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於慾望的深淵，鑄男人的廢墟為文者，大抵有兩途。一途是築夢，於九天之上構建瓊樓玉宇，引人神往；另一途，則是掘井，於塵世之下深挖人性泥沼，逼人直視。此篇文字，無疑屬於後者，且是一口挖得極深、極黑，幾乎能望見幽冥的枯井。

故事的濫觴，始於一具年輕而蠻橫的肉體——陳兵。作者毫不避諱地將敘事的錨點，釘在了人性慾望最原始、也最不可言說的策源地。那「鐵襠」的異稟，既是天賦，也是原罪；是少年在同儕中最隱秘的驕傲，亦是他日後命運枷鎖上最沉重的一環。作者以極大的耐心與近乎殘忍的筆觸，描摹了這具肉體如何從一個尷尬的「弱點」，被錘鍊成一件駭人的「兇器」。這錘鍊的過程，與其說是體育訓練，不如說是一場獻祭——獻祭掉溫情、羞恥與常人的感知，最終鍛造出一頭只信奉暴力的野獸。

然而，野獸出籠，並非故事的頂點，而是真正的墜落之始。當陳兵的「鐵拳」與「鐵襠」最終臣服於李國斌的「黑手」，當何建軍與王毅的「風月」演變為一場精心策劃的「閹割」，我們才悚然驚覺，作者真正要挖掘的，並非市井草莽的龍虎相鬥，而是更為幽深的人心之局。在這個局裡，肉體的強悍不堪一擊，慾望是精準的鉤餌，而躲在鏡片之後、溫文爾雅的權謀者，纔是食物鏈最頂端的獵食人。

此文的力道，在於它的「真」與「狠」。語言粗糲如北方的風沙，颳得人臉生疼；情節推進如滾石下山，裹挾著泥沙與血汙，不容片刻喘息。它不屑於粉飾，不屑於說教，只是將那片光怪陸離的土地上，一群被慾望、野心、權謀所裹挾的男人們的掙扎、沉淪與毀滅，赤裸裸地攤開在你面前。從體校的汗水，到酒桌的穢語；從髮廊的腥臊，到茶坊的血光，無不透著一股撲麵而來的、令人窒息的雄性荷爾蒙的腥羶與腐敗氣息。擼雞鉍備𝙝忟盡聚𝑔夢島▲𝐼В𝑂𝒀🉄𝑒𝕦.𝑜rｇ

我們在這篇文字裡，看到了人的「物化」與被「物化」。陳兵的身體成了一件兵器，王毅的權力成了一塊肥肉，女人們的面容與身體成了交易的籌碼。每個人都在算計，也都在被算計。每個人都以為自己是棋手，卻不知自己早已是那張更大棋盤上，一枚身不由己、終將被棄的棋子。武‌漢肺炎⁠​源自‌中‌国

這終究是一個關於「閹割」的故事。馬閻王試圖「閹割」陳兵的情感，以鑄就一尊無情的摔跤機器；陳建則成功「閹割」了王毅的權柄與尊嚴，完成了他的上位；而命運，則以最殘酷的方式，將書中幾乎所有的男性角色，都在精神或肉體上，進行了一場徹底的、無法復原的閹割。

翻開此頁，你將聞到烈酒、汗水與血腥混合的味道，你將觸控到人性的粗礪、堅硬與不堪一擊。這或許不是一個令人愉快的故事，但它足夠誠實，也足夠深刻。它讓我們在合上書卷之後，不得不去思索：

當一個男人所有的驕傲與力量，都繫於那方寸之間的「本錢」之上時，這究竟是強大，還是最大的脆弱？

第一章：鐵襠初露

十六歲的陳兵，站在冀北省體校摔跤館那扇掉了漆的鐵皮大門外，像一頭誤闖進瓷器店的黑熊。他比同齡人高出大半個頭，肩膀寬得能並排跑兩隻耗子，渾身上下的肉塊子，像是莊稼地裡那些飽滿過頭的黑土地瓜，鼓鼓囊囊，充滿了野性的力量。他爹是個在煤礦上砸了半輩子炮眼的炮工，脾氣跟那雷管一樣爆，沒給陳兵留下什麼家產，就留下這一副天生的牛筋骨和打小就在街頭巷尾打架鬥毆練出來的狠勁兒。

體校摔跤隊的教練姓馬，人稱「馬閻王」。五十來歲，一張臉被歲月和汗水刻得溝壑縱橫，眼神比鷹還尖，據說年輕時也是省裡拿過名次的跤手，後來腿受了傷，才窩在這體校裡當教練，脾氣比茅坑裡的石頭還臭還硬。

馬閻王上下打量了陳兵幾眼，像屠戶在估量一頭待宰的牲口，半晌才從鼻孔裡哼出一聲：「底子還行，就是野了點。摔跤不是打爛架，得講規矩，更得能吃苦。怕疼怕累就趁早滾蛋，別在這兒浪費老子的糧食。」

陳兵嘴笨，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梗著脖子，用那雙黑得像兩顆煤球的眼睛瞪著馬閻王，眼神裡透著一股子不服輸的倔勁兒。

「行了，去換衣服吧，那邊的櫃子，自己找身合身的。」馬閻王指了指牆角一排生了鏽的鐵皮櫃。

陳兵從裡面翻出一套嶄新的訓練服——一件緊得能勒死人的白色背心，和一條同樣緊繃的深藍色短褲。料子粗糙，帶著一股子新布料特有的漿硬氣味。他三下五除二脫了身上那件破了好幾個洞的的確良褂子，露出古銅色的、已經初具規模的胸肌和胳膊。

當他費勁巴拉地把那條深藍色緊身摔跤短褲套上，拉到大腿根時，自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臉頰有些發燙。那玩意兒，他那話兒，比一般半大小子要雄壯不少，即便是在疲軟的狀態下，也被那緊繃的布料給勒出了一個格外醒目的、鼓囊囊的輪廓，像是在褲襠裡揣了只大號的紅薯。

幾個已經換好衣服、在一旁拉伸的老隊員，眼尖地瞅見了他這邊的「異象」，先是互相使了個眼色，隨即爆發出幾聲壓抑不住的嗤笑。

「嘿，瞧那小子，傢伙不小啊！」 「馬教練從哪兒招來這麼個‘寶貝’？」 「這要是上場，對手不得先給他那話兒敬個禮？」

陳兵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像是被人當眾扒光了褲子。他那雙黑煤球似的眼睛裡，迸射出兇狠的光芒，像一頭被激怒了的野狼，惡狠狠地瞪著那幾個嬉笑的隊員。要不是馬閻王重重地咳了一聲，他怕是當場就要撲上去，用拳頭讓他們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笑什麼笑？一群沒出息的東西！」馬閻王三角眼一瞪，那幾個老隊員立刻噤若寒蟬，縮著脖子不敢再言語。「人家傢伙大，那是本錢足！你們有那閒工夫嘲笑別人，不如多練練你們那三腳貓的功夫！」

