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何川，性別男，年齡18，身高186，華大金融大二生，很陽光，很可愛，很帥氣，對誰都會笑。

我是他的鄰居，每天出門都會碰到他。他會叫我哥，會打招呼，會對我笑。如果他做了什麼好吃的，還會敲開我的門，禮貌地送上一點。

我扮演著友善的鄰居。

同時，每天都在視奸他。撸鸡必备黄攵全汇𝕘梦島↓ｉᶀ𝐎Ｙ.ｅＵ🉄𝑜𝐫𝑮罷工‌罢⁠​课罢‌⁠市⮚‌罷⁠‍免獨裁‌國贼

日日夜夜。

青澀直男男大1，偽君子0。

高H，中長篇小說，第一人稱，0很賤，也很冷漠。

男大是處男，初吻初夜全在，只幹過0。

寫實向，有完整的感情線，0是變態。

後期0會被男大操服。

注：由於寫實，節奏會稍慢。

舊文，字數大概在12W，幾年前寫的，由於尺度問題，也只能發在帥兔（悲）

想看肉可以直接跳到（22）

（1）

何川發了抖音，11點59分發的。我點開一看，是他慶祝朋友生日的影片。

畫面裡，他的朋友緊閉雙眼，似乎在許願。他在一旁唱生日歌，聲音很性感。畫面快速抖動，最後又露出了他的臉。

我按下了截圖鍵，儲存進了相簿。

何川很帥，我很喜歡他的長相。兩條濃眉緊貼雙眼，眼睛很大，鼻樑很挺，山根也很高，五官立體有型。他穿灰褲子時，我偷拍了幾張，雞巴尺寸應該也不小。我很喜歡。

而他現在正住在我隔壁。

應該是在唱歌，聲音適中，很有禮貌。舉行派對前，他還告訴了我。哥，我們今天有一個派對，可能會有點吵。說完後，他衝我抱歉地笑笑。

他沒邀請我，我也不需要，我自己有辦法。我翻身下床，走向陽臺，拉上窗簾，只留下一個很小的細孔。我調整好了望遠鏡，緩緩地湊上。

我看到了何川。他臉上全是奶油，那雙眼睛倒很亮。他笑得很開心，伸出舌頭舔了舔蛋糕。舌頭很紅潤，看得出很健康。他只穿了個背心，兩隻手臂露了出來，很有力量感。這雙手臂能掐死人麼？應該能，或許還能把人抱起來。

接著，他消失了，也許前往了臥室。這棟平房的設計堪稱完美，我們之間隔了一個走廊，他還喜歡站在落地窗前。完美的偷窺地點。

我轉動著鏡片，看到他進了浴室。出來後，臉上的奶油已經全部消失，背心也連帶著一塊脫掉。腹肌很好看，我記得他說過，高中他練過田徑，身材特別緊緻。他拿起手機，螢幕光打在他的臉上，似乎在看什麼，又似乎在聊著什麼。小臂青筋四起，像一條條小蛇盤繞。

手機響起，是何川發來的語音。

「哥，睡了麼？」他低聲詢問，聲音很青澀，又帶點沙啞。裡面還跟了個小熊搓手的表情包。「抱歉啦，剛才聲音有點大。」

我再也沒法忍受，迅速翻出他的照片，開始自慰。

（2）❼​㈨捌‌河南⁠板橋水库⁠溃⁠壩‌⁠事‌件

要問為何我有視奸這個癖好，我說不出來，只記得小時候，被父親帶去澡堂的時候，就喜歡盯著別人胯下看。

澡堂裡沒什麼好看，大多都很小，老人的雞巴更是令人噁心。我喜歡看的是男高的雞巴，有些黝黑，有些粉嫩，但都發育良好，看得出今後能很好地取悅女性。

我的表哥也是我觀察物件之一。他繼承了伯父的優良基因，高山根，大眼睛，粗眉毛，五官立體有形。身材更是可怕，薄薄的腹肌，四肢纖長，才16歲，便已有一根足以和我父親相媲的老二。

有一天，便是他帶我去洗澡。那一次我沒忍住，用手輕輕握住了他的雞巴。他看到後沒有生氣，只是笑笑，捏著我的手拿開，告訴我：

「沒看出弟娃還喜歡摸男人的雞巴？」

那只是童年的一次試探，沒有慾望，沒有情慾，我有的只有好奇，對錶哥的長度，對男性的生殖，一種朦朧的感覺。隨後每一次年齡成長，都讓我愈發感受，那股童年的暗流究竟為何物。

而時隔多年，當我成為外貿公司的一名部長，每天處理完事務，對大學裡的男孩們，再一次產生了童年的感覺，只不過這一次包含情慾。

何川，就是我最喜歡的觀察物件。

（3）

第二天上班時，我的桌上就放了一大堆檔案，都得由我審查。老實說，我受夠了畢業生稚嫩的文筆，許多東西都需要我親自修改、親自教導。

離開辦公室前，我洗了洗手。上午的工作煩悶且無聊，我提著公文包，直奔附近的餐館。路上有一兩個新人看見了我，很自然地走了過來，和我一同吃飯。

都是些無意義的談話。北哥，這麼巧啊？對啊，才下班呢？是啊，昨天的會議您看了麼，哥？看了的，你們做的報告不錯，繼續加油。嘿嘿，哥，看您說的，都是您執導得好……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好說的？

或許等他們長成何川那樣，纔有什麼說的吧。

我討厭和人一起吃飯，但是這份工作依賴人情，古怪的性格向來令人討厭，而這，恰恰是我難以忍受的。裝作友善的樣子能免除很多繁事。

重慶的夏天溼熱，像是走在厚毛毯之下。我脫了夾克，提在手裡。我討厭襯衫，尤其是「幹部」式穿法，我得把每個釦子繫好，這實在是過於折磨。

我們進了餐館，落座於最外面。坦白講，我不記得這兩人的名字，不過就算我記不住也沒關係，他們不會怪罪我。

一陣熱風進來，我聽到門簾摩擦的響聲。「哥？」有人喊道，我轉過頭，發現是一臉驚訝的何川。擼鸡必备同書浕在Ｇ梦岛♦𝕚ᵬ𝒐𝑌🉄Ｅ𝕦🉄𝑂𝕣𝔾

「小何！」坐我旁邊的新人招了招手，然後拉著何川，不好意思地給我介紹道，這是他的親弟，何川，華大的大二學生，主修金融。

不得不感嘆基因的強大，明明來自同一個血液，一人高大帥氣，另一人年紀輕輕帶起了眼鏡。我朝他笑了笑，說，不用介紹了，小何就住我隔壁。

何川聽後，衝我咧嘴一笑，兩個臥蠶顯露。武汉病​毒​⁠研究⁠所‍蝙‍蝠‍女

「好巧啊北哥，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你。」

（4）

我沒和何川一起吃飯，找了個藉口溜了出來。我偷窺過他吃飯的樣子，很可愛，腮幫子鼓鼓的。眼下實在沒有必要再看一遍，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記住了他哥的名字，何嚴，也算當做備用。難怪我爸說我運氣一直不錯，30不到就當了部長，現在又找了把好武器。

偷窺何川固然很爽，但我想做的不止如此。他的一切我都瞭解，抖音多少，微信多少，學籍又是多少。又透過聯絡人推送，找到了他父母的抖音和家庭住址。他家並不富裕，能上華大純粹是自己學習爭氣。

而剛才，透過他們的對話，我能看出他哥很照顧他，親情向來都是優秀的籌碼。

我返回了辦公室，開啟空調，翻看何川的朋友圈。他又發了一條，是他昨天晚上拍的照片。畫面中，他勾著他朋友的脖子，赤裸著上身，呲牙怪笑。我撫摸著他一塊塊緊實的腹肌，這種自然的線條與健身房裡那些浮誇肌肉完全不同。

我蓋上空調被，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對著這張照片自慰。結束後，我開啟窗戶，又開始思索下一步計劃。

常年的努力工作讓我有些存款，這也是我最大的底錢。因此，我撥通了謝菲的電話。她經營著一家律師事務所，除了接官司，還接催債、討債和調查等髒活。據她所說，這些活收益一般，還容易進去，但這是她的怪癖。

謝菲換了造型，從大波浪變成了短髮。見面當天，就問我上次的男大弄到手沒。

「你說電大那個麼？」我找了幾張何川的照片，還有他的資訊，全部放在桌上。「弄到了。」

「靠，不把你爽死？體育生呢可是。」她笑嘻嘻地說道，打量著照片。

我不大樂意提起「前任」，何況還是一個藕斷絲連的前任。或許覺得我有錢，又或許缺愛，那傢伙分開後還纏上我一段時間。我討厭理不清的關係。

「活不錯，估計之前操過不少女的。但是性格我受不了，太強勢了。」我吸了一口氣。「而且床上太粗暴了，我喜歡粗暴，但沒必要用腳踩著我的頭。」

謝菲故作驚訝，說，還以為我就喜歡這樣呢。我說，一般吧，一兩次還行，時間長了就有點煩。

「所以這次這個，怎麼說？」她翻著照片，抬頭問我。

「去查查家裡有什麼欠債沒。」我提出了要求。「我記得他爸才開了個餐館，他跟我說的。但我懷疑是找人借錢開的。」

謝菲聽後大笑了兩聲。「這年頭開餐飲店是嫌死得不夠快麼？行，我明天就去查查。」光‌复民国⁠，再‌造‌⁠共和

臨別前，她摘下墨鏡，又告訴我費用還是老樣子。我掏出手機，立刻轉錢給她。

「北老闆，或許這句話我不該說。」她搖下車窗，頭一次皺眉。「這種雛兒別太狠了，弄急了……你懂的，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我點了點頭，目送她離去。 我不是狠，我只是無聊，無聊就得找點樂子，就得找帥哥幹我，僅此而已。

（5）

整整一個星期，謝菲都在忙這件事，每天用微信告訴我進度。她發來語音，說這事很簡單，何川他爹信了微訊號的謠言，把老家的房子抵給了銀行，在一個小巷裡開了一家餐館。

我不知該為何川感到悲哀，還是該為自己感到高興。攤上這麼個爹，實在令人沮喪。我的父親好賭，但他知道怎麼賺錢，賭得還沒賺得多。這麼對比下來，我的確比何川幸福。

八月的重慶熱得像個桑拿房，公司還有服裝要求。街上的蟬鳴響徹雲霄，這種熱天，何川也能有心情出去跑步，難怪他身材維持得不錯。

他跟我講過，他高中時是田徑生，雖然裡面沒練了，倒也養成了運動的好習慣。也許也正是因為鍛鍊得多，纔有了驚人的發育。

此時此刻，他便是站在門前，輕手輕腳地關門，回頭，看見了我，露出燦爛的笑容。

「早啊哥。」

我點了點頭，也回了一個微笑，盡全力不去打量他的大腿。他穿了一條三分短褲，身上體毛都很少，光滑得跟個泥鰍一樣。

「小V還沒醒？」小V是何川的室友，他和四個朋友一起合租，否則，按照他的條件，根本不可能住進這種小區。

「昨晚他們上網去了，今早纔回來呢。」他又笑了笑，伸手按下電梯。

我點點頭，不再看他。他比我高半個頭，也許上帝也是公平的，我雖家境殷實，身高卻只有平平無奇的174。相反，像他這種藝術品，家裡貧窮，也自然是理所應當。

何川很健談，跟誰都能聊起來。他問我這幾天都去哪兒了，沒看到我。我說，公司有點忙，單子有點多，諸如此類的廢話。

我想起他之前說要追一個女生，隨口一問，進度怎麼樣了。

他臉一下紅了。武⁠‍漢‍肺⁠‍炎‍⁠源‍自‍中⁠⁠国

整個人扭扭捏捏起來，低頭看了看手，又不自然地晃來晃去。

「哎呀，還沒啥進度呢，哥。」他紅著臉說道。我儘量平穩呼吸。「就……你懂的，女孩子嘛，我……我不想那麼直接。」

「嗯，我懂的。」我微微一笑。

提起這個，何川又問我是不是談過很多戀愛。我上學那會兒沒談過，倒是常花點錢請隔壁職高的混混，不然就是學校裡的體育生，在器材室裡粗暴地操我。當然，這事是萬萬不能告訴他的，只好說，很少，還在尋找Mr. Right。

「真的呀？」聽我這麼說，他好像很吃驚。「我靠，你別騙我啊哥，我看你這麼帥，還以為身經百戰了。」

「哪身經百戰呢，我看你纔像呢。」我打著呵呵，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正打量我。

「哎，家裡窮，你知道的。」他摸了摸鼻子。「高中沒什麼機會談戀愛，天天都要學習，倒像是和課本談了場戀愛。」

我來了精神，又確認了一下，沒談過？何川望著我，有些害羞，很小聲地說，沒談過，手都沒牽過。

原來還是純情小處男，我差點起了反應。

（6）

出了電梯，何川一邊走一邊拉伸，他長手長腳，做動作時還打到了我。看到我捂著鼻子，他一下急了，忙問我有沒有事，需不需要去診所。

我拒絕了，因為不是什麼大事。我得趕緊逃離這裡，不然我真的會當眾勃起。何川倒放不下心，臨走時還再三確認。

我鑽進車裡，再也無法忍受，翻出何川打球的影片，大幅度地擼動。畫面裡，他邁著大步傳球，光著上身。他的俊臉微紅，時不時還對隊友笑。打完後，他走向觀眾席，大口喝著水，用毛巾擦拭著身上每一個角落。有一滴汗液順著漂亮的人魚線，留進了下面凸起的大包。

我射在紙上，喘息了很久。

今天也算收穫良多，我不僅得知這傢伙是個處男，還知道他是個好孩子，從小就幫著媽媽做事，還會給爸爸做手工。這麼視奸一個大男孩，我有些內疚，但也就一些。

我啟動汽車，謝菲打來電話。她高興地告訴我資料全部做好了，還花了點錢，和私人銀行達成了協議，縮短了還款期限。

「馬上就好嘞，再有兩週，就能借銀行的名義催債啦。」她笑著說。尻雞怭備𝚮妏全洅婬顭岛♠𝐢ᵬｏＹ.ｅu🉄𝐎𝑟𝑮

「再快一點。」我催促她。

（7）

整整一週，我幹活都特別有勁。我處理了一大堆瑣事，還帶著何嚴做了一個專案。

相較於何川，他的哥哥有些無趣。有想上爬的決心，卻沒有想上爬的手段。我對他產生不了任何慾望，也沒有任何偏心，帶著他做專案純粹因為他是我的員工。

夏天最爽的事，莫過於舒舒服服地待在辦公室，吩咐手底下的員工到處跑市場，末了，再在微信群裡發點雞湯。要是何川發了抖音，我還會給他們一人一杯奶茶。

我仍舊幹必須的活，看必須的人。何川沒找兼職，想必他的父母也沒告訴他欠債。他是被偏愛的孩子，毋庸置疑。

早上，他會晨跑。我調整了作息以和他「偶遇」。我不喜歡汗味，但適當的刺激也是不錯。那個時候，他渾身上下都裹了一層薄汗，帥臉通紅，捲髮亂成一團。

我們什麼都聊，但保持著禮貌的距離，多是我主動問起他的私生活，儘管我已經瞭解了個七七八八。這些談話沒什麼好說的，我什麼都記不到，唯一記到的只有何川那張笑臉。他說話太喜歡笑。

有幾次他提起了他喜歡的女孩。我知道她，林夕，藝術系，大二，家裡有幾個錢。他很苦惱如何更進一步，我讓他主動一點，多聊聊天，有事沒事出去吃飯。驱‍除共​匪‌⁠⮕恢‍⁠复‌中⁠‍华

「感覺她對我不是很有興趣。」有一次，他垂頭喪氣地告訴我。我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正盯著電梯裡的小電視，露出呆呆的神情。

我鼓勵他，讓他相信自己的魅力。但其實他的感覺沒錯，林夕這種富養的小女生，可不會因為顏值，就對一個男生產生興趣，她們考慮得太多，家境也是其一。而這恰恰是何川沒有的。

我並不在乎他和林夕的事，倒是何川很喜歡提。他太緊張，碰到好看的異性老是磕磕巴巴。這一點上，我很感謝他父母的教育，讓他高中好好學習，保留了純真。

他想知道自己該大膽還是矜持。我誇讚他，說他有這張臉，大膽點也無妨。他很喜歡這些讚揚，每次我說完，都有些不好意思，整個人微微晃動。

「其實哥也很帥啦。」一次，他認真地回答道。「穿西裝的樣子真的很酷。」

每天晚上則是最享受的時刻。我會去廚房，倒一杯冰牛奶，再加一點蜂蜜，放在陽臺的小桌子上，調整好望遠鏡。偶爾撞見何川出來晾衣服，我們會相視一笑。過了會兒，他還會發來微信：哥，又看星星啦？

我拉上窗簾，留了一角，透過這個小小的縫隙，我能清晰地觀察何川。他不喜歡拉窗簾，整個房間暴露無遺，除了衛生間，沒有任何死角。他喜歡趴在床上玩手機，只穿內褲，屁股翹得要命。玩累了，他又會揉揉脖子，起身，換個姿勢，平躺在床上。我呼吸變得急促，眼神死死鎖住他褲兜裡那條肉蟲。

他也會和室友們聊天，聊完後放縱大笑。他們會一起點外賣，吃得滿嘴都是油，襯得何川那雙嘴唇火紅。這麼一來，他又會進浴室刷牙，出來後，臉上全是水珠，上衣溼了一片。

他刷抖音，看朋友圈，聊天，做作業，學習，上網。他的內褲和襪子洗得乾淨，高高掛在陽臺上，每天一換。他洗衣服也很勤，洗完澡後，總是第一個出來清洗。這是最難熬的時刻，因為這傢伙只穿了一條內褲，手臂因為發力冒出一條條青筋。他的大腿很強壯，不是健身房的死肌肉，是我最喜歡的田徑身材。

也有些時候，他刷著刷著手機，突然爬了起來，把抽紙扔在床上，拉起窗簾。以上內容每天都會重現，他的慾望很強烈。

隔天一早，何川會繼續跑步，彷彿精力永無止境。「早啊哥！」他興奮地給我打招呼，又跑去學校。上課的時候，他總是坐在前排，做著筆記。小組課，他會和同學積極討論。他的論文得分很高，考試更是保持著90+水準。他沒參加社團，也不會在校園裡晃悠太久。除非涼快了點，他才會約上朋友，坐在草坪上，嘴裡咬著三明治。

他的抖音和朋友圈也在保持更新。靠著一張帥臉，他是附近的小網紅，粉絲有好幾百，也會耐心回覆評論區裡的每一條誇讚。朋友圈會有他和他室友的日常，在裡面，他笑個沒完，低啞青澀的聲音總是聽得我起反應。

我最喜歡的一張圖，是何川朋友的抓拍：他坐在座位上，嘴裡含著三明治，臉蛋鼓鼓的，正好看向鏡頭，嘴角還有點食物殘渣，又呆又帥。我把它設為了桌布。

我們每天都會碰見，他對我笑，給我打招呼，偶爾幫我拿快遞。而我，看著偵探發來的影片，撥通了謝菲的電話，告訴她，今晚就動手。

（8）

自那天我和何川偶遇後，我有兩週沒見到他，連帶著抖音和朋友圈都停止了更新。據謝菲所言，她按照我的指示，設定好了很「粗暴」的催債。

「那群壞小子可能會進局子。」她提示我。

「沒事，我會付雙倍錢，速度就行。」我掛了電話。

情況也如我所料，何川開始四處尋找貸款，微粒貸、美團貸，都被他找了個遍。然而，他連信用卡都沒有，沒什麼消費記錄，最大的貸款額度也就一萬多塊。

在他們的新生群，我聽到他們在七嘴八舌的論何川，說他怎麼到處找人借錢了。我又偷聽了他哥的電話，他靠著才轉正的工作，勉勉強強地借了五萬。

我算了算，總共六萬。這就是他們兄弟倆能湊到的全部了。罢​工罷‌课⁠罷市,‍‍罢​免獨‍​裁‌国賊

我很同情他，但也就那麼一點。

再一次相遇的時候，他甚至有了鬍渣，額頭還冒出一顆青春痘。不過看到我了，依然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

「早啊，北哥。」他笑了笑。「好久沒見了。」

我裝作驚訝，忙問，是出什麼事了麼，怎麼狀態這麼差？或許是想維持體麵，他說，沒什麼，就是要期中測試了，壓力有點大。

我沒有點破，只是笑笑，讓他早點休息。我和何川走了一段路，他看上去糟透了，沒什麼精神，眉毛擰成一團。我等待著他開口尋求幫助，但他沒有，可真是一頭有尊嚴的倔狼。

待他離開後，我又打電話給謝菲，讓他們再做點什麼。

又過了幾天，根據偵探的照片，何川看上去更糟糕了。他做起了兼職，下午放學後，在外面的奶茶店打工，晚上又去倉庫值班。他唯一能休息的時間就是早八，坐在後排呼呼大睡。這也導致他被老師多次點名，丟了不少平時分。

我依然保持沉默，只是善意地提醒他早點休息。平心而論，他比我想得還要難啃，這種情況也沒選擇來錢快的方法。

我仍舊玩著角色扮演，還在外面買了點雞湯，給他送了過去。看他開心的樣子，想必沒怎麼收到過禮物。第二天，我出門時遇見了他，隨便聊了兩句，期間，他禮貌地詢問如何找高利貸。

「高利貸？」我皺眉問他。「小何，你找這個幹嘛。」

「哎呀哥，幫朋友問問。」他沒看我，裝作對樹葉很感興趣的樣子。

我讓他轉告他的「朋友」，高利貸這玩意別碰，很容易出事。我不知道何川聽進去沒，但他走的時候，很乖巧地點了點頭。

我仍舊扮演者友善鄰居這一角色，這讓我很愉快。我有很多怪癖，掌控他人便是其中之一。看著何川四處打轉，我很容易產生快感，並開始幻想，他發現後會發生什麼。光是想到他流露出的驚愕神情，我就已經硬了。擼雞妼备𝕙文浕菑𝐆夢島 iƄ𝐎ｙ🉄𝑒𝑼🉄Or𝐆

我享受著玩弄何川的快感，並和他保持密切的聯絡，不限於噓寒問暖、出謀劃策。令我沒想到的是，在我的建議下，他竟然還找上了私人貸款，這又讓我有些害怕。他太單純，很容易被騙，迫不得已，我只能找人和我一起演戲。

我找上了L，他是我在大學認識的朋友。我讓他隨便做點什麼，來點偶遇也好，反正最後吊著何川就行。

L說，我是個變態，這麼玩弄一個男大學生。

我很不贊同。畢竟，到最後借他錢的只能是我，說到底，我可是他的大恩人，借個五六萬沒利息，放在當今社會已然是奇蹟。

「哦，可以找，不過就是陪那些老阿姨玩鋼絲球。」我調整了下鏡片，繼續監視何川。「那他還不如找我，我給他口給他操，不比給別人當狗強？」

L徹底無語了，我又覺得有點過火，馬上告訴他我不會做違法的事。他嘆了口氣，第二天，想辦法和何川來了場「偶遇」。

他沒借錢，因為何川的信用太低，只不過走了個過場，讓這條小狼認識一下社會的殘酷罷了。

一週後，我們又在小區相遇。何川疲憊得都沒有打理他那頭捲髮，隨意揉成一團，我很想搓搓。重慶依舊熱得要命，他穿了件白色短袖，雙手插兜，踢著石子。我像往常那樣聊天，還得剋製出舌吻他的衝動，這不能怪我，他這身穿戴我實在喜歡得發緊，很青澀，像個高中生。三民主‌‍义统‌❶⁠中‍國

然而這一次，還沒說上幾句話，何川突然踉蹌，昏倒在我身上。我壓制住揩油的想法，開車送他到了醫院。到了後，還貼心地用上最貴的外國藥。

護士打完點滴就走了。沒了旁人，我更加肆無忌憚地直視何川。要論一個月前，他還是隻陽光小狼，現在倒像一隻落水狗，整個人耷拉成一團。

他的手臂有些汗毛，但不多。我開始幻想他身上其他部位有沒有絨毛。他的胸腔平靜地起伏，腰下這條牛仔褲洗得發白，不緊，是恰當好處的合身，正好襯出他優秀的腿型，修長有力。我儘量不去直視褲襠鼓起那塊，不然我會忍不住跪下含住。

何川甦醒後，第一件事就是拔掉針頭，朝外跑去，我拉住了他，裝作焦急的樣子，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謝、謝謝你了哥。」他結巴地朝我道歉，根本不敢看我。「我得走了，待會兒還得去打工。醫療費我會給你的。」

「不是，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你看上去快死了？」我拉著他的手臂，悄悄摩擦。「有什麼急事麼？」

何川緊咬嘴唇，五官扭曲成一團，撇過頭。

我問，是那個女生不喜歡你麼？他搖了搖頭。我憋住笑意，皺著眉，問，是考試沒發揮好麼？他繼續搖頭。我再問，難道是家裡出事了？

他沒有搖頭，但也沒點頭。

我拉著他何川坐下，他坐在我旁邊，垂著腦袋，扣著塑膠凳上的螺絲。

「不會是……欠債了吧？」我試探地問。

許是壓抑太久，何川身子前傾，將臉埋進手掌裡，深吸一口氣。

「哥，我爸欠了十五萬。」他帶了一點哭腔。「我……我和我哥只借到了六萬，剩下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那群人天天催，天天催，我媽本來身子就不好，一驚一嚇很容易出老毛病。」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哥，你說說吧，你不是在大公司上班麼？」他猛地扭過頭，一雙眼睛紅得像荔枝。「能不能告訴我，到底該怎麼湊剩下的？」

我讓他先別急，帶他去外面隨便吃了點東西。喝了一杯奶茶後，他冷靜了不少，但是整個人仍在發抖。他看上去很脆弱，我卻覺得性感得要命。這是我獨特的性癖，我喜歡大男孩在我面前展示脆弱，如果可以，更希望對方能夠依賴我。他們賺不賺錢無所謂，只需要負責在家裡狠狠地玩弄我。

餐館很熱，我讓何川去我車上歇涼。他有些不好意思，但架不住我的關心。

他坐在前排，很笨拙，兩隻手乖巧地放在大腿上，生怕汗水弄髒了我的車墊。我拿出紙讓他擦擦，他笑著接過，抖了抖衣服。我瞥見了汗津津的腹肌，沒有一點體毛，光滑得像一面鏡子。

「說吧，怎麼回事。」我開大了空調，轉過身，嚴肅地問他。

何川一五十五地告訴了我，全是我知道的訊息，沒什麼好說的，無非就是更悲慘了點。說話的時候，他還在發抖，但沒有剛才那麼強烈。

說完這一切後，他垂眸，沒再看我，問。「哥，我到底該怎麼辦？」

我緊瑣眉頭，內心卻在狂喜。透過小小的貓眼，我偷窺著何川的一切。這種資訊差讓我著迷，當他四處奔波時，我卻動動手指，就能改變他的生活。㈧​​❾‍​陸​​❹天安‍門​大屠⁠杀

不過，這只是開端，要想被這種很有尊嚴的直男操，威脅和感情牌都是必不可少的因素。目前我只做到了第一步。

我朝何川微笑，捏了捏他肩膀，又伸過手，蓋在他的手背上。

「先別慌，我幫你去銀行問問。在這之前，不如我先借你錢，稍微撐一會？」

（9）

即便家庭擁有如此龐大的債務，何川也仍然保持體麵。雖然我很想測試他自尊的極限，但眼下，為了更快推進我的計劃，只能讓步。

我提出利息後，他才很勉強地收下。這真是奇怪，我白借他錢他不幹，提出利息就收下了。利息沒多少，我隨口報的數。

轉賬當天，何川甚至紅了眼睛。「哥，真的……真的謝謝你……」他珍重地向我保證。「我會還你錢的，哥，我保證。」

「我相信你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從身後，打量他的翹臀。

我借了何川七萬，沒有設下還款期限，也沒有再繼續讓人逼他。和謝菲說的一樣，逼急了恐怕會弄巧成拙。

到了十月，重慶涼快了點，我依舊每天開會、工作。何嚴的狀態和何川一樣糟糕，我表面安慰他，背地卻悄悄向人事部反饋。

「北哥，您是說何嚴工作很粗心麼？」人事部的監管問我。

「嗯，多注意下吧。我們這個專案可是很重要的，出了差錯那就麻煩大了。」我笑著說。撸枪鉍備黃彣全茬Ｇ夢岛♦𝑖ḃ𝐎Ｙ.𝕖𝐮🉄𝒐rＧ

以前，我和何川微信聊天頻率挺低，多是他主動找我。一般都是做了點好吃，放在我家門口，不過這一個月倒是很勤。最開始他還有些放不開，在我面前裝堅強。時間久了，他在我面前傾訴得越來越多，微信裡找我聊天也逐漸頻繁。

我很能理解他，即便我很尊敬我的父親，有些話也依舊難以對他坦白。很顯然，何川同樣不想將這些煩惱告訴他哥，這隻會讓對方更加煩心。

他會主動告訴我他去了哪兒，打球的時候也會分享圖片，他的Nike球鞋很舊，卻很乾淨，洗得發白，沒有一點汙漬。他會幫我帶快遞，會送我一些水果。下雨天我沒帶傘，他知道後，淋著雨送來一把。

何川還告訴過我，想買一雙AJ-1。

「不過估計得等一年後了，現在可沒什麼錢。」語音裡，他打著哈哈。

這種類似戀愛的感覺很不錯，我很喜歡，同時又保持著界限。但何川毫不知情，每天他發來的語音像是在勾引，在那裡用嘶啞的聲音喊我「哥」。電梯裡碰見我後，還會蹭過來，笑嘻嘻地打招呼。許是我們關係越來越好，他甚至請教我該怎麼寫簡歷。

「哥，那啥，能幫我個忙麼。」他發來語音，語氣有點像是撒嬌，我勃起了。「額……就，那個，簡歷的格式是啥樣呢？」

我給出了詳細的建議，還發去我當年的模板。他處理好後，又送了我一個小小的蛋糕。「哥，你那會這麼帥啊？」他又發了一條微信語音，玩味的笑聲我聽了不下十遍。

即便如此，他依舊不太好意思進我屋子，每次只是站在門前，送完東西就走。到了夜晚，他還會分享一些搞笑的影片，都是一些很低階的笑話，他卻笑得發來幾個表情包。

有一次，他甚至訴說過他的夢想。很俗的夢想，賺大錢，買套房，買輛車，再把爸媽接到城裡來。說話的時候，他露出靦腆的微笑，俊臉微紅，瞥了瞥我，又裝作不在意，說。「哥，當我說蠢話就是了。」

這便是何川的夢想。我無法貶低他，只是為他感到不值，攤上這麼個老爹，也不知他多久才能實現。武‍漢⁠​病毒研究‍‍所⁠蝙‍蝠​⁠女

少了一些的經濟壓力，他狀態好了不少，鬍渣剃了，痘痘消失了，對我也更加周到。我不太喜歡被人照顧，但架不住他的熱情，何況有個免費跑腿，算得上不錯。

我工作的公司就在華大對門，下班後經常看到何川和何嚴一塊。我估摸著他告訴了他哥這件事，導致他一看見我，就上來發表演講，說我是多麼多麼善良，說我是多麼多麼偉大。我感到煩躁，但礙於何川在一旁，只得讓他跟了我一路。

我對何嚴這套彎彎扭扭沒有任何感覺，我更需要的是何川胯下那根大屌。我能忍受何嚴的喋喋不休，完全因為他那帥氣的弟弟會和他一路。何川很尊敬他的哥哥，談話中又帶一點調皮，偶爾還會對他哥撒嬌，這種相處模式簡直就是我的最愛。

那段日子重慶涼快了些，氣溫降低的下午，何川會披一件夾克，多是灰色和藍色。很多人批判男大穿搭，認為衛衣、夾克和牛仔褲太過老套，我卻喜歡得要命。這身放在何川身上更是完美，純色外套不緊也不寬鬆，恰到好處的長短，正好流露出下面兩條筆直的大腿。他雙手插兜的樣子也很酷，我很怕哪天沒忍住，真的會當眾跪下含住他的雞巴。

他會給哥哥帶飯，自從我們關係拉近後也會給我帶。他做的飯菜還算可口，畢竟是從小幫媽媽做飯的孩子。午休時分，我處理完工作後，扭頭望去，正好能看到他站在樓下，提著保溫桶，朝上打量。

不過，他卻很少進樓。前臺是個漂亮的大姐姐，他跟對方說話總帶一絲結巴。我很能理解，當年我才上高中的時候，對隔壁技校的小帥哥也感到害羞。

但是到了高二，我便完全沒了當初的青澀，因為我知道他們無非是狐假虎威，私底下一個二個缺錢缺得發緊。我能對他們產生好感，完全因為我對反差的著迷。年齡越小、學歷越低的小男生，就越符合我的胃口，也意味著床上無窮無盡的精力。

這樣看，我能對何川產生慾望簡直是個奇蹟，他和我之前上床的型別完全不同。我非常好奇，他在床上會有多粗暴。

（10）

晚上，L來找我一起吃飯。我很享受朋友之間閒談，但不太樂意分享我奇怪的性癖。我並不在乎面子，只是覺得這些說出來，難免會嚇到他們。

不過L卻很關心。「上次那男大學生，弄到手麼？」他喝了口啤酒，問。

我攤攤手。他又說，那麼帥，問我不怕他去做鴨啊。

L從不關心我這些爛事，眼下如此好奇，令我不禁懷疑他的動機。我眯著眼，問，是不是我爸找你了。

「這都被你猜到了。」他鬆了口氣。「他問我你最近怎麼樣，又問我你在重慶習不習慣。」

「他可以直接找我。」我指出。

「不，我指的是感情方面。」他緊皺眉頭。

有一些事情是我不喜歡談的，比如我的父親。自從我大學畢業後，便和他分居兩地。倒不是因為矛盾，相反，我很尊敬他，也很愛他，我這樣做無非不想他知道我這些奇怪的癖好。

我又和L討論了會兒，他和我一致認為這樣拖下去不是事。他喝了酒，沒開車，我親自送他回家。

不過這依舊不是我該操心的問題。我的道德底線很低，大不了找人代生，我甚至不在乎是不是親生，如果父親同意，我不介意去領養一個。

到家後天空黑成一片，我拉上窗簾，調整座椅，再一次視奸何川，這已然成了我的習慣。他今天在家只穿了件背心，露出兩支強壯的胳膊。武汉肺⁠炎源​自中​国

他的手臂很有力量，但我更喜歡他的手，手指很長，手掌很大，帶一點點黑，稍微用力就會浮現青筋。那雙大手能將籃球握得很穩，估計掐脖子的時候也是如此。

不過我沒看多久便睡了，想到L這些事就讓我煩躁，我睡得很沉，還做了噩夢，夢裡我爸得知了我的取向，驚醒後背部溼了一大片，還差點錯過何川的晨跑。

我調整了自己的作息，以保證能和他天天見面。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就下樓了，剛好等到了晨跑歸來的何川。

「早啊哥。」他看到我，綻放了笑容。

他渾身裹了一層薄汗，身上帶點鹹味，但沒有汗臭，是一種大男孩特有的氣息，我很喜歡。

我強迫自己移開視線，笑了笑，說，好巧啊。他跑了過來，拿起毛巾擦拭著身體，露出了稜角分明的腹肌。他的斜角肌鍛鍊得也很有質感，還有一條細長的人魚線，向下延伸到那條三分褲難以包裹的……

「哥？」我回過神，看見何川在我面前揮了揮手。「我喊你你沒理，咋啦，昨晚沒睡好麼？」

我感到狼狽，但也只是有些，很快又掌控了話題。我問他，助學金的事怎麼樣。他聽後愣了一下，又笑了起來，說，很好啊，快處理好了，然後又感謝了一次我借他錢。

「哥，你中午想吃什麼，我幫你帶？」他眨了眨眼睛，笑著問我。「我晚上跑完步給你買。」

我有些驚訝。「你晚上還跑步？」

「哎呀，最近壓力很大，不跑步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撓了撓後腦勺。

一天跑兩次，每次6公里以上，配速4km，想必精力和爆發都很強盛。想到這裡，我有些招架不住，道別後，逃回了車裡。

下午有個會，我心不在焉，一直想著何川。董事長讓我上臺作報告，我有點語無倫次，自己也意識到些許可笑。短暫休息後，我衝進了廁所，對著何川的影片和照片打了出來，才冷靜了一下。

巨大的空調撥出冷氣，攪和著大廳裡渾濁的空氣，我討厭開會，更討厭幾個中年大叔喋喋不休。坦白來講，這個階層的大叔都保養得體，靠著健身房得來的肌肉，撐得西服膨脹。這種款式，放在大學裡，想必是能吸引學生妹妹的注意的。擼熗苾備爽妏全菑𝒈梦岛↔Ｉɓ𝐨y🉄𝔼𝕦🉄𝒐𝑅𝑮

然而我卻覺得無聊，都是些死肌肉，沒有青春的質感。在我這兒，年齡纔是唯一，這也使我疑惑，萬一哪天等我40了，會不會依然喜歡20來歲的小年輕？

我越來越想回家睡大覺。會議結束後，我幾乎逃了出去。董事長想找我聊聊，我以下班為理由讓他發郵件。我能這麼做純粹因為他是我爸的朋友，人情可真是個好東西。

我出門的時候，助理還遞給我一大堆檔案。我讓她放桌上，明早再看。她是個好姑娘，但老是缺根筋，有時候必須我解釋清楚，才知道該做什麼。仔細想想倒也沒錯，我討厭麻煩，但更怕別人做錯。

天色已晚，沒有白天的炎熱，我聽到街上傳來一些聲音，一大群學生已經走了出來。江北區就是這樣，好學校，好公司，好樓房全在這兒，隔壁渝北還有個兩江貿易試驗區，我記得何川就想在那裡工作。

想到何川，我還真看到他從校園裡走了出來。他身邊沒有那群討厭的狐朋狗友，只有一個女生，身高一般，只到了他的肩膀。女生捂嘴小聲說話，何川還會湊下去聽，然後，放開大笑。

我舉起手機準備錄影，誰知何川一眼看見了我，用力揮了揮手，快步跨過馬路。林夕邁開短腿，吃力地跟在裡面。

「哥！才下班啊？」他露出一排整潔的白牙，笑著問。

我從不喜歡措手不及，尷尬地收回手機，開始閒聊。何川介紹了起來，說，她是隔壁藝術系的學生。我向她問好，她微微回笑。

「今天還有事要忙麼，哥？」何川微微側頭，問。

他這幅樣子可愛得緊。我問，沒事，怎麼了？他眨了眨眼睛，笑著說，想請我吃飯，感謝我的幫忙。光復民国⮩​再造共‌‍和

我推辭了會兒，這會顯得客氣，但沒有明確拒絕，畢竟我確實想和何川一起。他選的地方也符合他的年齡，一家韓式烤肉店。我看了眼林夕，發現她一臉鬱悶，這讓我更加愉快了。

不過，何川顯然懂得如何處理氣氛，我們沒有冷場過。席間，還主動承擔起烤肉的責任。我不喜歡烤肉，油煙太大，吃完後一股味。

何川還夾了點肉在我碗裡。「哥，這家店五花肉烤得不錯。」他說，還給我開了瓶啤酒。

小女生吃到一半就走了，我沒仔細聽她告別，只是微笑。後半段只剩我和何川，他太熱心了，什麼好肉都給我夾過來。我有些膩，他注意到後，又叫服務員上了瓶酸梅汁。

我喝了口，問，進展怎麼樣了。他一臉疑惑。我又進一步解釋，就剛才那個女生。

「追到了麼。」我說。

何川臉一紅，不自然地咳嗽，說，還沒呢，不知道對方喜不喜歡他。我覺得這不是個問題，林夕看何川的眼睛都直了，還沒到結婚的年齡，反正有家庭兜底，隨便玩玩也是可以接受。

何川還是個處，這點對我的吸引力非同凡響，在白紙上留下墨水，向來是我的癖好。見林夕那樣，我得加快進度了。

我喝了點酒不能開車，何川自告奮勇地送我回家。不過，他沒開過好車，上車連怎麼啟動都不知道。我替他按下按鈕。

「好高階啊。」他尷尬地笑笑，摸了摸鼻子。「那啥，我沒開過賓士，很多功能都不知道。」

我「嗯」了一聲，說，不復雜，當自動擋開就行。他又開始看各種功能，一雙桃花眼時不時偷瞥兩下，還得聚精會神地看路。

這輛轎車是我爸送給我的畢業禮物，我記得那天，他在我的畢業典禮上摟著我，笑得璀璨。我不認為我的成績配得上這輛車，但他那麼有錢，也就無所謂了。

何川坐得筆直，挺著腦袋，像個站崗計程車兵。等紅綠燈時，陣陣燈光衝擊室內，我看見何川四處飄散的眼神。沒有男孩能拒絕豪車和體麵的工作。

駛入車庫後，何川停好車。我誇讚他技術不錯。他聽後有些小得意，說，之前幫他爸送過貨，所以練了段時間。

他脫了外套，只穿了件短袖，小麥色的手臂暴露在外。他哼著歌，插著兜，自信地走著。熱風撲過，連帶何川的氣息闖進我的鼻腔，是一股洗衣液的清香。

他對我笑，和小區遛狗的老太太打招呼。他幫我取快遞，從高處取東西時，腰部暴露在我的視線。他的腹肌和手臂形成了色差，我撇過頭，和管理員攀談，以此分散注意。光復​⁠香港⁠⮩​时​代‍革‌命

回到家後，何川把我的快遞放在鞋櫃上，我讓他進來坐坐，他婉拒了，走的時候揮了揮手，露出了兩顆犬牙：「哥，先走了哦。」

不知為何，我覺得那兩顆虎牙咬人會特別疼。

何川每時每刻都在勾引我，本想著再多熬一個月，但我實在忍不住了。我關上門，發給謝菲一條微信：「今晚就找人去何川爸媽那兒砸東西。出了事我負責。」

（11）

十一月初，我有些心煩意亂，因為何川這三天又玩起了失蹤，微信沒回，電話不接，迫不得已，我只能從偵探那兒瞭解他的情況。

我想用借錢作為突破口，脅迫他和我上床，現如今連偵探都找不到他人在哪兒，這也不失為一種幽默。

我沒等到何川的電話，卻等來謝菲的。她打過來時我還在開會，我找了藉口溜了出去，一接通，她就焦急地說這下玩脫了。

「老闆，何川那愣頭青跟人打了起來了！」她說。

「什麼時候的事？」

「前天晚上！」那邊還傳來翻書的聲音。「前幾天不是你讓我喊人去他家催債嘛，結果那晚何川也在，他報了警，推搡了兩下便打了起來，現在和我的人一塊送到局子裡去啦。」

我又問，何川沒事吧。那頭頓了兩秒，問，怎麼我還關心起來人了。

「他沒什麼事，無非臉上被揍了幾圈，有幾個淤青。我那群崽子問題才大，老闆你說的啊，出了事你負責！」擼雞鉍備𝗵紋尽洅𝕘梦岛♥𝕀bo𝕐🉄ｅu.o𝑅ｇ

我安慰她，我會負責撈人，她這才嘆了口氣，掛了電話。對於這個結果我並不意外，何川很成熟，但也不過18歲的男大，他這個年齡腦子一熱，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我撥通了我爸的電話，請求他幫我撈人。我很愛我的父親，從小就為我提供了衣食無憂的環境，所以我不打算告訴他這些破事，這會讓他很受傷，只是說L需要幫忙。

也是這個時候，何嚴打來電話，我並沒有接，也不打算回，一個人回到了辦公室。

何嚴的工位就在外面，透過磨砂，我能看到外面有個人影，一直在來回踱步。我並沒多想，那天事情太多，這不是我該考慮的事情。

直到下午，人影才鼓起勇氣，敲開了我的門。我抬頭，看到何嚴出現在我面前。天氣炎熱，連帶著我心情不太好，也懶得裝好人，讓他沒事別打擾我。

他突然哭了。

「北哥，您能救救我弟麼？」他低下頭，哭著請求。「他不小心打了人，要被拘留，還要留案底。他那麼年輕，才18歲啊！兩個月前您見過他。」

這麼大個男人流淚，屬實嚇了我一跳。我很快回過神，鎖上門，給他倒了杯水，讓他冷靜一下。洪‍​湖‌‍水᛫浪‍‌打‍浪‌​‣粉紅死‍‍爸又‍⁠死‍妈

何嚴哭過後清醒不少，一口氣將事情經過全告訴了我。他的圈子質量很差，唯一有點背景的就是我這個部長。他又告訴我，他能找的人都找了，實在不知道再去找誰了。

他看上去很難受，黑眼圈和眼袋全部長了出來。頭髮也沒洗，很油，襯衫隨意地穿在身上。看到他這副模樣，我產生了愉快的情緒。有時候望著別人悲慘的現實，再拿自己比較，也算得上一種娛樂手段。

我不得不承認，到目前為止，我的表面功夫做得想當不錯。能讓下屬找上司幫忙，實在過於匪夷所思。

「北哥，何川從小都很聽話，學習也很好。」何嚴盯著地面，搓著手，語氣低沉。「北哥，他……他很懂事的，這一次不是他的錯，我可以保證！我以後肯定會好好管教他的，讓他不會再犯。我……我知道這很無理，但只有您能幫我了……」

我故作思考，故作為難了一會，又扯出一大堆難為情的理由。我這麼做無非是讓事情合理化，讓人覺得，幫這個忙我可是付出了不小的犧牲。

見我這樣，何嚴越來越急，說了一大堆毫無邏輯的話，無非就是賣可憐，看得出他真的很疼愛這個弟弟。何川可真是備受偏愛。

我皺著眉，又停頓了下，這才緩緩點了點頭，告訴他，我會幫忙。聞言，他喜極而泣，緊握我的手，一直不停低頭道謝。

（12）

為了被何川操，我付出了不少代價，動用關係也是其中之一。我爸已經注意到我的異常，想必不久會來一趟重慶。我頭一次覺得這一切有些不值，我實在不想讓他操心。

不過，看到何川那張帥臉還是感覺不錯。他出所後，被強光刺得睜不開眼，看到我的瞬間，睜大了雙眼，滿臉不可置信。何川的母親哭著走過去，摸摸兒子的帥臉，左瞅瞅，右捏捏，抱著他哭。

我猜，何嚴肯定告訴了何川所有事情。他應付完父母后，走上前，鄭重地向我道謝。

說話的時候，他一直在吸鼻子，眼尾也很紅，還不自然地擦著眼角。看到他這幅樣子，我呼吸變得急促，我見不得男生流露脆弱的神情。

「哥，最近一直在麻煩你，真的很不好意思。」他湊得更近了些。「我……我……」

我打斷了他，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沒事的，以後注意點。再來一次我可幫不了啊！」我笑著開了個玩笑。

微笑緩解了氣氛，何川紅著眼，再一次乖巧地點點頭。寒暄過後，何川的父母請我吃了頓飯。在重慶這地，除了火鍋也沒有什麼能吃的。我吃不了辣，何川看到了，一直周到地給我加油碟。

他的母親骨相不行，只有一雙桃花眼好看。他的父親就很端莊，除了眼睛小以外，臉部立體有型。想必何川就是撿到了他爸媽的優點，不笑的時候痞帥，笑的時候，一雙桃花眼又像動了情一樣。

他們一家來自重慶區縣，好像是萬州，我沒怎麼聽。何川父母說話帶有嚴重的口音，相比之下，何嚴和何川的普通話都很標準。他們的父母對我說了很多感動話，感嘆這個世道，何嚴還能有我這個好上司，何川還能有我這個好鄰居。

何嚴還給我敬酒，拉上何川一塊。許是沒幹過這事，何川一口悶了白酒，咳了半天，俊臉憋得通紅。

他們嘰嘰喳喳的感謝只讓我愈發煩躁。我想抽菸，但是又覺得不妥。我耳朵很痛，有一瞬間甚至想讓他們閉嘴。透過這次聚餐，我才理解何川為何討厭他的父親，他太健談，話題也毫無營養，還藉著年齡不斷地向我提出建議。幸運的是，這種人我見得太多，能夠很輕易無視他們的談話，轉而觀察他們緋紅的大臉，當做一次難得地消遣。

告別時刻，我又和他們寒暄了半天。我能熬過這段磨人的噓寒問暖，純粹是因為何川的媽媽會講一些他的童年，這些，是我沒法透過調查來的。他是個孝順的孩子，總是幫著媽媽做家務，能玷汙這樣純情的男大，我覺得目前所做一切都是值得。

情況變得複雜，也更加順利。這兄弟倆欠我的人情越滾越大，我也能猜出何嚴下一步會做什麼。驱‌⁠除‌共‍匪⯰恢‍復‍中華

事情也如我所料，何嚴開始私自轉售。董事長是我爸的朋友，我也有條件翻看一個月一次的彙報。沒人注意何嚴的賬戶，除了我。

他的銷售區域跨度很大，我懷疑他在竄貨，但沒有立刻舉報，而是拍照取證，儲存進了我的筆記本，同時打去電話，讓人事部提前一年一次的考覈。

（13）

星期天，起來的時候我照著老樣子，對著何川的照片來了一發。有時候我也覺得很神奇，我已經28了，性慾依舊旺盛。

我去陽臺抽了根菸，罕見地開啟了窗簾。我腹中空空，頭也有點暈，大腦一片混沌。我很少睡到中午，只是昨天的春夢實在激烈。一想到這兒，我去了書房，用筆記下細節，方便日後教導何川如此玩弄我。

這一週來，我沒採取什麼行動。說來幽默，那一通電話後，反倒是我的工作增加了不少，這讓我無比煩躁，更煩躁的還是關於何川，我很迷茫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他很有尊嚴，也很單純。即便我很想觀看他信念破碎的表情，但倘若如此直截了當，會嚇跑他。該如何利用他和他哥欠下的鉅額人情，成了我這一週的難題。

自何川欠我錢後，我們關係迅速增進。他很喜歡和我聊天，最近的瑣事也全都分享給了我。他靠著優秀的績點，爭取到了學校的專案，寒假會去上海實習。他也有一些擔憂，據他所說，這還是他第一次離家那麼遠。

他家窮，自然也是沒機會出去玩，去過最遠的地方也就隔壁長沙。成長於這種環境，還能擁有積極向上的心態，只能說他那好哥哥教育得相當不錯。

不過這種性格也有缺陷，現代社會可容不下如此單純又富有正義感的小男生。毫無疑問，他離開校園會被社會教育。這麼一想，倒不如讓我當第一個。起碼我長得不賴，給的錢不少，也不會操他PI‘YAN啥的。我把我這番暴論告訴了L，他覺得我得去一趟醫院。

隔著陽臺，我能看到何川只穿了條內褲，在那兒打掃衛生。他那雙長腿晃來晃去，還有內褲裡那根大肉蟲，就足以讓我再打一發了。他身上沒什麼毛，估計肛毛也很少。我也很怕哪天實在忍不住，會爬過去咬他滑溜溜的翹臀。

抽完了煙，門鈴響了起來，開啟門，果不其然看到何川站在我面前。重慶步入冬天，他穿了件藍色夾克，套了件灰色運動褲，很酷。

「哥，沒打擾到你吧？」他不好意思地問。

我說沒有。他摸了摸後腦勺，笑著說，那就好，他準備去超市，過來問問我需要什麼，可以幫我帶。

我沒什麼要買的，只想打發他走，他那根JB在灰色布料裡簡直明顯得要命，再不走我可能會起反應。他看到了我餐桌上的外賣盒，問我怎麼吃外賣呢，多不健康，又說，如果我想的話，可以幫我做午飯。

「太麻煩你了。」我假裝推辭。撸鳥妼備𝗛攵全茬𝔾儚岛▌𝑖ᴃ𝐎𝑦.ｅ𝐔.𝕆𝐑Ｇ武‌汉‍肺⁠炎源‌自‌‍中‌國

「沒事的哥，一個人閒著也是閒著。」他衝我笑，擺擺手離開，臨走時又探出個腦袋，喊道：「哥，你想吃什麼發微信哦，我好去買菜。」

他鼻子嗅了嗅，估計聞到了煙味，還囑咐我少抽點菸，有什麼煩心事可以給他說。

（14）

何川做飯水平還行，知道我不是本地人，沒有放太多辣椒。我聽他哥說過，小時候他經常幫媽媽做飯，還會去菜市場親自買菜。

都是些南方家常菜，沒什麼好說的。他做完後，用鐵盒打包好，送到我面前。

「不如一起吃吧。」我隨口一提，開始找拖鞋。「麻煩你弄這麼久。」

何川聽到後，趕忙搖手，拒絕了。我微微蹙眉，說，你這樣我很難受啊，我不喜歡欠人情。這句話起了作用，大男孩看上去很為難，但還是進了屋。

何川看上去拘謹極了，兩隻手抓著衣角，靠在牆角，低著頭，小心翼翼地站在一邊。我丟給他一雙拖鞋，他乖乖蹲下身，脫下球鞋。他的腳踝很性感，藍色襪子洗得發白，沒有一點汙垢，甚至沒有一絲味道。

或許湊近了才聞得到。

「哥，我來吧。」換好後，他洗了洗手，奪過飯盒，一個一個地開啟。今天他穿了條灰色運動褲，寬度適中，襯出緊緻的健臀。腳挺大，露出半截腳後跟在拖鞋外。

我給他倒了杯牛奶，他看到了，笑著接過，喝了一口。奶白色液體在他的上唇停留，他伸出舌頭舔了舔。我呼吸有些急促，已經有了反應。

何川已經脫了外套，裡面穿的是白色短袖。他的肩膀很寬，下面則是緊實而不誇張的胸肌。那兩隻手臂因為發力，而展現出一根根肌肉。他的手也很大，上面佈滿青筋，手指也修長和富有骨感。看到這裡，我無比感謝他喜歡長跑。

他開掉全部蓋子後，抬起頭，衝我咧嘴一笑。「哥，弄好啦，來吃吧。」我點了點頭，走進櫥櫃，隨手拿了瓶紅酒。我不喜歡下藥，下藥太俗。更別提這傢伙是個犟驢，想必寧願自己去廁所裡擼出火星子都不會操我。事後估計還會去報案，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出來後，看到何川正襟危坐，一雙大眼睛打量著屋子，看見了我，又誇張地讚揚道。「哥，你家裝修不錯啊。」

「哪不錯？」

「嘿嘿，都不錯！看得出很有品味！」他傻笑道。「牆壁很有感覺啊，棕色的，地板也是紅木，踩上去都沒有聲音呢。」

我儘量不看他的帥臉，避免當眾勃起。我深呼吸，說，隨便找朋友裝修的。何川接到，那說明我朋友審美也不錯。見我開了酒蓋，他又站起身，輕輕拿過我的酒瓶。「哥，我來吧。」他走向櫥櫃，長手一伸，放了上去。

我開拉椅子粗暴了點。我得快點打發他走。

何川為我打飯，然後等我動筷子。他太有禮貌了，吃飯的時候不吧唧嘴，也聽不到咀嚼聲，像條狗一樣乖巧。我問他上海那個實習多久去。他嚥下飯糰，想了想，道，可能寒假。

「過年去？」

「過年還是誇張啦，可能……2月半？」他思考了會兒。

這個專案我還沒來得及瞭解，不過現在也不需要了。如今，只要我開口過問，何川就會全盤托出他的所有事情，甚至連哪個公司、哪個位置、負責人是誰，都會一併告訴我。

「我靠，這還是我第一次去上海呢。」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講。「聽說那裡外地歧視很嚴重，哥，你去過麼？」他似乎察覺出不妥，趕忙補充道。「哥肯定去過啦，看上去就天天出差。」

「你喜歡出差？」我問。

他靦腆地點點頭，說，出差挺酷的，看上去很有B格，有些公司還包費呢，類似這樣的話。

何川的行為很成熟，看得出從小就會照顧人，但心理上只是一個18歲的青少年，懷揣著對大城市的憧憬。今日舔赵一⁠时爽⯰​明日全‌⁠家​火⁠葬‌‌场

我深呼吸，再撥出去，壓制住想坦白的衝動。還不是時候，起碼現在還不是。不過我真的快堅持不住了。

「沒什麼外地歧視，老一輩可能比較重，年輕人都還行。」我垂眸道。

「這樣啊……」何川看上去若有所思。「我還以為很嚴重呢。重慶主城這邊就有點……怎麼說呢，區縣歧視吧？好多人聽我來自區縣，都有點瞧不起呢。」

「無需在意。你比他們優秀太多，本來就該被嫉妒，以後就輪到你瞧不起他們。」說完這句話，我有點後悔，這些話過於尖銳，不過也言之有理。

屋裡沉默了會兒，我抬頭，纔看到何川痴痴地望著我。隨後又笑了起來。「哥說的沒錯，我確實不該太在意他們。」說完，何川給我夾了一疊肉絲。「今天菜市場的豬肉還不錯，哥嚐嚐？」

那疊肉絲和他的筷子交替，脫離的時候，我似乎還看到了一抹銀絲，裡面應該有他的口水。何川吃完飯會刷一次牙，喜歡用草莓味的牙膏。他的口水會不會也是草莓味？

我已經硬了。

「哥，多吃點菜啊，別一直吃飯。」我呼吸急促，硬得不行。但何川渾然不知道，又接道。「啊，不喜歡夾菜麼……對不起啦哥，我……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他拿起高腳杯，想嚐嚐紅酒，卻失手滑掉。玻璃和地面相觸，碎成粉末。他驚呼一聲，急得滿頭大汗。「我靠！對、對不起啊哥，我沒注意，剛才說話去了。」他笨拙地站起身，我看到他穿的短袖已經被酒水打溼，腹肌貼著薄薄的衣物。他拉開椅子，動作太粗暴，以至於發出銳利的摩擦聲。他扯了幾張紙，蹲下身，低著頭，賣力地擦著地板，一頭捲髮像火一樣張揚。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他這副蠢樣，是隻有18來歲的男大學生能帶給我的感覺。

是的，我不該讓他進來吃飯，過於親密，這股親密甚至燒盡了我的理智。是的，我打算動手了，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我轉過身，身子前靠，伸出右手，捏住他的下巴，強硬地掰過他的腦袋，逼他和我對視。何川明顯被嚇了一跳，但沒有開啟。他被我捏得嘟著嘴，瞪大雙眼，迷茫地看向我。

「哥，咋、咋了？」

「你不是說還還欠2萬麼。」我一臉冷漠。「操我一次，我就給你兩千，怎麼樣？」

（15）

「啊？」何川張大了嘴巴。

我沒理他，大拇指擠壓，甚至摸到了他柔軟的嘴唇，想必舔起來也很舒服。

「操我一次，給兩千。我給你口交，給六百。我幫你打飛機，給三百。」我俯視他。

何川目瞪口呆了很久，整張俊臉變得煞白。當我的大拇指滑進他的口腔，四處探索時，他才如夢初醒，一下開啟了我的手，顫抖著向後蹭移。我的大拇指沾滿了他的唾液，我放進嘴裡品嚐。撸雞苾備𝙷文全洅𝕘儚岛▲Ｉɓ𝑂𝑌.E𝕌.o𝑟g

「我、我操！」他被嚇到了，咒罵了一句，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站了起來，一腳踢開地上的髒紙，繼續問他，怎麼樣？何川還是沒有反應。他只是緊皺雙眉，不可置信地望著我，大口呼吸著。

「什麼……怎麼樣？」他的聲音完全變了，近乎顫抖。他大聲嚷道。「什麼怎麼樣！哥，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我沒回話，蹲在他面前，伸手抓他的褲襠，握住了那根我朝思暮想的大屌。觸感十分不錯，即便軟的時候也很有硬度，而且特別大，像是握住了一根蟒蛇。

「就這樣。」我平視他，麵無表情。

何川突然推開了我，我朝後倒去。他狼狽地撐起腿，站起身，兩隻手微微發抖。不過最要命的還是他眼睛紅了，不會要哭了吧？那我真的會當場射出來。我見不得男生哭泣。

「北哥，你、你在開玩笑吧？！」他尷尬地拍了拍衣服，語氣越來越失控。「這不好笑，真的……」

「玩笑？」我也起身，扭了扭手腕。「你不滿意？價格給少了？那個之後可以慢慢談。還有很多地方我能給你錢，你要是想聽我現在就能列舉出來。」

何川突然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哥，你是在玩真心話大冒險，是吧？」他顫抖著朝身後退。「你肯定在玩這種遊戲，對吧？我沒說錯吧？好了，我承認了，你們贏了，能……能不能別玩了，這不好玩……真的一點都不好玩！」光复民国‣‍‌再造‌共‍‌和

我又看了一眼何川。他蹬掉了拖鞋，淡藍色襪子踩在地板上。他的胸腔劇烈起伏，雙眼緊盯著我。我抓住他的視線，將他此刻所有的動作和表情，刻入腦海，以方便我日後自慰。

這半年來總算有了點激情，我的大腦好像受到了刺激，它在我的顱內瘋狂晃動。我興奮地喘不過氣，甚至一度想爬過去舔何川的腳背。他簡直就是藝術品，我又往下看，望向那根藏在灰色褲子裡的肉棒。

「沒開玩笑。」我往前走了一步。「我說了的，缺錢就來操我。」

「你是gay！？」

「嗯。」

「那、那……所、所、所以，嗯……」何川語無倫次。

「對，我喜歡你，接近你就是為了被你肏。」我開啟我的手機，露出屏保，何川看到後臉色更白了，如同牛奶。

「這是我的行程，」我點開日曆，裡面彈出密密麻麻的鬧鐘和事項。「每一次為了和你偶遇，我都記好了時間。和你說話的時候我還硬得不行。」

「所、所以，你借我錢，也是因為……」

「嗯，我借你錢，就是為了讓你欠我人情，然後操我。」

何川愣了很久。「那……那你做的這些事……」

「沒錯。我的這些所作所為，都不是出於善意。我做這些，借錢、給你建議、陪你聊天，都是為了接近你。我還儲存了你的照片，」我開啟相簿。「天天晚上對著你的照片擼。」

「你腦子沒問題吧？」他怒極反笑。

「沒問題，沒有任何問題。」我幾乎貼在他的面前。「操一次給2000，幹不幹？」

何川沒有馬上回應，他打量了四周，又一次看向我。他情緒逐漸激動，不太理解我的行為，質問我為什麼要做這些。我反問，做這些犯法麼，喜歡一個人可不犯法。他又被嚇了一跳，問，我喜歡他？

「很喜歡。」我聳聳肩，坦誠道。「我每天自慰的時候都在想你。」

他以一種古怪的方式盯著我，像是看某種垃圾，我應該讓他厭惡了。也是此刻開始，何川對我沒有了任何尊敬，他罵我，說我這不是喜歡，這是騷擾，活脫脫的性騷擾。我不以為然，道，沒有做出實質性舉動，就不算騷擾。不過想想，現在做出了，倒也算得上性騷擾了。

「所以你真的喜歡我？」我「嗯」了一聲。「然後你就一直……視奸我。你對我好，也沒有什麼善意，對吧？」何川的婆婆媽媽讓我有些煩躁，我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說，沒有，我對他好純粹因為欠操。「你……」他吞了吞口水。「為什麼要做這種噁心事啊？你腦子真的沒問題吧？」

「不為什麼，就是想被你操。」我聳聳肩。

何川突然罵我。

我倒硬了起來。

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這一刻。光是看到何川粗口的樣子，我就感到一陣惡毒的快感湧上喉頭。我失控了，毫無疑問，但我並不後悔，因為我喜歡被何川罵，我天性就是如此下賤。武漢病毒研究所蝙⁠‌蝠女

「你真他媽是個變態！」他怒吼道，一邊吼，一邊朝門外走去。「老子寧願睡大街，都不可能和你睡！」他提著鞋，開啟門，赤足跑了出去。

我追在他身後，又問那兩萬他該怎麼辦呢？他頓了一下，又開始罵我。什麼死變態，什麼臭基佬。他越這樣我越興奮。

「誰要你那破錢！」他固執地吼道，耳朵粉嫩。「我他媽自己賺錢還，你離我遠點，你再靠近我報警了！」他轉過頭，惡狠狠地指著我。

「你哥天天工作很辛苦呢，真不考慮下？」我笑了笑。

他停住了腳。

我走上前，環上他的胳膊，感受他的肌肉。很挺拔，完全不同於健身房裡的大塊頭，是男大特有的年輕肉體。

「你在威脅我？」何川轉過頭，咬牙切齒。

「沒，我只是覺得，你欠我幾萬，你哥還有一大堆私賬，你這個當弟弟的，難道不應該給哥哥多分擔墊憂愁麼？你看啊，幹我一次就有兩千，夠你奶茶店打工兩三週了。不過就是操男人，有什麼大不了的？我也不醜，你去哪兒找長得好看的老闆？而且又不是我操你PI‘YAN，是你操我，能吃什麼虧？想想你哥，你看看他天天加班……」

何川揍了我一拳，力度之大，將我打翻在地。

「你再他媽提我哥……」他走上前，提起我的衣領，跨坐在我腰上。「老子就打死你！」

走廊熱鬧了起來。他的室友開啟房門，立馬上前拉住了何川。小V扶我起來，好奇地打量著我們。我擦了擦臉上的鮮血。嘴角扯出個弧度，露出了一個微笑。

（16）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謝菲，她認為，我有些玩脫了。

或許吧，但我那會真的沒忍住。錯的不是我，錯的是何川，是他一直在勾引我。我是這麼認為的。

而且，目前的情況仍在掌控範圍內。礙於我和他哥的關係，何川做不出什麼。我不打算威脅他，因為這一次我想玩點不一樣的。之前，我都是用錢讓直男操我。這會我想試試讓直男心甘情願地操我。再說呢，何川太有尊嚴，除了玩感情牌，我似乎也沒什麼辦法。

那一拳打得我夠嗆，我一度懷疑掉了顆牙，去醫院檢查了下，只是骨頭有些鬆，固定一下就好了。我開啟手機，發現何川已經將我拉黑，連帶著微信和抖音。他父母也把我拉黑了，想必是他回家親自操作。

當務之急，就是先讓他消化下。我給我們設了兩週的時間，正好也可以處理下工作。撸鸟鉍备Ｈ忟全菑𝐺梦岛▒𝐢ḅo𝑦🉄𝐄U.𝒐R𝑮

公司每年都有一次業績檢查。何嚴才入門，還是個應屆生，業績自然不夠看，人事部已經找他談了好幾次話。武​漢‌病毒‍研‍究所‍蝙‍蝠女

作為他的直屬上司，我也約了他一次。我沒說很嚴肅的話，只是告訴他好好幹，又隱隱約約提到何川的事。他嚇得不輕，額頭上全是汗水，一個勁地保證最後一個季度不會出錯。

這兩週來，我也碰見過何川。他沒了之前的禮貌，見到我就皺眉，嘴唇緊抿，不說一句話。我沒理他，和電話那頭的張總劉總李總溝通。我不是故意這樣，我是真的很忙。

就當我思索下一步計劃時，何嚴倒幫了一個大忙。那天，我才從公司大樓出來，就看到他四處張望，和我對視後過後，小跑了過來，一臉討好，問：「北哥，今晚有空吃個飯不？」

我抬眉，問，上次不是吃過麼。我不太想去，只好說了一些場麵話，以示拒絕。而他呢，顯然並沒有聽出來，也許聽出來了，執意要還我這個人情。

正當我打算明確拒絕，側過頭，發現他還帶上了何川。這傢伙跟在他哥裡面，明明高了一個頭，卻被壓製得很慘。不愧是長兄如父。

「哈哈，多虧了北哥，我這弟娃才沒留案底，上次都沒好好感謝您呢……何川，叫人啊！我平時怎麼教你的？」他兇完何川后，又轉過背，陪笑道。「哥，別介意啊，我這弟弟平時都挺有禮貌，今天不知道咋回事，腦袋笨笨的。」

