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05月02日 ,最後更新於 2020年10月03日 ,期間原文劇情可能已有所發展或變更。
1
我到北京打工住的那一片是個很大的老社羣,原先是某個大企業的家屬宿舍,全是六七十年代六層的紅磚老房子。那個社羣分成好十個幾小區,有的中間隔著牆,有獨立的院子,但多數都連成一片,只是有菜市場、小賣店、乾洗店還有賣房子的中介將其區隔,路邊到處停滿私家車和破腳踏車。
我租的房子是在十七區靠西離公交車站最近一棟樓的六層。樓道里不讓堆放雜物,但每層都有一兩輛電動腳踏車,主人怕丟吧,搬上搬下來也不嫌麻煩。牆上密佈開鎖、通下水道、空調加氟的小廣告。因為沒有電梯,所以住在這的老人出行有點艱難。我有幾次上下班的時候差點撞上一兩位踽踽獨行的老人,在被大聲斥責前,我一般都衝的不見人影了。
我在距我住的地方四個公交站遠的一家高階裝飾城上班,賣床墊子,幹了大半年,天天搬2米見方以上的大傢伙,胳膊都粗了一圈。
這天,我倒休沒上班躺在床上,快九點半的時候,終於等到早上剛拉完活兒回來的伍哥。我聽見外面伍哥咣咣上樓梯的聲音,趕忙跳到門口,給房門留了個縫,然後彈回床上。幾秒後就看到伍哥興沖沖地走進來,接著「叭」地甩上門,直奔廁所而去。他想是憋著了,媽的,能嘩嘩五分鐘。完事後他大著嗓門朝我房間嚷嚷:「小崽子,知道留門了嘿。」撸雞必備𝐡紋浕匯G梦島𝕀ᶀ𝒐𝕪🉄𝒆U🉄𝑂𝑹𝐠
我沒動彈,他晃進屋一大屁股坐我床上,順勢把光頭磕我胸口上,我的臉到他撥出的陣陣熱氣烘著,夾雜著芙蓉王的煙味。他朝我說翻墙還嬡党⯰純属豞粮養
我跟伍哥已認識一年多,當時我剛來北京,也是住在這個小區,在裝飾城旁邊的商場五樓幫老鄉賣老年保健品。伍哥不到40,因為什麼事兒進去了三年,離了婚,放出來後約的第一個伴兒據他說就是我,真假不知道。
我們見面是在裝飾城和商場共用的室外停車場,下班以後我踅摸了半天才找著他說的速騰,車門開著,一個壯實的中年人在駕駛座上抽菸,陽光的影子使他的長相看不太清,只是一顆光頭比較扎眼,我遲疑的問了一句是你嗎,伍哥沒搭理我的問題,卻說:「操,跟網上不像啊,你丫成年了嗎?」
我說:「我23,網上跟你說了阿。」
他又抬頭瞅我一眼,有點不耐煩的說:「上車吧,別滲著了,哥們兒一會兒還要喝酒去呢。」我也不墨跡,直接把雙肩包扔到了後座,自己上了副駕駛。路上氣氛有點尷尬,我先找的話兒:「哥你這車還是手動檔的啊?在城裡堵車好開麼?」
伍哥像被觸動了開關,一下子開啟了話匣子,從手動自動檔侃到了全球汽車工業,唾沫橫飛,我其實也沒怎麼聽,抽空嗯啊附和兩聲假裝有興趣,一直在偷偷打量到北京見面的第一個網友,伍哥膚色較白,臉打理的還算乾淨,有幾顆痘痕在兩頰不明顯,單眼皮,眉毛不濃,大嘴,嘴唇很薄,兩條很深的法令紋,下巴剃的一大片青色,三角肌和二頭肌很發達,說話嗓門大,不太在意別人的反應,專心致志的吹牛逼。