話雖這麼說，馬閻王那雙毒辣的眼睛在陳兵的褲襠處也多停留了幾秒，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似乎也覺得這「本錢」未免有些太「足」了，在摔跤這種講究貼身肉搏、身體暴露無遺的專案裡，這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陳兵的摔跤生涯，就在這種略帶尷尬和火藥味的氛圍中開始了。㈦‌㈨​​㈧河⁠南⁠板‍‌桥水‌‌厙潰​坝事件

他的天賦確實驚人。馬閻王教的那些基本動作，什麼潛抱、勾腿、過胸摔、轉腰，他上手極快，而且力大無窮，腰腹核心力量更是遠超常人。沒過多久，就在隊內的練習賽中，把那些比他早入門一兩年的老隊員摔得鼻青臉腫，叫苦不迭。

可他那個「特長」，也很快就成了他最大的麻煩。

正式比賽用的摔跤服，比訓練服還要緊身，還要暴露。陳兵穿上那身薄薄的、彈性十足的比賽服，他那雄壯的下體更是被勾勒得如同山巒般起伏，突兀得令人無法忽視。每一次彎腰、每一次弓步、每一次發力，那鼓脹的輪廓都會隨著他的動作而晃動，引來觀眾席上一些不懷好意的目光和竊竊私語。

更要命的是，他的對手們也很快就發現了這個「弱點」。

雖然摔跤比賽有規則，明令禁止攻擊下三路，但總有些心思活泛、手段陰損的傢伙，會利用規則的邊緣，或者在裁判看不到的死角，對他進行「特殊照顧」。

一場與鄰市體校的友誼賽上，陳兵對上一個以靈活和刁鑽著稱的小個子選手。那小子滑得像條泥鰍，陳兵幾次兇猛的撲抱都落了空。纏鬥中，那小子一個看似無意的膝頂，卻不偏不倚地狠狠撞在了陳兵那鼓脹的褲襠上。

「嗷——！」

陳兵只覺得胯下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如同被燒紅的鐵鉗狠狠夾了一下，蛋蛋都快被頂碎了。他痛得當場就弓下了腰，額頭上冷汗涔涔，眼前金星亂冒，連呼吸都停滯了半秒。

那小個子選手趁機一個漂亮的揹負投，將他重重地摔在了墊子上。

裁判的哨聲響了，陳兵輸了。

他捂著褲襠，臉色慘白地從墊子上爬起來，看著對手那張掛著得意笑容的臉，和臺下觀眾那些或同情、或戲謔、或鄙夷的目光，一股無法言喻的屈辱和憤怒，如同火山般在他胸中爆發。他那雙黑色的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

類似的事情，接二連三地發生。

有的對手會在近身摟抱時，用胳膊肘「不經意」地猛力擠壓他的下體；有的會在倒地糾纏時，用膝蓋或小腿暗中頂撞他的要害；更有甚者，會在裁判的視覺盲區，用手指狠狠地掐捏他的「寶貝」。

陳兵空有一身蠻力，卻因為這個難以啟齒的「弱點」，屢屢在關鍵時刻吃虧，甚至因為劇痛而導致動作變形，輸掉本該贏下的比賽。他變得越來越暴躁，訓練時也常常因為一點小事就跟隊友發生衝突。那話兒，成了他的心病，也成了別人取笑他的把柄。

「陳大炮」、「鐵襠陳」、「一柱擎天」，各種難聽的綽號像蒼蠅一樣在他耳邊嗡嗡作響，刺得他耳膜生疼，心裡滴血。

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適合幹這一行。那身曾經讓他覺得驕傲的摔跤服，如今穿在身上，卻像是皇帝的新衣，讓他感到無盡的羞恥和難堪。

這天訓練結束後，馬閻王把鼻青臉腫、情緒低落的陳兵單獨叫到了他的那間只有一張行軍床和一張破辦公桌的簡陋辦公室。洪湖水‍,‍浪打浪​‍⬄‍粉红‍死‍爸⁠‍又死妈

「怎麼？捱了幾下黑手，就蔫了？想打退堂鼓了？」馬閻王點上一根劣質的捲菸，煙霧繚繞中，那雙三角眼顯得更加銳利。

陳兵低著頭，悶聲悶氣地說：「教練，我……我這玩意兒……太他媽的礙事了！」他狠狠地錘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聲音裡充滿了不甘和絕望。

馬閻王吐出一口濃黃的菸圈，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礙事？我看是你自己把它當成了礙事的東西！你把它當成寶貝疙瘩護著，人家自然就把它當成你的命門來攻！」

「那……那我該怎麼辦？」陳兵抬起頭，眼神裡帶著一絲迷茫和求助。

馬閻王把菸蒂狠狠地在桌角摁滅，眼中閃過一絲陳兵看不懂的複雜光芒，像是回憶起了什麼遙遠的往事。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空，聲音變得有些低沉而沙啞：

「想不讓它礙事，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陳兵急切地追問。

馬閻王猛地轉過身，那雙三角眼裡迸射出兩道駭人的精光，一字一頓地說道：「讓它變得比鐵還硬！讓它變得感覺不到疼！讓所有想打它主意的人，還沒碰到它，就先斷了手！」

陳兵聽得心頭一震，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腳底板升起，卻又夾雜著一絲扭曲的興奮。他隱隱感覺到，馬閻王接下來要教給他的，絕不僅僅是普通的摔跤技巧那麼簡單。那可能是一條通往更強，但也可能通往更黑暗的道路。

他不知道，這條路一旦踏上去，就再也回不了頭了。等待他的，將是比擂臺上任何一次失敗都更為殘酷的「龍虎鬥」，而他那惹眼的「本錢」，也將在一次次非人的錘鍊中，成為他日後橫行霸道的另一種「資本」。

第二章：鐵襠初煉與男兒本能

馬閻王的話，像一把淬了冰的錐子，紮在陳兵的心窩子上，讓他渾身一個激靈。他知道，接下來的日子，怕是要比他以往在街頭巷尾跟地痞流氓打過的任何一場爛架都要兇險百倍。但他骨子裡那股子不服輸的狠勁兒，也被這話給徹底點燃了。他像一頭被逼到絕路的幼狼，除了齜出獠牙，跟著頭狼學習更兇狠的撕咬，別無選擇。

馬閻王的「特訓」，果然不是人受的。

第一項，就是「固本培元」，說白了，就是練那話兒的抗擊打能力。訓練館的角落裡，有一個特製的沙袋，比尋常沙袋要小，也更硬實，裡面不知道填充了什麼，沉甸甸的。馬閻王讓陳兵脫了褲子，只穿著那條緊繃的摔跤短褲，雙腿分開扎穩馬步，然後，他自己掄起那個沙袋，不輕不重，卻帶著一股子沉悶的勁道，開始朝陳兵的胯下兩腿之間蕩過去。