我笑得很開心，揮揮手。「沒事的，沒事的。」又側過頭，好奇地打量何川。

何嚴瞪了好幾下，何川纔不情不願地喊了聲「北哥」。喊完後，又焉了氣，垂頭插兜，跟在我們裡面。有時候事情就這麼巧，要不是何嚴，恐怕我這輩子都想不出這種玩法。

（17）

何嚴帶我去了家西餐廳，可能對他這個階級而言，算作高檔。

我討厭吃西餐，特別討厭那一套形式主義。我更想他們一次性把餐上齊，好讓我一邊吃牛排，一邊吃提拉米蘇。

何川坐在他哥身邊，我們說話的時候，一直沒接話，低著頭，似乎在搗鼓手機。他這樣子也自然引起何嚴不滿，最後，索性奪走他的手機，扣在桌上，讓他聽我們談話。

「小嚴，最近業績考覈怎麼樣，沒出問題吧？」前菜上來前，我抿了口酒，漫不經心地問。

「還行，哈哈，應該能過關！」他笑著回答。

我知道他在騙人，他的情況已經很危險了。要是工作能力不達標，根據勞務合同，他也拿不到多少賠償金。

「沒問題就行。」我瞟了一眼何川，發現他正冷冷地盯著我。我朝他笑了笑。

「拖您的福，上次介紹的客戶都談得不錯。」⓻⁠❾八‍河南板‍​桥水‌厙​‍潰‌坝事⁠件

我想起來了，好像是他六月份才進公司那個月，我把手裡頭難纏的小客戶全部丟給了他，反倒被他當成了寶。

「那就好。」我微微點頭。「你還年輕，能力不錯，這次考覈過了，明年就沒什麼大問題。我們公司都這樣，對新人要求很多，轉正了也時不時考察。」

「北哥說的是。」何嚴又笑了笑。

何川仍舊惡狠狠地盯著我，要不是他哥在，估計他會打我一頓。他這眼神也太過明顯，自然也是被何嚴看到，罵他現在完全不懂禮貌。

「北哥，您別放在心上。我這弟弟今天呢……應該是沒睡醒。我看是他讀書讀傻了，哈哈。」他朝我抱歉地低低頭。

這下，我算是徹底理解何川他爸的心理。仗著年齡優勢壓制他人，的確很有快感。為此，我也是充當起了老前輩，在飯桌上教育起了何川，囑咐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別覺得讀幾個書就了不起。這些句子被他哥奉為聖經，趕忙催促何川。

「北……」他牙齒都在打結。「北哥……說的是。」

這頓飯吃得不錯，我心情很好，這種反差感讓我著迷。即便我不再是何川心目中的好大哥，但也依舊是何嚴心目中的好上司。

席間，何川看我的目光，恨不得當場掐死我，又無可奈何地和我坐在一起吃飯，甚至還被他哥逼著和我聊天。

「何川是華大的學生麼？」我故意提問。

我的隨口一問，倒讓何嚴受寵若驚。他趕忙接到，是，是。又吹噓他弟優秀的成績。何川不太高興，怯怯喊了聲「哥」，又被何嚴瞪了一眼。

「年紀前十，不錯啊。」我讚賞道。

「是啊，哎，咱們家就出了他一個高材生。」何嚴感慨道。「還好這小子讀書勤奮，不然可對不起我媽這麼寵他。」

何川繼續冷冰冰地望著我。

我繼續笑，問。「小何學的什麼專業？」

我的興趣鼓舞了何嚴，他開始介紹起何川。他對他的弟弟有一種明顯的自豪，這我也能理解，如果我有個這麼帥氣陽光的小弟，我去哪兒都會把他帶上。

「金融？不錯啊。」我攪拌著面前的蘑菇湯。「但是這個年頭，沒點關係搶不到好崗位。」

「是啊，所以我讓他在學校裡多認識點朋友。」何嚴點頭表示贊同。「也不知這小子做到沒。」武汉​病毒研‍究所⁠‌蝙⁠蝠​女

我覺得還不夠刺激，扯了一大堆鋪墊的話後，提出，如果小何不介意的話，假期我可以給他安排實習。我這麼做於情於理，正好公司每年都要做慈善，比起幫助一大堆不認識的甲乙丙丁，幫助小帥哥更讓我心情愉悅。

我的這番言辭實在受用，何嚴站起身朝我道謝。何川倒跟個倔狼一樣，坐在那兒沒動。他的固執自然也受到了他哥的批評，我揮揮手，示意他不要介意。尻雞苾备𝙃文盡汇𝑔梦島 𝕚ḆO𝐲.𝐸𝐔.ｏｒ𝐠

「年輕人嘛，有點傲氣很正常。」我品了口紅酒。

「哥，你這話說的，我看他不是傲氣，完全就是裝怪！」何嚴賠笑道，又皺著眉，讓他弟開口道謝。

何川看上去難受極了，扭扭捏捏，緊閉雙唇。「哥……」他朝何嚴喊道，又被一個眼神兇了回去。

「麻……麻煩北哥了……」過了半響，他才開口說道。

我卻覺得還不夠，又問，加個微信吧，方便寒假聯絡。何川瞟了我一眼，後槽牙都快咬碎了，但迫於他哥在旁邊看著，老老實實地拿出手機。

「再同意一下唄。」

何川點了接受。

「我打個電話試試。」

他的微信鈴聲響起。

「行，寒假公司有什麼專案，記得看微信。」說完，我和何嚴都笑了起來，除了何川一個人垮著臉，死死捏著手機。

事已至此，也是時候提醒下了。我輕咳了一聲，又將話題引回考覈。何嚴拍著胸膛保證沒問題，但我看到他鼻子下出了一層汗。

「小嚴，加把勁啊。」我放低了語氣。「就我個人而言，我很喜歡你，你工作能力不錯。我這兒你放心，不會為難你的。」

「北哥說的是。」他鬆了口氣。

「不過呢，」我又裝作為難的樣子。「你知道的，隔壁宇哥可就不好說話了。他對庫存這塊很看重，也最討厭竄貨，經常喜歡檢查銷售部的情況……說到這個，你沒竄貨吧，小嚴？」

何嚴停頓了一秒，但也就一秒。「沒有的北哥，這您放心。」

這頓飯裡面談了什麼，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讓何川知道，我要是願意，隨時能讓從小供他讀書的親哥滾蛋。

何嚴的學歷完全比不過他弟，普通本科，能在這兒工作，純屬找上了最缺人的部門。錢少事多，但也比送外賣強，畢竟再怎麼也是坐辦公室。洪‌湖⁠水⁠‍，​浪打浪⯘‍粉​​红‍死爸‍又死妈

何嚴送我到了我家樓下，臨走時，又讓何川給我提一盒煙和一打酒。我不喜歡抽軟中，也不喜歡喝白酒，但還是故作為難地收下。他走的時候，還叮囑何川把我送進屋裡。

何川一句話沒說，渾身緊繃，看得出很生氣。我也不想說話，刺激他沒什麼好處。這小子有禮貌，但也不過18，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我可不想再被打一拳了。

我很好奇他到底能憋多久，這個年紀能忍到現在實在難得。也不出我所料，我們一進了電梯，關門那一刻，何川突然抓著我的衣領，將我大力抵在牆上。

「你他媽到底想怎樣！是不是偏要我和你上床才能保住我哥的工作！？」他紅著眼睛問我。

我後背被撞得很痛，何川力氣可真不小，幾乎把我提了起來。我讓他鬆手，他沒聽見，繼續在電梯裡大吼。

「為什麼，為什麼你他媽就追著我不放！我哪裡得罪你了？」他嘶吼著，我的襯衫被他扯得咔咔作響。「那麼多人你不去纏，為什麼，為什麼偏偏纏著我？！」

我反問他，我也沒做過什麼吧？他說，怎麼沒有？我笑了起來，問，我騷擾過他麼，罵過他麼，打過他麼。

「我還借你錢還債呢。不是我，你爸媽現在估計還得被人催債。」

「不準提我媽！」

「難道不是麼？小何啊，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恨我？我保你出來，夠意思了吧。金融這塊最看背景，你有了案底還想進投行？」我挑眉道。「我還幫你修改簡歷，你自己也清楚，你那份簡歷能不能過初審都是問題。」

何川沒話說了，因為我說的都是事實，我的確沒對他做什麼，相反，這幾個月一直在幫他。

「鬆手。」我冷聲說到。「你弄疼我了。」

他聽後，訕訕地放開了我，粗喘著氣，情緒仍然很激動。電梯門開了，我理了理衣領，第一個走出電梯。衣領被扯得很開，這件襯衫算是完蛋了。我在想要不要讓何川賠一件。

何川跟了出來，我又軟硬兼施，告訴他，我不會對他哥怎麼樣。他沒說話，呼吸粗重，嘴角緊繃。

「你哥待的這部門，幹活多，工資少，挺累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幸好這一次他沒打我。「我走了，你把東西放我家門口吧。」

進屋後，我開啟窗簾，望向對面。透過玻璃，我看到何川也進了屋。他走向落地窗，看見了我，隨後，麵無表情地拉上窗簾。

（18）

過了些日子，謝菲主動打來電話，告訴我還需要什麼服務。我正打算讓她散播謠言，但想了想，這節奏未免有些太快，很容易讓何川察覺，便讓她先按兵不動。我有一個更好的計劃。

我和何川的友好日子算是一去不復返，不過現在這個相處方式，我也覺得不錯。屋子裡有三個攝像頭，對何川坦白那天，正好將他臉上那副脆弱神情全部錄進了網盤。每天夜裡，我便會翻看數遍，有一夜甚至一口氣打了三次。

我也不怕何川舉報我，我對社會性死亡沒有感覺，唯一在意的就是我爸。何況，對於這些事，何川是一概不知。我只透露過我喜歡他，跟蹤他。諸如視奸之類的，比如混入他們學校群這些，我隱藏得極好。

我仍舊和何川每天「偶遇」。他懶得道理我，我卻講了不少。我這麼做無非是繼續維持我的「痴情人設」，拋開這一點，我很討厭絮絮叨叨。尻鸡妼備𝕘书盡聚𝑮夢島░𝐼Ƅ𝐨𝐘.E𝕦.𝒐𝐑𝐠

這番談話後，我又施加了點壓力。我給了宇部長一些資訊，說得模稜兩可，也算是留了點時間給何嚴。

很快，一年一度的盤查開始。竄貨是件小事，起碼對於何嚴這個級別是這樣的。然而，宇部長這人性格極端，無法容忍員工不遵守公司制度。

那些日子，何嚴每天都很忙，我猜他是在偽裝資料。他沒時間出去吃午飯，都是何川給他帶飯。我下樓時，還碰見過一兩次。

何川身材高挑，我一眼能就看見他，他似乎又長高了，兩雙長腿比以前更直、更挺。說來也正常，他才18歲，還在發育期，以後長到190也不是沒有可能，說不定他那根雞巴也能更大，我還沒試過20CM的呢。

他站在樓下打電話，乖巧地待在原地。我上前表示我可以帶上去，他看到我後，沒有情緒波動，但也不太想理我。武汉肺​‍炎​⁠源⁠‍自中國

我們公司的電梯能看到室外。我有了一個主意，開口道。「外面天冷，別等了，我幫你帶上去吧。」

何川這才微微低頭，掃了我一眼，眼神像是打量一個垃圾。他嘴角扯了扯，冷笑了聲。我就喜歡他這幅羞辱我的樣子。

「不關你的事，我等我哥。」

「哪個哥？」

「還有哪個哥，我親哥！」何川嗓門大聲了點。「給你？誰知道你這個變態要往裡面放什麼。」

我笑了笑，又往他那兒靠。何川看到後，趕忙退了幾步，眉頭擰成一團。眼見四下無人，我飛快地走到他身旁，小聲表白，說，我只喜歡你，不喜歡你哥，你放心吧。

何川罵了我一句。「死變態。」

「我沒說我不是。」

「真他媽噁心！」他又往後靠了幾步。

我不喜歡跟人拌嘴，很無聊，但是逗何川卻很有意思。這是一幅他從未展現的一面，不知道他操我的時候，會不會也把我當個賤貨。

這番場景自然也是被何嚴看到了。他一下電梯，小跑出樓，上去就一巴掌拍到何川的腦袋。

何川看上去委屈極了，轉頭，問。「哥！我不要面子的啊？」

「你要個狗屁面子！我怎麼教你的，你對北哥就這態度？」何嚴氣得不輕。「一天天的越來越沒有禮貌，快，給北哥道歉！」

「沒事的，沒事的。」我說了些場麵話，已經硬了起來，幸好今天穿了風衣，遮住了下身。

何川又犟了會兒，但被他哥罵了幾句，終於招架不住。他低著頭，沒看我，懦懦地說了句。「對不起……」

「大聲點！」

「對不起！」

「沒事的，小問題。」我笑得更開心了。

我和何嚴又寒暄了幾句，看著何川一臉怒意，我簡直硬得爆炸。但我想做的不止如此，何嚴可真是把好武器，我得好好利用。

於是，我又提出帶何川參觀，畢竟寒假都要實習。這番言辭嚇得何川臉都白了，趕忙擺手，說他已經找好了實習。

「沒事，我們暑假也有。」我說。

他還想拒絕，但何嚴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立刻奪過飯盒，說自己要去食堂，讓何川好好跟著我逛逛。我招了招手，示意何川跟上。他沒動，雙手握拳，看得出很不高興。

「之前不是天天問我每天干啥麼？」我對他說。翻​墙​‍還​⁠嫒‍党⁠,純‍‌属‌豞糧⁠養

何川仍然沒動，這使我感到煩躁。除了我爸，我對任何人都沒什麼耐心。見他這樣，我拋下一句想來就來，別不好意思，隨即轉身離去。我想睡午覺了，下午還要開會。

令我沒想到的是，這句話竟然起了作用，何川放開了腳步，在我身後慢慢跟著。我們仍然沒什麼話說，進了公司，別人或許還認為我倆不認識。

我不太在乎培養何川，我這麼做無非為了看他的俊臉。上午的工作讓我感到疲憊，午休期間能看看小帥哥，能讓我放鬆下來。

我帶他隨便逛了逛，何川進來後，儘可能避免很明顯地打量大廳。他的打扮也和這裡格格不入，像一個闖入會議室的小孩。

「所以……整棟寫字樓都是你們公司的！？」當我帶他去了三樓的食堂，他發出疑問。

我輕輕「嗯」了一聲，又領著他到處看，到處聽。這家企業的上下級文化過於嚴重，導致一大半員工都在和我打招呼。我對這些虛偽的東西不太感冒，不過，一想到能在何川面前樹立形象，也就無所謂了。

在電梯裡，何川又問我這裡是不是總部。我說不是，總部在北京，這裡只是西南地區的分佈，吃了一些西部開發的紅利。

「那……」他嚥了咽口水，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在這裡工作，有什麼要求？」

「英語首先得好，六級是基礎。然後是學歷，你讀的華大不錯，在我們的List之內。還得有優秀的實習經驗」我又指了指投資部。「這裡就是金融乾的活，負責海外投資和專案分析。工資肯定比不過投行，但是每年過上小康還是可以的。」

何川幾乎貼著我走。他裝作不在意地四下打量，耳朵很粉，動作也很僵硬。我給他介紹了一下公司大小事務，比如平時怎麼對接，用什麼聯絡。我說得很籠統，因為解釋讓我疲憊，他卻聽得很認真，像個上數學課的男高中生。

我一直在看他，這讓他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尖，讓我別看了。我垂眸，道歉，轉過頭，比了個手勢。「那裡就是你哥的工位。」何川聽到後，立馬轉過頭去看。

「他就坐在這裡麼？」他走了過去，聚精會神地打量格間。桌面上還有他送給他哥的鋼筆。他拿起來，擦拭了一下，又輕柔放好。

我說了聲「是」，事實上，我有些累了。我中午喜歡吃碳水，這會讓我下午不用進食，代價就是容易犯困。我打了個哈欠，示意何川自己下樓吧，我要睡覺了。

何川走後，我回到辦公室，鎖好門，倒了杯水。我沒有急著睡覺，而是站在落地窗，等待著何川出現。他花了十分鐘才下了樓，出門的瞬間，像是解脫一樣，渾身放鬆。他走得很快，漸漸成為了一顆黑點，又在徹底消失前，回頭，最後望了一眼寫字樓。

（19）

我可以說，我的新計劃比我之前的要不錯十倍。自我上次帶何川參觀過，何嚴每次便讓他中午來這裡吃飯。我們偶遇的次數增多，儘管何川不情不願，但現在看見了我，還是會張開嘴，小聲地喊句「北哥」。

他們一起去食堂，何嚴為他的弟弟夾了不少炸蝦，還拿了幾份甜點，上面淋著公式化奶油。他們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就著重慶的陰天，有說有笑。不過，何川的笑容卻很少，大多都是應付地扯扯嘴角。

毋庸置疑，錢的問題讓他兄弟倆越來越沮喪了。謝菲向我保證，如果我願意的話，可以讓何川的實習泡湯。我很想這麼做，但我的新計劃用不著這麼極端。我只需要慢慢打感情牌就行，這一招可以放到之後再用。光‍复⁠香港⮫‍⁠時⁠代⁠革命

於是，我挑了晴朗的一天，去了何川的奶茶店點奶茶。我不喜歡喝奶茶，很甜。唯一的動機，只有收銀臺那位穿著圍裙，戴著鴨舌帽的青澀男大學生。

我很喜歡何川戴帽子，那一頭亂糟糟的捲髮，打理得很順，露出乾淨的後腦勺和側臉。他熱情地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直到看清是我後，又冷下臉。

「來杯黑膠奶茶。」我掏出手機。

「好的，請在這邊付款。」他指了指二維碼。

我掃完後，後廚傳來嘈雜，瞥了一眼，發現是一個發牢騷的中年人。他嗓門很大，挺兇，也最喜歡罵何川，一個二個汙言穢語從嘴裡冒。他個子不高，只有160多，勉強到了何川下巴。這段日子，找何川要微信的妹妹可真不少，面對此番場景，我很能理解他的嫉妒。

我沒管，就坐在不遠處的座位上，觀賞何川被罵得狗血淋頭，罵完後又得賠笑服務客人。奶茶我一口沒喝，不過是工業糖精的殘次品，沒什麼好品嚐的。撸鸟苾备奭書尽汇婬儚島☼𝒊Ƅ𝐎Y🉄e𝕌🉄𝑜𝑟𝐆

到了中午一點，店裡人更多了。何川脫下鴨舌帽，理了理那頭捲髮。他額頭上出了點汗，用紙擦了擦，繼續應付著客人。我又點了杯最貴的冰飲，加了所有小料，連水果也沒放過。難以想象這能賣到100多，我真是個合格的韭菜。

下完單後，我便看何川在那兒上下打冰，小麥色的手臂上，浮現清晰的肌肉輪廓，想必舔起來也有股鹹味。打完後，何川遞給我。我讓他喝，算我請他。他恍惚了一下，看了看上面大塊的芒果，喉結上下移動。

「你自己做的，我可沒機會下藥。」我提起包，出了店。

過了兩天，我又去了何川值班的地方。他晚上睡倉庫，在那兒守夜，身上就一條薄毯子。重慶可沒暖氣，冬天到了只能硬抗。我走了過去，丟給他一件羽絨服。

他睜開眼，沒接，望著我，也不說話。我只能聽見他的呼吸。

「穿上吧，冷得很。」我說，撥出的氣往上竄，像煙。

何川固執地背過身，說。「不需要，你拿走吧。」

我嘆了口氣，把羽絨服搭在他身上。他丟了下來，簡直就是頭倔狼。我強壓踹他兩腳的想法，繼續和他拉扯。

「你別這樣，我很心疼的。」我坦誠。「身子別凍壞了。」

「呵，關你什麼事？而且你怎麼找到的？」他狐疑地望著我。

我說，你哥提過幾次，我記了下來。他冷哼了聲，誇我記性不錯。

「我是變態，我不否認，但我喜歡你也有錯？」我繼續勸。「穿上吧，沒必要為了一個變態和自己較勁。」

這些話很肉麻，像個表白的高中生，我馬上意識到這有些荒唐，轉念一想，肉麻一點也無所謂。許多男生都吃這套，特別是這種不求回報的「愛情」。

何川扭頭看了我一眼，坐起身，吸了吸鼻子，還是沒穿。我撿起羽絨服，隨便搭在他身上。這一次他沒拒絕。

「為什麼……」我聽見他問。三​民‍主‍​义⁠统㈠⁠中⁠國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他仰起頭，疑惑地問。「我什麼都給不了你，窮光蛋一個，你到底圖什麼？你不會真的喜歡我吧？我不是gay。」

「圖你很帥。」我們的目光交匯。「圖你身材好，圖你性格好，這三點還不夠？」

何川罕見地沒還嘴，垂下眼眸，沒再看我。羽絨服歪歪曲曲地搭在他身上，我走了過去，伸出手給他理好。

我說得很真誠，事實也的確如此，沒什麼好掩飾的。雖然有一點我沒告訴他，那就是我只想被他操，也從來沒有談戀愛的想法。我對何川沒有愛，只有慾望。

我又囑咐了幾句，便開啟大門準備回家。重慶的冬天我受不了，明明釦了紐扣，溼風卻一個勁地往我風衣鑽。我很想去海南島辦公，也許明年可以試試。

走之前，我回頭又看了一眼何川。他呆坐在劣質的沙發上，捲髮亂成一團，盯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那件昂貴的羽絨服披在他身上，顯得格格不入，還有些滑稽可笑。

（20）

我花了點錢，讓奶茶店店長安分了點。L說我有護犢子情節，我想了想，或許還真有。

我又去檢查了幾次，那大叔安分了不少，起碼沒有口頭羞辱何川。中午午休，在奶茶店坐一會兒成了我的日常。下班後我也去那裡待著，坐在一旁，毫不掩飾地盯著何川看。

捅破窗戶的好處也有，那就是我不再需要裝正人君子。何川工作的時候很專注，兩根濃眉微皺，他山根很高，下巴也很端正，側臉像一塑雕像，我時常盯得入迷。

不過每次他都不太高興，雖然態度沒有之前那麼激烈。我表示自己只是在這裡喝茶，沒有對他做任何事。

何川對我無可奈何，只能任由我每天明晃晃地盯著他。他的行程都很固定，學校、奶茶店、倉庫，沒了，跟個陀螺一樣。

我很擔心，這樣下去我懷疑他身子會壞。有一次，我便是建議他當個模特，來錢快一點。

「不需要。」他將一箱箱水果搬向店裡，袖子被他擼了上去，手臂上的肌肉線條又變得清晰。

「何必和自己過不去呢。」我望著他的手臂和胳膊，說。

何川重重放下箱子，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就算我去賣，也不可能找你！」

我來了興致，問，你敢去賣？你連我看你都受不了還去賣。他那股莫名的自尊又上來了，說，怎麼不敢，他寧願去當鴨子也不上我。驱‍除⁠共⁠匪⯰恢‌‍復中​​华

「你有渠道麼，你就去賣。」我咬了口蘋果。「你不會以為你走進店裡找前臺，他們就給你推薦客戶吧？像你這種呆頭呆腦的，一般都是分給玩SM的老頭。好看的人多了去了，不缺你一個。」

「嗯嗯嗯，這麼多好看的，那你天天纏著我幹嘛？」

我吃完蘋果，擦了擦手指，說，因為我喜歡你，這還不夠麼。何川一時語塞，罵了句「神經病」，又回去工作。我看了眼手機，也出了門。

今天C要來重慶，我和他有段日子沒見，便決定去南濱路隨便逛逛。我們晚飯吃了烤羊肉，我也順帶把這些事全告訴了C。他是個直男，能忍受我說這些純粹是因為他的獵奇心態。

然而，即便C喜歡刺激，卻認為我有些危險。「你這麼玩他，他發現了去報警，你就完蛋了。」

我喝了口啤酒，說，他不會發現的，我那些東西都放在書房裡，有密碼，有門鎖。而且就算他發現又怎麼樣？窮學生一個，還欠我幾萬塊，這種案子最多調節一下就行。

C指出我肯定不懂法律，還認為我有些犯賤。我問這話怎麼說。他思索了一陣，說我很像那種舔狗。

「你也知道他是直男吧？」他問。

「知道啊。」

「知道你還去？他最多把你當個飛機杯用。」C有些恨鐵不成鋼。

我笑出了聲，說，我就想他把我當飛機杯，別談感情最好。這些話噁心到了C，他趕忙讓我閉嘴，表示對我的性癖沒有興趣。

不論C怎麼罵我，我依舊堅持「犯賤」。包括不限於去奶茶店看何川，看他打球，給他買水，陪他聊天（他很少開口），晚上有空的時候，我還會去倉庫陪他。

他似乎習慣了我的存在，這種小男生，面子比什麼都重要，公共場合下，他做不出和我大吵一架，畢竟我腦子不太正常，說點什麼瘋話難免引起謠言。

每個夜晚，我都想何川想得厲害，以至我的臥室總是瀰漫難言的精液味。我書房的牆壁上全是何川的照片，電腦裡都是偷拍他的影片。上次吵架的時候，我也錄了下來，一次又一次回味他震驚的表情。

我的確是變態，關於這事，C和L都說得很有道理。我做這些也不是為了打造深情人設，無非是為了讓自己舒服而已。偶爾，我也會納悶這段新鮮感會持續多久，如果哪天消失了，找何川要錢也是一個問題。我不喜歡別人欠我東西。

何川對我的接受程度也在提高，以前，只要我一出現在球場，他就會回家。他很厭惡我的視線。我向他表示我不會打擾，把我當個死人，他還是不幹。因此，我只能天天請求他、哀求他。撸槍怭備G書全茬𝑮梦岛▓𝑰ƅ𝐎Ｙ🉄ＥU🉄𝕆𝐫𝔾

我的放低姿態起了作用，最後他實在招架不住，讓我別出現在他面前就行。我很喜歡看何川運動，他身上全是汗水，沒有很強烈的汗臭，只有男大的荷爾蒙氣息。翻‌墙‌​还嬡党​‌,‍蒓​屬豞⁠粮‌​养

他也很愛衛生，每天出門打理得乾乾淨淨的，即便出了汗，也會趕緊擦乾，換上新的衣服。他那幾雙球鞋一塵不染，每天的襪子乾淨得像是新買的。

以前，一個男高送過我幾條襪子，我收下後便直接丟棄。反倒是何川那條毛巾我惦記了許久。我想偷出來用它自慰。不過偷他毛巾也就只能想想，我不想讓人抓到把柄。我的這些怪癖已經夠可悲了，沒必要再去做一些高風險的事，被抓到了難免傷我爸的心。

何川仍舊避著我，我甚至思念起以前的日子，那陣子他可什麼都告訴我，好像我就是他親哥一樣。然而，相較於何川的迴避，他哥倒獻上了殷勤。

他被盯上了，急著和我搭上關係。我對何嚴沒什麼感覺，他在不在這裡工作都無所謂。

何嚴會每天向我問好。他的工位就在辦公室外，我抬頭就能瞥見他模糊的身影。他還問我喜歡吃什麼，可以回老家帶點土特產。我沒什麼口癖，倒是想讓他帶點何川高中時期的照片。不過這個要求同樣只能想想。

沒過幾天，何嚴又想請我吃飯，但這次我拒絕了，因為他沒帶上何川。不過我也因禍得福，拒絕後，他又讓何川送點特產給我。

「我哥送給你的。」他指了指腳下一大堆東西，準備轉身離去。

我問他，就這麼沒禮貌？你哥恐怕不止讓你送過來吧。

「搬進來吧。」我開啟了燈，讓何川能看清裡面的一切。「我手不太舒服，幫我一下吧，謝謝。」

何川不太想理我，但看到我的確纏了繃帶，皺了皺眉，「嘖」了一聲，將東西全部提了進來。我手臂沒受傷，繃帶也是才纏好的。

提完後我讓他隨便喝點。他冷笑了聲，說他可不敢喝。我走過去，當著他的麵，遞給他一個包裝都還在的哈根達斯。他沒接，我塞在他手裡。

「專門給你買的，辛苦你幫我提東西了。」

何川手裡拿著冰淇淋，一言不發地穿鞋。我突然開口問他，不好奇他哥為什麼送禮麼？

何嚴果然是他的軟肋，聽我提他哥，何川一下來了精神，說我要是敢動他哥就去報警。我讓他冷靜些。

「你哥最近在竄貨。你學過竄貨吧？」他粗喘著氣，我繼續說。「他竄貨理由很簡單，就是為了還錢。現在快被查出來了，可能會被辭退。」

「所以，你要我和你睡覺，你就保他，是吧？」何川氣極反笑。

「沒，我會通融一下，你也不用和我睡覺。」我對他說。

（21）

何川那雙眼睛又開始打量我。我聳了聳肩，說，我做這些不為別的，為了讓我心情好而已。

「上次你還了多少來著。」我想了想。「三千？那你現在還欠我五萬多。你下次多久能申請助學金？」

何川沒回答，只是盯著我。

「加油吧，再幹個一兩年，你就能還清了。」我揮了揮手，示意何川趕緊走。但他沒有。

「我……」他停在門邊，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會還錢的……」

我沒再多說，讓他出去時帶上門。他沒了剛才的銳氣，僵硬地出門，走了。罢‌工‌​罷課罷市‍᛫‍‍罷​免‌独​裁​​国贼

自我攤牌後，已經給了何川一個月時間消化。我很縱容他，也很有耐心，L甚至以為我在追求他，他這話可真嚇了我一跳。

因此，我當即決定加快進度。週三有個會議，我安排在中午，正好是何川送飯的時候，他能很輕易碰見他哥。

自從上一次他「道歉」後，這小子也學聰明瞭，都是把保溫盒放在前臺，杜絕一切見面。第二天我親自上陣，堵了他一個正著。

何川看見我後，放下保溫盒便大步朝門外走，我沒追他，靠著職位取走了保溫盒，轉身走向電梯。身後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何川那雙大手撐住電梯門，擠了進來，站在我旁邊。電梯裡沒人，但是有監控。他不好發作，焦急地讓我把飯盒給他。我讓他拿了過去。

「 出門左轉，你哥的工位靠近底部的辦公室。你還記得吧？」說完，我先他一步出了電梯，留下他一人。

我承認我有些殘忍，把一個18歲男大留在這種環境。何川很侷促，手裡端著保溫盒，不知所措。他當然不記得，這裡所有格間都長一個樣，所有樓層佈局也都一樣。他只能向一個員工提問。對方在打電話，不耐煩地揮揮手，示意他別擋道。

我坐在辦公室裡，喝著熱飲，看他在外面罰站。他左顧右盼，想開口詢問，但中午所有人都很忙，無視了他。偶爾，還有冷白皮的外國人路過，問他在這裡幹什麼。何川英語不錯，六級高分透過，但口語一塌糊塗。他結結巴巴說了半天，聽得那禿頭老外皺眉。「Anyway, good day to you!」他露出經典的假笑，留何川一人呆站那裡。

等他開始把玩樹葉，俊臉泛紅，我才起身，開啟門，勾了勾手，示意他進來。何川快步跟了過來，乖巧地坐在沙發上，手裡還抱著那個保溫盒，我讓他放茶几上，再關山門。

「你哥快開完會了，等下吧。」說完，我沒再看何川，轉身投入到工作。

這是他第一次來到我的辦公室，他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打量四周。助理敲門進來向我彙報，我這纔想起搞忘招待他。

我才讓助理給何川倒了杯水，又隨便拿了點零食。她倒好後遞了過去，何川雙手接過，說了好幾次「謝謝」。做完這些後，也實在沒什麼好說的了。

「所以……她是你的助理麼？」又過了半響，我才聽到何川開口。我瞥了他一眼，發現他那雙眼睛緊緊盯著我。

我低下頭，繼續看著手裡的檔案，「嗯」了一聲。某種程度上，何川夢寐以求的生活，反倒讓我這個變態過上了。我挺理解他，想當初我才大學畢業，也花了不少時間，才接受大部分高層都德不配位的觀念。

「每天工作累麼？」穿著藍色夾克的男大又問。

「還好。」

「那……」男大捏著發白的牛仔褲，繼續說。「我哥工作累麼？」罷工‍罢‌‌课罷市⯮‌‌罢⁠​免独⁠裁國賊

我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哥的工位就在外面。「不過看了別到處說你哥的工作內容就行，那樣容易罰款。」

何川沒有去，相反，他一直坐在黑色皮革沙發上，四處張望。我抬起眼皮，和他來了一個對視，他又立刻移開了視線。

「別偷看，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我嘆了口氣，翻著檔案，道。「畢竟我天天看你，你看我也算看回來了。」

也許是領地作祟，何川突然溫順了起來。身處一個從未接觸過的環境，或多或少讓這小子沒那麼渾。

會議結束後，何嚴出現在外面。何川剛站起身，又坐了回去，我隨他的眼神看了看，發現監管正在批評他哥。

時間卡得完美，宇監管對何嚴夾雜著羞辱的批評，聽得我心情愉快。我瞥了一眼，發現何川已經按耐不住了，雙手握拳。

「你哥沒跟你說這些？」我突然發問。

他凝視前方，說。「沒有。」我又讓他多瞭解下，他哥每天還挺忙的。

監管罵了少說五分鐘才離開。等對方走後，何川才輕輕開啟門，把保溫盒送到何嚴手上。他哥一邊露出疲憊的笑容，一邊拍他肩膀，又走到門邊，朝我討好地笑笑：「北哥，麻煩你照顧小何了喲！」

我沒有抬頭，點點頭示意知道了，繼續看桌上的檔案。末了，又想起一件事，讓何嚴明天去一趟沙坪壩，那裡缺一個負責人。

當天晚上我們加班了。何嚴竄貨的事已經被發現，處罰是補齊貨款，然後剋扣一個月工資。在我的說情下才沒被開除，不過他掙的那些錢算是打水漂了。

我很同情他，歸根結底都是我的問題，但不多，畢竟不是我給的那些客源，他連轉正的機會都沒有，也不會給何川打生活費了。這麼看，我還真是兄弟倆的大恩人。尻鳥必備奭书全菑G夢岛╬𝑰ɓ𝑂𝐘.𝕖U.𝒐𝒓𝕘

我進了車庫，上了車，開啟手機檢查微信，看到何川發來訊息。「晚上有空麼？」

我到了倉庫，他正坐在椅子上，刷著手機，陣陣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我敲了敲門，他迅速蹦了出來，拉著我到外面黑漆漆的小巷。

「北然，我想問你件事。」何川看上去很急。「我哥又在到處借錢，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我說。

何川的問題很多，想弄清楚他哥的事到底有多嚴重。我懶得和他多做口舌，便把公司公告發給了他，連帶著他哥的處罰也一塊發去他微信。按理說，我不該洩露公司資訊，但應該沒人能發現，就算發現了也無所謂。

何川看完後，眼睛瞬間紅了。他情緒激動就會這樣，臉紅，眼睛紅，手指還會微微顫抖。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沒錯，你哥現在得補齊差價和貨款，然後一個月的工資也都沒了。」我又補充了下。

「這、這合法麼！？」他聲音大了點，我卻無動於衷，他又馬上低下頭，換了個方式。「哥，我能不能看下你們公司的合同？」

我把勞務合同也發了過去，然後坐在臺階上盯著何川。他看了很久，越看越洩氣。

「那我哥到底怎麼辦……」他有些絕望。

「不知道。」我說。

「你不是他上司麼？」何川又問。

我撓了撓耳朵，告訴他，這事我管不了，是你哥自己偏要去竄貨。而且我保住他就不錯了，剩下的事我懶得管。「你哥請我幫得忙夠多了，他沒被開除都是我提前說了聲。」我指出。

何川一句話沒說，可憐兮兮的看著我。「他什麼都沒跟你說是吧？」我又問。

他點了點頭。⑧⑨​​⓺肆兲‍​安​门大屠​摋

「你今天才知道？」

他繼續點頭。

「你也什麼都沒跟他說？」我沒忍住，笑了出來。

何川望著我，道。「我不想讓他操心。」

這麼一看，我先前的理論被推翻了。他倆的確是兩兄弟，除了臉和身材，性格和為人處世都是極其相似。

何川沒再說話，我也覺得點到為止，把小帥狼逼急了，小心他揹著我去賣，那就得不償失了。何川對我最致命的吸引點就是白紙，沒了這個，他還不值得我付出這麼多。

我想回去對著何川的影片自慰了，起身，拍了拍褲子，揮手告別，朝車位走去，陡然間，卻被一隻大手抓住。

我回頭，看見何川咬著唇，已經滲出一絲血沫。他猶豫了許久，結巴了許久，終於磕磕絆絆地說出完整的句子。

「我和你做，北然，我和你做。做一次給我2000，你說的。」他臉紅得像是在滴血，但還是強裝鎮定，逼自己和我對視。「你沒騙我，對吧？你沒騙我對吧？做一次……給2000，我接，我接。」

（22）

我覺得何川的表情實在太搞笑了，明明挨操的是我，嘴裡含JB的也是我，他卻露出一副良家從淫的樣子。

「你不怕我用鋼絲球刷你JB麼？」我逗他。

他被嚇得一愣，鬆了手。我又趕緊補充道。「放心吧，你那根玩意我喜歡得很，捨不得弄廢它。」見我這麼說，他又紅了臉。

當晚，我就讓何川辭掉倉庫的工作。他有些不解。我回答道，以後晚上你就有得忙了。他又遞來羽絨服，我沒接，讓他穿上，他沒幹。「想拿錢就得聽我的，穿上。」我命令他。

何川麵露難色，嘆了口氣，老老實實地套上。我又告訴他，以後見到我就得喊「哥」，不準兇我，不準動手，也不準沒有禮貌，都是些奇奇怪怪的要求。他點頭依依答應，完全不敢看我。

「叫一聲聽聽。」我說。

他梗著脖子，沒應。

我裝作受傷的樣子，說，連聲哥都不願意叫麼。他聽後有些掙扎，但還是張開嘴，怯怯地喊：

「哥……」

我硬了，我想現在就給何川口，就在大街上，但我很怕這些變態的要求會嚇跑他，想了想，還是先回家再說。

我裹緊了風衣，開啟車門，何川想坐後排，被我喊到前排來。我讓他喝點熱的暖暖。他沒喝，我又發出命令。他很犟，是一頭十足的小野狼，但馴服他讓我很享受。何川認命般地開啟杯子，喝了一口，喝完後又趕緊放下。我啟動汽車，卻聽見他叫我。

「我、我也要提個要求。」他很嚴肅地說。「你不能！……哥，我是說，你能不能別拿我哥威脅我？」武​​汉病‍‌毒研​究​所蝙蝠‍⁠女

我心情很好，問，哪個哥？他有些生氣，嗓門大了點，親哥。

「何嚴，你見到過的，是你的員工……」

「哦。」我拖長了尾音，食指有節奏地拍打著方向盤。「我說小何啊，我可從來沒威脅過你，也沒威脅過他，是你一直認為我在威脅。不過，我答應你，我不會為難你哥，前提是他的工作沒有出錯。」撸鸟怭備𝚑文盡恠𝕘夢島╬𝑖ɓ𝑶𝐘🉄𝔼𝑈.𝑂Rｇ

何川聽後，還想再說些什麼，過了半響，又放棄了，直著背，一雙手握著拳放在大腿上。

下了車，我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何川閒聊。老實說，我還真懷念以前的日子。那會他可什麼都跟我說，連怎麼追女生都請教我。現在嘴巴倒跟個牡蠣一樣，死活不開啟。不過無所謂了，人不能太貪心，身子和心總得選一個。何川的性格固然很可愛，但我更饞他身子。

我們上了樓，進屋前，何川又在那兒自我掙紮了。我開啟門，也不急著拉他，告訴他，別勉強。

他還是進來了。

我關上門，找出拖鞋讓他穿上。今天他換了雙白襪子，還是很乾淨，沒有一點汙漬。不知道塞我嘴裡會是什麼味道。

何川進屋後不知道該坐哪兒，索性一直站在玄關處。我嘆了口氣，指了指沙發，示意他坐那兒。他渾身緊繃地坐下，我倒了杯酒給他。「沒下藥，放心吧。」我說。「第一次喝點酒會好些。」

他聽話地喝了，甚至仰頭全部喝淨。放下杯子後，嘴唇染得鮮紅，又伸出紅潤的舌尖舔了乾淨，抿了抿唇。我問，第一次？何川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依據規則，溫順地說，第一次。

「沒操過女的？」我坐在他身旁，他繃緊了身子。

「沒、沒……」

「那打過飛機沒？」我又問。

「嗯……」何川尷尬地點了點頭。

「幾天一次？」

「這也得回答麼？！」他扭頭，焦急地問我。

「我很好奇，說說唄。」我笑了笑。

「一、一天一次……」他結巴了半天，說。

「嗯，性慾挺旺盛的啊。對著誰打？」

「就，日本AV那些……」

「射得多不多？算了，這個我待會就能知道。」

何川緊張地轉過頭，沒再看我，渾身微微發抖。

我覺得我像是做採訪，之前做愛前，我不會對那群男孩玩這些，對何川我還倒有點興趣。他的純情也激發到了我，這還是我第一次萌發談戀愛的想法，儘管只有一瞬間。罢工‍‍罷‍課罷​市⯘罢‍‍免獨裁⁠國贼

（23）

何川實在太緊張了，為了讓他放鬆，我還放了一首音樂。屋裡有些熱，我讓何川脫掉羽絨服。他裡面還穿了件毛衣，我讓他穿一件就行。他不情不願地脫得只剩一件短袖。

「你冬天就穿這個？」我有些驚訝。

「嗯，沒錢。」他回答得倒是簡短。

我進了臥室，隨手找了件衣服讓他換上。他猶豫了半天，問，能不能去浴室換衣服。我表面答應，內心卻有點煩躁。我沒那麼有耐心，何川的害羞適當最好，多了，那就有點做作。

沒一會何川就換好了。他脫掉了那件發白的短袖，穿上了寬鬆的長袖，鎖骨露出一大截，腰部緊得有型，手臂和肩膀撐起了緯度。他出來後，坐在沙發最外圍。我皺了皺眉，讓他坐過來，他又開始磨蹭了，兩隻手放在腿前，來回搓動，頭埋得低。

「這麼怕我？」我站起身。「那你滾吧，別上床了，搞得好像你很勉強一樣。」

我起身準備回臥室睡大覺，何川又急了起來，忙抓我的手臂，說，他願意，只是很緊張，第一次，還是第一次和男的。

「操男的和操女的沒區別，都是操那個洞。」我科普到。「不然你以為怎麼操男的？」

「肛……門麼？」他大受震撼。「那不會很髒麼？」

「不髒，灌腸的事。」想到這裡，我想先洗個澡，順帶灌個腸，抹點潤滑劑。我摸過何川的JB，尺寸不小，不做好前戲不知道有多痛。

我站起身，沒想到何川又抓著我的手臂。這一次我是真的很煩，問他到底想怎麼樣，不想操就趕緊滾。

他被我兇得縮了縮脖子，小聲問，今天能不能先不做愛，就打飛機。

「害羞了？」我一下來了興致。

何川沒回答。「可以麼……」他小聲請求。

「可以，我無所謂。」我坐了回去，伸手摸向何川的褲襠。他還是穿著那條發白的牛仔褲，褲襠凸出一大截。

我還沒碰到他，他又來了精神，掐住我的手，忙問，能不能再給他一點時間準備。我對他很有耐心，但也就那麼一點，情趣這些玩玩可以，太多了就是累贅。

我叫他鬆手，沒想到他力氣很大，就是不讓摸。我妥協了，後退一步，跪在他面前，抬頭仰視他。「我跪著總行了吧？」我問。「不用想太多，把我當個飛機杯就行。」

「飛、飛機杯！？」何川驚訝一聲。飜⁠墙​‍還​‌愛黨⮩‌莼‍属‍豞‍⁠糧養

「我說了的，我是個變態。」我跪在他面前，把頭放在他的腿上。

他紅著臉，和我對視一秒後，迅速轉移了目光。我摸向他的大腿內側，他抖如篩糠。

「能、能不能慢點，我、我……」何川大口喘氣，還說著話，我沒給他機會，緩緩摸向他的深處。

「不、不如這樣吧哥，我……唔！」

我握住了何川的JB，隔著布料，反覆揉搓。它在我的手裡，每一秒都在慢慢變大、充血。

何川整個人抽搐了一下，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我繼續撫摸他的肉棒，一邊摸，一邊湊過去，深吸一口氣。沒有多少臭味，更多是洗衣粉的清香。我在他的胯下深吸，何川朝後仰去，兩隻手用力撐著沙發。

「啊……我操……哥、哥，慢點啊……」他大口呼氣，面色潮紅，看上去可憐極了。

我繼續撫摸，捏龜頭的時候，他甚至叫出了聲，隨後又趕緊捂住嘴巴。我一邊聞他胯下的味道，一邊伸出舌頭，舔了舔褲襠。他捂著嘴巴，盡力不發出一點聲音，只有連綿不斷的氣喘聲。

何川的JB實在可怕，少說有20CM，而且形狀很飽滿。他一直讓我慢點，我聽了他的話，隔著褲子吻他的肉棒。撸雞怭备𝚮忟浕菑基儚島▓𝕚Ƅ𝒐𝐲.𝑬𝑈.𝑂𝑹ｇ

「舒服麼？」我問他。

「唔……」何川沒回答。

他皮帶系得很緊，我一個一個解開，然後拉下他的牛仔褲。何川的呼吸聲越來越大聲，連帶著腰部一抖一抖。他穿了條藍色內褲。很乾淨，沒有尿漬，沒有騷味。必須湊得很近，才能聞到一股JB騷味，還夾雜著男大特有的荷爾蒙氣息。

我揉搓著他的內褲，又伸出左手，從內褲下面掏出他的睪丸。小帥哥果然什麼都是完美的，他的兩顆睪丸很飽滿，也很碩大，像兩顆牛蛋，重重地掛在上面。我埋低身子，相隔布料，親吻他的睪丸。

何川靠在沙發上，一隻手臂遮住眼睛，另一隻抓緊了沙發。他那兩條健碩的大腿被我分得很開，我完全伏在他的胯下，整個人撲在他大腿前。

我覺得是時候給他擼了，抬起頭，慢慢扯下他的內褲。他難耐地在沙發扭來扭去，脫下那一刻，何川的JB一下彈了出來，重重地打在腹肌上，發出清脆的‘啪’聲。

「操……天啊……」何川低頭看了一眼，又飛速撇過頭。他的JB是最極品的上翹形，很彎，很長，沒有包皮，完美的龜頭裸露在外，沒有多少青筋，很光滑。不同於手臂的黝黑，龜頭是新鮮的肉粉色，碰一下還會上下勃動，馬眼流出晶瑩的淫水。他的兩顆卵蛋很大，看上去十分可口，我想含住。

也是這時，他坐起身，推開了我的腦袋，開啟了我的手。「哥，我、我……」他大口喘著氣，提起牛仔褲。「今天就這樣好麼？我、我需要點時間……」

我說，你硬得跟個鑽石一樣，何必自己回去打出來。何川沒理我，微微起身，紅著耳朵，笨拙地套上內褲。我攔住了他，他有些急，但也不好對我動粗。我索性開啟他的手，趁他沒注意，再一次握住他的陽具。

何川突然發出細碎的嗚咽，連忙捂住了嘴，那雙桃花眼很紅。「別動。」我看向他。「我幫你打出來。」

我沒有等他回覆，輕輕擼動。他的JB更加猙獰，抵抗力度也越來越小，滾燙的熱氣依附在我的手掌。我用虎口輕輕摩擦他的冠狀，又用大拇指點了點粉嫩的龜頭，看著指尖帶出一抹淫絲。

「哈啊……」何川的抵抗力度越來越小，身體不敢亂動，胯下那根虎頭虎腦的JB顫了顫，繼續吐出更多腺液。

「這麼大。」我上下擼動，一隻手根本握不住。何川嘴裡發出求饒的「嗚咽」聲。「我得報警把你抓起來，小孩子怎麼能隨身攜帶兇器呢。」洪​湖⁠水,浪‍‌打浪⯮粉红死爸又‌​死媽

「別說了，真的別說了……」他坐回沙發，兩腳併攏，雙腳抓地，可憐巴巴地望向我，請求道。「哥，你放過我吧……」

我沒放過他，相反，用力分開他的大腿，再一次跪在他胯下。我徹底脫下他的牛仔褲，修型的小腿也一併露了出來。這兩雙長腿實在好看，大腿健壯卻不臃腫，小腿有力還有肌肉。我沒忍住，咬了咬他大腿內側。「啊！別咬啊！」何川嚇得渾身一顫。

我繼續擼動，一邊擼，一邊湊近聞聞。何川的這股氣息讓我著迷，沒有男人的臭味，取而代之的是大男孩的青澀，還有一抹淡淡的麋香。每上下擼一次，他的馬眼就會擠出更多淫水，我喜歡用大拇指點那兒，這會激得何川的JB不斷上下挺動。

「唔！別碰那裡！」

「為什麼，因為很舒服？」

「……」

「到底舒不舒服？」我握著他的JB，笑著看向他。

何川還是犟著不說話。

於是，我一口含住他的龜頭，連帶著吞下那抹透明的液體。

「天啊啊啊啊！」何川驚呼了一聲，腰部朝後方猛縮，竟然一下射了出來。

他射了少說十幾股，濃稠如奶的處男精全進了我的嘴裡，還有一些飆到了地板和我的臉上。我被射得滿臉都是，用手擦了擦，纔看清他已經坐起了身。

「哥，我、我……」他大口喘著氣。「今天就這樣好麼？我、我需要點時間……」他隨便扯了幾張紙，給我擦了擦臉，然後提上褲子，皮帶都沒系，朝門外跑去。

「等下。」我抓住他手臂，讓他把手機給我。

「手機？」

「嗯，給我。」

他從兜裡掏了出來，那根半硬的JB還露在外面。他瞥見後，又手忙腳亂地收拾好。他的手機沒設密碼，屏保是一張公司大樓，看得出這是他的目標。罷⁠‌工罢‍​課‍罢‍市⮕​罢免‍​独裁⁠国‌贼

我翻出我的微信，何川給我的備註是「北大哥」。這三個字刺痛了我一下，但也就一下。我取消了他對我的所有拉黑，包括抖音。

我轉了錢過去，800，一分不少。何川看到了，震驚得說不出話。

「這、這……」他舉著手機，驚訝地望著我。「這錢……」

「是你的了。」我舔了舔何川的精液，鹹鹹的，還有一絲甜味。這個動作刺激到了何川，他臉又紅了起來。

「我說了的，打飛機就給300。口一次600，你操我一次給你2000。剛才幫你擼了，也幫你口了，雖然沒怎麼吃到呢，但也算半個口交吧。然後呢，還有200是因為我喜歡你。」

何川還是不敢相信。「就……就這樣？」就這樣。我答，又補充道。「你別想太多，我願意這樣，看到你到處跑我很心疼。」

他愣神了許久，右手死死攥著手機，緊盯螢幕。我沒再管他，我的臉上還帶有何川的精液，我全部擦了下來，打算進衛生間用它自慰，全部塞進我的後穴。

今天這個進展已經超出我的想象，雖然我很想何川現在抱操我一頓，但凡事不能太急，特別對於這種玩純愛的小直男。

我進了浴室，又嚐了嚐何川的精液，沒有騷味，只有淡淡的腥味。我擦了一點，放在指尖來回點觸，顏色很白，也很濃稠，在我的指尖搭起了一座銀橋，像是酸奶。我在浴室裡沒找到假陽具，這纔想起昨天晚上放在了臥室。我開啟門，向外走去。

何川還坐在沙發上。尻鸟怭备𝘏紋全在𝐠顭島▼iΒ𝑶𝕪🉄𝔼u🉄o𝕣𝑮

他也看到了我，和我對視了一眼，又移開了目光。他那雙大手緊抓沙發的皮革，手背浮現一根根青筋，手臂上的肌肉暴露無遺。他一會鬆開，一會揉搓，低下頭，紅著臉，小聲說道：

「哥，可、可以試試口交麼……」

（24）

「嗯。」我答應下來，用紙隨便擦了擦臉，走過去，再一次跪在何川面前，慢慢解開他的皮帶。和剛才相比，這一次他沒有發抖，不過也沒好到哪去。

我才摸上大腿，何川就已經硬了，那根肉屌在牛仔褲裡頂出個洞。我很驚訝，也很興奮，這纔不過五分鐘又硬了起來，我不敢想之後他一天能操我多少次。

「但、但我也有個要求！」何川突然掐住我的肩膀。「哥，你能不能慢點？我、我第一次玩這些……」

「好啊。」我笑著答應，貼過去，親了親何川的下巴。他鬍子颳得很乾淨，但還是有一點點鬍渣，湊近纔看得出來。他推開了我，嘴裡嘀咕著「不許親臉……」我又埋下頭，用臉去蹭他已經勃起的JB。

「嗯……」何川小聲呻吟。我又一次掏出他的肉棒，聞到一股精液和口水的騷味。

「好髒啊，我幫你清洗下。」我輕輕彈了彈他的龜頭，隨後一口含住。何川羞得不行，一邊不准我調戲他，一邊又爽得呻吟，我舔到敏感處時，還會忍不住叫出聲。他的肉屌在我的嘴裡一跳一跳，溫度很高。

我含住他的龜頭，吞吐了一會兒，又伸出舌頭，舔起冠狀。何川的JB很乾淨，除了一絲絲尿騷味，還有一點淫水的味道，汙垢什麼的一點都沒有。

「好漂亮的陰莖。」我親了親，握住它，仔細欣賞。「也很乾淨，你天天洗？」

「嗯……」今‌日舔⁠⁠赵‍⁠一时爽‍‍⮕⁠明‍‍日全傢火‍​葬‍場

「以後也天天洗好麼。」我又吸了吸。「我受不了臭味。」

我從上舔到下，連睪丸都沒放過，張開嘴，含住一顆，放在嘴裡，用舌頭舔舐。我很喜歡把頭埋在睪丸深處，吮吸男孩的澀味，這也算得上我的癖好。

「打飛機有這麼爽？」我仰望何川，他看了我一眼，又轉過頭，磕磕巴巴地求我別說了。

「看來就是沒這麼爽過。」我吞下另一顆牛蛋，放在舌頭上舔舐，舔累了，又開始吃何川硬挺的大屌，用口腔包裹住了前半段。他的玩意實在太大，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而且每分每秒都在充血。

「唔……」他輕輕呻吟。

「怎麼不說話？」我又開始挑逗他，舌頭瘋狂摩擦。「不舒服麼？」

「唔……啊！我操，我操！天啊……」何川已經激動得口齒不清，我抬頭，發現他的嘴角還掛著一絲口水。我俯了上去，舔他的下巴，吃掉他的唾液。我想吻他，卻被他推開了腦袋。

「不準接吻。」他紅著眼，眼巴巴地望著我。

「怎麼？想把初吻留給喜歡的女孩子？」

「反正……不準。」他堅持己見。

「好吧，隨便你。」我又去吻他的喉結，張開嘴，要牙齒輕咬。

我掀起何川的上衣，兩隻手玩弄他的乳頭，他呻吟得更大聲了。乳頭很敏感，捏一下就挺立起來。「哥、這……」他按住了我的手。「這裡算了吧……」

「不尊玩如頭？」我嘴裡還含著他的JI’BA，抬起頭看他。何川和我對視一眼，急忙移開視線。我沒有理會，相反，嘴上吸了吸他的龜頭，食指快速劃磨他的乳尖。「啊啊啊！」他騷叫了一聲，公狗腰亂動，還想抓住我的手，我卻牽過去，抓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裡吸吮。

何川的手背有些黑，佈滿條條青筋。手指骨感十足，又長又直，指甲還帶一絲粉嫩。我含在嘴裡，用它攪動我的口腔。何川看傻了，立馬抽了出來，帶出一抹抹銀絲。

他的胯下有一點陰毛，但不多，只有一塊，黑黑的，短短的。我貼了過去，拼命地呼吸毛茸茸的氣味。吸完後，又吻上何川的腹肌，一路親到他的乳頭，再張嘴含住，用牙齒輕輕撕咬。何川的乳頭在我的嘴裡愈發挺立，我用手把玩另一隻。

「哥，真的，你真的饒了我吧……」何川放下了手臂，一雙桃花眼發紅地望著我。他試著推開我的腦袋，我更加賣力地玩弄兩個紅點。「嗯啊……我……我真受不了啊哥……」他賣力地吞了吞口水，性感的喉結上下蠕動。我又去含他的喉結。「操，操……」他爆著粗，扭過頭，根本不敢和我對視。

「自己掀開。」我命令何川。他緩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吸了吸鼻子，自己掀起了上衣。我用手細細感受他細膩的肌膚，兩隻手撫摸他的斜方肌，再用大拇指摩擦他的人魚線。他身上沒有多少體毛，只有一些小絨毛，光滑得像一面鏡子。他被我摸得四處扭動，那根大肉屌也跟著一起晃動。我又從他的喉結，一路向下吻去。

「天天洗澡？身上怎麼這麼香。」我抬起頭，問。

「嗯……」

「用的什麼牌子的沐浴露？」我咬他的斜方肌。

「唔…別咬。強、強生……」

「強生？那不是給小孩子用的麼？你是小孩啊？」洪湖水‌⮕浪打‌浪⁠‌⬄​粉⁠红死‍爹‌又死媽

「因為很便宜，所以……啊！別舔那裡啊！」

「為什麼？」我又含住他的龜頭，又舔又親，還握著根莖，搖晃著，讓這根大JB打在我的臉上，發出清脆的「啪啪」聲。「你這不挺舒服的麼，為什麼？」

「不、不為什麼……」他強裝鎮定，雖然整張臉看上去都很享受，還帶有一絲恐慌。

「不看看哥麼？」我把他的大肉棒放在臉上。「你很沒禮貌，我現在可是在當你的狗，不給狗狗一點獎勵麼？」

聞言，何川轉過頭，被我的放蕩震驚了，忙問，你怎麼能這這這這樣？我問，哪樣？他又結結巴巴，說不出個所以然。所以，我以吻他JI’BA作為回答，伸開舌頭，從下方舐吸。

我讓他睜眼，他也不聽，只好舔得他小聲亂叫。他小心地偷看我，又被我逮了個正著。我笑了笑，當面伸出舌頭，像清洗一樣，把他的JB舔了個遍。

他又趕緊閉上眼，一雙手不知道放哪兒。

這還是我第一次吃得自己都快射了。何川的呻吟，小動作，都讓我著迷。他那雙大手不知道放哪兒，索性死死抓住沙發。擼鳥必備𝚮忟尽茬𝐺夢島←𝐢ʙ𝕆y🉄𝑒𝐔.o𝑅G

我試圖一口氣含下，但他這種上彎屌很麻煩，很硬，又很長。我只能含住前半段，再吐出來，看它晃來晃去。他的兩顆睪丸我也沒放過，湊過去狂親，發出「啵啵」的親嘴聲。

「舒不舒服？」我又問。

何川沒回答，咬緊了唇。

「這樣呢？」我一邊擼，一邊含住龜頭，另一隻手去搓他的乳尖。

「唔……」何川依舊沒說話。

「舒服就說出來啊，沒什麼害羞的。」我兩隻手握住他的JI’BA，不停擼動。「這麼大一根，兩隻手才能握住，害羞什麼？我還沒見過這麼大的。」

「操，操……」他大口喘著氣。

我第一次試了深喉，賣力地吞下何川的大屌，有些反胃，但它真的很美味。我感受它在嘴裡再一次變大，何川不停地小聲喘息。我拼命地吞吐它，又吐出來，放在我臉上亂蹭，

何川被刺激得腰部亂扭。「哥，別……就這樣吧……」他在沙發上扭來扭去。「別舔了啊哥……我……我真的堅持不住了……」

我沒管他，反而兩隻手瘋狂擼他的根莖，同時張嘴，吞下他前半段JB，再用舌頭反覆揉搓他的龜頭。肉棒快速動了起來。輸精管逐漸腫脹，我知道何川快要射了。

「我操啊啊啊，要射了！！！」何川一下吼了出來，兩隻手捂住了臉，健碩的腰部不自覺地向上挺，整根JI’BA瞬間插進我的嘴裡。他那一撮陰毛也抵在我的鼻前，散發著濃濃的男大澀味。兩顆卵蛋晃動，連帶著肉根在我的口腔裡跳動。隨後，一股股精液衝進我的咽喉。

我被嗆了一下，趕快吐了出來，射出的精液便全部飈在我的臉上，有些飛得很高，落在了茶几和沙發上。他的量實在太多，射得我滿臉都是，我睜不開眼，只能先用手背擦了擦。光‍​复香‍港⯘⁠​时代‍​革‌命

何川的肉棒大幅度上下抖動，射了整整十幾股精液才停下。跟剛才相比，這一次就像是噴泉。每一股都是乳白色，每一股都帶有濃濃的麋香。我嘴裡還有一點他的處男精，鹹鹹的，還有一絲腥味，像果凍一樣。

射完後，何川一下癱坐回沙發上，不停地低喘。他的上衣還掀著，那兩顆乳頭被我舔得紅腫，有型的腹肌和腰部到處都是我的口水和牙印。那根大JI’BA仍然硬著，上面佈滿我的口水，和他自己的淫水。他悄悄看了我一眼，又「蹭」地坐起來。

「抱、抱歉啊哥。」他從茶几上扯了幾張紙。「我、我沒想射你嘴裡的，我……」他胡亂地擦我的臉，連帶著擦拭我頭髮上的精液，不過都是徒勞。他的精液過於濃厚，黏糊糊的，難以清理。

「沒事的。」我吞下精液。他看到後，目瞪口呆。「我也幫你清理吧。」我又湊過去，想再舔一舔。何川抓著我腦袋試圖抵抗，卻拗不過我，只能任我用口水，又給他的肉棒清洗了一次。期間還緊緊閉上雙眼，不敢觀看。

那晚折騰了很久。何川執意幫我打掃乾淨，弄完後已經凌晨了。他想回家，我指出他褲子、衣服上全是精液。我建議他先洗衣服，我有烘乾機，一會兒就好。

何川不情不願地答應了。我讓他把衣服給我再去洗澡，他紅著臉，顫顫巍巍地掀開長袖，褪下褲子，扯下兩雙淡藍色襪子。我拿了過去，放進洗衣機前，抵在鼻子前深吸了一口。有一點點臭味，不是很濃烈，應該才換的新襪。

他的襪子讓我又來了感覺。我走向浴室，擠了進去。我跪著爬過去，何川看見我時，嚇得捂住了胯部。「哥！我在洗澡啊！？」

他很害羞，我拿開他的手，啜吸他的手指。何川一直讓我出去，我沒聽，伸出舌頭舔他的大腿內側，還從下往上地含住叼住他那兩顆碩大的睪丸。何川跨間那根龐然大物一下又硬了起來，我又給他口了一次。不過這次，我一邊賣力地吃他JI’BA，一邊兩隻手緊緊抓著他的翹臀，又揉又搓。我每捏一下，何川就渾身戰慄一下，連帶著JB在我的嘴裡跳動。許是水聲很大，在浴室裡，他的喘息一次比一次激烈，還發出小男生特有的呻吟，哼哼唧唧的，像條狗。何川要射的時候想拔出來，卻被我緊緊咬住。精液沒剛才那麼多，但依舊濃稠，如同牛奶。我跪在地上，含著滿嘴的精液，張開嘴，示意他看，何川卻不敢，側過頭，笨拙地用雙手給我扣出來。

洗完澡後，我讓他留宿。我故意拉長了洗衣機時間，並表示一時半會洗不好，何川才很勉強地答應下來。我沒有和別人睡覺的習慣，讓他去客臥，但他堅持睡沙發。我告訴他，後半夜我可能忍不住會起來給他口。他聽後漲紅了臉，「我睡了！」說完，飛快地鑽進被窩，不再理我。

不知是否食髓知其味，那晚我一直夢到何川。第二天我起得比他早，看到他蓋著毛毯，趴著睡覺，露出光滑的後背。他的肩膀很有型，寬肩窄腰，我沒忍住，跪在他旁邊，舔他手臂上的肌肉。

我很喜歡何川的手臂，強壯又不浮誇，在那裡留下不少口水。他堅實的後背也很性感，我俯下身，在上面落下吻痕。他呼吸聲重了些，嘟噥了一聲，翻了個身，正好露出晨勃的大肉屌。

我跪在地上給他口交。何川醒後，急忙推開我的腦袋。「哥，早上別舔啊！」然而，僅僅過了十幾秒，他的力度越來越小，最後乾脆兩隻手臂遮住雙眼，任由我給他口。早上他射得很快，應該是憋得難受，但量和昨天一樣大。他甚至射出了幾滴尿，爽得亂叫。「我操啊啊啊啊！！」何川全身僵硬，大口呼吸，弓著腳背，腳趾抓地。我嘴裡全是他的處男精，親了親他的腳踝。何川坐起來後，遞給我一張紙，示意我吐出來。我當著他的麵吞下，又去舔他的乳頭。

浴室傳來巨大的放水聲。他尿完後，想讓我遞給他衣服。我遞給他衣服的時，擠進了浴室，吻他的喉結。何川又硬了起來，我便跪下將他的大屌銜在口中。這裡有一股尿騷味，我覺得有些噁心，很快又感到莫名興奮。我還咬了咬何川緊實的翹臀。他的屁股實在翹，每次發力、做動作，都會凹進去一塊，顯露兩個很漂亮的側臀窩。我把何川口得渾身顫抖，又大力揉搓那兩瓣健臀。他的緊緊抓著牆壁，最後弓著腰，大聲低喘著射進了我的嘴裡。

那天，我總共口了何川6次。第一次射得最快，裡面一次比一次持久，最後一次我足足口了半小時，才射出稀少的精液。臨走時，何川還在玄關處摔了一跤，鞋子都沒穿，赤著腳跑回了家。

（25）

事後，我轉了總共4000給何川，多轉了400算是獎勵。那天我還錄了像，轉存到了網盤裡。有好幾天，我都靠這個打飛機，這可比照片爽多了。

不過，微信轉賬他一直沒收，我又發了一次。一天後，他依舊沒收，連帶著失聯。我聯絡不上他，微信沒拉黑但也沒回。武‍汉病⁠毒研⁠​究⁠‍所蝙‌蝠⁠‌女

我懷疑他的「尊嚴」又開始作祟。老實講，這種小情趣我還挺喜歡，當天就去奶茶店找他。

「歡迎光臨！」我進去時，何川清脆地喊道，見我脫下墨鏡，又變得麵無表情。

「叫人啊。」我揚了揚下巴。

他沒叫，相反，把我拉到一旁。「我不幹了，你別來煩我了。」他告訴我。

我問，不幹了什麼意思？他說，字面意思。「怎麼，嫌錢少了？」我問。

「不，不是那回事。反正不關錢的事，你別來煩我了。」何川皺眉說道。

「那你總得把錢收了吧。」我挑眉道。「前天你工作得很努力呢。」

工作這個詞刺激到了何川，他一下呼吸急促，臉蛋泛紅。我問他，既然辭職，總得遞一封辭職信吧，這麼沒禮貌？你哥怎麼教你的？

「不準提我哥！也別來煩我了！」他喘著氣。「那錢我也不要了，就這樣吧。我……我還是受不了這種關係，就這樣吧。」撸鸡怭備𝑯彣尽在𝐺夢島♪ｉʙO𝕐🉄Ｅｕ.ｏR𝒈

見他這副模樣，一看就是自尊受到了傷害。我指出，要受傷也是我好麼，明明是我跪在你面前，又吸又舔的。這句話臊得何川滿頭大汗，讓我小聲點。

「我去！」他一下捂住我的嘴，我這才注意到，旁邊過去一個路人。

我伸出舌頭，舔了舔何川的手掌，又嚇得他趕緊拿開。他瞪了我一眼，拽著我去了庫房。

我告訴他，公共場合做的話能x1.25倍。他被我的無恥驚得瞪大了雙眼，罵我，是不是一天只會下半身思考。

「沒辦法，看見你就控制不住。」我向他坦白。

何川看上去有些氣，憋了半天，只蹦出一句。「就這樣吧。」我問他，就哪樣。他抱著手臂，皺眉，說，就這樣，以後就當不認識。我說，別不好意思，就當成工作。我又提到：「想想你哥。」

這句話起了作用，但也沒多少。何川看起來很氣妥，又用上了之前的渾勁。我說什麼他都不聽，也不理，推開我就走出了庫房。

我沒待多久就走了，臨走時，照常給他點了杯超級豪華的咖啡。我回到了公司，心情不太好。

何川的犟，一定程度上讓我著迷，也有些煩躁。小男生的擰巴我向來很清楚，但不代表我能理解，昨天的四千塊沒收，實在難以評價他到底在想什麼。

下了班，我又去奶茶店堵他，卻被店員告知他已經走了。冬天的重慶黑得早，光照也少，我不可避免地煩躁起來。行人熙攘的街道，一閃一閃的街燈，都讓我越來越憤怒。潮溼路面反射出陣陣燈光，我看著自己的倒影，撥通了何川的電話。