在車上不知不覺天一下子暗了下來,小區裡有些房間亮起了燈,當我們駛過一扇扇視窗時,突然有點想家,我知道,每個視窗下都掩藏著不同版本的故事吧,這裡面有喜有悲,有笑有淚,有慾望也有掙扎。只不過我們不是那故事裡的人,不會瞭解到他們故事的辛酸與無奈,更無法替代他們去走相同的軌跡。而我此時離鄉背井坐在一個陌生網友的車子裡,感受著身下皮革坐墊和香菸的味道,被想象中將到來的淫蕩和刺激誘惑著,像一葉孤舟飄向未知的遠方,車子時快時慢,終於到了我倆定好的如家。
2
時間不曾過去,因為它始終藏匿在你心底的某處,一個意想不到的瞬間,就能使失去的時光從頭來過。
我從伍哥的腦袋下面鑽出來去廁所收拾準備一下,他四仰八叉的繼續罵他拉的那個「傻逼」。
我從廁所出來到伍哥跟前幫他脫掉衣服,只留了雙襪子。伍哥身上的兩塊大胸肌非常結實,大黑奶頭上許多毛,讓人心跳加速,小肚子上有贅肉但特別硬。我喜歡的是他的兩條大粗腿,快趕上我腰粗,一使勁,肌肉一條條隆起,蘊藏著強大的力量和爆發力,特別性感,讓人羨慕。
伍哥咬了我的臉蛋子一口說:「小崽子,想我沒?」
我笑笑看著他不說話。因為我是和別人合租,一般要等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才能約伍哥來,畢竟頻繁出去開房太貴了。
伍哥也明白,接著又說:「你丫不會換個地方自己住啊……瞎幾把什麼合租啊……」我沒吱聲,心想跟人合租我都要交不起房租了呢。
伍哥啪的一聲打了我屁股一巴掌,讓我撅起來,下背打直,「……哎呦!」隨著伍哥開始有節奏的抽打,我不禁跟著呻吟。伍哥停了下來,看著我帶著紅印子的屁股笑:「得給你屁眼鬆快鬆快,一會兒留著好乾。」說完,他從牀頭櫃摸出一根黑色假陽具,遞到我的嘴邊說:「來!唆了唆了好插屁眼。」
我舔了他手一口,邊看著他的小眼睛邊張開嘴裹起陽具頭來。
伍哥看著我一口口的唆著陽具,淫笑的說:「小崽子!還是你行!跟你怎麼玩兒都沒夠兒!帶勁!」說完,他從我嘴裡把陽具拔了出來,到我的身後抹了點油,對準屁眼「撲哧」一下捅了進去。
「哦!……」我渾身顫抖的喊了一聲。伍哥一隻手拿著陽具捅,一隻手又使勁的抽打起我的屁股來……
「啪!啪!啪!……」在雙重刺激下,我的雞巴硬了起來。伍哥側身鑽到我的襠裡面,用嘴口我的雞巴,把流出的黏液狠狠地吸了一嘴,對我說:「嘿!騷!」又騰出另一隻手撫摸我的肚子,感慨;「你丫一天吃那老些,怎麼還有腹肌?」邊說邊在上邊畫圈玩兒,手上的繭子弄得我刺撓,我擠兌他說;「這您就不懂了,姆們年輕人新陳代謝快,跟您們中老年人可不一樣」。翻牆还嫒黨⯘純属豞糧养
「嘿,小崽子,你還來勁了,過來給爺兒們唆雞巴」
伍哥把大腿分得開開的,我跪著向前移動趴到他的胯襠前。伍哥的雞巴硬了,暗黑色的巨大雞巴杆上根根靜脈凸顯,碩大的龜頭從包皮中挺了出來,中間的馬眼上滲出晶瑩的液體,泛着淫穢的光澤,蘑菇般圓滑的龜頭閃爍著紫紅色的光芒,跟個熟透的大李子一樣,沉甸甸地上下晃動。我張嘴湊向這根大陽物,可伍哥卻一收肛門肌肉,將雞巴抬了起來,我撲了個空,剛想笑,卻見大雞巴兜頭蓋臉地甩了下來,啪地一下砸在自己的臉上,圓滾滾的龜頭堅硬灼人,砸在臉上好像肉鞭一樣,疼得我呲牙咧嘴,伍哥卻趁著這個檔口,將粗硬的雞巴猛地杵進了我的嘴裡,一下被大雞巴塞了個嘴滿,只感覺龜頭邊緣長著的小肉刺刮划着自己的舌頭和牙膛,粗壯的柱體一下一下地衝向喉嚨深處,一時間話也說不出來,雞巴和卵子上的茂盛的黑毛紮在鼻子孔裡、嘴唇上,熟男的下體味道混雜著一絲汗味和尿味,像烈酒一樣,令我刺激又沉醉。
