聽到床邊的身軀傳出威嚴的低吟,彷彿不容許此處擁有片刻的寧靜,「齊王啊,你以為在宴會上告醉離開就能逃避本王嗎?你的慌亂,你的恐懼,本王在宴會上都看在眼裡。」

秦王輕輕抬起一隻腳,將靴底對準齊王的臉。「看來,你對本王的靴襪很感興趣啊。既然如此,那本王就給你一個機會,用你齊國的機密來換取本王靴襪的親近,如何?」擼雞妼備𝙃彣全匯𝐆顭岛╬𝑰ᵬ𝐎y🉄𝑬𝒖🉄𝕠𝑹𝐆

齊王知道自己此時不能露怯,暗想自己就要年過半百難不成今日要在這毛頭小子身上失了名譽,轉而心生一計,等過了今夜宴會結束,便能離開秦國地盤撤回齊國,於是一副醉態掛在臉上,閉口不言,企圖裝醉矇混過關。

「齊王,你裝什麼?這不是你心心念唸的嗎?你午時在宴會上趁本王閉目歇息時,可不是這副姿態啊,本王可甚是喜愛你在吾的靴下偷偷扭動卻被發現的慌張樣子。」洪湖水⮞‌浪‌⁠打​浪⯘⁠粉紅死‌​爸​又‌‌死‍媽

齊王心中一驚,但面上不顯,心中後悔今日宴會午時休息時沒控制住自己邪念搞出的荒唐事,不欲再想,此時卻成為了秦王要挾自己的把柄。秦王見齊王仍想裝醉逃避,眼神銳利地盯著齊王,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既然齊王如此醉態不敢承認,今夜本王便自降身份,親自讓你看個清楚,嗅聞個夠!」說罷秦王走到一旁,拿起桌上殘留著的一杯黃酒,一把揮倒在地上,將地上的酒水踩在靴底,在地上刮出一道水漬,隨後抬起用力踩在齊王的臉上,靴底的酒水和泥土混合的汙漬讓齊王原本威嚴的麵龐此時顯得有幾分悲涼。「看清楚了嗎?這就是你逃避的代價!你以為你能裝到何時?給本王聞出個所以然!」

一陣青草混合著塵土的冷冽氣息隨酒水逐漸滲入到齊王的嘴鼻和心神裡,讓齊王原本故作的醉態添上了幾分。從小到大心中潛藏著不可言說的私慾被秦王的靴底開始逐漸攻破,隨即意識到自己今日絕不能一錯再錯,否則今日將在秦王面前陷於絕地。內心兩股念想的交鋒讓自己的心神不斷顫抖,舌頭不自覺地偷偷在秦王的靴底上舔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平靜。

感受到自己腳下傳來的一陣不易察覺的摩擦感,秦王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秦王故意用靴底在齊王面前晃動引誘齊王,準備用這靴底逼迫這老東西交出更多的機密和權力,於是附身接近齊王低聲威脅道:「不過,你若是交出齊國的機密,讓本王對齊國的兵力和軍防了解一二,本王便作罷讓你今夜安心在你的美夢中睡去!」

見齊王久久沒有回應,在自己的靴底故作姿態默不作聲,秦王本就年輕氣盛,心中的怒火伴隨著一股征服慾望突然湧上心頭,一把掀開蓋在齊王身上的被褥,「既然如此,本王就讓你在吾的靴襪下一五一十的將齊國機密吐出!」隨即秦王一把將踩在齊王的臉上的靴子抽出,一陣雄性的氣味霸道攻佔齊王的嗅覺,甚至壓過了倒在地上的黃酒散發出來的濃鬱米香,秦王露出穿了一天底部微微泛黃的白色襪袋,踩著躺在床上齊王的醉容上慢慢解下,扔在了齊王臉上,隨即將脫下的靴底壓在上方。

齊王的口鼻被這散發出雄性氣味的靴襪給控制住心神,「好好聞聞這靴襪吧!你可知,這靴襪之下,曾踏遍六國,征服無數?」齊王被秦王靴襪雄臭的氣息制住呼吸,命根隨即也在這雄臭味道和秦王羞辱的言語下慢慢挺立起來。秦王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他冷笑一聲,聲音更加冷冽。「齊王,看來你對本王的靴襪還真是情有獨鍾啊,你的身體可是比你的內心誠實多了!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準你更加深入地感受吾之霸氣!」

秦王突然伸出腳,將脫下靴襪的腳底對準齊王的命根,用自己的大腳趾輕輕隔著齊王輕薄的寢衣精準抵住了齊王那命根縫隙之處,力道恰到好處得讓齊王始終保持著似有似無的感覺,「現在,就用你的肉體,來好好感受本王的霸氣吧!」齊王在秦王的靴襪和腳底的雙重刺激下心神飄散,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只能任由自己的命根在秦王的腳下挺立顫抖,控制不住地發出了幾聲輕微的呻吟,大口大口的呼吸蓋在自己口鼻上的靴襪。多年以來自己夢中的場景幾乎要在此得到實現,自己成為齊國君王卻不敢言說的秘密幾乎就要在此被秦王無情揭開,於是身體開始不自覺地頂起秦王粗糙的腳底,開始晃動著身體讓自己的命根在秦王的腳下得到更劇烈的摩擦,強裝的醉意在此時也被秦王腳底的力道下慢慢的消散。

秦王見齊王已經徹底在自己腳下沉淪,便趁機逼迫他,「速速交出齊國的機密!只要你自願獻上機密,本王就許你實現一次你內心深處那骯髒的慾望。」齊王此時已經被秦王的靴襪和腳底攻破了心神,哪裡還聽得進秦王的要挾,不斷用自己的命根拱著秦王的腳底,大口呼吸著臉上的靴襪,嘴上呻吟聲更甚,彷彿要將自己多年以來埋藏的慾望在秦王腳下得到釋放和解脫,全身也開始痙攣。

秦王怎能看不出齊王內心所想,就在齊王全身痙攣即將抽搐解脫時,自己的腳從齊王挺立的命根上無情抽離,轉身闊步離開床邊,大馬金刀的走到桌旁椅上坐下,翹起二郎腿將脫下靴襪的那隻腳底正對著仍躺在床上一隻手壓著自己臉上靴襪大口呼吸,另一隻手隔著寢衣不斷摩擦自己命根渴望得到釋放的齊王,不緊不慢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水,舉杯抿了一口又輕輕放在桌上,眼神轉而盯向在床上自我陶醉的齊王,不容質疑地低聲說道:「過來跪下吧,用你的命根來蹭本王的靴底,直到吾滿意為止。」


秦王嬴政(神色銳利,麵露兇狠):你既喜歡,就速速把點贊收藏給本王獻來!(收回腳底)

【二】

隨著秦王話語落定,房內隨即恢復一片詭異的短暫寂靜,床邊的燭臺散發著微弱燈光,襯著秦王冷峻的面容和齊王那狼狽不堪的身影折射在秦王所坐之處被踩在腳下的影子,好似預示著自己接下來臣服的姿態,齊王忽而發出微弱的喘息聲也隨著床邊燭臺忽明忽暗的閃爍保持著微妙的同步。失去了秦王腳底粗糙的質感作為引子後的齊王感覺內心一陣空虛,好不容易翻湧上來的那股子勁不管用手怎麼摩擦也難以再翻起一絲浪花,心神也在這獨自滑稽地作弄中漸漸恢復了理智。

齊王趁此間隙強行把心中慾望壓下,用力閉眼睜開往復幾次才將剛剛消散的心神徹底拉回,眼神又恢復了往日一般的君主威嚴。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了二十來歲剛剛立冠的年輕君王,齊王心裡忽而生出一股強烈的自卑感,自己活了快大半輩子,卻在母親的大力扶持和教導之下才勉強能夠坐穩齊王之名,於是從秦王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心中追求的模樣。

齊王回想君王后從自己小的時候就告訴自己長大了要與諸侯講誠信,在亂世之中要做個明君,自小就和母親親近的他在那時起也決心要做一個像母親一樣恪守貞德的君王。而如今自己執政了這麼多年,雖活成了母上心目之中的樣子,在亂世中謹小慎微地尋求和平也使齊國始終沒有任何功績和起色,甚至有點將要敗於自己手中的氣象,不知道多少個深夜裡,齊王都在半夢半醒之間輾轉反側痛恨自己的無能、懦弱,寢食難安,在夢中被一聲聲似有似無的來自父親、權貴的責罵、恥笑中度日如年。

齊王雖已接近知命,但心中的不甘讓自己又重現了小時候的活力與志氣,於是此番才接受秦王邀請帶著侍從前來鹹陽做客,順便嘗試尋求與秦國聯手壯大齊國的實力的機會。誰料午時宴會歇息時趁著和嬴政單獨相處時,看著秦王在自己面前閉目歇息,卻激起了潛藏在自己心中難言的慾望,自己缺少的渴望擁有的那一部分都在這個人身上,內心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敬畏羨慕、嫉妒恨意,還有一絲莫名卻無法言說的念想……

秦王的身姿挺拔而穩健,隨意後仰坐在寶座上的姿勢都如同一座高山巍峨不動。秦王雙臂曲著側靠在寶座一旁的扶手上,手指微微彎曲,好似隨時準備起身。身上穿著一襲黑色龍袍,上面繡著的金色龍紋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彷彿要活過來一般,透露著莊重威嚴不可侵犯的警告。

而酒精的刺激讓齊王的膽子大了起來,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邁著不穩的步伐悄悄向秦王走去,每一步都伴隨著心中那無法抑制的忐忑與衝動。齊王慢慢來到秦王跟前,反覆確定秦王沒有醒著之後,微微躬身跪在了地上,彷彿在進行一場莊重的儀式,自己的膝蓋雖然隔著地毯卻仍彷彿撞在了堅硬的石頭上,一陣疼痛傳遍全身,但卻竭力忍痛噤聲。

齊王的頭低垂著,額頭幾乎觸碰到了秦王烏黑高挑的靴底下踩著的虎皮地毯,他的心跳聲在耳邊迴盪,上方傳來秦王似有似無的呼吸聲。齊王感受到自己緊張的汗水順著額頭滑落,滴落在冰涼的地面上,猶豫了片刻後,齊王終於顫顫巍巍的伸出舌頭,接近著秦王的靴底,彷彿想要透過這種方式,將自己內心深處的渴望和不滿發洩出來。突然他感覺到靴子的皮質堅韌而冰冷,而自己灼熱的舌頭不斷試探性的適應靴底傳來的冷冽,他不敢睜開眼睛,只能憑藉著直覺和感覺去舔舐,他的心跳越來越快,呼吸也愈發急促。

而就在齊王舌頭輕輕觸碰到靴底的一瞬間,察覺到異樣的秦王此時猛地睜開了眼睛,那雙銳利的眼眸中迸發閃爍出不可捉摸的光芒,靴底猛地抬起踩在了腳下那人的背上,狠狠將其壓倒在地上無法動彈。砰的一聲齊王的心在那一刻沉到了谷底,眼珠難以置信的震顫著向上滾動最後將秦王的面容定格在漆黑之中,看著微微俯首平靜中帶著一絲不解地凝視著趴在秦王面前的自己,彷彿在審視一隻卑微的螻蟻,他知道,自己揹負著的齊國君主的名號可以不用再扮演下去了……