他沒接。我又發去簡訊，說，再不接，我就讓他哥馬上滾蛋。一分鐘後，何川打了過來。

「北然，你到底想怎麼樣！？」他在那頭怒吼。

我沒想和他吵，讓他到學校附近的公園，十五分鐘沒到，我就馬上開除他哥，違約金也拖著，一分不給。何川罵罵咧咧地掛了電話，二十分鐘後，出現在我的面前。他戴著頭盔，下了小電驢，急衝衝地跑過來。我拍了拍長椅，示意他坐下。他沒有。光‍‌复香​港⯮⁠时代‍革‌命

「我說了我不幹了！」一見面，何川就開始咆哮。「錢我也不要了！」

我沒理他，問他吃沒有。他被我弄糊塗了。我指了指我手邊的漢堡王，說，專門給你買的。「雙層芝士堡，你最喜歡的。」我拿了出來，放在椅子上。「還有可樂、薯條、雞塊。」怕他不放心，我自己也吃了一塊。油膩的炸雞皮在嘴裡融化，有點噁心。

何川沒動，我又威脅他，再不吃我就塞他嘴裡，我幹得出來。他聽後也不客氣，奪過漢堡，大口咬了起來。「別餓壞了，我很心疼的。」我說。

他冷哼了一聲。「要你管。」

我看了眼不遠處的小電驢，很明顯，這傢伙又去送外賣。我說，送外賣賺很累。他沒理我，惡狠狠地撕咬著漢堡。我眯縫著眼，盯著他，道。「你是覺得昨晚很有感覺麼？」

何川嗆了一下，我遞給他可樂。

「你在懷疑自己性取向是吧。」我翹起二郎腿，看向遠方。「很正常，那不過是生理反應，無關性別，別想太多。你還是直男，放心吧。」

「老、老子才他媽沒感覺！」何川一下憤怒起來。「你別亂說啊！」

我讓他冷靜下來，對他說，惱羞成怒沒用，你有感覺是事實，同時，還是直男也是事實。你的性取向沒變化，也無需過度關注。這兩個不衝突，生理反應而已。

「把我當飛機杯就好。」我告訴他。

許多直男擁有和何川一樣的心理，譬如高中那會，隔壁班的班草也是對我時冷時熱。他女朋友不給他口，也不給他操，我那會又比較清秀，一次擦槍走火後，就和我有了段不三不四的關係。

他操我的時候一口一個老婆，又親又舔，有一次還給我口交。然而完事後，又巴不得打我一頓。無非就是精蟲上腦後，覺得身下的男人噁心。但我也能理解，畢竟我射完後也覺得他們噁心。大家都這樣，那一陣短暫的慾望，能美化很多東西。

我抬起手，在一片黑暗之中，悄悄蹭了蹭何川的指尖。「那不是愛，也不是喜歡，你放心，只是生理反應而已。口交很爽的，我也給別的直男口過，和你一個反應，最後該結婚的結婚，該生孩子的生孩子。所以你不用擔心自己被我掰彎，性取向這玩意改不了的。」

我說了一大堆，何川還是沒說話，我去牽他的手，他避開了。

「就牽一下好麼，小何？」我哀求道。

何川喘著氣，沒有任何動作。我拉住他的手，摩擦他的手掌，感受他指尖的粗糙，猶如情人那樣纏綿。過了很久，我才聽見他說話。他的聲音很低，我差點沒聽見。⓼​⁠⓽❻‍​❹⁠天⁠安⁠⁠門​‌大廜殺

「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啊？」他問。「你開那種車，住那種房子，在那種公司上班，我到底哪裡值得你喜歡？你是在羞辱我麼？」

「你都擁有這些了。為什麼……為什麼還要纏著我？我真的搞不清楚你在想什麼，給一個窮學生口交，吃我的精液，幹這些……下賤的事，你是被脅迫了嗎？」

何川深吸一口氣。「你明明已經擁有了一切，為什麼要做這些啊？」

我抬頭，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融進了黑暗。我們在這裡的連線，只有一雙若離若合的手。我兩隻手牽過他的手背，放在我的臉上滑蹭。我表現得極為溫順，嘴唇刮擦他的手掌。失靈的路燈突然發光，打在我的臉上。我緩緩抬頭，望向何川，他的身體瞬間繃緊。

「沒有為什麼，就是喜歡你。」我牽過他的手，輕嘬他的指端。

不知道有沒有人能get到北然這種性格zzzz

（26）

事情解決了，如我所料，這番話對何川感觸很大。是的，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有反應，我很享受，這只是生理反應，我還是直男，沒錯。我能猜到他的心理。尻雞妼備G文浕茬𝐠顭島♥Iƅ𝑜𝕪🉄𝑬u🉄o𝑟𝑔

他收下了錢，這是他的報酬，我不想欠他東西。我也多加了一條規則：不准他打飛機，精液全部留給我吃。我告訴何川，如果他起了性慾，就來找我，不管是發微信也好，打電話也罷，總之，他想發洩就來找我，我隨時都在。

我的變態程度又一次震驚到了何川。毫無疑問，這個小處男肯定放不開，都是我主動找他。他晚上得送外賣，送完後，他會回家，等著我的微信。

第二次的時候，他仍然射得很快，我才含進去他的陽具就射得我滿臉都是。量也是一如既往地大，我擦乾淨臉，埋頭為他清理，很快，第二輪又開始了，比第一次持久不少。

何川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做，他太笨拙，也太害羞。我給他口的時候，臉就沒白過，紅紅的，像個蘋果一樣，我很想咬一口，再在他的臉上塗滿口水。

不過，何川只會讓我親他的下巴、腹肌、手臂、大腿、小腿和腳背，允許我咬他的手指、後背甚至上翹的健臀。像嘴唇和臉蛋，他是絕不會允許的。每次我去索吻，他都會強硬地推開我。這或許是他自認為捍衛尊嚴的方式。

每次口交的時候，我都讓何川抓著我的頭，粗暴地挺動腰部。他聽後完全不敢接話，說，這這這這怎麼能行呢。我又讓他捧著我的臉，或者抓我的頭髮，他照做了，只不過是輕輕摟著我的後頸。

正是他的害羞讓我著迷。上班時，我必須全神貫注投入到工作中，才能不去想何川。下了班，我得和別人一起說話，才能壓住立刻去找他的衝動。

我渴望粗暴的性愛，適度最好。有一次，我便要求何川捧著我的臉。那會他正被我口得一臉享受，甚至沒聽見我在說話。「睜眼。」我又說了一遍。

「嗯……嗯？哦……」何川睜開了眼，痴迷地望向我。

「用手捧著我的臉。」我發出命令。

「嗯……啊？」他瞪大了眼睛。「捧捧捧捧著你的臉？」

我點了點頭，又伸出舌尖，舔了舔何川的冠狀。他呼吸急促，問，這樣會不會太粗魯。他給了很多理由，我沒怎麼聽，只是對他說，不用管，粗魯點最好。

「快點。」我又說了一遍，右手不斷揉捏他底下的兩顆卵蛋。何川打了一個激靈。

「我、我不知道……哥，你這也太……」他還在猶豫，我卻牽過他的手，讓其抓著我的臉，感受手指末尾的粗糙。他的手很大，開啟後，能夠輕易地覆蓋我的臉。他想抽開，我只能一邊吸他的龜頭，一邊含住兩端的大拇指。何川悶哼了一聲，側過頭，看向別處，沒再掙扎。

「看著我。」我又抓著他的手指，一根根的舔。何川緩緩扭頭，和我對視一眼後，又閉上眼。

「操……我真做不到，真的，別逼我了……你怎麼這麼喜歡做這些事啊……」他飛快地說了一大堆，我沒停止動作，邊口邊吸。他的雙手捧著我的臉，像是抓著一個飛機杯。我說，看一下嘛，就一下，我喜歡他看我，類似這樣的話。

何川的確看了，但是看了過後，視線再也沒有移開，他死死盯著我的臉，忽然哼唧一聲，腰部扭動，一下射了出來。他的腿部因為高潮而彎曲，我喜歡這雙有型的大腿，乾脆兩隻手環著，讓他的手、腿，都夾著我的臉，吮吸裡面男大荷爾蒙的氣息。他那雙黝黑的大手也因為無意識發力，而緊緊捆住我的臉頰。他射得很多，我全部吞下後，又張開嘴，從根莖處往上舔，做著清理。「哥，別舔了，射完了啊……」他乞求道。「真的射不出來了……啊！不要咬啊！」

那一週裡，我已經強迫何川在家裡試過各種姿勢。他坐著，我埋頭。他站著，我跪著。他趴著，我俯下身。有一次，我還讓何川把大腿放在我的肩膀上。他很勉強地同意，要射的時候，兩隻大腿夾著我的臉。「唔啊啊，射了啊啊！」他抓著床單低吼。射出精液後，又顫抖著放下了了大腿，我趁機一隻手握著根莖，另一隻玩弄他那兩顆牛蛋，爽得何川在床上不停擺動，大口喘氣。臥室、浴室和廚房也都有他的精液，屋子裡到處都是栗子花的氣息。我們連陽臺都沒放過，不過他強硬地要求拉上窗簾。光复香‌港‍⮚時​‌代​‌革‍​命

暴露也是我的性癖。但是何川怕得不行，他很怕他的朋友知道這事。這也是他對我的要求之一：絕不準把這段關係公佈於眾。

每次口交，我都會跪在他面前，俯下身，先親吻他的腳背，再慢慢舔到小腿，一路向上吻。我的臉埋在他的胯下，仰起頭，從下往上地舔他兩顆飽滿的睪丸。他只有一點陰毛，卻增添了獨一份的魅力。我很喜歡把臉埋在那兒，感受這份介於男孩和男人的澀味。

何川有好看的側臀窩，每次口的時候，他都興奮得緊繃臀部，這兩個可愛臀窩便會顯露。我一般會吻上去，又舔又吸。他的屁股很硬，我很喜歡抓。如果我們在小區碰見，我會悄悄捏他屁股，再欣賞他一臉嫌棄的模樣。

最刺激的莫過於撞上他晨跑的時候。我不喜歡汗味，倒偏愛汗津津的何川。我一直想嘗試公共場合，我們的第一次便是在防火樓梯。

那會，他才跑完步，渾身都是薄汗，滑得像果凍。我看到他，拽著他，湊上前去親他的胸肌。何川的胸肌是流線型，微微凸起，我最喜歡的就是抓一隻，再去舔另一隻。

「別、別在這裡啊！」他被我嚇得捏著我的臉，我伸出舌頭，像個狗一樣舔他的手掌。

「試試戶外嘛。」在電梯裡，我向他請求。

「不行！」他一口回絕。

「我會多給錢的。」我又舔了舔。他乾脆大手用力，捏住我半邊臉。「不去我現在就親你，電梯裡有監控。」

何川還是妥協了，被我拉著前往了防火樓梯。他一進去，我就壓在他身上，聞他的脖子，啜他下巴上的薄汗，那顆滾燙的喉結也被我含進嘴裡。

我喜歡舔何川精壯的手臂，鹹鹹的。他是標準的田徑身材，渾身沒一點贅肉，全是緊湊的肌肉。我喜歡掀起他的短袖，從腹肌處開始撕咬，這裡汗水最多，澀味也最濃烈。每當這時，他就會仰起頭，發出輕吟。「嘶……啊，輕點！」

這一次後，也算開闢了新的戰場，我每天早起就為了守何川，他也會早起，就為了避開我。直到他凌晨四點跑步還被我逮到，才終於認了命。

也是這個時候，他身上纔有點汗味。我不會讓他脫下短褲，而是撩開他的褲筒，整張臉埋進去，感受濃厚的雄性氣味。也只有這時候，何川的肉屌才帶一點臭味。我喜歡乾淨的男孩子，可是偶爾附帶一點衝擊，也算是另一種享受。

在我們樓層的防火樓梯，何川留下了不少體液，每次射得滿地都是。我會故意握住他跳動的JB，讓精液灑在我的臉上，再伸出舌頭全部吸乾淨，觀望他羞得不行的表情。高潮過後，何川一般都會紅著臉，用餐巾紙擦乾地面。有一回，他那根沒軟的大屌還露在外面，滴下一兩滴淫水，自己卻渾然不知，專心地擦著地板。我感到頭昏腦漲，爬過去，舔他的後頸，從身後抱住他，兩隻手玩弄他的乳頭。何川想站起來，我卻讓他席地而坐，再分開他那兩條強壯的大腿，跪在地上，埋下頭，翹起屁股，又開始吃他的JB。第二次何川只射出了稀釋的精液，卻直接躺在了地上，兩隻手捂著臉，低聲求饒。「哥啊，就這樣吧……我不行了啊，別口了……唔！真的不行了，放過我吧……要、要死了，真的要死了啊……」

這也開發了新玩法，要是我家纔打掃了衛生，我會口射何川，讓他射在地板上，我再跪下，全部舔乾淨，末了又去舔他的腳背和小腿，逼他睜開眼，全程觀看我的行為。有一次我實在沒忍住，舔何川乳頭時，當著他的麵擼射了出來。他的小腹、大腿上全是我的精液，整個人也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扶著我，還是該推開我。我的變態程度極大衝擊了何川的世界觀。

即便如此，我們仍舊沒有親吻，沒有情話。何川不再和我分享任何事，也不再對我有過噓寒問暖。激情過後，他只會提上褲子，慌張地繫好褲帶，衝出門外。

（27）

12月，我一共轉了何川2W2，算作他每天餵飽我的報酬。其中1W7他還給了我，當做還錢。剩下的用去哪兒，我沒問，也沒必要。

儘管我已經把何川的精液當水喝，但仍舊感到空虛。老實說，這一個月下來，我只要做夢就會夢到何川，夢到他用那根上翹屌狠狠地操我。這種又彎又翹的JB，能夠很輕易地戳到我的G點，把我幹尿也不是沒有可能。我的飢渴連L都感到害怕，他認為我大機率會精盡人亡，我覺得他說得不無道理。

不過何川並沒有進一步的意思。要被直男操本來就不容易，還別提這種很傲、很有尊嚴的直男。口交和打飛機已經是他能接受的極限了。謝菲建議我開啟下一步計劃，她已經做好了方案，我倒覺得節奏可以放慢一點，留點時間給他消化。

這並不意味我滿足現狀。我的要求也越來越大膽，有一次在奶茶店，我故意走到何川面前，點了一杯奶茶，再湊過去，小聲要求他在裡面加點精液。

何川瞪了我一眼，撕下小票，塞在我手裡，氣哄哄地扭過頭，不再理我。我笑得很開心，坐在遠處打量著他。他理了發，亂糟糟的捲髮修短了點，兩邊和後腦勺剃得很乾淨。他端起奶茶，走在我面前。「請慢用。」他沒看我，放下的力度很大。

這種奶茶向來不是我的喜好，我沒動，就放在桌上。我來奶茶店唯一目的就是看何川，還有偶爾的調戲。他放完杯子準備離開，我趁機掐了掐他的屁股。他穿圍裙的樣子讓我很有感覺。

何川抓住我的手，力度很大，我又輕蹭他的手臂。他趕忙甩開了我，快步走向收銀臺。我很享受這種偷腥，心情愉悅方便我處理工作上的事。我的午休長達一個半小時，這麼看來，成為高職也不是一無是處。飜墙‌还‍愛黨‍‌⯰蓴‌屬‍‍豞‍粮养

半小時後，我眼睛有些痠痛，揉了揉，撇過頭又開始看何川。他弓著腰，耳尖泛紅，腰部貼在前臺，不斷磨蹭邊緣。我又眨了眨眼睛，仔細一看，發現他已經硬了，那根肉棒在圍裙之下，凸起一大坨。

我心情大好，走過去，沒說話，就一直瞄他下面。何川生氣得讓我別看了。我沒回答，只是又點了一杯冰飲。

「要糖麼？」他問。

「嗯，多加點。」我說。

我站在前臺等，待他做好後，裝作不小心的樣子，直接打翻在他身上。

「我操！你幹嘛啊？！」何川大吼一聲，一臉疑惑地望向我。店長從後廚鑽了出來，忙問他怎麼回事，又轉向我，不停地賠笑。

「抱歉，我沒拿穩。」我裝作惱火的樣子。「帥哥，你脫了衣服給我吧，我拿去幹洗。」

我可以說，如果現在有一把刀，何川會毫不猶豫地刺向我。他煩躁地脫下圍裙，想了想，又捏在手裡，擋在胯下。他還想繼續工作，卻被店長趕走，讓他去倉庫換一件。

我跟著何川一起進去，沒有人阻攔，畢竟這是我的問題，我一直在讓他把衣服給我乾洗，何川沒同意。他想趕我走，但我提醒他我是這裡的白金會員。撸鳥怭備同攵盡汇基梦島۝𝒊ВOY.𝐸𝑢.𝑜Ｒ𝕘

進了倉庫，他關上門，強壓怒氣，問我到底想怎麼樣。我伸出手，撫摸著他的勃起的肉棒。何川呻吟了一聲，又往後退了幾步。

「我想給你口了。」我的上身貼在他身上，感受堅硬的肌肉。

「你瘋了？這可是我工作的地方啊！」

「那去我辦公室？」我逼近他。「那裡也是我工作的地方。」

何川推開了我，不讓我靠近他。我過去他就走，我摸他就被他掐住手。這種情況我也只能說，硬著很難受，讓他別憋著。

「摸一下嘛。」我裝作可憐。「你都硬了。」

何川凝視著我，一言不發。我又安慰道，一會兒就好，我會接好精液，一滴不漏。他應該是被我逗樂了，笑了出來，問我是故意的吧。我繼續說。「你怎麼答應我的？硬了就來找我，你找過我麼？」

「你他媽的……」何川爆了句粗，我已經有了反應。「不行，這裡是工作的地方，不行，你快出去！」

我突然纏上他，一邊摸，一邊告訴他沒人看到的。他窘迫極了，我又去吻他的喉結。他推開我的腦袋，用了些力，我沒站穩，一下撞在了儲物櫃上。我有些難受，摸了摸，後背傳來陣痛，應該是磕到了。

疼痛讓我沒啥慾望，我站起身，打算回去工作。何川倒急了起來，他連忙扶著我，低頭道歉。「靠，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他看了看我的背部，輕輕碰了碰，我渾身一僵。「需不需要去醫院？」他問。我本來感到煩躁，但看到他這樣，又硬了起來。我說，還好，就想吃你JB。何川徹底無語了。

「一會兒就好。」我伸出手，牽著他的衣角。「好麼？」

經過這一個月，我自認為很瞭解何川，他嘴很硬，身體卻很誠實，如果我厚著臉皮求他，他通常不會拒絕。我沒有再摸他的胯下，轉而伸過手，隔著衣料，感受他的腹肌。我對他說，很漂亮的身材，真的很健美，說完，又用指尖輕撓。我的這些話，讓何川的呼吸變得急促，堅硬的小腹因為喘氣而不停收縮。我拉過他的手，放在我的臉上刮蹭。「有人會進來的……」他仍想收回來，我卻輕吻他的手指，很甜，看來打翻甜水很正確。罢‍工⁠罷課罢‌市​‍⮚​‌罢‍免獨​裁⁠‍国​贼

我說，我幫你，真的一會就好，沒有人來的。說到這裡，我表現得很溫順。何川皺著眉，抵抗力度小了些，我趁機啜他的手指，捏了捏他的龜頭。「嗯……」他開始呻吟，我又用膝蓋分開他的腿。見狀，何川有些害羞，掙紮起來，直到我開始含住他的乳頭。

我比他矮半個頭，能很輕易地掀起他的上衣，埋頭舔他的乳頭，一隻手再揉搓他硬如鑽石的肉棒。何川的喘息越來越大，他用一支手臂遮住了雙眼，抬起麵龐，嘶啞道。「那就快點……」我覺得挺難，他耐力很好，這一個月來射得越來越慢。

倉庫有些昏暗，還有些冷，都是放雜物的地方。何川靠在牆上，我跪在他面前，解開他的皮帶，接著聞他內褲的味道。這裡散發出混合洗衣液和JB的腥味，我很驚訝，說，今天味大了點，沒換內褲？何川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我惡作劇地捏了捏，他「唔」了一聲，趕忙捂住自己的嘴。「別捏了！才、才換的，可能沒洗乾淨……」他撥出氣，回答道。

「那今天別換，把這條給我。」我扯下內褲，望著彈出來的JB，嚥了咽口水，再也無法忍受，張嘴舔舐。以前有個男高罵我有生殖崇拜，現在想想也許他說得沒錯，僅僅一根大屌就能讓我跪在地上，這實在恐怖。

何川閉上了眼，我舔了上去，吸食流出來的淫水。令我意外的是，他的肉根今天竟然有股甜味，是糖水的味道。我吐出JB，砸了咂嘴，味道更濃厚了。我非常興奮，索性對他的肉棒熱烈吮吸，發出了很大的聲音。這套動作自然引起何川的不滿。「小聲點，有人啊，你怎麼答應我的！」他壓住聲音喊道。

我小聲道歉，但是嘴裡動作沒停。給何川口交的動作，讓我想起小時候吃冰淇淋的場景，我爸喜歡給我買老冰棒，我就拿在手裡，這裡舔一舔，背面舔一舔，等熱一點了，再一口含住。

我舌頭有些麻，又張開嘴唇，聞他的會陰區。這裡的味道讓我著迷，有雄性的氣息和黏糊糊的奶茶味。我張嘴，輕輕叼住他的睪丸，兩隻手捏他的屁股，還打了兩下，惹得何川叫出了聲，趕忙抓緊我的一雙手。他的翹臀很硬，口交的時候更硬，因為他會收緊臀部。我扒下他的牛仔褲，卻被他按住了手。迫不得已，我只能來一次深喉，趁他舒服得發抖時，一下拉開了他的褲子。

「我去！」何川罵了一句，低頭準備穿上，我卻先一步把頭埋進他的大腿內側。這裡男大澀味更為濃厚，甚至還有一點汗。他很慌張，光著下半身可不好受，他急著穿褲子，我卻急著給他口交。最後索性兩隻手握住他的陽具，上下擼動，含住龜頭。

我沒讓他穿褲子，喜歡看他的腿部因為快感而繃直。何川的腿部肌肉每次口交時都會浮現，我最喜歡他的小腿，經常跪在他腳邊，把JB懟上去，瘋狂磨蹭。

「唔……」何川嘴唇都快咬破了，我讓他叫出來，他也不肯。他那根大屌上面全是我的口水。我口累了，又抱著他的腿，磨蹭我的陰莖。一邊磨，一邊再親他兩個可愛的臀窩。他的肉棒更加猙獰，龜頭那塊紅得像是充血，根莖又帶點白，形成了十足的反差。我拿在手裡晃動，打在臉上，發出「啪啪啪」的聲響。

何川悶哼兩聲，低下頭，不停喘氣。我湊上前，親了親他的下巴，又埋頭含住他的肉棒，馬眼淌著的汁水混合著口水流向我的脖子。粉嫩的龜頭和冠狀，在我的口水下變得通紅。他的腹肌是小麥色，JB又很粉嫩，我雙手握住根莖，激得何川身體發顫。

「操……不行了……」他腰部突然後撤，「啵」的一聲，大肉屌從我口中脫離，搭起一座淫橋。我又趕忙握住，一邊晃動，一邊伸出舌頭，使其狠狠地抽打在我的舌尖上。

「哥。」我突然喊他，何川渾身戰慄，突然死死掐著我的嘴巴，低聲威脅道。「不許叫我哥！」

不過，他這樣子沒有任何威懾力。漲紅的臉，發紅的眼睛，最要命的是他那根勃起的小小何還在抽搐，不停分泌淫汁，看得出特別興奮。「哥……」我繼續叫他。

何川更用力地掐我。「不、不準這樣叫！」

我被掐得很爽，繼續叫他哥。我張開嘴，輕咬他的虎口，又伸出舌頭舔舔，然後嘴唇一閉，含住。何川激動得粗喘著氣，沉甸甸的JB在我的口腔裡挺動。罢⁠工​‍罢​课罢⁠⁠市᛫‍罢免独‌裁‌​国贼

「你……」何川有些口齒不清，吸了吸口水，繼續說。「別這麼喊我，求你了，別這麼喊啊……」

我兩隻手抓住他的手掌，舔他的手指，感受上面的甜味。他工作了一箇中午，打了不少奶茶，指尖帶著濃烈的甜味。不過手指無法和粗壯的肉棒比，我又低下頭，繼續吃他的JB。我仍然覺得缺點意思，索性讓他一隻手抓我的頭髮，另一隻大手掐我的脖子。

突然，有人敲了敲門，何川回過神，猛地站直身，他那根肉棒便瞬間插進了我的咽喉，還有那片短短的陰毛，刺得我睜不開眼。我的鼻腔充斥著男大荷爾蒙的氣息，差點射了出來。

（28）

「何川，你在裡面麼！」外面的人又敲了兩下，何川僵硬了一下，趕忙答應，我嘴裡的這根JB也一道抖動。

何川試著推開我，卻被我緊緊含住。「靠，快送開啊……」他一邊罵我，一邊還得安撫外面的店長。我握住他的左手，插進他的手掌，和他十指緊扣，觸碰掌心的粗糙。

「趕緊的，換完衣服就快出來！」門外又傳來不耐煩的聲音。「那個客人呢，你給別人道歉了沒？那老總可是白金會員，每天消費三四百塊，你要是敢讓他去給你洗衣服，你就別在這裡幹了！」

中年大叔怎麼也想不到，平時西裝革履、涵養得體的客人，此刻正跪在他瞧不起的小帥哥跨下，拼命地吞吐對方的JB。一想到這裡，我硬得更厲害，也吃得更深了些。

何川的臉很紅，彷彿在滴血。那扇門被砸得叫響，連帶著他的肉棒在我嘴裡跳動。令我意外的是，馬眼裡竟然溢位更多汁水。我用力吸了吸，發出了很大的聲音。「我操！」何川立馬掐住我的臉。

「你到底在裡面幹嘛？怎麼噼裡啪啦的？」外面的店長又問，試著開了開門。「鎖門幹嘛？換衣服要這麼久？你就穿便服得了，別找工作服了。」

「趙哥，我、我在換衣服！馬上就好！」何川大聲回應，我又捏他緊實的翹臀。「嗯啊！我、我換一件衣服就來！我……」我揉搓他的屁股，另一隻手摩擦他的乳尖。「啊！馬、馬上就好！」

就當我以為店長會離開時，他沒有，相反，他在外面指示何川搬出水桶。他大聲說，有個客人倒了奶茶，要他去拖地，吩咐何川提上粉色那個。擼鸡鉍備𝗛攵尽茬𝐺夢島↑Ib𝐎Ｙ🉄𝐞Ｕ🉄𝑜𝑹ｇ

「找到了麼？」中年大叔問。

何川渾身發抖，他大腿逐漸併攏，身子朝外扭動。他非常興奮，因為JB在我嘴裡瘋狂顫抖。這是我做過最長的一次深喉，口腔裡充斥唾液和他的腺液。何川的陰毛就在我的眼前，散發醇厚的青澀味。我放下手臂，轉而玩弄他那兩顆碩大的睪丸。「找、找到了！」他深呼吸，喊了出來。「找到了？你確定？我說的是那粉色水桶，在儲物架上，不是下面那個小的！」何川猛地靠向牆壁，他想抽開我，我卻狠狠地收緊頰腔，激得他騷叫了一聲。「唔！」「到底找到沒有，你叫啥？是不是有老鼠？」 我兩隻手並用，緊握肉棒底端，上下擼動，肉根很燙，像是握住了一根燒紅的鐵棍。「天啊！沒老、老鼠，我找到了！真的找到了！」我咬緊唇齒，摩擦他的龜頭，又分泌更多口水，淫靡的水聲啪啪作響。我的脖子、衣領全是口水，溼潤得難以含住他的肉棒。

「找到了就行，說那麼大聲幹嘛，小軒在睡覺呢！你待會打掃下，聽到沒？」

「嗯……」

「聽到沒？」

「嗯！知道了！啊！天啊……」

「那客人走沒走？」

「走了啊啊！真的走了……」

「你沒讓他賠錢吧？我跟你說，你要是讓他賠了咱倆都別幹了。」

「沒有！」何川搖著頭，喘著氣，俊朗的五官扭曲成一團。他雙腿止不住地顫抖，雙手仍在用力掰開我的腦袋，卻像是撒嬌。「沒有……哥，我沒有……」三⁠民‌‍主​义統⁠⁠壹中国

「你到底在幹嘛？我告訴你別悄悄玩遊戲啊。」

「沒玩，我沒玩……」何川紅了眼睛，張開嘴，口水順著嘴角溢位。他慢慢滑倒在地上，被我口得一條腿彎曲撐在地面。老實說，我真沒想到他能這麼興奮，看來這小帥狼也喜歡刺激。一想到這兒，我跪在地面，抬高後臀，抓住何川的手臂，把他的大手放在我的臉上。

「趕緊出來，媽的，一天天的活沒多做，還能拖這麼……」中年大叔依舊喋喋不休，也是這個時候，何川突然挺動腰部，那根大JB在我嘴裡來回摩擦，處男精一股一股地往外衝。他彎曲了雙腿，墊起腳尖，腿部肌肉陣陣痙攣。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也緊抓我的腦袋，就像抓住籃球那樣。我悶哼一聲，也射了出來。

「射了唔！操……」他睜開了眼，夾緊雙腿，大腿流了不少汗，臀窩顯現。「馬上出來了！馬上好了！」他仍在回覆。「啊啊啊，哥，別舔了啊……我操，我操……馬上換好了……」他又放低聲音，垂頭，閉眼乞求。

屋外早沒了聲音，一切結束後，何川雙手捂住了臉。我吐出嘴裡的異物，看見他的陰莖變得晶瑩，我拿出紙，簡單擦了擦，又湊過去親吻了一下。何川的JB仍然挺立，受到刺激時，還會上下晃動。我覺得有點可愛，乾脆又親了幾下。過了一會，何川回過神，立馬推我出去，用力關上了鐵門。

之後，奶茶店倉庫總有一股難言的味道。店長抱怨過幾次，每次都嚇得何川面色潮紅，一句話不敢說，只在那兒憤怒地盯著我。

（29）

倉庫就這樣成了我們的新地點，中午午休時，趁著交班，我就會讓何川帶我進去。他一開始很放不開，時間長了，甚至還有點期待。每次我一進店，就能看見圍裙下他那浮現的弧度。

我的口活算不上好，但對於何川這種小處男而言，已經算得上新大陸。不過我最想幹的地方還是辦公室，光是想想在落地窗面前給他口交，就讓我硬得難受。當然，那裡何川絕不會同意，因為門外就是他哥。有好幾次我暗示過，他都生氣得大步離開。我只能晚上再去找他，吞吐著他的JB，跪著求他原諒。

L建議我別陷太深，我向他保證，一切的倒貼都是為了挨操。事實上，我感覺目前進度還不錯，我吃到了JB，喝到了精液，算得上美事一樁。更驚喜的是，我的日益大膽，也漸漸影響到了何川。他從最開始的一動不動，進化到了腰部微微挺動，慢慢開始操我的嘴。

我很愉快，這兩個月過得頭一次有點意思。我工作得更賣力，連帶著拿下一筆大訂單。股東們都對我和藹可親，他們舉辦了聚會，在飯桌上關心地問我是不是談戀愛了，為了不暴露，我只能說還在曖昧期。

這話倒也沒錯，或許錯了一點，我和何川沒有處於曖昧，而是處於炮友。他對我只有性沒有愛，甚至操我嘴的時候，將我幻想成林夕亦或某個女人。我不認為這是件大事，能吃到小帥哥的JB已經很賺。

我也可以說，何川學習速度很快，也難怪他能考上華大。到了一月，他的抽動愈發熟練，不再碰到我的牙齒。他插我嘴的姿勢也有些隨意，一隻手扶著腰，另一隻手按著我的後腦勺，揚起下巴，閉上雙眼輕輕呻吟。

我也和他在其他地方口過，比如他的房間。在那之前，我從未去過何川的出租屋，他的室友都長得一般，我對他們沒什麼慾望。那個地方唯一吸引我的，只有何川臥室地上的廢紙。

要去他的臥室，我可做了不少心理鋪墊。我第一次提出的時候，這傢伙還罕見地發了脾氣。「你一天就只想這些麼！？」他吼了我一句。但我深知他吃軟不吃硬，接下來幾天我都在哄他，口交的時，也給他提供了不少情緒價值。我喜歡喊他哥，每次這麼喊，他都射得特別快。有一次還罕見地失了控，JB全塞進我嘴裡，毛茸茸的胯下緊挨我的鼻尖。那雙大手也粗暴地抓著我的頭髮，用力地往他胯下擠。

那一次失控過後，何川急得滿頭大汗，他扯出餐巾紙，手忙腳亂地擦著我的臉。這也是我喜歡他的一點。

最終，在我的軟磨硬泡下，何川勉強同意，不過只是帶我去他們的客廳轉轉。那一次沒發生什麼，直到第二次我才大膽起來，在他的耳邊乞求。為了讓何川妥協，我下賤得毫無底線，也正是因為這份下賤，才讓我一次又一次開發他。

何川沒有穿拖鞋的習慣，光著腳丫踩在地板，他修長的足弓和灰色運動褲，讓我產生了強烈的性慾。我急於脫下他的襪子，放在自己的陰莖上套弄。與他相比，我的尺寸顯得有些滑稽，這種強烈的反差與羞恥感卻讓我愈發瘋狂。我脫下何川的內褲，塞進嘴裡，一邊擼動他的肉屌，一邊聞他的陰毛。

這種身份錯位不僅讓我愉悅，何川也是。我每叫他一次哥，他那根肉棒就會抖一下。他坐在床邊，兩條強壯的大腿分開，兩隻手撐在身後，健碩的腹肌暴露無遺。他的陰毛沾滿了我的口水，因為我會時不時把頭埋在那裡。何川的襪子很熱，臭味混合洗衣粉的味道差點讓我高潮。

他的房間也理所應當成了新的口交地點，每次他的室友出去上課，我就會悄悄過去。何川有一個書桌，我會讓他坐在桌子上，自己則像個讀書的好學生，埋頭狂吃他的肉棒。

在我家裡，何川更加放鬆。我們關緊窗戶，拉上窗簾，也只有這時，他才會大聲喘叫，小男生特有的哼唧聲也會出現。他坐在床上，靠著枕頭，喘著粗氣，粗糙的手掌撫摸我的臉，看我一次又一次吞吐他的陽具。我喜歡望著他的眼睛，他的眉眼十分立體。然而，我們對視不會太長，因為何川會紅著臉扭過頭，望向別處。

我會故意讓他射在我的臉上，再頂著一臉精液為他做二次清洗。每次何川低頭看我，我就有一種被征服感。給一個小我十歲、一貧如洗的帥氣男大學生口交的感覺，真是妙不可言。中华民⁠‍国光复‍大⁠陆⁠⯘⁠‌建⁠设自由民⁠主‍新中⁠国

而一切結束後，我會隨便聊點什麼。相較於前一個月的奪門而出，何川對我有了些耐心。我的冰箱裡全是水果，我會為他隨便切點什麼。偶爾，我也會帶他出去吃飯，較好的餐廳不在考慮範圍，因為他會強硬地要求AA。我可不想讓小帥哥破費。

一月是華大的考試月，也是公司的年度盤查。何川壓力有些大，我很樂意成為他洩憤的飛機杯。他長高了些，現在應該有個188，那雙長腿可真是性感，我總是剋制不住自己，抱著他的小腿狂蹭。

十二月異常和諧，我被操了嘴，何川拿到了錢。我能看出他也有些享受，這很正常，沒人會拒絕有個送錢的飛機杯，操一次給600，是我我也會。

我的所作所為，無非是讓何川習慣這一切。我不指望掰彎他，只想讓他知道操男人同樣很爽。同樣，我對他的噓寒問暖，主動和他攀談生活的瑣事，也是為了讓他能夠依賴我，進而增加感情。最開始的感情雖然很美好，但那是尊敬，也只會止步於友誼。

若何嚴說得沒錯，何川和他爸的關係不是很好。毫無疑問，他從小缺乏年長男性的照顧，否則，也不會依賴過我一段時間。為了做愛，我不介意承擔這個責任：他對職業規劃有些迷茫，我便和他隨便聊了聊。我也分享了一些實習崗位，帶著他做了一些工作。都是些小恩小惠，何川接受我的幫助卻做了不少思想。我更想直接分享我的人脈，這會比較輕鬆，但他太有尊嚴，也就作罷。

一月份唯一的麻煩，就是我爸要我過年回去一趟。我很樂意見到他，非常樂意，但這一次是鴻門宴，我已經可以想象他和他的朋友，在餐桌上對我進行催婚。對於我的父親，我沒想過坦白性取向，我不想傷害他，完全不想。

我找了L和我一起討論。他是不婚主義者，我十分好奇他是如何說服的父母。他不以為然，告訴我，只要態度強硬，再加上經濟獨立即可。「或許本身他們也不那麼想我結婚。」他攤了攤手。

這一點我做不到，我不想和我爸抗衡。L不建議我去騙婚，這對女方不太公平。我說，我都行，騙婚與被騙對我而言沒有區別。他皺了皺眉，我察覺出他的厭惡，又急忙道歉。但是，說老實話，我的道德底線幾乎沒有，不去犯罪純粹因為弊大於利。不過，這些話還是不要說出來為好。

後半段話題又扯到了何川。我們出了酒吧，沿著南濱路走了段距離。「你和他來真的？」L發話。我說，不。為了確認我的思維，他又問了好幾遍，我的回答依舊是不。我無法想象和何川談戀愛，何況他還是個直男。「那你們目前什麼關係？」他又問。我思考了下，告訴他，不知道。「他是直男，欠你幾萬，一開始尊敬你，現在討厭你，不過還是讓你口……咳，到現在又有點上癮。這不他媽偏雙麼？」他替我分析到。

L的這番話讓我來了興趣，我問他為什麼覺得何川是直男微雙。他以自己為例子，說他無法接受一個男的給他口，給再多錢都不行。不得不說，他的這番話也算點醒了我。我很高興，離別前擁抱了L，嚇得他趕緊推開我。我對他笑，說，你是個天才。

這麼看來，目前進展足以進行下一步計劃。我鑽進車裡，撥通了謝菲的電話，讓她調查一下何川和他父親的矛盾。

（30）

謝菲過來的時候，提了一大堆檔案。我給她倒了杯水，她沒客氣，扭頭喝了一乾二淨。她坐下後，丟出一大堆A4紙，我拿起一看，是何川的QQ截圖。

謝菲調查了何川所有的社交媒體，這時我才發現，何嚴告訴我的只有冰山一角。根據何川的QQ空間，初中時期他就經常抱怨他爸，還離家出走了一週。高中則更為離譜，有段時間跑到同學家住了一個月。聽她說，要調查這些不難。

剩下的，則是一些何川父親出入麻將館的照片，看得出牌癮很大。他那家餐館已經拿去抵債，可惜當不了多少錢。而且，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他爸在一家報社上班，看到這裡，我突然有些理解為何他能如此自信地滔滔不絕。

何川成長期間，他的父親沒有家暴，但也沒有過多關愛，無功無過。謝菲吹了個口哨，說，很經典的控制慾父親。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既然如此，下一步計劃也很明確，讓何川和他的家庭脫離。太過美滿的環境不會產生依賴。

我給謝菲下達了全新的任務：散播何川被包養的謠言。範圍很小，只需要讓何川的父母隱約察覺就行，特別是他那咋咋呼呼、自尊奇高的父親。何川租房的擔保人是他爸。她又向我展示了他的消費記錄，大部分都是奇奇怪怪的私人轉賬。「月光的情況下，你更有機會下手。」她給出建議。撸熗苾备爽妏尽聚基梦島☼𝑰ꞖＯ𝑌🉄𝒆𝑼.ＯR𝒈

不得不承認，謝菲的效率實在恐怖，當即就提供了三種方案供我選擇。目前還沒到一二三全用的階段，我只選了第三個，讓何川他爸起疑就行。沒過半小時，謝菲便和房東達成了協議，二月份的會找個藉口通知擔保人，租客資金來源不正常。

謝菲將這一大堆檔案放進了茶几裡。她向我保證，所有聯絡工作全是三手操作。「如果還是擔心的話，我們也可以進行二手聯絡。」她衝我眨眨眼，我卻認為沒這必要，我不認為何川能夠發現。

謝菲的專業性讓我很是讚賞，我送她下了樓，離別前，以律師費的名義，將款項打進了她旗下的賬戶。不過，她的計劃有一個漏洞，那就是何嚴。所以，我又以公司的名義安排了團建，決定送我部門所有的員工去日本玩一週。

支開了何嚴，何川就會變得孤立無援。他和家庭最大的聯絡就是他的哥哥，他的母親是隱形的，他的父親是討厭的，倘若沒了何嚴這個中間人，矛盾很容易爆發。

一年一次的盤查終於結束，屬實讓我鬆了口氣，也讓我擁有更多時間視奸何川。當他還在琢磨期末周，他的父親卻察覺了貓膩。

事情也如我所料，何川回了趟老家，偵探發來影片，他們家裡傳出吵鬧，還有一段音訊，開啟一聽，是各種各樣的指責。何川指責父親毫無作為，他的父親懷疑何川在賣。聽著這些話，我竟然誕生奇怪的辯護感，那一刻，我真想大笑著告訴他爸，拋棄尊嚴讓一個男人口交，這何嘗不是一種責任？

第二天，何川吃了早飯又坐火車回了主城。我只能說，有時候我琢磨半天的折磨方式，不如他爸的靈機一動。考試周強迫他回老家，還和他大吵一頓，看得出，何川的父親並沒有多關心對方的成績。今日​舔​‌趙⁠壹時‍​爽⮕明‍日全傢​⁠火葬場

我的一切行為和之前保持一致，發微信，騷擾，發騷，他卻沒有回覆。我挑了個明朗的夜晚等他下課，他出了校園，看到了我，四處張望了下，便上了車。

何川進來後，抱著胳膊，問我幹嘛。我說，我有點想你了，說完朝他那邊蹭了蹭。也和我想的那樣，他表現出抗拒，我指的是真的抗拒。他推開我，皺著眉。「哥，備考呢。」他「嘖」了一聲。「我……我沒什麼心情。」我又開始發揮我那套下賤了，伸出手，摸他的褲襠。

何川抵開了我，他大喘著氣，靠在一側，皺眉直視。我瞥了一眼他的胯下，那大傢伙甚至都沒勃起，看得出他爸的那番言論的確傷他。他垂眸道歉，開啟車門，說。「哥，我先走了。」

之後幾天，何川總是悶悶不樂。即便如此，他還是努力學習，每天待在圖書館最後一刻纔出來。我卻食慾大開，每次早上必喝三杯咖啡。看見何川這樣，我知道計劃進行得不錯。想必，他也知道自己在賣，他爸無非是把這件事放在檯面上說罷了。

何川早出晚歸，我開啟了一年一度的年假；他泡在圖書館，處理苦澀難耐論文，我去了酒吧，和L聊了一整晚的天；林夕已經和另一個帥哥交往，何川看到了一切，我也看到了一切；到了晚上，我又會和往常一樣，對他進行騷擾。

如果沒有發生包養這事，我的這些騷擾毫無疑問會發展到口交，畢竟何川也很享受。但有了這些爛事，他抗拒和我見面，甚至連微信都極少回覆。我知道他急於脫身，每天便更加纏著他。

我裝作毫不知情，繼續之前的模式，何川卻越來越難以忍受。眼見時機成熟，我打算向他坦白。我在電梯裡碰見他，出了電梯，問他，是不是想結束。何川抿著唇，沒有說話。我裝作焦急的樣子，問他是不是價錢的問題。這句話一出口，他便來了脾氣。

何川拖著我來到防火樓梯，站得遠了些，說，他不幹了。我問，不幹了什麼意思。「我實在受不了這種關係。」何川向我坦白。「北哥，就這樣吧，我……我最近很累，沒什麼心思，就這樣吧。我不是gay，還是有點……接受不了。」我又問，之前不是好好的麼。聞言，他不說話了，緊抿嘴唇，沉默地望著我。

我覺得還欠點火候，便上前騷擾。許是忍我許久，何川一下用力起來，拽著我的手臂就往外推。沒太多力氣，但為了挨操，我咬咬牙，朝後倒去。我的演技很拙劣，也得虧很瘦，觀眾還是一個十八歲男大學生。

「我操！」何川趕忙上前扶我。「沒事吧？我、我沒想這麼用力的，靠，要去醫院麼？」我感覺得出他的愧疚，皺了皺眉，「嘶」了一聲，撈起褲腿，露出提前包紮好的傷口，上面還沾了點「新鮮」的血液。何川嚇傻了，急忙解釋他不知道我受了傷，又趕忙從家裡拿出繃帶，想替我纏上，我說我自己來，轉過身，背對著他。

我讓何川開車帶我去私立醫院。路上，他執意帶我去公立，這可把我嚇得不輕，連忙告訴他我是那裡的會員，有折扣，這才把他拉了回來。這家醫院是我朋友開的，也給我偽造了份病歷。按理說這是犯法，但我爸是醫院的股東，那就無所謂了。不過，偽造的病因也沒多嚴重，沒到骨折，只是嚴重地皮外傷，需要多休息和少運動。

何川耷著腦袋，扶了我一路。見他這麼內疚，我很高興，又想著自己是病人的身份，瘸了瘸腿，放慢了速度。我沒怎麼說話，他可能以為我生氣了，一路上都在道歉。他漲紅的臉，和笨拙的道歉讓我很有感覺。

到家後，我讓何川先下，他沒答應，駛進車庫，停好車，開啟門，扶我出來。送我到家門後，他最後鄭重地說了聲「對不起」。我嘆了口氣，說，沒事。「對不起啊哥，我真的沒注意。」他又撓了撓頭。

我開啟門，回過頭，何川準備走了。我想了想，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角。「哥？」他滿臉疑惑。

「別斷聯好麼？」我發出請求，低下頭，儘可能做得卑微一點。何川緊抿嘴唇，張了張嘴，又看了眼我腳上的繃帶，緊蹙濃眉，勉強答應了。

（31）

C聽我說這些，大笑了起來，覺得我的辦法實在太逗了，也就對18歲小男生有用。我不以為然，告訴他，如果不行還有其他辦法，只不過賣慘和痴情更為輕鬆一些。他聽得更樂了。

C難得來一次重慶，我領著他去南山一棵樹看夜景，又去北濱路逛了逛。那一整天，我們吃得很多，喝得很多，笑得很多，何川倒垮著個臉。我翻開偵探發來的照片，見他這副慘樣，起了反應。

自上次那一出後，我開始挽回我的形象。我不再對何川動手動腳，轉而又玩起了老大哥那一套。關於這點，我無比慶幸我做了不少好事，加上「受傷」，有段時間和他親近了不少。對於偽裝，我向來熟練，而且忍得也不是很辛苦，光是何川的小影片，我就有四五十個。對著鏡頭裡，那張又紅又俊的帥臉自慰，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何川有些糊塗，我看得出來。畢竟，我對他不再騷擾，轉而又變成了彬彬有禮的模樣。他也急於抽身，不過礙於我幫他的那些忙，又不太敢徹底斷聯。碰上個這麼單純的男大，一切都進行得如此順利，甚至讓我產生了戀愛的想法。

臨近過年，我爸打來電話。我們很少通話，大多都是微信交流。他暗示我回一趟上海，有點想我。「小然，你舅媽可天天念著你呢。」他笑著說。聽他這麼講，我很開心，當即答應下來。催婚固然折磨，但能看到我爸，我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沒收拾什麼東西，又想起空手回去難免有些失禮，便讓助理選了點護膚品和土特產。我提著它們下了樓，看到晨跑的何川，故意瘸了瘸腿，坐在椅子上。他看到了，跑了過來，一身的汗水澀味。他挑了挑眉，問我，是回老家麼。我說是。

「那啥，我幫你提吧。」他看了眼，撈起東西就往我車位趕。放完東西后，我和何川又閒聊了會兒，自從我變回以前那樣，他對我的態度客氣了不少。我問他，過年打算怎麼過。他說不知道。「不是很想回老家。」他擦了擦汗。

我裝作苦口婆心的樣子，勸他回家看看，父母可能念著他，一天天的在主城。我說得太真誠，以至於他真的在思考。

告別了何川，我又等了一會助理。她到了後，開車送我去機場。飛機上的時間可真叫人難受。幸運的是，一下飛機我就看到徐叔站在接機口，我討厭在機場裡轉來轉去。老宅還是沒變，連帶著整個徐家彙都沒變。我談不上喜歡這裡，只是熟悉讓我安心。我很久沒見到我爸了，他看上還是老樣子，笑呵呵地摟著我。很可惜我沒能繼承他的身高和體格。⓻‌九㊇​‍河‍南⁠⁠板橋水厍‍溃‌壩事⁠‍件

面對我爸，我總是很緊張，但這是一種愉悅的緊張，我很享受。餐桌上都是家常菜，沒什麼好說的，倒是他時不時提起結婚生子的話題，讓我有些難堪。「隔壁森洋的老婆都要生一胎了…」他若有所思地提到。「你最近和他聯絡沒，然然？」

坦白說，我和他沒有一點聯絡，小時候關係好不代表長大就好。我幫過他打過飛機，還在學校廁所第一次給他口交。然而上了高中，因為這些經歷他就開始冷淡我，實在是一個無趣的人。但我不想實話實說，這會讓爸爸傷心，便撒了個謊。

這頓飯吃得可謂舒服。我爸挺喜歡聊天，餐桌上就沒冷場過。還有幾天就過大年，家裡除了陳孃，其他兩個阿姨都回了老家。我受不了到處都是人，這種環境反而感到安心。

我的房間依舊沒變，很乾淨，很熟悉。我脫下衣服，走向窗臺。以前在院子裡，森洋就喜歡站在那裡，大聲喊我出去玩。現在想想他都要生子了，我還在給男人口交和擼管，頗有一絲荒誕。

我躺在床上，打量著四周的一切，就是在這軟塌塌的床上，森洋那根稚嫩的肉棒硬得跟塊鐵似的。他那張小帥臉紅彤彤，一邊往雞巴上摸沐浴露，一邊懟進我後穴。他問我疼不疼，動作輕柔，看起來很緊張，操熟後，又激動地騷叫。那會，我的後穴好像全是白沫，他說的，還有些濺到了床單上。我們都是第一次，沒啥姿勢，一直笨拙地保持著面對面。森洋的腰部瘋狂挺動，就差把兩顆卵蛋塞了進來。他伸出舌頭舔舐我的嘴唇，和我十指緊扣。當時家裡沒人，他大喘著氣，緊閉雙眼，訴說著對我的熱愛，兩隻手生疏地把玩我的乳尖，還把頭埋進我的頸窩，大聲叫道：「唔，好緊，小然，你的小穴真的好緊呀！」他真的這麼喊過麼？我記不太清，蓋上被子，沉沉睡了過去。

之後幾天都很美妙，不過也只持續到除夕夜。我們家雖然是單親家庭，但我爸媽的親戚可真不少。在這麼老個老宅裡，坐著那麼多人，真有點使我頭昏腦漲。好在我親愛的表哥表弟也來了，伯父的基因簡直優秀，看著他們一家的帥臉，我心情稍微好了點。

我也不是對他們沒有過性衝動，表哥十八歲的樣子，成了我很長一段時間的手淫物件。但是表哥比我大不少，表弟呢，又只比我小個兩歲，這讓我沒啥好機會下手。我喜歡和表弟說話，挺有活力，最關鍵的是那張俊臉讓我想起了何川。

在那之後就是大年，這會，我才意識到為什麼會有如此多的親戚，因為這群人就是來審判我的。大年三十，我吃完飯，便坐在院子裡看何川。接著，那群親戚就一個接一個地出來，圍成一團，暗戳戳地催婚。我有些煩躁，更煩躁的是侄子纏著我鬧個不停。我想抽菸，覺得不妥，又收了回去。

這一整天都讓我很疲憊，以至於我回到臥室，鎖好了門，對著何川的照片自慰。他也回了老家，看著偵探發來的影片，家庭氛圍可謂極差。何嚴一直找話說，他們的父母卻很沉默，何川更是低頭吃飯，一句話不說。

華大也放了寒假。這段時間何川沒有打工，轉而多陪了陪他爸媽，給他們買了許多衣服。這些錢怎麼來的不言而喻，看他刷卡購物的樣子，我很興奮，硬了起來。他的父母怎麼也想不到，這些錢，這些衣服，可是他們寶貝兒子用一滴滴精液換來的。

何川的實習定在二月中旬，我瞭解了一下，是一家投資銀行。上海是我爸的大本營，他在那裡經營著一家龐大的企業，獲得這家銀行的資訊，對我而言非常簡單。

也是因為獲取這個資訊，我受到了我爸的盤問，只得告訴他，L的弟弟在這裡實習，我得多照顧下。嚴格來說，我還沒有出櫃。我的父親很封建，我不認為他能接受。再說，我們是單親家庭，他一手養大我實屬不易，我不想傷害他，一點都不想，只能一邊答應他安排的相親，一邊思考後續該怎樣解決。

公司放了年假，每個人都很高興，何嚴也不例外。他寄來了許多特產，又在微信上包了一個紅包送給我，感謝我這半年對他的關照。他還小心翼翼地提起了他那親愛的小老弟，話裡話外都是讓我多照顧一下。

我很想告訴他，我照顧何川照顧得很好，每天下班回家就跪在他面前，舔他全身，舔他雞巴，還讓他射我嘴裡，伺候他捂著嘴都不發出叫聲，比你這個當親哥的強多了。但我懷疑，我說出這些話後，何川很有可能會弄死我。

我知道何川的生日，2月9日，正好去上海那天。他想買雙AJ-1，是個不錯的款型，很有活力，我想拿來當做禮物，正好拉近一下關係。根據偵探的資訊，他訂了生日當天的機票，這讓我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他會和爸媽待在一起。

偵探又發來幾段音訊，仔細一聽，是何川和他爸吵架的片段。這下，我終於可以說，最親近的人不愧最會折磨，我這半年來的彎彎繞繞，抵不過他爸的一句「包養」。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何川失控。

我心情大好，第二天親自去購物中心買了雙AJ-1，做好包裝，又發去微信，問他生日有沒有空。

（32）

何川沒有回覆，和我猜的一樣。不過，我並不懊惱，讓偵探發來旅館的位置，開車過去。到了目的地，整個前臺散發一股怪味，大廳狹小又老土。我找到了一個人造皮沙發坐下，靜靜等待。

過了有些時候，當我覺得一切都索然無味時，纔看見何川推著行李箱進來。他的眼睛紅得像荔枝，見到我後，站住了腳，看上去很驚訝。我沒給他說話的機會，走上前，向他道歉擅自跟蹤，又表達我的關心。「微信怎麼沒回？」我問。何川表示沒看到，下了飛機一直很忙。

我沒必要拆穿他的謊言，繼續表達我的關心。我說得很真誠，何川卻有些沉默，他皺眉盯著我，右手死死抓住行李箱。我問，需要我幫你提東西麼。他拒絕了。

除了基本的打招呼，何川沒有和我過多交流。他利索地辦好入住，進了電梯，我也跟了進去。我時不時瞥他，又說了些關心的話，諸如他看上去很不對勁之類的。「你眼睛真的很紅。」我指出。撸枪鉍備𝐇书全茬𝑔夢岛→𝕀B𝑶ｙ.E𝕌🉄Ｏ𝑹𝑔

何川說他眼睛進了沙子，很不舒服。我認為他應該是哭過，我從沒見過他哭，我想，如果他在我面前哭的話，我真的會吃了他。我壓抑住奇怪的性慾，繼續和何川閒扯。到了房間門口，他一下停了腳步，轉過頭，吸了口氣，道。「哥，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我沒放過這個好機會，又問他需不需要去醫院。何川狀態的確很差，像一條落水狗。他沒有回覆，只是沉默著將東西放好。我發揮了一貫的下賤做派，拖著他和我一路。「哥，我真的沒事，不用管啊……」他掙紮起來。我表現得很心疼，真的很心疼那種。我說，你這樣我很難受。何川看了我一眼，撇過頭，手臂又開始輕微發抖。

何川還是被我拖上了車。上車後，我開啟了暖氣，放低了他的座椅。他搓著手，有些笨拙。距離最近的一次口交已經過去一個月，然而，何川在我面前仍然無法放鬆，不管是現在還是之前。我關了車窗，放了首英文歌，問他到底怎麼了。

何川仍然一言不發，事實上，我覺得他能說出來才叫見鬼。說句難聽的，我就是那個「包養」他的人，面對我還能心平氣和，多虧了他哥哥教給他的禮節。

為了維護小直男的尊嚴，我只能猜測他是不是考試沒考好。「很正常，當年大二我掛科了三門。」我安慰他。聽我這麼說，何川才點點頭，順著我的話說，的確沒考好。我又讓他不要灰心，下次多做做以前的考題就行。光复​民国‍⯮再⁠造共‍​和

我們閒扯了會兒，多是些頗有距離感的對話，沒什麼好說的。這也不怪何川，這種事情他無法和任何人分享，自己最親近的哥哥也不行。我很能理解，倘若要是讓我爸知道我這些所作所為，我情願去死。

何川禮貌地聽我說完後，點了點頭，坐直了身，扭扭捏捏地向我告別。「哥，考試還好啦，我休息下就好了。」他開啟車門，迅速鑽出車外，一股冷流衝進車內。「你也早點休息吧，我……我先走了。明天還要實習呢，今晚得早點睡。」他撐出一個笑容。「麻煩你了哥，跑這麼一趟。」

說完後，何川準備關上車門，但我喊住了他。我側過身，從後排拿過一個鞋盒。他疑惑地望著我，我遞了過去，示意他開啟看看。他看著有些謹慎，眼巴巴地望了我一眼，才開始撕開包裝。

鞋盒開啟了，緊接著，何川的呼吸變得急促，視線牢牢鎖住鞋盒。他嚥了咽口水，喉結上下滑動，抬起頭，和我對視，問。「哥？」

「生日快樂，小何。」我朝他笑笑。

（33）

除了我爸，我還從沒有為別人過生日。我不知道流程是什麼，仔細想想，無非就是送禮物這些，按照公式進行即可。這份禮物算不上大禮，不過是何川前幾個月唸叨的AJ-1，他喜歡藍色，我還專門買了經典的藍色款。

我讓他試試，他有些猶豫，坐回車裡，一雙長腿擺在外面。他脫了腳上那雙舊兮兮的球鞋，穿上了AJ。何川下車隨便走了走，褲腳因為脫鞋而掀上一節，露出被灰色長襪緊緊包裹的腳踝。他來回走了走，臉蛋有些紅，連帶著耳根子也是。他輕輕劃了劃地面，似乎在模擬球場的摩擦。他墊了墊腳，露出修長有型的跟腱，又踩了踩地板。

我問他喜歡麼。何川回過頭，神情很複雜，又低下頭，看著腳尖。「我……我不能收。」他說。

我讓他別在意尊嚴這套，我送他禮物是因為我開心，本質上還是為了我自己。我說得比較委婉，差不多就這個意思。何川坐了回來，有些悶悶不樂。他說了一大堆，我沒怎麼聽，除錯著車載音樂。「哥，我真的不能收……」他又側過腳踝，打量了下鞋底。「這個……太貴重了。」他轉過頭，焦急地說道。

何川又說了一大堆，這讓我有點心煩。我打斷了他，說，看他穿上我很高興。我喜歡打扮何川，歸根結底，這也是取悅我自己，和他沒什麼關係。我說得沒這麼直白，不過也接近這個意思了。「收下吧。」我敲著方向盤，心情很好。「你穿上了我也很高興。」

何川卻一直推辭。「北哥啊，這個我真的不能收！」他急得快哭出來。「太、太貴重了啊，我……」我有些煩了，告訴他，下次我過生送回來就行。他搖了搖頭，還是沒鬆嘴。他這副模樣本來就蠢帥得要命，再加上車裡越來越熱，為了避免當眾勃起，我便裝作欣然同意的樣子，對他說，等我過生日交換禮物就行。

說完，何川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脫下鞋子，裝進裡面，又輕手輕腳地放往後排。他光著腳丫時，沒有觸地，保持腳底乾淨。他的腳尖微微上翹，足弓自然彎曲。何川的腳很大，我猜至少有個46碼。我壓抑住跪下含住的衝動。

除了今天中午和他哥吃了頓飯，何川沒有任何生日活動。我問他，和朋友過生日了沒。他頓了頓，說，沒錢。「下次他們生日的時候，我拿不出什麼禮物。」他嘆了口氣。

何川很怕欠人情，這一點上我們相似，但我只是為了避免麻煩。我安慰他，等以後賺錢了，他就有能力請別人了。「這次實習就是開頭。」我放了首英文歌。「你會成功的，我相信你。」

何川玩著手指，耷拉著腦袋，「嗯」了一聲，我應該讓他有些不舒服了，又拍了拍他的肩，讓他今天就別多想，安心過生就行。我決定帶他去吃飯，何川聽後，急忙擺擺手，讓我別這麼隆重。「別想太多，你得A一半。」我啟動了汽車，又提到他來一趟上海不容易，四處轉轉就行。

我先帶何川去看了東方明珠，街道上全是人，所以我們沒下車，他只拍了幾張照片作為留念。我們還去了人民廣場、靜安寺和陸家嘴，他望向窗外，迷亂的燈光拍打在他的臉上，他觀望著一切，吸收著一切，而我，微微側頭，偷窺他的側臉。

我沒有帶何川去高檔餐廳，讓小帥哥破費可不好。我選了家從小吃到大的老飯店，也是上菜的時候，我告訴他，小時候我爸經常帶我來這裡。其實，我並不熱衷分享自己的故事，我和何川還沒到這個地步，但童年的經歷能拉近距離。

他依舊穿著老舊的棒球衫，坐下後略顯侷促。幸運的是，聽我這麼滔滔不絕，他也分享了一點自己的事，說他第一次吃上海菜時他哥甚至吃吐了。提到何嚴，何川臉上總有淡淡的傻笑。他似乎又立馬意識到我是上海人，趕忙辯解，告訴我他沒有說上海菜不好吃的意思。「額，就……不太合我們口味吧。哈哈。」他尷尬地笑了笑。

前菜最先上，何川沒動筷子，我卻率先開動。我很餓，中午沒怎麼吃飯，便開始有素質地狼吞虎嚥起來。何川沒怎麼吃，看得出不怎麼喜歡清淡，我又給他多加了份川菜。吃得差不多後，我又問他明天多久上班。「九點。」他答道。

我告訴他起來就喊我，我送他過去。又說，第一次千萬別遲到，早到最好，還得給工位上的前輩打好關係，後續評分得指望他們。「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別頂嘴。」我說。何川沒回話，他只是疑惑地望著我。我又提到他的上司，姓容，是個老女人，要何川說話甜一點，再讓他以後就找這樣的崗位，運氣好點，畢業就能進前臺。武汉肺​炎源⁠自‍中國

隔壁桌的胖女人突然大笑起來，扯開嗓子朝她對面的老男人說話。我感到有些不舒服，覺得該說的都說了，便漸漸閉了嘴。我和何川一時有些無語，但他一直盯著我，張了張嘴，又閉上了。胖女人開始大笑。「你兒子還好麼！」我聽到她問。「還是那樣子！」那老男人回到。

但這時，我沒有工夫再偷聽他們了，因為何川突然道謝。「哥，謝謝你的建議。」我望向他，說了句沒事。除此之外，也沒什麼能說的了。我們結了賬，又鑽進車裡。

何川坐在副駕，難耐地蜷縮扭動。「哥，有點晚了。」他看向窗外，暗示我該送他回旅館。我再請求他陪我逛逛。

「我在這邊沒什麼朋友。」這話剛出口，何川就回過頭，蹙眉凝視我。我察覺出這個謊言有點滑稽，趕忙補充道我很久沒回上海了，大部分朋友都去外地發展。「陪我隨便逛逛吧。」我再一次請求。何川看了我很久，僵硬地點點頭。

我覺得我有些得寸進尺，不斷利用何川的禮貌。不過呢，人總得大膽點才能換取什麼，這是我爸常告訴我的。

我開向黃浦江畔，領著何川進了一家奢侈品店。我爸是這裡的VIP，連帶著我這個當兒子的也能沾光。M姐看到我後，立馬小跑了出來，一邊讓人帶模特，一邊用一種撒嬌、又毫無指責的語氣說我：「北總，怎麼來的時候不提前說呢？我們好出門接你呢。」

她是這裡的店長，我還在讀高中時，我爸就特別喜歡帶我來這兒，給我買一大堆新衣服。我繼承了母親的容貌，時常被他的生意夥伴吹捧帥氣，他也以我為豪，時刻叮囑我注意形象。

我告訴M姐不需要模特。她頓了頓，看了眼我身後的小帥哥，旋即又笑臉相迎。「給我朋友的弟弟買衣服。」我朝她笑笑。

隨後，何川便接受來自M姐的各種讚揚。她的這些誇讚都很虛偽，卻是事實。同樣，這番讚揚讓何川有些難以承受，他彎著腰，細心聽對方講話，還時不時附和。男性22歲才停止發育，何川今天才滿19，以後還能再長高一點。我無法想象大學畢業後，他會有多成熟可口。一想到這裡，我又可恥地硬了。我喜歡高個男生，他們能抱著操我。

何川對他的新身份不太滿意，但也無可奈何，畢竟比「情人」好不少。我們隨M姐到了二樓，招待員笑臉迎接，溫柔地取下我們的外套，隨後上了一些甜點和紅茶。何川臉又開始發紅，他坐在沙發上，雙手擱放於膝蓋。我對M姐說，就我們三個就行，我弟弟很害羞。她不好意思地向我道歉，說我和何川的尺寸差距太大，可能不太好試。「找他的尺寸就行。」我悄悄對她說。

服務很周到，不一會就送來了琳琅滿目的最新品。我揚起下巴讓何川試試。他不太情願，我又告訴他，這些衣服不是給你的，你只是負責幫我試穿。這是個拙劣的謊言，他卻信得很徹底，後半段時間都在很認真地試衣服。何川穿上後，走在我面前，比模特還帥。我極力憋笑，讓他轉一圈，他又轉過去，背對著我。

西褲很修身，完美得勾勒出何川那兩瓣翹臀。我讓他轉過來，那根大JB也在前面凸了一塊。最要命的還是肩膀，他的肩膀很寬，能夠完美撐起襯衫。何川這套打扮讓我非常有感覺，我真想拉下西褲的拉鍊，就讓他那根半硬的肉屌掉在外面。

我站起身，拿起西裝，從裡面給何川套上。他對我小聲說了聲謝謝。這會M姐識趣地退下了，整個二樓只有我和何川。我又讓他試試其他的，他「嗯」了一聲，盡職盡責地穿好衣服，在我面前晃悠。我撫摸他的肩膀，感受他渾身的戰慄，說了句，做工真不錯。

我又覺得缺點什麼，拿了一條領帶，為他打了個溫莎結。「記住了，明天就這麼打。」何川見我有些認真，神情也變得專注，緊盯我的手指。我故意上下擼動了兩下，就像給他擼JB那樣，他喘息了兩聲。繫好後，我又理了理外套，讓他去鏡子面前看看。

何川看呆了。

他失去了動作，全身上下唯一動的地方只有那雙淡褐色眼瞳。他對著鏡子打量著自己。直到我問了三遍怎麼樣，他纔回過神，囁嚅地說道。「嗯……嗯，很好看。哥，你穿這套肯定……很好看。」我讓他就穿這套回家。

何川先我一步下樓，提著購物袋在門口等我，像個聽話的小男友。我告訴他會有人上門送貨的，他這才趕緊放下，侷促得要命。我喜歡他這副模樣，說他穿上西服挺帥。他緊張兮兮地朝我笑笑。撸鸡怭備𝙷紋盡匯Ｇ顭島▼𝑰ᵇ𝑜𝕐.𝕖𝐮.𝐨𝑹ｇ

我又帶他去了傢俬人甜品店，他學著我的樣子，手忙假亂地吃著提拉米蘇。他嘴巴上沾了點奶油，我指了指示意他擦掉。他用紙巾擦了擦，仍遺留了一片。我難以忍受面部不潔，遞過溼紙巾，讓他好好擦擦。