我深喉了好半天,伍哥才從床上下來,抓著我的頭髮從床上拽到地上,開啟大衣櫃,露出裡面鑲著一面更衣鏡。因為我屁眼裡還插著一根假陽具,所以站立的姿勢很怪異,伍哥把我擺成了狗趴的姿勢,臉直衝著更衣鏡,屁股撅得老高。伍哥跪在我的背後,看著鏡子裡兩個淫亂的人嘿嘿笑著說:「咱倆要是拍一個片兒,不匹小日本的孬嗨!」說完拍了拍我的屁股,慢慢地拔出假陽具,擺弄了兩下雞巴,帶上套子,調整好角度,把雞巴頭放在我的屁眼上稍微一用力,「撲哧」一聲,插了進來,粗大的雞巴頭經過柔軟細嫩的肛門,我不禁「唔」的哼了一聲。原本只有一分錢硬幣大小的屁眼兒被飽滿的撐到最大。
透過鏡子看到我倆的肉體糾纏在一起,伍哥整個背臀都由白變紅,渾身腱子肉跟著使勁律動。
他開始大力的抽插著我的屁眼……粗大的雞巴頭摩挲著屁眼兒裡的層層嫩肉,解癢的同時又產生新的騷癢,讓我欲罷不能。
「哦!……哦!……滑溜!……緊!……爽!……哦……」
伍哥一邊咧著嗓門喊著,一邊快速的前後擺胯,粗大的雞巴注入了全身的力量,全根拔出又全根進入,我的痛苦變成了快樂,異樣的快感讓我尖聲呻吟,以發洩心中的浴火。
3
人生而自由,但無往而不在枷鎖之中。總被那枷鎖一次又一次的誘惑,而嘴裡唱的卻是一聲又一聲的自由。
我暗戀著一個直男,他是裝飾城裡我賣床墊子隔壁店的老闆,叫陳革。陳革的外形並不能算做是大多數同志審美喜歡的型別,他三十七八歲,身材不高,一米七左右,五官勉強算周正吧,體型敦實,四肢壯碩,經常穿一條過膝蓋的卡其大短褲,只露出一小節濃密毛髮的粗壯小腿,怎麼說呢,顯得人離地面很近……
他那家店由他媳婦兒和丈母孃打點,他不常來店裡。第一次見到他是在我們店老闆結婚答謝宴客的飯桌上,他沒跟他媳婦兒丈母孃坐一桌,而坐在我們裝飾城一群小夥子中間,起先我以為他也是一打工的呢,後來聽其他人都很尊敬的跟他敬酒,叫他陳哥,我才知道他是隔壁店的老闆。
那天他穿了一件黑色襯衫,肩膀撐的鼓鼓的,短短的頭髮上好像還有一些汗珠。在一桌年輕的打工仔面前,他顯得內斂和穩重,跟在座的每個人碰杯,與大家輕鬆的說笑,一點兒不像個小老闆。他的笑很特別,你可以感覺到他在笑,可他臉上的五官卻幾乎沒有移位。他吃得很少,只在別人招呼動筷子的時候才吃上一口。給人感覺他吃過飯纔來的。
我就坐在和他成45度角的地方。我吃得很多,逮什麼愛吃往嘴裡扒拉什麼,他們吆五喝六的碰杯起鬨,我也沒怎麼參與。在上完一道松鼠桂魚之後,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條淋了一身茄汁的桂魚身上,等了一會兒看大家都沒動,我伸手夾了一筷子沒成想正好跟陳革的筷子碰上。我看了他一眼,他跟我微微笑了一下,還幅度很小地點了下頭,說小夥兒多吃點。
其實他是一瞬間打動我的,他側過身去點菸,火機打著的那一瞬間,我在他那被火光照亮的臉上看到了一雙明亮的眼神,中年人少有的銳利和清澈,中間還夾雜著些許的寂寞。我感覺自己的心動了一下,很突兀地動了一下,對,是心動,當然下面也跟著動了一下。