「篤……篤……篤……」

秦王的靴底輕輕踏在屋內的地板上有節奏的敲擊,翹著二郎腿背靠在桌子上饒有興致地盯著心神飄忽的齊王,就在秦王耐心告罄放下茶杯,準備再次向齊王施壓時,齊王突然猛地坐起,一把將臉上的靴襪扯下,彷彿剛剛才從醉意中清醒了過來。

齊王的臉龐沾染上酒水混合的泥土的痕跡後更加滄桑,離開秦王靴襪控制後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又重新透露出溫和而堅定的光芒。他的眉宇間雖已有了一點淡淡的歲月痕跡,卻依舊清晰可見那份與生俱來的尊貴,那略帶銀絲的黑髮輕輕顫動,都透露著與秦王截然不同的另一種君王氣質。⑧玖⑥肆‌‍天‍安門‍大​廜⁠⁠𢫬

齊王對秦王的命令避而不答,齊王從床上站起身來從內襯中摸出一張卷軸,將卷軸高高舉起的齊王冷聲說道,「這是齊國機密地圖的一部分,我可以交給你,但你必須答應這事到此為止。」

秦王那銳利的眼中閃過一絲難得一見的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審視齊王。他站起身來,緩緩走向齊王,目光緊盯著那張卷軸,彷彿要看穿它的真偽。「你以為用一張假卷軸就能騙過我嗎?」秦王冷笑道。

「真假與否,秦王一看便知。」齊王眼神清澈,毫不示弱地回應眼前這小子虛張聲勢的試探。

秦王接過卷軸,緩緩將卷軸展開一看,果然是一幅詳細的地圖,上面標註著齊國的軍事要地和兵力部署。他心中一動,但隨即又想到這老狐狸估計是給自己假情報故意哄騙自己,剛要開口威懾,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有人大聲呼喊:「走水了!快救火啊!」

秦王和齊王同時看向門口,只見外面霎時火光沖天,濃煙滾滾,顯然是有人故意縱火,一名侍衛在門外焦急地拍打著門扉,聲音中帶著緊迫與焦急,「王上,您在裡面嗎?此處突發大火,火勢兇猛,濃煙瀰漫,請您為了安全起見,速速移駕他處避難!」。秦王臉色一變,「先在外面候著!」,突然轉過頭來盯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齊王,語氣莫名,「真是多謝齊王,來我鹹陽做客,還讓人給本王送上如此大禮。」

齊王露出一絲不解的表情,措辭謹慎,「秦王想必誤會了,此番臨時改道前來鹹陽赴宴本就匆忙,哪裡來得及給秦王備上什麼禮物。」說完臉上露出一絲愧色,歉意地躲過秦王的目光。

秦王緩緩踱步逼近齊王,看著這位身前氣質溫和眼神清亮,充滿著旺盛生命力的中年人卻長著一張與其身份難以匹配的瞧著便會讓人放下戒心的臉,一臉無辜的抬頭瞧著自己,彷彿內心在不斷小心翼翼地思考著自己每個舉動的意圖。但這樣的人,非但沒有洗脫自己的懷疑,反而讓自己內心更加防備,更讓自己心中那股征服的慾望油然而生。

見秦王逼近到身前,濃厚的龍涎夾雜著酒汗味撲麵而來,齊王心裡一突,想到今天兩次在這小子面前失去心智,於是稍稍往後退了一步,保持著一段微妙的距離。

「齊王,你以為這樣就能逃出本王的手掌心嗎?」秦王帶著怒色低聲威脅道,今夜這場大火燒的詭異突然,此時也失去了玩弄的興致,隨即冷靜下來,「不過,既然你已經拿出了這份地圖,本王可以勉為其難地考慮今晚放過你。」踱步思襯片刻之後轉而又停在齊王面前,轉而盯著齊王玩味一笑,彷彿要從面前這老東西身上逼迫他拿到所有自己想要的一切,「但是,本王可沒答應讓你就這樣離開秦國。」

秦王俯身撿起齊王甩在地上的一隻靴襪,當著齊王的麵一隻腳踩在椅子上穿好,才喊進門外的侍衛,沉聲命令道:「迅速傳令下去,將齊王安全護送至別處安置,務必‘好好地’確保齊王安全無虞。再多派幾隊加強巡邏,嚴防火勢蔓延查清是何緣故,別影響到宮中其他貴客休息!」說完盯了一眼站在原地不敢輕易妄動的齊王,手持地圖轉身大步離去。

隨即幾名侍衛迅速上前,他們的動作既恭敬又果斷,沒有給齊王留下任何反抗的餘地。為首的侍衛一手壓著明晃晃的長劍走到齊王面前,微微低頭,看著齊王面孔上的泥漬,還以為齊王今日宴會上喝多回來在路上摔著了,心中暗襯王上果然心思縝密親自過來關照醉酒的齊王,沉默了一會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堅定,「齊王,請您隨我們前往安全之地。」

齊王明白秦王的話中之意,知道此刻的反抗只會引來更多的麻煩,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於是跟隨侍衛們走出了房間。夜色中的府邸被滾滾濃煙籠罩,彷彿在企圖掩蓋著什麼不可言說的秘密,而在熊熊火光之中,誰也沒有發現跟在侍衛身後的齊王謙和的臉上藏不住的一絲笑意。


齊王田建(麵露醉態,卑微告饒):絕對不是本王放的火,這一定是看官們焦急等更眼裡冒出的熊熊之火……(低頭作揖)

【三】

鹹陽城內今晚的宴會觥籌交錯絲竹悠揚,秦齊共話風雲笑語連連,蒙恬心想若不是正直高潮的樂音還沒消散麵露醉態的齊王就已經起身不失威嚴的笑容向秦王拱手致意歇息,可能今夜的宴會還能再圓滿幾分。齊王一走,秦王的身份也不好再與其他賓客過多喧寒,後腳也找個藉口跟了出去,其餘人再互相客套著敬杯酒,差不多結束後大家也就準備都散了。

「將宴席上的杯盤碗盞仔細收拾乾淨,切勿有任何遺漏。」身著輕甲的蒙恬的聲音沉穩有力,穿透會場正堂傳至每一個角落。侍從們聞言立即行動起來,有的手捧銀盤,輕手輕腳地收拾起桌上的殘羹冷炙;有的則手持掃帚簸箕,清掃著地上的細碎雜物。眾侍從隨各自忙活卻保持配合有序,蒙恬又吩咐另一隊侍從,引領賓客們前往早已準備好的客房休息。齊國賓客們在侍從的安排下,或三五成群,或獨自一人,準備隨隊伍的帶領下啟程前往各自的客房。

侍從紀律嚴明手腳麻利,基本已經將宴廳收拾了個乾淨,結果外面準備啟程的客人中有人吐了個滿懷,還滿嘴狂言瘋語。「真是折騰。」蒙恬低哼,就想避開,蒙恬身旁隨行的手下王離也不欲多事,吩咐侍從等人走了之後再去清理,正要遠離,不料那隊伍中一名女子突然高聲招呼:「那邊可是王親衛?」。

女人外貌才二十幾歲,模樣乾淨爽利,鵝蛋臉上一雙大圓眼很是生動,正是和王離不相上下的年紀。雖是女子,卻也在齊王安撫相國力排眾議之後被指派負責代表齊國與周邊國家進行外交活動,十分了得,唯一令各國上下疑惑的就是此女家世竟毫無索跡。王離聽到熟悉的聲音,趕忙側身拱手回禮:「原來是常史。」

齊人連夜趕路赴宴,這樣走了幾日,今天又隨著齊王陪了一整天的酒宴,常平心一介女子竟然還保持精神熱情,看不出一絲匆忙奔波過的樣子。蒙恬眼神中透露著讚賞,朝常平心道:「本將在宴會上跟常史聊的事,回去之後切記可要好好準備」。常平心連忙拱手,「有蒙將軍督辦,平心一定準備妥當!」,邊說邊瞟向王離,三分促狹中帶著七分靦腆。

還沒等王離接話,遠處傳來呼喊聲,「平心,還在跟那幫侍從鬼混什麼?你要敢丟齊國的臉,我就回去上報給相國讓他撤去你的職位,還不快走!」剛吐了一地的那人似乎緩了一些,在遠處扶著牆壁嘶喊催促。

蒙恬冷哼。

常平心抿嘴,歉意地朝蒙恬點頭示意,轉眼看了看心不在焉的王離,隨後跟上隊伍。洪湖‌⁠水​‍,​⁠浪⁠⁠打‌浪‍,‍粉‌紅‌死爸又​⁠死⁠娘

兩國低頭不見抬頭見,這人說話這麼不客氣酒量不行還不長眼睛。蒙恬脾氣直,卻不衝動,到底忍住了,只是無故受了閒氣,臉色一直不好。既然已經派人去送了那些賓客,兩人便調轉方向準備趁早回去繼續收拾宴局。擼屌妼备𝗁攵盡茬婬梦島☼iᵬ𝑶𝑌.𝐞𝑈.𝒐𝑟g

侍從忙碌完後都收工離去,府邸的宴會廳的燈火在收拾完後也逐漸熄滅,突然的漆黑讓這位克壯的將軍也有所不適。突然,身旁突然有人跪倒在地,緊緊抱著自己的大腿,多年以來在戰場上下意識的反應讓自己瞬間踹倒腳下之人,但那人卻依然緊緊抱著自己的靴子不放,隨後意識到腳下之人,冷聲道:「王離,你要做什麼?」。

腳下之人被踹倒之後連忙爬起跪下,「求將軍收回成命,卑職真的對常史沒有半分念想!」。

「哼,對常史沒有半分念想?本將看你是對女人提不起半分興趣吧!這婚事本將已定,無需多言,你父親治不得你,本將治得!」

王離顫抖著跪在地上,仰頭看著身前的黑影,那道黑影在他的心中無比高大,在昏暗的月色下輕甲泛著極其細微的粼粼寒光,還似乎能從這道黑影中額外看到兩道鋒利的目光,猶如無情的匕刃一刀一刀劃開自己在這黑暗之中跳動的心臟,在熱鬧的宴會中壓抑已久的情緒此刻爆發而出。「將軍,卑職一直知道您看不起我!卑職從來都不敢奢求如何!但卑職無怨無悔的追隨您的身邊幹其他親衛都不願乾的事,卑職錯了嗎?卑職按您的期望無日無夜的鍛鍊自己學習兵法,卑職錯了嗎?卑職就是喜歡您這樣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卑職錯了嗎?我錯了嗎!!!!!」。

……

孤鳥慌飛,林簌驚石,

黑夜似命盤,皎月如心輪,

恰逢粼粼甲光,錯別幽幽心相,

本來年少本來志,不見歲月不見人。

……

王離在黑暗和寂靜中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見,只有膝蓋上傳來的劇痛告訴自己一切都還存在,隨後任由自己的思緒在這片與世隔絕的空間裡四處紛飛。