出了甜品店，我們沿著商業街行走，一路上何川靠著得體的西裝收穫了不少目光，這也讓他有些得意。他得意的小動作也很可愛，嘴角微微上撇，那兩個臥蠶也清晰地露出來，整雙眼睛似乎都在笑，又壓抑著笑意。

我帶著他去外灘走了圈。在那裡，我又囑咐了一遍明天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提起這些，我想起早些年我那股莫名的驕傲。那會，憑藉著南開大畢業生的身份，我總是瞧不起任何人，也總想著脫離我的父親，自然而然地，現實很快打了我一個耳光。

我把這些經歷全告訴了何川。他趴在欄杆上，聽得很認真，時不時點頭，兩根濃眉微蹙。其實外灘沒什麼好看的，我很快就感到煩悶。我在上海長大，對這裡很熟悉。然而，拋開熟悉這個因素，我找不到任何熱愛。

我想走了，卻看見何川舉著手機四處拍照。我不願意費盡口舌，但為了把戲做得再足一點，充當起了導遊，給他隨便講了講周圍的歷史。他的那些照片都是些爛大街的景色，沒什麼好說的。我拿過他的手機給他自拍，他不知道擺什麼姿勢，乾脆就站在橋上，插著兜，咧嘴一笑。

我們這場約會沒有情侶的激情，更像是朋友。在紙醉金迷這塊，重慶無法和上海相比，滿街的跑車和洋妹，看得何川目不轉睛。直到上了車，他的眼神仍在車窗外，注視著霓虹燈閃爍。通勤花了不少時間，我們到旅館後已經晚上10點了，我困得不行，只想躺在床上睡大覺，甚至沒有自慰的慾望。

我打算開車回家，但何川沒有關上車門。他扶著車門，不敢看我。我問他想幹什麼，他結結巴巴半天，擠出幾個字。「哥，你衣服還在我身上呢。」

我沒拿回去，說，這件衣服借給你當工作服，又趁何川愣神的時候，探過身，伸出手解開他的領帶，搭在他的肩上。「別弄太髒，還給我前記得拿去幹洗。」我補充道。

（34）

停止和何川任何親密接觸後，我忍得很辛苦。晚上，躺在床上後，我老想著何川，他的大腿，他的腹肌，那雙手臂，其實那根巨屌倒不是我最喜歡的，我最想的還是他的翹臀和手指。我喜歡咬這兩個部位，也喜歡含。飜墙還​愛党᛫​蒓​⁠属狗糧养

這很自然，畢竟我性慾旺盛，每天都要自慰兩次。我懷疑我患上了性癮，但是性慾並沒影響我的生活，也就沒去醫院檢查。除了這些煩惱，其他的都算順利，何川的反應也達到了我的預期，對於這段關係，他難以理清，也不知該如何抽身。

何川第一天上班我親自送他。他看到我後，也鬆了口氣，故作推辭了兩下，便跟著我上了車。看來小帥哥也不喜歡陌生的環境。一路上，我又告訴他該怎麼做，哪些事別管，哪些事得主動攬。不過他還是放不開，暗示我停在車庫就好了。

「這裡到處都是關係戶，你一窮二白只會被欺負。」我沒同意，停在了大樓。何川下了車，站好，乖巧地揮手跟我道別。我點點頭，開車回家，補了一個回籠覺。

我也就送了第一天，畢竟我仍然有自己的爛事要處理。我爸不知受了什麼刺激，開始給我安排相親。為了避開麻煩，我只好以工作為由勉強推辭到六月。不過這依然沒完，我爸又讓L多勸勸我，有那麼些日子，L和C都以這個來嘲笑我，真是煩躁。

對於結婚生子，我談不上牴觸也談不上喜歡，只是覺得麻煩，但我爸卻極度在意。他就我一個兒子，這麼想，我也突然理解他了。L認為我終歸會妥協，我也覺得，畢竟我不想讓我的父親失望。我也從沒讓他失望過。

這幾日，我和何川又恢復了聯絡，多是我主動找他。當然，他也找過我幾次，都是很禮貌地聊些話題，除此之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換以前，估計這傢伙會興沖沖地分享遇見了什麼。

我沒有在上海待多久，復工第一天便買了機票打算回重慶。我爸想送我，被我拒絕了。我受不了他站在登機口目送我離去，那樣我會忍不住想哭。但令我沒想到的是，何川發來微信，問，需不需要他送。

我沒有想著拒絕，假裝推辭了兩下，便欣然同意。過了半小時，他到我家後，立刻上前幫我提行李。我有些高興，直到看見他手裡架著西服，說，已經乾洗好了。

這也是我煩躁何川的一點，他太有尊嚴，不想著佔任何人便宜。可我無法說什麼，只好收下，又遞給他鑰匙。他沒開過越野，啟動時差點撞到了花壇。一路上我們沒怎麼說話，感受著沉默的曖昧。也是在車上，我們幹過不少壞事，我記得有一次我讓何川一邊開車，我在副駕一邊給他口。

想到這裡，我輕微瞥頭，悄悄偷窺何川。他在座椅上扭來扭去，我往下，看到他那褲襠裡鼓著一塊。很明顯，這小直男有點懷念以前我伺候他的日子。不過，我並沒有做任何舉動，為了挨操，犧牲一下口交也是值得。到機場後，我說，這輛車他隨便開。他想拒絕，我又告訴他不是白開，他得負責洗車。

關於如何和何川相處，我自認為已經精通。給一棍加一顆糖，是最適合的辦法。他不情不願地點點頭，又紅著臉，祝我一路順風。我揮了揮手，下車走了。要做的工作可真不少，我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回到重慶，我瞭解到何嚴的拖欠款已經補上，也提交了資料，就等法律部批准。一想到這些錢來源於它弟弟的精液，我就莫名地興奮。

公司仍是死氣沉沉。我無比思念何川，就算不吃他雞巴，不摸他翹臀，光是看到那張帥臉就能緩解我的壓力。我喜歡看帥哥，以前下班沒什麼事，我就會跑到華大的操場，看著男大們揮灑著汗水。絕大部分男大不可食用，勉強幾個算得上有魅力，這麼看來，我能遇見何川真是幸運。我受夠了高潮過後的煩躁，起碼吃完他的男大精後，我不會有不適。

這種情況下，何嚴的阿諛奉承成了我全新的娛樂活動。他遵循我的所有命令，真有點叫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然而很快，我便習慣多了一個跟班。而且，這也有一種快感，何川最尊敬的哥哥，在我手裡卻成了跑腿。而他最珍惜的弟弟，卻被我每天伺候得騷叫。

經過兩個月的拉扯，我和何川的關係稍微回溫了一些。這是個不錯的時候，我又找上了謝菲，用上了方案二。她在電話裡對我說，她打算從學校入手。我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

何川的實習會持續一個月，他是資優生，這一個月不需要考勤也能拿滿平時分。他挺享受工作的氛圍，發了不少朋友圈。他還跑去參觀了東方明珠，去了迪士尼，還看了歌劇。何嚴每條都會點贊和留言。偵探發來大量的影片和圖片，何川的社交能力很不錯，合租期間和室友成為了朋友，一起看電影、喝奶茶，還去購物中心逛了逛，雖然什麼東西都沒買。

他工作得很賣力，和同事打好了關係。何川的運氣也不錯，正好分到女性偏多的專案，第一天就加上了所有人的微信。每個女同事都喜歡他，不為別的，單純就這張愛笑的帥臉，沒人不會喜歡。他遵從了我的意見，主動幫一些小忙。他說話時老是忍不住磕巴一下，這也給他增加了獨一份的魅力。

有一天，偵探告訴我，何川在跟一個女同事約會，但我卻毫不關心，因為我看得出他有些心不在焉，除了機械式的微笑，不會臉紅，不會結巴。我甚至可以自負地說，他看到我的反應比見到女人還大。在我看來，何川這麼做，無法是想證明自己還喜歡女人。武漢‍‍肺炎源​‍自​中​国

他們一起去買禮品，都是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他們還看了電影，期間，可愛的女同事一直試圖肢體接觸，何川只是撇開了大腿，皺著眉盯著熒幕。

一個月很快結束，這一個月對何川是好日子，對我卻是折磨。我想何川，想被操，想口交，以至於萌發了約炮的想法。然而，我實在厭煩高潮過後的厭惡，這會讓我罕見地思索人生，而這，恰恰是我難以忍受的。我討厭內耗，所以儘可能避免一切能讓我內耗的事。

何川回家的那天非常開心，他給每個照顧他的同事打招呼，給他們買奶茶和點心。和何川約會的女員工還想進一步，卻被委婉拒絕。如此體驗令我感到無比興奮，一想到她們愛慕的小帥哥，卻被我每天當做奶牛一樣榨精，一邊榨還一邊求饒。就著何川口交地影片，我忍不住在辦公室打了一發。

何川還體驗了第一次坐飛機，偵探就坐在他後排，看著他舉著手機，錄下起飛、飛行和降落的全過程。層層陽光透過雲頂，拍打在他的臉上，至少此時此刻，我能看出何川很幸福。他痴痴地盯著窗外的一切，吸收著一切。

到重慶那天，我沒去機場接他，首先是他哥會去，其次，保持距離感也是感情增加的核心。但令我出乎意料的是，他回來後第一件事竟是拜訪我。我看到他站在門外，手裡提了兩個大禮品盒。我開了門，何川遞了過來。「哥，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我有些疑惑，他解釋道。「所以我隨便買了點禮品，嗯……也算是感謝你在實習期間對我的照顧吧。」

我根本不想收下，想了想，或許這會讓關係更近一步，也就撐出笑臉，提了過去。我找了些話題，問他實習怎麼樣，有沒有人為難他。他說都還好，工作比他想得無聊，但是工資還不錯，實習都有六七千。我讓他保持目前的績點和狀態，畢業年薪20W很有可能。「暑假來我公司實習，你的履歷會更好。」我說。

何川沒拒絕，也沒答應，就站在門外，四處打量。我想趕他走，因為我有點困，便問他吃沒吃飯。沒想到他看上去有些高興，忙說沒吃，擠進了屋，關上了門。他脫鞋脫得挺慢，故意露出了裡面的白襪，還踮起腳踩了踩。我沒怎麼看，轉身進了廚房。

以前初中的時候，我給我爸做了一段時間。但我不想給何川做，因為我很疲憊，不過也就忍一忍的事。我開啟冰箱，找了幾個存的預製菜，放在水裡加熱了一下。何川敲了敲廚房門，想進來幫忙，我讓他坐好。

預製菜做的挺快，何川擺好了盤，遞給我一雙筷子。「快吃吧哥。」我沒怎麼吃，胃口不太好，他倒吃點挺多。「還不錯，味道可以啊！」他讚揚道，又說了些其他話，我的注意力卻放在他那雙黝黑的手指上。我問他，他媽媽怎麼樣，還有沒有受到驚嚇。他看上去很意外，似乎驚訝我記得。他猜得沒錯，我是記不到，這些都是謝菲提醒我的。擼鸡妼備黄書尽匯𝒈顭島▒ＩΒO𝒀🉄ｅ𝐔🉄ｏR𝐠

吃完後，何川自告奮勇洗碗。我隨便說了聲謝謝，躺在沙發上準備眯一會。我腦袋有些暈，應該是昨晚沒睡好。何川出來的時候，我甚至沒聽到腳步聲。他走過來。「哥，不舒服麼？」他問。我說，沒，有點困。

我暗示他該離開了，但他沒有。何川站在我面前，晃來晃去，說我客廳好大。他坐在了沙發右側，兩隻手交握，時不時看看我。「小V他們回來沒？很晚了呢。」我說。

「嗯……那我走了？」何川臉有些紅。我點了點頭。他笨拙地站起來，腳步挺慢，走到門口，又問我需不需要帶點什麼東西，他要去超市。我很煩躁，揮手說，沒有。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那根雞巴都快撐破運動褲了。我承認我想給他口，但我有更刺激的目標，忍一忍也無妨，打一發的事兒。何況，他也沒那臉點破，就這樣吧。

這麼看來我的教學還不錯，他對我有慾望，光是想到這個就讓我感到心情愉悅。直男沒法改性取向，這我是知道，但還是可以把好看的同性當一個飛機杯。我現在正在朝這個方向努力。

（35）

隔日清晨，我起來的時候有人敲門，開啟門發現是何川。他才跑完步，渾身都是汗，光是聞到味就讓我硬了。我問他想幹嘛，他沒看我的眼睛，說。「哥，我、我要去拿快遞，需要我幫你拿麼？」我說，我不需要。他又補充道。「哦，好吧，那我先走了？」他晃悠了會兒，才訕訕離去。

何川想什麼我很清楚，不過，我也有些惡趣味，他憋得越辛苦我越享受。我依舊裝聾作啞，關上門，回去對著他的影片擼。

我可以說，我的計劃進行得非常不錯。聚餐時，要是何嚴沒有對我撒謊，何川和他父親的關係已經僵硬到極點。同樣，他也沒有將這些煩惱告訴他的哥哥，畢竟是要保護好自己形象的男孩子。

很難說何川的生活在變好，他償還了不少債務，保住了哥哥的工作，卻被自己的家庭天天折磨。與此同時，他的家庭地址也被謝菲利用起來。藉著銀行的名義，謝菲偽造了第一季度的消費賬單，還將它寄往了何川的老家。此外，她的狗仔裝作學生，拍攝了何川在學校穿戴西裝的圖片，再發布到表白牆去，引發了不少熱議。

很快，我就透過偵探得知的，何川週末回了老家，進屋就吵個沒完沒了。他紅著眼睛跑了出來，臉上還有幾個巴掌印。他的母親跟在身後，打著赤足，哭著叫他的小名。他沒應。

他離家出走後住在外面的旅店，這一次矛盾比之前更嚴重。我又一次為何川感到悲哀，攤上個這麼個老子，今後還有得受。但我也很感激，沒了他爸，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和何川搭上關係。

何川的父親也不再給他擔保，房東付了一個月的違約金，收回了他的居住權。何川卡里只有四千來塊，第二天，他跑回了主城，前往華大尋求宿舍，然而輔導員早被謝菲買通，他沒有分到宿舍。

這個計劃的漏洞是何嚴，他擁有工作和住宿，可以照顧他的弟弟。不過，他們一家人都瞞著何嚴。想來也是，作為家中辛苦的長子，何必要讓一堆破事打擾到他呢。

何嚴什麼都不知道，每天依舊上著班，吹著空調，和同事拼著星巴克咖啡。他也在我旁邊嘀咕了兩句，說小何最近怎麼很少回微信。見到他這副模樣，我感到一股怪異的快感，玩弄他人也是我的性癖之一。

我過著自己的生活，和何川保持著一如既往的聊天頻率。他的人緣不錯，三月中旬短暫借宿在了朋友家。不過他拉不下臉長期住，東住住，西過過，又開始找起了房子。驅除共‌匪⁠⁠⯰⁠恢⁠复中华

重慶北站的青年旅館成了他的落腳地。我租了五輛車，每天換著開就為了跟蹤他。我很佩服他的毅力，打著兩份工，保證出勤率，聯絡暑假的實習，還能半夜爬起來找房子，也不難怪他能考上華大。

謝菲和我一樣，密切地監視著何川的一切。她手底下的狗仔很多，當何川在圖書館裡看房時，他們就待在旁邊，觀察著螢幕的一舉一動。華大附近的房源非常緊張，何川打算找遠一點的，比如渝北區那一帶。沒了父親工作作為擔保，他沒有多少選擇。

他找到了幾間，興致勃勃地上門，卻被謝菲先一步收買了房東。被莫名其妙拒絕後，他揹著書包，一臉懊惱地走出居民樓，撓了撓頭。他進了家小吃店，隨便點了碗小麵，吃完後，坐在座椅上，望著窗外發呆。他臉上那兩道巴掌印沒有消，呈現出奇怪的淡黃色。

我等待何川向我尋求幫助。事實上，這幾個月我告訴他無數次，有困難可以找我。拋開我擁有奇奇怪怪的性癖，我自認為在生活和工作方面，我偽裝得非常出色，也非常值得受人信賴。

何川又住了一週的青年旅館，每天夜裡，那裡固定傳來陣陣鐵軌聲，也沒有人打掃衛生。屋裡沒wifi，何川只能洗完澡，穿著拖鞋，去大廳那兒看課件。他拉不下臉再去找他的朋友，畢竟都已經被他找了個遍。我坐在車裡，外放他的喘息聲，享受著他的焦慮。

空氣中的躁動愈演愈烈，四月份，重慶開始變得悶熱。何川大部分時間都在戶外，經常跑得背上全是汗。我發去微信，貼心地問他最近如何；而他，又禮貌地說一切都好。打這段話時，我看到他一邊頂著一臉泡沫，一邊向前臺彙報停水問題。他只穿了背心和短褲，好看的肌肉線條暴露無疑。

之後幾天，何川愈發頻繁地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偶爾，他還會趴在窗臺。他的房間面向馬路，行人稀少又來去匆匆。他就趴在那裡，一直盯著手機螢幕；我就坐在車裡，一直盯著他的帥臉。這一切不會持續太久，畢竟十分鐘後，他又要去附近的燒烤攤做兼職。

就當我以為這又是平常的一天後，沒想到我竟然收到了何川的微信：「哥，有空麼？」我抬頭望去，看見他正煩躁地抓頭髮。他掏出手機，放了回去，沒過一會，又拿了出來。他的手指不停敲擊螢幕，接著，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哥，對不起這麼晚打擾你了啊，可以請你幫個忙嗎？」裡面還跟了個小熊搓手的表情包。

我啟動了汽車，回家躺在床上睡大覺，直到第二天中午，纔回了個，嗯。

（36）

我坐下後，何川就急忙詢問我，能否充當他的擔保人。我很反感急衝衝地尋求幫忙，沒有理他，反手丟給他選單，讓他隨便喝點什麼。何川點了杯美式，我點了一個提拉米蘇和蘋果派，再加一杯冰拿鐵。做完這些，我纔看向他，問，怎麼回事。

「就……我室友打算下學期要走了。」他沒說實話。「哥，你知道的，就那個邵楊，所以我想搬出來住……提前。」

我沒有拆穿這個劣質的謊言，而是告訴何川，我可以幫忙，前提是要先等我一週，因為我要去外地出差。「真的麼！」他聽後，鬆了一口氣，難得地在我面前露出兩顆犬牙。「謝謝你啊，哥。真的很感謝。」

我們的甜點端了上來，我把蘋果派推向何川，命令他吃。「你臉色看起來很不對勁。」我指出。何川愣了一下，眼神不自然地飄向地麵。說最近和朋友鬧了點矛盾，動了手，臉上掛了彩。他的兩個巴掌印消了不少，仔細瞅瞅還是看得出來。

我並不介意他撒謊，因為我也沒有坦誠。我根本沒有出差，我這麼做無非是想讓何川在我家住一週，好透過攝像頭天天視奸他。我喝了口咖啡，又說，我做他擔保人不是無條件，我需要他在這一週內幫我打掃衛生。「打掃？」何川有些疑惑。我點點頭，說他也可以順路住進來。

他聽了沒有做聲，見他一副糾結樣，我又表示，我很理解他會拒絕，畢竟我也不喜歡打掃，別勉強自己。我這麼說，何川思考了一陣，又問了一些細節，諸如房間多大類似這樣的問題。我有些煩了，回答說，不住進來也沒關係，我都會幫他。三民⁠主‍‍义‌统一‌‌中國

聽我這麼說，何川愣了一下，連忙點頭，說他願意，又說了一大堆。隔壁桌的小女生在談高中的事，我聽了聽，覺得很有趣。我挺懷念高中的日子，那會，我還暗戀我的同桌，雖然什麼也沒發生，但摟摟抱抱和課上互相「幫忙」算得上美好的回憶。

何川閉嘴後，我隨便應付了下，便出了咖啡店。他說他可能要晚點過來，我建議我和他一路去旅館搬東西。他拗不過我，稀裡糊塗地就上了車。

在這個富有故事的環境下，沒點反應可真是困難。幾個月前，我天天在這裡給何川口，給他擼，有一次還拿了個紙杯子，按著他的JB射在裡面。他當時射得可真多，喝下去後還有濃厚的腥味。一想到這裡，我就硬了起來。

何川也沒好到哪去。他一進來就臉紅得可怕，在座位上扭來扭去。他的JB比我大多了，硬起來根本遮不住，像根木棍藏在褲襠裡一樣。這一幕有點滑稽，很難想象前幾個月天天口交的兩個人，現在居然能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輛車裡。

何川沒多少東西，就一個揹包和一個行李箱。到家後，我讓他把衣服掛在客房裡，他「嗯」了一聲，弓著揹走過去，我儘量不去盯著他前面鼓起的大包。

我挺佩服自己的耐力，居然能忍受兩個月不吃何川那根大肉棒。老實說，我已經快憋到極限。所以，我跟他說了下注意事項，以此分散注意力。何川聽得很專注，一一點頭答應。要說的都說了，我打算離開，他卻挽留我。「哥，飛機幾點的？」他問，兩隻手揉搓著圍裙。「有時間吃個晚飯再走不？」

我很想和何川一起吃飯，但介於上次失控，我決定馬上離開。但他沒有放過我，又喊了我一聲「哥」。我回頭一看，見他雙手捏著衣角。「留下來一起吃唄，你想吃什麼我出去買？」何川穿上了廚房的圍裙，自認為隱藏得很好，殊不知他那根20CMJB根本不可能藏得進去。撸屌鉍备Ｈ紋全汇𝐠儚岛▲ｉᵬ𝑂𝕐.𝐄ｕ.𝒐𝒓𝔾

但這並不能怪他，他的快感閾值已經被我拉得很高，換句話說，我纔是罪魁禍首，以前純情男大對著AV，打打飛機就爽得不行，現在必須得舔JB、含乳頭、玩睪丸，一隻腳放別人陰莖上才覺得過癮。

我壓抑住了慾望，說，下次吧，時間很緊。說完後我便快速離開，生怕回去跪下給何川口。我下了樓，鑽進車裡。我還沒找到落腳處，但這不是問題，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在車上打一發，冷靜冷靜。

（37）

我到了酒店，給謝菲打去電話，讓她準備進行最後一個計劃。十分鐘不到，她就發來微信，看到小V的名字出現，屬實讓我大吃一驚。不過我思考了一下，我開的錢本來就不少，他為了錢出賣室友也是自然。

我開啟筆記本，登上了監控軟體，客房、衛生間、廚房、客廳以及各個角落全部展現在螢幕，清晰度很不錯。我調整了座椅，儘可能躺著看螢幕。何川毫不知情，依舊幹著自己的事情，而我，在電腦這一頭，對著他的一舉一動，撫摸著下體，輕輕擼動。因為資訊差，我的呼吸異常急促，但這是一種很健康的急促。

他自己弄了一菜一湯，不太會弄電飯煲，我看到他搗鼓了半天才煮好了飯。他打飯的時候被水蒸氣燙到，咒罵了一聲，趕緊將大拇指含入嘴裡。接著，他開始吃飯，吃得很快，不玩手機。吃完後又老老實實地洗碗，還將廚房打掃得一乾二淨。

酒店裡越來越熱，我脫下了整條褲子。看到這裡，我產生了奇怪的錯覺，彷彿我的房子就是何川的。這麼一想，我又硬了幾分，我不介意他成為我的主人，牽著狗鏈帶我到處亂走。

何川呆坐在客廳，開啟電視，看著無聊的電視劇發呆。令我疑惑的是，他的褲襠越來越鼓，整個人臉也很紅，似乎憋得難受。

他坐在沙發上動來動去，兩隻手放在大腿上。他站起身，四處走動，運動褲被他撐出一個帳篷。最後，他乾脆出了門，十分鐘後纔回來。就算如此，他那小兄弟還是沒有下去。一進屋，何川直奔客臥，從行李箱掏出背心和短褲。他麻溜地換上跑鞋，伸手進褲襠調整了一下，第二次出門。

這一次更久，我猜他應該是去跑步了，這可真夠掃興。我把筆記本丟在床上，抬高屁股，啟動了自慰棒，後穴立刻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以前，我跟很多小0交流過，許多人被操的時候都感覺不出什麼快感，因此，我得出了人和人體質不同的觀念。

何川回來後，我已經射了一次。自慰棒被我調到了二擋，我的小穴已經被弄出了腺液，有些還順著睪丸流下，滴在床上。我有些同情明天打掃的清潔員。但人一輩子總得犯點錯，所以，我的行為是可以被寬恕的。

何川火急火燎地脫鞋進屋，喝了很多水。他還吃了些水果，吃完後，又趕緊脫光衣服，瘋狂擦拭。他去了浴室，洗了個冷水澡。然而出來時，雙腿之間依舊跨立著一根龐然大物。那一小撮的陰毛還不停地滴水。由此可見，他比我想得還要上癮。三民主义‍统⓵中国

四月的重慶有些熱，但何川還是穿好了衣服，套上運動褲，再一次在我的客廳踱步。他很焦躁，揉了揉頭髮，咬著指甲，走來走去。我就比較舒服，連忙對著那鼓起的大包擼動，後穴和前面的快感讓我叫了出來。

又過了一陣，何川竟然坐回了沙發，把枕頭抱在懷裡，輕輕摩擦。他臉紅透了，耳根也是，他深呼吸了幾次，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接著，又站起來走了走，來回數次。何川的目光一直盯著我的臥室，那裡，我給他口了少說十幾次，每次換著花樣伺候他，不是讓他跪在我臉上給他口，就是抱著他屁股猛吸。

何川嚥了咽口水，站起身，再一次來回踱步，只不過走得越來越慢。漸漸地，他停下了腳步，駐足凝視我的房門。這個眼神使我聯想到狼，因為他真的一動不動。

接著，他捏著拳頭，咬著嘴唇，向前垮了一步，在我的臥室門面前停住了腳，幾乎和門框緊貼。

我有些納悶，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在我這裡，何川無非只有兩個選項，打飛機和不打。但是他選了第三種，憋著不打，實在令人忍俊不禁。

何川盯著房門，伸手，放下，轉過身，賭氣般坐在沙發上。他在茶几上尋找遙控器，再一次開啟了電視，喧鬧的廣告聲衝散了寂靜。他的眼睛死死盯著螢幕，還開啟了手機，外放了一首歌。

何川的舉動這讓我鬆了口氣，臥室裡有我爸的照片，我不想讓他看到。我翻過身，揉捏自己的乳頭，也許我該叫個男模上來操我，一邊操一邊看何川。

想到這裡，我又看向螢幕，沒想到僅僅過了十幾秒，何川又站回了我的房間門口。他渾身都在顫抖，死咬著下唇，劇烈地呼吸。他是想進我屋裡自慰麼？我並不認為何川有這個膽子。

然而下一秒，他伸出手，開啟了我的房門。

我看得清清楚楚，何川開啟了我的房門。即便那雙手臂發抖得要命，但這依然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期。我突然有些想回家了，但另一方面，我又挺想繼續看看事情的發展。

何川進屋後，在裡面觀察著一切。我的房間裝扮比較平淡，除了一些自慰用的小玩意，和我爸和我的合照，沒什麼有價值的物品。何川走得很慢，環視著我的臥室，仔細想想，之前他從沒有好好看過，一進來就被我各種口，各種擼，又親又舔的。

他走到我的書架面前，盯著上面的合照。我有些心慌，我不想讓何川知道我爸，一點都不想，下次我該收好。好在他沒看多久就移了目光，又繞著我的床走了一圈。何川的呼吸聲越來越大，褲襠也越來越鼓。他略微彎腰，用手指劃過床尾板。

他走向了窗臺，抬起手臂，拉開了窗簾。落日餘暉灑入屋內，我的螢幕陷入了一陣刺白，又恢復正常。何川回過頭，貼著牆，找到了衣櫃的按鈕，按下後，我的衣物便呈現在他的面前。他盯了很久，緊握拳頭，又陡然鬆開，朝其他地方走去。

何川在我的臥室逛了很久，我有些搞不明白他想幹什麼。如果他要自慰，就該脫下褲子擼雞巴，可是他沒有。如果他要參觀，動作未免過於曖昧。

他的目光長久停留在我的床，這時，我纔想起我的睡衣還在床上。何川吞嚥了口水，痴痴地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俯視我的睡衣。隨後又一次去了客廳、廚房到處檢查。而我已經能猜到他要幹嘛了，就像我對他的內褲做的事一樣，他會對我的睡衣打飛機，毫無疑問。

但我猜錯了，他沒有。

相反，他回到我的臥室，關上門，鎖好，慢慢靠近床邊，緩緩跪下。他的雙手緊捏床沿，湊過腦袋，鼻尖就在我的睡衣之上，距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他在吸氣，鼻孔在吸收，隨和，何川發出了極其滿足的喘息。

然後，何川挺直了腰，猶豫了一下，但也就一下，瞬間脫掉了褲子。那兩瓣健臀露了出來，連帶著那根碩屌。它蹦出來時，上下晃動，和何川的腹肌相觸，發出了清脆的「啪」聲。他繼續埋低腦袋，聞我睡衣的同時，一隻手緊握肉根，輕微地擼動。

事情遠超我的預期，我射了第二次。我感到興奮，異常的興奮，射完後又硬了起來。何川也是，他面色潮紅，那雙大手緊緊握住挺拔的陰莖，上下擼動。手臂和手背因為發力而冒出青筋，他的動作挺熟練，看來平時飛機打得不少。他左手也沒有停著，哼唧了兩聲，乾脆掀開自己的上衣。「唔……」他喘息得更大聲，刺進了我耳膜，我手裡的動作更快了些。那雙大腿因為發力而緊繃，露出壯碩的肌肉。他用那隻左手撫摸著自己的上半身，最後停留在胸口上的紅點。

何川睜開眼，迷亂地看了一眼臥室，又看了眼手上的動作。他突然站了起來，除了那根兩腿之間的肉棒還在輕微抖動，整個人一動不動。

就當我以為就此為止後，沒想到他又跪了回去，右手擼得更兇，左手甚至捏自己的乳頭，動作和我對他做的一模一樣。那隻左手一會捏，一會搓，最後只用一根食指，不斷摩擦那粒激凸的乳頭。男喘越來越大，乾脆大聲呻吟出來。何川算是徹底上頭，看到他這樣，憋他三個月真是個明智的選擇。

他玩了會左邊的乳頭，許是覺得不夠，停止了擼動，用嘴角叼著衣服，頭埋低，讓臉和睡衣徹底接觸。他的兩隻手也沒休息，瘋狂玩弄胸口那兩顆紅點。「哈啊……」他大口地喘息，那雙桃花眼此刻異常溼潤。他微閉著雙眼，笨拙地做著向上抽插的動作，一邊用力地挺腰，一邊擠壓自己的胸肌。那是我喜歡做的動作，他算是學了過去。驱⁠除‍共‌​匪‍⮫‍恢复​⁠中華

何川停頓了會兒，接著，抓住T恤兩側的衣角，隨手脫掉，丟在一旁。他強壯的上身露了出來，因為興奮而微微起伏的胸肌，不斷收縮的腹部。他的上身有很明顯的色差，手臂和胳膊黝黑，身軀卻是小麥色。

更令我沒想到的是，何川竟然趴在了我的床上。

我一下停止了動作，呼吸停滯，他挺著個雞巴，趴在上面，像是做俯臥撐一樣。他大口喘著氣，那根巨屌剛好懟在睡衣。他的兩隻手還在玩弄自己的乳尖，健美的臀部不停用力抽搐，每次抽插側麵都凹進去一塊。他把頭埋進床單，甚至用嘴咬住，一邊咬一邊伸出舌頭舔。

這一幕超出了我的認知。我大腦一片空白，只是在看。他一邊吸吮，一邊擼著陰莖。他深吸了一口，又撐了起來，馬眼上掛著淫水，我的睡衣上也是。緊接著，何川再一次衝刺，邊操邊抬起頭來，閉著眼，張著嘴，長腿舒展開來，發出小男生的哼唧聲。

「操……北然……北哥……」他叫著我的名字。

我沒忍住，第三次射了出來。我硬不起來了，但何川還沒結束，他繼續操著衣服，甚至換了個姿勢。他躺在我的床上，兩隻手握著我的睡衣和他的肉根，將它們揉成一塊。他的腰部狠狠發力，幅度很慢，卻很暴力，每次都是操得最深處。這件可憐的精梳棉根本經不起折騰，很快皺成了一團。

「唔……北哥，啊……哥，別舔……」他仰著頭，身體呈弓形，大腿併攏，將衣物緊緊夾住，邊操邊喊。「啊啊啊……哥，別弄那裡呀……」何川的公狗腰不停挺動，我放大了看，我的睡衣已經沾滿了淫水。

他又扯出睡衣，一口叼著。他用一隻手臂遮住眼睛，另一隻手繼續揉搓自己的肉屌。兩隻有力的長腿分得很開，一支彎曲，一支放平。何川把那件睡衣放在臉上猛吸，左手做了一個圓，大雞巴往上面狂懟，像是在開鑿。我還看到了末端兩顆大卵蛋。它們如此龐大，沉重地掛在裡面，隨著動作不停晃動，拍打著衣料。

「哥，停下來……好舒服，好舒服呀，不要停嘛……」他嘴裡騷叫仍沒有停止，我又把假陽具塞回體內。「哥……快，快摸摸我雞巴，好爽啊……」他左手停止了套弄，轉而握住，大拇指抵住馬眼，一直按壓，每次擠弄都弄出些許腺液。他的腰部繼續狂頂，岔開了大腿，彎曲，將我的衣服抱在跨上，猛挺堅實的腰部狂幹。「哥……北哥……小然哥……太緊了，真的好緊呀……」這傢伙竟然還開發了新稱號，實在可怕。

我呼吸不暢，酒店裡悶熱得要命。我渾身著了火，一股烈焰衝開了我的喉頭。對我而言，做愛和看別人飛機，具備同等的功效。

何川抽插了好一會，抬起頭，深吸了一口氣，擺了擺腿，褪去了褲子。他的內褲還掛在大腿，便粗暴地扯下，隨手丟在一旁。除了那雙淡藍色襪子，他的腿部一絲不掛。好看的腿部肌肉再一次顯露，因為發力而浮現出一根根筋肉。

他翻了個身，撅起翹臀，像做平板支撐那樣，用手臂當做發力點。他朝後鼓足了勁，一下向前猛頂，再一次猛操我的睡衣。何川渾身上下就穿了一雙襪子，腳趾因為撐地而露出健美的足弓。他的腳很大，撐得襪子很開。

我最喜歡他的肉臀。那兩瓣健美的屁股，隨著每次發力，都會變得堅挺。側臀窩清晰可見，在緊實的臀部兩側形成凹陷。寬實的肩膀還有一層薄汗。上面的一滴汗水順著脊線滑進了股間。

長跑真是個完美的運動。我對男生的後庭沒有興趣，但是何川的肛門實在性感。屁股乾淨，後穴紅潤，穴口周圍也只有一圈圈薄薄的絨毛。何川每次撅起屁股時，兩片臀瓣就會張開，凸顯出中間鮮嫩、乾淨的穴口。「哥……好舒服，別停……好爽啊，哥，你嘴巴真的好緊，太緊了……」他趴在床上，抽動得越來越狠。我緊盯他的後穴，連褶皺都是如此緊緻，看得出沒有一點用過的痕跡。「唔，舔這裡哥，來，多舔舔嘛，就是這裡……真的好爽……」

也許操累了，他側過身，休息了會兒，一隻手又開始撫摸自己的睪丸，連帶著捏他的莖部。何川的長腿全部伸直，呈大字形躺在我的床上。他那根肉屌淌著汁水，每次擼動都擠出更多。何川拼命地蹭，還把我的枕頭拿過去塞在大腿中間。他的喘息聲越來越大，時不時哼唧一聲。「哥，別停，好爽，真的好爽……啊！」他乾脆將衣服抱著，側著幹它，一邊幹一邊把頭埋進枕頭騷叫。「哥，快舔舔我雞巴，求你了，我好喜歡……真的很喜歡……別摸那裡，這裡不行呀，操……」這傢伙可從來沒在我面前這麼叫過。

估計到了極限，何川渾身開始抖動。「唔啊啊！」他仰起頭，挺直了腰，後腦勺朝後彎曲，整個上身如同跳躍的魚。他連忙爬起來，竟然把雞巴懟在了我的枕頭上「哥，我要射了啊啊啊！！」他抬高後臀，用陰莖亂頂、亂攪，挺著胯亂動。我那件睡衣被他緊緊地扣在雞巴上，他的嘴角流出口水，說話也帶著一絲含糊不清。「哥，好爽啊啊，我操……我操！」何川兩個翹臀收縮，又鬆開，連帶著睪丸也是，每射一次都會戰慄，濃厚的處男精打溼了枕頭和睡衣。「我操！好喜歡哥哥的嘴……啊啊啊啊啊啊！天啊……」大滴精液順著他的手指滴落在床。

射完後，何川喘著粗氣，翻過身，敞著腿，繼續擼著直挺挺的雞巴，一股又一股地擠出白亮的精液。不得不說他還保持理智，沒有射得我臥室到處都是。何川閉著眼，呻吟了會兒，又陡然坐起，握著我的睡衣衝向了浴室。我休息了一陣，取出塞在我體內的陽具，點選滑鼠，切到了衛生間。

何川進去後，急匆匆地將我的衣服丟進洗衣機。他一頓，又迅速取了出來，不過來不及了，濃稠的精液早已流向裡面。「操！」他罵了一句，把衣服放進了水池，那根半軟的雞巴還掛在外面，不過目前看來是顧不上了。老實說，我那床也全是各種汁水，他要洗的東西今晚可真不少。

「操，真他媽服了……」何川又懊惱地罵了一句，煩躁地抓了一把頭髮。他找到了洗衣液，倒了不少進去，接著開啟水龍頭，大力地揉搓。那根大屌軟了下來，向下彎曲，猶如一根香蕉一樣掛在上面，時不時還伴隨動作幅度，滴落一兩顆精水。

這小帥狼也算解放了天性，在我家直接裸著身子，兩腿之間的軟屌隨著動作而晃動。不過我實在虛弱，沒法再來一次，洗了澡後便出門解決晚飯。房間被我弄成則這樣只能換掉，我多花了點錢，卻覺得物超所值，看別人對我進行性幻想也是我的性癖。我很滿足，這足以證明我的魅力，別提還是何川這種小帥哥。尻枪鉍備𝐺妏浕菑𝐠儚岛☼𝐼ᵇ𝕆Y🉄𝐸𝐮.𝑂𝑅𝐆

但這些還不足以真正地令我滿足，我仍舊渴望被他操。所以，我叮囑了謝菲，最後一次一定要激烈一點。我非常好奇何川那自尊極強的老爸，看到自己帥氣高大的兒子，出入不屬於自己的高等房屋，會顯露出何等神情。

（38）

接下來幾天，何川安靜了會兒，我指的是沒再失控地騷叫，就算打飛機也是速戰速決。他遵守了承諾，每天裡裡外外地打掃我的屋子。

為了避嫌，何川開始戴鴨舌帽和口罩。每次出門都要看一下走廊，確保他的室友不在。有一次不小心碰見了，他又急急忙忙地回去，過了十分鐘纔敢下樓。

謝菲的計劃也進行得有條不紊。小V收了錢，承諾會「不小心」撞見何川，並通知他的父親。第二天，他倆在電梯裡碰上後聊了許久。而到了第三天，何川的父親則跑上了門。

這一切都是如此巧合，何川拒絕和他父親溝通，他的父親卻嘗試和他溝通，而恰巧聯絡上了他的室友。我覺得謝菲替我做事有些大材小用。光‌复民‍國​⯮再‌‌造共和

我倒了杯牛奶，往裡面加了蜂蜜，躺在座椅上細細觀看。從剛才開始，何川的父親就情緒激動，他的老臉紅得可怕，一雙眼睛盯著何川。而他的妻子則在裡面，伸出手試圖阻攔。

他們在走廊拉扯起來，何川的父親一直想進我的公寓，卻被他的兒子攔在門外。不得不說，這小帥哥可真是負責。「你還有臉賣，你還有臉賣！」他爸喧鬧起來。「還是個男人，你還給男人賣！你自己都是個男人！」

他的媽媽也哭著求情，無非是好好談，別賣，別包養。何川的額頭青筋暴起，看得出有些惱怒。好在他的室友竄了出來，拉住了父子倆。雖然這個結果何川更難接受。

儘管如此，他的父親仍然堅持要進去。他已經上頭，想的也許是進去大鬧一番，而這，是何川無法接受的，畢竟他答應我幫我照看屋子。那幾個室友和我關係也還行，這時，都在一旁打我電話。我沒接。

這場戲還得再等一會才能進入高潮。我又讓人送來一疊餅乾，餅乾加牛奶是我的最愛。我坐了回去，沒過一會，何川的父親就真正地質問起來，我指的是不留情面那種。他問何川是不是真的在被包養，何川說不是。他又問那為什麼住在這兒，為什麼給小V開門。何川沒說話了。

過了一小會兒，他爸又吵著要進去。整個走廊都很熱鬧，又很悶熱，何川的短袖背部溼了一大片，汗水順著他的頸部流下。我喝了一口冰牛奶，忽然聽見清脆的「啪」聲，這才發現他的臉上出現一個巴掌印。

「你還出去賣，我們是養不起你咋的！」然後又是一拳。何川悶哼接下，小V急忙拉開。「你怎麼對得起你哥！你哥這麼累、這麼辛苦為了誰你知不知道！？」恍惚間，我竟然聽出一絲哭腔。

「爸。」何川突然發話。「我哥這麼辛苦，你覺得是因為我？」

「不是你是誰？」

「他每天這麼辛苦，還不是因為你欠債？」

我突然發現何川的父親變得恐懼，說話的聲音也有些疲憊不堪。他說，他的餐館也當了不少錢。何川指出，那兩萬他都拿去打牌了。他又有些惱羞成怒，說的話也是東拉西扯，讓人抓不住重點。何川的父親直瞪雙眼，聲音也咄咄逼人。「你怎麼上了大學變成這樣？」何川問，哪樣。「被一個男人包養！」他吼了出來。

何川全身抵在門上，燈光打在他的臉上，他說了句什麼，我沒聽清。接著，他的父親又說證明給他看，如果裡面沒有他的物品，他就當做沒發生。何川回答。「為什麼我要證明？沒有就是沒有。」他媽媽慢慢走了上去，把手放在他的肩上揉搓，又說了些好話。「媽，爸在無理取鬧，你怎麼也跟他一邊！？」何川大聲問道。

坦白講，這場家庭倫理劇讓我看得很舒心。我好久沒看過這麼戲劇性的表演了，以至於硬了起來。我脫了褲子，隔著內褲撫摸下體。與此同時，何川的室友說，這些事一定有些誤會。他們告訴何川的父親，住在這裡的是一個友善的大哥，又說，何川和對方關係很正常，不是他們想的那樣。聽到這裡，我差點射了出來，是的，我和何川的關係很正常，不過是他餵我精液，在我床上擼管罷了。

何川看了眼手機，表示時間不多，他要去工作了。他爸又罵，都被包養了，還需要什麼工作。他沒有理會，推開所有人朝外面走去。他爸氣喘吁吁，旋即想到什麼，又很痛苦地問何川是不是同性戀。「小川啊，同性戀是病，你可千萬別得啊……」他的母親乞求道。

同性戀這個詞刺激到了何川，他惡狠狠地說他絕不可能是同性戀。電梯到了，他衝了進去，狂按關門鍵。他的父親又抵住了門。「你要去哪兒？你就這麼跟你爹說話的！？」他抓住何川的手。「走！跟我去看醫生！你還是個同性戀……你怎麼對得起你哥？怎麼對得起老子養你？我跟你說，你他媽再喜歡男人，我就告訴你哥這件事，你哥……」

我注意到何川雙手捏拳，手臂大幅度地發抖。他猛地衝向他的父親，抓住他的衣領，將他狠狠地推在牆上。「我纔不是同性戀！」他嘶吼道。即便是我坦白的那天，他也沒有這麼憤怒過。接著，他將所有的不滿全部吼了出來。諸如從小的缺少陪伴，從小的喋喋不休，從小的不管不顧，以及，從小對他哥哥的忽視。既然不愛他的哥哥，為何又要生下他。何川發出了質疑。

他的父親想開口反駁，卻被他的兒子又一次狠狠砸向牆麵。何川的手臂因為發力而驟然繃緊，嘴唇顫抖，下一秒，竟然大聲承認自己就是被包養，就是個可悲的同性戀。他的聲音急促而憤怒，認為，所有包養、賣、同性戀都是他爸的錯。他所有的錯誤都是他父親的問題。要不是他欠一屁股債，他自己也根本不會做出這種事。「這都全是你的錯，你有什麼臉指責我！」何川的動作太兇狠，我甚至以為他會掐死對方。何川覺得自己有理，以前叛逆的時候有理，現在被包養了有理，將來成了同性戀、操了男人、被男人操，甚至被女人操也有理。他沒有錯，他的哥哥也沒有錯，有錯的只有他爸。

透過這些，何川的童年比我想得還要脆弱。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失控。何川生氣的樣子性感極了，他喊出了所有的質疑，乃至喊得喘不過氣，嚇到了他爸。也是這時，他的媽媽痛哭起來。何川陡然鬆手，最後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隨後，頭也不回地進入了電梯。

等他出來後，偵探開始跟蹤。我看到他紅了眼睛。臉上掛了淚痕，也是這滴眼淚讓我射了出來。我太興奮了，又對著剛才的錄影打了第二發，然後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等我起來後，外面下起了雨，偵探表示何川昨夜沒有回家，他在外面的便利店待了一晚上。而到了第二天，何嚴又打來電話，問我能不能勸下他弟弟，讓他千萬別退學。

（39）

偵探在電話那頭告訴我，何川整整兩天都在橋上晃盪，晃完又去便利店買了幾罐啤酒喝。我想起了L的理念，人傷心時，總得找點玩意麻痺自己。

我驅車趕往渝北，我不知道他怎麼走到那裡去，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車外下著小雨，我懷疑不一會就會變成暴雨。重慶入夏之前總會下暴雨。

我到了目的地，一下車就看到何川坐在便利店外的臺階上，兩隻手撐著腦袋。他的臉呈現慘白，身上的短袖皺巴巴的，靠近後，還有一股濃烈的酒味。我胃裡一陣翻滾，想轉身離去，但這是個接近的好時機，忍一忍即可。

我打著傘走向何川，他也看到我了，朝我露齒一笑。「我還在想你多久來呢。」他眨了眨眼。

他喝醉了，毫無疑問，而且酒味十足。裡面的店員好奇地打量我們，不過看了一會又刷起了抖音。我走了進去，買了一碗關東煮遞給何川。他沒接。⑦‌‍❾⁠㈧⁠河南‍板橋水‌‌庫​溃​坝事件

我說，吃點吧，吃點東西會好些。然而何川就是犟著不吃，我只能站在他身邊給他打傘。他褲腿溼透了，連帶著外套髒黑了一片。我覺得有些噁心，讓他擦擦也不幹，只好自己掏出紙隨便擦拭了一下。

何川乖巧地任我給他理清褲腿，擦拭外套。他趴在手臂上，轉過頭，露出一隻紅眼睛瞅我。他一定哭了很久。

「你哥說你要退學。」我說。何川又低下頭，沒做聲。「為什麼要退？」我又問。過了一會，他才低聲說道，沒意思。「沒意思什麼意思？」我說。何川回答，就是沒意思。

我有些難為情，因為我不太懂安慰人，也許我該叫上L，他知道該怎麼做。雨下得更大了，雨滴噼裡啪啦地打在我的腳邊。何川還是很沉默，我只好再找一些話。他似乎不太想和我說話，但又試圖透過我和現實建立一絲聯絡。

「你知道的，華大不好考。」我搜尋著措辭。「你哥哥也很擔心你，他找不到你，一直在打你電話。」何川仍舊一言不發，略微仰頭，看了我一眼。

他這副模樣是我的最愛，我必須得拼盡全力纔不起反應，為此，我甚至想起了已經去世的母親。她好像因為產後抑鬱而自殺，父親也一直未娶。她好像有一頭深棕發，也很愛畫畫和唱歌。

就當我分散自己注意力時，何川突然開口了。「你……」他吸了吸鼻子。「你不是在出差麼，怎麼找到我的？」我說，我很擔心你，買了機票趕緊回來，又動用了點關係。「是麼……」他側過身，拿起酒罐猛灌一口。見他清醒了些，我急忙勸他吃點東西，又轉述了何嚴想說的話，讓他不要拿自己賭氣，有什麼事和父母好好溝通。

「家庭不是你能選的。」我對何川說。「但華大是你選的，熬完兩年就能遠走高飛，沒必要內耗。」撸屌鉍备𝖧彣盡菑婬儚岛♂iḅ𝑂y.𝐸Ｕ.𝐎ＲＧ

何川忽然擠壓了酒罐，手背上的血管根根分明。他隨意丟在一旁，和我對視。「遠走高飛？」他複述了一遍。「走哪去？我選華大不就為了離我爸媽近些。結果現在弄成這個傻逼樣……還有什麼意義啊？」

接著，何川大聊特聊起來。在他看來，他的所做的一切無非是成才。他學習唯一的動機就是養他哥，養他的家庭，除此之外，他找不出什麼熱愛。他說到這裡情緒有些激動，我趕忙打斷：「長跑和打籃球不是熱愛？」他告訴我不算，都是習慣而已。

雨下得更大了，我朝裡面擠了擠，站在何川左邊。他喘著粗氣說這一切都毫無意義。「我……我到底是在幹什麼呢？」他像是在問我，但我沒有出聲，現在最好別說話，我是這麼認為的。「我爸，我媽，就因為這種事……這種破事就和我斷絕關係。我爸還讓我別回家，他不想認我這個不孝子……」我看了何川一眼，他的五官已經皺成了一團。「我是真他媽不明白，我不孝在哪兒？我幹這些噁心的事，不都是為了還債麼？我真的不孝麼？就算我是同性戀又如何，因為我是同性戀就能……就能把我掃地出門麼？」

我向他指出，這不是他的問題，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說什麼為好。眼見何川情況越來越不對，我決定讓他上車說話。他甩開了我，離我遠了些。他盯著我的眼睛，不斷喘氣。「這是你爸的問題。」我坦白道。

「也、也是你的問題。」

「我的問題？」

我感到難以置信，不過很快釋然。這的確是我的問題，不管是催債也好、強迫也好。這些，全是我一手造成的。不過何川指的不是這些，他指的是我的變態。「為什麼……為什麼你就偏偏纏著我？」他蹙眉，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為什麼，你這死變態……就不能扮演好北大哥的角色？你為什麼就不能一直是北大哥……為什麼啊……」

我表示這的確是我的問題，但也無可奈何，畢竟我太喜歡你了。我的這番言辭讓他情緒更激動了點，他指責我根本不是喜歡。我打著附和，又讓他去車上給他哥打個電話。「去車上……去你車上幹、幹嘛？讓你給我口麼？」他掙扎道。我說，如果他想，我就給他口。

何川並未正眼瞧我，他望向我的車，又打量了一下我。「我真的……搞不明白你，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啊？有時候……我真的特別嫉妒你……」

「嫉妒我？」

「為什麼……為什麼你這種人，能擁有這一切？為啥你一個變態，能，能過上這種生活啊……」武‍漢‍肺‌​炎‍源自‌中国

時間一長，我總算理清了何川的矛盾。看著他這麼受苦，說我不產生快感是不可能的。我甚至十分享受他的嫉妒，是的，就該這樣。他對我的情緒越複雜，我就越開心。

我站在何川面前，就這麼等待著，現在已然是暴雨了，他的球鞋和褲腿全部打溼，我也好不到哪去。這一幕讓我聯想到了電視劇，不過電視劇可沒何川這麼絕望。何川絕望的語氣很可愛，連帶著表情也很性感。

何川一直蹙眉，那兩條濃眉緊貼雙眼，眼睛紅得像血，睫毛上還沾著紙巾碎片。他張開嘴巴，透過嘴唇，我能窺見那條紅潤的舌頭。他的牙齒很白，這也正常，畢竟他每天都要刷三次牙。他高挺的鼻樑下還掛著淨白的鼻涕，有些噁心，好在他吸了回去。

我一邊呼吸著雨天腥臭的泥土味，一邊目不轉睛地直視何川。我突然想就對著他這副模樣自慰，但又想到我們還在大街上，也就作罷。

何川說他不被理解，他做這些都是為了家庭。我說，嗯，沒錯。他的捲髮貼在額頭上。他說他很痛苦，他不想讓哥哥知道這些破事。我答，是這樣的。他又問我，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我真的在包養他麼。

「北然。」他喊我的名字。「我們……我們到底算什麼啊？」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想不出好的回覆。於是，我決定就在何川旁邊等候著，勸他先上車，彆著涼感冒了。越來越大的雨聲讓我感到無比心煩，我伸出的手被他開啟。「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我向他保證。

我的承諾沒起什麼作用，何川仍在控訴，無非就是感到痛苦之類的。他又提到自己接受不了被我口，卻爽得停不下來。他不曉得該怎麼辦，每天都對我特別有感覺。「都是你……都是你這個，死，死，死變態害，害的……」何川慢慢躺在了臺階上，閉上了眼。聽他這麼講，我心裡舒服不少。

即便我很愉快，但這些抱怨我已經聽煩了，無非是嫉妒我的工作，羨慕我的家庭，然後指責他的父親，還認為自己不是同性戀，絕不可能喜歡一個男的。我沒了耐心，放下傘，打算把他拽回車上。

不得不提，接近一米九的身材有些重，好在酒精削弱了他的力量，我幾乎扛著何川回到了車上。他越來越不清醒，上車就吵著別碰他也別吃他JB。何川的喃喃自語和溼透的西裝，讓我愈發頭疼欲裂。

我開車載他回家，還沒到地他就睡著了。這樣看來，我一個人是肯定扶不動他上樓。我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兩個人架著何川回了公寓。

進屋後我換了睡衣，恰好是何川拿去打飛機這件。他洗得很乾淨，但還是有一股淡淡的味道，這種感覺就像他的精液淋滿我全身一樣。我想睡一會兒，又想起何川還在沙發上，照顧別人也是我的癖好。我把他放在客臥，脫光他的衣服。他的那根大軟屌搭在大腿上，我握在手裡感受了會兒，有些燙，看上去挺美味，便含了進去。有點點騷味和雨水味，鹹味更多。我吃了一分鐘便吐了出來，何川那雙大腳也很不錯，足弓十分優雅，我舔了舔腳背，親了親腳底，很鹹。我覺得還不過癮，最後以咬他屁股作為收尾。

我從何川的行李箱找出衣服替他換上，擦乾淨他的頭髮。我還打算親他的嘴唇，但做完這些我實在太累，於是回到自己的臥室看了會電影。當我看完後，屋外已經黑透了，我又打算對何川做點壞事，掀開他衣服後才發現肌膚滾燙。他發燒了。

（40）

我叫來醫生開了一些退燒藥，又給何川打上了點滴，做完這些後，屋裡只剩下我和何川，我就站在門邊觀察他。現在是我最放鬆的時刻，能體驗到小帥哥的脆弱時刻，只能說我的運氣還不錯。

何川即便睡覺都在蹙眉。我走過去，伸出手將兩條濃眉扶平。我摸了摸他的嘴唇，很軟，想必親起來也很舒服。我們從沒有過接吻，哪怕親臉都沒有，想到這裡，我準備俯下身舌吻何川。就在我準備付出行動時，他卻突然睜開了眼。於是，我只好停了動作，假裝一副關心的樣子。

何川醒後看上去不太清醒，呼吸沉重，又抹了一把臉。我把他的手機丟給他，讓他給何嚴打一個電話。許是太疲憊，他竟然真的在我面前和他哥打電話。「喂，哥，嗯……我現在和北哥一起。哦，我手機沒電了，別擔心。嗯……嗯，好，沒事的哥，你自己忙吧。不用過來，我在公寓這邊和邵陽一起的啦。嗯，拜拜……」

我挺喜歡何川和他哥對話的樣子，乖巧得像條狗。他打完後，掀開被子準備翻身下床。我攔住了他，示意他手上還打著點滴。「你發燒了。」我說。何川嘴硬道沒有，說他好得很。我叫他別逞強，他又梗著脖子，說沒有就是沒有。

「麻煩你了北哥。」何川下了床，打著點滴的手背因為動作幅度而留出鮮血。「我……我得去上班了。」他又看了我一眼，目光停留在我身上這件睡衣，俊臉瞬間紅透，而我呢，則淡淡表示先不急，說他才醉醒，現在工作很容易出問題。

也許真的因為疲憊，何川留了下來。他簡單地請了個假，便掏出筆記本，坐在客廳裡找房子。他還想給我的屋子打掃一遍，我拒絕了。他似乎記不太清醉酒時說了什麼話，只知道自己情緒失控了一次。我讓他放輕鬆，情緒失控很正常，重要的是事後如何緩解。我大概是這樣說的。

那一個晚上何川都在搜尋房源。他找到了一間華大附近的公寓，麵積小得可憐，廚房和陽臺都沒有。但這些對他都不是問題，他現在想的無非就是立刻搬出去，畢竟我們之間的氛圍有些微妙。

我享受著沉默的曖昧，時不時瞥一眼何川。他一隻手支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盯著螢幕，藍光拍打在他的臉上。我們猶如同居的情侶那樣各幹各的事。儘管，除了我爸，我還從未和一個人生活在一起過。驅​除‍共‍匪⁠⁠᛫​恢​復‍中华

我覺得還欠點火候，於是開口提到。「物管說前天有人來鬧事。」敲鍵盤的聲音驟然停止。「他們說，有兩個人在我門口鬧了起來，怎麼回事？」何川隔了很久纔回話，那兩個人是他爸媽。「伯父伯母麼？」我喝了口牛奶。

他糾結了會兒，說話結結巴巴的，一邊給我道歉，一邊又說他爸媽不知道抽什麼瘋。「就……中老年人嘛，哥，你知道的。」他打著啞謎。我放下杯子，直接坦白道，是不是以為他被我包養。何川呆住了，沉默了會兒，苦笑道。「呵呵……差不多吧。」

他這副喪氣樣是我的最愛，蠢裡帶帥，實在可愛。我繼續盯著他，讓他別放在心上，告訴他這算不上被包養。何川沒有表態，對著電腦螢幕打字。「你只是替你爸還債而已，別想太多。」我這麼安慰他。

之後的時間何川都沒怎麼說話，加上醉酒、情緒失控、吵架等一切負面情緒，他這幅樣子無疑是被打擊到了。他神情焦躁，打字的聲音特別大。我給謝菲發去微信，讓她先停止計劃，她回了一個「OK」的表情包。

何川離開前，又問我是不是真的願意當他的擔保人。「是。」我回答道。他聽後連忙感謝，說了一大堆感謝的話。「這麼急就走？」我問他。他拖著行李箱，說他哥很擔心，他去見見他哥。話一說完就進了電梯，招了招手，走了。

我關上門，走向陽臺，看見何川拖著行李箱走在路上。他身後不遠處則是偵探，整個夜晚，他和他哥的談話都很剋制。聽他們的談話，他的好哥哥仍舊毫不知情，只當何川和爸媽鬧了次矛盾，就像高中那會一樣。

第二天我回了公司，何嚴看到我很高興，見我進門就趕緊獻殷勤。他感謝我對他弟弟的照顧，又提到何川很崇拜我，看有沒有機會讓他的弟弟來這裡實習。何川崇拜不崇拜我無從得知，但他想操我嘴是真的。

接下來的一週我幹活特別賣力，因為我心情很好。而且，這一週也算給何川緩衝下，逼急了小帥哥可承受不住。謝菲打來電話，問我是不是快到手了，畢竟都停止計劃了。我說，差不多吧，這小帥哥對我很有慾望，接下來就看怎麼開啟心扉了。

五月的重慶更熱了。我很討厭溼熱，熱度彷彿依附在皮膚上，無孔不入。有時候我也在想，乾脆夏天去北邊工作，冬天去海南島，但這就想一想。我這麼做我爸會很頭痛，矯情嘛，適量最好。

想到我爸，我又想到他的六十大壽，為他如何籌備生日成了一個難題。我撥通了助理的電話，讓她聯絡一下策劃公司。我爸很討厭過生，也很少給我過，他的理由是公司業務繁忙，這我能理解，物質和精神總得少一個，那我還是選少點精神吧。

下班後，我去洗手間清洗雙手，再用帕子擦乾淨。這一週來，何川冷靜了不少，沒再提退學這事。他情緒波動如此劇烈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是個才滿十九歲的大男孩。我十九歲那陣也好不到哪去，當時還倒貼過同系學長一段時間，經常送他和他女朋友一些貴重的禮物。撸枪苾备𝙃書全聚G儚島╬𝑰ВO𝕪.ｅ𝒖🉄𝑶rＧ

出了大樓，我抽了支菸，但空氣很熱，一根菸沒有抽完我就丟掉了。我去了麵包店，買了個牛奶吐司解決飢餓。街上人流竄動，一派星期五的樣子。有幾個學生開心地聊天，和我對視一眼後，還興沖沖地打招呼。我回以一個微笑。上車後，何川發來微信，告訴我已經找到房子，還發來電子版擔保協議。我看了一眼便快速簽好。

我想回家吃飯，因為我想吃煎土豆。我停好車，上樓開啟灶臺。這時，我聽到一陣敲門聲，開啟門後何川出現在外面。他手裡提了一袋禮品盒，衝我微笑，說已經全部簽好了。「謝謝你啊哥。」我說沒事。

禮品盒裡裝著白酒，五糧液的，看得出我又讓小帥哥破費了。何川問我是不是在做晚飯，說他聞到土豆的香味了。「哥，要我幫你做麼？」我想了想，我的確不太喜歡自己做飯，便讓他進來。

我挺喜歡觀察他脫鞋的動作，球鞋很舊，但是很乾淨，襪子也是。何川和我對視一眼，臉有些紅，呼氣重了幾下，脫鞋的動作慢了幾分。他今天穿了雙黑色襪子，脫完後，赤著腳找拖鞋。他在鞋櫃面前待了半天，我走過去指了指拖鞋就在他面前。他回過神，連忙答應道。「哦……看、看到了。」我忍得很辛苦，後半段火急火燎吃完飯後，便想著趕何川走。

臨別前，他又一次向我道謝，說我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找他。坦白講，何川這種窮大學生除了用一根巨屌取悅我，我想不出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不過，這是個刷好感的時機，我故作思考了會兒，告訴他不退學，完成學業之後再遠走高飛就是幫忙。

「家庭不是你能選的，但是未來你可以自己決定。」我望著他的眼睛，說。「別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何川揹著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見他重重點了點頭，說：「好。」

（41）

過了段日子，我爸打來電話告訴我，他給我安排了一場約會，物件正是他朋友的寶貝閨女。這屬實有些糟糕，因為，如果日後我被爆出同性戀身份，這會讓我爸欠一個巨大的人情。有那麼幾日我都在和我爸商量，以至於疏忽了何川一段日子。錯不在我，與我爸的催婚相比，性生活是可以忽略的。

不過，何川生病了一段日子，他沒去輸液也沒吃藥，完全靠自身體質硬抗。我又不能坐視不管，親自送藥，看著他吃下去後才放心離去。至於他內心裡的情感問題，我現在顧不上也不想顧。

一個週末，我坐上了回上海的飛機，飛機上的時間一如既往地沉悶。再次見到我爸時，我注意到他兩鬢有了些白髮，這讓我很心疼。我提了一大堆保健品給他，他笑呵呵地收過。

有些事是我難以啟齒的，比如聽我爸講過去的事，都是些無聊且煩悶的瑣事，他卻很高興。在我的童年，我爸鮮少陪我，他大部分時間花在了生意上。我很難怪他，畢竟我確確實實享受了優渥的成長環境。

我爸提到最近幾個合作專案，我很擔心他的身體，便提出交給我來處理。「你爸還沒那麼老呢！」他大笑著拒絕。到家後，我隨便收拾了下便前往約會地點。我在靜安區的一座大廈前下了車，選這個地方吃飯，看得出女方很重視。

我進了餐廳，看到她朝我揮手。她告訴我她叫林雨婷，平時叫她Emma就行。我很難理解，但還是點了點頭。我覺得她很美，可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這個心意。

「聽說這裡的甜點不錯。」她說。

「嗯，是的。」㈦勼❽‌河‌南‌板‍橋​⁠水厍⁠溃坝事件

「你來過這裡麼？我感覺你好熟悉哦。」

「嗯，來過。」

我倆一時無語，我又想起說話這麼簡短很不禮貌，補充了一些細節，諸如小時候我爸帶我來過之類的。童年的經歷很容易開啟談話，我是這麼認為的。

林雨婷，不，Emma一直在微笑。這時，我們旁邊的座位有人坐下，我瞥了一眼，是一個西裝男和一個穿禮服的女士，他們聊得挺開心，女人一直在笑。他們的對話似乎早已開始，我只聽見幾個零散的碎片，諸如誰去接毛毛之類的。我覺得毛毛應該是他們的養的一條狗。

「然哥——我能叫你然哥麼？」Emma笑嘻嘻地問我。「你比我想得保養得還好哎，看上去完全不像28，而且比照片上的帥多了！」

「嗯，用了挺多護膚品。」我說，手機響起，我看了一眼，是何川。「就……海藍之謎那些。」

「La Mer麼？哇，他們家的精華水特別好用！我每次去法國都要爛臉，用那個一天就消腫啦。」

我想說點什麼，但我的注意力全在何川身上，只好隨便應付了幾句，好在我們的前菜上來了，我纔有機會回覆何川。帥哥的吸引力在我這兒是超過美女的。

何川說他搬到隔壁小區去了，我回了句知道了。我真想飛回重慶和他待在一起，但又想到我爸交給我的任務，放下手機和Emma繼續聊了起來。我沒吃多少，她吃了很多，吃完後我們又隨便轉了轉，我送了一套SK-II給她。她看上去很高興，問我下次多久有時間，可以帶我去她家的馬場玩玩，我說可能得一個月後，最近很忙。聞言，她露出了受傷的神情，又很快笑了起來。

我和Emma纔在車庫分別，我爸就打來電話。「怎麼樣？」他問。「還行。」我回。「雨婷是個好姑娘，她比你小四歲，平時多讓讓她。」他說。我說知道了。

整個週末我都待在上海。我一直感到無聊，真想回到重慶看看何川。但另一方面，我又想多陪陪我爸。這三天來，我陪他去小時候的巷子裡轉了轉，又參觀了徐家彙的天主教堂，我爸算不上信徒，但總喜歡求個平安。教堂正好做著彌撒，他雙手合十，祈禱了會兒。我們又去了一個老廟，那裡的法師和我爸很熟悉，一見面就客套起來。

這裡我也很熟悉，從小被我爸帶到這裡尋求賜福。淨慧法師見到我就親切地向我行禮，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我也回了一個。跟尋常一樣，我被帶領去了觀音閣，跪坐於蓮花臺，聽聞高僧朗誦佛經。他們嘰嘰喳喳的聲音彷彿在用針扎我的耳膜，我非常想離開，但一想到爸爸還在看我，又閉上眼，儘量放鬆全身。

做完這一切後，我趕上了去往重慶的飛機。我爸沒有送，他有自己的事。我在機場上候機，無聊透頂，索性直奔何川的朋友圈，看到那裡空空如也纔想起他遮蔽了我。

【為什麼拉黑我？】我發去訊息。

過了一分鐘，何川回了過來。

【沒有呀，我還是能看到你訊息。疑惑.JPG】

【我說的是朋友圈。】

【哦哦哦，之前拉黑的，對不起啦。】

我再一次點進去，已經取消了拉黑。可惜何川最近沒怎麼發朋友圈，最新的一條是兩個月前發的，是飛機起飛和降臨的影片。

【最近朋友圈發的好少，可以多發一點麼，我想看看。】

過了一分鐘何川纔回訊息。

【……好吧。乖巧.JPG】

我和何川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我提起他爸媽的事，問，他們還有沒有糾纏他。他說沒有，很久沒聯絡了。我隨便安慰了幾句，接著問他多久考試。他說下下週。我翻了下手機，找到了幾年前存的考試資料。當年，為了取得高分，我整理了所有的數學知識點。何川提到過他數學不行，我便把這些全部發給了他。