「嘭！」

沙袋撞在陳兵的大腿內側，震得他兩腿發麻。

「挺住！氣沉丹田，把那股子勁兒給老子憋住了！」馬閻王麵無表情，眼神卻像刀子一樣盯著陳兵的反應。

陳兵咬著牙，額頭上青筋墳起。他能感覺到那沙袋每一次撞擊帶來的震動，都隱隱牽扯著他那格外雄壯的「本錢」。那玩意兒被緊身短褲束縛著，隨著沙袋的撞擊，在裡面不安分地摩擦、晃動，一種難以言喻的酸脹和不適感，伴隨著隱秘的刺激，讓他渾身不自在。撸槍苾备𝒈妏尽洅淫夢岛 𝐈ɓ𝑶𝕐.Eu🉄𝕆𝒓𝔾

馬閻王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冷哼一聲：「怎麼？這點兒動靜就受不了了？以後上了場，人家真要下黑手，比這狠多了！你那話兒長得是比別人招搖，就得比別人更能扛！」

接下來的日子，這種沙袋撞擊成了家常便飯。從最初的大腿內側，到後來，馬閻王會「不經意」地讓沙袋的邊緣，擦過陳兵那鼓脹的褲襠。每一次，都讓陳兵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卻又不敢吭聲，只能死死忍住，把所有的痛楚和屈辱都嚥進肚子裡，化成一股子在胸中橫衝直撞的戾氣。

除了沙袋，還有「滾木樁」。一根碗口粗的圓木，被磨得溜光。馬閻王讓陳兵雙腿叉開，騎在木樁上，然後猛地抽動木樁，讓陳兵在上面被顛得七葷八素，胯下的「寶貝」在粗糙的木頭上反覆摩擦、擠壓，那種滋味，簡直比挨一頓毒打還難受。好幾次，陳兵都疼得差點從木樁上栽下來，臉色慘白，汗如雨下。

這天下午，正是進行一項新的「鐵襠功」秘練。馬閻王不知從哪裡弄來兩塊厚重的鐵瓦，用麻繩綁了，讓陳兵分左右吊在自己的兩個卵蛋上。那鐵瓦冰涼沉重，墜得他整個下腹都又酸又脹，每走一步，那兩坨鐵傢伙就在他大腿間晃盪，互相碰撞，發出「咣噹咣噹」的悶響，也把他的卵蛋磨得火辣辣的疼。三⁠‍民主义統㈠⁠​中‌國

按照馬閻王的要求，他必須吊著這兩塊鐵瓦，在訓練場上完成一百個深蹲，一百個蛙跳，還要繞著場地慢跑十圈。

陳兵咬著牙，汗水像小溪一樣從他黝黑的臉頰上淌下來，浸溼了本就緊繃的摔跤服。鐵瓦的重量讓他每做一個動作都異常艱難，胯下那兩顆卵蛋像是要被活生生拽掉一般，又酸、又麻、又脹、又痛，各種滋味混雜在一起，刺激著他每一根神經。

當他做到第八十幾個深蹲的時候，身體已經瀕臨極限。每一次下蹲再站起，都伴隨著鐵瓦與大腿內側皮膚的劇烈摩擦，以及卵蛋被向上頂撞、又被向下撕扯的酷刑般的痛楚。他只覺得一股股熱流不受控制地從小腹向那受刑的部位湧去，那地方變得越來越敏感，越來越不受控制。

突然，就在他猛地從一個深蹲中站起來，渾身肌肉因為極致的繃緊而劇烈顫抖的瞬間，一股強烈的、無法抑制的痙攣從他的小腹深處猛地爆發出來。他悶哼一聲，只覺得胯下一熱，一股滾燙的、帶著腥氣的液體，不受控制地噴射而出，瞬間染溼了他那深藍色的摔跤短褲，留下了一大片深色的、格外醒目的痕跡。

陳兵整個人都僵住了，腦子裡「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他……他居然在這種時候，在這種情況下……「擦槍走火」了！

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恥感和恐慌感，如同冰冷的潮水般瞬間淹沒了他。他下意識地想用手去捂住那片溼濡，卻因為吊著鐵瓦而動彈不得。他甚至不敢去看馬閻王的表情，生怕看到那張閻王臉上露出鄙夷和憤怒的神色。在這種非人的操練中出了這種醜，怕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訓練場上一時間靜得可怕，只剩下陳兵粗重的喘息聲和他胯下鐵瓦偶爾碰撞發出的輕微聲響。其他幾個在遠處訓練的隊員，也似乎察覺到了這邊的異樣，都停下了動作，好奇地朝這邊望來。

陳兵的臉漲得比豬肝還要紅，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

就在他羞憤欲死，不知所措的時候，馬閻王那如同公鴨般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出乎意料地，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雷霆震怒，反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平靜？

「行了，今天的量夠了。把那玩意兒解下來，跟我來。」

馬閻王說完，也不看陳兵，徑直轉身朝著更衣室走去。

陳兵愣了一下，才手忙腳亂地解下那兩塊要了他半條命的鐵瓦，也顧不上胯下的不適和溼濡，低著頭，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跟在馬閻王身後，走進了空無一人的更衣室。

更衣室裡瀰漫著一股汗臭和藥酒混合的刺鼻氣味。馬閻王從自己的鐵皮櫃子裡，

「把溼的換下來，穿這個。」他的語氣依舊平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陳兵窘迫地接過那套帶著馬閻王體溫的舊衣服，手指都在微微發抖。他飛快地脫下自己那件已經不堪入目的摔跤短褲，胡亂地擦拭了一下，換上了馬閻王的衣服。那衣服雖然舊，但很乾淨，帶著一股淡淡的肥皂味，穿在身上，竟然讓他那顆惶恐不安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教練，我……我不是故意的……」陳兵低著頭，聲音細若蚊蚋，充滿了羞愧。

馬閻王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菸，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才緩緩吐出煙霧，看著窗外操場上那些生龍活虎的小夥子們，半晌才開口，聲音比平時柔和了一些，像是怕驚擾了什麼：

「沒什麼好丟人的，小夥子。這是男人的本能，身體有時候，它就是這麼不聽使喚，尤其是在這種往死裡操練的時候，氣血攻心，偶爾失控，算不得什麼大事。」

他頓了頓，轉過頭，那雙總是顯得很兇的三角眼，此刻卻流露出一種陳兵從未見過的、近乎溫和的目光，像是一個看透了世事的老人，在安慰一個犯了錯卻又不知所措的晚輩。罢​工‌​罢‍​课​罷‌市‍⮩⁠‍罢免‌​獨裁國贼