……

不知道在何時,隨從跪伏著向戰神許了個願,戰神沒有回答,只是不帶情緒地用甲革皮靴踢了踢腳下的隨從。

隨從激動地整理戰袍在地上跪直。戰神厚重的身軀緩緩騎上他的背,感受著身下隨從身體的顫抖和逐漸顯露的興奮。

戰神伸出帶有虎繭的粗糙手掌,緊緊掐住隨從的後脖子,力度之大讓隨從幾乎無法呼吸。同時,他抬起一隻腳,輕輕踹在隨從的命根上,那是一種既痛苦又帶著某種奇異快感的刺激。

戰神低沉而有力地喊了一聲「駕」,彷彿是在驅使一匹馴服的馬匹。隨從在戰神的掌控下顫抖著,命根挺立得更加厲害,他嘗試著按照戰神的指示向前爬行,但身體卻似乎因為極度的興奮而顯得笨拙。

戰神則騎在隨從的背上,似乎很久沒有享受過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了,更加用力地掐住隨從的後脖子,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彷彿在宣示著自己的絕對地位,讓他無法反抗。戰神抬起腳,時不時地在隨從的命根上施加壓力,刺激著隨從的神經。

戰神冷靜地指示隨從向前爬行,按照自己所指示的方向,向隨從警告如果敢有任何反抗或遲疑,就會讓隨從感受到更加痛苦的懲罰。隨從在戰神的掌控下顫抖著向前爬行,命根挺立得更加厲害,聽著戰神無情的指示一步一步的在黑暗中探尋,隨從感覺自己就好像回到了在戰場上那樣一往無前、所向披靡、披荊斬棘的感覺。自然而然地,隨從也就將身側的靴子供作神物,時不時就用頭顱輕輕廝磨著。感受到隨從將頭埋在自己靴子之間的舉動,戰神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用力地踩了踩隨從的命根,更加用力地掐住隨從的後脖子,讓他無法動彈。

隨從在戰神的掌控下痛苦地呻吟著,命根已經到達了噴射的邊緣,好似在黑夜裡突然燃起的熊熊火光,但隨從沒有多餘思考的精力,只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身體不斷地顫抖和晃動,努力想要忍住噴射的衝動,生怕自己褻瀆戰神,但身體卻已經不受控制。而就在這時,戰神卻突然用力一腳踩在了隨從的命根上,讓隨從瞬間噴射而出,身下的隨從劇烈顫抖,也讓自己失去了平衡,身體搖搖欲墜。然而,戰神畢竟久經沙場,他迅速調整了自己的姿勢,重新駕馭在隨從身上,穩住了身形。

戰神看著身下虛弱喘息的隨從,跨立起身,隨後頭也不回的赴往了黑暗中的火光。


隨從王離(跪地起身,眼神清明):看官別走,等等卑職!(步履飄忽)翻牆​還爱黨⁠‍⯰純屬​狗‌粮​养

【四】

等到王離從抽搐之中解脫出來的時候,發現遠處居然已經漫起滔天火光。隨後艱難的從地上跪地起身,腎上腺素消退之後膝蓋處傳來的疼痛愈發劇烈。自己當真是意淫瘋了,王離不禁咬牙拍去袍上的灰土,隨後撫著自己長跪低頭後痠痛的後頸趕忙追了上去。

還好只是自己的幻想,慶幸自己有這心沒這膽,王離心有餘悸。自己要是有勇氣敢和將軍提了這樣如此大逆不道的請求,簡直就是倒反天罡、以下犯上、沒大沒小,比齊國那喝多了吐得找不著北的醉鬼還要失態!剛才發生的如果是真的,以將軍的性子回去肯定少不了的幾頓軍棍,但自己實打實的和將軍頂了嘴,王離就怕將軍因此而疏遠自己……突然發覺自己又開始胡思亂想,王離停下來給了自己一耳光讓自己清醒過來,隨後神色堅定重新趕了過去。

剛到火場邊緣,王離卻看到身著紫袍的中年人匆忙從火光中跑了出來,那人揹著火光雖看不清臉,但王離一下就認出那是齊王,只因齊王在宴上的一身紫袍太過獨樹一幟,印象太深。王離晃過神,定是這片火勢殃及到了齊王的寢房,連忙上前拜見,「見過齊王,這火勢沒傷著您吧?」。

見到有人上前,王離眼前的齊王別過臉掩了掩咳嗽,「無妨,出宮怎麼走?」王離四處張望了下,指了條沒被火勢蔓延到的方向,剛要開口,齊王沒做聲就匆匆去了,王離樂得少了一事,見此也趕緊去尋將軍。

四處張望,也沒見將軍的影子,王離的內心也被一旁大火燒得焦躁了起來,但也清楚當下狀況,連忙折起衣袍開始搬來四周的水源救火。沒一會王離就看到將軍領著一隊兵士過來,王離自覺尷尬,低下頭來急忙趕去搬水逞勞向將軍挽回點好印象。蒙恬先去確保了王上安全後就連忙帶著兵士前來救火,眼下幾個兵士看到王離拿著木盆取水撲的火,三三兩兩的也分工幫忙。

蒙恬瞥了一眼那在自己眼底下晃來晃去忐忑心虛的小兔崽子,「知道怕了?」

王離聽到將軍在說自己,立馬怏怏的跑過來低頭認錯,「將軍,卑職錯了,下次不敢了,求您……」,說完順溜的又準備跪倒在蒙恬面前。

蒙恬氣笑,一手托住兔崽子的單臂不讓他如願,打斷道:「還聽不聽本將的話?」

王離頓時滯空沒法跪下去,不甘的用一邊觸地的大腿將膝蓋蹭了蹭地面,歪著身子低頭看著將軍已經泛灰的上翹靴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卑職都聽將軍的。」

……

火勢是從齊王寢房燒起的,秦王住處在北面,齊王住處在東麵。秦宮很大,隔著有很長一段距離很難燒到。秦王在一群護衛的包圍下回到自己的住所,護衛們都小心謹慎地守在院裡,防止賊人妄圖趁亂謀害王上。擼鳥鉍备𝕙書盡菑𝔾儚島۩𝕚ɓ𝐎𝐘.𝔼𝑢🉄𝐨Rg

秦王回到住處也沒休息,坐在桌邊盯著攤在案上的齊國軍要圖,虎目也不動,久久盯著圖上圈著的齊國王城營丘,虎軀斜著身姿靠在椅面上,一身繁複的暗金黑袍下藏著蓄勢而發的腿弓裹著飽滿的黑靴不厭其煩地敲著地面。

這個保持微妙平衡的節奏終於被門外傳來的動靜打斷,「主上,末將來報!」,秦王這才壓住靴尖,「進來!」

蒙恬起身進去,王離候在門外,一旁守門的侍從拍了拍王離,王離一看,「少榮。」——王離為數不多合得來的同僚兄弟。「火勢控制住了?」「嗯。」,章邯見王離心不在焉,不知道從哪掏出了牛肉乾在王離眼前晃悠,「明兄,來點?」

王離架不住章邯拿著東西一直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不耐煩地接了下來。章邯見王離接下,不知道又從哪掏出了牛肉乾自顧自地開吃,「怎麼了明兄,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王離看到眼前人吃得大快朵頤,自己也鬼迷心竅地吃了起來,「將軍擇日給我安排了娶妻。」「嚯,那可是好事啊。明兄,你莫不是裝模做樣來噁心我的吧?」章邯嘴上說著,嘴巴卻是吃個不停。

王離側目,「……你不懂」

章邯一把吞下手上剩下的肉乾,隨後不知道又從哪抓出了一把瓜子,極其自然地塞進了王離手心一把,「說說?」王離嚥了咽口水,從手心拿起一粒瓜子開始磕,直言道,「我不喜歡。」

「哦?那你喜歡什麼樣的?」「我,我喜歡……」章邯邊磕瓜子邊看著王離那猶猶豫豫的樣子,「將軍那樣的?」

王離一驚,「你怎麼知道?」,隨後急切咬牙道:「誰告訴你的!」

章邯不然,順著王離方纔的視線扭了扭頭,「你的眼睛告訴我的。」

不是軍中傳聞就好,王離吃癟,手中還剩一半的瓜子突然不想磕了。「你不喜歡拒絕不就好了?」「……是將軍要求的。」

章邯把最後一粒瓜子磕完收起了手,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哦——還真是將軍啊。」

房門倏地開啟,王離反應過來下意識急忙把手裡剩下的半把瓜子丟了出去。

蒙恬從秦王房間內退了出來,看到王離那點小動作,恨鐵不成鋼地踢了王離一腳。王離被踢得往後晃了晃,隨後緩過身來低著頭,看不清臉上什麼表情,但在房前的燈光下,卻能看到王離士袍上好大一塊踩了不少火灰的靴尖印。

「待命期間如此散漫偷吃東西,軍棍二十,明早算賬!今晚先過去齊王寢房那邊輪值守著他,沒有命令不許任何人進出!」章邯心想,自己怎麼從來沒聽說軍紀裡還有這一條,尷尬地看向王離。王離卻突然抬頭看著將軍。捌㈨❻四⁠天⁠⁠安‌門⁠大廜‌杀

「齊王不是已經出宮了嗎?」


隨從王離(晃來晃去,忐忑心虛):看官,卑職下次不敢了,求您……(突地跪倒)

【五】

等王離到了齊王寢房外,天色已漸漸發白。王離來的自然不是本來齊王晚上準備就寢的已經被燒的一片狼藉的東麵那處,而是將軍告訴他秦王后來派人送到了秦宮西邊臨時騰出來的一處小院裡。小院把守的還挺嚴,是比往常這樣小院把守時還要翻了一倍的看守編制。王離隨便問了一個站在一邊看守院門的兵士,那兵士見到王離過來,恭敬的姿態裡流露出藏不住的幾分羨慕:「見過王親衛」。

王離似乎沒有察覺到這人的神情,也不知道是早已習慣了還是另有心事,只顧問道:「齊王人在裡面嗎?」「在裡面,秦王特別吩咐過將他送到這的,咱們幾個看守的時候也沒準有人進出。」

王離皺眉,他明明看到齊王從燒了好一會的寢房裡逃出來和自己碰面還出了宮,領命的時候蒙將軍見自己如此篤定還重新進去問了一下秦王,結果神色凝重地走出來連將軍也不信自己了,讓自己趕緊過來把守有異常再立馬回報。王離剛要開口,將軍已經動身安排探查火勢起因的事去了,只留下章邯守在秦王門外和自己大眼瞪小眼。

「有什麼事情嗎王親衛?」守門兵士見王離久久不語問了一句。王離可以否認自己和將軍那些大逆不道的畫面,但是不信自己還能看錯穿著紫袍的齊王從火場裡走出來,更何況宴上將軍不讓自己飲酒,自己沒瞎沒醉,怎麼可能看錯?王離當即下定心思,「你們在外面繼續守著,我進去看看。」