【哥？？？？震驚.JPG】

【南開大理科比華大強不少，你多看看。】

【哦哦哦，好吧，謝謝啦。小熊鞠躬.JPG】光‍‍復香‌港‍​⮩時代​革命

跟何川聊天也讓我感到很興奮，那麼大一隻帥哥，網路上語氣又有些懦，反差感十足。我下飛機後，何川又問我多久回重慶，他哥哥想找我聊聊。我想起半年前答應的實習，問他時間地點。然而我犯了一個錯誤，竟然搞忘讓他哥帶上何川了。於是，我只得一人在餐桌上聽何嚴喋喋不休了一個小時，才得以開車回家。

何川過著自己的生活，我也是，但彼此的交接卻越來越多。我的形象很顯然迴歸了，因為他對我又一次產生了依賴，這也多歸功於我的鍥而不捨。

考試周很緊，我建議他別去幹兼職了。「沒錢啊哥。」他告訴我。提到這裡，我又不得不感嘆一下人與人之間的資訊差。我建議何川多去學校轉轉，有些專案會招測試人員，雖然薪水少了些，但比奶茶店和送外賣輕鬆得多。他聽了我的建議，第二天找了個研究生的專案。何川有一段投行的實習經驗，這種條件下，我又給他安排了一些遠端測試兼職。尻鸡鉍备𝗛文尽洅𝑔梦島↓𝐢Ꞗ𝑶𝕐🉄𝐞𝐮.𝕠Rｇ

和之前一樣，起初，何川放不開也老是推辭。時間長了，在我的堅持要求下又漸漸接受。拋開資訊差的劣勢，他把生活和工作安排得很好。他似乎不再想父母的事，這也是我佩服他的一點，如果我爸這麼對我，我很難走出來。

認真一想，下一步計劃也該提上日程，晚上下班到家，我剛準備撥通謝菲電話，何川又發來微信，問我在不在家。近些日子，他拜訪我越來越勤，特別喜歡給我帶飯，不僅如此還很耐心地聽我說話。不過呢，他還是沒有主動分享自己的事，看來，離最開始的形象還有一段距離。

（42）

我告訴他我在，十分鐘不到何川就出現在了門邊。他的臉有些紅，眼神亂掃，我這才意識到我露了兩條大腿在外面。我很怕熱，沒打算換，何況我也很享受適當地暴露。

何川手裡提了幾個飯盒，他動作很快，不一會就變出個三菜一湯。他做飯的口味我很喜歡，也許是因為吃習慣了。飯桌上，我提到暑假實習的事，問他怎麼看。「嗯……嗯？實習麼？」他愣了一下，說。「嗯，都可以。」我覺得他沒在聽我說話，又問了一遍。他答道都可以。

我故意露了一條大腿在餐桌外，這算得上我的小心機。我體毛很少，腿上都是小絨毛，但我喜歡體毛茂盛的人。其實，我也拿不準何川這種直男會不會喜歡，不過看他這臉紅的樣子，我知道他起了反應。直男偏雙可真是極品，我再一次在心裡默默感謝L。

我吃完後，何川著手收拾著飯盒，他在廚房裡噼裡啪啦洗個不停，我坐回沙發，繼續看上次沒看完的電影。我的娛樂活動很少，多是看書和看電影。C和L一致認為我是在走文藝。不論怎樣，這兩樣是唯一我覺得還算有趣的活動，現在，觀看何川的侷促又成了我新的消遣方式。

他洗完碗出來後，站在一旁盯著我看。我指了指茶几上的水果，讓他坐會再走。他假裝拒絕了兩次，便心安理得地坐下。何川分開兩條大腿，手指交叉放在腿前，身子前傾，眼睛盯著電視螢幕，而我盯著他。

前段時間，我面對何川忍得還算辛苦，自從我學會了用回憶壓制性慾便不再失控。我想的多是關於我媽的事，這著實有些大不孝，但還是那句話，我連她人都沒見過，而且都死了這麼多年了，也就無所謂了。所以，當我習慣於觀察和回憶後，這對我而言也就不是一種折磨而是一種享受啦。

一開始，我的注意力還放在電影，漸漸地，便移動在了何川的後背。今天他的搭配是短袖和牛仔褲，胳膊和手臂只要發力就會露出肌肉。他呼吸聲有些重，偶爾，還會微微轉頭瞥我，見我盯著他，又趕忙移開腦袋。「哥，這電影……」他嚥了咽口水。「怎、怎麼女主和他情人打起來了？」我提醒他，那不是她情人，是她的前夫。

我們又隨便聊了聊，都是些東南西北的話題。這些，無疑被何川用來轉移注意力。錯不在他，畢竟我縮在沙發上的姿勢過於欠操，睡袍露出一大截大腿不說，還穿著他上次拿來擼管的睡衣。

我相信何川忍得很辛苦，但我頗有些不解。我很難理解壓制本能的舉動，至少我做不到。就這樣，在他的忍耐和我的想象中，時間很快過去，我關了電視趕何川走人。「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我對他說。

「哦，那、那我馬上走。」他說，可是說完後依舊沒動。我又看了一眼他隆起的褲襠，沒再管他，轉身進臥室換衣服。天黑了，我想去酒吧喝一杯，這也是我不願談到的時間，這個時間段我睡不著，只能去酒吧喝著小酒，靠偵探發來的影片度過。

這時，身後傳來腳步，我猜是何川進來了。我讓他出去，他沒動，直勾勾地盯著我，然後走到我的身後，顫顫巍巍地伸手，說。「我、我幫你吧……」這算得上何川第一次主動。我的睡袍有些厚，他脫下後我讓他掛好，接著，當著他的麵脫光上衣。我聽見一聲急喘。

我渾身只有一條內褲，何川一直打量我胸前兩顆乳頭。我走了過去，直截了當地問他是不是想被口了。他當然不會承認，笨手笨腳地解釋他是看我睡衣打了死結。他的藉口很拙劣，我也懶得戳破，只是告訴他，如果想，那就口。說完，我湊過去，輕輕揉了揉他的龜頭。

「！？」何川往後急退一步。我感到一陣煩躁，他既想要又想裝君子的樣子讓我感到厭惡。這一次我語氣兇了些，告訴他不想被口就趕緊走。何川被我兇得縮了縮脖子，但還是繼續看我。他的凝視讓我硬了起來，這沒什麼奇怪，畢竟我再怎麼說都是一個男人，倒是他能憋這麼久才叫奇怪。就當我以為他要走的時候，他竟然點了點頭。

他雙手捏拳，咬了咬下唇，又陡然鬆開，看樣子做出不少犧牲。之後的劇情也如半年前那樣：我脫下他的褲子，只是擼了兩下就射了出來。第二次更為持久，我含了進去，品嚐著久違的腥味和澀味。不過，我也很快射了出來，再怎麼說我很久沒碰過何川了。我脫了內褲，渾身赤裸著跪下，吞吐著何川的雞巴。

那個黃昏，我總共口了何川三次，前面兩次還在臥室，最後一次直接幹到了客廳。出人意料的是，他比我想得興奮得多、配合得多，第三次不僅捧著臉操我的嘴，還伸出手，笨拙地捏我的乳頭。我最喜歡的動作是何川坐直了身，一邊被我口一邊用大手撫摸我的屁股。他的下半身被我脫得光溜溜的，我讓他用腳輕輕踩我的雞巴，這也導致他的襪子上到處都是我的淫水。

時隔半年，我再一次吃到心心念唸的肉棒。何川的雞巴比任何一次都硬、都挺，含在嘴裡還一直流水。要是我的舌頭觸碰到龜頭，他還會發出呻吟，連帶著肉屌一跳一跳的。我吃得滿嘴都是淫水，還用臉去蹭他的肉棒，要說不興奮是不可能的，我自己都吃射了一次，還有一次被何川輕輕踩射了。

偶爾，他被我的動作羞到了，會低聲請求：「哥，慢點啊……」我挺想告訴他，他對我睡衣打飛機的時候可沒慢點，但現在還不是坦白的時候。

結束後，何川沒有像往常那樣奪門而出。相反，他用溫水打溼帕子，為我細細擦拭臉部。我討厭被人照顧，但是為了曖昧，也就忍了下來。他又把我的床單換了一套，然後和我隨便聊了聊，雖然那張臉就沒白過。

射了兩次後，我冷靜了不少，語氣也沒那麼好。我提醒他該走了，我有事要出門。何川的體力很好，拋開第一次，第二次和第三次我口了二十多分鐘才射出精液，這耽誤了我不少時間。他磕磕巴巴地表示可以等我一會，一起下樓。我想了想感覺都行。光‌复​​香‍港⁠​⬄時⁠代‌革命

我快速洗個了澡，期間，還強迫何川站在浴室門口看。我出來後，他褲襠又勃起一塊。我走上前捏了捏，讓他回家打出來。他悶哼一聲，拿開我的手，沒有做聲。

我想送何川回家，問他現在住哪兒。「就，紅西路那一帶，嘉華你知道麼哥？」我說導航一下就行，又問他為什麼不一直找我，憋壞了對身體不好。我看得出這個話題何川不是很想談，但也硬著頭皮答道最近太忙了。

「如果你想就來找我。」離別前，我告訴他。「我很喜歡你，別不好意思。」

何川呆站在原地，眼巴巴地望著我。他看上去有些糾結，我讓他有什麼話就說。他又開始晃來晃去。「如果你覺得這種關係不舒服，我們可以不聯絡。」我提出建議。

何川被「不聯絡」這個詞嚇到了，連忙說他沒有這個意思。他的糾結，無非是好奇我們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哥，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盯著腳尖。「說實話，我覺得你人……真的挺好的，但是……我，我是直男，對同性產生不了感情，我覺得……嗯，我好像一直在這麼吊著你……而且之前那些事，靠，我、我覺得……嗯，就感覺……」

我聳聳肩，對他說無需在意，我的喜歡對他而言不重要，他只需要專注自己就行。我送何川回家，他關車門關得很輕，站在車外，彎下腰，揮揮手跟我道別。

何川走後，我想著轉錢，畢竟我可是個誠信的人。我轉去了2000湊了個整，但他沒有收。我在酒吧和L待了一會決定回家。關上房門後，我檢查手機，發現他還是沒有收。這筆轉賬直到了第二天早晨，他才退了回來，裡面還跟了句：「哥，你下週週末有空嗎？小熊疑問.JPG」

（43）

我可以說我從沒有約會過。或許有，但都是我向別人請求，被何川這樣的男生主動約出來倒是第一次。這使我有些心煩意亂，因為我不明白他想幹嘛。

我再一次推遲了謝菲的計劃。約會當天，何川早早地發來訊息，告訴我他多久到、會去哪兒。都是些爛俗的計劃，他卻有些認真。我一整天都沒什麼精神，昨晚睡得很差，一整夜都夢到Emma和我爸。

我本想拒絕，但何川過於熱情，甚至有點興奮。我不知道他在急什麼，想了想，或許今晚他想操我，也就答應了下來。能挨一頓操自然是很好，還別提是19歲的小帥狼，雖然對我而言一頓是肯定不夠的。

何川到了樓下，我讓他上樓。他今天打扮了下，一頭捲髮往後梳。天氣冷，他穿了件衛衣，除了氣場外倒沒什麼變化。他很緊張，一進門就忙前忙後，我不知道他在急什麼，也沒想著問。

我讓他等一下，說完便進臥室換衣服。我換好後準備拿上車鑰匙，何川卻攔住了我，說他今天請我。我很討厭公共交通，倒不是因為環境之類的，我只是覺得很麻煩。

我們出了門，何川和我並行，時不時和我聊天。他談得多是他自己的事，我沒怎麼聽，畢竟我腦袋有些暈。他問我坐不坐輕軌，我說都行。「哥，別都行啊，你要是實在不行我們打車過去。」他說。我給他解釋都行，坐車、輕軌，甚至這裡給他口交都行。他被我嚇著了，連忙拉著我進了輕軌站。

我們無言了會兒，很快我又提起話題。我問何川最近工作怎麼樣，學習怎麼樣，複習怎麼樣，疑問句能堵住他的嘴。和我想的一樣他聊了起來，末了，又問我最近如何。「還行。」我說。他讓我別還行呀。我沒有吭聲，因為實在沒什麼要補充的，不過為了表現得隨和一些，我編造了一些虛假的煩惱。

輕軌裡到處都是人，畢竟週末。車廂裡冷氣很足，也有一股難以描述的氣味，我懷疑是腳臭混合體臭的氣息。有幾個穿著校服的高中生上了車，旁若無人地嘰嘰喳喳。而在我們周圍，則圍繞了另一批人。找到一個空位可真不容易，何川示意我坐，他則站在我面前。那條大肉屌就掛在我面前，趁人多的時候，我輕輕把臉貼過去輕蹭。何川蹙眉看向我，用左手蹭了蹭我脖子示意我別鬧。小小何很快起了反應，我用手幫他調整了下，否則別人一眼能看出他當眾勃起。今日‍舔‍趙⁠‌壹時‌‌爽‍⁠⮩‌明‌日​全家​火葬​场

何川帶我來到了南濱路。我們沿著江畔走了一圈，路途上，他提起了上海的事，問我是不是上海人。我說，是。他又問我建不建議他去上海。我給出了建議。「金融在重慶沒什麼能幹的，只能去上海。」

街上有幾個打扮得時髦的女性，我問他是否注意到了。他說注意到了，但並不符合他的審美。此後片刻，我沒什麼要說的話，但還是想和何川一起。「哥，我惹你不高興了麼？」過了會兒他小聲問我。我說沒有，是我的問題。

在購物中心，何川帶我進了一家漢堡店，有點像網紅店。漢堡沒多好吃，裝修倒整得洋裡洋氣。何川笑著說這頓他請我，他的笑容讓我好受了些，和他待在一起讓我聯想到了學生時代。我告訴何川，我大學那陣追過一個同系學長，個子很高，但比他矮一點，那陣子藉著有錢天天請對方吃飯。

何川聽入迷了，問。「那最後追到了麼？」我說沒有。那傢伙是直男，和你一樣。直男這個詞刺激到了他，他變得結結巴巴起來，說，也不一定。我問他不一定什麼意思，他又沒說話了。我覺得他有些奇怪，直截了當地問他和我約會是不是想操我。尻鸟怭備𝒈书全恠基顭島▲iḇ𝕠𝐘🉄Eu.𝐎R𝐠

「你想幹我的話，我們可以直接去酒店。」我盯著他的眼睛，說。何川被我的話激怒了，質問我一天天就想這些麼。我有點嫌他裝清純，在我這裡，何川早就變成了一個天天想操我嘴的飢渴小處男，否則，也不會失控抓著我睡衣擼管。不過，現在還不是戳穿他的時刻，況且跟著何川打發時間也算不上悲劇。

他看了我一眼，喉結滾動，說，只是想請我出來玩玩。我注意到他欲言又止，又問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說。他糾結了半天，道。「哥，有時候……我挺喜歡跟你待在一塊的，但是……靠，偶爾你又跟個變態似的。」對於這番批評，我承認這是我的問題，但也只是承認。

我們吃完飯又去電玩城玩了會兒。跟著男大學生我自己都感覺年輕了十歲。何川一路上都在笑，買了遊戲幣拉著我玩街機。他技術不錯，反正我打不過，被他一套直接連死。我問他是不是很喜歡玩遊戲。「還行吧，主要是沒人陪我玩。」他搓著手柄。「現在都流行手遊了。」過了一陣，他又提到小時候他哥哥帶他來主城區玩，北城天街F1樓的電玩城是他們的最愛。他說這些時，臉上露出一種靦腆神往，我很喜歡。

投籃也是何川的愛好，他身形挺拔，一投一個準，我就負責坐在一旁觀看。投籃還好，我喜歡的是何川的衛衣，每次他投籃時，都會露出腹肌，那裡還有一點點絨毛，延伸到了下面的褲襠。

何川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個下午，出來後請我喝了杯奶茶，自己買了罐啤酒。他似乎一直在喝酒，從吃午飯的時候就開始喝了。此刻，他俊臉通紅，笑得越來越多。到了下午，他又拉著我坐上前往南岸的公交車。何川的演技太拙劣，我能看出他的笑容和話題都是掩飾尷尬的結果，至於他為何急促，我不知道也不打算問。

公交車走走停停，上了長江大橋。何川坐在我身邊，兩隻手擱在膝蓋，反覆揉搓。進了隧道，我問他想不想做點什麼。他瞪大了雙眼，兇了我一句。我摸上他大腿的手被他急忙開啟。「哥！現在不行啊，操。」他說話帶有濃厚的酒氣。

出了隧道，就已經能望見遠處山頂的摩天輪，我爸提到過，那是當年西部最大的摩天輪，小時候，他帶我來這裡看奶奶的時候陪我去過一兩次。在那之下則是一片綠樹，還有一條條盤繞山腰的公路。我向何川詢問，是不是想帶我去重慶遊樂園。他又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眼。「我靠，這都被你猜到了！」

下了公交車還得走一段路。我已經受夠了麻煩，我現在唯一的想法是今晚把何川口出哭腔。路上，我問他上週為什麼沒有收錢。我看得出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但還是耐著性子回答。何川摸了摸鼻子，說現在債務還得差不多了，也就沒那麼需要了，還說，他哥哥工作得很不錯。「哥，我哥他……不會在騙我吧？」他皺眉問道。

我思考了下，何嚴的工作算不上傑出，但也不差，便評價道還行。何川聽到後舒了口氣，我又問他還差多少錢還完。「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再借一點。」他趕忙搖手拒絕。

到了重慶遊樂園，我才發現這裡關門許久，大門生了鏽，裡面的裝置早蒙了灰，座椅和花壇佈滿青藤。何川看上去很熟練，直接推開旁邊的小門走了進去。他進去後，又站在一旁扶著門，使我得以小心地跨進去。

「這裡關門多久了？」我問。何川說很久了，17年就停業了。他走得很慢，插著兜，到處張望。我們的面前寬闊起來，不少遊樂裝置展現在眼前。我並不明白何川帶我來這裡的用意，但C說過，小男生總喜歡做些稀奇古怪的事感動彼此，也就不再細想。

從進園開始，何川就一直在介紹。他說了很多，提到了他多久來的重慶遊樂園。「當時我們一家來一次主城不容易，每次來我都吵著要去遊樂園。」我們站在一個小吃攤時，他自言自語道。「那會，我爸和我媽就坐在這裡等我。」他指了指一個連體桌椅。「每回都是我哥帶我去到處玩。」

我附和了兩句，也提到了我爸帶我來過這裡。何川看了我一眼，又帶著我到處閒逛。遊樂園也有其他人群，多是拍照打卡。在一個八爪魚的設施面前，何川再一次停了腳步，他趴在設施外的欄杆，彎著腰，撐著腦袋。我知道這個，我高中時坐過一兩次，某種意義上，我和何川關於重慶遊樂園的記憶是重合的。

何川繼續開口，說他最喜歡這個八爪魚，每次坐在上面時，他哥就在下面看他在上頭蹦來蹦去。「我哥還拿著我媽的破手機不停拍照呢。」他輕輕笑了聲，這姿勢很瀟灑，讓我有點想被他騎在身下佔有。他看夠了，喝了口啤酒，又走向前方。

更裡面是一個長階梯，將遊樂園分成了上下兩層。我實在無法忍受，問何川到底還要走多久。實不相瞞，我今天穿了雙皮鞋，腳後跟已經被牛皮磨得疼痛難忍。況且，我的後背還裹了層薄汗，我不喜歡在外面顯得很狼狽。

何川安慰了我幾句，獨自一人上了樓梯。期間，他回了幾次頭確保我跟上。「哥……要不要我揹你？」他問。我拒絕了，因為還沒疼到那個地步，再說，他臉很紅，看得出來不是很清醒。

夕陽變得熾熱，我額頭上出了層細汗，於是我脫下外套，解開襯衫上兩顆釦子。層層光影透過樹葉，為地面鋪上零碎的光點。何川走在上面，在前方停了腳步。我隨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一個海盜船。我隱約感覺他要說什麼。今日舔‌赵‍一时爽⁠᛫‍⁠明日全家火​⁠葬‌场

何川提到他小時候也很喜歡坐海盜船，在上面擺過來擺過去。那會，坐一次得15塊，他們沒多少錢，每次只有他一個人坐，至於他的哥哥何嚴，只能站在圍欄外為他喝彩。他很想哥哥和他一起坐卻從來沒有過。「我應該早點注意到的……」他喃喃自語。

我隨口問他注意什麼。「注意我父母的偏心。他們為什麼會喜歡我哥呢，成績不好，長得也不討喜，做事老是笨手笨腳。他們甚至連我哥哪天高考都不知道，上哪所大學都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認為他們愛他呢？」

何川緊盯著海盜船，又灌了一口酒水。此刻，海盜船沒有任何能力再次擺動，它的支柱和船體皆已發黃、破爛。在我們這裡，周圍沒有一個人，唯有寂靜和酷熱。我喉嚨像是著了火，忍耐已經到了極限，這些熱，這些破舊的設施，讓我實在沒心情陪小男生玩這套抒情。

然而何川繼續他的抒情。他又往外走，我只好跟著他的腳步。我看到一個巨大的摩天輪呈現在山頂，何川迅速地爬往站臺，我卻沒有動。我告訴他，我很累，休息會兒。「哦，抱歉啊哥。」他走下來，問。「那我揹你吧？」我問他為什麼偏要去上面。對此，何川的回答是風景很好。

我沒有讓他揹我，自己一個人艱難地走了上去。我的腳後跟已經磨出了血，我只希望我今天所做的一切能換來做愛。

到了頂端，遠處落日散發的光源就像下雨。我被刺得睜不開眼，但還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從這裡望去，長江大橋盡收眼底，盤旋的公路上充斥車流。說起來有些難以置信，下午的陽光竟比中午更熱。

大風將何川的髮型吹亂，他那頭捲髮我很喜歡，很有生命力。他就這樣趴在圍欄上，眺望了好一會遠方，直到我說我想回家了。

我真想回家去，躺在沙發上書舒舒服服地看電影，或者外放何川的喘息擼管。但何川乞求我再待一會，他又提到他哥和他的悲慘童年了，可我已經聽煩了。所以，他說的話我一個字都沒聽，轉而聚焦於我們身後的摩天輪。我坐過一次，陪奶奶坐的。我很喜歡她，那會，我在上面吃著烤腸她負責欣賞風景。她笑得很開心，露出沒有牙齒、蜷縮的口腔。

總之，何川說他已和父母沒有聯絡，現在還有些不敢面對哥哥。他又喝了一口啤酒，向我談起自己的恐懼，對未來，對現在，還有對我們的關係，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我不知道為什麼何川能夠如此多愁善感，在我看來，他那可憐的尊嚴纔是罪魁禍首。他依舊滔滔不絕，可我已經沒有再聽了，因為相較於他的囉嗦，眼前的景色更令我動容。

我從遠處瞥見一隻大鳥飛過，看不出什麼品種，倒是那條五顏六色的尾巴令我印象深刻。炎熱之下，我的思維開始擴散。我覺得自己回到了家，躺在沙發上，脫光了褲子，對著何川的表情和喘息自慰。我閉上眼，將熱風當做他的親吻。不知怎的，我又想起了奶奶。我很愛她，非常愛，真可惜那會我年少無知沒有多陪陪她。於是，我開始回味和奶奶做的點點滴滴。幻想真是一項出色的技能，有了它，和何川的無聊時光也都還可以接受啦。

餘暉仍舊發散，熱風不斷吹過。我儘可能全身放鬆，讓風流帶走我身體上的熱汗。我的大腦還在遨遊，想起了奶奶，想起了父親，直到何川喊了幾遍，我才注意到他正死死盯著我。他的神情很嚴肅，我從未見他如此認真過。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吐出了幾個字。我意識到他可能在說話，回過神，重新聆聽他的話語。

「哥，你說的，你……你真的喜歡我麼？」

「嗯。」

「那好，哥，你沒騙我吧？你真的喜歡我？你喜歡我對不對？」何川急切地追問，所以我又確認了一遍，沒錯，我喜歡他。聽我這麼說，他屏息了一陣，下唇不斷顫抖，連帶著整隻手臂也是。我注意到他有些害怕，然而，眼神卻又無比堅定。

他說。「那、那我們試試吧。」

（44）

我沒聽明白，問，試試是什麼意思。何川說就字面意思。「你不是說……你一直喜歡我麼？」 他不敢與我對視。「就……我想，嗯……我們這種關係跟談戀愛也沒什麼區別了，所以，所以……」

我問他是不是以身相許。他忙說不是，但是接下里的話他也答不上來。他太緊張，說的話也毫無邏輯。「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真的。我……哥，是這樣的，你對我挺好的，就、就算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其實我、我、我也……嗯，就，感覺還行？我的意思是……」

我沒有說話，就這麼盯著何川。他似乎被我的沉默鼓舞，說得更多了，還扯到了不嫌我噁心，不該說我死變態。我覺得我該表態點什麼，便問他，試試到底指的是什麼。「就……情侶那樣……」說完這一大段後，何川徹底低下了頭。尻鳥怭備同紋浕在G儚島۝𝕚Ꞗｏ𝒀🉄ｅ𝑼.𝑜𝑹Ｇ武⁠汉​‌肺炎‌‌源自​中​‍国

我反問他，是不是這樣做他心裡就會好受些，畢竟之後他要是產生了想被我口，或者想操我一頓的念頭時，他可以用「情侶」身份安慰自己，而不是覺得自己是個縱慾的騷貨。當然，我說得沒那麼直白，不過意思到這兒了。

儘管我說得含蓄，這些話依舊激怒了他。「那你告訴我該怎麼辦！？ 他一下急躁起來。「操，難道你覺得正常麼！這種關係，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覺得很正常麼！？」

我讓他冷靜下來。此刻，我才明白為何他要一直喝酒，一直聊以前。毫無疑問，何川在為自己打氣，否則，這些話他是斷然說不出口的。他深呼吸了幾下，又蹙眉直視我。

「我對你真的很有感覺，我……我上網查了查，我這種……我不知道是不是雙性戀，但我不反感你的接觸。」他說話斷斷續續。「而且，而且……怎麼說呢，我說難聽點吧，這種關係就不正常，很糟糕。哥，我不想這樣……我們做著情侶的事，處事風格又有點像那什麼，嗯……」他一隻手緊抓欄杆，另一手放在後頸上。「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我問何川他喜歡我麼。他看了我一眼，扭開了頭，說，不喜歡。我說，既然不喜歡何必強求，保持現狀即可。他又趕緊解釋不想保持現狀，這種狀態讓他很煩惱。所以，我給他科普了試試是什麼意思。「意思就是，你和我做情侶，同性情侶。」我盯著何川的雙眼。「意思就是，我們會做一切情侶的事。我會讓你操我，讓你在外面挺著JB幹我。我們可能會睡在一起，會在一起洗澡。我們有可能還會可能同居，甚至最後，我們還會出櫃。」

何川呼吸越來越急促。「知、知道，我都知道。我……我能接受，我只是……我只是不想這樣下去了。我們這樣到底算什麼呢？」我委婉地表示，不談戀愛也沒關係，我們一樣可以保持。他驚呆了。「炮、炮友麼！？」看他這麼震驚，我就知道這條路行不通了。

「如果我拒絕的話……」

「我們就別聯絡了。」

「別聯絡？」

「嗯。」何川紅著臉，堅定地點點頭。「你可以說我保守，說我是什麼鄉下人。但是，我接受不了，真的。哥，如果你拒絕，我們就……就這樣吧。」

我幻想和何川談戀愛的樣子，卻無法想象出畫面，這足以證明我不想和他有任何情感糾紛。退一步講，我從小到大都沒有過情侶這種身份，隨著年齡增長，我也愈發討厭親密無間的關係。不過眼下，炮友成不了，這似乎是唯一被小帥哥操的選擇。我沒猶豫多久，當即答應了下來，不然這會顯得我很勉強。我可是一直在塑造痴情人設呢。

見我點頭，何川肩膀放鬆下來，他急促地笑了笑，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動作。我問他，那麼我們現在是情侶了麼。他咳了兩聲嗽。「嗯……算吧？」我接著追問，那他不該表示點什麼嗎，我現在是他的「女朋友」。他呼吸加快，不敢直視我。

燥熱讓我有些頭暈目眩。何川的嘴唇就在我面前，因為一路上的喝酒而變得紅潤、可口。他每次張嘴說話，我都能瞥見裡面靈巧的舌頭。「我想親你。」我打斷了他。不知怎麼搞的，何川有些生氣，梗著脖子讓我要親就親，別囉嗦。我說他這樣很可愛，很帥。他聽後又變得不好意思。我向前走，慢慢接近何川。他身上的洗衣液清香衝進我的鼻腔，而他帶有酒味的鼻息打在我的臉上。「你真的好帥。」我繼續誇讚。

何川望向別處，胸腔起伏劇烈。我湊上前，親了親他的下巴，見他沒有抗拒，又慢慢輕啜他的臉龐。「嗯……」他被我弄得不好意思，扭過頭，我卻捧著他的臉，轉了過來。

「我好喜歡你。」

「我、我知道啊！我靠，你要親就親啊！」

何川緊閉雙眼，眼皮瘋狂跳動，呼吸也是如此。我慢慢湊近，緩緩和他的嘴唇相觸。兩秒後我又移開，也是這個時候他張開嘴大口呼氣。他睜眼，看上去很意外。「這、這就完了！？」我說不，我還想舌吻他。「舌舌舌舌吻！？」他結巴了起來。

「不可以麼？」我問。何川盯著我，說可以啊，只是他沒有接吻過。他的小表情特別多，又帥又可愛。此刻，他睜著雙大眼睛，眼巴巴地望著看我，這幅模樣我最受不了。於是，我抓著他的後腦勺，猛然吻上了他的唇。他僵硬了一下，想掙脫卻被我緊緊捧著臉。我張開嘴唇，伸出舌頭，舔舐他的雙唇。我用舌頭開啟了他的牙齒，品嚐何川嘴裡的酒味和男大的唾液。他的舌頭縮到了最裡面，我抓住它，糾纏在一起。我們的接吻聲很大，口水混合相交發出連綿不斷的「噗嗞」聲。

何川兩隻手撐著欄杆纔不至於暈倒下去。我不再捧著他的臉，一隻手掀開他的上衣搓他的乳頭，另一隻手揉他硬得發狠的肉棒。這時，他卻突然推開了我，吐出了我的舌頭，大口呼吸著空氣。「鼻子記得換氣。」我提醒他。

「操……」他咒罵了一句，用手背擦掉了口水。我又開始吻他的喉結，用牙齒輕輕撕咬。我吮吸他脖子上碩大的喉結，另一隻手揉搓他褲子裡的大肉蟲。何川緊靠圍欄，兩隻手撐在旁邊。

「我還想舌吻你。」我坦白道。三​民​主⁠义‍統​㊀‍‌中⁠国

「！」

「可以麼？」我抬頭看向何川。

他微微低頭，和我對視，我又舔了舔他的下巴，感受鬍渣的刺擊感。「我真的很喜歡你。」我表白道。「可以親你麼，小何？」何川全身緊繃，也不表態，就這麼盯著我。我繼續訴說自己的熱愛，又去咬他的鎖骨。

「當然可以……」過了一陣，他纔不情不願地說道。「你現在可是我的……‘女朋友’，你想、想做什麼都可以的。」獲得許可後，我便抬起頭，微微張嘴，包裹住他的嘴唇。何川的雙唇很軟，親起來特別舒服。我用舌頭舔他的上唇，用牙齒咬他的下唇。他發出「嘶」的一聲，我趁機開啟他的牙齒，再一次和他舌吻。他的嘴巴里有一股劣質啤酒味，我品嚐著它們，順帶吃下他的唾液。何川的舌頭依舊縮在裡面，我用舌尖瘋狂舔他的舌尖和舌背。舔完後，再刮擦他的牙齒。與其說接吻，倒不如說我單方面伸出舌頭舔舐何川的嘴唇和口腔。

我退了出來，彼此的體液搭建了一座橋樑。何川瞥了我一眼，喘著氣又把頭移到一邊。我捧著他的臉，輕吻他的下巴。「你真的好帥。」我說，再一次親吻他，順帶讓助理開車過來。

從這時起，我倆不再說話，有的只有親吻聲。我們站在山頂，身後是巨大的摩天輪，身前是兩江對岸。在這裡，何川學著我的樣子，攬住我的腰，低下頭，張開嘴，呼著氣，與我唇齒相濡。我則張開手臂，摟著他的脖子。我們接吻越來越急，我知道何川動了情慾。他的手很僵硬，我抓住它們放在我的屁股上。

何川一下睜開了雙眼，但隨後，又慢慢閉上，一雙大手不太熟練地捏我的臀部。他還時不時發出呻吟。「哥，慢點，你太急了唔……」他的舌頭一邊被我含住，一邊可憐兮兮地發出請求。

親完後，我又抬起他的手放在我的臉上。初夏的夕陽灑在我們的肌膚上，真是妙不可言。我問何川，我想和他做愛，想被他操。「在這兒麼！？」他驚呼一聲。我說，當然不是，是去他家，畢竟我們沒有工具。何川挺好奇需要什麼工具，我便給他科普了一下潤滑油、清洗之類的。

他不太好意思，但依然聽得認真，偶爾還會乖乖點頭。末了，我又讓他放心，後穴跟女人的B一樣爽，甚至還會更緊。何川聽後不自然地咳嗽一聲，我又去咬他的鎖骨，告訴他從現在開始我只屬於他，只屬於他一個人，他可以對我做任何事，不管是操我還是打我。我意識到這些話有些蠢，但小男生不就愛聽麼。

「所以，今晚我們就……就做愛麼？」何川發出疑問。我點了點頭，問他不想麼。他眉頭緊蹙，身子晃來晃去。我走上前，雙手牽著他的手，讓其包裹我的臉。我望向何川，微微張嘴，讓他粗糙的拇指得以探索我的口腔。

「不想的話，也可以不做。」我含著他的手指，說。

「當、當然可以做啊，我、我只是覺得節奏好快。畢竟，畢竟……咱倆，嗯，咱倆不是才確認關係麼？」何川磕磕巴巴地說完這句話，這幅呆呆的樣子很可愛，我又親了親他柔軟的唇。他閉上雙眼，笨拙地和我舌吻。我吐出他的舌頭，親了親他的鼻尖，告訴他我想被他操而已，不要想太多。

「就去你那兒吧。」我對他說。「我想看看你住的地方，然後在那裡被你幹。」何川的臉紅透了，但還是溫順地牽上我的手。助理開車過來後便離開了，他主動走向駕駛座，熟練地啟動引擎。我舔了舔他微紅的俊臉。他害羞地看了我一眼，趕忙轉過頭。

我們在車裡又待了一陣，直到何川漸漸恢復平靜。下山的路途一樣美麗，今晚是一個無星夜空，四周烏黑，但藉著車光仍能看清四周的美景。由於彎彎曲曲的山路，何川開得很慢。他聚精會神地盯著後視鏡和前方，兩隻手牢牢抓住方向盤。我伸出左手，揉搓他褲襠下的巨屌，不一會又硬了起來。「哥，輕點啊，開車呢……」這也是頭一次何川沒有拒絕，他繼續盯著路況，任由我的手指拉開他的褲鏈，揉捏他的JB。

在初夏的黑夜裡，我們開啟車窗，享受還沒有燥熱的夏風。我們急於回家，急於上床做愛。一切都那麼不言而喻。

（45）

到了何川的地方，我已經有些後悔為什麼要來他這兒，因為這裡就是一片城中村。老舊的房屋，毫無生機的花壇，破舊的聲控燈，和一塊塊黴斑往上衝的發黃牆體。重慶有許多這種地方。何川扶著車門，不好意思地朝我道歉。撸雞必备𝐺文浕菑淫顭岛▌𝒊Β𝒐𝕪🉄𝕖𝑢🉄ｏ𝕣𝐠

我對他說，我不喜歡他住這兒，如果他願意的話，可以去我那兒住。「啊？同居麼？」何川眨了眨眼。「哥，先別這麼急吧，我感覺這裡還不錯，離學校挺近的。」他這麼說我也不好意思要求，只好走出車廂，抬起頭在他下巴留下一吻。

何川走在前面，又停下腳步，回頭，站在前面等我。我伸出手和他十指緊扣，他呼吸有些急促。我問，第一次帶人回家麼。他乖巧地答道。「第一次。」

這裡也沒有電梯，我的腳後跟出了一大片血，但比起做愛，這是可以忍受的。不過何川卻不這麼認為，他看見我的慘狀時倒吸一口氣。「怎麼流了這麼多血！」我說不用管，快上樓操我，雖然沒這麼直白。何川沒有理會，固執地提出揹我上樓。

小男友的身份他扮演得很認真，讓我挑不出毛病。何況我也不想和他多費口舌，便隨意趴在他身上。路上，何川氣喘吁吁，又提到了剛才的表白——反正他認為自己在表白。洪​湖水‍⯮浪‌打浪⮫⁠粉⁠红死爹‍‌又⁠死妈

「哥，剛才我不是在威脅你啊，我只是感覺，我們這層關係了，繼續下去有點……跟情侶又有什麼區別？」他尋找著措辭。「雖然我現在還不喜歡你，但我會盡量喜歡你的。」我回答說，他沒有對我造成煩惱，相反，我很喜歡他強硬一點。「啊？真的嗎？」他微微側頭，看得出有些意外。

我想知道何川的傳統觀念從何而來，他告訴我，應該是他哥哥的教育和父母作了榜樣。他的父母雖然會吵架，但總體算得上恩愛，這也給他樹立了傳統的愛情觀。「可能……可能你會覺得我很保守吧，但我不想那麼隨便……」何川的聲音有些低，我摸了摸他的臉，對他說沒有，我很喜歡他這樣。

我本不想掃興，但還是開口詢問，如果他到了出櫃那一步會怎麼辦。這時，聲控燈亮起，何川蹲下身讓我能夠站穩，他掏出鑰匙開啟房門，摟著我小心地走進去。屋裡小得可憐，廚房和客廳挨一起，一張塌得厲害的沙發，還有一臺看上去就已經爛掉的電視機。何川讓我坐在沙發上，自己則跑去廚房翻箱倒櫃。

這裡沒有陽臺，何川的內褲、襪子和衣服都掛在唯一的窗戶口。窗戶被鐵鎖封死，外面還有野貓的叫聲。這一切讓我有點不舒服，為了隱藏我的厭惡，我不得已開啟手機。

何川蹲在我的面前，小心脫掉我的襪子。我表示我自己能行，他把我按了回去。我的腳後跟磨得脫皮，他用繃帶輕輕吸乾血跡，然後輕柔地貼上創可貼。何川挺會照顧人，想必是從小貧窮導致的結果。

也是這個時候，他才開口說如果到了那一步自己會和我一起出櫃。他蹲在我的面前，頭埋得很低。「到時候，我肯定不會……不會就那啥，跑掉的。」他給出了諾言。

見何川這麼認真，我不好意思讓他現在就餵我JB吃，那樣會有些不妥。為此，我拉著他坐下，又跟他聊了會兒。我儘可能耐心詢問他父母那邊如何。「嗯，不好說。我目前不打算和他們有什麼聯絡。」何川能忍心同他的父親絕交讓我有些難以理解。他認為他爸愛他不過是因為「兒子」這個身份，因為他能夠傳宗接代。拋開這兩點，他的父親並不愛他這個人。我挺驚訝他能聯想到這方面。

說完這些，我倆又有些沉默。何川不敢看我，手指扣著沙發上的皮革。我靠近了他一些，請求他主動親我一次。「哦……嗯？」他抬眉看我，說。「可、可以呀。」

接著，他便吸一口氣，雙眼緊合，湊過來用嘴唇輕輕碰了我的臉。我被他逗樂了，問，可不可以吻我的嘴唇。「嗯……」何川紅了臉，又靠了過來，親吻我的嘴唇。我捧著他的臉，伸出舌頭和他纏吻。這次吻得挺有感覺，我覺得我做得還不錯，小小何都挺了起來。結束後，何川大喘著氣，我對他說今晚我想在這裡過夜。

「過夜麼，咳，得行。！！我說，當然可以。」他緊張得飈了一句方言。我打算出門買點工具，他又連忙按住了我，嚴肅地讓我不要亂動，想要什麼可以找他。我列出需要的潤滑劑，何川聽得認真，甚至還從臥室掏出紙筆記好筆記。潤滑油是必須的，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玩具。「那啥，咳，要買套麼？」何川抬頭問我。我拒絕了，說，想被他無套幹，這三個字嚇得他挺著個JB跑出了門。

這也給了我機會參觀他的小屋。老實說，我從沒見過哪個男大像何川這般愛乾淨：襪子整齊地收在一起，內褲放在抽屜裡，T恤、外套、褲子全部掛好。他的被子也疊得整齊，是藍色，上面還有可愛的卡通小熊。我走上前，將頭埋進去深吸一口氣。有一股濃鬱的清香，應該用的藍月亮洗衣液。

我又走向衣櫃，慢慢摸他的衣服。都是些淘寶買的雜牌，純色，沒什麼設計新穎，但放在何川身上就很帥。我的目光移動到疊好的內褲，嚥了咽口水，抓起來一條，放在鼻子上，深呼吸一口，好讓何川的味道在鼻腔裡停留。他才洗的襪子掛在窗臺前，我取了下來，套在我的JB上擼動後又給他放了回去。我知道自己在做惡作劇，不過他現在可是我的小男友，我做這些也就理所應當啦。

過了一陣，何川發來微信，我點開一看是一段影片。畫面遮遮掩掩，他小聲地問要買哪一種潤滑劑。我說都行。趁現在有空，我進入浴室洗澡，做了初步的清理。裡面的牆壁有些黃，但是角落和地板卻很乾淨，我猜何川肯定做了大掃除。

我沒有帶換洗的衣服，內褲和短袖全是穿的何川的。他的衣服很大，內褲更大，襠部開口有些寬鬆，估摸著是他那根大軟屌撐大的。門鎖急速轉動，我瞥見何川跑進了屋，關門的時候鞋都沒脫。我告訴他我洗完澡了，他看了眼我的大腿，迅速放下塑膠袋，去浴室找來毛巾為我擦頭髮。「抱歉啊哥，還沒來得及買吹風機。」他說。

我表示無所謂，翻了翻塑膠袋，發現這小子買了不少，還挺有自知之明購買了岡本的BIG BOY。我問他知不知道1 0這種東西。「這、這還是知道的。」何川答道。「之前邵陽跟我提起過一些，就，男同的事情……」我又問他知不知道怎樣擴張，何川愣了一下，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

「那我教你怎麼做。」

我甩開毛巾，擠出潤滑油，抬高屁股，用一根手指不斷擴充。何川瞪大了雙眼，張大了嘴巴。「我操……」他看呆了，我讓他別撇過臉，今後需要他為我親自擴充。

當著青澀男大的麵自慰可真是刺激，我的陰莖在何川面前勃了起來。這有些恥辱，畢竟我們尺寸差距太大，也正是這份恥辱讓我更加興奮。小小何又抬起了頭，我注意到何川瘋狂吞嚥口水，他的目光緊盯我的後穴，我後靠在沙發上，手臂架起大腿，就在他面前不斷用手指抽出。我的體質比較特殊，恰巧是那批被幹PI‘YAN有快感的人之一。身體適應後，我增加到兩根手指，然後是三根，每次抽出去後還會帶去一抹潤滑劑。它們黏糊糊的，從我的後穴流出，順著我的手指滴在沙發上。

「學會了麼？」

「嗯嗯嗯，學、學、學會了……」何川臉已經紅透了。

「你來試試？」

「我我我我來試試試試？！」三民主義​⁠统一⁠中⁠​国

我牽過他的手，讓他能夠觸碰我的臀部。他立馬收了回去。「我我我我，哥，這這這這這這！」何川突然口齒不清。「我我我們們們！我我我我我……」

他看上去有些蠢，但我想了想，覺得這也正常，雖說小處男很飢渴，不意味著就有膽子當面玩這些。因此，我也耐心起來，坐起來，爬了過去，雙手撐跪在沙發上，開始親他的臉。何川被吻得喘不過氣來，還在婉拒，我又告訴他，我想他這樣。我之所以說這些，無非是能夠讓何川覺得：我不騷，是北哥騷，我幹他是因為他求我幹他。而已。

見他還有些放不開，我便低下頭，撅起屁股，舔他的褲襠。那兒撐起了一個帳篷，我把臉埋進去，吮吸他的騷味，同時隔著布料舔他的肉棒。「嗯！」何川悶哼一聲。「哥，這……你腳後跟還在流血啊！」我安慰他不要緊，一點都不。「可是，我……」他還想說些什麼，我又抬起頭，摟住他的脖子，和他進行了一個深吻，直到吻得他喘不過氣，吃力地吐出我的舌頭。

「就當幫北哥一個忙，好麼？」我儘可能放低姿態。

何川望著我，又微微側頭，看了眼我翹起的屁股。他有些掙扎，我又提醒我現在可是他「女朋友」，滿足另一半的慾望也是男朋友的責任之一。他聽我這麼說，竟然真的思考起來，點點頭答應了。從這個角度來看，說這些話攻略何川是真的有趣。

他伸出右手，撫摸我的腰部，再從上面緩慢移動到大腿，最後到了臀部。我渾身顫抖，呻吟了一聲，又抬頭向何川索吻。他的氣息熾熱而紊亂，動作又很堅定。我扭了扭屁股，確保何川能夠準確無誤地摸到我的後穴。

他的撫摸越來越慢，抿了抿嘴唇，看了我一眼。我又親了親他的下巴示意他繼續。也是這時，何川咬緊牙關，右手蓋住尾骨窩，接著，我便感受到他顫抖的中指抵達了我的穴口。糙硬的指尖扣了扣，我沒忍住，騷叫了一聲，上半身撲在他懷裡，乞求他繼續。

何川左手抱著我，右手繼續探索。我能感受他的生疏，因為他先是輕輕釦了下，又用食指在我的穴口旁畫圈。他不知該如何下手，我便又翹了翹屁股，讓他把大手放在我的臀部上。他的手掌輕輕遊走於我的肌膚，似乎是在感受。我摟緊何川的脖子，舌頭從唇間滑出與他熱烈地接吻。不過這一次他沒有閉眼，反倒微微睜眼，蹙緊眉頭，繼續試探如何擴張。

我沒有吱聲，想看看何川會如何取悅我。我繼續吻他，一邊吻，一邊故意發出接吻的水漬聲。何川被我吻得喘不過氣，乾脆換了個姿勢，坐直了身。這也給了我跨坐在他大腿上的機會。他頓了一下，又很快適應回來，繼續和我接吻，手指不斷試探。他沒有再抱著我，轉而用兩個手掌輕揉我光溜溜的屁股。我已經脫下了短袖和內褲，渾身赤裸地躺在他懷裡。

他的急促不安令我十分享受，還帶有一點點渴求，因為他正在用食指不停輕摩我的穴口。「哥，是、是這樣麼？」他抬頭，眼巴巴地問我。我回答說，是這樣，捅進去最好。接著，何川便小心插了進去。儘管只是塞入指尖，我卻差點射了出來。我狂舔他的臉蛋，他將我抱得更緊了些。「我操！很痛麼哥？」他退了出來。「我、我不知道，痛的話說一聲啊！」我讓他別停，很舒服。「是麼？」他的粗眉高高揚起。「真的很舒服麼？我靠，這也太邪門了吧……」

「嗯，很舒服，繼續。」我趴在他的懷裡，大口喘氣。

於是何川繼續塞入半根手指，在裡面輕輕攪動，他的低哼聲越來越大。「怎麼、怎麼這麼緊！？」說完，他又用了點力，指頭勾了勾。他的指甲微微摩挲穴眼裡的嫩肉。「哥，這樣行麼？」他抬頭問我。我說行，又低下頭，伸舌舔他的犬牙。

我的放蕩激勵了何川，手指力度更大，後穴也漸漸傳來潤滑劑和指骨摩擦的聲響。我親吻他的耳垂，吻上他的眼睛，連他的兩道濃眉都沒放過。吻完後，我抱著他的臉，大拇指不停撫平他的濃眉。我的口水佈滿何川的俊臉，而他，還在一本正經地扣我的小穴。我覺得節奏有些慢，便讓他試試兩根手指。「兩根！？」他喊了出來。

我堅持再三，何川才勉強試了試兩根手指。他看上去很驚訝，因為我的PI‘YAN居然能立刻吞下。他插得更深，抬起頭，眉毛微微上揚。「是、是這樣麼哥？」我說是的，呻吟得更大聲。他又試了試三根，也更加用力地抽插起來。「舒服麼哥？」他紅著臉問我。「很舒服……」我被他黝黑且粗長的手指捅得說不上話。

小男生特有的哼唧聲又逐漸出現，整個出租屋都充斥著我們黏膩的接吻聲，和越來越大的水漬聲。每次何川抽出手指，我都能瞥見他的指尖掛著一抹淫水，從我的穴眼裡分離出來。他開始主動吻我，甚至伸出舌頭和我纏繞。他的動作愈發嫻熟，到最後竟然能做到同時接吻和扣穴。

PI‘YAN傳來酥酥麻麻的觸感，現在，我覺得是時候讓何川操我了，便坐直了腰，脫離了他的口腔。「嗯……哎？哥？」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在他的一臉不解下，我躺在了沙發上。粗糙的皮革刺激皮膚，卻增加了獨特的快感。我喜歡在廉價的出租屋裡被貧窮的男大操。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兩隻手臂撈起大腿，將紅嫩的肉穴對準何川。他張大了嘴，目不轉睛地望向我臀部之間的紅潤。

「小何。」我說。「快來操哥。」

（46）

何川一動不動，我又說了一遍後他纔回過神，磕巴地說了一大堆，我沒怎麼聽。我支起一條腿，用腳踩了踩他的帳篷。「！」他瞬間站起身，兩隻手握拳。「這這這難道不會髒麼？」我告訴他我做了清洗，他卻指的是他自己。「我……那個地方，我、我還沒洗呢。」

「不，別洗，就用髒JB幹我。」說完，我又抬高了腿。何川執意要做一個清潔，他這樣子讓我有些煩惱，只能又拉著他坐下，又一次強硬地騎在他大腿上，伸手解開皮帶。「哥，真的很髒呀……」他繼續請求。我對他說我不介意。事實上，我不僅不介意，反倒就喜歡何川用骯髒的肉屌操我乾淨的後穴。平時這麼愛乾淨的小帥哥，偶爾髒亂不堪也是一種情趣。

迫於壓力，何川眼睜睜地看著我解開他的皮帶，掏出那根肉得發狠的大屌。這一天下來我們走了不少路，因此，JB上的騷味更加濃厚，散發的麝香更是直衝腦門。我沒法剋制，低頭去舔他的肉根和會陰處，味道有些鹹，還有股騷味。不過很快，我的嫌棄就轉換為性慾了。何川想推開我，在我提醒他現在是我的小男友後，又立刻放棄抵抗。撸鳥必备𝐆書浕汇𝐺顭岛۝𝑖Ъo𝐘.𝑬ｕ🉄𝑂𝑹𝕘

我說，小小何怎麼今天怎麼這麼硬。「我的天啊，這是什麼稱號啊……」他兩隻手捂住了臉，身子朝後倒，我趁機脫下他的整條褲子。何川乖巧地伸腿，好讓我褪下他的牛仔褲。赤著下半身讓他不好受，因為他又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了。

「哥，說真的，戴套吧。」他提出建議，又被我立刻否定。「我真的服了，上面那麼髒……甚至還有尿垢啊！」我告訴他，我就喜歡他身上的臭味，說完，又埋頭聞了聞，果然有一點點尿騷味。

為了讓何川獲得特殊感，我又說他是第一個無套的。我沒法說自己是處男，只能換個辦法營造「第一次」。雖然，第一個無套幹我的是森洋，但他可沒有何川這麼俊俏。他晃了神，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好一會，說了聲好。再怎麼說他才19歲，能拿到別人的「一血」可以補足他的自尊。

我站在沙發上，慢慢蹲下。何川一直盯著我的乳尖，還不停咽口水。我扶著他的大肉屌在我的穴口四周輕輕剮蹭。我問他舒不舒服，他看了我一眼，怯怯道。「舒服……」

我問何川準備好沒，他馬上就要操我了。何川閉上眼，說準備好了，於是，我便先吞下他的龜頭。他那根JB又開始上下勃動了，只要受了刺激就會這樣。「慢、慢點啊哥！太癢了！」他在沙發上扭來扭去，卻被我抓住根莖。我告訴他很快就舒服了。

老實說，這麼大根肉棒讓我吞下有些極限，光是進入一個龜頭，我就已經滿頭大汗。異物的擠壓感還沒有成為快感。何川睜開一隻眼睛，瞄了一眼後又迅速閉上，我讓他睜開，記住以後怎麼操我才能把我操得爽。「這也是男友的責任。」他睜眼觀看，見我重心不穩，趕忙兩隻手抬著我的大腿。罷工​⁠罢‍‌课罷市⯰⁠‍罢​免​独​裁国賊

我又往下坐了坐，吞下了陰莖上半段。我讓何川塗點潤滑油，他長手一拿，開啟，隨便抹了點在他的JB上。「嗯……有點緊。」他輕聲說道，又扭了扭。我被他的動作攪得疼，何川看到了急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啊哥！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告訴他是該道歉，畢竟有那麼大根JB。他聽到了沒有吭聲，專注於協助我慢慢坐下。

後穴幾乎吞下了一大半，我能感受直腸傳來的侵入感，還伴隨著一股強烈的疼痛。但是隨著時間推移，腸道的嫩肉開始適應，一股酥麻的爽感逐漸湧現。我又往下坐了坐，這一次就快到了底。「這也、這也太緊了吧……」他咬唇道。我捏著他的下巴親了他一口，又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濃眉，繼續往下。

完全適應後我徹底坐下，睪丸甚至能磨蹭到何川的短粗的陰毛。「天啊，好緊啊！真的……真的很舒服……」何川仰頭大叫，又趕緊捂住嘴。他這爛房子一看隔音效果就很差，也讓我起了惡作劇。我開始緩慢上下襬動，一次又一次用力地往下坐。「慢點，慢點啊哥，求你了……啊！」他捂著嘴，被我坐得麵紅耳赤。我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問他舒服麼，他點了點頭。「舒服……」

他的一雙大手也沒閒著，生澀地撫摸我的上身。畢竟是打籃球的雙手，能夠輕易包裹我的腰。他來回撫摸，指尖的粗糙，黝黑的手背，指骨分明的手指，粉嫩的指甲，還有他生疏、獨屬於19歲男大的青澀讓我差點射了出來。我兩隻手撐著他健壯的大腿，腰部後挺，雙腿支撐，猛地往下一遍遍坐入。我進入了狀態，後穴瘙癢不斷，何川的大JB正好能給我止癢。我的動作使他的肉屌每次都能插進最深處。我又在上面來回扭東，讓裡面的肉棒能夠摩擦內部每一個穴肉。

也是這個舉動，何川的JB在裡面不停抖動。「媽的！」他蹙眉罵道，想拔出來。「哥，我要射了……操，我真的要射了！」他試圖抬起我的大腿，卻被我更進一步坐入。我探過身吻他的唇。

「射我裡面。」

「射射射射你裡面！？」

我沒有回答，轉而縮緊後穴，死死咬住何川的肉屌。他到了極限，呼吸急促。「靠，真的好緊啊，唔！」一股熱流衝進我的腸道，滾燙得像是開水。「啊啊啊，哥，我射了！」何川埋下頭，兩隻手用盡全力抓住我的大腿，我扳過他的臉，強迫他與我接吻。

「唔……哥唔，好爽……嗯……」他閉著眼，被我吻得滿嘴都是口水。他的JB正在我的肉穴裡不斷射精，馬眼噴出的汁水和壁肉緊緊貼合。他射得太多，我甚至懷疑肚子上會鼓起一個小包。「天啊……嗯……哥唔別親了……」何川被我親得口齒不清，我張嘴含住他的雙唇和舌頭，再不斷吮吸。

射了十幾股後，何川洩了力，輕輕抱著我的腰和我繼續接吻。我扭動屁股，好讓處男精在穴肉裡停留更久。何川的精液可真不錯，暖暖的，還有一種緊實感。他鬆開我的舌頭，用手握著根莖拔了一點出來，他在我體內留下的精液立刻與腺液、潤滑油一起淋在他的JB上，再一路向著根莖下滑。他看了一會就不再看了，我抓著他的下巴強迫他和我一起觀看。

「一天天吃的啥，每次射這麼多？」我問。

「啊？還能吃啥啊……」何川不好意思地答道。我打算以後喂他生蠔，他能射得更多。他聽後點點頭，看得出不願繼續這個話題。我又說，現在開始他不是小處男了，已經破處了，而我是他第一個「女人」。這些話換平時我難以出口，不過呢，現在我很高興，說點情話也是可以忍受的。

我還在坐在何川大腿上，他手臂緊緊攬住我的腰，看得出很怕我倒下去。我又說了點情話，像什麼好喜歡他，被他幹得好爽，還說，第一次無套真的很不錯，總之，盡全力烘托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何川聽得很認真，對我說他也很舒服，說完，主動湊過腦袋，笨拙地吻了我。

我必須指出，我對他的秒射不太滿意，但是想到這是小帥哥第一次操穴，也就釋然了。何況，何川的這張臉太帥，射完後更是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最喜歡這兩道濃眉，於是，便用手指不停撫摸。他睜大了眼睛，尋味地看著我。「你真的好帥。」我說。他有些害羞，忙說我也很帥。

精液流了一大半，還有一半繼續被何川半硬的大屌塞住。老實說，我還是覺得不過癮，我告訴何川，想不想再做第二遍。「啊？還要做麼！」他問到。我說我很喜歡他，想被他再操一遍。

我從沙發上下來，肉屌和肉穴分離，迫使一大半精液流出，我走向臥室，跪在床上，撅起屁股對準房門。何川有些不解，站在門邊喊我。「哥？」光​⁠復‌民​‍國​，⁠​再造‌共和

我回頭，看到他還穿著衛衣，不過衣尾已經完全打溼，胯下的那根JB依舊挺立。我問他想不想試試新姿勢。何川臉又紅了，說，都行。「那你就這樣幹我。」我說。

「就這樣？」他驚呼了一聲。我說是，把我當條狗操。「不需要休息麼？」他又問。我說不需要，並表示後穴癢得有些受不了，又撅高了些。「你爽了我還沒爽呢。」我掰開我的屁股，儘可能露出裡面被操出白沫的嫩肉。「哪有不讓‘女朋友’爽的男朋友呢？」

這句話說服了他，他走了過來，捏了捏我的臀部。我以為他會挺著JB懟進來，但他沒有，相反，很溫柔地撫摸我的屁股。我示意何川可以用到剛才學到的東西，於是，他伸進來一根手指，在我的穴肉裡來回摩擦。「這樣麼，哥？」他天真地發問。「這樣舒服麼？」

「很舒服。」我答。這個詞無疑鼓勵了何川，他更加賣力地用手指幹我，另一隻手掌也沒閒著，緩慢地撫摸我的臀部。我的大腿傳來奇怪的觸感，回過頭，注意到何川那根大JB又硬了起來，正悄悄蹭我的腿根。

他伸了兩根手指幹我，見我一臉享受，速度越來越快，水漬聲也比剛才響。他的兩根手指在裡面變換著姿勢，一會朝上劃動，一會勾起手指不斷摩擦我的壁肉。何川的呼吸聲變得沉重，我知道他動了情。

我拿出他的手，示意何川可以操進來了。「哦哦，好的。」他趕忙答應，抽出手指，大拇指捏著根莖，調整姿勢準備操進來。不過，我卻翻過身，叮囑他這一次不能那麼快射。「我不會的哥。」他迅速回答，又往前送了送。但我執意調教他一番。

「這一次不會秒射了吧？」

「嗯。」

「你保證。」

「我保證。」

「還有什麼？」

「啊？嗯……還有，我保證會很持久的。」

「你忘了喊哥。」

「 ……」

「喊啊。」

何川咬緊下唇，說。「我保證這次會很持久，哥。」

我覺得還不夠，又說。「還有什麼？」武汉⁠⁠肺‌炎⁠⁠源自中国

「媽的，到底還有什麼啊！」何川急得快哭了出來，用龜頭不斷摩擦我的穴眼。「哥，我不會秒射的，真的。這一次真不會了。」

「還有什麼？」我複述了一遍。他蹙眉思考，又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死活不肯開啟嘴。我撐起來，抓了抓他的乳尖，又擼了一把他的大屌。

「說啊。」我催促道。「沒點保證，萬一你這次還秒射怎麼辦？」

「……」

「不說就算了，我洗澡了。」我起身下床，何川又把我按了回去。我被他這副模樣逗樂了，明明JB硬得像塊鐵，就是死活不肯開口承認自己想操。他的手掌牢牢按住我的肩頭，彎著腰，一根大肉棒正好對著我的嘴。我坐在床邊，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龜頭。「唔！」何川低吟一聲，眼神閃爍不定，最後，深吸一口氣。

「哥，小何這次保證會很持久的……」

「大聲點。」

「哥！小何這次保證會很持久的！」何川閉著眼喊了出來。

我躺了回去。「那你進來吧。」

（47）

這句話說完，何川立刻半跪，挺著腰握著JB，將那根沾滿汁水的龐然大物送進了後穴。插入後，他長舒一口氣，兩隻手臂撐在床上。他面對著幹我，我抱著他的臉，大拇指摩擦他的嘴唇。「不親親北哥麼？」我問。他聽到後，立刻閉上眼，俯下身伸出舌頭與我接吻。

何川沒什麼經驗，因為他挺動幅度緩慢，每次又很用力，蠻力地將整根20CMJB塞進我的後穴。我被頂得有些疼，他看到後放慢了速度，問。「哥……還疼麼？」我搖搖頭。他放慢了力操我，唯一不變的是，每次JB挺進時依舊插到底。撸屌苾备𝐺忟盡匯𝐺梦島☺ＩƄ𝕆𝐘🉄𝐄𝕦.𝕆𝐑𝕘

「是不是很舒服？」我問他。何川羞澀地「嗯」了一聲。「是不是比你打飛機爽？」我捏著他的乳尖。

「嗯……是……」

「那以後天天操北哥。」

「好……」何川爽得站直了身，迅速脫掉衛衣，隨手丟在一旁。健美的腹肌因為發力而緊繃，肌肉紋理清晰可見。他身上裹了層汗，碩挺的胸肌上還有兩滴汗水向下滑，那兩顆乳頭比往常更為挺立。

我張開手臂，何川便聽話地靠了過來，抱著我接吻。啵唧聲和水漬聲充斥整個房間。光是想到我事業有成，卻只能被貧窮男大按在破爛的出租屋裡狂操，我就想熱吻何川。我張開大腿，緊緊纏住他的公狗腰，用手臂感受他那因為發力而堅硬的後背。他身上出了很多汗，鎖骨上的汗水隨著運動幅度而滴落。

何川被我親得換不了氣，好幾次吐出我的舌頭，轉頭大口呼氣，又被我掰過臉繼續舌吻。我喜歡吃他的口水，用舌頭舔盡他嘴巴里所有的口水，再換上我的唾液進去。我繃直了腰，當著何川的麵揉捏自己的乳頭。他看呆了，目光牢牢鎖在我的胸部。

「可以幫我捏一下麼？」我看向何川。他看了我一眼，吞了口唾沫，我牽過他的右手，將其放在我的胸部。他仍然沒有任何動作，死死盯著我胸前的兩點。於是，我領著他的手進行探索。「就像這樣。」

我又說了挺多騷話，諸如我屬於何川，我是小何哥哥的賤狗，又請求小何哥哥摸摸小然的奶子。我這麼能放得開，純粹是希望能夠帶動何川。和我預想的那樣，他操我的幅度猛烈了些，我便趁機抓住他的兩隻手，讓它們在身體各處探索。他想拿下卻被我死死抓住。我輕輕舔了下他的嘴唇。「快，小然想被哥哥摸。」

他再一次盯著我的胸部，咬牙道。「這、這可是你說的啊哥，我、我只是……」我說，這是我說的，我就是個欠乾的騷貨。話已至此，何川也不在矜持，生澀地用手掌撫摸我的上身。他來回愛撫，指尖的粗糙，黝黑的手背，指骨分明的手指，粉嫩的指甲，還有他極其不熟練、獨屬於19歲男大的青澀讓我差點射了出來。光‌复民​⁠国​⁠,再⁠造⁠共和

何川有些遲疑，麵帶疑惑地看了眼我的乳尖，小心伸出大拇指輕輕觸碰了一下。見我還在騷叫，他乾脆兩隻大手蓋住，像是揉女人奶子那樣，用力地擠壓、揉搓。「好軟呀……」他一邊感嘆，一邊腰部不停撞擊。我沒忍住，被他操射了出來。「我操，哥，你怎、怎麼射了啊？！」我高潮時浪叫了兩聲，他又趕緊捂住我的嘴。「別叫了啊哥，隔音效果不好啊！」

我回過神，清醒了些。何川的腰部力量更猛了，一邊發狂地幹我，一邊又緊緊盯著我的陰莖。他每撞一次，我都能被他操出一點精液。他看上去有些得意，兩顆犬牙露了出來，更加賣力地操我。他每次的衝撞都頂到最深處。我被他操得有些神志不清，抓著他的手臂讓他慢些。 「真、真的慢一點麼哥？」他停下動作。我又緊抓他的翹臀推向我的後穴，示意他別停。「操，哥你真的……為什麼這麼騷啊……」

我伸出全部舌頭，和何川就像兩隻狗互舔那樣。偶爾，我還會扭動屁股讓陰莖插得更深。他徹底躺在我的身上，堅實的胸膛貼著我的胸部。他抱著我的後背，和我緊緊擁吻，連帶著桃花眼紅了起來，包含情慾。我又說了許多不入流的騷話，用不斷放蕩的舉動漸漸讓何川也大膽起來。他不在需要引導，主動揉捏我的乳尖，儘管完全掌握不了力度。何川一邊任由我的舌頭進入他的口腔，一邊吞下我的口水。他看上去很迷亂，嘴裡時不時發出嗚咽。他呻吟了一聲，看著我的姿勢，又發出一聲驚呼。「哥，你太騷了唔……」

我讓何川低下頭，親吻他的鼻尖，再舔挺拔的山根。我的口水在他的濃眉上到處都是。「喜歡麼？」我問他。何川看著我點了點頭。我還說了許多吹捧的話，諸如何川的JB是我見過最大、最好看的，以及誇讚他長得帥、長得高。雖說都是情話，但的確是事實。他被我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把臉埋進我的脖子，更為兇橫地幹我。我意識到這樣有些蠢，但還是說了。

何川的喘息聲漸漸加重，力度也越來越大。他揉搓我的乳尖，撫摸腰部，再朝上摸去，輕捏鎖骨。我牽過他的手，讓他掐著我的脖子，可惜他死活不幹。「不行啊哥，很、很容易受傷的……」他跪直了身，我便用腳掌踩他的胸肌。他抓著我的腳踝，遲疑了一下，張嘴用牙齒咬了咬，又發起了新一輪的猛幹。「舒服麼，哥？」他紅著臉問。我說很舒服，別停。

我換了個姿勢，趴在床上，撅起屁股，示意何川后入。他下了床，站在地上，拖著我的腳踝將我拉到床邊，然後對準穴口，再一次插了進來。這個姿勢我能更加感受何川的巨屌在我腸道里滑動，他的陰毛沾滿了淫水和白沫，有一些甚至還順著他那兩顆大睪丸留下。他的每一次撞擊，都會讓末端兩顆睪丸拍上我的大腿根。我很喜歡觀看那雙線條健美的腿部來回擺動。

「哥，好緊啊……」他發出呻吟，兩隻手死死捏著我的屁股。「操……」罵完，又猛地撞了兩下。我被何川幹得跪不穩，雖然他頻率很低，每次力度卻很大，響起連綿不斷的「啪啪」聲。我往前靠了一點，讓他跪在床上，好讓我可以扭過頭和他接吻。何川跪上來後，主動伸出舌頭與我糾纏，我們的嘴唇都沒有觸碰，只有兩條舌頭在互相舔舐。他掰著我的下巴往後靠，讓我可以貼緊他的胸肌，再用舌尖衝進我的口腔。