「我年輕那會兒，剛開始練這鐵襠功，比你出的洋相還大。這算什麼？」馬閻王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像是自嘲，又像是在給陳兵寬心，「重要的是，你得把這當成一道坎，一道必須邁過去的坎。今天這事兒，過去了就過去了，別往心裡去。以後，等你把這身子骨練得跟鐵打的一樣，把這股子勁兒都化到你的招式裡去，就不會再有這種不受控制的事兒了。」

他走過來，伸出那隻佈滿老繭、粗糙得像砂紙一樣的手，在陳兵那寬厚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拍，力道不輕，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

「記住，小子，身體的本能不可怕，可怕的是意志垮了，精氣神沒了。只要你的魂還在，你這口氣還沒散，就沒什麼能真正打倒你。去吧，把那溼褲子拿去洗了，下午好好歇著，明天，咱們繼續！」

陳兵抬起頭，看著馬閻王那張雖然依舊嚴厲，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絲罕見溫情的臉，心中百感交集。他原以為自己會迎來一頓臭罵，甚至是被趕出摔跤隊，卻沒想到，等來的竟是這樣一番話。

馬閻王這幾句帶著煙味兒的、粗聲粗氣的話，像一股暖流，出乎意料地溫暖了他那顆因為羞恥和恐懼而冰冷的心。他第一次在這個被隊員們私下稱為「活閻王」的教練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近乎……父親般的關愛和理解。

雖然這種「關愛」，是以一種極其殘酷和變態的訓練方式為前提的。

「……是，教練！」陳兵重重地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哽咽，但眼神卻重新變得堅定起來。

他知道，馬閻王說得對。這道坎，他必須邁過去。不僅是為了不再出這種洋相，更是為了不辜負……教練這份奇異的「期待」。

從那天起，陳兵訓練得更加刻苦，也更加不要命。他不再將那話兒視為羞恥的累贅，而是依照馬閻王的教導，將其視為身體最需要錘鍊的一部分。每一次擊打，每一次摩擦，每一次撕裂般的疼痛，他都咬牙硬挺，將所有的感覺都深埋心底，只用一雙越來越冷、越來越狠的眼睛，死死盯著前方。

他那話兒，連同他的心，都在馬閻王這「鐵血丹心」般的特訓下，一點一點地，變得比鐵還硬，比石頭還冷。

第三章：鐵膽煉獄

馬閻王那番粗嘎卻帶著一絲異樣「溫情」的話，像一針扎進了陳兵那因為羞恥和疼痛而幾乎麻木的心臟。他沒哭，眼淚那玩意兒在他爹的拳頭下早就幹了。但他確實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滾燙的東西在胸膛裡翻攪。那不是屈辱，也不是憤怒，而是一種被「看穿」了所有不堪之後，卻沒有被徹底踩進泥裡的……僥倖？或許還有一絲因為那句「只要你的魂還在」而生出的、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微弱火焰。

第二天，當陳兵再次赤裸著上身，只穿著那條緊繃的摔跤短褲，站在訓練館中央時，他眼神裡的迷茫和羞憤已經褪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兇狠的平靜。他那話兒依舊在褲襠裡鼓鼓囊囊地彰顯著存在，但他不再下意識地想要遮掩，只是麵無表情地等待著馬閻王的指令。

馬閻王似乎對他的這種轉變頗為滿意，那張萬年不變的閻王臉上，嘴角似乎微微向上扯動了一下，但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小子，昨天的事，是爺們兒都會犯的混，過去了就翻篇。但記住了，真正的爺們兒，不是看他那話兒有多大，是看他的種有多硬，心有多狠！」馬閻王的聲音恢復了往常的冰冷和嚴厲，「今天，咱們換個練法。」

所謂的「換個練法」，殘酷程度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馬閻王讓人抬來一個用厚牛皮包裹的木人樁，那木人樁的下腹丹田處，特意用更硬的皮革加固，並且按照人體比例，雕琢出了一個微微凸起的、象徵男性要害的形狀。尻雞苾备𝑔紋全在基夢岛☺𝑰Β𝒐Ｙ🉄𝑬𝑈.ｏ𝕣𝕘洪‍湖‌水‍⮞⁠‍浪‍​打​浪⁠⮩粉​‍红‌‍死‌爹⁠又死⁠媽

「看清楚了，這以後就是你的‘老朋友’。」馬閻王指著木人樁，「你不是嫌你那話兒礙事，怕被人當靶子打嗎？行！老子就讓你先學會怎麼捱打，再學會怎麼打斷別人的靶子！」

接下來的日子，陳兵的訓練內容，除了基礎的力量和技巧練習外，大部分時間都耗在了這個特製的木人樁上。

馬閻王的要求簡單粗暴：用你那話兒，去撞它！

陳兵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用……用那地方去撞木頭？那不是找死嗎？

「少他媽給老子裝蒜！」馬閻王一腳踹在陳兵的小腿上，「讓你撞你就撞！把那玩意兒當成你的拳頭，你的鐵錘！什麼時候你能用它把這木人樁給撞出個坑來，什麼時候你就算出師一半了！」

陳兵沒得選擇。他咬著牙，學著馬閻王示範的動作，調整呼吸，扎穩馬步，然後猛地挺胯，用自己那包裹在緊身短褲裡的雄壯之物，狠狠地撞向那木人樁下腹的凸起。

「咚！」

一聲沉悶的巨響。

「嗷——！」

陳兵只覺得自己的卵蛋像是當場被撞碎了一般，一股無法形容的劇痛從胯下如同火山爆發般席捲全身，眼前一黑，差點當場就跪了下去。那種感覺，比之前被沙袋撞、被滾木樁磨，要痛苦慘烈十倍不止！他疼得渾身肌肉都擰成了一股繩，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來，順著他古銅色的皮膚往下淌。

「沒吃飯嗎？這點兒力道，給老子撓癢癢呢？」馬閻王的聲音像淬了毒的鞭子，抽在他的神經上，「繼續！撞！給老子狠狠地撞！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什麼時候撞得沒感覺了，什麼時候纔算完！」

沒感覺？陳兵心裡苦笑，這他孃的怎麼可能沒感覺？這簡直比古代宮裡那些挨刀的太監還慘！

但他不敢違抗。他知道，馬閻王說得出，就做得到。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像一頭被蒙上了眼睛、驅趕著去撞牆的犟牛，閉上眼睛，發出野獸般的低吼，用盡全身力氣，挺起胯部，用自己那最脆弱也是最敏感的部位，去撞擊那堅硬冰冷的木人樁。

「咚！」「咚！」「咚！」

沉悶的撞擊聲，伴隨著陳兵壓抑不住的痛哼，在空曠的訓練館裡迴盪。

每一次撞擊，都像是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燙在他的神經上。他的卵蛋很快就變得紅腫不堪，甚至滲出了血絲，與那深藍色的摔跤短褲摩擦在一起，火辣辣地疼。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那兩顆肉球在每一次撞擊後的劇烈收縮和痙攣，那種來自生命最深處的、對於被摧毀的恐懼，讓他幾乎要發瘋。