「這——」守門兵士剛想阻攔王離早已快步走了進去,留下守門兵士麵露難色和對面的同僚面面相覷,還是另一個同僚拉住了他搖了搖頭才緩緩作罷。

王離來到門前直接推門而入,天色沒完全亮起堂間顯得有些昏暗,只能透過臥間隱隱約約的光亮大致確認堂內情況,還真有人?看著臥間裡傳來的些許亮光,王離頓時收緊佩劍壓住腳後跟,翹著靴頭悄悄順著燈光從堂前走到臥間外,這腳步走的像是隨將軍在敵營裡襲取主帥的項上人頭,若是守門兵士進來看到了這場景,定以為哪國將軍夜襲進宮趁機溜進來暗殺齊王。王離佇足在臥間外聽了一會發現裡頭沒什麼動靜,暗道果然,就是沒人!王離隨即解除潛行姿態將屏風往外一扯——隔著一段距離看見床上側臥著一個男子,內心不由驚得咯噔一聲,定了定神仔細一看黑銀散發坦背朝牆、白裡中衣無須無容,哪裡和宴上自己親眼所見的齊王是一個模樣,本來只是隱隱覺得不對勁,這下徹底一發不可收拾了。

「起來!」,王離走近一把掀開床上側臥男子的被褥,床上那人像是很久沒有睡得這麼安心了,這麼大個動作居然也只是側著背身抽了抽。見可疑男子不醒,王離上火,手中佩劍鞘身帶著勁頭往可疑男子背上一拍,這下可疼,給可疑男子拍得倒吸一口涼氣連忙用手肘撐起上半身,另一隻手繞了一圈摁住後背剛剛被王離拍響的地方。

「報上名來,從哪來的,為何在此,有何目的?」王離生疏地學著將軍逮獲細作的樣子冷聲質問眼前這個可疑男子,可疑男子看樣子被打了也不反抗,沒有習武之人蓄勢待發的暗勁勢頭,也省得自己花力氣上前制住。

可疑男子被這麼問,疼得微微搖晃的背身也愣了愣,卻也不藏,認真配合道,「齊王田建,齊都營丘,受邀而來,聯盟求和……我可以起身了嗎?」。

王離似乎也從沒碰過有人反應這麼順從的,那可疑男子說話娓娓中聽,不卑不亢,聽聲音倒是和宴上的齊王學的很像,這可疑男子是要做戲做全套嗎?按照環節裡面應該是照著將軍的模樣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還不速速如實招來……真是,不是應該先咬牙反抗一下嗎,搞得自己一下子都想不起將軍接下來的那套審訊流程。等等,差點就繞進去了!

「不對,齊王早就已經出宮了!」

那可疑男子卻對自己身份被質疑沒感到驚訝,反而問道,「哦?那你說我是誰?」也不知道那可疑男子是不是覺得自己扮演得不行沒感到壓力是在進行脅迫審訊,居然自顧自地就轉過身起來,雙腿折起吊在床沿,赤足夠到床前有些歪伏的靴襪,王離這纔看清那可疑男子的臉——眉宇似鶴羽黑墨中泛一點霜白添一些銀絲沒完全滄桑,珠目如朝暮深邃中帶一點溫和添一些倦意沒完全清醒,是中年人的樣子。也是有些須的但恰到好處,多一點則老態,少一點則青壯,遠看看不出來,近看像煙雲一樣淡淡的浮在臉上,稍微再湊近點仔細看又像一陣風吹散開再也抓不到了。只是這臉上不知道哪裡蹭上了一道泥漬已經幹了,襯著白色裡衣披頭散髮的樣子活脫脫哪個獄裡的要犯,但卻會讓人放下戒心。

這似曾相識的樣子,好像是纔在哪見過……

那人撥弄著靴子慢慢穿上,才緩緩抬頭看向王離,完全睜開眼睛後,那人眼瞳深處又亮出一點堅毅的溫和了。那人看了好一會王離,「你是……蒙恬手下的那位小將軍王離?本王知道你,平心……」

那人居然還認識自己,想動用關係?這個王離想起來將軍是怎麼對付的了,握住劍鞘大拇指用勁彈起劍柄,露出一小截劍身,正聲怒色道,「少說廢話,本將管你是誰,問你話你只管答!」

那人似乎也沒想到還能這麼接,愣了一下,隨即坐在床上雙手抱頭垂首,低聲示弱,「將軍請問,我都招來,都招來——」。這句也在將軍的流程裡,王離照著記憶裡的樣子,抬腿踩在那人身旁,靴底凹陷處卡住床簷,手臂向外折開壓在腿上,看著床上的細作惡狠狠道:「你剛剛說你是王上是吧?別急著招,先給本將伺候好了……」


將軍蒙恬(抬腿壓臂,朗聲惡笑):沒想到吧?又見面了。

【六】罢‍工⁠‌罷课‌罢市‣​罢​免‍‍独⁠裁⁠國‍賊

那人聽著記憶裡的臺詞,王離那熟悉的動作和他那袍子上似曾相識的靴尖印,繼續配合起來……

細作被蒙恬就這麼一抬腿錮住在床邊,腿甲還泛著點塵沙氣味的血腥氣綁在在革帶腰束的長褲上,身前的黑灰長襦扎連著胸腰上的盔甲就這麼直直的吊在自己的面前。本該嚴肅正式的一套行軍服被他這麼一穿顯得有幾分吊兒郎當的肆意瀟灑,像草原上的風一樣爽朗凌冽。

「你既然狂言道你是齊王,那應該知道如何伺候人吧?還用本伍教你?」蒙恬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玩味,眼神中閃爍著挑逗的光芒。這會蒙恬才剛及冠年輕氣盛,正所謂狼要訓鷹該熬,其父蒙武秉著這個宗旨給了他領了個伍長的身份隨在外歷練。那細作似乎性子也烈不肯受辱,看似是在示弱眼神中那股神氣剛硬得很,不肯動作。

蒙恬拍著另一邊腰上懸著的劍,壓在腿上的那隻手掐住細作的脖頸,拇指按住上面的突起,細作沒反應過來嗆了口氣憋的難受,蒙恬目露兇光,「動不動?」

細作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抱著身旁健碩的大腿,笨拙地低頭往蒙恬小腿深處蹭著,臉色刷白壓抑得難看,目中潛藏著兇意。蒙恬感到胯下一陣順撫,舒服極了,這才收了收摁在細作喉結上的力道。細作本就嗆得難受,被蒙恬這麼一鬆氣自然一下就順進鼻腔裡,只是這股氣帶著濃烈的軍營常年禁慾的那種味道,弄得細作一陣急喘,也不知道是上頭還是氣極。

蒙恬纔不管胯下的細作是什麼想法,咧嘴一笑,「你既然敢稱你是齊王,那本伍便就是秦將,今日你落入本將手裡,你自己說該當如何處置?」

「……我就是齊……」,蒙恬一掌打在細作臉上,「問你這個了嗎?」

細作被猝不及防的打得懵了一會,低頭啞聲緩緩道,「……本王……齊國之君……因被蒙……將軍……擒獲被迫至此……願將齊國所有領土……子民……及皇室宗廟,一併……歸於秦國麾下……永為藩屬……」

還挺有模有樣,這戲唱得蒙恬也開始上頭了,身上那股子將軍的開疆擴土的感覺湧了出來,弄得自己胯下隱隱起了一股子的征服之意,但總覺得還少了點什麼,卻又想不出來,踩在床上的那隻腳踩住細作的大腿,掐著細作脖頸的手用拇指在上面輕拭,挑眉看著細作發狠,「沒有誠意!」

感到脖子上面傳來的玩弄,如此挑釁的觸感弄得細作眼神厲害的能殺人,「本王……」,蒙恬踩在細作大腿上的腳使了使力,「……臣……承認秦國……的統治……」,蒙恬怒道:「不是這個!」

那是哪個?蒙恬這一聲怒喝把細作搞的眼神呆滯,一下子弄不會了,愣在那裡。

蒙恬豎眉。

「……敗臣愚笨……請將軍示下……」

「嘖」,蒙恬不耐煩地用靴子踢了踢細作的腹部,「自己求本將!」

這下弄得細作也上火了,「蒙恬,你若識相,就跟本王回……」擼熗苾备𝚑妏全在𝐺夢島۞𝐼ɓ𝐨𝒚🉄𝐞𝐔.𝑜𝐫𝔾

「回哪?」蒙恬眯眼,抬腿隔著細作布袍踩在他的命根上,誰想細作那處也挺立的厲害,到底是被蒙恬一連串的侵犯弄得難受。蒙恬察覺到那處異樣,笑得爽朗,給細作聽得羞憤難當,那處又硬了幾分。今日舔趙‌‌一时‌‌爽​⮕⁠明⁠日‍全家火‌‍葬⁠​場

蒙恬腳下沒停,粗糙的靴底裹著野性的足弓來回摩蹭著細作堅硬的襠部恰似在戰場上敵軍不敢出門來戰而蒙恬率兵在城下用圓木撞破敵軍城門的模樣,此時城下眾兵呼號「齊王小兒——速速投降——交糧納土——認主伏王——」,眼看眾軍赫赫似是不降就要進城大殺四方,敵方將領似乎此時也動搖了,站在城牆上似乎打算再做最後的負隅頑抗。

那細作終於忍不下來徹底爆發,「蒙氏逆臣!莫要忘了你們祖地本就是齊國蒙山,你爺爺這個宵小之輩卻負齊主助秦虐,你這賊臣後代還不速隨本王歸國戴罪立功,還我祖威王之霸位!」

「你他媽是誰,敢罵我祖宗?」,蒙恬氣怒拔出劍來,架在細作脖子上。

「襄王之子田假!」齊襄王和君王后並不是隻有田建一子,田建嫡長,田假為幼,田建也就只比田假早生一年,如今兄弟都已是而立之年了,雖不是雙生,但兄弟二人除了性格,樣貌十分相似。齊脈祖規雖立嫡子,但架不住自己這個廢物哥哥田建性格軟弱,父親意圖也是準備傳位給自己,此番正要籌備自己的勢力準備上位的時機。本打算偷樑換柱潛在蒙恬身邊找機會綁住蒙恬這個蒙氏血脈脅迫其父蒙武歸齊掌兵,沒想到今日居然失利,先被蒙恬這小子發現了自己意圖放人進營拿人的動作,識破了面目。

蒙恬見被自己用劍制於階下之人如此狂妄,怒極反笑,卻倒比剛剛還要再入戲了幾分,「如何證明?」

田假見蒙恬如此識趣,神色威嚴,「本王可以給你看信物,證明我的身份……」

蒙恬蹲下身來,看著田假:「信物?拿出來看看。」

田假從衣襟中掏出一塊玉佩,蒙恬一把奪過,仔細端詳了一番,冷笑一聲:「這東西,能證明什麼?」

田假正色道,「這是齊國特質的玉佩,只有王室血脈纔有……」

蒙恬將玉佩扔在一旁,站起身來,本在田假襠處的靴底踩在玉佩上,狠狠碾碎,「現在呢,你又是什麼身份?」。


齊王田假(臉色壓抑,暗藏兇光):你給我等著……(咬牙切齒)