何川的挺動越來越狠，他放過了我的舌頭，把頭埋在我的後勁處低吼。「喜歡操小然麼？」我問。何川咬了咬我的脖子，低聲「嗯」了一聲。「你還沒說喜歡我呢。」我指出。

「嗯……」他清了清嗓子，無比認真地說道。「喜歡……」

「喜歡我什麼？」

「喜歡……什麼都喜歡……」

我用屁股撞了撞何川的JB，惹得他悶哼兩聲。「喜不喜歡小然的屁股？」

「喜歡……真的什麼都喜歡唔……」何川說完，又上前和我舌吻。我吐出的舌頭，又問我對他好不好。「好，小然哥對我真的很好……」說起這個稱號，他的肉棒似乎又大了幾分，在肉穴裡面不停地攪動。我能感受汁水順著大腿留下。「好多水啊……為什麼PI‘YAN也會分泌水啊？」他發出疑問，看了看，又操了兩下。

我伸過手臂，捆住何川的脖子，讓他繼續和我深吻。我喜歡舔他的虎牙，感受牙齒的鋒利。我讓他以後就操我一個人。「好，以後就操哥……只操北哥……」我又問他操男人怎麼樣，。「唔……好爽，喜、喜歡操男人，喜歡操哥……」他一隻手緊摟我的腰，伸過脖子含住我的唇。

這麼一個青澀、優秀、害羞的男大學生，被我弄得這樣個騷樣，我實在感到精神愉悅，心滿意足。何川渾身都是汗，臉上也都是口水。他的捲髮黏在額頭上，胯下更是沾滿了白沫和精液，短黑的陰毛髒兮兮地黏結成塊。我多希望他的哥哥何嚴、他的父親母親、他暗戀的林夕和所有喜歡他的人看見何川這副發情樣。

何川將我壓在身下，撐在我的上面，挺動健壯的腰部。到了這裡，我不得不承認何川的體力有些恐怖，我被他壓得有些累，他注意到了我的掙扎，立刻撐了起來。「哥，需要休息嗎？」他停了下來，撩起我的頭髮，擦了擦我的汗。我讓他繼續，又微微側頭，回過脖子繼續向他索吻。

這種近乎動物交配的姿勢，讓我感到十分滿足。何川也是，因為他的抽插速度越來越快。「操，要射了……」他一邊說話一邊還得和我的舌頭纏繞。「唔……要射唔，哥別親了，得拔出來啊……」他仰起頭，想拔出陰莖，又被我抓了回去。

「射我裡面。」我挺起屁股，插得更深了些。何川還想掙扎，我便自發地翹起屁股頂他的腰部。「靠，真的要射了！」他到了極限，沉重的身軀全部壓在後背。他的雙手圍到我的胸前，緊緊地箍住了我的身體。他岔開大腿，將碩大的生殖器盡數插進深處。何川的麵頰抵住了我的頸背。「操了，哥，你為什麼這麼騷啊啊！」他吼了出來，我又去吻他。「唔……哥……天啊啊！」我也射了出來，高潮的快感讓我不得不低下頭，何川卻粗暴地掐著我的脖子，逼迫我和他繼續接吻。每舔一下還要猛幹一下。

又是一股股熱流闖進了後穴。我被何川吻得喘不過氣，這時，才感覺到了一種被征服感。人類也是動物，否則，無法解釋為何那麼多男性崇尚內射，因為這將會營造出「標記領地」的快感。我希望何川內射也是如此，一方面，是希望我自己被他標記，成為他唯一的「女人」，另一方面，恐怕就是我喜歡看他享受這種雄性的征服。

躺著的姿勢無疑延長精液的停留，何川射得我腸道全是精液。他拔出來後，身後傳來「啵唧」聲。他的肉屌上全是汁水，我沒忍住，爬了過去，為他舔舐乾淨。「哥，等一下。」他小心推開我的腦袋，進了浴室找來毛巾，接著蹲在我身邊，一點一點擦拭我身體上的汗液，又為我清理後穴。「哥，內射的話……沒什麼問題吧？」我為他解答，內射男人沒什麼問題。不過他指的是清理方面。「我怕的是感染那些啦……還有，剛纔不痛吧？」何川撓了撓頭。「我……我第一次沒啥經驗，應該不痛吧？」

「不，你做得很好。」我吻了吻他的手背。我相信我給予了不少情緒價值，因為何川笑了起來。待擦拭乾淨後，又橫抱著我前往了浴室。在那裡，何川開啟花灑，試過溫度後才開始為我洗澡。被人照顧讓我很難受，但眼下我被他幹得筋疲力盡，這似乎是我唯一能做的。

「哥，腿分開點。」他蹲在身下，清洗我的雙腿，又掰開屁股，慢慢摳出裡面的精液。我打了點洗髮液搓頭髮，他看見了，站起身，替我揉搓頭皮。我的注意力全放在他軟掉的JB上，看著水流順著這根軟屌流下，也算得上一種娛樂方式。今‍‌日‍舔‌趙⁠‌①時‍爽᛫‍明日​全‌家⁠火‍葬‍场

我們洗完澡後已經到了深夜。浴室裡我又玩了玩何川的JB，出來時小小何高高挺起。何川換了新的床單，為我拿了睡衣和枕頭。我問他怎麼叫我小然哥，他聽了臉紅了一大半，丟下睡衣和枕頭，扭頭就走。他去了浴室，聽著水聲，估計在那裡搓洗衣物。我有些困，便蓋緊了空調被，吸著何川的氣味入睡。

水流聲停止，身邊的床榻下一塊，滾燙的胸膛貼在我的後背。 「哥？哥？睡了麼？」我說沒有，又聽見身後傳來聲音。「所以我們現在……算是情侶了麼？」 熾熱的鼻息打在我的後頸，我告訴他，算，又說以後他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嗯……感覺有一點不太真實？」他發出疑問。

後頸傳來灼人的吐息我隨口問道為什麼。他說，他從未想到有一天會和我成為情侶，甚至今天已經做好了我拒絕的打算。我告訴他我很喜歡他，不會拒絕。他聽到後又表達了自己的擔憂。「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做。這、這是我第一次談戀愛，可能你會覺得有點丟人吧，我……」我翻過身，把頭埋進他的脖子處，打斷了他。「別多想，你想怎麼做都行，」

即便如此，何川還是很認真地向我保證，他會盡全力地嘗試喜歡我、愛我，就算我和他是同性。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捧起我的臉，嚴肅地與我對視。「北然，我……我會對你很好的，我保證。」我覺得他這樣子過於滑稽，畢竟他一個20歲不到，住在破出租屋的小男生，除了有一根20CM的JB還能給我什麼呢。

不過，我不忍打擊何川的決心，「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他鬆了口氣，笑得露出兩顆小虎牙，用那雙大手揉了揉我的臉。隨後，他的臉蹭了過來，閉上雙眼，靦腆地吻上了我的額頭，和我相擁而眠。

（48）

第二天，我起來後何川已經走了。我頭疼欲裂，屁股傳來陣陣疼痛，這不得不提昨晚半夜我又和何川做了兩次，一次他撈著我的大腿，側著幹我；還有一次則是我騎在他身上，坐在他那根巨屌上搖晃。雖然事後他進行了清理，但一天做三次總歸有那麼點縱慾。

我進了浴室，洗漱臺上已經擺好了牙膏牙刷。我簡單地洗漱了下，尋找衣服。餐桌上放著一個鍋蓋，我掀開一看，發現裡面是一碗蒸蛋，做工不錯，綠色的蔥花讓我看餓了。吃完後，我才注意到下面有張字條：尻鳥必備𝖧攵浕聚淫梦島۞𝕚B𝑜ｙ🉄Eu.𝐎𝑟g

「哥，我去圖書館複習了，起來後記得發個VX。」

我不想給何川發微信，我很累。我開啟手機，裡面彈出密密麻麻的資訊，大部分是公司發來的，還有一些則是我爸。他讓我儘快和Emma再見一面，對方覺得我人很不錯。我打了電話過去，和他隨便聊了聊。心情煩躁的時候，能聽見我爸的聲音可真不錯。這期間，我又脫下睡衣，換上了自己的衣服，上面有一股廉價的洗衣液味，想必何川昨天洗完衣服後今早又拿去烘乾。

掛了電話，我又感到煩躁。我不喜歡被人照顧，一點都不想。我喜歡照顧別人，但是目前看來，何川沒有給過我這個機會。我的心情過於煩躁，以至於中午都沒回他微信，直到他打來電話我才接了起來。他有些急，還以為我出事了。 「哥，以後打個電話我啊！我……我怕昨晚，嗯……」他想了半天，壓低聲音道。「我給你弄出事了……」

的確如此。當然，我指的是床下。床上沒什麼好說的，何川是個完美的模板，雞巴大身材好臉還帥，我挺享受開發他，一次又一次地打破他的底線。但是床下，他就頗有一絲大男子主義，總想著替我料理好一切。也是當天夜裡我們做完愛後，我委婉地向他表示沒必要這麼照顧。他口頭答應，而這一切並沒有好轉，接下來的一週，何川對我的照顧仍然無微不至。

公司離他出租屋有段距離，他勤勤懇懇地為我帶飯。我很理解，畢竟，周圍的餐館都不大能食用。何川每天會提前問我想吃什麼，第二天做好後會打包成便當給我送來。他也會為他哥哥做，我們確定關係後，也不再反感我接觸何嚴。我沒有繼續問他出櫃的事，這不重要，倒是他思考得挺多，每次都結結巴巴地安慰我。「北哥，我哥挺開朗的，到時候如果真要出櫃……他應該會同意的，放心吧！」

這雖說是我第一次戀愛，我卻可以已經下定論：戀愛的感覺實在麻煩，而我這個人，最討厭麻煩。光是應付何川，每天為他提供情緒價值就已經讓我身心疲憊。高中那會，我看《花火》還憧憬過戀愛一段日子。那會，我喜歡我的同桌，還剛好和森洋鬧掰，很自然地移情別戀。不過呢，隨著我的表白失敗，戀愛很快對我產生不了什麼吸引力。

我一直不理解，在某種程度上，何川到底是真情還是自我感動？自那天我們確認關係後，他對我百依百順。早晨，如果我在他那兒過夜，他會小聲叫我起床，為我擠好牙膏。他買來一套熨斗，會熨好我的西服。我挺喜歡吃一碗蒸蛋加牛奶，何川知道了網購了不少特侖蘇，我一般會讓他加點精液在裡面。中午，他會帶飯，如果因為太忙沒有時間做，也會陪我一起去外面用餐。他會帶上哥哥，但是會挨著我坐。我喜歡一邊和何嚴聊天，一邊揉他褲襠，看他俊臉通紅地和自己親哥哥搭話。到了夜裡，有時候何川會興沖沖地按摩我的肩膀，一邊按一邊洋洋得意地告訴我他在網上學了幾個招式。他買來符合我尺寸的睡衣和內褲，但我就喜歡穿他的。他操完我後，還會抱著我，請求我下次別在他哥面前這麼弄他。不過他說了也是白說，因為他自己都興奮得要命。我看得出來。

我們維持了差不多一週這樣的相處方式，我提到過好幾次用不著這樣，但何川聽後有點受傷，悶悶不樂地趴在書桌上學習，我又覺得難為情，因為我不該這麼打擊他。那晚，我讓他用了自己喜歡的姿勢，他喜歡側著幹我，那樣能插到底，還能咬我的脖子。我總覺得他像條狗，因為他喜歡用那兩顆小虎牙咬我後頸。之後一兩週裡，這種相處方式維持了好一會。這也是我一直提到的麻煩點，我享受著他的單方面熱愛，又不喜歡他對我的照顧。

還有，開發何川也是個問題。我可以說他太保守，我想讓他在床上羞辱我，諸如「騷貨」「賤狗」之類的詞，但他放不開，最放開的一次也就打了一下我的屁股。而且，打完之後竟然射了出來，實在難堪。何川反覆提到的一個抱怨也是這個。「哥，有時候我感覺你真的很變態哎。」夜裡，他從背後抱著我，甕聲甕氣地說道。

除了這些煩惱，最後一個便是何川想讓我進入他的朋友圈。這時，我才享受到了他對他哥哥的待遇，以及回到我們最初的狀態，那種獨特的敬重感。有一天晚上，我指出，之前他覺得我丟他的臉，為什麼現在又要這麼做。「我靠，之前和現在能一樣啊哥！」他掐了掐我的腰。「之前還沒在一起嘛，現在……反正都睡過覺了，都認識認識下唄。」

這也是最根本的原因，我再說一遍，我根本不想和何川有過多交際，這太麻煩。但是，他似乎覺得談戀愛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短短一個星期裡，光是和他朋友見面就見了四次，每一次都是差不多的路徑：見面，吃飯，散步，閒談，最後再去KTV。對於這群窮學生，這幾樣是為數不多不咋花錢的娛樂方式。

我的出現總會引起詢問。怎麼認識的，怎麼開始的，誰主動的，誰1 誰0。開始，我還尚且能忍受，直到同樣的問題越來越多，我才覺得坐立難安。我也本可以轉身就走，何川會理解我，然而，我喜歡讓他認為我很愛他，這會讓他做愛時說更多情話。

何川也會帶我去他學校轉轉。我下班後，他會在公司大樓外等我。待我走出大樓，他會朝我揮揮手，主動上前走在我身邊，如果我要牽手他也不會拒絕，只是臉有些燙。我喜歡宣誓主權，但是，討厭過多牽扯何川的生活。他太急於讓我參與他的世界，和我一路時，會介紹學校裡的圖書館和不同系院的教學樓。有一天，他還拉著我去圖書館坐了坐。他坐在一旁，滔滔不絕地和我聊天，還拍了一條抖音，最後的畫面定格在我的側臉上。我這邊呢，則在享受五月黃昏，這個時候的重慶是最純美的時候。

自從我學會了觀察和回憶，和何川無聊的時間終於不再讓我感到煩悶。有時，我會對學生時代進行回憶，想起和森洋的美好時光。我想象自己還在小學，騎著腳踏車，和森洋從學校大門出發。他騎得特別快，有時候騎在馬路上，還會張開手臂，感受晚霞和暖風。開始，回憶很短暫，基本上一兩分鐘就會結束，直到我從裡面發現更多細節，譬如森洋每次都會故意等我，等我趕上他後，又會拉開一大段距離，還有他那大大咧開的笑容，和下車後氣喘吁吁地叫囂：「我贏了！小然！你說的，要請我喝三杯汽水！」

同時，觀察何川也是個不錯的消遣。我喜歡看他眉飛色舞的樣子。他那兩道濃眉緊壓雙眼，做起表情來又帥又可愛。他在我體內留下精液後，我也會趴在他身上，感受他起伏的胸肌，細數他手臂上的汗毛。而在KTV，觀察何川是唯一的選擇。我喜歡看他唱歌的樣子，皺眉、專注地唱著。他坐在高腳椅上的姿勢很瀟灑，一條長腿伸直，另一條彎曲著。也是這個時候，我會拉著他去臭烘烘的廁所幹上一炮，直到他攬著我的腰，射在我後穴裡才會回去。

他很抗拒在公共場合做愛。對於他的這番思維，我只能以長久為計。開發青澀男大難度挺高，但我很有耐心：首先，便是帶頭在挨操的時候放得開，諸如浪叫之類的。我們在我家做了一次，那也是我頭一回放聲大叫，像什麼「哥哥乾死我」啥的。何川也少見地失了控，抓著我的屁股狂頂，一邊頂還一邊捏，發出嘶啞的男喘。除了這個，我還試著嘗試佔據關係主導權，譬如，接送他去學校，帶他去解放碑、北城天街這樣的地方逛一逛。長江有不少遊船，我預定了一艘，在上面做完愛後開始享受江風。⑦​​㊈⁠❽河‍⁠南‍板‌橋⁠‍水厍⁠溃⁠⁠壩⁠事件

何川仍然放不開，那晚他一直不太好意思，直到我們去了臥室來了一發，他才冷靜了一些。他總想著關係平等，特別是在經濟上，又或者佔據一點點主導地位。對於這一點，我很難妥協。

那天晚上我們喝了不少酒，喝完後，我趴在圍欄上看江景，何川卻從身後環住我，把毛茸茸的腦袋放在我的肩上，向我坦白喜歡純粹一點的關係。他喝不來酒，幾瓶就醉，醉醺醺的樣子很可愛，一雙大眼睛溼漉漉的，望著我時都不帶眨一下。

何川醉酒的時候很放得開，他抱我進了臥室，脫掉我的鞋子、襪子後，兩隻手抬起我的腳踝，放在嘴邊用牙齒撕咬。接著他又俯下身，解開我的襯衫，抓著我的手臂，伸出舌頭像小狗那樣舔舐。在我的指導下他居然還乖巧地含住了我的乳尖，放在舌頭上把玩，一邊舔一邊抬頭看我。也是這一出後，我稍微妥協了一下，陪著何川玩這套痴情遊戲也不是不行。

同樣也是因為這個，我撥通了謝菲的電話，告訴她計劃完成。我不擔心何川發現，只是不想目前的熱戀期被打斷，那樣，他做愛就沒有這麼多甜蜜舉動。我可以說，我還挺享受他這套性愛方式。

謝菲很好奇我的近況，我將一切都告訴了她。她耐心地聽完，在電話那頭大笑起來。「老闆，祝你好好享受你的新玩具哦~」我向她保證我會的。

（49）

天氣越來越熱，何川的考試也越來越近，聽他說他要考三門，每一門考三個小時，壓力有些大。我不大想聽他說這些，畢竟，我自己都還有一大堆破事要忙。但一想到這會增加彼此的感情，也就決定忍一忍。

所以，五月末的這幾天夜晚，我大部分時間都呆在他的出租屋。他搶不到圖書館位置，只能在家裡複習。白色瓷磚鋪滿地面，除了縫隙是黑色，其他角落都很乾淨。牆皮掉了一大桌布，顯露出裡面的混凝土。就是在這種環境下，何川盤腿坐在茶几前，把書本和筆記本放在上面複習。他的電腦有些舊，配置不大好，我想送他一個新的卻被他揮手拒絕。「哥，不用換的，我用電腦也就看看課件啥的。真不用買啊！」

和他待在一塊很無聊，我很想和何川做愛，但是他複習得挺認真，便坐在沙發上看他學習。每過一段時間，他會給我倒杯牛奶，加了蜂蜜，再用勺子攪拌均勻。喝完後，我喜歡把腿放在他懷裡，或者乾脆坐在他身後，兩條腿撂在他的肩膀上。何川不大喜歡這樣，要是我強硬要求的話，他不會拒絕。

不得不說，我還挺享受這種曖昧的氛圍。何川的毅力我很佩服，褲襠被我踩得撐起一哥帳篷都還能專注學習。有時，我也會直接縮在他懷裡，讓他伸出雙臂從身後抱住我，這樣，我便可以隨時抬頭親他的下巴。這也是我的性癖之一，雖然我是個男人，又不喜歡被人照顧，但是偶爾當回「少女」也是一種體驗。

何川學習效率不錯，他有四個筆記本，每本對應每個課程。他的字跡很好看，是非常有力的楷體。他還在每個筆記本的側麵貼了花花綠綠的標籤。「這樣，就比較容易找到內容了。」他告訴我。他也問過我的學習模式是什麼，我告訴他，我和他完全相反，我不做筆記，只用一個草稿本，用完一個丟一個。「啊？那你咋記知識點呢？」我對何川說我沒他這麼復古，一般都用電腦整理好。「哦哦，好吧，你的比我的高階。」

他學習累了，會伸一個大大的懶腰，再在客廳裡四處走動。由於他的兩條長腿實在性感，我喜歡給他揉揉小腿，順帶舔一舔、咬一咬。通常，這會發展成口交，我特別喜歡他陰莖上的一根大青筋，十分有雄性的味道。

天氣熱了起來，不知是不是因為熱脹冷縮，何川的兩顆蛋蛋顯得更巨大了。它們沉甸甸地掛在肉棒末端，我可以含一顆，玩另一顆。可惜何川著急複習。「操，先、先別舔了哥！考完試隨便你怎麼玩好吧！」每次他都手忙腳亂地挪開我的臉。

幾天後何川開始考試。他挺看重績點，畢竟是要爭取助學金和保研的好孩子。第一場考試我開車送他去學校，到了後他轉頭就走，也許覺得有些不妥，又小跑了回來，繞過車身，四處張望了下，接著，迅速在我臉上留下一吻。

玩著這套戀愛遊戲，可真是讓我有些愉快。這種不負責任地被愛關係，使我頭一次理解了L，他的一個理論就是崇拜熱戀期。本著交流一下心得，我約他見了一面。他隆重地打扮了一下，這時，我才得知他也開啟了一段新的戀情。

我告訴了L關於何川的事。他很驚訝我居然把自尊心極強的小處男弄到了手。我說，是的，花了不少時間。他又很好奇我接下來要做什麼，於是，我便把目前的計劃告訴了他。L沉默地聽完，罵我是個變態。他認為何川挺負責，讓我好好珍惜。我表示隨便吧。我的愛很有限，目前看來，我爸是唯一值得我愛的人，那麼，在這種確定的環境下，我沒必要浪費自己的感情。

我們享用了炸蝦，L挺喜歡吃油炸食品。吃完後，我們一致認為得看場電影，證明我們還很年輕。我們進了電影院，隨便選了部文藝片，L看不懂銀幕演了什麼，我得給他解釋。看完了我們又沿著商業街走了道，L是重慶人，喜歡帶我去鑽小巷子，說這纔是他小時候的記憶。

一路上，我們還討論了我爸的問題。這個話題挺嚴肅，L和C都認為我會妥協，我也這麼認為。我從沒讓我爸失望過，何況，他怕他走了後我感到孤獨。為了讓他以後死得開心，裝裝樣子結婚似乎也不是不可行。L說，這樣欺騙一個異性會不會不道德。我讓他放心，她也可以隨便玩，我不在乎。提到這裡，我告訴L這便是最完美的婚姻狀態，各自不幹擾。

我們在江邊坐了會兒，喝了許多咖啡，這可真讓我有些精神。L請我吃了下午吃，點了份提拉米蘇和奶油甜甜圈，但他不餓，幾乎都讓我吃了。我們分手於五點鐘，車上，我撥通了偵探的電話，結了工資。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對何川進行任何跟蹤，因為他會向我彙報一切。

又過了三天，何川考完了試，他出校門那一瞬間我彷彿看見他放鬆了肩膀。他上了車，把書包甩在後排。我遞給他可樂，問他考得怎麼樣。「都不錯呢哥，我去，有幾道題跟你筆記上的差不多呢！」他朝我咧嘴笑道，仰起頭，一口將可樂喝得精光。他又提議他來開車，我拒絕了，因為我想做愛。

我伸過手，揉搓何川的褲襠，他很快硬了起來，臉蛋微紅。我又俯下身，在他的學校門口給他口。何川的雞巴一直在抖。「不是哥，外面全是人啊！」他焦急地動來動去。我說外面看不到，讓他放心。不知是不是因為人多的原因，他射得特別快，精液還有點甜，看來我天天喂他鳳梨和木瓜是個正確的決定。

我們到了小區又在車裡做了一次。我放低座椅，騎在何川的身上，掀開他的短袖，一邊揉他的胸肌一邊坐奸他。他兩隻手放在我的兩瓣屁股上，不太敢動，我扭了扭，讓他的大肉棒插得更深。「哈啊……」他咬緊牙關，我又捏著他的嘴角讓他嘟嘴，擠出一絲唾沫吐在他的口腔裡，他一臉驚恐地看著我，被我的口水嗆得咳嗽。這一次他射得挺多，有些還順著根莖流了出來。我覺得很煩，不過反正我待會兒也要去洗車，無傷大雅。

那天我挺高興，又在車裡和何川纏綿了會兒。他射完後，我不准他拔出來，把頭靠在他脖子下，時不時命令他低頭吻我。空氣瀰漫濃厚的石楠花味，我請求他主動一些。「主動一點好麼，小何？」我擠壓他的臉頰兩側，趁他嘟嘴湊過去親了一口。

「唔……主動麼？」他有些疑惑。「哥，你是指的……」我打斷了他，指的是床上。他的濃眉擰成一塊。「嗯……也可以啊，但……就，我覺得吧，哎，怎麼說呢？」

「你不喜歡麼？」三​‌民主‌义统‍㊀​中国

「喜歡呀。不！我的意思是，咳，還可以啦……」何川移開目光，我又扳過他的臉，逼他和我對視。「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靠，我跟你明說吧哥，你這玩得也太變態了吧！又是喫口水又是啥的……天，我看那些AV都沒這麼重口！」何川扯了扯嘴角。我覺得他這嫌棄的樣子有些可愛，沒忍住，又親了他一口，還故意啵唧一下。我讓他放心，不用那麼「變態」，只是主動找我做愛就行。擼熗妼备𝐻紋尽匯𝐠夢岛ΩＩᴃ𝑂𝒀.Eｕ.ｏＲg

「不然我會很傷心的。」我含住他的手指。

事實如此。即便我們在一起快一個多月，何川仍然很少主動。也是這番談話後，他點了點頭，向我保證會盡量做到。他執行力挺強，當晚我洗完澡後，就紅著臉湊過來抱我，還笨拙地與我舌吻。我命令他抱我也不含糊，強壯的手臂輕而易舉地抬起我的大腿。這種姿勢下，我可以摟著脖子舔他的嘴唇。「唔……哥，等一下。」過了一會，他吐出我的舌頭，呆呆地看向我。「就……這麼抱著？」我被他的蠢震驚了，說，肯定把我丟在床上啊。他點了點頭，抱著我走向了臥室，輕輕將我放在床上，又露出迷茫的表情。

何川這樣子我很喜歡，小處男的優點就是這樣，他的一切都得由我來開發。不過另一方面，我又特別想他粗暴地操我一頓。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仔細的性愛教導是必不可少的。於是，我讓他將我推倒在床，他照做了。我又讓他俯下身和我接吻，給我脫衣服。他也照做了，雖然手臂在發抖。最後，我又讓他一邊用手指幹我，一邊親我和玩弄我的乳尖，他也照做了，並且做得還不錯，挺有天賦，手指幹得我很爽。這還是何川第一次清醒地幹這些事。

「咳……可以了麼，哥？」何川坐直身向我彙報，同時拔出手指，指尖從後穴帶出一絲淫水。我勾勾手指。他頓了一下，又湊下來和我用舌頭互舔。接下來的一切就是我教過的老內容了，他自發地架起我的腿，自發地給大雞巴塗上潤滑劑，自發地用龜頭摩擦我的穴眼，又自發地慢慢插了進來。何川操入迷後，更會自發地舔我的腳踝。不過這一次，我乾脆把整個腳掌都放在他的俊臉上，他立刻睜開雙眼盯著我，停止了抽插，在我的眼神示意下，又不情不願地含住了我的一根腳趾。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他愈發上癮，腰部撞擊越來越快，最後直接用手臂架住了我的大腿，蹲坐在床上用力操我。小處男的飢渴也是個優點，性壓抑了整個高中，我算是成了他的洩慾物件。

我們幾乎每天都要做2—3次，我可以說，這兩週來我甚至沒怎麼吃飯，後穴一直保持乾淨且溼潤好方便隨時隨地來上一發。我當然有性癮，但是，卻從未如此這麼嚴重過。以前我和隔壁班的體育生也有過這般激情的日子，但那也就持續一週，因為我很快無法忍受他的骯髒。倒是對何川，我卻一直覺得還不夠。我猜是因為他與眾不同，跟其他臭烘烘的男人比，他太愛乾淨，渾身上下都是青春和少年的氣息。這種介於男孩和男人的感覺一直都是我的最愛。

我們在出租屋、車裡還有各種各樣的地方做愛，也嘗試過骯髒且惡臭的公廁。我喜歡的便是玷汙何川的快感。在這種淫亂的日子，華大公佈成績的日子也到了。何川是他們金融系的前五，為此，他被選上在畢業典禮作為開場發言人。他很緊張，去理髮店剪了一個利落的短髮。我從家裡帶來上次給何川買的西裝。「會不會顯得太浮誇了？」他問。我知道他在想什麼，一個大學生穿那麼貴的西裝是有些不適合，但是得體的服裝打扮也是標配。他聽我這麼說，也覺得有些道理，乖乖地穿上了。

演講那天何川很焦慮。他手心全是汗，出發前一直問我打扮得怎麼樣。一路上他都在理領帶、理袖口。我捏了捏他的鼻子，告訴他很過關，大帥哥一枚。

我送何川進了校園。我晚上還有事，並不想進去聽他發言，不過他誠摯地邀請了我。我又想了想，發現自己還挺想念大學時光，也就和他一起到了大禮堂。

畢業典禮沒什麼好說的，清一色學士服，清一色的合影。何川作為學弟對學長學姐的開場白纔有意思。聚光燈打在他的身上，使得他的影子猶如巨人一樣高大。西裝被他穿得修型有力，領口處能明顯看出他鍛鍊的痕跡。他有些緊張，但這是一種恰到好處的緊張，足以證明他很青澀，也能讓老師包容他的錯誤。他提起了未來，感謝了學校的栽培，又說了一些合乎規矩的場麵話。

何川在演講臺上高談闊論時，我回味起了這幾周的記憶：每次他插入我後穴的猴急，總是結巴地詢問我該換什麼姿勢，還有，他那真誠的害羞和認真。這些記憶竟讓我在陰冷的大禮堂裡感到溫暖，是的，我享受著他沉重的感情，也享受著這股佔有慾。當暗戀他的人還在試圖接近他時，卻被我先一步佔有，再在深夜裡享受他的反差，

想到這裡，我心情大好，陰莖勃起，精神愉悅。就在這時，何川演講結束，他綻放笑容，走向中央，朝所有人鞠躬。我頭一個站起來鼓掌好吸引他的注意。何川注意到了我，衝我眨眨眼，悄悄對我露出了一個笑容。

（50）

我爸的生日即將到來，C問我緊不緊張。我說，一點都不緊張，因為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我不知道為什麼他聽後好像鬆了一口氣，並認為我了結了一樁大事。

也是因為這個，整個六月我並沒有太多時間和何川做愛。他也一樣。他聽了我的建議在兩江新區的一家投行實習。說到這裡，我不得不提一下我和何川的區別。我性慾旺盛，但是遇到麻煩事就能有效減少，他卻不能。儘管他現在每天處理各種專案和資料，見到我時，小小何依然高高翹起。

老實說，我開始厭惡他這副發情的樣子。不過誰沒這個階段？當初我在高中時可比他還瘋狂，這麼一想，也就覺得何川還算可愛。我們的性愛頻率降低到一天一次甚至兩天一次。何川憋得難受，晚上總是藉著陪我看電影的藉口，跑到我這裡和我坐在一起。他挺喜歡試探，先是一隻手臂搭在我的肩上，然後，往我這邊挪挪屁股，一雙眼睛止不住地瞥我。見我沒什麼反應，又會大膽一些，大腿貼著大腿，手掌握著手掌。要是我再沒什麼反應，他就會用手指摸摸我的臉，紅著臉低下頭，用嘴唇觸碰我的臉頰。

我不喜歡這麼囉嗦，但是試試純情也算還行。做愛前，何川還會問我今天幹了什麼，我又得編出一些煩惱，好讓他覺得自己被我需要。雖然結局都是我在沙發上，被他揪著屁股一頓猛幹。一次肯定是解不了渴的，何川至少幹我兩次才會罷休。第一次射得挺快，休息五分鐘後，又會過來吻我，手指扶著JB送進我的後穴。

我問過何川為什麼第一次總是射得很快，他似乎誤解了我的意思。「哦……那我……那我下次就持久一點吧。」他撓了撓側臉，下次果然想射的時候就不再挺動，一個勁在那兒喘息。我被他這樣子蠢到了，抬起屁股狠狠地坐了一下。「啊！別坐啊哥！」他閉著眼咬牙射了出來，射完後，又狡辯道這次不是他的問題，是我一直弄他。我受不了何川這副蠢樣，笑得喘不過氣。他看到後愣了一下，旋即要我坐在他大腿上，不停地啃我鎖骨。他覺得我笑起來很帥。

有一天晚上我很疲憊，拒絕了何川的親密，他表現得很受傷，耷拉著腦袋說要上廁所，一個人去了衛生間待了半天。我知道他在做什麼，開啟門時，正好看到他叼著我的浴巾，用我的內褲包裹住他那根JB。到了這裡，我不得不承認19歲男大的精力的確可怕，這還是建立在他每天高強度的長跑下。

七月的重慶更熱了，地上被太陽烤得冒煙，空氣混合著溼氣壓得毛孔出不了汗。這些天，我簡直一蹶不振，連工作都難以專注。為我爸準備大壽的確是個麻煩活，我每天都在打電話，有時候甚至一邊和策劃方說話，一邊讓何川從背後操我。何川也看出了我的麻煩，這段日子為了不打攪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浴室解決需求。雖然，我會抓他出來，讓他當著我的麵自慰。我不想做愛，但也不想白白浪費他的精液。

初期，何川放不開，對於我這個要求還有些生氣，直到我又搬出那套滿足「女朋友」的理念他才勉強同意。於是，一箇中午，他便在我的面前開始了第一次自慰，套弄個幾次就大喘著氣射了出來。第二次，我強迫他睜眼和我對視，這一次持久了不少，因為每次他要射的時候我就讓他停下。❽‍㊈⁠陆‍肆‌兲安⁠门大​​廜摋

我覺得還缺點東西，又讓何川叼著我的內褲，大腿分開。他兩腿之間那根龐然大物高高翹起，黝黑的手背上下滑動，因為發力而露出清晰可見的青筋。我和策劃打著電話，時不時走上前摸摸他發燙的臉頰。「操！哥，我真的憋不住了啊……」擼了大概有個十五分鐘，何川才開口求饒，一邊側頭咬著我的手指，一邊噴射出來。

玩著這套戀愛遊戲，頗有幸福自在之感，更令我欣慰的是人事部同意了我的長假請求。七月末，我覺得一切都準備就緒，便打算和C、L一起回上海。

機票時間是下午。悶頭做了一上午的工作後，我便回家收拾行李。何川有個午休，通常他會來我這兒。我沒有告訴他我爸的生日，準備打電話告訴讓他今天別來，卻沒想到他已經到了門口。我想起這次回上海恐怕要待一週，便拉他進來，將他按在牆上舌吻。

僅僅只是親嘴何川就已經硬了，他很興奮，攬著我的腰，伸出舌頭舔我的嘴唇。我推開了他，告訴他我得去浴室做些清洗。偶爾，我也挺羨慕女性有一個陰道，這樣我就能扒開褲子直接讓男人操我。我進了浴室，剛準備清理就聽到電鈴聲。「你好，請問你是？」我聽到何川的聲音，出了臥室，發現我爸正站在門邊。

「你好，我是北然的父親，北然他在麼？」我爸盯著何川，笑著打量他。我立刻衝上前，先一步介紹起何川，說他是L的表弟。我爸聽後愣了一秒，又笑了起來，誇何川又高又帥。他還想繼續問細節，卻被我搶過話頭，問他怎麼親自來重慶了。

「來看看老張的分公司怎麼樣，有幾年沒來了。」我爸樂呵呵地答道。我推開何川，彎下腰，從鞋櫃取出我爸專用的拖鞋。我問他喝不喝紅茶，他爽快地應了下來。

何川還站在原地，他回過神，伸出手，試圖接過我爸手裡的禮品盒。「叔叔，我幫你……」我打斷了他，讓他去客廳坐著。他盯著我的眼睛，眉毛微蹙。

「劉煥的表弟是吧？真帥啊小夥子。」我接過我爸買的茅臺，他用空出的那隻手拍了拍何川的背。事情發生成這樣，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我從沒想到我爸會親自拜訪我，他很少來我這兒。我幾乎拽著何川來到客廳，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我轉身離開，他卻拉住我的衣角。「哥？」他悄聲問，看得出很疑惑。我讓他別說話。此刻，我無比幸運剛才沒有給何川口交。

我爸換上拖鞋走到了客廳。他今天穿了件襯衫，用皮帶拴緊了西裝褲。他梳了一個背頭，看上去還不錯，我遞給他一杯泡好的紅茶，真可惜這是速溶的。他喝了口，又問到何川怎麼在我這兒。「叔叔，我過來……」我立即搶話。「爸，小川幫他哥拿東西。」

「哦哦，拿什麼？」

「呃，我哥讓我過來拿學習——」

「爸，還記得過年我來上海的那次麼？我買了套西服。」我露出微笑。「他哥找我借給他，明天他要去實習。」

「哦，怪不得葆蝶家的店長告訴我有新的消費。」我爸說完，又讓我帶他去臥室看看。我注意到何川不太高興，但這多半是我的錯覺。我們進了臥室，我爸要我隨時西裝革履，保持形象。我問他要不要留下吃午飯，他說，行。

得益於何川時常在我家做飯，冰箱裡還有些昨天買的蔬菜和牛肉。我不敢讓何川和我爸單獨待在一起，他正被我爸問東問西。他看上去緊張急了，閒聊的時候時不時朝我這邊瞥。我正準備讓他進來幫忙，我爸突然提問L的近況。

「劉煥今天要和我一起去上海。」我接到。

「今天？多久的飛機？」

「下午五點，爸，你要不要看電視？」

「可以啊，對了，那劉煥他爸……」

「小川，麻煩你開下電視。」我命令何川。

「哦哦，好的。」何川從茶几抓過遙控器，搗鼓了兩下，客廳裡瞬間充斥聲音。此刻，我除了進廚房做飯別無選擇，若是表現得反常我爸更是會好奇。他是個八卦的男人。

我做飯從未如此快過，沒用水淘米就開始蒸飯。我快速炒了一個土豆絲、小炒肉和萵筍。我想做一碗雞湯，又覺得時間不太夠。客廳傳來連綿不斷的節目聲，我湊近門邊，試圖聽清何川和我爸在外面聊什麼。他們聊到了L，又提到了C，好在之前我跟何川提到過他倆，他不至於結結巴巴。三民‍​主​义统‍①⁠中国

飯蒸好後，廚房門開啟了，何川擠進來想要幫忙。「哥，你要回上海麼？」他問。我點點頭，說回去處理點私事，又讓他看著點火候，自己端起飯菜朝客廳趕。我爸已經來到餐桌，他抱著胳膊，看我弄東弄西。他打量起我的客廳，再一次吐槽起我的裝修。我爸不喜歡簡約風，他的審美仍舊停留在中年人最愛的歐式。但是，裝修難改，我說下次我買房會讓他來設計。他聽後高興得點頭，坐下，打招呼讓何川快出來吃飯。尻屌苾备𝔾妏盡洅基顭島♥𝕚ʙ𝐎𝕐.E𝒖.𝐎𝑹𝐺

何川緩緩落座。我沒有和他坐在一起，也沒有膽子對他動手動腳。目前，我唯一祈禱的就是這位清澈的男大學生別說任何蠢話。我很久沒有做飯了，我爸嚐了一口小炒肉，就敲了敲盤子，說炒得有些老，還說我現在做飯跟重慶人一樣很喜歡放豆瓣醬。接著，他又提出了自己的見解，肉得先醃一會再炒，還有青椒得先下。我覺得他說得挺有道理。

何川坐在對面，吃飯慢吞吞的。「小川，你哥怎麼沒帶你做事？」我爸問他。接下來，比起用餐，我還得全神貫注地盯著何川，確保他不會說我們在交往這種瘋話。我猜我的目光嚇到了他，因為他說話的時候咬到了舌頭，又不得不衝進浴室漱口。

令我沒想到的是，我爸竟然主動邀請了何川參加他的大壽。何川很意外，忙說。「哦，好、好啊。我跟我……我哥一路吧？」我一聲不吭地吃飯，畢竟不知道說什麼為好。接下來，又到了經典的家長裡短。我爸問到何川的學校，得知是華大金融系，又誇讚了一遍他的聰明。在這種小事上，我爸很容易聊開，他一聊高興了就讓我給他倒酒。我陪他喝了點，頭開始昏昏沉沉，因此又抽了根菸，還給我爸發了支。「小然高中那會，第二志願好像就是華大，好在他分高，去了南開大。」我爸隨口一提，但我知道他在炫耀，不過，我從沒想過去華大。

這一頓飯吃得很舒服，當然，如果沒有何川在我會更加舒心。這麼看來，以後我得儘量減少他出現在我家的頻率。吃完後，何川自告奮勇地去洗碗，我爸卻攔住了他，說他是客人，讓我去就行。何川臉有些紅，站在一旁，兩隻手垂下，侷促地捏著衣角。我問我爸需不需要我送他去張叔那兒。「不用，老徐還在車裡睡午覺呢。」我真想再多陪我爸一會，和他聊聊天，於是便對他說。「走吧，爸，我送你。」

我叫來助理，讓她開慢一點，因為我爸坐在後排特別容易暈車。他喝了點酒，臉很紅。他那張臉已經有了皺紋，微笑的時候，眼尾會浮起一道道紋波。看到我爸這麼衰老讓我有些難受。七月的太陽毒辣得要命，陽光透過車窗像是給了我一記耳光。我送我爸到了公司樓下又調轉車頭，朝家裡開去。

何川已經收拾好了一切，此刻，他靜坐在客廳，見我回來後，眉頭又擰成一團。我知道他想問為什麼叫他表弟，沒想到他關心的卻是我爸的六十大壽。「哥，你想我去麼？」他直視我的雙眼。

事情到了這般田地，我沒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撒謊到，想。然而，何川沒有以往的溫順，他指出，那為什麼要瞞著他。「不是說好出櫃沒問題麼，為什麼說我是L的表弟？」他繼續逼問。談這些話題讓我很難受，我的腦袋本來就被白酒搞得嗡嗡作響。所以，我又撒了一個謊，告訴何川還不是時候，如果需要出櫃那天，我會坦白，但不是今天。

「我爸……身體不好，受不了刺激。」我編出這個理由。

我做好了吵架的準備，事實上，我吵過不少架。和森洋吵過十幾次，和同桌、隔壁班草、L、C甚至我爸都吵過。我清楚何川要說什麼，無非就是質問。但是他沒有，反而伸長手臂，牽過我的手。「哥，如果……」他嚥了咽口水。「如果我讓你很丟臉的話，你不用帶我去的……」

這下，意外的反倒是我了。但我很快回過神，否認他的想法。何川繼續說他知道自己只是個窮大學生，但他會很努力陪得上我。我挺佩服他的專業性，能扮演男朋友到這個地步。

但還是那句話，我沒必要給我們找不痛快，進一步否認了他的想法。「真的？」聞言，何川抬起頭看向我。

「真的。」我捏了捏他的臉。「我只是覺得這些事不重要，你有自己的工作。」

何川對我說工作還好，他很想多參與進我的生活。「我、我想多瞭解瞭解你，哥。」他撓了撓後腦勺，不太好意思地說道，又提到他想在我父親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到了這裡，我沒有理由拒絕，畢竟，何川這麼理解我，我帶他過去也沒有暴露風險，給L打聲招呼讓他做戲做足一點就行。因此，我答應會帶他去我爸的六十大壽。何川聽後顯得高興了些，笑了起來。我趁機捏著他的下巴，把一根食指塞進他的嘴裡。既然我的小男友也要一路，那隻能買明天的機票，今天可以讓他多操我幾次。

（51）

進了洋房，我的那群親戚立刻圍上來與我客套，都是一些讚美我父親的言論。今天任務可真不少，我得在迎賓區接待每一個客人，想到這裡，我就覺得頭昏腦漲。幸運的是，我親愛的表弟幫了我不少忙。

前天晚上，我做了足足三次彩排，因此，我可以說我幾乎一整晚都沒怎麼睡，而每一個客人的寒暄加劇了我的頭疼。我感到呼吸不暢，很想抽菸，又覺得這種場合不太合適。

舞臺上，一支古風樂隊在演奏，不知道彈的什麼。一個下午，我都站在大門依次迎接客人。我也看到了何川，他和L一路，我將他安排在了L那桌。這很有風險，但是隻要他不說，別人不問，就沒什麼大事。

何川很緊張，看到我時衝我快速一笑。我給了他禮品，一把檀香扇。他雙手接過，看了我一眼，又在那兒笑。我沒那麼好的心情，使了個眼神讓他趕緊跟上L。他看到了又屁顛屁顛地小跑過去。在他之後，則是我公司那群股東，都是我爸的合作伙伴，這也導致我和他們聊了許久，最後還是我表弟解了圍。

我從未覺得禮節如此繁瑣，各種大大小小的請帖、親自接送、電話聯絡和確認函，真叫人痛苦不堪。我在門堂站了快兩個小時，腿有些酸，臉也笑僵了。裡面來的人更是一個比一個重要，有我爸多年的老友，有幫過他大忙的好人，更有一位可以算作天使投資人。他有些老，我估計他八十來歲。為此，我得親自領著他前往賓客區，再親自為他端茶倒水。

大堂有些悶，我的額頭直冒熱汗，只好靠著過往的回憶打發時間。我爸向來記不到我的生日，我記得有一次便是森洋替我舉辦生日派對。那會，我們只有初中，他動筆為我畫好了請帖，再當起我的跑腿，親自將請帖送給我的朋友。他騎著腳踏車，穿梭於徐家彙的小巷，那張俊臉熱得通紅。我還給他買了不少汽水。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也是在那一晚，我主動吻了他。他渾身僵硬，但是十秒後，將我按在沙發上狂親。

也是這時，我面前站了一個男人，有些高。開始，我並沒有特別認真對待他，因為他看上去很年輕。我遞給他檀香扇，他沒有接。我覺得他很沒有禮貌，抬起頭，清楚地看到他長著一副俊朗的臉蛋。

「北……然？」森洋開口問我。

我並不感到驚訝，因為我已經知道森洋和他的家人會趕到現場。我轉頭望去，旁邊正是他的妻子，是一個面目秀氣的女人。她和我對視後，點頭微笑。我覺得她挺和藹可親。我又看回森洋，發現他正盯著我的臉看。我說，好久不見。他回了句「是啊」。

上次見到森洋還是四年前。他愈發成熟，如今已經是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他比之前還要帥氣，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剪著一頭利落的短髮。他繫著一條藍色領帶，肩膀很寬闊。他還留了鬍子，修理得很乾淨。我喜歡小男生，但是偶爾試試成熟乾淨的男人也不錯。我又盯著森洋看了一會，直到他輕輕咳了一聲，我才讓接待員帶他們進去。

之後沒什麼好說的，無非是入場、致辭。我沒寫多少內容，如果字太多會讓客人覺得繁瑣。我只是點明瞭父親對我的教導和關愛。我想起之前我還有個姐姐，但她出生一年不到就死了，也許，這也是為什麼我爸一直在努力賺錢。我演講的時候，看到何川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看。這個眼神讓我很不舒服，但我覺得是牛津鞋的問題。此刻，我的腿已經酸得沒有知覺。捌​㈨⁠⑥肆​兲安門大廜‌杀

致辭過後，又是敬酒。我替我爸擋下了大部分白酒。我簡短地看了眼鏡子，發現我臉紅得可怕。我不喜歡喝酒，但今天已經做好爛醉如泥的準備。輪到L這一桌，我有些緊張，但好在我爸沒有提起何川，只是隨便打了聲招呼。

俱樂部裡冷氣十足，空調嘴裡吐出道道白霧。室內的裝修是那麼有格調，待在這裡讓我覺得很舒服。一輪敬酒結束後，又是我爸喜歡的古風曲子。他喝高了，和一個朋友甚至在舞臺上唱了首歌，所有人都識趣地站起身鼓掌。那一聲聲啪啪聲讓我愈發頭疼。我坐在角落，在桌布下悄悄脫鞋，活動腳趾。

到了八點又是第二輪敬酒。在我看來，這些程式都是遊戲，只不過是一場很嚴肅的遊戲。敬完後又是娛樂環節，打牌的打牌，喝茶的喝茶，想去室外打高爾夫的打高爾夫。一切結束後，我想立刻抽菸，但我馬上想到了這一切還沒有結束。

我去了洋房四樓的陽臺，趴在圍欄上看星星。由於酒精的緣故，我的視線帶有部分重疊。我突然很想親吻何川，就在這裡讓他操我，又想起這不太理智。我用手捏了捏額頭，胸悶得喘不過氣，這時，身後的門開啟了，我回頭望去，看見是森洋走了過來，手裡還端著一杯水。「喝點西紅柿汁，醒酒的。」

我沒客氣，接了過去，一口氣喝了乾淨。西紅柿汁酸酸甜甜，喝了後，我覺得好了不少，不過更多是心理作用。我們無言了會兒，森洋又突然誇讚我辦的大壽很不錯，裝修、步驟和禮節都很到位。我指出，他是出於禮貌才這麼說。

說完這些，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有些猶豫，因為，說起來很下賤，我仍對森洋抱有慾望，即便大二那年他痛罵我是個可悲的同性戀。但是，沒有人規定性和愛是一體。我掃視了一眼森洋的身材，目光聚焦於他的褲襠。他的雞巴沒有何川大，只有17CM來著，但也算不錯，而且特別粗。

森洋在我面前打了個響指，問我還舒不舒服。我沒怎麼聽他說話，因為覺得他對我有意思，否則，也不會專門找人要一杯西紅柿汁，再跟蹤我的蹤跡。於是，我站直身，問他是不是想和我做愛。我說的沒這麼直白，但差不多到這個意思了。他挑眉，說，不想，讓我別那麼自戀，只是上來看看。「我怕伯父很擔心你。」

我聳聳肩，表示無所謂，問他既然不想做愛就別找我。「你現在就這麼飢渴麼？」森洋皺眉道。我認為他有些莫名其妙，準備換個地方休息，他又攔住了我。他嘴巴一直在動，可我沒怎麼聽，只捕捉到了幾個關鍵詞，諸如：「你怎麼變成這樣」「你爸知不知道你這樣」我想起森洋比我大一歲，以前還沒絕交的時候就是一副年長者的姿態。這個特點放在以前我很喜歡，現在只覺得煩躁。像往常一樣，當我聽某人說話感到難受的時候，就裝出欣然同意的樣子。誰知，森洋更加惱火。「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他壓著聲音吼我。

我不想跟他吵，因為我又疲勞又發睏，開門的時候還踉蹌了一下。森洋扶著我的手臂讓我不至於摔倒，我向他道謝，他卻沒有鬆開的意思。我雖然很不清醒，但能察覺他的掙扎。我可以絕對肯定地說，他對我還有感覺。想到這裡，我便假裝行動不便靠在他的胸肌上。他的肌肉很有質感，看得出一直在鍛鍊，我挺喜歡。

森洋拉我的力氣越來越大，應該是我有點使他厭惡了。這時，我聽到有人喊我，聲音很像何川。「哥？」我注意到他站在扶手處，左手提著一大袋藥，右手端著一杯東西，我猜是蜂蜜水。到了這裡，我又不得不假裝很難受，從森洋懷裡站了起來。無論如何，現在還不是攤牌的時候。

「不好意思啊大哥，我哥喝醉了。」何川將塑膠袋和蜂蜜水放在茶桌上，快步走來將我拉了過去。森洋用奇特的眼神打量著我們，我估計他已經猜出我和何川的關係。然而，何川還不知道閉嘴，又解釋說他是L的表弟。森洋聽後，幾乎是不懷好意地對我們說，他知道我們的關係，又稱讚了我的大膽，居然敢帶一個還沒畢業的男大學生來自己父親的六十大壽。

森洋很生氣地走了。我真想叫他別走，和他好好談談婚外情的可能性，讓他了解這種禁忌的快感，特別是我看出了他的渴望。我挺想說明，讓他不要這麼絕情，反正，我們少說做了有幾百次，彼此的G點都很理解。我記得高中有一次，他甚至在器械室把我操得潮噴，尿得到處都是。

何川倒有些害怕，他臉紅了，結結巴巴地問我，如果我爸知道的會怎麼樣。「他心臟不是不好麼？！」我問什麼心臟，又立刻想起了這個謊言，連忙說道剛才那個人是我朋友，不會到處亂說，這才讓何川安心下來。

走廊到處都是燈，亮堂堂的。四樓大多都是客房，空無一人。我問何川今晚多久的飛機。「十一點，差不多……凌晨兩三點到？」我對何川說，那我們時間還挺多，便拉著他進了一間客房。他死活不肯進來，生怕別人發現後去跟我爸說。我有些煩了，乾脆就在走廊外面親他，又嚇得他急忙推我進來。客房裡昏暗無比，我不想開燈，就著黑暗，撫摸何川的強壯的手臂、胸肌。他和森洋差不多高，很自然地，我幻想接受我愛撫的就是森洋。

高中那會，森洋很喜歡踢足球。他身材特別好，長期在太陽底下暴曬，還擁有一身性感的黑皮。每晚寢室熄燈後，他就悄悄爬上我的床。寒冷的冬日，我們蓋緊被窩，在裡面打著手電。他掀開上衣，抓著我的手，讓我摸他黝黑的腹肌。摸完，又一臉痞笑地讓我摸他的雞巴。他那根雞巴又翹又硬，每次我撈下他的內褲，都從裡面迸了出來，馬眼正對著我的嘴巴。他被我摸爽了，又讓我給他口。「小然，快，快舔舔哥的雞巴。」他一邊按著我的後腦勺，一邊頂著腰，插我的嘴。我們動作幅度很輕，即便做到最後，他也只是壓在我身上，從裡面輕輕幹我。他操嗨了就喜歡罵我。「爽不爽，被老子幹得爽不爽？」他捏著我的臉，喘著粗氣罵我。「說話騷貨！是不是就喜歡哥哥的大雞巴？老子下午打球的時候就一直在那裡看，是不是那會就想被爸爸操了？嗯？」要射的時候，森洋抓著我的頭髮，狂啃我的脖子。

但是何川不會。他只會摸著我的臉，用大拇指輕蹭我的嘴唇。我陡然失去興趣，站起身，開啟燈，看到他微閉著臉、仰起頭享受的樣子。「嗯……哥？」他睜開了雙眼，迷惑地看向我。我告訴他，我累了，今天不做了。

如果是森洋，他會繼續幹我的嘴，但何川不會。他「哦」了一聲，塞回那根硬得發紅的巨屌，慢慢繫上皮帶。做完這一切後，他先我一步出去，左顧右盼後，才拉著我趕緊下了樓。我不想送他，讓他自己打車去機場。臨走時，何川飛快摸了摸我的額頭，確認我沒發燒後，告訴我他到了會發微信，讓我今天早點休息，不舒服就吃藥。「哥，很難受可以給我打電話。」他鑽進車裡，搖下車窗，說。「別一個人憋著。」

這個時候，我纔不得不承認森洋以前罵我是個賤貨是對的，因為我開始厭倦何川的溫柔。我多希望剛才他能按著我的腦袋粗暴地幹我一頓。但是，有這種思想不是我的錯，因為每個人都是喜新厭舊，我不過是較為嚴重的那批罷了。

（52）

何川走後，俱樂部又鬧了會兒。我重新穿上外套，開始一個又一個送客加送禮。大部分我記不住名字，好在接待員會在一旁小聲提醒我。到了晚上十二點，洋房裡才漸漸少了人。最後一個走的是我爸最好的朋友，張叔，離別前，他倆雙手緊握，我爸親自送他到了車上，又目送他遠去，才解開了領帶。

我爸喝得一頭爛醉。他進了臥室，坐在床上時突然哭了。他拉著我的手，說，有點想我媽了。我很難共情，畢竟，我從未見過那個女人。我試圖表現得很悲傷，安慰了我爸幾句。我在等著他的誇讚，但他沒有，而是倒頭睡下。我脫下他的衣服，給他換上睡衣，又讓陳孃半夜聽著點，我爸吐了就馬上喊我。

半夜，我爸果然吐了。屋子裡一股嘔吐味，我擦乾淨他的臉，又接水給他漱口。做完這一切後，第二天一早，我還得依次給昨晚的賓客打去電話慰問，順帶為參加的每一個客人傳送一張紀唸的明信片。我爸還在睡覺，所以，只能由我來代筆。我寫的手疼，寫完後，又回到臥室睡了一覺。

之後幾天沒什麼好說的，都是尋常的日子。我打算下個月再回重慶，因為我想多陪陪我爸。但是，我沒想到的是Emma居然也在。前幾周她在國外沒法趕回來，沒能參加我爸的大壽，對此，她的補救方式就是天天拜訪我們。

星期天，她早早地按響了門鈴。我爸特別喜歡她，一進來就和她聊了起來。他們很有話題，大到市場走向，小到小貓小狗都能聊上半天。我急於吃早飯，卻不得不被我爸拉著和Emma閒扯了會兒。當我終於吃上早飯後已經過了半小時，這會，我抽菸時嘴裡都有一股苦味。

今天，Emma穿了件乳白色連衣裙，看上去很秀氣，我誇她很漂亮，她聽得捂嘴笑了起來。在這之後，我們則去了嵊泗列島，看了看她家的遊艇。那上面還舉辦了一場沙龍，然而，在我看來，無非就是彼此的觀點輸出，沒有討論。

遠處有個岬角，我覺得何川可能會喜歡，便拍照發給他。他幾乎秒回，說我怎麼還悄悄上游艇了，他很想去看大海。或許因為距離，網上聊天他比平時要痞一些。我告訴他，如果他想，下次我可以帶他去大海上玩。撸鸟怭备爽彣尽恠Ｇ儚岛☺𝑖Ḅ𝐨ｙ🉄𝑬𝐔🉄O𝑅𝐠

大聊特聊過後，我們便各自回家。開啟門，我看到森洋正坐在客廳和我爸寒暄。這麼大個帥哥在我家，可讓我有些難以把持，特別是他坐的那張沙發，他在那上面幹了我好幾次。翻‌牆‌還‍​爱党⬄‍⁠蒓屬⁠‌豞​‍糧​‌養

我爸招呼我坐下，我盯著森洋看了好一會。他剃了鬍子，整個人意氣風發了不少。他知道我不喜歡鬍子，不知他是否在透過這個暗示我。透過他們的談話，我才得知他倆要合作一個專案。談了一會，森洋便起身告辭，我爸讓我送他。

來到屋外，我湊了上去，他今天噴了香水，淡淡的古龍香。我告訴森洋我很想他，天天都在想。他瞥了我一眼，一言不發地走向車庫。他上了車，關上門，我敲了敲他的車窗，看到他不情不願地開啟車窗。我衝他露出微笑，說他很帥，我很喜歡。

「北然，你比我想得還要下賤。」他麵無表情地盯著我。「你那男大學生滿足不了你？怎麼，他JB太小了？」談到這裡，我指出那男大JB比他還大一些。此話一出，我又覺得自己不該這麼說，因為我親愛的森洋蹙起了眉頭。不過，這真的不怨我，當年，可是他要我拿尺子量他的小老弟。

森洋問我怎麼變成現在這幅樣子，又罵了幾句諸如變態之類的。我硬了起來，想繼續讓他罵我，卻注意到我爸走到了花園。他揮了揮手，森洋也揮了揮，隨後開車而去。我爸看上去很高興，拍了拍我的背。「多和森洋聯絡啊，他自己搞了家設計公司，每年賺的錢可不少。」

之後幾天我便沒怎麼看見森洋。也是因為我爸的搭橋，我加上了他的微信。我想看他的朋友圈，沒想到他把我遮蔽了。更讓我煩躁的是Emma都來找我聊天。她人不錯，也正是因為這點讓我煩躁，我無法拒絕。

我從未覺得聊天能如此折磨，唯一支撐我的就是何川發來的微信。這是我們第一次異地戀，他每天都會給我很多訊息，吃了什麼，做了什麼，想些什麼，還包括吐槽同事。這會，他便是拍了一張他的外賣，說，好難吃。我問他怎麼不自己做。他答，我不在他不想做飯。

我認為何川對我產生了依賴，這也是我一直希望的。但是，他的依賴通常還附帶著照顧，這就讓我很難受。比方說，現在他又問我吃沒吃飯，前天的喝那麼多酒有沒有事。這些關心，在我的認知裡無非就是沒話找話。相較於這些，我更希望他甩一張JB照在微信上。我也的確這麼做了。

【小何，能不能發張屌照？】

【？？？？？】

【哥，你沒喝酒吧？？？小熊疑問.JPG】

【沒有，我可以看看麼？】

過了一陣，何川又發來幾個問號，說他在上班，讓我別鬧。他發的「別鬧」這兩個字讓我有了反應，我對他說，我喜歡他這麼強硬。他又發來一段省略號。

【可以麼？】

【……】

【哥，我真的在上班啊。小熊流淚.JPG】

【去廁所發吧。】

這句話傳送後，微信停止了響動。陳孃敲了敲我的門，問我要吃什麼水果。我笑著對她說，隨便，我都行。一分鐘過去，何川打來電話，我一接通他就在那頭瘋狂說話。我懶得聽，總結了下，無非就是說自己不想拍。

「哥，我真的在上班啊，這裡到處都是人！」他壓低聲音告訴我。

「我真的很想看。」我說。

老規矩，我又誇讚了何川的JB是多麼多麼大，他的JB是多麼多麼好看，他的JB是多麼多麼美味。他請求我別說了，我問他是不是有了反應，讓他給我說實話。何川沉默了會兒，「嗯」了一聲。我又說既然硬了，不如拍一張看看。

電話那頭一言不發，我又低聲請求。何川嘆了口氣，惡狠狠地說。「只准這一次！」說完，掛了電話。過了兩分鐘，我開啟微信，他的那根大屌豁然出現在聊天框裡。蹲廁裡還有黃色的汙垢，垃圾桶裡骯髒不堪，在這麼一個噁心的環境，他左手拉著褲帶，扯開一角，從上往下地俯拍了一張。他的那根巨屌在西裝褲裡翹得要命。我告訴他，我很喜歡，想現在就在那裡給他口。驱‍除‌​共⁠匪​,恢​​复中華

又過了一陣，我猜是半個小時，何川才發來一條語音，我點開一聽，他在那頭懊惱地抱怨這樣的行為太危險。我表面答應，晚上，又讓他在家裡發一張。我的理由很簡單，家裡很安全。

何川墨跡了半天還是發了，當然，是在我的軟磨硬泡下。這一張則更為性感，他躺在床上，左手握著根莖，右手舉著手機。我能看到他修長的大腿，腳背上有一些青筋，因為發力而露出一條條軟骨。馬眼上還冒了點淫水，龜頭粉嫩。陰莖上的靜脈因為充血而澎湃，我告訴他，我想含他的腳趾，讓他另一隻踩我臉上，何川大聲請求我別說了。

我打去微信電話，告訴他我很想他，又問，他想不想我。「想啊……」他不太好意思承認，似乎又覺得不夠，補充道。「這幾天都很在想啦。」我對他說，既然想，那就打出來。電話那頭又沒聲音了。「哥，你怎麼……這麼喜歡玩這些啊？」過了半響，何川發出疑問。

「不喜歡麼？」

「啊？？？」

「不喜歡麼？」我又問了一遍。

我猜，何川應該是喜歡的，畢竟生理反應不會騙人。不過，這一次他居然沒有承認。到了這裡，我便拍下我乳頭的照片。又覺得差點意思，乾脆掀開上衣，跪在床上拍了一張。沒一會，何川就驚呼一聲。「哥？？」我挺喜歡他一驚一乍，像個小孩一樣。我問他喜歡麼，喜歡的話，我可以每天都給他發各種裸照，當做他晚上打飛機的素材。我指出，畢竟他一天一次，癮大得很呢。

「就對著我打吧。」說完，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和何川聊天。他斷斷續續的呼吸，因為電流顯得有些沙啞。我催促了一遍，告訴他，就當滿足我。「給自家老婆打飛機都不行？」我說，又補充道連愛都做了，我還被他操出了哭腔，這種事很正常。

何川被震驚了，也許是被老婆這個詞。「我操，這真的很正常麼？我覺得……靠，真的好變態啊！我們連麵都沒見……」我告訴他，他對著那些AV打飛機不也一樣？何川沒話說了。我又趁熱打鐵，再次說了一遍我很想聽他打飛機，真的很想。這幾天，我天天對著他的臉自慰，天天都在想他，想被他操。我被我的肉麻噁心到了，但這，會讓男大放得開，也就無所謂了。

「好吧……」終於，何川長嘆一口氣。我猜他應該開始撫摸自己了，比起聽他擼管，我更想和他影片自慰，不過，凡事都得循序漸進。我戴上了耳機，開大了音量，聽見何川沉重的呼吸，一陣又一陣，像是海浪。床單和肉體的摩擦沙沙作響，還有若有若無的肉體拍打聲。「小何，哥好想舔你JB。」我直截了當地對他說。

那頭愣了一下，一會，何川啞著聲音道。「哥，別說了啊……」我繼續說，諸如，想口他，想口射他，想舔他那兩顆大蛋蛋。我連他的腿和腳都沒放過，還要舔他的兩道濃眉、山根和鼻樑。這種隔著訊號自慰的感覺可真夠神奇，我的想象力充分發揮，好像，我的這些話語，已經落在了何川的身體上，我的舌頭已經落到了他的嘴唇。

何川的喘息越來越急促，我猜他要射了。電話傳來的肉體套弄聲越來越大，還有床單的摩擦聲。每次他要射的時候就喜歡扭來扭去。「唔……」何川低吟了一聲，開始急速喘息，我很喜歡。「哥，我要射了……」

「射我嘴裡。」

何川沒說話，更加大力地套弄。「唔……哥，我真的要射了！！」他向我彙報，有點像個乖巧的高中生。他一邊射，一邊發出哼唧聲。我問他這麼興奮嗎，射得挺快。何川喘了好一會纔不情不願地承認。「還行。」他似乎抽了兩張紙，我讓他先別急著擦，給我拍兩張看看。

照片裡，他腹肌上全是濃稠的精液，還有些飆到了胸肌上。他的JB很溼潤，陰毛上也沾了不少白色精液。拍完後，何川突然生氣地說他要洗澡了，飛速掛了電話。

這事之後，何川有兩天都沒和我打電話。我猜，這讓他不舒服了，所以這兩天我都在向他道歉。到了第三天，我陪我爸逛完茶園後，何川纔打來電話。他的眼神飄忽不定，見他這幅樣子，我問他到底喜不喜歡。何川說，還好。我說，不喜歡的話就算了，別勉強。他又不說話了，紅著臉，不看攝像頭，一個勁地看電腦螢幕。

「其實……其實還好啦。」他摸了摸鼻子，說。我讓他看我，他轉過頭，紅著臉和我對視。我讓何川別不好意思，情侶做這些很正常。不知怎的，他一下來了氣，問我是不是耍過很多男朋友。我明確地表示，我之前有過炮友關係，但是，情侶關係倒是第一次。這句話說完，後半夜何川都有點悶悶不樂。我猜肯定是他的佔有慾發作了，又向他道歉。雖然，我本身沒有任何歉意。

往後的日子，我和何川保持著網戀。在我的要求下，他每天都要發兩三張私照。有一張拍得挺好，是何川晨勃時拍的。畫面裡，我能看到他清晰的腹肌和手臂肌肉。由於他的肉棒又硬又翹，他不得不左手拇指按著根莖，使其能夠豎著。JB表面還有一劃巨大的血管。他的龜頭很粉嫩，馬眼處較為溼潤，手背上的青筋十分明顯。這一張拍得太好，以至於我將它設定成了聊天背景。

我讓何川拍了不少私照，有時，會讓他在辦公室拍，有時，又會讓他去學校拍。還有幾張，是他掀開衣服對著鏡子拍給我的。要讓這種小直男配合實在不易，他答應的條件就是我也得拍攝後穴作為交換。那幾張照片裡，他老老實實地看著鏡頭，拍下勃起的JB。我誇他特別帥，陰莖特別粗，惹得何川在電話那頭不停咳嗽。中華⁠民國​光复‍‌大‍​陆‌⯮建‌設自由⁠‍民主​新​‌中‌国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何川竟然真的想讓我拍幾張後穴。他說得很委婉，我倆晚上打電話時，在那頭支支吾吾。「哥，就，你上次不是說……那個，答應我要拍那啥麼……」我調戲他是不是想對我的PI‘YAN打飛機。何川趕忙否認不是，只是希望我要兌現承諾。

當天洗完澡後，我便趴在鏡子面前，撅起屁股，左手掰著屁股來了一張，還有一張則是撈起兩條大腿。那一晚何川很興奮，我打電話的時候他少說打了兩發，最後一次更是激動得在那兒亂叫。我自己也射了一次，高潮後，很快就有點昏昏欲睡。