可馬閻王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劊子手，只是冷冷地站在一旁，叼著煙，看著他一次次地重複著這種自殘般的訓練，眼神裡沒有絲毫的憐憫，只有一種近乎變態的專注和期待。

不知道撞了多少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兵只覺得自己的胯下已經徹底麻木了，像是被人用鐵錘反覆砸過一樣，失去了所有的知覺。他機械地挺胯，撞擊，再挺胯，再撞擊，腦子裡一片空白，只剩下馬閻王那句「撞得沒感覺了，什麼時候纔算完」在反覆迴響。柒九‌捌​河‍南板橋水库⁠⁠潰‌坝事‍件

汗水溼透了他的頭髮和衣服，嘴唇被他自己咬得鮮血淋漓，眼神也開始變得渙散。

就在他覺得自己快要虛脫，快要死在這木人樁上的時候，馬閻王終於開口了：「行了，今天到這兒吧。」

陳兵如蒙大赦，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胯下那火燒火燎的劇痛，在麻木過後，又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聲低沉的呻吟。

馬閻王走上前，從旁邊一個黑色的瓦罐裡，用手指摳出一坨深褐色的、散發著刺鼻藥味的藥膏，不由分說，直接就抹在了陳兵那紅腫不堪、甚至有些破皮流血的「寶貝」上。

藥膏一接觸到傷口，一股冰涼刺骨的感覺瞬間襲來，緊接著便是火燒火燎的灼痛，比剛才的撞擊還要難受。陳兵疼得渾身一哆嗦，差點沒跳起來。

「忍著！這是好東西，能活血化瘀，還能讓你那話兒長得更結實！」馬閻王粗暴地揉搓著，那力道，像是要把藥膏揉進陳兵的骨頭裡。

這樣的「鐵襠」訓練，日復一日地進行著。

除了撞木人樁，還有用特製的藤條抽打，用冰水浸泡，用火烤（當然只是象徵性的，用艾草燻烤），甚至還有更匪夷所思的，讓陳兵用那話兒吊起磚頭、石鎖進行負重練習。

每一次訓練，對陳兵來說，都是一場活生生的煉獄。他無數次疼得死去活來，無數次想過要放棄，但一想到馬閻王那雙冰冷而銳利的眼睛，一想到那句「只要你的魂還在」，他就咬著牙，硬生生地挺了過來。

漸漸地，他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真的在發生著某種奇異的變化。

胯下那兩顆卵蛋，在經歷了無數次殘酷的打擊和藥物的浸泡後，似乎真的變得比以前更「皮實」了。雖然依舊敏感，但對於疼痛的忍耐力，卻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以前被沙袋輕輕一碰都會讓他齜牙咧嘴的部位，現在即使用木棍敲打，他也只是眉頭微微一皺，哼都不哼一聲。

更讓他自己都感到驚訝的是，他那話兒，在經歷了這番非人的錘鍊和藥物的滋養後，似乎……似乎比以前更加雄壯了幾分，而且在疲軟的狀態下，也總是帶著一種異樣的、堅硬的質感，彷彿裡面真的被灌注了鐵水一般。

馬閻王開始安排他進行實戰對抗。

對手依舊是隊裡的那些老隊員。他們知道陳兵最近在進行「特訓」，但並不知道具體內容。有些人依舊抱著看笑話的心態，想用老法子去偷襲陳兵的「弱點」。

一個平日裡就喜歡耍小聰明的隊員，在一次近身纏鬥中，故技重施，一個隱蔽的肘擊，狠狠地頂向陳兵的褲襠。

按照以往的經驗，陳兵此刻應該會痛得彎下腰，露出破綻。

然而，這一次，陳兵只是身體微微晃動了一下，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絲冰冷的、近乎殘忍的獰笑。

在那隊員因為一擊「得手」而露出得意笑容的瞬間，陳兵的報復如同閃電般降臨了！

他根本不顧規則，甚至放棄了任何摔跤的技巧，直接用他那顆被錘鍊得如同鐵石般的腦袋，狠狠地撞向了對方的麵門！

「咔嚓！」一聲令人牙酸的骨裂聲。

那隊員慘叫一聲，鼻血狂噴，仰天就倒。

緊接著，陳兵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公熊，騎在那隊員身上，蒲扇般的大手左右開弓，一拳一拳，狠狠地砸向對方的臉頰和胸膛，每一拳都帶著風聲，每一拳都像是要置人於死地。

「讓你他媽的掏老子褲襠！讓你他媽的使陰招！老子今天廢了你！」陳兵一邊瘋狂地毆打，一邊發出野獸般的咆哮。

直到馬閻王和其他隊員七手八腳地把他拉開，那個倒黴的隊員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昏死過去。

整個摔跤館，一片死寂。光⁠复‌香港​⬄⁠时‌代‌革‍‍命

所有人都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看著渾身煞氣、眼神赤紅的陳兵。他們第一次發現，這個平日裡沉默寡言、只是「那話兒」比較惹眼的愣小子，身體里居然潛藏著如此可怕的兇性。

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輕易去招惹陳兵，更沒有人敢再拿他的「褲襠」開玩笑。

陳兵在隊裡的地位，也悄然發生了變化。他不再是那個因為生理特徵而被人嘲笑的「怪胎」，而成了一個讓人望而生畏的「煞星」。他那依舊鼓脹的褲襠，在別人眼中，不再是弱點，反而成了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警告——敢打那裡的主意，就得做好被他活活打殘的準備。擼鸡苾备𝐻文全汇𝑔夢岛▒𝑖ʙｏ𝕐.𝔼𝑢.𝒐𝒓𝑮

馬閻王看著這一切，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嘴角那抹幾乎看不見的弧度，似乎又加深了一些。

他知道，他想要的「鐵」，正在被一點點地煉出來。只是這塊「鐵」，在淬火的過程中，也沾染上了太多的血腥和戾氣，最終會指向何方，連他這個「鑄劍師」，也無法完全預料。

第四章：慾火歧途，黑手初現

馬閻王那套非人的「鐵襠功」秘練，像一把重錘，不僅砸硬了陳兵的胯下，也把他整個人的性子給砸得走了形。他那話兒在無數次撞擊、抽打、藥物浸泡和負重錘煉後，變得堅韌異常，尋常的碰撞攻擊，對他來說已如隔靴搔癢。更詭異的是，他感覺自己身體裡的火氣比以往旺盛了不知多少倍，像是褲襠裡時刻揣著一團燒紅的炭。精力旺盛得沒處使，訓練起來不知疲倦，飯量也大得嚇人。隊醫私下裡給他抽血化驗過，說是他體內的雄性激素水平高得異乎尋常，簡直不像個正常運動員。