【七】

「蒙氏逆臣!你竟敢——」田假怒極,直接伸手奪向蒙恬架在自己脖頸上的劍,猛地抓住蒙恬握劍的手,蒙恬毫無防備也沒想到階下敗俘敢行此舉,劍鋒霎那間向上一偏被身下之人用力摁著自己手從脖頸上解了出來,形勢之迅疾直接將田假下巴上的短鬚削落了下來,田假另一隻手瞬間接一連貫地動作扒開蒙恬握劍的手心直取劍柄,那劍身居然一下子失去控制。蒙恬反應過來加重手上力道將劍柄連同田假的手重新控制回自己的掌心裡,踩在碎玉上的腳立馬抬起作勢踹倒田假,身下之人像是拼了老命不肯放開奪劍的手,被踹翻在床上的一瞬間一把抓住蒙恬身上吊著的輕甲猛地往後一拽,那一下子蒙恬一上一下分開的腿勢也沒法穩住,突然向前倒去壓在田假身上。

田假倒在床上隨後被蒙恬輕甲連著身軀這麼往胸口一壓硌到痛得出聲,本奪劍的手一瞬間也失了力鬆開來,蒙恬向前這麼一撲田假被慣性帶起往空中回翻,田假小腿就這樣不受控制地向空中抬起直接撞上蒙恬胯前的輕甲,這一下撞擊連帶著力道弄得蒙恬吃痛握住田假抓劍的手下意識就捂住自己下面另一隻手撐在床褥麵露難色,那樣鋒利的一把劍居然就這麼在二人手中自個兒單飛了出去,鏘地一聲蹭在牆壁上隨後翻落在床上。

田假咬牙稍微側身移開了一點被蒙恬輕甲硌在自己胸骨痛處的地方,率先反應過來一手使勁要推開壓在自己身上那人,卻沒想到那人年紀雖比自己小了一頭但連著輕甲加在一塊居然有不少重量,只好咬牙嘗試翻身用手去夠向那落在床頭離自己有些距離的劍身——差得太遠根本摸不到。田假轉而雙手抱住身上那人使勁要把蒙恬翻到自己身下,勉強才把蒙恬翻了和自己一樣面對面的側身,那劍就這樣變化到了蒙恬背面,田假用手使勁往蒙恬背後夠向那劍——有段距離還要往前探。田假不翻還好,這一翻另一隻手被蒙恬側身壓在下面被胸側的輕甲卡著抽不出來,顧不上頂著蒙恬倒吸涼氣的大臉被那熱氣不停噴在自己臉上,田假把自己外側的大腿架著蒙恬的身軀打算以巧取力將其翻面離那劍再近一分。

蒙恬一手捂著下面另一隻手從床麵被翻到田假側過身的腰上,稍微緩過來一點胯下那處的疼痛,抽過神察覺到身下那人的動作意圖但卻使不上全身勁,只能立馬抓住田假往自己背後伸的手臂身子趕忙往回頂,惡目直盯著貼在自己眼前的田假厲聲威脅道:「自己給我滾回去!」

兩種滾回去,田假著急沒明白蒙恬的意思,對著蒙恬近在眼前的大臉冷嘲道:「呵,敢玷汙我祖之物,本王要回也要綁著你這逆臣一起回!」,田假嘴上出聲,夠劍的手和架著蒙恬的腿卻沒停,拼了命要把蒙恬這逆臣給壓在自己身下。蒙恬見自己身子隱隱有被翹翻的趨勢,情急之下,蒙恬被翻到田假腰上的那隻手直接伸向田假胯下摸尋了一會位置隨後一把抓住,「你回不回?」

自己私處就這麼被人一把抓住暗暗使力,田假反應過來神色劇變,「你他媽給本王鬆開!你們蒙氏這麼愛用見不得人的手段嗎!!!」

兩種見不得人,蒙恬著急沒明白田假的意思,對著田假近在眼前的須容熱諷道:「咱們的賬已經扯平了,回不回?」,蒙恬加大了力道,抓在那處的手一分勁能當十分勁使,給田假弄疼要翻過去的身也沒法繼續上勁,借力打力。

田假雖然怒不可遏但男人那無法承受的痛苦所觸發的生理反應逼得自己只能撤回翻身的力道,嘴上唾沫橫飛:「逆臣!蒙狗!本王操你們祖宗十八代……」蒙恬藉著勢頭使出五成力道重新把田假壓回身下,一手捂著自己的,一手抓著那人的,聽著身下那人的怒罵緩過痛來,將開始一隻沒站穩折在床上的腿重新抬起把那人踩回身下……

……

看著眼前那熟悉的影子,田假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王離的問話,那次之後自己雖被釋放但同樣被蒙恬挑斷了一邊的腳筋,還嘴上義正言辭地說自己身在秦伍不殺之舉可抵清舊債,雖然看上去比就地斬首好了萬分,但歸國之後自己也因為腿疾比起哥哥的軟弱更加無法名正言順的坐上齊王的位置,自己承受著此番屈辱度日如年……驱除‍共⁠匪​⮚‍恢⁠复‍中​华

直到今天。

王離已經背不出來將軍的那套審訊流程了,怎麼復刻流程眼前這人都跟沒有反應和知覺似的,嘴上只答自己就是齊王,就是齊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眼前這人把自己當三歲小孩來哄。

王離和這個人對話實在累得忍耐不住了,懶得陪他繼續演戲,不用將軍原原本本的那套臺詞了,直言道,「你的紫袍呢?本將……我親眼在宴上看到齊王並不像你這樣披頭散髮,你如何證明?」

田假不願意在回味裡面那恥辱的疼痛終於回過神來,「本王可以證明。」,說完自顧自地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櫃前,拿出了王離所說的那套紫袍,背對著王離隨意地披在身上。

王離看著他一邊腿微微懸著,疑惑道,「齊王宴上可不是這麼走的。」

那人聽到這話,手上給自己束髮的動作停了下來沉默了一會,轉頭指向自己臉上那已經幹了的泥漬,平和地看著王離,「本王今夜喝醉,回來歇息的路上摔了一跤,折到了腿。」

王離愣了愣,那人束髮穿袍了之後確實又跟宴會上的齊王幾乎一模一樣了……種種疑點一個一個消失,王離內心也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臉色驚慌。

完了,自己不會無故起疑已經唐突得罪了眼前這個真齊王吧?這要是被將軍知道了不得被打斷腿。

怎麼感覺自己頭有點暈……


隨從王離(反應過來,內心慌亂):……完蛋了,明早要變成一百個軍棍了。(眼神飄忽)

【八】

幾個侍衛走出院邸,那滾滾黑煙壓住了整個院子,為首的侍衛回投到看到「齊王」從煙裡一瘸一拐地走出來,心想自己猜得果然沒錯,在房內那會看到齊王臉上的那道泥漬定是他喝醉後路上摔倒,也沒多疑,出於禮節還是很有耐心的在前面領著「齊王」。田假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侍衛沒有發現破綻,臉上露出一笑,隨後微微懸著一隻腿跟了上去……

看著自己給弟弟臉上抹的泥漬讓走路都費勁的弟弟都沒被秦國侍衛察覺到不對,田建自己也鬆了一口氣。要說田建自己本來是沒打算帶著弟弟來的,也不知道自己這個任性的弟弟從哪打聽來的訊息得知自己受秦王邀請會擇日來到秦國鹹陽,於是瘸著個腿衝到自己府上對著自己直叫嚷,非要隨自己一同來鹹陽赴宴。如此要事自己怎麼可能依著弟弟的性子,但自己這個弟弟說是帶上他可以幫自己把蒙氏弄到齊國為他所用,自己一下子就心動了——齊國從自己上任以來一直在軍事上沒有能人,能拉攏一個有謀略有經驗的武將為齊國掌兵佈防那可真是雪中送炭,再三考慮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就帶著自己這個腿腳不便的弟弟一塊來到鹹陽。

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有什麼法子能說服蒙氏,蒙氏從自己父王那會就早已叛齊投秦了,導致齊國一下子軍事上沒有人能接班,國力越來越弱,不復齊祖威王當年稱霸的氣象。如今秦國已吞併韓、趙、魏、楚、燕國,就剩自己這個齊國岌岌可危,秦王此番說是邀請,更像不戰而屈人之兵的脅迫。齊國國力在秦國面前哪夠看的,齊王索性大大方方的來,什麼齊國軍要圖都是擺設,還不如直接帶來伏低做小,聯盟求和不成哪怕認個分封王也還尚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給到秦王也不痛不癢的。

田建頂著濃烈的黑煙在院內呆了一會,等了一段時間覺得時機差不多,琢磨了一下該走的人應該也走了,隨後踩著翹頭禮靴邁著步伐從院門匆匆走了出去。

田建也不清楚秦宮的佈局,要想躲開人也只能特意往宴會的方向走,這會宴會應該也已經沒人,宴席在秦宮的中部離火場也不遠,結果一下見到熟悉的身影向自己走來,齊王多年臨機應變的被動反應下意識別過臉掩面咳嗽——是平心喜歡的小子,看上去挺正氣嚴肅卻掩不住的一股天真呆氣,看上去就像是嚴父教出來這麼有趣的小子,天然就想讓人捉弄一番,不過此時不便多說暫且壓制住自己內心頑笑的慾望,正好拿這小子問個路出宮躲一躲。

王離也沒多想四處張望給自己指了個方向,自己二話不說就邁步離去。撸槍妼备𝙃妏浕在婬顭岛░𝑖ꞖO𝕪.𝒆U🉄O𝒓G

出了秦宮,這個時辰鹹陽城裡也基本準備打更了。田建尋了處還在收拾的客舍,起身探了進去。客舍的主人似乎也沒見過這樣氣質的人,紫袍曳地步履飄逸,眸和神定冠正身昂,一看就是個大人物。那人打量了下大堂,隨後看向自己啟唇出聲,「麻煩給我安排一間住處,裡面來的大人會結賬。」

客主這纔回過神來,不自覺地就被眼前這人帶跑順著對方的意思,「……好,這邊請」。客主也沒顧上這人來頭身份,按照秦國這會的律法,客舍客人出入住行是要驗明正身嚴格進行稽覈登記的,等客主想起來時,那人已經踱步往裡走去了。

算了,等那人說的裡面來人代替他結賬的時候再問問吧,客主接著轉頭忙著收拾打烊。

……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齊王自己一個人回去你都殺不掉?這麼好的機會全讓你毀了!」

「誰知道秦王居然宴後親自帶人去了齊王那裡,我也沒辦法下手啊!」

「……放火的痕跡我讓人處理掉了,這可是大罪,你最好給我爛在心裡,你我二人踩在一條船上,我活不了你也別想活!」

……驱除‍共‌⁠匪​‣恢复‍中華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秦宮裡齊王住處起火一事在鹹陽城裡在私下傳得沸沸揚揚,況且鹹陽城從昨晚的看守就只允許進不允許出了。最離譜的一個傳言是齊王蓄意放火要趁亂脅迫秦王,想要一舉將秦王費盡心思吞併下來的五國連帶秦國全部盡數收入囊中,不過好像也很合理非常有可信度,也不知道真讓齊王和秦王親自聽到會作何感想。