何川倒挺有精神，他在電話那頭敲著鍵盤。我隨口問他是不是在處理工作上的事，他說，是。我讓他發給我看看，我說不定能幫忙。「不用了哥，我能自己解決。」他推辭道。其實我也只是客套下。

他聊了會兒我爸的生日，覺得自己沒有送禮有點不道德。他向我解釋他的錢都拿去還債了，這個月已經全部還完了，下個月工資到了看能不能給我爸買點補品。我讓他不要在意。不知怎的，話題又轉到了我的炮友上。何川支支吾吾，扯了大半天，我才知道他在旁敲側擊問我有過幾個。

我想騙他說很少，幾乎忽略不計，但是，如果我往多了的說，也許這能激發小男生的佔有慾。於是，我說了個模稜兩可的數字，七八個。「七八個？」何川問了遍，我沒有做聲。他輕咳了一聲，沒有看我，自顧自地盯著螢幕。我解釋，我是成年人，我有需求，這很正常，又安慰他我倒是第一次和別人談戀愛。

聽了這些安心話，何川反倒更焦急不安。我想睡覺了，便想著晚安道別，何川卻小聲嘀咕了一句。「那你以後不準找他們了……」我問什麼。「那你以後不準找他們了！」他喊了出來。

這可真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何川在鏡頭裡皺著眉，賭氣地狂敲鍵盤，過了半會，他又悶悶地給我道歉，說他不該這麼強硬，只是覺得我用不著他們，差不多這個意思。我告訴他那是當然，畢竟，我很喜歡他，我想和他在一起，我也只想天天被他幹，更何況，從沒有人能像他這樣把我操得神志不清。何川那張俊臉徹底紅了，兩條濃眉不自覺地上挑，看得出有些沾沾自喜。「好吧，我只是……哎，你爸喜歡什麼牌子的保健品呢？」他岔開了話題。

我沒有放過何川，繼續表達自己的喜愛。「如果我們合適的話，我會和你結婚，我想這樣。」

「結結結婚？」他的喉結上下滾動。

我表示這不是什麼難事，移民歐洲就行，反正，我爸在那兒也有幾個資產。我談的挺遠，又說了什麼領養，我不介意和他一起養個孩子。我還提到了婚禮，我想眾人見證我們的愛情，看我們在陽光下熱吻，還有蜜月、家庭、工作。「你不是說喜歡玩街機麼，我可以天天陪你玩。」何川驚呆了，忙說他沒想那麼遠，不過，看他那小表情，我猜他應該挺高興。誰不喜歡自己的戀人對自己如此著迷呢？雖然這幾樣沒一件我打算做。

那晚我睡得挺晚，陪何川聊到一點才睡。他在那頭一個勁地讓我早點休息，我卻睡不著，因為下午我陪我爸喝了很多茶。他處理完工作，我聽到了脫衣服的聲音。「哥，早點休息啦……」他壓著聲音說。我說了句好，隨後，又聽見那頭傳來輕飄飄的「晚安，小然哥」。撸鸡必備𝖧文尽恠𝐆儚島╬ＩḆ𝑶𝐘🉄Ｅ𝑢🉄𝕠𝑅𝒈

（53）

回到重慶已是八月。落地那天，何川在機場等我等了快有一小時。我出來後，他朝我揮動手臂。我和他牽手時他沒有抗拒，甚至已經硬了。一上車，我便扒下他的褲子給他口交。他射得我滿嘴都是精液。何川用餐巾紙給我擦拭完後，我們又抱吻了會兒。

因為我休息了一個月，王部長對我的意見特別大，我離開後，我的工作都是由他代勞。為此，接下來兩個星期我幹活特別賣力，這兩週都沒怎麼和何川做愛，他有些委屈，但我也無可奈何。

這幾天我都在加班，晚上，何川會打電話和我隨便聊聊。他提起他的實習已經結束，說他賺了一點錢。他問我生日多久。我回答說八月二十五號，但我沒有過生日的習慣。「啊，沒有麼？」他聽上去有些沮喪。我猜何川想給我準備禮物，這麼看來，我也沒有理由不過，便說我只準備和他過。

我想掛電話了，原因是和何川談話讓我無法專注工作。但他讓我等一會，問我多久下班，他來接我。「哥，想喝點什麼，我去給你買？」我回答說隨便。

掛了電話，沒一會董事長就派人叫我，我頓感煩躁，因為他又要讓我早點下班了，但等我到了辦公室才發現不是這回事。他坐在我的面前，兩手交叉，想跟我談談外派的計劃。他說我們的公司在香港、上海、曼谷和倫敦等地區都有分部，又覺得我特別努力，特別年輕，問我願不願意去西歐開拓市場。那裡的福利待遇更是不錯。「每年，你都能帶薪旅遊，而且，將來你的伴侶也有長達一年的孕假，我猜你們年輕人就喜歡這種。」

的確如此。然而，這計劃聽上去很麻煩，而我，最討厭麻煩。更何況，我認為我的生活沒必要改變。我畢業那陣尚且算得上雄心壯志，但是很快就發現這一切沒有意義，最後悟出：生活嘛，還是得過且過最好。我婉拒了董事長，他不太滿意我的回答，手指敲了敲桌面，讓我三思而後行。我向他表示這就是我的答覆。我的這番言辭可能讓他不高興了，他後靠著椅背，說我總是這樣，能力出眾，志向卻很狹小，這對一個男人而言是致命的。我對他表示抱歉，但這實在不是我的錯。他嘆了口氣，又聊了聊我爸的大壽，便放我回去工作了。

到了晚上十點鐘，我才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何嚴陪我工作到了最後，我出來時他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電梯裡他一直沒話找話，我只得硬著頭皮回覆。我們出了門，何川插著兜就站在不遠處。今晚，他穿了短袖，結實的手臂露在外面。要不是何嚴在，我真想摸摸他的肌肉。

「小何！」何嚴笑了起來，說他不用這麼晚來接他。何川見到他哥也有些意外，瞬間手足無措起來，又朝我這邊看了看。我沒說話，很好奇他該如何處理這種場麵。何川深吸一口氣，向我問好。他手裡提著兩杯奶茶，我猜，他想和我一人一杯，何嚴的出現，只能讓他把這兩杯都給了我們。

何嚴建議去吃點東西，我有點餓了，便答應下來。這哥倆一左一右把我夾在中間，讓我有點燥熱。何川在何嚴面前很緊張，又很乖巧，和他哥哥說話時總會略微低頭，仔細傾聽。他穿了短褲，一雙白色長襪，腳上還踩著一雙籃球鞋。這副經典的男大打扮很戳我，我伸出手捏了捏何川的屁股。「！」他腰板一下挺直，嚇得何嚴問他怎麼了。「沒、沒什麼的哥，沒什麼！」他笑著打哈哈，背地裡死死拽住我的手。我開啟他的手，和他十指緊扣，何川沒有抗拒，只是呼吸有些急促。

何嚴帶著我們進了一家燒烤店，天花板烏黑，角落佈滿油脂，我不太喜歡。他看出了我的厭惡，立刻提出換一家，我卻覺得走來走去很麻煩，而且屋外很熱。我先一步落座，何川想和我坐一起卻被他哥拉著過去。「你這瓜娃子，長這麼大個，天天擠你北哥幹嘛！」

何川看上去委屈極了，看了看我，有些為難。我沒有吭聲，他只能認命地和他哥坐在一起。何嚴遞給我選單，看我想吃什麼，我點了幾個掌中寶和烤韭菜就還給了他。不一會，烤串端和啤酒很快端了上來。

何嚴和何川聊了挺多，提到了他媽媽很想他，天天都在唸。談到這些，何川表現得很不舒服。但是，何嚴顯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勸他這段日子忙完了趕緊回去看看爸媽，何川露出一個苦笑，說，好。

何嚴舉起杯子向我敬酒。「這段日子真的多虧了北哥，真的。」說完，他一口乾完。何川也被他拉著一道，一口悶後，他吐了吐舌頭，顯然被辣到了。此後片刻，我們仨便一杯一杯地喝，何川酒量很差，不一會就露出了愚蠢的眼神。

何嚴喝高後，摟著何川的肩膀，笑著說他被他老爸折磨得夠嗆，本該暑假放鬆卻還在工作。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甚至抹了把淚。「我這弟娃也算熬出頭了啊。」他拍了拍何川的臉，又說了很多感謝話，但我一句話都沒聽，專注著擼串，因為我沒吃晚飯。即便何川有些醉，他還是替我剪碎了燒烤。他知道我不喜歡用手捏木串，雖然，我更喜歡自己來做。

我酒量不錯，一頓下來只有我還算得上清醒。我急於甩開何嚴，便找了家旅館給他開了間房。何川按著我的肩膀，讓我去大廳等他一下。「哥，麻、麻煩等我一下……我……我馬上下來……」他路都走不穩，可還是堅持照顧何嚴。翻‍牆‌還‍‌嬡‌党,​‍蒓属‍‌狗糧养

我走出了旅館，來到了街上。夜晚的風拍打在我的臉上，裡面混雜著燒烤的油膩。遠處，火鍋店的霓虹燈閃爍。我抽了根菸，昨天，我爸打來電話，讓我多和Emma繼續聯絡。他已經和我明說，他要我30歲結婚，31歲生子，還拿森洋當做正面例子，這，更讓我心煩意亂。整件結婚的核心問題，我得再說一遍，那就是麻煩。但是，如果這種麻煩能取悅我爸，我覺得倒也不是不可以。

一根菸沒抽完，何川就已經下了樓，他從背後抱住我，把頭撂在我的肩上，說話一股酒氣。「哥……」他輕輕喊我。「少抽點菸嘛，對身體不好。」我說好，又問他回哪兒。他說都行。我轉過身，捏了捏他的臉。他明晃晃地盯著我，突然湊過來，用力吻上了我的唇。他不太清醒，吻得很沒有章法，伸出舌頭亂舔，又咬了咬我的舌尖。我「嘶」了一聲，他又趕忙捧住我的臉，檢查我的口腔。「沒事吧哥？我不故意的啦，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喊了車，帶何川回到了他的破出租屋。他耍起了酒瘋，偏要揹我上樓。我拗不過他，只能趴在他的背上。夏天的頂樓異常悶熱，也沒有空調，他一進去就脫得只剩個內褲，那根硬著的大屌在內褲上面露出一大截。脫完後，他又湊上前，啃我的嘴唇。何川身上全是汗，汗津津的體液黏在我的西服上。「北哥，我哥他很感謝你……」他說話時，鼻息打在我的臉上。

我想現在就被何川幹，便一邊親他的嘴，一邊用捏他的龜頭。他抓著我的脖子，發狠地啃我，啃完又拉我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看著我，陡然笑了起來，將頭埋進我的頸窩。「我哥還說，讓我對你好一點，禮貌一點，不要像之前那麼粗魯……」他側著頭，把玩我的手指，又仰起脖子，咬了咬我的臉。「我對他說，我對北哥很好的，讓他放心……他還說你是我們的貴人，要我多向你學習……」

這時，我才意識到何川喝完酒後會變得痞氣起來。意識到這一點讓我很興奮，我問他，既然如此，不該對我更好一點麼。他抬起頭，疑惑地望著我。「比如對我粗暴一……」話沒說完後，何川便扯開我的襯衫，叼住我的乳尖。一邊含，一邊睜大眼睛看我。

我讓他再用點力，也許這句話激怒了他，何川乾脆抱著我去了臥室，將我壓在他的身下。我的胸膛裸出一大片，一隻乳頭被他含住，另一隻則被他的指尖不停摩擦。他的技術好了不少，這麼看來，我的教導起了作用。我感到很舒服，何川似乎覺得還不夠，兩隻手用力扯下我的皮帶，脫下我的褲子。我的那根小陰莖一下彈了出來，這讓我有些羞恥，因為何川又開始用他那根大屌對著摩擦了。我問他這麼喜歡？「哥的小雞巴，好可愛……」他捏了捏我的龜頭，接著更用力地往上懟。

我想做愛，又和何川攪和了一陣便去浴室做了清理。何川也想洗澡，我告訴他，我想讓他渾身大汗地幹我。我出來後，他正坐在床邊，兩隻手撐在裡面，敞開著大腿，那根大雞巴就這樣立在我面前，我再也無法忍受，跪著爬了過去，舔他兩顆大蛋蛋，聞他的陰毛，吃他的龜頭。何川輕輕抓著我的後腦勺，示意我再快一些。事後差不多了，我便坐了上去。喝酒的何川暴躁許多，這一晚我們少說換了七八個姿勢，最瘋狂的一次他將我抱在客廳狂頂，一邊操，一邊吃我的舌頭。

何川在我體內射入精液，他想為我清理，我說，我喜歡這種被播種的感覺。此時此刻，屋裡一片黑暗，屋外下起了大雨，噼裡啪啦地飄在窗上。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流下，被街外的霓虹燈影給渲得紅紅綠綠。何川就這樣抱著我，我們的汗液交融，他撫摸著我的頭髮，告訴我，他很高興。

我想睡覺，但是覺得不回答問題有些沒有禮貌，便問他高興什麼。「高興還完債了。」他笑著說。「從此，我跟我爸就沒有瓜葛了。」我很意外，問，他就這麼和他爸絕交了麼。何川沉默了好一陣，才輕輕「嗯」了一聲。「我感覺他……也許愛的不是我，只是想我給他傳宗接代。」他又補充道。

我覺得他這個想法挺新奇，要我和我爸絕交，我做不到。在此之後，何川又絮絮叨叨了會兒，反正是，他會盡贍養義務，但並不會和他們多見。他還提到想帶我去海邊過生日，他存了點錢。「到時候去了廈門，我們可以住在海邊……哥，你下過海麼？我好想去海里游泳，聽我哥說海里遊起來特別吃力，我們去海里游泳好不好？」我有些困，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還在憧憬大海的樣子，我先他一步睡著了。

第二天我是被熱醒的，何川像個樹懶一樣抱著我。我覺得很煩，掙扎著起床，看到我爸打了一個電話。我立刻回了過去，第一次他沒接，直到中午他才接了起來。他要我回上海工作，原因是我還年輕，沒有志向可不好。他還提到回來後可以多和Emma、森洋和C見見面，維繫下自己的朋友圈。「以後接我的班了，他們的關係都用得上。」我爸理了理嗓子，說。

我思考了一兩秒，答應下來，因為，這會讓我的父親高興。

（54）

掛了電話，何川已經起床了。他說他頭好痛，迫不得已，我只能給他弄了碗蜂蜜水。他喝完後，又靠了過來，似乎還想再和我膩歪。我很煩躁，告訴他我要回上海工作。「上海？」何川望著我，皺著眉。「長期麼？」我點頭。

何川忽然驚恐起來，忙問我要去多久。我實話實說，告訴他可能以後都在那兒了。我沒有說是因為我爸的原因，我們的關係還不足以讓他知道這些。何川沒說話，想了想，說，他會去學校看看有什麼交換專案，能把他換去上海。我告訴他沒這個必要。

「可是……可是這就是異地戀了啊？」我反問何川，對異地戀沒有信心麼。「有啊，我只是感覺……」他聲音小了下去，眼神飄向別處。他這樣激發了我的性慾，我跨坐在他身上，和他進行了一個深吻。我讓何川光著腳踩射了我，雖然他不太樂意，看上去更想和我好好談談。

有那麼幾天何川都在思考這件事。我不太明白為什麼他這麼執著和我一起，在我看來，異地戀他有自己的空間，我也喜歡單獨一個人。我猜，恐怕又是他那套扮演男友的心理發揮了作用，這也讓我頗有一絲不解。何川，這個直男，天天照顧我無非是因為「男友」這個身份，我們分開他能少點義務，何樂不為呢。

不過呢，就目前來看，我還是想跟他一起，原因是何川現在每天都能把我操得很爽，我的G點他已經完全掌握，加上一根上翹大雞巴，不管什麼姿勢都能捅到最深處。這同樣多虧於我每次的耐心教導，諸如，怎麼動，換什麼姿勢，怎麼用力，怎麼操得快，哪個地方能把我操尿。有一次何川聽我說這些甚至直接射了出來，還揮著手不准我看。

因為轉職，最近我沒什麼事做。我約了L出來喝酒，他挺驚訝我會前往上海。「想當初你就是為了逃開你爸啊。」我說，是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我爸60了，而他需要我去接班，那麼，我覺得我應當盡一個兒子的職責。我說這話時，L又問我和何川怎麼辦。我向他表示這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如果他要和你分手呢？」我表示那也可以接受。

L和C都認為，我已經脫離了對何川痴迷的狀態。我只是覺得在一起也行，不在一起也行。我和他又聊了聊Emma的事，L讓我便糟蹋這麼好的女孩子，不喜歡可以介紹給他。他說得也是。我們又看了會兒表演，臺上那個小帥哥有點帥，但沒有何川帥。出了酒吧，我們逛遍了九街每一條街道，L跟我談起了最近他的投資，說，森洋找上他了。「你和他……」他欲言又止。「是不是見面了？其實他找我是你爸的意思。」

我向他坦白，我們已經見過麵，並且，我還打算再和森洋做愛。這番言論嚇到了L，他擺手讓我別這樣。「你忘記他怎麼羞辱你了麼？」我說，沒忘記，然而，那已經對我無所謂了，我只想被他幹而已，別的，我不關心。他說，我的這些瘋話他已經可以做到坦然面對了。「每個人都是這麼想的。」我攤攤手。

我們走上了天橋，L趴在圍欄上，繼續和我交換情報，據他所說，森洋自結婚後就有些不正常。「他進了戒同所出來後就不大正常。」我提請他注意。這時，我打了個哈欠，L說我們該走了。我們分手於天橋。

之後幾天，我都在忙交接工作的事。何嚴帶著十幾個員工給我辦了場離別會。茶水間裡，一些人向我表達感謝，說我這幾年指導他們不少，而我連這群人名字都記不住。何嚴對我保證，以後來重慶可以隨時叫他。我知道他的所作所為無非是為了給何川鋪路，他挺想讓他那帥弟弟綁上我。

離開聒噪的離別會後，我去了何川那兒。小何同學的家越來越乾淨，我問他是不是為了在我面前保持形象。「我靠，我愛乾淨不行啊哥！」他顯得惱羞成怒。我注意到茶几上還放了一兩副畫，見我觀察，他很不好意思，悄聲告訴我這是他小學給他哥畫的，他費了好大勁才從家裡偷出來。我要他給我畫兩幅。「啊？哥，我不會畫畫啊。」他眨眨眼，又表示如果我想要，可以給我畫。

他已經開始預習下學期的功課。我問過他畢業後想做什麼，我可以幫忙。他表示有點迷茫，還不知道，不過反正要多賺點錢。我沒待多久又回了一趟上海，何川送我到了機場，離別前，他伸長脖子，和我進行了一個很溫柔的溼吻，他有了反應，我讓他對著我的裸照打出來。

到了上海，簡單地見完我爸的朋友後，我又和森洋見了一面，這是我爸的主意。我可以說，這一見面頗有一絲曖昧，甚至稱得上相敬如賓，森洋對我仍舊淡淡的，但是，正是這份疏離感讓我覺得很性感。我喝了很多酒，想被他猛操一頓，但他沒有碰我。我覺得很掃興，當即決定回重慶吃何川雞巴。森洋臨走時又問我和小男友有什麼計劃，我沒理由不告訴他，便說，打算去廈門玩。「怎麼玩？」「看海。」

森洋沉默了一陣，說了一句話，我沒聽清，但也沒打算聽了。當晚坐上飛機見了何川，在他的出租屋裡幹了兩發，我挺喜歡他整個身子壓在背上操我，這樣我才能感到被一個窮小子徹底佔有。他喜歡一邊插我一邊和我舌吻，我扭過頭，仰起脖子，和他互相舔舐舌頭。武漢病毒​研​究所​⁠蝙蝠女

完事後，何川小心翼翼地問我到底去不去廈門。我的回答是都行。接下來兩天，他打包好了行李，還租來了一個相機。他買來了一條泳褲，有點小，襯得他那翹臀更翹了，當晚，我讓他穿著這個幹我。我很想試試海里和沙灘上做愛的感覺，這麼看來，也許我該經常和何川旅遊，下次可以試試叢林。

何川買了兩張機票，訂了民宿。到了機場我才發現他買的廉價航空，他看出了我的嫌棄，露出很窘迫的神情，悄悄牽我的手，告訴我實在沒錢了。我想指責他，但是他這幅樣子很可愛，想了想就算了。

廉航的座位有些擠，我和何川靠在一起，他人高馬大，看得出比我更難受。我掀起扶手，讓他往我這邊靠一點。「沒事的哥。」他衝我笑笑。空調馬力很足，何川沒一會就靠在我肩上睡著了。我喜歡趁他睡覺時摸他那兩道濃眉，特別有男人味。

下了飛機，我們在坐大巴前往了民宿。這棟小別墅刷得乳白，外面有個小裡小氣的花園，上面種滿了玫瑰。裡面，則有些破舊。一進去何川就衝我侷促地笑。「哥，不好意思啊，我、我實在沒什麼錢了，所以……」他這樣我很喜歡，便撒謊到我可以接受，他什麼樣我都喜歡。

我們進了屋子，何川丟下揹包和行李箱，整個人呈大字地躺在床上，他笑得痞裡痞氣，伸出手臂發出擁抱邀請。我趴在他身上，讓他得以盡情地吻我。「哥，以後有錢了會帶你住五星級酒店的……」我們親完後，他在我耳邊輕語。我問他想不想在沙灘上打野戰。「！」他愣了一下，問我是不是在開玩笑。

「之前不也在你學校做過一次？」我說。他趕忙解釋那不一樣，學校放學人都沒了，而且教室還可以鎖門。我讓他別裝，那一次他比我還興奮，幹到最後甚至把我放在講臺上，一邊操一邊大喊好爽。

何川臉紅了，把頭埋在我懷裡，甕聲甕氣地表示可以。我讓他不喜歡就別勉強。他聽後，抬起頭看我，又望向別處，說。「可以啊……但是，沙灘上好多人啊，我操！哥你不會想當眾做吧？！」我捏了捏他的鼻子，讓他到時候找塊大岩石就行。

浴室有些小，好在有一個魚缸。我出來時，正好看到何川換泳褲。他那根大肉蟲在前面凸起一大塊。「哥，你不穿泳褲麼？」我說我喜歡裸遊，好方便他在海里後入我。

居住在這種民宿，實在讓我有些心煩：電視機螢幕缺了一口，浴室算不上乾淨，站在陽臺看不到海，雙人床狹小不堪，這也意味著後半夜何川肯定會抱著我睡。不過，他倒顯得很高興，在那兒拿著一張手冊不停介紹熱門景點。我換好了衣服，他便牽著我的手興沖沖地出門了。

海灘離住宿不遠，但必須經過一個大草坪。何川很想試試沙茶麵，但我今天想被他操個三四次，便一口沒吃。一路上他都挺高興，笑容沒停過。他把泳褲當內褲穿，外面套了件沙灘褲，上身則是花秀襯衫。我讓他敞開釦子露出裡面的腹肌，他堅決不幹。

這片沙灘沒什麼人，遠處的落日和海平線連為一體。廈門的海水很清涼，但無法和馬爾地夫的水質相提並論。遠遠的，我還看見有人坐在快艇上在海面上飛奔。何川拉著我跑向海邊，和我一同站在海水裡。我告訴他沙灘很漂亮，他選的地方很不錯。雖然我有點想回酒店了。他轉過頭，看著我，陡然大笑了起來。

「哥，你會游泳嗎？」何川捏了捏我的手背，問。我說還行。鹹溼的海風吹過，撩起他的頭髮。他頭髮變長了點，但還是短髮，我其實更喜歡之前他的捲髮，特別有活力。我向何川坦白，我想看他敞開沙灘襯衫的樣子。他臉微微發紅，看了眼四周，見沒什麼人，一顆一顆釦子慢慢解開。又是一陣風拂過，吹得他的襯衫向後倒去。好看的腹肌、胸肌一覽無餘，我伸出手，摸了摸他梆硬的肌肉，捏了捏他的兩顆鮮紅色乳頭，告訴他很帥，很有男人味。撸雞苾备𝐻忟盡聚G夢島♪𝕚ḄｏY🉄𝑬𝕌🉄𝕆𝑟g

何川很不好意思，我伸出手臂，摟住他的脖子，和他在海灘上接吻。他硬了，我把手伸進他的泳褲裡搗鼓。「哥……」他嘶啞著嗓子喊我。「有人啊……」我告訴他沒什麼人。他快速觀望了會兒，確認四周無人又低下頭含住我的唇。那雙大手已經會主動捏我的臀部了，不錯。

到了這裡，我急於做愛，急於感受沙灘的粗糙。我們找了塊大石頭，天色昏沉，這樣很難被發現。「這裡……會不會有人發現啊？」他扶著石頭，又朝四周瞥了瞥。我對他說沒人會看，扒下他的沙灘褲，解開他的泳褲，看著那根大雞巴彈了出來。

我跪在沙子上給何川口交，人工沙磕得我膝蓋有點痛。何川雞巴特別硬，接下來，我們便不再在乎別人了，我甚至覺得就算被人看見何川也只會更興奮，因為他每次和我打野戰都興奮得喘粗氣。這會他也是如此，嘴巴微張，不停呼著空氣，弓著腰，捧著我的臉。我和何川對視，他直勾勾地盯著我的眼睛，伸出大拇指，不停摩擦我的臉頰。「哥，好舒服啊……」他嚥了咽口水，小聲告訴我。

唾液混合著腺液很快打溼了我的嘴唇。經過訓練，小直男現在第一次不再秒射。「哥，慢點，你嘴巴太緊了啊！」他小聲喊我，我吐了出來，又從下往上舔他這兩顆大蛋蛋，由於炎熱，它們沉甸甸地掛在肉棒裡面，我將一顆放在舌頭上玩弄。

我讓何川坐下，他屁股挨地後驚呼了一聲。「我去，沙子好硬！」我掰開他的大腿，把頭埋在他的兩腿之間又吃了會兒。我聞了聞陰毛，濃濃的澀味衝進我的鼻腔。何川示意我抬起屁股，兩個手掌包裹住我的屁股。我讓他打一下試試，他便「啪」的一聲打在我的臀部上。我又扭了扭，示意我很喜歡。「操，你真的太騷了啊哥……」他咬咬下唇，又伸出兩根手指捅我的後穴，在裡面抽插了好一會。

我早已做好了清理，不一會，便坐在何川大腿上坐奸他。他雙手扶著我的腰，抬起頭，紅著臉和我對視。他又對著我的乳頭嚥了咽口水，一秒後，毛茸茸的腦袋就黏在我的胸前。他輕啃我的乳尖，我捏著他的下巴，抿了口唾沫下去。他吞下後，躺下，讓我跪趴在他身上，大腿支著，公狗腰用力向上操我。何川的後腦勺全是沙子，我俯下身和他接吻。半小時來，我們試了不少姿勢，壓著，抱著，還有一次何川讓我扶著石頭，從背後瘋狂操我，他射的時候甚至抬起了我的一支腿，就差把兩顆大卵蛋塞了進來。

射完後，何川大喘著氣拔出陰莖，我看到精液順著我的大腿根滑下。何川從兜裡掏出紙隨便擦了擦，我想去海里清洗，他攔住了我。「別去啊哥，全是鹽，容易咬——」他說一半不說了，我替他說完，容易咬我後穴的嫩肉。何川買的泳褲挺小，他那翹臀顯得十分清楚。我扒下一角，張開嘴咬了咬，吃了一嘴的沙。「啊！」何川嚇到了，趕忙遞給我礦泉水漱口。

可惜的是下午是退潮，我們沒能下海游泳，作為替換，我們在躺在這塊無人的沙地上休息了好一陣。現在，天空一片深黑，只有一絲陽光透過。我提醒何川今天還沒有主動吻我，他聽後捧著我的臉留下了一抹溼吻。我突然想要何川抱我，感受下「小鳥依人」。他乖乖地伸出手臂讓我枕在上頭。「哇，你這頭髮上全是沙啊。」他理了理我的頭髮，說完，他一下笑了起來，親了親我的額頭。

在這片暮色下，我靠在何川身上，感受他平穩的呼吸。「哥。」他低下頭，朝我咧嘴一笑。「生日快樂。」我問他除了這個還有什麼。他蹙眉思忖了一陣，又湊過來吻我的唇。親完後他咂咂嘴，說我嘴巴好鹹，於是，我倆便用彼此的口水解渴。何川親完後硬了起來，我也想被他再一次內射，在黑暗中，我們又來了一發。這一次我跪著讓何川從背後操我。我高潮時，他罕見地打了兩下我的屁股，對我兩瓣臀部又抓又揉，這幾下讓我浪叫出來。

做完了愛，我們又膩歪了會兒，直到黑夜徹底到來。我們往民宿趕去，一路上何川都攬著我，馬路上駛去一輛輛車，激起的風吹散了他的襯衫。我提醒他渾身光溜溜的，嚇得他趕忙扣好紐扣。「不給別人看好身材？」我敲了敲他結實的腹部。

何川瞪了我一眼，俯下身在我耳邊說。「只給你看！」我們渾身都是沙，頭髮也是，在我們身後，大海急速地喘息，層層細浪衝上沙灘。眼前的這一幕讓我想起高中和森洋第一次去青海。不過，這一次可比那一次好得多，何川比他帥，雞巴也比他大，而且這種乖乖牌男友我覺得還不錯。我仍然想和何川在一起，順帶看看能不能將他開發成粗口型。我可真想被何川抓著頭髮操呢。

（55）

我睡得很死，第二天，何川不得不將我搖醒。「哥，起來啦。」他輕輕喊道，說話時一股薄荷味。我抱著他的臉來了一個舌吻才起床。

我很疲憊，原因是昨晚和何川又做了兩次。後半夜他又硬了，我起不來，便讓他用JB蹭我大腿，我甚至連他什麼時候射都不知道。我雖然性慾旺盛，但是精力無法和19歲小男生相提並論。驅除共‍匪‍‣‍‍恢⁠复‌中華

何川換好了衣服。今天，他穿了三分短褲外加一個T恤。他本不想穿三分，直到我說我喜歡看他大腿的肌肉。他一大早就在那兒笑，自他和我在一起後，他笑得越來越多，每次都是咧嘴大笑，露出兩排大白牙，和兩道臥蠶。「哥，快看！」他推著我去了陽臺，我這才發現外面一片晴天，連白雲都只有幾朵。他說，這是個好天氣。

我起來吃何川JB，他讓我晚點回來吃，保證到時候餵飽我。「哥，先看看廈門唄。」他揉搓我的指骨。為此，我們打了輛車隨便逛了逛。何川帶我去的地方都是些爛俗景點，白城海灘、曾厝垵、環島路還有中山路。他很喜歡給我拍照，一到了景點就慫恿我去擺pose。在沙灘上，他找來了一根木棍，在沙地上寫下我們的名字。我看到遠處，有一個老頭正陪著孫子抓螃蟹，他倆說話聲音特別大，連我都能聽見：

「嘎公，這螃蟹能抓到咩！」

「嗨喲，你個烏鴉嘴哩，還有抓不到的說法哇？」

何川也高聲喊我，叫我過去看他寫的名字。我看了眼，隨便說了聲不錯。「真的？」他笑嘻嘻地湊過來，有些猶豫地抬起手，我讓他要揉我的臉就揉，我不介意。於是，他便深呼吸一口，兩隻手揉搓了我的臉頰。他褲襠鼓了一大包，我問他這麼做是否有些興奮。「哥，你這樣蠻可愛的……」他低下頭，很認真地低聲說道。

他又告訴我一個小秘密，說，寫下兩人名字意味著永遠不會分開。他說這話害羞得要命，我意識到我們已經到了會說情話的階段。我告訴他知道了，聲音被海浪聲蓋住了，接著，隔壁老頭又在那兒喊抓到了，抓到了。那孫子忙問：「哪兒？哪兒？」何川還在說話，我隨口回答了幾句。我看到一艘快艇隨著陣陣浪花飛馳，左邊的位置來了一對情侶，嘰嘰喳喳地，不知道在說什麼，似乎在討論回去的航班該買哪一個。「買春秋啊！」「不買！上次還在飛機上推銷產品你敢信？」

我還想聽他們吵，不過，何川說話致使我不得不聽他說話。「大海真的好美啊……」他展開雙臂迎接海風，說，海洋就是近在咫尺的天空，這句話我覺得說得不錯。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何川又說大海怎麼看都看不夠。我換了個舒服的站姿，觀望旁邊的情侶，他們吵架聲更大了，似乎提到了誰對誰錯。我望向遠處，快艇飛得像鳥一樣高，我懷疑那人會掉在海里。側麵，那老頭舉著個大螃蟹，他孫子吵著給他玩玩，他卻偏不給他。又是一陣海風吹進我的鼻腔，我覺得一直不說話很沒禮貌，沒話找話地來了句誇讚。何川笑著看向我，走過來，笨手笨腳地捧著我的臉，來了一吻。他溼溼的舌頭闖進我的口腔，舔我的牙齒、舌頭和口水。這會，我才覺得有點意思起來。

我們又去了鼓浪嶼。建築風格挺有特色，小何同學當起了導遊，告訴我這些是殖民建築風格。我誇他很聰明，他顯得洋洋得意，又說了更多。我認為他說得很無聊，後半段一直用「對」「嗯」「是的」作為回答。當我覺得某人說話令我煩躁時，便會裝作欣然同意的樣子。

島上的植物長得彎彎曲曲，玫瑰花盛開得一大片一大片。花香讓我感到暈眩，我真想現在就回家呼呼大睡，另一方面，又想和何川待一起。他那雙濃眉只要一高興就會挑起，我挺喜歡在一旁看他。

拜訪完雜七雜八的景點，何川又給我買了件短褲短袖。我的襯衫溼了一大片，很不舒服，當即換了下來。他盯著我上下打量了好一會，嚥了咽口水，告訴我這樣穿很好看。「以後可以多這樣穿麼，哥？」他小心翼翼地問我。我委婉地表示不太行，我的穿搭主要為了取悅我爸，不是他。

我一直在等待我爸的生日祝福，可惜他沒有打電話。到了黃昏，沙灘上人多了起來，我覺得有點不太舒服，寧願就此回家了。何川讓我再待一會兒，待到黑夜降臨，我才發現他竟然預定了煙花秀。一個個煙花衝向高空，點亮黑暗和寂靜，片刻後，又恢復了落寞。這場煙花秀就這樣一直迴圈。

一片人聲和爆破聲下，我好像聽到何川在喊我。我回頭，他正盯著我看。他的俊臉在陣陣光亮下忽明忽暗。「北然！！」他突然叫我的名字。「喜歡麼！！」我表示很喜歡，又意識到說話得大聲點，便吼了回去。

「這兩天下來沒什麼錢啦。」何川從背後抱住了我，像是在撒嬌。「哥，對不起啊，讓你住這種地方。」

「沒事。」

「明天又要回重慶了，哥，你多久去上海啊？」

「後天。」

「哦哦，那……下次回來得多久啊？」

「不知道，看吧。」

「嗯。那我……那下次國慶我來找你玩哦哥？」

「好。」

「你要給我當導遊啊！上次黑乎乎的什麼都沒看到！」何川笑了起來。光復‍香​‍港‍⯮‍時‌代革‍命

「嗯。」

「哥，到時候放了寒假，我來上海實習。到時候來接我？」我問他為什麼要來上海。「我……我想多和你待在一起啦。」

我定睛望著何川，因為他此刻正深情地望著我。我真想現在就舔他的胸肌，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該對他抱有什麼慾望。我沒話找話，問他這句話是不是真的。他急促而高聲地告訴我是真的，他很想和我待在一塊。

何川又說了許多，他覺得和我待在一起很安心，覺得啥事都不用操心。他又問我上海租房難不難，我向他表示屆時可以直接住我家。他聽這話時，大笑了起來，又不停嘬我的臉。「同居嗎？可以啊。」他用手臂摟住我的脖子，帶著我一起搖晃。他還說了點以後畢業的事，在思考是讀研還是直接工作。周遭的喊叫、呢喃和何川的絮絮叨叨都令我十分難受。於是，我便扭過頭，捏著他的下巴和他舌吻。這比聊天有趣得多。

我們又在沙灘上呆了一陣，回到酒店已是夜晚。一想到又可以做愛，我這纔有了點精神。不過我還有點正事。何川洗完澡後，我讓他把我的行李箱推過來，當著他的麵拿出幾個月前就買好的AJ。「上次的禮物，這次可以收了吧？」我說。

我向來不喜歡帶行李，但我很想看何川穿AJ的模樣。我牽著他坐在沙發上，隨後，蹲下身，為他穿上襪子。「我自己來就行！」何川制止了我，我吻了吻他的腳背，說，我喜歡這樣。

我為何川穿上襪子，他的腳趾挺好看，骨感分明，又很修長。我給他套上AJ，藍白組合很俗，但我是個俗人。我讓何川走兩步試試，他站起身，繞著房間走了兩圈。他有些呆，渾身上下就穿了一件T恤和一雙鞋。我問他怎麼樣，現在能不能收我的禮物。何川全神貫注地盯著我看了好一會，摸了摸鼻子，「嗯」了一聲。他走到我身前，蹲下，把頭埋進我懷裡，給了我一個擁抱，說，這是他收到過最好的禮物。

接下來，我們自然而然地接吻了。在這種時候，我竟頗感一絲歲月靜好這種滑稽感受。可我仍覺得無趣，便問何川想不想玩一點不一樣的。

（56）

何川閉上眼啃我的脖子，聽我這麼說，抬起眼睛，問我指的什麼。「一邊操我一邊罵我。」我說。他臉微微發紅，我讓他別不好意思，我待會兒還要舔他腳。我搞不清楚怎麼激怒他了，他問我以前是不是也這麼幹過。

我沒有承認，告訴他，我是第一次想嘗試粗暴一點。「真的？」何川抬眉問我。我反問他是什麼意思，他連忙揮手錶示相信。他又說了一大堆，反正就是不斷確認我是不是真的想這樣。我察覺出他有些得意，又往前蹭了蹭，說，我只想被他粗暴對待，別的人，我沒興趣。

何川又在猶豫了，每次他猶豫就會蹙眉。「這……會不會很痛啊？」他想了想，說。我說，不會痛，會很爽。「很爽？」他重複了一遍。接下來，我科普了一下什麼是Angry Sex。我提到了諸如扇耳光、踩頭、打屁股、粗口等一系列粗暴行為。何川被嚇傻了，呆坐在床邊，張著嘴巴看我。

「哥，你確定這不是虐待嗎！？」他喊道。我懇請他注意，每次他要射的時候，打我的屁股、掐我的腰，以及用手臂捆住我的脖子，逼迫我和他接吻也屬於Angry Sex的範疇。何川坐在床邊，兩隻手撐在一旁，捏著床單，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又問他喜不喜歡這種。他瞄了我一眼，很老實地坦白。「還、還好……我只是覺得很沒有必要吧，就現在這種方式，我就已經很喜歡了。」

我很瞭解何川，他這模稜兩可的模樣就是喜歡。於是，我去浴室洗了一個熱水澡，出來後，坐在床邊，命令何川站在我面前。他頗為不解，但還是乖乖地聽我的話。他那根雞巴從內褲裡冒出大半個頭，我捏了捏他粉嫩的龜頭，惹得他悶哼一聲。

我讓何川脫下內褲，他兩隻手抓著褲衩，彎腰，立刻脫了個精光。大肉蟲挺立在我嘴邊，衣尾搭在上面，我抬手揉了揉他的兩顆卵蛋。何川看見了，小心地往前挺了一步，冒著淫液的馬眼正好碰到了我的嘴唇。我沒有含住。我問他是不是得說點什麼。「啊？」何川不解地看向我。「哥？」我告訴他別喊我哥，該喊什麼，該說什麼，我剛才又教了他什麼。

那根肉屌又動了動。何川沒說話，就看著我。我前傾，伸出手捏了捏他的龜頭。「嗯啊！」他舒服得叫了出來，旋即又大口喘氣。「我……我不知道。」他紅著眼睛，側過頭，委屈巴巴地對我坦白。

「那你知道什麼？」我問，又扇了扇擺在我面前的大肉屌。尻鸡必备𝑯書盡菑𝔾梦島֎𝕚ƅ𝑶𝕐.𝐞ｕ🉄oＲＧ

「唔……啊！」何川仰起頭，大口喘著氣，那顆喉結一直滑動。「我……我真不知道，哥，我不知道，饒了我吧……啊……」

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往後躺了躺，命令何川脫衣服。他吸了吸鼻子，麻溜地扯下T恤。我示意他俯下身，用舌頭舔了舔他兩顆乳頭。他渾身一股奶香，我問他是不是又用強生了。「嗯……」他不好意思地承認。這頭小狼比我想得還有心機。

何川乳頭很紅，估計被T恤蹭的。我對粗口這些沒有太大感覺，只不過覺得這幾個月做愛越來越沒意思，每晚都是各種「好愛你」「親親你」，我受不了這麼溫柔，我得找點刺激。

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又問了一遍何川該幹什麼，該說什麼。「我剛才怎麼教你的？」我提出問題。他看上去急躁不安，挺著個大雞巴，焦急地問我到底是什麼。他龜頭粉嫩，看得出的確忍得很辛苦。馬眼已經流了水，每幾秒還會抖動一下。

「你覺得你現在這樣很粗暴？」我指出。何川聽後，張大了嘴，垂下頭，看了看我的嘴唇，又看了看那他的雞巴。接著，他便發表了長篇大論，我只能說，這種環境下，還能作出如此論據，他是真的純情。如果我的理解沒錯的話，他指出粗暴的性愛會傷到我，他也不想扇我耳光啥的。正如他所言：「哥，就像平時那樣不好麼？」他試圖抱我，被我推開。

我沒什麼耐心了，說，不主動餵我雞巴吃，就直接睡覺。「天啊……哥……這真的……」何川很難為情，又俯下身試圖親我。他挺高大，褲子別在腳踝，讓他的動作有些笨拙。他前傾過來，胡亂地吻我的臉，問這樣可不可以。我說，不行，而且毫不留情地提到，既然我想被如此對待，為何他要裝純情。「我裝什麼了！」這句話激怒了他，他皺眉看向我。「哥！我是真的不想……這麼對你啊，你告訴我那些亂七八糟的有什麼好玩的啊！」飜墙还⁠愛黨⮕‌蓴属‌豞⁠‍糧⁠養

我不想在這種情況和何川多費口舌，我坦白，我只是想這樣而已。說完，又扇了扇何川翹起的雞巴。他被我打得悶哼直叫，可憐兮兮地望著我。我又捏著他的龜頭，告訴他，這就是Angry Sex。「你看，都冒水了，你還不喜歡？」我用食指點了點他的馬眼。

在如此猛烈的攻擊下，何川便問我是否真的喜歡。得到確認後，他紅著臉，蹙著眉，看了我好一陣。我喜歡他這副蠢樣，又抓了一把他的根莖。「啊！別捏了啊！」他差點跪倒在我懷裡，又趕緊站起身。我告訴他，不想被打雞巴就趕緊餵我吃。

何川開始了。他是優秀的上翹屌，不碰的時候高高上翹，所以得伸出右手，握住自己肉棒的根部，撫平大屌才能送入我的嘴中。他太緊張了，整條手臂都在發抖。他渾身就穿了雙AJ，內褲掛在腳邊，露出兩條強健有型的大腿，那兩個側臀窩又顯露了出來，我揮手拍了拍他的翹臀，激得嘴前這根大肉屌又抖了抖。

何川動作太慢了，先是往前小走了一步，瞥了瞥我，見我沒什麼反應，又慢慢腰部前傾，握著雞巴，往前面送了幾分。距離太近，我甚至能聞到那股淡淡的淫水味和雞巴騷味。他的目光對上了我，很有慾望，看得出想操我的嘴。

他的肉根就在我面前，時不時顫抖，時不時流水。他那緊握根部，使其能穩定地送入我的嘴。然而我卻沒口，問他是否還該做點什麼，說點什麼。

「啊？什、什麼？」何川一臉迷亂。

「請別人吃飯，你該說什麼？你哥教你的禮貌去哪兒了？」

「能、能說什麼啊，哥，求你了……」他又往前送了送，龜頭已經抵著我的嘴唇。

但我依舊沒動，相反，我往後仰頭，看他，繼續說他沒有禮貌。何川忍得實在辛苦，這個姿勢也太羞恥，我甚至懷疑他會將我撲到，可他沒有。他一口氣說了很多話，什麼「求求你。」，什麼「好想操我的嘴。」，還不停地喊我「哥」。他有些急，索性就用雞巴輕輕摩擦我的嘴唇，一邊磨，一邊呻吟。我覺得他這樣子實在有趣，眼睛紅得像荔枝，手臂上全是青筋。我點出他內心裡不覺得我很欠操麼。

何川痴迷的眼神一下清醒了些，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沒有第一時間開口，死死地咬住嘴唇。我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龜頭。「嗯！」他激動得喊了出來，舔了舔舌頭，再也無法忍耐，顫顫巍巍伸過手，抓著我的頭髮。

「騷、騷貨……」他閉著眼睛，嘴唇發抖地說了出來。「吃、吃……吃大雞巴……」

我張開嘴，幾乎一瞬間，他挺起腰部，惡狠狠地操了進來。「啊！操……」他仰起頭，呻吟。馬眼的淫水和陰毛的騷味一下衝進我的嘴裡，我左手握住何川的根莖，右手玩弄他的卵蛋。他抽插起來，發狠地操我的嘴。「哈……哥……嗯……」他埋下頭，含情地望著我。

「哥，吃小何的雞巴……使勁舔，舔蛋蛋……」他一邊在我嘴裡橫衝直撞，一邊哼哼唧唧。也許太過刺激，他竟然一下抽出雞巴，低下頭，發情地吻我，將我撲到在床上。大腿上傳來溼熱，我注意到何川繳械了，一邊射一邊親我，嘴裡還冒出幾個像「好喜歡」「好舒服」的詞。

射完，何川低頭瞅了眼我溼潤的大腿，用浴巾隨便擦了擦。休息了一陣，我又問他想不想幹我後穴，他點了點頭，我便翻過身，解開浴袍，掰開屁股，讓他用手指插進來。「記得你該說什麼。」我說。

何川小聲控訴我真的很變態，我認為他說得沒道理，因為這不過是正常的性癖而已。他擠了點潤滑油在手上，開始用手指為我擴張，同時，還用上了剛才的技巧。「騷逼，喜、喜不喜歡被這樣捅？」他說這話時語氣飛快，我又提出，他可以加一點代詞，諸如，小何哥哥，何川哥哥之類的。「靠，哥你別說了啊！」他捂住了我的嘴，我注意到小小何又抬起了頭。

何川一邊用手指幹我，一邊用才學來的粗口罵我，我有些興奮，陰莖硬了起來，爬了過去，含住他另一隻手的手指。「喜不喜歡，嗯？」何川喘氣問我，我扭了扭屁股，示意很喜歡。我的教導起了作用，因為他從我嘴裡移出手指，揮手，打了我的屁股，我叫了起來，他又扇了兩下。「操了，哥，你怎麼這麼賤。！！！我的意思是，咳，我——」我打斷了他，告訴他我就是他的小賤狗。我張開嘴，舔何川的龜頭。「哈啊……」他把大腿分開，好方便我能為他深喉。

時候到了，何川便開始挺著雞巴幹我。不愧是華大高材生，短短十分鐘，他已經舉一反三，後入我的時候還學會了掐我的下巴，迫使我呼吸不暢。「喜歡小何的雞巴麼？嗯？說、說話！」他磕磕巴巴地說完這句。我叫得越來越大聲，回頭向他索吻。他的舌頭強硬地擠進我的口腔，親完，又惡狠狠地撞了幾下。

我猜，我的浪蕩影響到了何川，他開始用言語羞辱我，雖然換姿勢的時候，又俯下身說他不是真的以為我是條賤狗。他這句話敗壞了我的興致，我嘲諷他沒讓我爽，惹得他漲紅了臉，將我摟在懷裡狂頂。我從未覺得如此爽過，一口一個小何哥哥操死我。何川聽後，咬著唇更賣力地幹我。他將我翻轉過來，抬高我的屁股，雙腿作馬步地向下狠操。「賤狗……賤貨……騷逼，你就該被操……咳，哥、哥就該被小何操……」

何川這番粗暴的模樣我很是喜愛，我試圖吻他，他立刻湊上來獻上自己的唇。我又告訴他不該這麼輕易吻我。「唔……嗯啊？」他睜開眼，疑惑地看向我。我示範了一番，何川看了我好一會，點頭表示知道了。接下來，如果我想被他親嘴，他就輕輕抓起我的頭髮，或者掐住我的下巴。「想被舔是吧，想被舔該喊什麼？」我喊出幾個他最喜歡的稱號，下一秒，他就用舌頭堵住我的唇，親完，還要再罵一句「騷貨」。

我們換了不少姿勢，其中一次幹到了地板上去，何川撈起我的大腿，用他那根大肉棒摩擦我的小陰莖，這份羞恥足以讓我高潮，見我射了，何川抓起我的雞巴狂擼。「小賤狗這就射了？」他揉捏我的龜頭，又用那兩顆大睪丸蹭我的穴口。我興奮地大叫他的名字。⓼玖‌‍六​㊃兲安​‍門​大‌廜殺

我性慾旺盛，射完後還想被操，我教了何川全新的姿勢，踩頭。這個詞把他嚇得不輕，連帶著拋下才學會的內容。「不行啊哥，這真的太粗魯了啊！」他扶我起來。我是真的佩服他能想到這些，沒管他，跪下含住他的腳趾，舔他的腳背。他的腳清洗得很到位，沒有臭味，倒是有一股沐浴露味。現在，他的這雙大腳全是我的口水。我抓起他的腳放在我的雞巴上。「哥你真的是個死變態……痛的話喊一下，我、我拿不準力度。」何川輕輕發力踩我的雞巴，在我的教導下又用腳趾縫摩擦我的龜頭。

總之，這一出後，何川又來了感覺，幹來幹去，他還是踩了我的頭，另一隻腳跪著，挺胯猛幹。他對我的屁股又掐又捏，玩累了，又狂扇我的兩瓣屁股，罵道：「賤狗，你哥的腳好不好吃？」他代入進了角色，我也聽話地伸出舌頭舔舐他的腳掌。

何川要射的時候也是操得最兇的時候。「哥，我不行了！」他沒有再踩我，轉而俯下身向我索吻。我撇開他的腦袋，坐起身，用嘴巴包裹他的肉棒。「別吃了啊啊啊！真的要射了，唔！！」

何川第二次射得我滿嘴都是，他兩隻手撐在裡面，大腿分開，我便吞下他整根肉棒，感受他縮動的輸精管和睪丸。我滿嘴都是他的精液，還有些滴在下巴。我湊上前，捏著他的下巴和他接吻。「唔……哥，操……我精液唔怎麼聞起來那麼噁心……」他嫌棄地張開嘴吃下自己的精液和我的口水，我們的體液佈滿了彼此的口腔，而身上也全是汗液。何川將我抱在床上，又和我交織在一起。他問我剛才那樣是否真的喜歡。「真的粗暴……操了，你也算是個奇葩了哥，喜歡這玩意……」他向我抱怨。我抓著他半硬的肉屌，繼續塞在後穴裡。

那晚我們沒有清洗，一整晚都混合著對方的汗液而睡。我們大汗淋漓，互相糾纏，半夜熱醒了又來了一發。我坐在何川身上，不停地騎他。他揉搓我的乳頭，又揮手扇了扇。我被他頂射了，精液落在了何川的臉上和頭髮上，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天真地發問。「我去，你這精液怎麼沒我的腥？」

我們還試了69，這還是頭一次何川吃我雞巴。他看上去不太情願，聞了聞，滿臉嫌棄，但依舊張嘴含住。我激動地操他的嘴，他被我頂得發出嗚咽聲，不一會就吐了出來，打了打我的屁股。「哥，頂慢點！」我射在他的嘴裡，他似乎在報復我，含著我射出的白液與我接吻，逼迫我盡數吞下。「哥也喫喫精液，大補……」他用舌頭亂攪我的口腔，含糊不清地說道。

第二天，慾望退散後，何川犟著臉不跟我說話，沉默著收拾東西。我從身後抱住他，揉他的胸肌，告訴他昨天我很喜歡。「哎，哥，你真的……第一次玩這些麼？」他反手握住我的手，轉頭問我。當然不是。但我沒必要找罪受，說，他是一個這麼玩我的，還把我玩射了四五次。何川聽後侷促地笑了笑，看得出有些得意。

我還想讓何川面朝大海後入我，他指了指手機表示我們沒多少時間了。「下午一點的飛機，我們還得吃午飯呢！」他推著行李箱，背起一個雙肩包一個挎包，隨手拿起帽子往我頭上一扣，摟過我的腰出了房門。

（57）

自在廈門教會何川如何粗口後，我可以說，我度過了一個相對幸福的週末。不過，九月開始後，我便待在我爸的公司。我也可以說，這是家極其無趣的製造業企業，而我負責的對外貿易更是無趣中的無趣。尻熗苾备𝙷紋浕菑𝕘夢岛♫Ｉᴃｏ𝑦.𝒆𝕦🉄ｏ𝕣𝑔

然而，話雖這麼說，但我還是盡最大的努力管理好我的部門。第一，據股東說，我爸的公司接到越來越多的外貿訂單。第二，那便是我不想讓我的父親失望。於情於理，我沒必要表現得毫無志向。

除此之外，我沒有告訴何川我在他家裡裝了三個攝像頭，浴室一個，廚房一個，臥室一個。透過這三個小小的貓眼，我能徹底清楚何川每天幹了什麼，早上五點半，我會提前起床欣賞他飽滿的大包。我給他買了大號CK內褲，但那褲襠仍然包不住那根粗大的肉蟲，小小何的頭頂總會冒出一大截在內褲外，粉粉的，嫩嫩的，粗粗的，看得我充滿了食慾，真想回到這間破舊的出租屋，跪下叼住這根肉屌。

中午，何川會回家短暫午休，他說過，他很少用公廁，自然是憋了一上午的尿。他一進門就急匆匆地解褲腰帶，然後進浴室撒尿，有時候能撒個一分鐘。我不大喜歡看尿液，然而，面對何川，他那道黃白的尿水卻讓我來了感覺。我記得之前有好幾次我試著讓他在我後穴裡撒尿，再讓他拍攝尿液混著精液流出穴口的場景。他從未這麼做過，滿頭大汗地解釋這樣太髒、太沒禮貌。

晚上則是最舒服的時刻。何川上完一天課，會從外面帶碗蓋飯回來吃。吃完，他就問我今天幹了什麼，他幹了什麼。我注意到，當我性騷擾他時，他雖嘴上會埋怨我太直白，臉上又會顯露出淡笑。休息完了，他就去幹兼職。他聽了我的話，選了家教這樣體麵的工作。

深夜，何川回到家，放下書包就窩在沙發上發訊息，問我多久能開影片。我們影片飛機後他也不會第一時間睡，而是清洗完身子，躺在床上，又拿我的睡衣打了一發。出租屋沒有空調，他後背全是汗，手臂也有，整個人滑溜溜地操著我的睡衣，翹臀一緊、一放。需要補充一點的是，何川這小直男對我的內褲也有極大的慾望，要是我中午太忙沒回他訊息，他就自己拿我的內褲打出來。我那件可憐的白色內褲被他放在雞巴上瘋狂套弄，幹完這些，又把內褲捂在臉上，對其又咬又聞，手裡的動作也沒停。

室外的部分我找了私家偵探。即便現在何川會和我彙報每天做了什麼，但是，視奸，一直是我最大的性癖之一。每次午休，當眾人下樓吃飯時，我便會躺在辦公室裡，舒舒服服地觀看何川今天幹了什麼。何川的行動軌跡很固定，學校、圖書館、食堂、學生家、出租屋。我不在，他吃的飯菜也很簡單，中午隨便一碗蓋飯打發，晚上就一個三明治加牛奶。他沒告訴我他在存錢，至於目的，我猜應該是國慶跑來上海見我，想給我一個驚喜。

何川也有許多事沒告訴我，比如，他的父母來學校找過他一兩次，但都被他搪塞過去。當我問他有什麼煩心事沒，他沒說。另外，偵探告訴我他最近準備簡歷和尋找校友內推，相關企業正好位於上海，這些東西他都沒說。

從這些我可以看出，小帥哥喜歡報喜不報憂。何川如此懂事，倒讓我省下安慰他的心思。我的異地戀還算舒心，他呢，則被和自家「女朋友」分局兩地搞得很是惱火，性慾也是一天比一天旺盛。我從一本書讀到過，男性18—25歲這個年齡睪酮激素分泌達到頂峰，性需求、鍛鍊需求、情感需求和日常精力也達到全年齡段的頂峰，這麼看來，何川這樣飢渴倒也顯得正常自如。

不過，這也有個壞處，那便是如今我住在家裡，晚上和何川打電話時我得壓低音量。我很不盡興，往常要射的時候，我通常都是要騷叫個爽的，現在，卻只能戴上耳機，聽何川在那頭盡興地射出來。他高潮的時候特別喜歡叫我小然哥，我是真不知道原因。

兩個月下來，他比當初大膽得多。要是我晚上沒打電話，他會主動打過來問我想不想和他影片。何川的拍照技術也越來越好，褲襠那根大肉蟲被他拍得奇大無比，我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但沒有人能拒絕一根大雞巴，無論男人還是女人。⑦⁠‌㊈⁠仈河⁠南板​桥⁠水厙潰​​坝​事⁠件

有一張是他在教室裡拍的，他坐在後排，悄悄咪咪褪下褲子，高度正好能夠翻出軟掉的陰莖，前面就是同學和導師。何川能拍下如此大膽的照片，是因為我答應他會在辦公室拍一張後穴。那天晚上，我也是問他是不是又想在教室裡做愛。何川咳了兩聲嗽，輕輕「嗯」了一聲。我說，他現在和我一樣都是變態。這句話惹怒了他，他在那頭狡辯道是我的問題。我們射完後，他又和我膩歪了一陣，說的話好不甜蜜，類似「親親你」「好想抱你」「真的好想你」，末了，還飛快地來了一句：「哥，其實我就喜歡你這幅騷樣……」

小帥哥的粗口技巧也是越來越熟練。最開始，他說著說著反倒把自己說射了，到現在，總算能結結巴巴地吐出幾個像「騷逼」「騷穴」「賤狗」這樣的詞。我挺喜歡叫他哥，不過不能多叫，因為叫得多了他就會射得飛快，一射還弓著個腰，喘個不停。所以，最多高潮的時候喊一下就行啦。也是為了掩蓋房間裡難聞的石楠花氣味，每天下班後都是我親自回來打掃臥室。

我很討厭打掃，這對我而言，完全是浪費時間。但這還不是最糟的，最糟糕的，我得再說一遍，那就是各種大事小事我都得親自執行，大到簽署外貿訂單協議，小到和各部門對接，都得由我稽覈和完成。我是我爸唯一的孩子，這也導致他的各批人脈急切與我搭上關係。其中，最過折磨的還屬和他們坐在諾大的茶室裡東扯西扯三四個小時。

接下來，整整一個月我都是這樣度過。這種日子，不能說是無聊，只能說是毫無意義。我常想，在何種程度下，有人會因為夢想而忍受這些？在我看來，不管夢想還是什麼，這些，無非是機械性工作。就算完成這些實現了夢想，按他們這種性子，多半又會生出額外的慾望和夢想，而那，是永無止境、且一成不變的公式。

想到這裡，我給何川打去電話，他似乎在跑步，在那頭大喘著氣，不一會就找了個地兒和我慢慢煲電話湯。我告訴他，我很想他，特別想，也想被他按在地上操。何川嚥了咽口水，小聲說我總是這麼直白。「好吧，那我很想你，天天都在想，我想和你見面。」我換了個說辭。

何川讓我放心，他有辦法，但是說到一半又不說了。我知道他的辦法是什麼，倘若偵探觀察得沒錯，他已經買了國慶的機票，這幾天還給我爸買了點補品，正想著來上海拜訪我。

對於他這番小男生特有的情趣，我覺得很有意思，便裝作不知道，問他國慶有什麼打算。「嗯……國慶我有點忙，可能來不了上海了。」何川撒謊時，說話會特別慢。我裝作可惜的樣子，告訴他我還想上次被他踩著頭操穴，嚇得他連忙結束通話，說，回去再給我打。

可惜我沒能和何川繼續膩歪，因為森洋提著一大堆檔案，對我說這些都需要我過目。窗戶被我開啟，從外面湧進一股股暖風。他就站在我面前，用食指指著需要留意的地方。我假裝不知情，將手肘貼著他的大腿。我很喜歡森洋的兩條粗腿，以前我最喜歡的姿勢就是坐他腿上被他掰開屁股幹。

弄完這一切後，我想著以何種藉口約他吃飯，意外的是，森洋主動讓我去他家共進晚餐，這可讓我大喜若狂，當即告訴何川晚上我有事，讓他別打電話。他發了一個小熊大哭的表情包，又問我多久回家，裡面跟了個小熊期待。我想了想，也許今晚我可能會和森洋發生點不一樣的，便沒再理他。

下了班，我和森洋進了車庫。他沒怎麼說話，都是我在說。我問他，以後幼兒園選哪兒。他說，沒想好。「都是小康媽媽在操辦。」他開啟車門，坐了進去。車裡有一抹淡淡的薰香，我已經硬了，伸手準備摸森洋的雞巴，他卻抓住我的手丟了回去。

就當我以為森洋在玩某種情趣，結果這一次還真是吃飯。他住的小別墅打理得很不錯，兩個客廳，三層樓，有一個電梯，裝修風格頗為歐式，但並不土氣。森洋的妻子笑臉盈盈，告訴我今天準備了松茸雞湯，還是一頭老母雞。他們家請了兩個傭人，一個負責看孩子，另一個負責家務，對我而言，有些浪費。

我吃得很快，期間還不停和森洋對視。他看上去沒有任何表情，只有對他的妻子說話才會微笑。因為我喝了紅酒，所以吃完後整個人昏昏沉沉。森洋又帶著我去了二樓，參觀了他為他兒子準備的臥室，還讓我見了見他。他兒子長得挺像他，眉眼很立體，在嬰兒室正在學走路。我略微意淫了一下待我40多歲時被他帥氣兒子後入的景象。

我看得出森洋沒有多少溝通慾望，便觀察周遭的環境。地板是菸灰色，床底下鋪了一層厚厚的羊毛地毯。牆壁是啞光象牙白，我沒看到光源在上面流動。他家沒鋪毛毯，也許是怕難打掃，走廊則是大理石地板，很乾淨，燈光在上面流動如水。就在這片區域，我意識到森洋和他的妻子或許做了幾百次愛，我不認為他是個雙性戀，畢竟，我也操過他十幾次。

我們又來到樓頂花園，室外很清爽，我抽了根菸用來醒神。旁邊燻來寥寥香菸，我注意到屋簷上掛著一盤佛香，而下面則是佛像。今晚沒有一顆星星，在這種懶散的環境下，沒注意到森洋說話也是情有可原。他問我，我覺得怎麼樣，看到了什麼。我聽沒太懂問他什麼意思。「你沒看到麼，這一切？」說這話時，他又朝樓底望去，我順著他的視線，只看到一個孩童，一個婦女，一個阿姨。

我還是沒弄懂，但是森洋已經不說話了，他就那麼盯著我，讓我覺得一切都莫名其妙，這頓飯也是如此。此時此刻，我真心覺得他腦袋不太正常，也許是他爸關他進戒同所導致的。我掐滅菸頭，打算離開了，他又拉住了我。「北然，你現在每天只想著這些？只想著被人操？」我沒回答，跟他道聲晚安，轉身下了樓。

我給何川發去微信，告訴他我要到家了。他秒回了一個小熊萬歲的表情包，還問我要不要洗澡。我打字回覆：不，別洗，最好再流點汗。就在這時，森洋又喊住了我。對於他這個人，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為好，但我不想鬧那麼僵，我怕我爸傷心。

我又聽他掰扯了半天，總之，我可以總結的是，森洋想讓我多來他家做客。他現在頗有一絲信佛的勢頭，右手上還戴著一串佛珠。對於這種人，我能接受的理由是他告訴我他會考慮婚外情。我覺得森洋在騙我，便說我要收點預付款，他聽後沒有回話。我走上前，在一片黑暗中，輕輕吻了他的臉頰。森洋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麵無表情地讓我早點休息。真是無趣。

回到家，何川問了我好幾次到哪兒了。我才進門他就打來影片，衝我咧嘴一笑，告訴我今天他碰到了小V。我一直覺得何川挺有禮貌，影片飛機前還知道隨便聊聊。我當著他的麵脫外套，沒想到他卻叫停了我。「哥……能、能穿著外套麼今天？」他湊近，小聲問我。

聽起來不錯，於是今晚我便穿著西裝發騷。何川顯得興奮，甚至興奮得過了頭，他紅著臉，盯著螢幕，一隻手不停擼動那根大屌。他學習速度蠻快，這會已經學會命令語氣了。「賤、賤狗，自己脫衣服！」他裝作嚴肅的樣子，雖然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笑了一兩秒，又板著個臉讓我繼續脫。我脫光了衣服，當著他麵插自己後穴。何川喘著氣，把手機放在床上，整個人趴在上面擼管。他要射的時候喊了我名字。「北然，我好喜歡……好喜歡操你啊啊！唔！射了！！」他大力做著活塞運動，雞巴不停懟在手機上，射得攝像頭那塊全是濃精。

這一出後，加上七天的國慶假期，我自然是能美夢一番。可惜的是我沒能夢見何川，反倒夢見了森洋，我想起他被送去戒同所那天我曾找過他私奔。這個夢太過真實，以至於我醒來後差點哭了。這很莫名其妙，但一想到曾經我也是真心愛過森洋，就覺得這一切倒也合乎情理。

待我漸漸回了神，看了眼手機，才注意到何川發來幾條微信，告訴我他已經到了小區大門。他最後一條語音是兩分鐘前，他在裡頭興高采烈地喊道：「哥！出來接我呀！我到你家外面了！」

我並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穿好衣服便出了門。還沒到大門，我就看見何川在那兒低頭看手機。他腳邊放了大包小包，背上還搭著一個雙肩包。我走近後，他抬起頭，見到是我，笑著揮了揮手。待我們靠近，他一下抱住了我，吻了吻我的頭髮，問我驚不驚喜。

我想說，一點也不，不過，如果說是，會讓這場戲更真實。我看了眼何川，說，挺意外的，沒想到他會來。聞言，他更高興了，理了理我的衣領，低頭親了親我的鼻子。「上海好冷啊哥！」他大聲說。

何川來我家這件事雖然無所謂，但也不代表我會讓他進屋。我對他說，酒店訂好沒，他撓了撓側臉，說，沒有。「唔，我以為……好吧，我以為我可以住你家。」他不太好意思地說道，又說到他想能省就省，說到最後臉一下紅了起來，又擺擺手讓我忽視他剛才說的蠢話。「當我沒說吧哥，我馬上去訂酒店！」

何川說的這些話我完全理解，畢竟他才十九歲，窮小夥一個，省錢自然是必備的技能。我正打算帶他去開房，卻聽到身後傳來「小川！」的呼喊。我回頭，看到我爸穿著睡衣在小區裡散步，旁邊站著的是鄰居汪叔。

（58）

這會，我才意識到事情有些超過我的掌控。我往後挪開一步，給我爸打了一個招呼，他立刻走了出來，笑著對何川說好久不見。他問何川，怎麼跑到上海來了，是不是來見他叔叔。何川愣了一會兒，趕忙接到。「是、是啊叔，哈哈。」他撓了撓脖子，一下又想起什麼，彎下腰，將腳邊的保健品遞給我爸。「北叔，上次搞忘隨禮了，今天補上。」我爸又大笑了起來，示意我接過，拍了拍何川的背，邀請他來家裡坐坐。翻‌墙还爱黨⮕蓴⁠屬‍​狗‌‍糧‍养