有點發懵的我再一次把目光轉向了他,正在抽菸的他意識到有人在看他,也過臉來。我們對視了一下,他沒在意轉頭繼續和人說著什麼,那一刻我猛然意識到我是多麼地孤單,我渴望交流渴望傾聽,哪怕僅僅是一個迴應的眼神。
看到他旁邊的座位空了下來,我主動過去敬了他一杯酒,我先開口:「陳哥,我是金卓瑪的小韋,第一次見面,敬您一杯。」陳革挺高興地一口就幹了,問我在金卓瑪幹多長時間了,有事兒找他,裝飾城裡面他幹了好多年,事兒都能擺平。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有點喝多了,說話的時候摟著我肩膀,我能感受到他手臂傳遞過來的體溫,溫暖的,帶著一股淡淡的出汗的味道,他說話時撥出的口氣清新健康,我一直暗暗用力想把那味道深深吸進身體裡。
我請他以後多照應,他又笑著問:「這麼帥的小夥兒,有女朋友了嗎?」
「我沒有女朋友。」我儘量說得輕描淡寫。今日舔趙壹时爽‣明日全傢火葬场
「不能夠吧,我瞅著你怎麼著也是咱們裝飾城最帥的了吧,追你的小姑娘肯定多了去了。」他突然壞壞的擠兌起我來了,我的臉一陣發熱,乾笑了幾下:「您罵我呢吧,陳哥。」他的眉頭舒展了一下,眼睛笑得迷成了一條縫:「我剛纔瞅你以為你Y是個特自戀的人呢,哥們兒一人跟那兒不說話。」我也放鬆了下來,只好說:「弟弟我認生,我再敬陳哥一杯,以後陳哥罩我。」陳革爽快地說:「得嘞,哥們兒跟你對路子,以後跟著哥們混吧。」
當晚,我在我的夢裡又聞見了他的味道,儘管他的人是模糊的,但那種特別的味道十分真實,瀰漫在我的周圍,他嘴巴的味道,他臂膀和腋窩的味道,甚至還有他下體和肛門的味道,他大腿和腳的味道。後來他的味道常在我睡夢中縈繞,而我意淫中一次次達到慾望的高峰,不願醒來。
所有的人際關係中,自主選擇且與利益無關的關係是最不累的,最不煩的,最愉悅的,最美好的。
更衣鏡裡我和伍哥的肉體糾纏著,肌肉覆蓋著肌肉,大腿臀部互相擠壓,我半勃起的陰莖隨著大力的晃動顯得有些無助,不時地還要被中年男人的大手使勁揉搓兩下,我額頭有些長的碎髮被汗水打溼變成一縷一縷的。我的房間朝東,上午是一天光線最好的時候,能看到一顆顆細小灰塵在房間中揮舞跳動,我們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中,兩個裸體男人都被鍍成了金色。
每一次的抽插都能帶給身上男人以征服世界的快樂,每一次的抽插我都能感受到雄性力量的衝擊!此時的我是最乖順的,無論伍哥提出什麼樣的要求,我都願意服從。
伍哥的大腿打在我緊實的屁股上發出啪!啪!的聲音,他猛地從屁眼裡把雞巴抽了出來,拔掉套子,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然後用手拽著自己的雞巴蛋子,怕忍不住把精子給射出來,從地上起來一步步地轉到我的面前。
他把一隻黑色的棉襪甩掉,那雙44號的大腳伸到我的臉上。伍哥的腳非常棒,腳趾修長,腳掌寬厚,膚色白淨,顯露出一根根青筋,腳趾和腳背上有一些粗硬的腳毛,但不多,趾甲飽滿修剪的也整齊。我捧著伍哥的一隻腳仔細的聞了起來,體味混合著汗水的氣味,散發說不出的誘惑氣息。我說:「真香!伍哥!爺們的腳真香!」