蒙恬一路趕到客舍前,見客主忙著堂內開張的雜務,抬腳上前問道:「齊王昨晚住在這裡?」

齊王?昨晚準備打烊時進來的那個?見到這位名聲在外身著輕甲的將軍親自來訪,自己也不好暴露舍裡留宿審查不嚴,只能結合自己對那人的猜測賭一把混過去。客主掛著笑指著昨天齊王房間答到,「將軍,您要找的人應該是在那間房裡。」

「好。」蒙恬邁步過去,客主見蒙將軍沒有多問放下心來,但接著又原地發愁考慮怎麼向這兩位大人索要圜錢。

蒙恬直接推開齊王房間虛掩的門,只見齊王醒著也不知是不是一夜沒睡,自顧自地坐在桌案邊飲茶。齊王見到自己不請而入也沒多問,抬手示意蒙恬坐在一旁。蒙恬走近靠門的椅凳,先給齊王行了個禮,隨後撇開腰後的輕甲緩緩坐下。

齊王順手給蒙恬沏了一杯茶,開門見山地問道,「蒙將軍這會不去忙著查探宮中起火一事,怎麼有空來找本王?」

蒙恬看著齊王將手中的茶杯放在自己身前,俯目看著茶杯有些猶豫道,「您是齊王?」

齊王一愣,被眼前這個神情嚴肅身著輕甲的秦國將軍問的這個問題逗笑了,「哈哈,你覺得是那便是,蒙將軍怎麼也變得如此拐彎抹角了,昨晚在宴上可不是這樣啊,有話不妨直說吧。」齊王見蒙恬只用手摸著杯口卻不喝,自己先飲了自己的。

「……我的意思是,宮內的那位是襄王之子田假嗎?」蒙恬謹慎,緩緩將填了茶水冒著熱氣的茶杯往回推過。

齊王看著蒙恬的動作也不惱,自己又給自己填了茶,「哦?本王可從來不知道蒙將軍還和本王的弟弟居然還有此淵源啊。」

「他來鹹陽做什麼?」蒙恬看著齊王那茶杯裡緩緩填滿的茶水,直接問道。

齊王舉起茶杯抬頭抿了一口茶,隨後笑道,「蒙將軍能找到這裡來應該是有要事在身吧,該說正事了。」

蒙恬這纔想起來,「正午鹹陽城就會解禁,我主說讓您午時一個人在城外的馬場候著他。」

「哦?去那作何,本王候著又能如何,不候又能如何?此時解禁,秦王就不怕本王出城跑了嗎?」,田建不動聲色地試探道。

蒙恬卻似乎早已料到齊王會如此說,從懷中掏出一封鹿皮書卷,遞向齊王,「齊王,這是我主秦王親筆所寫,請您過目。」

田建沒著急接,只是隨口問道,「裡面寫了什麼?」

蒙恬握著書卷神色不變,「不知道,我主只讓我原話帶到,說倘若您不配合,敢私底下在他背後露了狐狸爪牙,就讓末將把這鹿皮書卷交給您。」

什麼意思,弄得跟周天子私兵挾令傳昭似的?自己又不是秦王手底下的分封王,區區一封書信就能讓自己聽從他的命令?田建目露狐疑,確定傳來的那人沒有偷看的嫌疑,這才從蒙恬手上接過,將卷麵轉向自己緩緩展開——只見沾了好大一個墨水的靴底就這麼踩著印在卷頁上面,田建雙手一抖堪堪合上,心咯噔一下驚得自己差點把這書卷弄掉在地上……

……

時當正午,秦王騎著高頭大馬飛馳來到馬場,見到遠處之人不敢私自趁機逃跑,秦王眼神中充滿了嘲諷和戲謔。田建在此地等著遠遠就看到這小子束髮高挑身著惹人醒目的金紋黑袍踩著烏金黑漆的布靴帶著馬兒揚蹄帶起的厲風逼近自己,眼看那馬兒就要撞上前,馬上的人卻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田建只能自個兒低頭掩去撲麵而來的塵土連著往後退讓了幾步,那人才收起敵意拽著韁繩將馬轉過方向。

秦王肆意笑著緩緩駕馬繞著齊王打量了好幾圈,那踩著馬鐙沾了不少策馬而沾染塵土的靴尖不停在自己面前晃過,靴底上面還帶著已經乾涸了的墨水印子,像是在故意挑釁自己似的,弄得自己寬鬆的下袍隱隱有了起勢,馬上那人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才緩緩拉住韁繩讓其胯下的馬兒停步駐足。秦王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眼神中充滿了侮辱地看著馬下之人,「齊王,你可知道,你的這個弱點,足以讓你和你的國家萬劫不復?」

田建大概也知道這小子的路數了,自己這個弱點在這小子的強勢面前完全沒有任何防守的餘地。只要他稍微有一點想進攻的念頭,自己也只能老實配合著在這小子腳下乖乖棄袍繳槍,倘若自己敢有半點不順這小子的意,搞不好到時候被逼到要主動跪在他腳下求著他親自賜靴銷槍那可就要命了,以這小子霸道的性格得將自己吃幹抹淨不弄到自己血本無歸不會停手,說不定祖上的利息也要被這小子徹底榨乾歸他所有,這樣反倒還不如自己主動賣乖順著他,儘量不撫著他的逆鱗。田建索性低頭作揖光明正大承認道:「一時無法控制自己,讓秦王見醜了。」

馬下之人如此服軟,秦王卻眼神微眯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哼,堂堂一國之君無法控制自己?那本王就幫你控制!從今以後,你就交出齊王的身份地位,留在秦宮做吾的奴僕吧。」還沒說完秦王的靴尖就從馬鐙中抽出,不給馬下之人任何發揮自己理智思考來放鬆喘息的機會,直接伸向齊王側臉拍了拍,那靴底上的土就這麼染在齊王側臉上留下個靴尖印,秦王也不收回,沾著龍涎和塵土氣息的烏金布靴就直愣愣地伸在齊王面前。仈⓽❻‍㈣‌天安门⁠⁠大​廜⁠𢫬

馬下之人也不回答就低著個頭,不仔細看看不出他袍內的身子微微顫抖,看到秦王伸到面前的靴尖,便順從地用臉回蹭著秦王的靴底,秦王靴底下的灰也因此被蹭掉不少。馬下之人像是在示弱又像是在藏拙,卻偏偏二者平衡把握的恰到好處,彷彿之前發生的事隨時都有可能被腳下這人逃避開脫,秦王氣血剛正最見不得這老狐狸敢有半分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態,直接添火用靴尖指著馬下之人下袍頂起的地方,「齊王,你裝什麼,別忘了你的命根可還在饞著本王的靴底呢?」

馬下之人那處更加挺立,卻立馬正過臉來無辜地抬頭看向馬上的秦王拱手道,「秉告秦王,小人現在已經不是齊王了,真正的齊國國主現在是被您軟禁在秦宮裡。」


秦王嬴政(目露嘲諷,神色戲謔):你裝什麼?喜歡就跪下來舔,邊舔邊說本王的好!(眼神微眯)

【九】

「齊王,看來本王還是待你太好,敢在吾面前耍花樣啊。」秦王的聲音低沉而冷酷,隨後伸出一隻腳,用靴麵勾住田建的雙腿之間,使力一挑,便將田建整個人頂在了空中,田建向前倒去整個人伏在秦王大腿上。還沒等田建反應過來秦王便揚鞭拍馬,秦王身下的馬兒瞬間就衝了出去,田建以一種極其屈辱的姿勢被秦王懸掛在馬旁,騎在馬上的秦王稍微反向側身讓馬兒不至於因為齊王壓在馬兒單邊的重量而翻倒。

田建驚呼一聲,秦王身下這馬衝的太快了,如果掉下去是摔不死但至少也要被弄個半殘,搞不好摔下去腿腳都要被秦王這麼弄斷,田建雙手本能地想要抓住什麼以穩住身體,於是直接抱住秦王踩在馬鐙上面的大腿,身下馬鐙上秦王頂著自己胯下的布靴卡著自己,但自己能不能留在上面就全看秦王的靴尖講不講情義了。田假似乎也沒想到秦王如此唯我,原本溫和的臉龐掛上幾分驚恐,緊緊伏在秦王策馬的大腿上。

「自己主動招來,再戴著你這狐狸面具本王就直接把你扔下馬。」秦王的聲音在田建頭頂回蕩,馬兒飛奔時一顛一顛地抖動,而自己的下面被秦王的靴麵抵住,自己卻只能緊緊抱住眼前的大腿,無論是哪家百姓看了都會指責自己這番動作是色慾浪蕩慾求不滿,但就在這樣的時刻卻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羞辱刺激湧上心來。田建只能順從秦王否則稍有偏離自己可能就要摔得滾落在地上,感受到自己的命根在秦王的動作下逐漸失控,自己若是無法在理智和慾望中控制住讓命根弄了出來的話,那種虛弱感立即會讓自己從馬上掉下去。

「呂政你……放我下去……」,田建背對著馬兒行進的方向在駿馬身側艱難開口,就算在馬上逆著風說話就已經非常難以聽清了,也不知道騎在馬上的秦王能聽進去幾個字。田建感受到秦王靴尖稍微往回收,「別——你先停下!」,田建連忙出聲阻止,手上又抓緊了幾分。

「招不招降?」秦王輕蔑地哼了一聲低頭看向馬側之人,虎目中充滿了對田建的不屑故意加大了腳上頂向馬側之人私處的力度,配合著馬兒的步伐讓田建的身體在空中搖晃起來,彷彿隨時都會墜落。

田建將秦王的大腿抱的更緊,田建渾身顫抖地懸掛在空中,雙腿被秦王那厚重的靴子緊緊勾住臉龐因充血而泛紅,只能本能地更加用力抱住秦王那粗壯的大腿,試著拽住秦王的大腿把自己的身子向上撐起將自己堅挺的部位稍微避開秦王的靴麵,用近乎乞求的聲音說道:「降——你先放我下去……」

感受到大腿上的拉拽,秦王大腿向下用力一抖,馬側那人使不上力重新落回秦王靴面上。感受到靴面重新頂住馬側之人的硬處,秦王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低頭俯視著田建卑微的姿態,眼中閃爍著滿足與快意。「呵,這就求饒了?本王還沒玩夠呢,不急,本王要聽你這降俘慢慢給吾招來」,秦王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戾氣,就好像從來沒這麼放肆過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傳到田建耳朵裡每一個字卻都像是重錘般敲擊在田建心頭。

田建目露絕望,自己本來堅硬的下體被秦王的鎏金黑靴隨著馬兒的顛簸不斷摩擦地就要當場繳槍,低頭看著眼前秦王被風吹開的黑色袍服下襬岔開醒目的白色裹足纏帶,荒唐的念頭不斷從心中浮現,田建抱著秦王的大腿把這輩子令自己難受的事情在腦海裡想了個遍,心中不斷默唸要剋制對抗著私處那股激烈的刺激試圖奪迴心神。田建也不知道秦王是不是看穿了自己假意投降的心思,當真是天道有輪迴一物降一物,田建心中腹誹能給自己碰到秦王這小子這輩子真是到了大黴。