這旺盛的激素，直接催化了他那本就壓抑的脾氣。擂臺上，陳兵越來越像一頭真正的野獸。他不再滿足於單純的技術取勝，而是享受著將對手徹底碾壓、用最原始的暴力撕碎對方尊嚴的快感。他的摔跤，不再是競技，更像是發洩，是屠戮。對手往往被他摔得筋斷骨折，甚至有人因為他一個看似「無意」的鎖喉或反關節技而當場休克。他因此吃了不少黃牌，也受過幾次禁賽處分，但馬閻王對此卻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在私下裡還會拍著他的肩膀說：「好小子，有股子狠勁兒！這纔是爺們兒該有的樣子！」

馬閻王對他唯一的要求，就是「禁慾」。「你小子現在一身的陽火，要是隨便找娘們兒瀉了，這功夫就白練了！那話兒是用來克敵制勝的，不是讓你去窯子裡糟蹋的！」馬閻王不止一次地警告他，眼神嚴厲得像要吃人。

於是，陳兵那鼓脹的褲襠和旺盛的精力，便成了一個巨大的、時刻都在積蓄能量的火藥桶。他已經二十大幾，快三十的人了，正是血氣方剛、如狼似虎的年紀，卻被強行壓制著最原始的本能。

他也曾試著談過幾個女朋友。體校外那些被他一身腱子肉和擂臺兇名吸引的小姑娘，一開始還覺得他有男人味，夠勁兒。可處了沒多久，就都受不了他那陰晴不定、動輒就要動手的火爆脾氣，還有那因為長期禁慾而顯得愈發焦躁和古怪的性格。更何況，馬閻王看得緊，他連跟女朋友在外頭過夜的機會都少得可憐。幾段感情，都無疾而終。

一晃眼，陳兵就混到了三十出頭。在摔跤界，這已經算是老將的年紀。他拿過一些省市級的冠軍，也因為打法過於兇殘而譭譽參半，始終沒能更進一步。他越來越感覺到一種焦躁和空虛，那股子被壓抑了太久的慾火，像一條毒蛇，日夜啃噬著他的五臟六腑。他開始頻繁地出入一些不正經的洗頭房、按摩店，試圖用一些邊緣的方式來緩解那幾乎要將他撐爆的生理需求，但馬閻王的禁令像緊箍咒一樣套在他頭上，他終究不敢越雷池一步。

直到那一次。

那是一個如同蒸籠般悶熱的盛夏之夜，空氣黏稠得能擰出水來。陳兵剛打完一場艱苦的省級選拔賽，雖然憑著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勁兒勉強贏了，但贏得並不光彩，他又因為一個兇狠的過肩摔接地面肘擊，差點廢了對手一條胳膊，引得對方教練和隊員差點衝上臺來跟他幹架。賽後，他被馬閻王在更衣室裡指著鼻子狠狠臭罵了一頓，唾沫星子噴了他一臉，罵他「不知好歹」、「早晚死在自己這身蠻力上」。

陳兵心裡窩著一團火，鬱悶和暴躁如同發酵的酸麵糰般膨脹。他獨自一人跑到市郊一家常去的大排檔，叫了幾瓶最便宜的二鍋頭，就著幾串烤得焦黑的羊肉串，自顧自地喝著悶酒。

冰涼的烈酒順著喉嚨灌下去，非但沒能澆滅他心頭的邪火，反而像是火上澆油，把他體內那股積壓了數年之久的原始慾望給徹底勾了上來。他只覺得小腹處像揣了個燒紅的烙鐵，燙得他坐立不安，褲襠裡那根經過千錘百煉的「鐵棍」也開始不合時宜地蠢蠢欲動，頂得他生疼。

幾瓶劣質白酒下肚，陳兵已是七八分醉意。他搖搖晃晃地走出大排檔，汗臭、酒氣和孜然味混雜在一起。夜風吹過，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廉價香水和女人脂粉混合的甜膩氣息。他鬼使神差地，順著那股味兒，拐進了一條燈光昏暗、路面坑窪的小巷。巷子深處，一家門臉破舊、只掛著一個不斷閃爍著曖昧粉紅色「洗頭」燈箱的小發廊，像個張著腿的婊子，無聲地招攬著過往的醉漢和色鬼。㊆‍‍九‍八⁠河南⁠⁠板​‍桥‍​水厙溃‌坝‍事件

陳兵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玻璃門，一股更濃烈的、混雜著黴味、煙味和女人身上特有腥羶味的空氣撲麵而來。屋裡光線更暗，只點著幾盞發出粉紅色幽光的燈泡。一個穿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女人正坐在破舊的沙發上嗑瓜子，看到陳兵這尊煞神似的壯漢進來，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臉上堆起了職業性的媚笑。

「喲，大哥，看著面生啊，來洗頭還是鬆鬆骨？」女人的聲音膩得發嗲，眼神卻像X光一樣在他身上掃來掃去，估量著他的「價值」。她約莫三十來歲，身材還算豐腴，只是臉上那層厚厚的白粉也遮不住眼角的細紋和生活的疲憊。她穿著一件領口開得很低的亮片吊帶，胸前那兩坨肉隨著她的動作晃盪著，散發出一種熟過頭的水果般的甜膩。她叫小紅，是這條巷子裡「資歷」較老的一個，見過的男人比陳兵吃過的鹽還多，但像陳兵這樣體格如此雄壯，眼神如此兇悍，褲襠又如此「有料」的客人，倒還真是少見。

陳兵此刻腦子裡已經被酒精和慾望燒成了一鍋粥，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禁慾令」，什麼馬閻王的警告。他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往那根早已怒不可遏的「鐵棍」上湧去，那話兒在他那緊繃的運動褲裡幾乎要爆炸開來，每一次心跳都讓它更堅硬一分，更滾燙一分。那根飽經錘鍊的「本錢」，此刻像一頭被囚禁了太久的猛獸，瘋狂地咆哮著，要掙脫束縛，尋求最原始的宣洩。它不再是擂臺上的秘密武器或潛在弱點，而是純粹的、不加掩飾的雄性慾望的化身，堅硬如鐵，粗壯如樁，青筋在緊繃的褲料下虯結賁張，彷彿要撕裂一切阻礙。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從口袋裡掏出幾張被汗水浸得有些潮溼的百元大鈔，狠狠拍在女人面前那積滿汙垢的玻璃茶几上，然後用一雙佈滿血絲的、如同餓狼捕食前的眼睛，死死盯著小紅那塗著廉價口紅的嘴唇和暴露在外的雪白肌膚。

小紅被他這副兇悍的模樣和那毫不掩飾的、幾乎要噴出火來的慾望給嚇了一跳，但混跡風塵多年的經驗讓她很快鎮定下來，尤其是在看到那些紅彤彤的鈔票之後，眼裡的懼意又被職業性的貪婪所取代。她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強笑著站起身，扭動著那水桶般的腰肢，主動靠了過來，一隻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故作風情地搭在了陳兵那如同鐵鑄的、比她大腿還粗的胳膊上，吐氣如蘭，聲音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大哥，別急嘛，到裡面去，姐姐保證讓您舒舒服服的，把您這身火氣都給瀉乾淨……」