他將另一隻襪子也脫掉,對我說:「來!……寶貝兒!……給爺再舔舔!」,我如獲至寶,伸出長舌從腳跟、腳心舔起,當我含住伍哥的一顆腳趾,感受到伍哥渾身一顫,嘴裡發出嘶嘶的聲音,跨下的雞巴上下晃盪,好像還流出了粘液。我把兩隻腳添了個遍,舌頭都麻了,屁股坐地板上也有點涼,我拉起伍哥上床,使勁拍了他的大屁股一巴掌,然後我躺平,伍哥心照不宣就地跨到我的身上,掰開兩瓣大屁股蹲在我的臉上,肥壯的屁股微微的分開,一個黑色的生長著蓬勃肛毛的中年熟男屁眼兒暴露出來,淫靡的男人體味向我鼻口間襲來,伍哥將我的兩條大腿抱了起來,一隻手伸進我的褲襠裡給我打飛機,另一條胳膊牢牢的箍住我的兩條大腿。
我只覺得心底深處最原始最渴望的淫蕩勁兒全部涌了上來,一隻手急急抓住伍哥的大雞巴猛擼,同時微微一抬頭,輕輕的吹一口氣,便對上伍哥的大屁眼兒吸吮了起來,先是用舌頭在屁眼周圍畫圈,然後用舌間點著屁眼,每點一下,伍哥就’哦!‘的叫一聲,柔軟的舌尖不停的來回鑽弄著他的屁眼兒,另一隻手在舔累時按在他的屁眼上做按摩,伍哥享受的哼哼著:「操!……給勁!」,給這男人最大的刺激是我唯一想要的,此刻感覺真正主導我們之間性愛的其實是我,這個中年壯男已成為我的玩物。
「嘖嘖嘖嘖……」伍哥的屁眼兒被我吸吮得滋滋有聲,我那條有靈性的舌尖伸縮之間已經給予男人最大的征服感,再伴隨著一兩聲膩膩的淫哼,伍哥終於到達了爆發的頂點。
「哦……操!……」伍哥突然喊了一聲,我只覺得手裡的大雞巴猛的一掙,馬上暴漲了數倍,只見伍哥渾身的肌肉一陣的緊繃,大雞巴一掙再一挺’嗖!‘的一下就將一股濃濃的火熱精子噴射出來!伍哥急忙抓牢我硬到極限的雞巴緊緊的擼弄了幾下,我也爽叫了幾聲,跟著股股的濃精噴了出來,全都射在了伍哥的臉和身上。
「嗯……」激烈的淫亂過後,伍哥起身拿衛生紙把我倆都擦乾淨。倆爺們一絲不掛的摟在一起,躺在床上喘粗氣,回味剛纔的性愛過程,一動不想動。
「爽不?」我笑著看著伍哥問。
伍哥滿臉的舒服和疲憊,把我的腦袋摁到他的胳肢窩裡,他嗓子剛纔都喊啞了:「爽……小崽子,要不以後你跟著我吧。」
聲音那麼低沉,我幾乎沒有聽清。尻熗妼備𝙷妏尽汇𝕘夢島↑iᴃo𝕐.𝑬u.𝑶rg
5、我在想會不會有一天所有的人都享有作為人的那些權利:想結婚的結婚,想單身的單身,想生孩子的生孩子,想丁克的丁克,想直的直,想彎的彎,每個人都能自由選擇,都能自我實現。
那天我站店門口發呆,看到旁邊店角落裡換下來的一雙男式登山鞋,應該是陳革的,濱子的腳沒那麼大。想到陳革我的身體一下子又有了異樣的感覺和變化。我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對陳革有渴望,而且是強烈的。
有些事情真是沒有充足的理由去解釋的。像我和陳革之間有巨大的鴻溝,我是彎的,他是直的,一個已婚的中年男子,他的外表不夠高大,也不是一直以來我會留意的型別,況且我對他根本不瞭解,僅見過一面,我卻開始注意起他來。我每天到店裡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看他來沒來,有一天我發現那雙登山鞋不見了,我懊悔了好長時間,肯定錯過陳革來店裡的機會了。