看到馬側之人還在妄想試圖透過沉默逃避與自己對抗,秦王側過臉沉聲冷笑用握著馬鞭的手頂起齊王下顎,馬側之人的目光這才從自己的裹腳布帶抬移到秦王刀削斧鑿線條分明的正臉上,「想弄就弄,你若招得爽快,本王也許高興就把吾這隨意穿過的裹足布帶賜給你,哈哈哈哈哈——」。這一高一低的視角頗具羞辱,加上秦王在馬上傳來的挑釁之語,田建自己忍住邪念的道心被秦王這一下子弄得支離破碎,可惜這會雙手抱住秦王大腿不能鬆開,只能讓身下那硬處逐漸貼合秦王的靴麵被馬兒的顛簸來加速自己的解脫。

還沒使上勁用腿撥弄自己的那處,就聽到馬上那人的怒喝,「既然利用了本王,就得答應本王的條件,等價交換這樣的道理齊王還學不懂嗎?」田建本來沉溺在私慾中,一下子被秦王突如其來的怒喝猛地嚇得恢復了神智,自己拿這小子毫無辦法,眼見胯下秦王支撐住自己雙腿之間的靴麵隱隱有要把自己甩下馬的勢頭,「本王答應,你先讓我——」

秦王纔不相信這老狐狸嘴上說的話,眯著眼睛盯著馬側之人身下挺立的那處,纔像是確定了馬側之人不會對自己撒謊,「兵權交給吾,本王就不追究你在秦宮鬧的這些事。」

田建咬牙,「兵權,兵權不在我手上……」,田建只能調整腿姿用命根蹭著秦王的靴麵試著自行解決。

秦王看著馬側之人飢渴難耐的動作,自己卻駕著馬的身體紋絲不動,也不知道心裡有幾分相信,「哼,不在你手上還會有人蓄意放火趁亂殺你?」光‍复⁠香港⁠⯰⁠时‍代革‍命

「……應該是另有目的吧,不然怎麼可能做得到在秦宮鬧事」,田建不願多說,也不知道是不是此時不想理智思考,呼吸粗重腿上動作不斷加速。尻鸡怭備𝐻文盡恠G顭岛↨𝐈bo𝒚.𝐄𝕌🉄o𝑟𝐆

秦王拉住韁繩停下馬,失去了馬兒狂奔的慣性之後,田建身子隨著一頓抽搐失了抱住秦王大腿的力,整個人一下從秦王靴麵落在了地上。秦王看著摔落在馬下之人,沉默片刻後厲聲道,「膽敢利用本王把吾引到你的寢間躲避追殺,汝罪當罰!」


齊王田建(跪趴在地,內心腹誹):真是折騰死本王了……(大氣難喘)

【十】

常平心呆在侍從安排的房間裡,坐在結實的凳塌上側過頭扶著桌面枕在纖細的手臂上,靜靜地看著窗外高疊的圍牆上蜷臥的黑貓舒服地沐著陽光眯眼休息,整個人像卸下了心房,一貓一人享受著鬧騰一晚上的秦宮後難得的安逸。

靠在桌子上的女子看著那隻黑黝黝和祥和陽光格格不入的黑貓這般自由無慮,圓潤的眼睛沒來由地斜落下一行清淚,不自然地擠弄通紅的眼睛,面容不復原來面前示人那般幹練大方。

蜷臥在牆簷上的黑貓似乎察覺到什麼動靜,慢悠悠爬起扯著身體露出尖牙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常平心見到黑貓睜眼醒來,不自覺地就將側臉轉到桌面上,下意識不想自己這般柔弱模樣被外人瞧見。

黑貓金黃的雙眼直盯著屋內掩面哭泣的那人,目露疑惑遠遠乖巧地喵了一聲,見屋內的女子越哭越厲害哽咽地出聲,黑貓縱身一躍從牆上飛撲到窗沿,順勢落在了桌面上。

「喵嗚——?」黑貓低頭嗅了嗅趴在桌上女子的秀髮,確認過是自己從來沒有在秦宮見到的人,才伸出收了利爪的軟蹼探向這名陌生地哭泣女子,結果房門砰地一腳被踢開,黑貓見有人闖進來,後腳彈起跳出了窗外重新爬到牆簷上,往裡探頭髮現是昨晚醉酒吐在宴外草叢裡打擾自己休息的齊國使者。

常平心猝不及防也嚇了一跳,趕緊掩在桌子上抹掉淚水。

「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昨晚宴上是不是你給我倒的酒,膽敢壞了我的事,給我滾出來!」

常平心聞言不動聲色地整理好儀容,從椅凳上站了起來轉過身,如同變臉一般,原本動人可愛的圓臉一下子清冽高冷了起來,「什麼好事,莫不是相國派你在鹹陽藉著秦王的名義出手除掉齊王吧?」

那名義上的齊使一下愣住,隨即掛著陰毒地笑,「呵,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啊。也罷,省的我還要費力氣嚴刑伺候你這個賤人。」

常平心內心一咯噔,看樣子是有後手,那名齊使隨即在門外揮手,進來三兩個一同隨行而來的齊人,上前把常平心制住無法動彈。

「老子就看不慣你種這又當又立的臭婊子,以為宴上能攀上個蒙恬的關係,就能保你們田建一派無虞了?你這麼有能力怎麼不攀秦王的關係啊,說不定我就真不敢動你們了,哈哈哈哈——」

面對這麼惡毒的譏諷,常平心也沒有半點生氣,只是冷冷道,「那是我自己的私事,先不說別人,跟你這個狐假虎威的半個太監有什麼關係?你怎麼不閹割了去給後勝當狗?還是你覺得國相的勢力比不上秦國所以這趟想跑來分一杯羹?」

齊使一聽這話像是被完全說穿了內心,從腰帶上抽出鞭子直接打在了常平心臉上,紅紅的一道疤直接從上面如潑墨一般劃過顯現出來,「你再敢往外說一句?」

常平心吃痛驚撥出聲,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強忍著一股怒氣顧不上臉上的疼痛大腦飛速思考,閉口不答,敢如此撕破臉看來今日已是自己凶多吉少……

齊使捏著常平心的下巴譏諷,「繼續說啊,怎麼不說了?」

常平心咬唇,只是盯著眼前之人,知道其中利害關係,沒有還嘴。

齊使冷笑,「還挺識相,好在我也是個憐香惜玉之人,這次就不罰你了,不過,你得將功補過……」,還沒說完,齊使就示意身邊的下手掰開常平心的嘴巴給她喂下了藥。

……

王離步履漂忽地走到蒙將軍房前,不知道為什麼整個人開始暈暈乎乎,甚至臉上有些發紅發燙,感覺就像是被人下了藥一樣。思前想後回憶了個遍,昨晚宴上自己就老實地守在將軍背後,將軍向來不準自己飲酒,自己又沒在宴上偷吃東西,想了許久沒個結果,難不成自己是後來去救火冒犯了哪家水土才成了這副鬼樣子?叩門出聲見將軍不在裡面,王離也沒精力多想,自然而然地推門進去尋了處地方坐下,腦門開始流汗。中​华‍‌民⁠國光​​复大陸​⯮建設‍自‌由民‍主新中⁠國

這一晚上怎麼諸事不順,剛從齊王的寢間認錯討饒逃了出來又遇到這事,自己這樣子再領下昨晚將軍叫罰的二十軍棍,先不說將軍嚴厲出手重,這回肯定不用幾下就能當場把自己徹底打暈過去,再讓將軍知道自己去齊王房間乾的蠢事,自己恐怕今天就要命喪當場。

想著想著,王離沒來由地開始呼吸粗重,思緒漸漸開始飄忽,只想著自己是來將軍這領罰的不能失態,結果一下子腦海裡的思緒突然強烈,全是將軍的樣子,命根開始漲立。王離坐在椅子上就要發狂,將軍不知道早上去哪了也沒回來,真是讓自己好找,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發狠,一股子慾望不斷燃燒,只想往哪處使勁。

「喀嚓——」

王離在將軍的主座上根本坐不住,還以為自己不小心把將軍的寶貝座椅壓折了,強忍著拍碎將軍房內茶具的想法,口中不斷來回默唸「將軍——將軍——」,站起身來在將軍堂內四處遊走,不知道在找什麼。

窗外的章邯心道好險,想了想還是把手上的瓜子扔掉,吮了吮手上的味道,不知道重新從哪又掏出牛肉乾邊看戲邊大吃。

王離強忍一身怒火邪欲,到處翻弄將軍的隨身之物,將軍的什麼御賜寶劍、射獵寶弓、鐵革寶甲摸了幾把便覺得沒意思扔在了地上,地上亂得跟遷居一樣,要是給外人看到還以為敵軍殺了進來。

章邯也沒想到趁機在瓜子裡給好兄弟服下後藥效這麼厲害,明明才吃了不到一半卻猛得……有點過頭,這種程度的話應該可能估計大概也許不會還沒到事後就已經被將軍摁在地上弄死了吧……

王離到處翻箱倒櫃摸紅了眼,抓著將軍的書房用具含了幾口筆柄,回去舔了幾口將軍寶座上的獸吞把手,跑到將軍床上窩著被子滾了幾圈,也沒尋到一個合意的東西。下床再尋卻碰倒了將軍地上連夜未洗的靴子,王離一把拾起將軍的靴子,掏出塞在裡面一股武人鹹臭的襪子矇住口鼻猛吸,眼冒精光坐在床上不斷作弄著自己下面邊拿著將軍的襪子猛按口鼻,給遠處窗外的章邯吃著東西都看得差點噎住,「……不是兄弟,你這是什麼毛病……居然好這口……」

王離顯然已經失去理智了,也不知道窗外有個罪魁禍首兄弟看戲如視奸般罵著自己。王離口中還在不斷默唸將軍,也不知是不是不夠過癮,一把將下面的硬處插進將軍靴筒裡,不斷捅動廝磨著裡面泛黃的白墊子,直接躺在床上,像是馬上就要解決的樣子。

「你!給你吃藥不是讓你直接這樣就地解決的——」,章邯站在窗外急得都要爬進去攔住王離了,結果太過急切全然沒發現匆匆而歸的蒙恬,爬窗的腳都伸進去了半截。

蒙恬連著準備安排宴會忙著救火麵見齊王連著累了整整兩天,想著趕緊回來趁著空擋歇息一番,一開啟門看到自己珍藏的寶貝丟得滿地都是,差點以為自己勞累過度出現幻覺了,又用手背搓了搓眼睛,看到左邊窗外一閃而過蹲下去的人影和右邊在自己床上弄得虛脫的臭小子,蒙恬反應過來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好啊,好得很啊!」

蒙恬隨即換過狠厲神色,「你們兩個,每人兩百軍棍,罰抄軍法十遍,扣俸半年!」王離在蒙恬床上已經滿足得昏睡了過去,章邯悄悄從窗底下伏著身子打算從屋子背面翻牆而逃,腳步聲壓得極低卻還是被經驗老練的蒙恬聽到怒喝,「章邯,你莫不是以為你是王賁的手下本將就管不住你?」