這個要求是如此正常，我挑不出任何理由拒絕。何川微微側頭，兩眼發光地看著我，我沒有作聲，不知道說什麼好。接著，我爸便讓我提上禮品跟在他身後，何川想幫忙，卻被他摟著肩膀拉了過去。「就讓小然多提提，這小子長期缺乏鍛鍊！」這話一出，何川盯著我爸打量了一陣，側過頭，對我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一路上，我爸和何川聊了許多，他問了專業，問了學習，還說了實習的事。他問起劉叔最近身體怎麼樣，何川打著哈哈說還是老樣子，他便讓何川提兩件人參和松茸給他大伯帶去。我走在裡面，額頭上掛了一層薄汗。我很想帶著何川轉身離去，但由於我爸已經邀請，我做不出來，期間，何川好幾次回頭看了看我，朝我勾勾手指。尻枪妼备黃書全洅婬梦島▌iƄｏ𝑌🉄𝒆U🉄OＲ𝑔

我爸先一步進了家門，何川立刻走向我，奪過我手裡頭的禮品袋。「靠，你爸一直找我聊天，我抽不出身……」他又想起什麼，表示自己不是說我爸的壞話。我現在沒心思和他玩這套，丟下拖鞋讓他趕緊跟上。

我想的是，我爸和何川隨便寒暄幾句，然後趕緊送客走人。我沒想的是，我爸竟留他下來吃午飯，還在客廳裡閒聊了幾小時。何川兩隻手工整地蓋在膝蓋上，背挺得很直，我爸一開口，便立刻側身，耐心聽他講每一句話。由於陳孃和容姨在準備午飯，我爸只能喊我端茶倒水。「小川啊，想喝點什麼跟小然隨便說！」

我為我爸泡了杯紅茶，再往裡面加了點紅糖，糖塊和熱茶匯合散發濃厚的香氣。何川則表示給他一杯白開水就行。他想起身幫我，又被我爸喊著坐下。「這、這……」他一雙手在膝蓋上不停搓動，看得出尷尬極了。我遞給何川紙杯時，他立即雙手接過，還一個勁地說：「謝謝了啊哥！」他為我讓了個位置，我爸讓他別動，又讓我給他拿點零食。

於是，緊接著，何川便被我爸進行各種投餵，大到補品，小到零食，都灌進了他的肚子。何川嘴巴上沾了點碎渣，嘴巴也塞得鼓鼓的，又張著嘴，問我吃不吃。我爸立刻揮手打斷。「小然不吃這些，他這孩子從小就只吃正餐那些。」

說起這些，我爸又談了點我以前的事，這讓我非常不舒服，但又覺得正常，他是我深愛的父親，從這方面講，他做什麼都是合理的。他提到，我這人自小就很懂事，不需要他照看，還一直保持健康飲食的習慣，身材特別苗條。他說我從小朋友也很少，看到我和何川交際，算得上驚喜。「隔壁那啥，隔壁那個……周森洋！他就是小然的發小，結果越大越不親了，哎……」他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何川尬笑道每個年齡都是一個階段，這很正常。

我爸看出何川雖然年齡小，但是做事認真，又問起L怎麼沒跟他一路，他記得L提到過要來上海看他。這個問題難以糊弄，我便指出，L的公司出了點問題，現在在杭州。「哎，我在問小川沒問你！」我爸頗為不滿，又衝何川抱歉地笑笑。何川驚訝地看了眼我，手指悄悄比劃一個「對不起」。

也許這些讓何川有些不自在，後半段談話他時不時瞥瞥我，又瞅瞅我爸。我爸又過問了些家長裡短，諸如，他們公司怎麼樣，投資虧沒虧，上次那個合同談好了沒。至於這些，他自然是答不上來，只能將父母鮮少提及作為理由。「小川啊，這些你也該瞭解了，明年就20了……」何川急忙接到，是，是。

午飯到了，何川陪我爸喝了不少白酒。他俊臉微紅，菜很少吃，酒喝了不少。L表弟這個身份讓他受盡了款待，有好幾次他為我剝好了蝦，剛準備丟進我碗裡，又趕緊放在自己的盤子裡。餐桌上，我一直在為我爸倒酒，我叮囑他少喝一點，下午還有事。他讓我別介意，又讓我下午陪「劉川」一道去拜訪他的大伯。

我爸吃完午飯有午覺的習慣，何川便有理由參觀我的臥室。他洗乾淨了手，整個人因為酒精而顯得異常興奮。一進屋，他就抱著我吻了好一會，說，他從見到我的時候就想親我的嘴了。我有些抗拒，向他表示我現在沒興致。我爸吃完飯血糖會升高，我得給他泡一杯綠茶。

進來後，何川畏手畏腳地參觀我的臥室。他東看看，細看看，看了眼臥室，逛了會書房，又去外面的陽臺走了走。「哥，你這臥室比我家還大哎……」他發出了讚歎。他很喜歡花園陽臺，摸了摸才種的茉莉花，回頭，問我是不是喜歡這個。我應付到，是的，坐在書房的椅子上，處理昨天的郵件。膝蓋上傳來觸感，我低頭，看到何川已經蹲下，把頭埋進了我的懷裡。他喝了點酒，那雙眼睛明亮如月，笑眯眯地盯著我，還仰起頭求吻，我說，我很忙，現在不行。

也許因為喝了酒，他比平時大膽了些，竟然私自翻看我放在書架上的照片。有幾張是我和我奶奶的，還有一些是我和我爸的。「我靠，哥，你高中那會好乖啊！」他大笑著示意我看。那張照片是我高中拍的，那會，我是年紀前五，南開大招生辦親自和我爸通了電話，為此，我被選在演講臺上發言，下臺後，我爸摟著我來了一張合影。

我走過去，警告他別亂動我東西。他立刻放下了相框，用手背蹭了蹭我的手背，表示知道了。不過，既然他這麼有興致，我就順了他的意，接下來，又帶他看了眼衣帽間。「哥，你就沒有衛衣那種款式麼？就比較日常那種。」望著滿牆的各色襯衫，何川問我。我向他表示我喜歡這樣穿。我爸從小就因為我繼承了我媽的容貌而自豪，那麼，穿著得體也是自然。

我突然想起何川悄悄聞過我睡衣，於是暗示他可以聞我的衣服，他紅著臉，問我是否在開玩笑，得到確認後，便抓起一隻袖子，放在鼻前，輕輕嗅了一口。他吸完後，抬眉恰巧和我的視線交錯，又蒙著我的眼睛大聲叫著我不準看。

我們又去了臥室，何川作了個衝刺，向前飛撲，跌在我的床上，他深深吸了一口我的枕頭。「好香！」他來了句讚歎，又翻過身，四肢呈大字型。他撐起上身，一臉壞笑，暗示我騎在他身上親他。我拒絕了，理由是我沒什麼興致，我爸就在樓上，在他面前我幹不出來這樣的事。我很驚奇何川竟然硬了，看來他挺喜歡我的臥室。

他有些委屈。「抱一下總可以吧？」我覺得無所謂，同意了。何川坐直了身，伸出手抱住我的腰，隨後放平身子，好讓我能躺在他身上。他一身酒氣，我聞著很不舒服。「哥，我總感覺你爸……對你好凶哦。」他悶悶地說道。何川提起我爸讓我更加不舒服，我問他是哪一方面。「感覺……我比你小十歲哎，他沒必要讓你給我倒水啥的。」他繼續說。

何川這番話讓我真的很煩。如果能讓我愛的人感到心滿意足，這又何嘗不可？況且，我沒有理由讓我的父親不舒服。我掙脫了他，向他指正這些不是我爸的問題。何川坐起身，手忙腳亂地告訴我他不是說我爸的壞話。我建議他別提這事了。

之後，氛圍有些尷尬。我示意他繼續抱我，何川又把我摟在懷裡。我應該讓他吃醋了，好一會兒兩個人都沒說話。外面的街上一片寧靜，我只聽見風聲。何川的雞巴還是硬著，正換著姿勢悄悄蹭我的屁股。他吻我的後頸，舔了舔我的後脊背，我渾身發麻，告訴他時間不早了，得去訂酒店。我們又在臥室閒逛了會兒，酒醒了便出了門。出門時何川還想和我爸打聲招呼，我將他快速拖走，免得他又和我爸見面。

何川找了家附近的旅館暫住。上海物價太高，我看出他付錢有些肉疼。我提出幫他付一半，他拒絕了。這家旅館很小裡小氣，房間狹小不通風，浴室破舊且骯髒，床單還有股莫名的黴味。離我爸有了點距離，我又來了興致，纏著何川親個沒完沒了，他卻賭氣起來，問我為什麼剛纔不親。我坦言那是因為我爸在。

何川沉默了會兒，問我是不是沒有出櫃的想法。這個話題我不想談，但這小直男此刻突然犟了起來。為了安撫他，我騙他說有，只不過得一年後。「我還不太確定。」我說。

屋裡有一點熱，何川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急切地問我怎麼會不確定呢。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便沉默地望著他。他拉著我坐在床邊，告訴我他和我待在一起很開心。「難道……你和我一起不開心麼，北哥？」他眼巴巴地看著我。我認為這個話題沒有任何意義，但我沒有理由讓彼此的關係變僵，便說，很開心，只是需要更多時間相處，再說，我爸有病。

我這麼說還是沒讓何川放下心來，但我已經沒耐心了，頭埋低，掀開他的短袖，含住他因為衣物摩擦而挺立的乳頭。我舔他的脖子，品嚐他身上的鹹味。何川還欲討論，我含住了他的龜頭。

那個下午，我們在廉價的旅館來了兩發。其中一次我被何川操尿了，他的動作太兇猛，盤腿坐在床上，把我摟在懷裡，胡亂地向上猛頂胯部，明顯帶著怒氣。他打我屁股時力度也挺大，雖然事後又貼心地為我揉了揉。我應該惹他生氣了，或許是關於出櫃的。但，被何川連著操了兩次，我很累，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在床上小眯了一陣。我入睡前一秒，何川仍在把玩我的髮絲。他撐著腦袋，一直垂眸看我。

起來後，我得回家了，何川想送我，我讓他別跟著我。他低沉地「哦」了一聲，還是堅持送我到了小區大門。離別前，他想親我，我趕緊抽身離開，離我爸近了，我又沒啥感覺了。「哥，親一下嘛，這都不行麼？」他頗為不滿，於是，我只好快速親了他的臉頰，誰知何川卻順勢捧著我的臉，和我來了一個深吻。我被嚇到了，告訴他明天我會和他聯絡，說完就進了小區，踏上了林間小路。即便離何川有了短距離，我仍能感受到強烈的視線，它打在我的後頸上，充斥著慾望，讓我很不舒服。我知道我表現得很冷淡，但錯不在我。國慶結束我又得天天工作，我想多陪陪我爸，順帶給他腿按摩按摩，否則，他下樓梯膝蓋會很痛的。

（59）光復⁠香‍港​‌⯰⁠時‌代⁠革​命

何川計劃在上海玩三天，但他存的錢不太夠花，所以玩的專案也有些畏手畏腳，多是請求我和他隨便走走。他特喜歡CBD的光汙染，到了晚上，就拉我去黃浦江邊漫步，欣賞對岸陸家嘴的摩天大樓夜景。我們還會穿過南京東路，這裡略帶一絲小資情調。空氣中，時有時無的喇叭聲和霓虹閃爍讓我很難受，何川卻很興奮，一晚上都用汗津津的手掌與我交握。

前些日子，我和何川討論了半天在上海怎麼玩，他很想去迪士尼，但故意表現得沒那麼強烈。我指出，如果他想去就去，我會陪他，再怎麼說他才十九，對這些感興趣很正常。他好像鬆了口氣，當即在官網訂好了票。我問他是不是沒去過迪士尼，他承認了。「國慶節買普通票沒有任何意義。」我對他說。

「是麼，那我看看VIP多少錢吧。」他在官網上繼續查詢，顯示已經售空，我讓他去黃牛或者二手看看，何川一下叫了起來。「尊享要一個人就得5000多！？」我提出這很正常，因為我們是在國慶高峰。

何川坐了好一會，沒說話。我想起C的一個朋友俱樂部會員，到時候可以用他們的快速通道。我提出這個想法時，他沒看我，我察覺出他的不適，向他坦白，不靠那玩意一天最多玩三個專案。「我……哎，知道了。」何川又表現得窘迫起來。

我將陪何川遊玩當做一個任務，儘快送走他，也好多待在家裡。後天，我們在北站下車，通道開放時間是早上九點，我們八點半到的園區，C的朋友在門口等我們。一切進行得緊而有序，10月的上海不是很熱，湛藍的天空亮得叫人睜不開眼。何川背了一個挎包，他做了攻略，告訴我園區裡的食品頗為昂貴，所以帶了點零食。他的這番行為我無力評價。

我們路經一排排精美的小別墅，花叢修建得得體，一陣馬達聲從近處傳來，那似乎是第一個主題的火車。何川拍了許多照片，拍完還拿給我看。空氣中蔓延著一股汽水味，極遠處，有幾個早到的遊客已經站在了第一位。

第一個動物城主題頗為無趣，對何川而言也只是看個新鮮。他那兜裡裝了不少吃的，有漢堡、炸雞，還有兩瓶可樂。他為我帶了杯牛奶，但我更想喝他的精液，為此，我們在廁所搗鼓了好一會。我知道何川很喜歡被含住睪丸，十分鐘後，他便在我的口交下繳械，被我按著JB往牛奶裡射了不少。出了公廁，何川不停地摸鼻子，我在一旁感受他的濃精。

之後的遊玩沒什麼好說的，都是些無聊的迪士尼專案。其中一個舞臺表演我甚至睡著了，這不能怪我，只能怪何川的肩膀太舒服。「哥……哥……起來啦。」散場時，他輕輕搖醒了我，又讓我喝點汽水清醒下。

出了影院，我意識到這是個高臺，能俯瞰整個園區。遠處的城堡挺夢幻，運河上有一搜小船，上面正舉行著表演。這會太陽掛在天上，照得我頭腦發暈，而周遭的午間表演更是令人煩悶，我渴望微風，所以，當何川提出坐小火車時，我立刻跟他跑了起來。

那小火車拖著長長的尾巴，似乎啟動了許久，開得也挺快。何川跑在最前面，一邊追一邊揮手大喊，我跟在他身後苦苦追趕。噪音、飛塵將我淹沒，在熾熱的陽光下，我一切都感受不到，心裡頭只想著坐上去吹吹風，喝喝水。何川的呼喊引來了司機的注意，小火車慢了下來，他牽著我，一股氣跳了上去。我和他都大喘吁吁，車輛又開始行駛，在瀰漫的人群和錯綜的童話小路里蹣跚前行。我們晃來晃去，肩膀靠著肩膀，何川大笑了起來，大喊著刺激。我被晃得靠在他身上，見他如此興奮，也露出微笑。他盯著我的臉，倏地收起了笑容，伸出手臂攬過我的肩，獻上他的唇。

我後背出了層汗，但行駛帶來的風讓我很涼快。我們坐在最後排，旋轉著觀賞飛馳的景象和行人。何川舉起手機，嘴裡囔囔著給我拍照，拍完，舉起手機，笑得燦爛，又來了一張合照。此番此景，不知為何，竟頗像森洋第一次騎摩托。那陣子他才17，只能偷偷半夜練車。他練了一個月，第一個載的人就是我。高中放學的深夜裡，他穿得一身黑，戴著黑色頭盔，從背後捂住我的眼睛，牽著我的手讓我坐在後排。我們沿著林間馬路行駛，我緊緊抱著他的腰，有些怕，讓他開慢點。他的腰部很堅硬，我貼在他的後背，感受他熾熱的體溫。我們駛出市中心，到了佘山一帶。在一片無星夜空之下，他停穩了車，摘下頭盔，露出溼溻溻的頭髮。森洋從我的嘴唇吻到我的下體，含住我的陰莖，他帶了毛毯，鋪在草地上，我們便在上面盡情地性愛。有幾滴汗汗液順著森洋的下巴滴落，我仰起頭，含住他的喉結，感受濃厚的鹹味。

何川的頭髮也溼了，我給他買了一個小電扇。前方是一長串隊伍，我們進入了快速通道，步入隧道里，我注意到他在原地看了許久。他似乎在觀望這一條長長的人群，手臂也用了點力，緊抓挎包帶子。我喊了三聲，他才趕緊跟了過來。

觀看完表演，我們在主題餐廳吃了午飯。到了下午，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何川也表現得悶悶不樂。我以為他那套尊嚴又發作了，便想著回家休息了。他湊過來，連忙解釋不是生我的氣。「這，有會員的話，一分錢沒花就能用快速通道啊……」我讓他別放在心上，畢竟這種事挺常見，比起悲天憫人，不如好好享受。我又提了個假設，如果我離了我爸，我也沒有現如今的成就。何川指的不是這個，他說我工作能力本來就挺強，沒有我爸也會成功。我意識到他可能悄悄觀察過我工作，甚至還問過他哥哥，讓他以後想了解我的工作可以直接問我。被戳穿後何川有些窘迫，但又板著臉狡辯自己沒有，雖然說到最後笑了起來，湊過來親我的臉。

昏紅的晚霞在天空露出，何川摟著我的肩，和我沿著綠蔭小路悠閒地散步。他又提到自己的決定，準備畢業就來上海，年輕嘛，多闖闖沒有問題。他說的話完全在理，讓我挑不出一點毛病。我們沒有在餐廳吃晚飯，因為何川覺得價格完全不合理。他拉著我坐在城堡外的長椅上，用漢堡和雞腿隨便解決了一頓。他小聲朝我道歉，說，只能請我吃這些，我覺得無所謂。吃完後，他又掏出汽水，這時，晚間的煙花秀開始，陣陣光影拍打在何川的臉上，我看見他微微仰頭，目不轉睛地盯著五顏六色煙花。他舉高手機，拍下了這個瞬間，也拍下了我。

我越來越覺得無聊，所以想回家了。何川送我到了小區門口，臨走時，他又想陪我走走，我同意了，因為晚風很涼快。他顯得興高采烈，一路上唇角都掛著笑。他告訴我他今天玩得很開心。我問他開心什麼。「就是很開心啦，遊樂園那些啥的。」我問他很少開心麼，他輕輕「嗯」了一聲。

我挺好奇，讓他形容一下這種感覺。何川聽到後，仰起頭，眯著眼睛思考了一下。 「嗯……很純粹的快樂吧。」說完，他又來蹭我。「什麼都不用想，也不用想以後，反正挺開心的。」何川繼續解釋了一堆，提到和我待在一起特涼快，這裡的涼快他指的是心理上的。「感覺沒以前那麼浮躁吧。高中那會我總想得太多，大學也是，但是呢，又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一直聽何川講故事，夜裡的風微涼，末班巴士經過車站，算是帶走這條街道的最後一絲喧囂。我整顆腦袋都搖搖欲墜，聽何川說話也算醒神。他繼續往下說，自從和我談戀愛之後，總算對自己有了個清晰的認知，以前，他有目標，不過，那些目標是虛妄的。「比方說，賺了錢之後呢，買了房子之後呢，我……我沒有想過。包括家庭也是，我從小其實就，不太滿意我爸，我一直感覺，怎麼說呢，對他也談不上恨吧，但也不是特別舒服反正，不曉得該怎麼辦。而且我們一家人……都太急了吧，靠，天天大嗓門地對著吼，我受不了，真的。」何川特別指出，我的那句話算是點醒了他：家庭不是我們能選的。我沒有表態，一個勁地聽他閒扯，主要是我完全記不到我說過這句話。

我覺得我又該說點什麼了，吸了口氣，問何川我能不能抽菸。「啊，可以呀，但是少抽點吧哥，抽多了身體不好，而且牙齒也容易變黃，不好看的。」我向他表示這不是問題，因為我每天就抽三四根，而且定期會洗牙。我點了根菸，煙氣被微風吹得起了螺旋。何川牽起我的手，與我十指緊扣。他「嘿嘿」傻笑了下，另一隻手撓了撓鼻樑，說不怕我笑話，他現在目標還挺清晰，首先便是用高績點保研，同時做些專案再弄點幾個大廠實習。至於我們的戀愛，他很滿足現狀，結巴了下，提到想和我長期保持關係。他說得沒這麼直白，但我能理解他的意思。

何川非常期待我們的未來。「幸好這會已經2019年了，我感覺吧，現在社會上對同性戀偏見沒以前那麼大了。」他對我說他查了點同性戀的相關訊息，尤其是關於男同性戀。以前千禧年那陣什麼戒同所、電擊療法給他嚇到了。「雖然老一輩還是很歧視啦，不過，我那些同學朋友都表示無所謂，這也算得上社會的進步吧？」他衝我笑笑。

我聽何川說了好半天，意識到又該說點什麼了。「可是國內還是沒法結婚。」我憋出這麼句話。他捏了捏我的手，提到我們可以去國外結婚。他說這話時，臉蛋紅紅的。一開始我還沒注意到，過了十幾秒，才發現他暗示我之前說過的話。我模糊地記得我的確說過想和何川在歐洲結婚，但具體內容我不知道。我左思右想，隨口來了句：「移民歐洲挺難的。」

「是很難，但是西班牙相對簡單一些！」我察覺出何川可能瞭解了不少，便不再出聲說話了。他提到什麼黃金什麼簽證，購買價值50W歐元的房屋即可獲得永居。我粗略地換算了下，50W歐元都快400多萬人民幣，我不大認為他有能力賺取。但是，見他如此有興致，我也沒必要打擊他，說我相信他。他沒有尋求我的幫助，估計那套自尊又發作了。

在深深的夜色裡，我倆又牽著手走了好一會。坦白來講，這情話環節是越來越多，憧憬未來也是小年輕愛做的事。我高中那陣也老是這麼憧憬，還和森洋在各種遊戲裡結了婚，逢人就說我是他老公。這麼看來，何川如此天真也算不上罪過。人人都有這階段。

大概我看上去悶悶不樂，何川讓我再等等。起初，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又聽他談了一會，才發現他在說最近的事。這些廉價的食物、旅館、禮物，想必讓我厭煩極了。「哥，我現在什麼都給不了你，只能等以後了。我這不是畫餅啊哥，我是說真的！等以後，我賺了大錢，就帶你移民歐洲，在那裡結婚。」他還說想養一條狗，金毛，因為它們對人類無條件地好。「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真的喜歡我麼？」他有些激動，在小區門口，轉過身面向我，蹙眉，急切地追問。⑦❾⓼⁠河⁠南‍板⁠桥水⁠庫溃⁠‍壩事件

何川說的這些話是如此滔滔不絕，不厭其煩。關於喜不喜歡，我說不上來，只感覺眼下極其想回家睡大覺，便連忙說，喜歡，愛他。他聽後，緊皺的眉頭彎成曲線，好看的臥蠶顯了出來。我們站在一顆大樹下，高掛路燈拍下的黃光透過交錯的樹葉，在地面點綴出大小不一的斑駁陰影，何川的俊臉上也是。他看著我，緩慢靠近，貼上嘴唇，相擁而吻。一吻結束後，他說。「咳，我、我也喜歡你，北然。」我覺得他這樣子有些好笑，問他在幹嘛。他磕巴回答到，這算是正式確認了。「之前……嗯，之前這段日子嘛，感覺更像是試探？當時我想的就是隨便意思下就得了，然後呢，裡面我才慢慢發現，嗯……怎麼說呢，反正嘛，我越來越喜歡和你待在一塊了，唔，是真的喜歡那種哈！不是妥協！」何川說這一大段話時，罕見地沒有害羞，堅定地盯著我的眼睛。我問他愛不愛我。這有些唐突，因為他臉更紅了，但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愛、愛。我愛你，北然。」他說，臉更紅了，依舊與我對視。

這的確很有儀式感。依據何川的說法，他現在就是徹底和我確認關係了，已經愛上我了，也覺得我也愛他。我沒有回覆，只是真的很困，很煩，便說，我想睡覺了。他聽後連忙鬆開我，又吻上我的額頭，說了聲「晚安」。直到我步入林間深處，都能感受到一股充滿慾望的注視。我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在樹林裡站了會兒，一動也不動。四周寂靜，唯一聲音來自我腦子裡的血液衝擊聲。唯有這會，我才覺得一切都活了過來。何川好像說過「我愛你」這三個字，手機響起，我看到他的詢問：「哥，早點休息啦，今天累到你了，就不影片啦。」「我睡了，明天早上六點的飛機，別送啦。」「晚安~小熊索吻.JPG」

我回了家，才開啟花園大門就聽到我爸的笑聲，他似乎在打牌。我為他沏了一杯洋甘菊茶，這樣他晚上能少失點眠。我端了進去，他的朋友向我打招呼，我笑著問好。我爸舉起茶抿了一口，沒有看我，繼續選著麻將。我又站了會兒，見他沒什麼話對我說，便上樓睡覺了。

（60）

國慶結束，何川回了重慶，生活還是老樣子。唯一不同的是他打了雙份工，在觀音橋靠著外貌找了份接待員的活，工資不錯。我呢，則繼續幹著必須的活，賺著必須的錢，見著必須的人。我和森洋又見了幾次，有一次他還叫上了他爸媽，在那間客廳裡，他們一家子表現得如此其樂融融。對於這些，我不能說無聊至極，只能說粉飾太平，想當初，森洋被爆出是同性戀可鬧了好大一陣，他媽以死相逼就為了將他送進戒同所。他沒爆出我也是，這一點上，我還真得謝謝他。

這個月來，生活照舊。我和何川聊騷，和Emma聊天，聽偵探彙報。Emma邀請我與她共進晚餐，我同意了。這也是我爸所希望，他一直對我和Emma的進度感到好奇，還告訴我，如果不喜歡他可以另找一個。我覺得沒必要，因為我幻想了和Emma結婚的樣子，發現一切都進行得有條不紊，雖然，我並不愛她。話說回來，她愛不愛我也是未知，在我看來，她和我交往多半也是因為父母施壓。

下了班，我開車去接Emma。我們吃過晚飯，她提議去一家樓頂泳池。在星空之下，我們脫光了衣服，牽著手緩慢下水。她叫來了氣泡水，裡面還放了檸檬。我喝了一口，感受池水的清涼。夜間微風吹在水面上，形成陣陣波瀾。Emma仰面躺在泳池上，一邊遊一邊笑。我覺得我該擁抱她，便從裡面摟住她，靠在邊上觀看上海的夜景。我說了點什麼，諸如景色好美。她笑嘻嘻地說這地方她經常來，說完，仰起頭，親了親我的下巴。不過沒多久，我就有點煩了，又玩了一陣，便告訴她我得回家了。Emma表現得很可惜。撸鳥必備𝗁书全匯𝑔顭島Ω𝑖ВO𝑦.Ｅ𝑼.OＲｇ

我開車送Emma回家，下車前，她問我這周想不想去海邊游泳。我笑著對她說，我等她訊息。回到家裡，我看到何川打來三個電話，下面還有一條訊息：「哥，看到了發個微信呀。小熊哭泣.JPG」光是看到他發來的表情包就讓我有了慾望，我打了回去，告訴他我很想他。何川在那頭笑了起來，說他準備了份禮物給我。之後還是老樣子，我們對著影片自慰，他射出來的時候，小聲喊好想舔我的後穴。我告訴他下次見面會讓他舔個夠，還會在上面撒點酸奶讓他吃得營養，他捂著臉在床上滾來滾去。「我沒說過哈！不準造我的黃謠！」

隔天，我便收到何川送來的包裹，是一枚戒指，他一個我一個。這幾日，他存錢的目的也正是如此。我收到後，他打來電話，大聲問我喜不喜歡。我覺得款式還行，說，很喜歡。「哥，你翻一面看看，就凹凸不平那麵。」我翻了過去，發現上面刻著一行字，何川對我說這是他名字的拉丁語。我問他那枚戒指是否刻有我的名字，他應了一聲。「哥，你要隨時戴著哦。」他小聲請求。

這一個月裡我老是能看到何川出入五金店，一進去就盯著師傅手頭看，戒指做工不錯，應該是手工打造，設計得也不錯，好像是他自己構想的，有幾天，我能看到他和美院的朋友無時無刻泡在一起。拉丁語刻得很有質感，每一筆畫末尾帶有藤蔓，每一個開頭都有一小朵花。不過，我不想戴，手裡多個東西讓我很不自在。何川倒一直戴著，他還開發了新的玩法，故意拍了幾張戴戒指的手照讓我點評。

畫面裡，他把手平放在書本，手指彎曲，指尖剛好抵在書頁，充滿了性暗示。我不得不承認的一點是，他的手很好看，很長很黑，又十分有骨感。我記得以前我讓何川錄過一段他用手指插我的影片，那真是個快樂的夜晚。

整個十一月，何川都在觀音橋那家禮品店幹活。小店人流量挺大，他也被要過幾次微信，每次他都會舉起左手，示意無名指上的戒指。「我有男朋友啦~」他會笑嘻嘻地衝對方說道。

這戒指花了不少錢，如果不還禮的話，我爸教的，會有些不妥。我翻了翻微信聊天記錄，想起何川挺喜歡玩街機。於是第二天我買了一臺遊戲機。這臺有些年頭，只能玩玩街霸和拳皇之類的。我在浦東新區租了一間公寓，好避免何川繼續和我爸見面。也是檢查微信的時候，我發現森洋竟然十月份給我發過訊息，是一張圖片，裡面是我和何川在迪士尼追逐小火車的狼狽模樣。

我發去道歉的訊息，解釋我最近太忙了沒看到。森洋秒回，說他上個月在迪士尼碰見了我和何川，問我和他是否在交往。我不太理解，打去電話和他細細討論。他說了大半天，我才抓住他的好奇點，他想知道我和何川談了多久戀愛。「半年了吧，認識了一年多。」我沒有理由騙他。

森洋沉默了半響，接著問我這一次是否認真。我回答道無所謂，又想起他之前提的婚外情，問他考慮好了麼。我是真的很想和他做愛。「嗯，我最近都在考慮。」森洋說。秋風吹過，我感覺到涼爽。「今天有空麼？來我家吃飯吧。」當然有空。

接下來幾周，我便經常前往森洋家。他的妻子會很熱心地招待我，偶爾也會有其他朋友在場。森洋特別喜歡帶我到處看，他兒子的房間，他的臥室，他的書房，還有牆壁上那張大大的結婚照。他在裡面一身黑衣，挽著妻子的手臂，微微一笑。還有一張則是他兒子滿歲拍的，他將他抱在腿上，神情嚴肅，嘴角微揚。這可跟我的記憶不符合，以前，森洋的笑從來都是大大咧咧，舉止也像個地痞流氓，對我又很溫柔。雖然操我的時候從不留情面，髒話脫口而出。

到了十二月，何川又存了點錢，週四的一個晚上突然告訴我他到了上海。我告訴他我沒住在家裡，讓他來浦東新區。他背了一個包，還抱了束花，很香，白色，似乎是茉莉花。他不好抱我，便撇過身子笨拙地親了一口我的臉。「哥，給我看看你的手！」他抓起我的手，仔細檢查那枚戒指。他賤兮兮地笑著對我說，我戴著這個很好看，也能宣誓他的主權。我覺得有些煩，點點頭算作應答。天氣轉陰，街上颳起了冷風，何川便把我的手放進他的兜裡，不停摩擦。「哥，下次穿件外套再下來，只穿個睡衣下來不怕感冒啊？」

到了家，何川接了杯水，將茉莉花全部插好放了進去，屋裡立刻飄出一陣清香。他想過來繼續親我，我示意他看一下陽臺。他走了過去，大喊了聲「我操！」，又問我這個是給他準備的麼。我說，是。他將我抱了起來，把我掀在沙發上，脫了鞋爬到我的懷裡，腦袋不停蹭我的頸窩。我覺得他這樣有些可愛，問他為何如此興奮。「靠，我從小就想有臺電玩！」他雙眸發光地盯著我，又講了點他哥怎麼帶他玩街霸，他第一個角色就是春麗。「當時為了練那個倒旋腿，我兩週零花錢都花在電玩城上了！」他眉飛色舞地講述。

我想起森洋也挺愛玩遊戲，不過技術比我還爛，我每次都能把他打得落花流水。「操了，小然你就不能讓讓我啊！」一把下來，他都會咬牙切齒地撲向我。我們當時才17 18，一上了床就不可能短時間下來。何川也才19，此刻，他翻身將我壓在身下，狠狠地親了我一口。我以為他會扒我褲子，但他拽我起來。「來，我帶你玩玩。」他搬來一個板凳，將我按在上面。

他看上去很熟悉，弄這弄那，一會兒就開啟了遊戲機。他開啟了《街頭霸王 3》，先讓我試試和電腦對戰。我對這些有一些記憶，但不多，鎖定了「隆」，我喜歡遠處發波噁心人。沒有意外，我被電腦虐了一陣。何川讓我抬起屁股，坐到我身下，從身後抱著我教我連招。「哥，你發波逼他跳，然後上去打一套！」他包裹住我的手，熟練地用起連招。待我熟悉了點，便提議來和我對打。我不是他的對手，幾回合下來沒贏過一把，倒是最後兩局他放水讓我抓著機會偷死。洪湖‍水‍⮚⁠‍浪‌打​‍浪‌‌᛫粉紅死爹又死媽

室內，茉莉花的清香爬進我的鼻孔，而窗外的陽光漸漸西行，有幾隻鳥爬在欄杆上，嘰嘰喳喳地叫著，夜晚逐漸降臨，我扭頭一瞥，看見太陽在遠處已經成了一個溏心蛋。何川的雙手不停晃動，他帶著我擊敗了一個又一個挑戰敵人。我覺得無聊了，便躺在沙發上。他玩累了，挨著我一起坐。他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把玩我手指上的戒指，說我技術也不錯，居然能打敗他。我指出他在放水。「我想讓讓你不行啊？」他抬起頭，壞笑著咬了咬我的鎖骨。

懶散的黃昏使我想做愛，但何川就想在沙發上膩歪。他掏出手機，給我看他高中在電玩城奪冠的照片。他用的VIVO是很老的款式，我想給他買個蘋果。「手機不重要啦，下次存點錢我自己買……哥，看這張！」他舉起手機示意我看，我注意到他高中留著寸頭，穿著校服，吊兒郎當地舉著獎盃。他繼續喃喃道，他在高中為了玩遊戲，天天上完晚自習就翻牆跑出去。我以為他是那種三好學生，他一臉痞笑地看著我。「兩好學生吧，成績好性格好，就是不太遵校規校級。」我不置可否，何川又提到他挺懷念高中的晚間，上完一天的課，做完一天的卷子，十一點的夜晚很爽。

說完這些，他又問我的高中是怎樣的。我說：「沒什麼特別的，天天學習而已。」何川換了個姿勢，抬手掐了掐我的臉，壞笑著問有沒有女生喜歡我，男生也可以。「有五個，但我是男同，裡面都拒絕了。其中一個一開始沒表白，裡面是我指出她才承認的。」接下來，我們又閒扯了會兒，直到何川慢慢閉上眼，躺在我大腿上睡著了。我撫摸著他的濃眉，捏住他的鼻子。他皺了皺眉，張嘴咬了咬我的手指。冬日傍晚很冷，但我們的體溫溫暖了彼此。我第一次產生結婚的念頭。

往後的日子，一切都叫我心情愉悅。我享受著婚前最後的放縱，每天和何川不三不四。他拜訪我，我就會握著他雞巴沾滿酸奶，再用舌頭舔乾淨。他回重慶，我就無時無刻視奸他，讓他彙報行蹤，夜裡，再看他在電話那頭對我發情。我和Emma更加頻繁地約會，一個明媚的夜晚，她提出試一試，我們在那天約了會，牽了手，接了吻，但我覺得我沒吻好。森洋每週都會邀請我去參加他的家庭聚會，每次離開，我都會索要一點利息，有時，在他的臉頰上親吻，有時，又會抓一把他的肉屌。有趣的是，無論我怎麼做，他都一臉冷漠。我爸對我和Emma的進度很滿意，要是我覺得合適，他催促我們今年就結婚。他說這話時，笑得從沒那麼開心過。我想讓他開心，想讓他抱孫子。

到了一月，臨近寒假。我強迫何川發來簡歷為他修改一番，再增加了一段他在我爸公司的虛假實習。他急得喊我名字，問這樣不是違規麼。我對他坦言，這樣他才能找到大廠的實習，也希望他少走點彎路。「那這樣別人怎麼辦？」他發出疑問。我指出，大多有關係的學生都會偽造，不，會直接內推。他徹底無語了，最後還是瞞著我悄悄去掉了這段經歷。我得坦白，何川如此正直以後會吃大虧。還有一個令我煩惱的地方便是他嘗試在長寧區找份工作，好離我家近一點。為了將他送走，我拖了點關係給他弄到了陸家嘴那一帶。

他對我的自作主張非常不滿，我只好搬出那套「為他好」的理念，雖然最後他還是靠自己找了份實習。我又提議一起在浦東新區合租，確保他和我爸見面的機率為0。在他強硬要求下，房租五五分，衛生也由他負責。何川落地那天我去機場接他，他繞了遠路，故意走到我身後，捂住我的眼睛讓我猜他是誰。開啟手，他那張笑臉出現在我眼前，讓我對他充滿了性慾。他負責開車，回到家，我為他脫鞋，用嘴叼下他的襪子，舔他的黝黑的腳背和小腿。何川悟出了新的技巧，將紅酒倒在我的乳頭上，再用舌頭舔乾淨，一邊舔，一邊和我對視。舔乾淨了，他又抱著我，喝一大口紅酒，胡亂地親我的嘴。「哥也得喝喝紅酒唔……」他閉上眼動情地吻我，讓酒液在我們的口腔裡不停晃動，連帶著一些順著我們的下巴流去。

何川包攬了做飯，我對他的廚藝頗為想念。由於晨跑他比我醒得早，跑完步後，他會輕輕搖醒我。他在陸家嘴那一帶實習，我則在郊外的園區。每天清晨，我都會看到他穿起西裝。出門時，他會走到我面前，在我面前旋轉身子，讓我檢查下打扮是否得體。「哥，幫我看下褲腳理好沒，靠，這衣服我算買小了。」他打的領帶仍然彎彎曲曲，我會幫他稍微整理一下，再揉揉他堅挺的胸肌。離開前，何川又會按著我的後腦勺和我啵唧一嘴。我們中午多半會打一個電話，何川在那頭經常抱怨公司全是裝逼的人，給他煩死了，又問我有沒有煩心事。我認為，他覺得傾聽會讓我們的愛更持久。我下班下得晚，我表現很勤奮會取悅我爸，何川會坐地鐵到車庫等我。他通常會帶點花花草草，不然就是各種點心、水果。何川承包了開車，讓我去後排休息休息，雖然，我更喜歡坐在副駕揉他雞巴。夜晚降臨，他健完身，脫掉衣服，就著汗味和我接吻。他開通了愛奇藝會員，洗個澡後，就拉著我一起和他看電影。有時，他會把腦袋枕在我大腿上，有時，我會蜷縮在他的懷裡，還有時，他會蹲在沙發下，讓我的兩條腿搭在他的肩上，也方便仰頭索吻。在這張沙發上，我們做過、口過。臥室、客廳、廚房、浴室、陽臺、魚缸、餐桌、書桌、椅子、灶臺甚至外面的走廊都充斥著我們揮灑的體液。這一切，都讓我想起曾經最誠摯的渴求。是的，這便是許久以前，我和森洋所憧憬的同居日子，所夢想的配偶生活，所渴望的愉悅時分。但是，另一方面，我討厭被人照顧，也非常想和我爸住在一塊。

一月的一天早晨，何川離開後我開車前往公司，收到了來自森洋的簡訊。「今天晚上我來接你，我們去野炊，完事了在那裡做愛。」這是他的原句，我讀了足足十幾遍才確認他沒有發錯。我做好了清潔，擴張到位，在辦公室裡靜靜等待我的森洋。

（61）

當我以為野炊不過是野戰的另一種說法時，沒想到森洋居然叫上了我爸，還喊上了Emma和他自己的爹媽。我弄不清楚他在玩什麼花樣，但怎麼說呢，我倒很好奇這種情況他如何和我發生關係，也就沒有拒絕。

徐叔將我們送到郊外。腳下一大片荒草和荒樹，我認為，冬天野炊實在算不上一個明智的選擇。一到這荒郊野嶺，我就頓感疲憊，熱烈的黃昏更是加重了我的疲勞，我爸卻在一旁讚揚道今天是個好天氣。我抽了一根菸才感到好了些，肚子旋即又不太舒服，但還是承擔起了搬運的重任。

在小山丘下我們碰見了Emma，她身穿瑜伽褲，外套一件羽絨背心，見到我們時露出大大的微笑。我爸看到她一下來了精神，我們之間的沉默一下便被Emma的笑聲驅散。他們聊到了公司，又談起了養的花花草草，期間，我爸用手肘抵了抵我，示意我跟Emma聊幾句。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但還是憋出了幾句見到她很高興之類的。

森洋他們一家已經到了。野炊地點在一條小溪附近，綠草已然褪去，褐色土地裸露在外。森洋一家看上去一直在微笑，見到我們，站起身來打招呼。我聽見我爸將這次野炊比作拜早年，又提到有一個多月都沒瞅見周家二老。「嗨，冬天嘛，我和老婆子去海南玩去了。」森洋他爹提到。

這種環境，這種場合，我談不上一點慾望。我看向森洋，發現他也正看向我，我試圖從他身上看出他想幹嘛，但啥也沒看到，也正是這一點讓我感到心煩。隨後，話題便注意到了森洋的兒子小康身上。我爸記錯了時間，還以為小康才1歲，這會正滿臉賠笑地道歉，森洋他爹讓他別放在心上，還抱著小康，讓他來了句伯伯好。這小孩堪堪2歲，居然聽得懂人話，來了句含糊不清的「飽飽」，逗得我爸大笑起來。

森洋的妻子翻出野餐墊，將其鋪平，再用四塊石頭壓好。溪水緩慢流淌，水流聲拍打著石頭，與風聲相襯。四周都是大樹，但是沒多少樹葉，昏暗的陽光輕易地射在我臉上，令我難受無比。森洋幫我架好烤爐，又帶著我來溪邊洗手。我質問他在幹什麼，他的回答是今天會做愛，只請我耐心等待。野戰，定然是極好的，但我爸在附近，我提議我們待會兒去車上做，森洋聽了沒吱聲。

擺好這些，我爸又帶著我做了個簡短的介紹。對於周氏夫婦，我很熟悉，從小我就經常在他們家吃飯、過夜，別的不說，就他倆臥室那張大床，森洋都在上面操過我幾次。他們的態度是如此親切，面相是如此溫和，丈夫肩膀寬實，妻子嬌小紅潤，從外表看，很難想象他們曾囚禁過森洋。森洋的父親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比以前更帥了，還問起我在我爸的公司工作得如何。我回答說：「很有意思，也很有難度，我爸一直在帶我。」他接到：「哈哈，那就行，那就行，你爸做生意厲害得不行！跟著他能多學學！」森洋的母親拉著我坐下，和顏悅色地問道我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我看了眼Emma，發現她正好也笑眯眯地盯著我。森洋母親立刻露出「我都懂」的神情。

森洋點燃了火，負責烤肉，我負責倒茶和噴灑藥劑驅蟲，Emma和森洋的妻子已經逗起了小康，家長們都席地而坐，抿著小酒小茶，談論著八卦。期間，森洋喊住了我，在一片人聲嘈雜中，他讓我看看我爸。我望了過去，發現他正一臉寵愛地盯著小康的背影，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在那兒拔草、蹣跚行走。我又看回森洋，他臉上依然只有淡淡的表情。火舌舔舐上了鮮肉，發出滋滋油聲和濃厚肉香。五花肉被考得嬌嫩可口，我端上了配料、鮮菜、水果和零食。

為了表現得禮貌得體，我對這片區域的景色發出了由衷的讚歎。森洋的父親告訴我在春季和夏季，他每個月都會來這裡一次。「上海市區真不是人住的。」他吃著蘋果跟我說話，吞下果肉後，還建議他們的兒媳也多帶小康到野外玩玩。提起這樣敏感的話題，森洋的母親便笑著問我準備多久結婚，她的觀點是男人這一輩子，和女人一樣，也是要成家的。家裡頭沒個女人管著，總會做些偏激事。我剛想說正在和Emma交往，我爸就急忙接到：「三華，你這話說得就極端了點，兒孫自有兒孫福，兒女結婚這事有時候還真得看他們自己！」

話題東拉西扯，不一會又提到相親。森洋的父母想為我介紹女生，我對他們坦白我和Emma正在戀愛。Emma突然蹦出來，告訴森洋母親我倆都談了有一個多月戀愛了。有趣的是，這兩位老人竟因為這話而長吁了一口氣，好似了結了一樁大事。我注意到森洋母親身上和他兒子一樣綁滿了佛珠和飾品，給別人答覆的時候還喜歡加個：「那就好，那就好。」作為評價，儘管這三個字沒什麼意義。

她又談起了她和森洋父親的早年戀愛經歷：「我爸那陣可反對他了，說什麼都不肯讓他入門，好在他爭氣，再加上啊那會改革開放，賺錢可太容易了，他就跑到廣東買表，再回到我們內陸去倒賣，這一來二去啊，賺了點錢，就帶我跑到上海定居了。」森洋的母親又說了些，但我已經沒留心聽她說話，轉而專注於烤肉的芳香和一片祥和的溪水。她提到婚禮是在和平飯店和平廳舉行，提起這個，森洋的父親也加入了談話，因此我覺得無聊，開始幫森洋烤肉。他擼起了袖子，小臂全是肌肉和血管。他沒有讓我接手，而是繼續讓我去看，去聽。我是真搞不懂他想幹嘛。

Emma逗小孩累了，輕巧地揹著手走過來，抱著我的胳膊，把頭放在我的肩上。我儘可能貼心地揉了揉她的額頭，問她今天工作累不累。她說，一切都好。森洋建議我們去溪邊走走，那裡風景不錯，而且有陣陣微風。

到了溪邊，Emma給我展示了一個遊戲，只見她蹲下身，掀開大石塊，撿起幾個小石子，雙腳撐開，雙手像握著一把弓，發力，向溪麵丟去。這條溪河還挺寬，二十來米，她幾乎丟到了對岸。Emma提議我們丟石頭玩，說她小時候天天和她姐姐這樣比賽，於是，我們便比賽誰更能在溪麵打水漂。這打水聲音一直沒停過，直到她有些累了，盤腿坐下。我靠了過去，她極其自然地靠著我的胳膊。她出了點汗，羽絨服早已脫下，露出裡面的運動服，身材維繫得不錯。她把頭髮紮了起來，這副模樣是如此清純，我真誠地誇讚她的美貌，Emma笑得很開心，跟我親了一下嘴。我覺得她應該也不喜歡我，如若喜歡，是會伸出舌頭進行深吻。不過，這對我而言不是什麼大事。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見我爸喊我們，應該是到了吃肉環節。Emma一聽就站了起來說她餓極了。她吃了許多烤五花肉和烤羊肉，沾著不少幹辣椒吃。我沒吃多少，只是禮貌地進食，期間，森洋的妻子又給小康餵奶，她把奶瓶倒著，那張小嘴一碰到奶嘴就嘬個不停，惹得我爸大聲讚歎，說會吃奶的孩子以後不愁吃穿。大家吃烤肉的時候嘴也沒合上，Emma誇讚肉質不錯，我爸用肉香逗小康，森洋爸媽在一旁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什麼，森洋本人則坐在我旁邊，問我烤得怎樣。「可以。」我說。他又建議下次就我和他來。我沒有做聲，因為我明白他多半不想和我做愛，等這一次回去，我就不打算和他有任何聯絡了。

我和Emma的戀愛毫無疑問成了話題重點。周氏夫婦對我們的感情頗為好奇，雖說我們只在一起了一個月，但對他們而言，已經能看到天長地久的苗頭。Emma的長輩我還沒見過，但她笑著說今年過年就帶著我去拜晚年。我爸在一旁突然說不急不急，宣揚道什麼時候結婚都看我的意思。一說到這裡，我爸又來了勁，那張頗為老矣的臉龐，因為酒精而變得緋紅。他說：「年輕人思想觀念現在不同啦，有些人乾脆直接不結婚，就想著一個人待著清淨、涼快！我們這群老人就別想著逼他們結婚了，就怕啊，草草找個不愛的人結婚，結了又離，又有什麼意思呢？」此話一出，Emma不知想到什麼，笑了起來，又很快收起了笑容，我猜這是她太高興的行為。每個人的盤子裡都剩了點烤肉，水果倒是吃了不少，森洋的妻子提議過來收拾收拾，我和森洋很自然地站了起來。他邀請我去抽一根菸，說這話時，靜靜靠近了些，我能聞到他身上的木炭燒味。我瞥見我爸正在看我和森洋，那我便沒有理由不過去。

太陽已經落下一大半，近處溪麵反射出的光線直刺我的眼膜，令我感到酸澀。周圍沒有人，此刻，只有我和森洋站在岸邊。有一兩聲洪亮的鳥叫自遠方傳來，接著，又是一陣水面拍打的聲音，森洋正蹲下身洗手。軟綿綿的泥土踩上去感覺還不錯，但是朦朧日光又讓我疲憊。就著溪水流淌的聲音，我便放空精神，不再想關於森洋的任何事。吃了那麼多東西，我沒有做愛的慾望，心裡所想的不過是儘早回家。手機震動，是何川發來的訊息，他問我今晚多久回去。簡單溝通幾句後，他又開始發來幾個圖片，問我想吃哪種水果，還說，他在這兒有會員卡，買多了還能免費得一個冰淇淋，後頭是他經典的小熊竊笑表情包。何川的訊息，溪水聲響，還有森洋的氣息都讓我感到睏乏。我沒有再理他，也不想抽菸，就站在岸邊靜靜地看溪水。武⁠⁠汉‍⁠病毒‍研究所​蝙‍‌蝠⁠‌女

就在此刻，我們裡面傳來一響爆笑，同時森洋說了些話，我猜他想讓我回頭看。小康正晃晃悠悠地走路，我看他那神情，好似小康就是他的孫子，他就是小康的爺爺。他對小康的關心和重視令我感到神奇，原來，他如此喜歡小孩麼？我又扭過頭，森洋正直勾勾地盯著我，我覺得我該說些什麼，諸如讚美他兒子真厲害的話，但我不想說。

森洋卻開口了：「北然。」他喊我的名字。「你看到了麼？」我問他指的什麼，他沒有回答，只是繼續重複了一遍。「看看你爸，你看到了什麼？」

夕陽西下，溪水流淌，一顆汗液從我的髮間冒出，遠處的太陽彷彿貼在我的頭頂，在那上頭敲鑼打鼓。也許是我的幻覺，我隱隱約約、的的確確看見了一個人影，但那不是我爸，而是兩三個月前的森洋。他和我站在陽臺，也像現在這番詢問我：「北然，你看到了什麼？」而他手腕上的佛珠，也跟那天串的一模一樣。火焰散發的煙氣也像那天屋簷掛的香薰那樣，彎彎曲曲鑽進了我的鼻孔，模糊了我的視線。

等我再一次奪回了視覺，森洋又靠近了我一點。「看到了麼？」他又一次問我。我本可以轉身就走，回去坐著烤火，但我沒有，因為我對他的心理狀態，對他現在幽默的性格感到極度好奇。森洋，這個我曾經最愛的男人，到底經歷了什麼，才從那個大膽的少年轉換成這種屍體？我站在原地觀望他，感受著我們之間微妙的氣氛。朦朧中，他似乎又貼近了一步，遠處人群發出的噪音也隨著他的靠近而變得輕微。「北然，這不就是你要的麼？」他繼續說，那股他體內的高溫也一併壓迫著我。

我隨便應付道：「是的，我看到了，我看到一個穿毛衣的女人，穿襯衫的男人，穿風衣的男人，和一個穿圍裙的女人，還有一大片荒草和石頭。」說完這一大段話後，我繼續盯著森洋，他又說了一堆，可我沒有聽。我正在思考的問題是，戒同所、寺廟和教堂難道擁有如此大的魔法？我並不信教，然而，倘若這些能轉換一個人的人格，轉換一個人的性向，那麼也許我該去拜訪一番，好讓自己變成父親理想中的模板。尻槍妼備𝐻書盡聚𝑔顭島♠𝑰ḄOy.𝑒𝐮🉄𝐨Ｒ𝔾

我沒有動作，森洋有。這一次，他幾乎和我融為一體。我望向他，不知是否揹著光的原因，他的臉半黑半白，就像小時候我爸帶我去寺廟裡看的那群佛像一樣，陰影籠罩。他的嘴唇張開，舌頭調整，道：「你還沒看出來麼？你還沒看出來我在做什麼嗎？」他又用了點力拽我，我們的臉差不多貼在一起。我本該感到興奮，該去吻他，但我只是好奇並建議他去醫院做做檢查。他繼續說：「不，北然，醫院無法救我們。」我很驚訝他將「你」換成了「我們」，也很驚訝他的情緒竟然如此激動。見他這樣，我感覺刺激無比，這無聊的野炊也算是上了道硬菜。我順了他的意看了一眼人群，又回過頭，向他坦白，我什麼都沒看到。我又提到，既然他不想操我，那麼和我聯絡又是為何。我說這話時，已經儘量壓抑住笑意，但終究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周森洋卻沒笑。

他一字一句地說道：「因為，我是來拯救你的。」

（62）

我不太明白森洋的拯救是什麼意思，他聽後沒有答覆，而是溫柔地直視我，這真是毛骨悚然。另外，我還從未注意到他的語速如此緩慢，且帶有一種堅信不疑。他提，他會將我從同性戀、不負責、無感情和極度夢遊的人生狀態中解救出來。

他的這番話讓我留了點汗。我想走了，又瞥到我爸正在看我和森洋。我沒必要讓他察覺出什麼，便繼續裝作耐心傾聽的樣子。森洋仍在說話，所說所言也不過是勸我改掉這些。其中一句我記得較為清晰：「你覺得你會和那個男大學生走到最後嗎？」我的回答是：「不知道，目前我還挺滿意，不滿意的話再說吧。」說完這個，他又換了種嚴肅的語氣，問我，是覺得同性戀能走到最後嗎。我的回答依然是：「不知道。」

接下來，森洋對我的詰問就換了語氣，是以一種平靜、且帶著些許友好的腔調。首先，他先問我對這種生活有無任何感受，我表示還行，挺舒服。接著，他又頗為不解地問我，評價一個事物好壞是否只根據舒服與不舒服。「我沒有理由讓自己不舒服。」我選了一個合情合理的答覆，儘可能結束這一段談話。也許這幾個字刺激到了森洋，他陡然激動起來，告訴我他所選的道路，和他要為我選擇道路肯定會讓我舒服。「況且，難道你只想舒服麼？」

說真的，他的這番言辭可真讓我摸不著腦袋。我看了眼森洋，他還是很英俊，讓我產生強烈性慾的英俊，只不過臉上表情過於嚴肅。我又瞥了瞥四周，環境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冬夜來得早，又帶有些許微涼。日光已經消散，我問他這幾個月來對我的邀請，讓我參加他的家庭聚會，是否都是一種暗示。他大大方方地承認了，神情中還帶有自豪。他又提了一大堆事，我總結了下，無非就是讓我別以為他說的很誇張，父母、夫妻、孩子，是世上最重要的三件事，因為這是正常且光榮的道路，讓父母自豪的道路。為了弄清森洋為什麼想「拯救」我，我又問他動機是什麼。

他的目光緊迫而又熱切，盯著我，兩眼發光。「因為我發現我還愛著你。」我被他搞迷糊了，問，如果愛的話，難道不該和我上床麼。他指出，那過於膚淺，他的愛，已經脫離了情慾，他的愛，是希望我能過上和他一樣幸福的日子、脫離掙同性戀的苦海。說到這裡，他緩慢仰起頭，閉上眼，神情宛如朝聖。「以前我包庇你，以前我趕走你，是不想讓你和我一樣遭受苦難。我以為那是愛，但那不是，真的不是。」他低下頭，平視我，嘴角劃出幅度。「因為那永遠是虛假的。那些……」他指向不遠處，那個嬉鬧的孩子，那些捂嘴交談的婦人，那幾棵樹狗、幾條河。「那些纔是真實的。我得讓你接受我一樣的洗禮，讓你過上和我一樣的美滿日子，這纔是愛，從心底地愛上這種婚姻生活，纔是愛。」他對我說，他原以為放下了我，但當我看到還迷茫地過活時，他對我的愛一下噴湧而出，而現在，這麼多年以來，他終於決定拯救我，就像當時他爸媽拯救他一樣，將他從毫無意義、兇險重重的同性道路拯救一樣。

當森洋說完後，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頗長的沉默。我不知道說什麼，因為，我對我男同身份沒什麼感覺，依我看，我的所言所行勉強算得上正常，和正常人也並無二致。可能嘛，我做了點傷天害理的事，但是嘛，人這一輩子總得犯點錯。我告訴森洋，我並不需要他所謂的「拯救」，也對目前的生活很滿意。「另外，我也馬上要結婚了。」我繼續說。「我這還不夠‘正常’嗎？」

森洋對我說，這遠遠不夠，因為我沒有愛上這種生活，我的行為，是基於妥協，而不是熱愛。「北然，你結婚後還會和那男大學生聯絡不？」我回答，會。「那你就脫離了正常人的範疇。」 我認為他說的很對，但是，我得闡明一點，那就是我未來的妻子，Emma，林雨婷，她可以隨便玩，可以冷暴力我，可以和我吵架，也可以離婚，我不會拒絕對她提出任何要求，所以，這就是頗為公平的交易。況且，我沒有理由和何川斷聯，和他交往讓我身心放鬆。❽⓽‌六⁠​④天安門⁠大​​廜‍‌摋

我的這番話顯然不能讓森洋滿意，他蹙起了眉頭，盯著我，又望向遠處。腳邊的溪水緩緩流淌，幾根雜草長在一旁，看上去有些悽慘。他又開口問我，在我心裡，難道只關心我自己嗎。提到這裡，他談起以前對我的傷害，向我道歉，他認為是他造就瞭如今的我。我提出了我的觀點，人都是越來越接近真實的自己，他的行為只是讓我找到了自我。森洋又看了一眼遠方，我和他看向同一處，那裡，我爸正和他的父親交談甚歡，Emma在一旁開了個玩笑，所有人都大笑了起來。「這不就是你一直奢求的生活麼？」森洋看向我，道。「這不就是你大學期間，一直暗示我你想要的生活嗎？你告訴我，你想要你的父親為你感到驕傲，接受你。他是你唯一愛的人，而那時的我也是你愛的人之一，不，甚至當時你更愛我，你找到我私奔，不就為了過上這種日子麼？」他往前靠了一步，離我更近了些，語氣也更加急迫。「你偷來了護照，辦好了簽證，訂好了機票，找我和你一起去加州，不就為了過上這種安枕無憂的日子嗎？你還記得你怎麼對我說的？你說，就讓我們走吧，就我們，別的，你都不想管，因為我們深愛彼此。我問你爸怎麼辦，你說，不用管他，你只愛我，你受夠了從小到大的壓力與一眼望到頭的生活，你只想和我在一起。」

到這兒，我仍然抓不住森洋的論點。他似乎為了我好，但我弄不清楚他說這麼多過去幹嘛。往日對我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何況，我聽不得別人說長篇大論，那會使我沒什麼興致。接下來，我便裝作傾聽的樣子，除非森洋提出了幾段叫我感到很新穎的觀點。其中很有意思的一條，便是他認為我目前的狀態無法得到法律的認可。我指出我可以移民。「然後呢？你知道往後你回國會有多麻煩嗎？你不是多想陪陪你爸麼？」他說得沒錯，我的確想多陪陪我爸，但另一方面，我也從未真的想移民結婚。隨後，他又簡述了一下異性婚姻這條道路的正統性，提到，他和他妻子的結合受到法律保護。「就算是上帝也會為我們賜福。」我挺驚訝他提到了點宗教的東西，又問他現在信教了麼。森洋毫不猶豫地承認了。

他說，他曾怨恨過他的父母，將他送去教堂，送去戒同所，送去寺廟，但當他真正地敞開胸懷、理解了佛教，便也明白以前的自己是如此罪惡。還有比父母置之不理，和一個男人渾渾噩噩更為人神共憤的罪行麼？這會，我才恍然大悟，森洋被禁閉的寺廟就是我爸常去的那所，而他口中的法師，也是我從小見到大的淨慧法師。還有一個比較新奇的觀點則是，他說機會就在我眼前。「你馬上要結婚了，這是一個很好的時機，一個可以讓你過上你所期望生活的時機，誠然，我知道你仍舊還執迷不悟，但我們走回正軌都需要時間。」說到這兒，不知何事讓森洋麵生痛苦，但很快，又隨著一聲嘆息而平靜。他說他當年在教堂懺悔時，他想的人和事也只有我。「當時，我才被送進告解室，我在想，我的小然在幹嘛？我那會很害怕媽媽也發現你也是個同性戀，也發現你這個她從小很欣賞的男孩一直在和我……」他沒有說出鬼混這個詞。「所以為了趕走你，我說了很惡毒的話，還花了點錢找到替罪羊，和他在學校操場上親吻並讓人抓拍。我想，我不能讓我的小然被發現，他爸爸那麼迷信，每年每月都會去佛像面前認罪，我不能讓他和我一樣遭罪。但現在……」接著，森洋看向我，目光炯炯有神。他認為我仍舊有機會走上正軌，過上我一直夢寐以求的生活。「我現在還在想你，昨天夜裡都在想，但那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慾望了，現在，我只是想讓你……真正地過上屬於自己的生活，過上不用擔心被歧視，被父親鄙視的生活。而且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嗎，北然？」

在某種程度上，他說得有三分道理，譬如，我不想讓我爸發現，也的確想讓他快樂，不過這不是他攻擊我人格的理由。過了一陣，我實在無法忍受，打斷了他，並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我不理解的地方是，為什麼我的優點到他那兒就成了缺點。我的心不在焉，在何川看來是「涼快」；我的裝模做樣，在下屬面前是公私分明；而我的虛假誠意，在旁人和朋友眼裡是教養得體。森洋這麼批評我，於是，我就不再聽他講話了。直到他又忽然滿臉誠意地建議我停止和何川，不，和這群男生不三不四的關係。依他來看，我今後還會有楊川，周川，顧川，等各種各樣的男大，這些都不大利於我實現自己的夢想。森洋說的話是對的，如果某天我和何川膩了，我的確會重新找一個新的年輕男生。

森洋閉上嘴後，我倆之間有的只有很長的沉默。我在冬夜的寒冷下和火光的刺激下感到筋疲力盡、恍恍惚惚。為了表現得禮貌，我嘗試說點什麼，但我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森洋卻溫柔地按住了我的肩膀，讓我別急，好好想一想。「我一定會拯救你的。」他向我保證，捧住了我的臉，迅速放下，之後，又示意我看。我望向我爸，很驚訝他那張老臉笑得如此開心，這也讓我不禁思考，他和Emma聊天，和森洋的父母聊天真的會如此快樂麼？我從未見到他那樣對我開心過，就連我的南開大畢業典禮上，當我作為學生代表發話時，他也沒有如此劇烈地、誠摯地笑過。

林間，天色已晚，也不那麼炎熱了。我爸吃烤肉吃熱了，脫下了衣服，和森洋的父親對飲，這一場表面和諧的畫面似乎永遠沒有盡頭，我爸笑著接過Emma遞來的藍莓，笑著接受森洋母親的打趣，笑著說他對於孫子孫女都是一樣的看法。當森洋和他的妻子、父母談話時，我爸竟然還露出淡淡的笑容。期間，森洋的父親提到我爸跟他想得不一樣，以為他會對我進行不間斷的催婚。他卻提出，他所謂的催婚是怕我孤獨：「我怕的是我走了，北然一個人怎麼辦？」

火焰燒得旺盛，我的父親就那樣席地而坐，就那樣不緊不慢地說話。他注視火焰，觀望森洋一家，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接著，他伸過前臂，抱起了小康，動作溫柔得像是自己的孫子。「康康，認不認識那個大哥哥？」他牽著小康的小手，指向了我。森洋走到了他的身邊，蹲下身，耐心地讓他稱呼我為「哥哥」，稱呼我爸為「爺爺」。這一聲「爺爺」的稱號，竟使我爸眼神渙散。一兩隻大鳥從樹枝上陡然起飛，發出嘶啞的吼叫。我的耳膜轟轟作響，甚至能夠聽見血液衝擊腦門的撞擊聲。我盯著我的父親，他也盯著我，但很快移開了目光。我從他的視線讀出了失落，而這份失落讓我感到一切都暈頭轉向。一時間，我真的認為我就是個罪人，本來由我，由我這個兒子為我的父親提供如此生活，他卻只能窺視鄰居來滿足自己。我也瞭解在家庭上，他遜色於自己的朋友，也只敢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來掩飾難以實現的夢想，好讓自己看上去瀟灑。

森洋說的不對，婚姻、安穩，對現在的我而言，都是一場遊戲，都是一堆麻煩事，而今，我不希望，也不想過這種日子，因為我知道自己會厭煩，這麼多個歲月以來，我已然總結出了讓自己舒服的生活方式，於是乎，安穩的日子、平靜的日子只讓我想起以前的時光。他對我的認知，也僅僅停留在過去。但是，就我爸而言，他喜歡這些，我也的確想讓他快樂、高興，因為我愛他，他值得被我愛。

和Emma結婚會很麻煩，我甚至能想象以後的日子：我，照舊過活，她，我不知道，我不瞭解她。我，我和何川、顧川、周川繼續玩著性愛遊戲，回到家裡，又偽裝一副人夫的模樣。她，她會和誰呢，她會和誰深吻呢？林雨婷，她似乎從來沒說過她的事，我也沒問過。光是想到這些事就讓我感到麻煩，感到滿頭大汗，但是，這樣我爸就能抱上孫子，就能對我露出他對小康所流露的微笑。他已經為我付出了那麼多，對於這一個小小的心願，難道我都沒法滿足他嗎？

暮色降臨，眾人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森洋摟著他的妻子有說有笑，Emma湊了過來，攬住我的胳膊。我爸走在我裡面，使我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視線。此時此刻，他在為我感到自豪麼？為自己的兒子即將成家而感到自豪麼？短暫的學生時代，我曾為他發奮讀書，工作後，也為他賣力幹活。但這些，似乎都無法和傳宗接代所帶來的驕傲感相為比較。

家長們關於兒孫的話題仍沒有完結，我窺到森洋的父親抱著小康，吃力地跟著我爸的腳步。Emma的聲音讓我難以專注他們的談話，只聽見幾個「不急……」「看北然怎麼想……」這種模糊不清的答覆。我腦袋一片混亂，這，全是森洋和黃昏惹的禍，而幕間的寒冷又讓我清醒起來。一陣恍惚，我突然心生恐懼，倘若，我這一切叫我爸發現了該如何是好？光是想到他那張老臉流露出悲痛欲絕的神情，就讓我難以忍受。我呼吸不暢，腳步慢了下來，整片樹林似乎都在我面前倒塌，沉重地壓在我身上，讓我喘不過一口氣。森洋說的話完全是狗屁不通，但有一點他說得正確，甚至帶點一針見血：我的所行所為全是矛盾。我試圖向我的父親靠攏，卻又怕被曝光而遠離。

我陪著一大夥人下了小山，擁抱道別。森洋依舊深情地望著我，離別前，和我緊握了雙手。他誠摯地提到以後多聚聚，我說，好。到了家裡，徐叔放好鑰匙便離開了。我扶著我爸上了樓梯，扶著他坐在床上。他看起來很疲倦，對我沒什麼話說，一旁的空調正吐出源源不斷的暖氣。我想說點什麼，又意識到我的這些事無法讓我爸提起勁，只好告訴他，我今年過年會去拜訪Emma的父母。「嗯，好。」我爸說道，之後，我倆就徹底無言了，我想起他小腿時常疼痛，便幫他隨便揉了揉。按摩了沒幾下，他像是有些疲乏地讓我停下，叫我讓陳孃預定下明天的理療師。我還想做點什麼，我爸卻已經翻身睡覺了。

出了房間，我無法自在地呼吸。我回到臥室，這纔想起要給何川回電話，但我完全不想回，只覺腦門脹痛、四肢不順。我突然覺得待在家裡很不自在，有一股譴責的視線令我無地自容。我站起身，順著目光走向了書架，找到那副我爸我媽的合照。相片四周布有淡黃，但母親的容貌仍舊美麗動人。她的那雙眼睛就這麼盯著鏡頭，就那麼彎曲微笑，就那麼死死注視著我，讓我難以忍受。這還是這麼多年以來我頭一次想起媽媽，想起那個我害死的女人。爸爸到底有多愛她，才會數年未娶、數年不碰女人？但我不打算細想，因為明天我還要開車送我爸去療養院，也就隨便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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