接下來的事情，在陳兵那被酒精和情慾徹底模糊了的記憶裡，只剩下一些支離破碎、卻又無比鮮明刺激的片段。他記得自己被小紅那雙柔軟卻帶著一絲冰涼的手，半推半就地領進了一間更加狹小、更加昏暗、空氣更加汙濁不堪的小隔間，裡面只有一張鋪著油膩床單、一動就發出「吱呀」呻吟的單人鐵床。他記得自己是如何像一頭失控的野獸般，粗暴地撕扯掉小紅身上那幾片薄薄的可憐布料，也記得自己那根因為長久壓抑而變得異常亢奮、尺寸驚人的「鐵棍」，是如何在那女人同樣飢渴、卻又帶著幾分麻木和職業性應付的身體裡，如同脫韁的野馬般橫衝直撞，瘋狂撻伐。

他那話兒，經過馬閻王那套近乎變態的「鐵襠功」錘鍊，早已不是尋常男人的物件，堅硬度和持久力都達到了一個駭人的地步。此刻在酒精和壓抑已久的慾望的催化下，更是如同燒紅的烙鐵一般，堅硬如鋼，滾燙如火，每一次頂弄，都帶著一股子要將對方徹底撕裂、徹底征服的蠻橫與暴戾。小紅在他身下發出一陣陣介於痛苦和刻意偽裝的歡愉之間的、變了調的尖叫和呻吟，雙手死死抓著他的胳膊，那塗著鮮紅蔻丹的指甲幾乎要嵌進他那堅硬如鐵的肌肉裡。陳兵卻對此毫無察覺，或者說，他根本不在乎。他只是沉浸在一種最原始、最野蠻的宣洩之中，每一次深入骨髓的撞擊，每一次肌肉與慾望的碰撞，都讓他感覺到自己身體裡那股積壓了太久的、幾乎要將他逼瘋的邪火，正在一點點地、酣暢淋漓地被釋放出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那根「鐵棍」在每一次進入時的阻滯與滑膩，每一次抽送時的膨脹與搏動，以及那即將到來的、如同山洪暴發般洶湧澎湃的極致快感。他那粗重的喘息和低沉的嘶吼，與女人那真假難辨的浪叫聲，交織在這間骯髒狹小的空間裡，構成了一曲原始而醜陋的慾望交響。

他只記得，在最原始的慾望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噴薄而出的那一刻，他發出了一聲壓抑了許久的、如同受傷野獸般的低沉咆哮，整個世界彷彿都在那一瞬間炸裂開來，所有的壓抑、所有的焦躁、所有的憤怒，都隨著那股滾燙的洪流傾瀉而出。他彷彿聽到了自己靈魂深處某種沉重的枷鎖，在這一刻，「咔嚓」一聲，徹底斷裂的聲音。

然而，就在他大汗淋漓、渾身虛脫地從那女人身上爬起來，胸膛劇烈起伏，那根剛剛還如鐵似鋼的「兇器」此刻也帶著噴薄後的餘威，疲軟卻依舊顯得分外雄壯地暴露在空氣中，準備扔下幾張鈔票，逃離這個讓他既體驗到極致宣洩又感到一絲事後空虛和自我厭惡的地方的時候，那扇薄薄的、用三合板隔出來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一腳給惡狠狠地踹開了！

幾個手持明晃晃的砍刀和鋼管的彪形大漢，簇擁著一個體態瘦小、尖嘴猴腮、眼睛滴溜溜亂轉，臉上始終掛著一抹令人不寒而慄的陰笑的中年男人，如同凶神惡煞般堵住了唯一的門口。

那中年男人，陳兵雖然只在一些不正經的場合遠遠見過幾麵，卻也認得，正是這一帶有名的地頭蛇，人稱「李老闆」的李國斌。據說這傢伙手底下養著一群敢打敢殺的亡命之徒，在冀北地面上黑白兩道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門路。

「哎呦喂，這不是咱們冀北摔跤界的‘鐵襠陳’陳大英雄嗎？」李國斌捏著他那公鴨般的嗓子，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雙小眼睛裡閃爍著毒蛇捕食前的幽光，「怎麼？陳英雄這是體恤下情，光顧我們這種醃臢的小地方，給我們這些討生活的苦哈哈送溫暖來了？」

陳兵心裡猛地一沉，酒意瞬間醒了大半，知道自己怕是著了人家的道兒了。他下意識地想從床上跳起來反抗，可那幾個手持兇器的彪形大漢已經如狼似虎地圍了上來，黑洞洞的鋼管和明晃晃的刀刃指著他的腦袋和胸口。他雖然自恃勇力過人，但也清楚地知道，雙拳難敵四手，好漢不吃眼前虧，更何況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早就算計好了一切。

「李老闆，有話好說，別傷了和氣。」陳兵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壓低了聲音，沉聲說道，眼神卻像鷹隼一般，警惕地打量著周圍的每一個人。

「好說，當然好說。」李國斌臉上依舊掛著那副令人作嘔的虛偽笑容，他慢悠悠地從自己那件考究的絲綢襯衫口袋裡，摸出一個小巧玲瓏的、在當時還算稀罕物件的數碼相機，在陳兵面前不緊不慢地晃了晃，像是在展示一件價值連城的珍寶，「陳英雄啊，你剛纔在裡面‘龍精虎猛’、‘英勇奮戰’的雄姿，還有這位小姐‘熱情奔放’、‘極力配合’的精彩表演，我這兒可是都給你原原本本地留了個清晰的紀念。你說，我要是把這些活色生香的‘紀念品’，送到你們體校那位脾氣火爆的馬閻王教練手上，讓他老人家也欣賞欣賞他得意弟子的‘課外活動’，或者，乾脆給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報社記者朋友們也開開眼，你說……會怎麼樣呢？」

陳兵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他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渾身上下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他知道，馬閻王最恨的就是手底下的隊員在外面沾染這些嫖娼宿妓的下流事，一旦這事兒被他知道，而且還留下了如此不堪入目的證據，那他這輩子就算是徹底毀了！不光他那點可憐的摔跤生涯要徹底完蛋，恐怕連在冀北這塊地面上都再也混不下去了！那些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活活淹死！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陳兵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和憤怒而變得有些沙啞和顫抖，那雙剛剛還因為情慾而顯得有些迷離的眼睛，此刻卻迸射出困獸般的兇光。