章邯悻悻,停住腳步站在窗外起身認命。

蒙恬邁腿走進屋子,看著面前自己珍藏的寶貝書法上的四個大字「我即大義」上被踩了幾個黑靴印子,看不出是悲還是怒,「誰幹的?」

王離已經沒有知覺倒在蒙恬床上,剩下的章邯猶猶豫豫,不想愧對好兄弟,只好承認道,「是……屬下乾的……」

「你乾的?」蒙恬臉上看不出任何反應,從地上撿起被糟蹋了的書卷,章邯最怕這種完全拿捏不住想法喜好的大人,說話不自然地開始磕巴,想到自己之前還笑王離在蒙恬手下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順嘴,這下設身處地的狠狠體會了一把好兄弟的心情處境,低頭著急捋順嘴扯謊,「……是屬下和明……兄鬥氣推搡就……把這給弄……亂了……」

蒙恬眼神一眯,冷冷道,「鬥氣鬥到了本將床上?還拿本將幾天沒洗的靴襪撒歡?」

章邯腦袋空白,心中腹誹這個是真沒得救了,明兄你玩什麼不好非得玩這個,真要給你頂鍋撒謊都沒法圓回來……

見窗外的小子閉上了嘴巴,蒙恬心中瞭然,嘴上冷笑,「還不快滾?王賁不在鹹陽,你的軍棍俸祿和罰抄檢查就由本將明日來罰!」武‌漢⁠病‌毒‌研​​究‌所蝙⁠蝠‌女

章邯哪還顧得上什麼兄弟情誼,自身都難保,趕緊在蒙恬視線外一溜煙跑掉了。撸枪苾备𝐺彣尽在𝔾梦岛☺𝑰ᵇO𝒀🉄𝑒𝑼🉄𝐎𝒓𝐺

蒙恬看了眼躺在自己床上不省人事的臭小子,又看了一眼滿地弄得亂七八糟的寶貝東西,心疼死了,顧不上修理床上的臭小子,蒙恬咬著牙齒帶著疲憊的身軀蹲下身子一件件撿起來……


將軍蒙恬(神色變換,喜怒交加):我珍藏的書法大義居然就這樣被臭小子糟蹋了啊啊啊!!!(悲從中來)

【十一】

還沒過正午秦王龍行虎步回到宮中,身後跟著一個身著單薄白色中衣的僕從,僕從整個腦袋被帶著雲錦花紋的皮套包裹著,只能透過皮套上為數不多的幾個氣孔對外呼吸,聽著秦王在前面的腳步聲顫顫巍巍地低頭跟在裡面。

僕從也不知道跟著秦王走到了哪裡,眼前什麼都看不見只能靠耳朵判斷方位,不知過了多久似乎跟著秦王走到了一個安靜偏僻處,突然一陣風迎面而來僕從猛地被踹倒在地。「把他看緊了!若是他敢跑……」秦王說著虎目盯了好一會猝不及防被自己踹得躺倒在地的僕從,「叫人把齊王請到堂裡議事!」,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是——」章邯低頭目送秦王離去,才轉身湊近瞧了眼躺在地上不打算起來的那人,仔細看才發現那人頭頂上栓著是秦王座下繡著玄色雲雷紋的御用馬鞍。

這下可以暫時逃過蒙恬將軍的懲罰等到自己的救兵王賁將軍回來了,章邯心裡如是想。

……

蒙恬昨晚收拾後的待客堂內,不復昨夜宴會之奢靡,但此時卻另有別番風趣。

負芻跪伏在秦王腳邊時,撐地的手恰好壓住自己淡青色的衣襬,後頸感受到烏金黑漆靴底粗糙的紋路正隔著身上的麻布壓著自己。秦王剛剛應該是從馬場跑了幾圈回來,上面還染著厚厚一層塵土,負芻一想到自己背上頂著秦王好大一塊染著塵土的靴印子,命根都挺起來了。

秦王不用想都知道腳下之人翅膀又硬了,隨即嗤笑一聲足弓猛然發力,將負芻踹翻在地,靴底塵土飛揚:「蠢材!本王派去荊州的監軍回稟,楚地兵庫裡的兵刃,竟被你自作主張熔了去鑄犁頭,寡人的將士們還如何上陣殺敵?」秦王忽地在座上俯身,隔著布靴踩住負芻胯間那隆起的一團,「你這孽畜,倒是會找樂子,用楚國的鐵,給秦國鑄農具。」

被踹出去的負芻只得再膝行幾步回到秦王腳下,額頭重重磕在秦王腳踏之上:「主上威儀……楚地所有鐵礦,皆已獻於大秦鑄甲司……」

秦王突然踩住他翹起的臀:「用楚人的鐵,鑄秦國的甲?」布靴碾著尾椎緩緩下滑,直至那粗糙的靴底抵住他命根,「再用這些甲冑,裝備本王的鐵騎,永世踏在楚國的土地上?」

「主上聖明!」負芻渾身戰慄,本該簡短有力的語句卻爽得尾聲都在發抖,負芻不由自主地挺臀讓那靴底更深地摩擦著他的私處,「楚人……楚人看著秦軍鐵騎馳騁,無不稱頌主上神武……」

秦王腳掌驟然發力,負芻在快感中射出一道白濁。精液濺上秦王靴麵時,負芻貪婪地伸出舌頭準備去舔,卻被秦王的布靴一下子頂住了下巴。

「上月熔了楚軍五千副輕甲,你倒是愈發能耐了。」秦王用靴底輕輕拍打負芻那張因快感還在享受的臉,「怎麼,今日才挨一下就繳械了?」

「主上威壓,如山如嶽……」負芻諂笑著用臉頰蹭著噴在秦王靴麵的白濁,「自您控制荊楚,楚國的一切,都臣服於您的腳下……」負芻說完忽然翻身仰面躺倒在秦王的腳踏上,隔著麻衣掏出那剛射完還在後勁中抽搐的命根,「求主上踩著奴的賤根,聽奴奏報……」

秦王靴底踏上他再度勃起的陽具,腳掌隔著靴底精準抵住會陰:「講。」今‌日舔赵⁠⁠一‍​时‍爽⁠‣明​日全⁠傢⁠火葬​⁠場

「楚北九郡……」負芻在碾磨中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所有兵廠的鑰匙……都已交予秦將王賁……」靴底刮過鈴口時,他猛地抽搐了一下,「如今……啊……如今每一副制甲鑄造,都要經過王賁將軍的許可……」

「這不是自廢武功麼?」秦王腳掌突然施加十成力,負芻在呻吟聲中噴出第二波精液。秦王碾著那終於軟下去的陽具,冷笑連連:「不怕那幾個想要復國的項氏餘孽揭竿而起,將你碎屍萬段?」

「楚人……楚人愚昧,不識天威……」負芻突然發狠似的仰頭,舌尖夠到秦王左靴上的深紅繫帶用力拉扯著,「求主上……求您踩著賤奴的嘴……」秦王粗糙的靴底猛地塞進負芻口腔,負芻一下子噎住眼底泛起些許水光,喉管卻收縮著發出滿足的嗚咽。

「塔悶……越恨……越鹹德主上踩得英明……唔唔……」負芻嘴裡塞著秦王的靴子支支吾吾,癱軟如泥,卻仍雙手抱住秦王的布靴迎合著,但一下子被秦王厚重的靴底塵土噎住自己退了出去嗆了幾聲答道,「臣明日便下令,拆除所有城防,讓秦軍鐵騎,暢通無阻地馳騁在楚國的每一寸土地上……」負芻喉結瘋狂滾動將秦王靴底的塵土嚥下,褲襠裡軟下去的肉根,又顫巍巍地抬起了頭。秦王突然喝令:「舔乾淨,中午跑完馬回來髒了。」

負芻又重新吮吸秦王靴尖,秦王靴底混著大地塵土的濃烈雄性氣息便嗆得負芻頭暈目眩。但負芻卻著迷地舔舐著靴底塵泥,想象著正午秦王跑馬時的英姿,突然發狠地嘖嘴。

「撒嘴,準你這孽畜舔沒準你爽。」秦王右腳踩住他再度勃起的陰莖前後磨蹭著,剛剛負芻射在自己靴面上的精液順著流到腳踏上,秦王嘖了一聲將被負芻咬開繫帶的左靴脫下露出靛青布襪,「昨天自作主張給齊王下了藥?」。

負芻聞到一股濃烈的雄性氣味,發了瘋似的往秦王襪底上貼,「主上明察!臣昨天和齊王見面那會請著他飲下了臣放在茶水的藥,只要此舉能助主上把齊王拿下,主上一統六國的霸業必成!」

秦王襪底貼著負芻的仰面感受到腳下劇烈的呼吸,笑罵道,「你這孽畜,自己倒不用給自己下藥都有這使不完的賤勁,難怪那老狐狸會趁著本王歇息時幹舔靴的齷齪事!本王倒是小看你這孽畜還是有點昔日當楚王的陰狠手段,嗯?」

「謝……謝主上誇獎……臣的手段不敢反抗主上神威……全為主上聽用……臣會為主上交接好楚國……」負芻被襪腳遮住眼鼻,只能伸出舌頭猛舔著秦王襪底上的汗味。

「搞不懂你們楚國是怎麼能活這麼久的,活都活不明白!」秦王曲起裹著靛青布襪的左腳,腳弓處洇著兩圈汗漬的布料突然蓋住負芻撅起的嘴唇,「你這擒賊先擒王的手段那老狐狸早就算到了,現在那老狐狸不過是名不副實的假王,不過……本王倒是想看看跟著老狐狸一塊過來的那位又在打什麼算盤。」

布紋壓著唇縫的觸感讓負芻渾身發抖,舌頭在襪底拱出個凸起:「啊……是臣想的不周全……」突然伸舌舔穿布襪破洞,鹹澀汗珠滾進喉頭,「需……需要臣把那位一起為主上所拿下嗎……」

秦王腳掌突然碾住他亂蹭的胯下:「拿下他有個屁用。」腳掌順著褲腰滑進去,粗麻襪紋刮過發燙的陽根,「你覺得那老狐狸算到第一層算不到第二層?」

「啊!是臣不及主上遠見!」負芻腰眼發酸,龜頭在襪尖破洞處蹭得發亮,「那主上用的上臣時……臣再一塊……」

秦王突然收腳起身,靛青布襪「啪」地甩在他臉上:「滾一邊發瘋去。」沾著唾沫泥星和精液的右靴踩上青銅案几,左腳也沒有塞回烏金黑漆靴筒就對著堂外喊道,「進來!」

殿外立刻響起斷斷續續的腳步聲。負芻慌忙撲住秦王小腿,鼻尖頂著騎馬未脫下的脛甲束帶:「臣這就去!求主上賜雙舊襪讓臣揣懷裡……」

「出息。」秦王扯下左腳的靛青布襪團成球,隨手拋向殿角未點起的青銅燈盞。負芻立刻四肢著地竄過去,一下隱入屏風後處,撅著屁股把臉埋進還冒著熱氣的布團。

田假進堂看著秦王大大咧咧地坐在主座上,一瘸一拐地上前抱拳道:「昨夜起火時嚇著摔了一跤腿腳不便,秦王此番喊本王過來又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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