「不想怎麼樣，不想怎麼樣。」李國斌慢條斯理地把玩著手裡的數碼相機，那雙小眼睛裡閃爍著毒蛇般陰冷而狡黠的光芒，「我李某人向來最敬重像陳英雄這樣有本事、有血性的好漢。只是最近我手底下，正好缺幾個能打能抗、關鍵時刻能替我李某人出頭擋事的得力兄弟。我看陳英雄你，一身鋼筋鐵骨，那話兒更是天賦異稟，簡直就是天生吃這碗飯的料嘛。」

他頓了頓，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也更顯得陰森可怖：「以後，你就別在那個破體校裡苦哈哈地熬日子了，跟著我李某人混，鞍前馬後，聽我差遣。我保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票子花不完，女人隨便你玩，也保你今天這檔子‘風流韻事’，就此爛在我李某人的肚子裡，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不會有第五個人知道。你要是不樂意嘛……」他把玩著手裡的相機，故意拖長了語調，眼神裡充滿了威脅，「那可就別怪我李某人不給陳英雄你這個‘鐵襠王’面子，讓你也嚐嚐身敗名裂，萬人唾罵的滋味了。」

陳兵站在那間充斥著精液腥臊味和廉價香水味的骯髒小隔間裡，只覺得一股徹骨的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像是要凝固了一般。他知道，自己沒有選擇。他那曾經引以為傲、也曾給他帶來無盡困擾和痛苦的「鐵襠」，他那身在摔跤場上磨練出來的、足以開碑裂石的筋骨和狠勁兒，在這一刻，竟都成了套在他脖子上的一條致命的、無法掙脫的鎖鏈。

他那一次因為壓抑太久而「襠下犯錯」的失足，就這麼被老謀深算的李國斌死死地攥住了把柄，成了他後半生命運急轉直下的轉折點。

（場景切換：數日後，體校摔跤館，馬閻王的辦公室）

陳兵已經好幾天沒去體校訓練了。李國斌那邊「事發」後，第二天就派人給他送來了一筆「安家費」，還有一部新的手機，讓他「安心休養」，等候差遣。陳兵拿著那筆遠超他一年訓練津貼的錢，心裡五味雜陳。他知道，自己這條船，算是徹底上了李國斌的賊船了。

但他不能不給馬閻王一個交代。不管怎麼說，馬閻王雖然訓練手段殘酷，脾氣也臭，但在他最狼狽、最羞恥的時候，也曾給過他一絲人情味。

這天傍晚，陳兵換上了一身還算乾淨的舊運動服，獨自一人來到了體校。摔跤館裡依舊是汗水和荷爾蒙的味道，只是他聞著，卻覺得無比陌生和遙遠。擼鸡苾备𝕙紋全聚𝐆儚岛♫Ｉḇ𝒐𝒀.𝕖𝑈.o𝒓G㈧勼​‍陸④⁠天安⁠门大⁠屠‍杀

他敲開了馬閻王辦公室的門。

馬閻王正坐在那張破舊的辦公桌後，就著昏暗的燈光，研究著一本滿是勾畫的摔跤技術圖解。看到陳兵進來，他那雙三角眼只是微微抬了一下，便又落回了書本上，聲音平淡無波：「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小子死在哪個娘們兒的肚皮上了。」

陳兵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低下頭，悶聲說道：「教練，我……我可能……以後不能再練摔跤了。」

馬閻王翻書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卻沒有抬頭，只是冷哼一聲：「哦？怎麼？翅膀硬了？找到高枝了？」

「不是……」陳兵囁嚅道，「我……我家裡出了點事，急著用錢……前幾天，我……我跟人打架，把人打傷了……現在……人家要私了，不然就報警……」他胡亂編造著理由，卻不敢看馬閻王的眼睛。

馬閻王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書，緩緩抬起頭，那雙如同鷹隼般銳利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陳兵，彷彿要將他整個人看穿一般。辦公室裡的空氣，一瞬間變得無比壓抑。

過了許久，馬閻王才從鼻孔裡發出一聲長長的、帶著濃重煙味的嘆息，那嘆息裡，有失望，有憤怒，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了然。

「行了，別他媽跟我在這兒演戲了。」馬閻王的聲音沙啞而低沉，「你小子那點花花腸子，還能瞞得過我？你當老子這幾十年是白活的？」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點上一根菸，背對著陳兵，望著窗外漸漸沉下來的夜色，聲音裡帶著一絲蕭索：「我早就知道，你小子這身蠻力，這股子不要命的狠勁兒，還有你那話兒……呵呵，早晚會給你惹出大麻煩來。我當初操練你，是想讓你把這股子勁兒用到正道上，讓你在擂臺上給老子爭口氣。可惜啊……」

他猛地轉過身，眼神複雜地看著陳兵：「你終究還是沒能管住你褲襠裡那玩意兒，也沒能管住你心裡那頭野獸。」

陳兵的頭垂得更低了，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幾個耳光。

「我聽說，你跟了李國斌？」馬閻王突然問道，語氣平靜，卻像一塊巨石砸在陳兵心頭。

陳兵猛地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慌亂：「教練，您……您怎麼知道？」

馬閻王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冷笑：「這冀北地面上，芝麻大點的事兒，只要我想知道，就沒什麼能瞞得過我。李國斌那是個什麼貨色，我比你清楚。你跟著他，早晚沒有好下場。」

「我……我沒辦法……」陳兵的聲音帶著一絲絕望和自暴自棄，「教練，我對不起您……」

「對不起我？」馬閻王搖了搖頭，「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是你自己把一手還算不錯的牌，打成了這個鳥樣。」

他走到陳兵面前，那雙曾經在陳兵看來如同父親般給予過一絲奇異溫暖的手，此刻卻顯得有些冰冷和陌生。他沒有再拍陳兵的肩膀，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裡充滿了失望，也有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複雜情緒。

「路是你自己選的，以後是好是壞，都得你自己扛著。」馬閻王的聲音恢復了往日的冰冷和堅硬，「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馬某人的徒弟，這摔跤隊，你也別再來了。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他轉過身，重新坐回那張破舊的辦公桌後，拿起了那本摔跤技術圖解，再也沒有看陳兵一眼，彷彿陳兵已經是個與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陳兵站在那裡，手腳冰涼，心裡像是被掏空了一塊。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與過去那個在擂臺上揮灑汗水、也曾有過一絲夢想的自己，徹底割裂了。馬閻王，這個在他生命中扮演過「閻王」也扮演過一瞬間「慈父」的男人，也徹底放棄了他。

他默默地朝著馬閻王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轉身，走出了那間充斥著汗味和藥酒味的辦公室，走出了那個他曾經揮灑過青春和汗水、也承受過無邊痛苦和屈辱的摔跤館。光‍復‌民⁠国⮕再造‍共‌‌和

門外，夜色如墨，深不見底。

陳兵知道，他的人生，從今往後，也將徹底沉入這片無邊的黑暗之中，再無回頭之路。李國斌那張笑裡藏刀的臉，彷彿就在這濃稠的夜色中，對他露出了得意的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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