幾天以後,我從濱子那裡打聽到,陳革每週都去裝飾城東南的京韻酒店健身房鍛鍊,我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絕不能放過,一咬牙去辦了張季卡,準備守株待兔。可是我不知道陳革都什麼時候會去,結果下班過去幾次都沒遇到,只跟那兒跑跑步,洗個澡就回家了。後來,我下班之後懶得動彈,也沒再去。直到有一天,我發現卡都快過期了,心想得再去兩回,去洗個澡也能省點水費。
我在跑步機上有一搭無一搭跑步,邊瞧電視,有人拍了拍我肩膀,一回頭,是陳革。武漢病毒研究所蝙蝠女
「嘿,小韋,你也在這?」他一臉笑意。
「啊,陳哥!我,我就來這兒鍛鍊鍛鍊,跑跑步。」
「你煉過嗎,我瞅你丫身材不錯呀,體脂挺低的,就是瘦,以後別老跑步了。」
「是哈,我以前在老家的時候跟人練著玩兒過一陣兒。」
「得嘞,那你以後跟著我練吧,包你一年最少漲10斤肉。」
我趕緊答應:「成,那我可認準您這個師傅了,那得拿什麼孝敬您啊」
「甭整內沒用的,洗澡時候兒給我搓背。」陳革笑道。
我突然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陳革也沒吱聲。我倚在跑步機扶手上,回頭盯著電視,陳革也抬頭看。日光燈從他頭頂照下來,看不清他的臉,餘光掃到他露在無袖T恤外的膀子,反射光線顯得亮亮的,還有他那條肥大的過膝短褲,以及露出的半截粗壯的小腿。
過了一會兒,陳革領著我往器械區走,裡面好幾個人好像都跟他很熟,熱情的和他打招呼,陳革一一回應,彼此很熱絡。陳革帶著我練了一會兒,40公斤的槓鈴我臥推推了5下,然後就跟那兒看陳革推100公斤的槓鈴。
我把目光停留在他臉上,突然感覺有些累了,運動後加速跳動的心臟越加狂亂起來。此時,我在繼續接近他還是就此擦肩而過這兩個念頭之間搖擺著。運動中的他顯得那麼成熟有活力。可這個男人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突然就這麼問自己,這個問題出現得是那麼地突然,更像是從旁邊某個我不認識的人嘴裡跳出來的。我有點發蒙。
「哎哎,你丫來看戲來啦,想什麼呢,跟後面也不知道給我保護一下!」陳革嗤楞我。
我央求道:「我第一次來,今天練差不動了,咱能走麼?哥。」
他帶著我又做了兩組放鬆然後纔去洗澡。洗澡時我在想,人這一輩子,大多數的慾望和念想是實現不了的,它們積壓在心裡,變成永遠的慾念和遺憾。尤其像我這樣躲在櫃子裡的同志,不敢奢求有愛情來臨,可當我遇到眼前這個中年男人,我只猶豫了一下,就迎著這個物件衝了過去,像一隻喪失理性的獵狗,因為年輕的我多麼需要這麼一次情感的碰撞和爆發。我需要一份有強度的情感,需要一個寄託情感的地方,甚至物件可以不是某個具體的人。
正胡思亂想,簾子被拉開了,陳革跟個塔一樣堵在外面:「幫我打打背!」我沒想到他真讓我幫他搓背,一時之間有點侷促,搓起來不得要領。
陳革回過頭,斜著眼睛:「你撓我那,你以為是給你媳婦擦背啊。」
「靠,陳哥,我還沒媳婦兒呢」,我順勢狠狠地颳了一下.馬上陳革厚厚的後背上就是兩道紅印,長長的直到腰上,腰部下面是陳革渾圓而且富於彈性的大屁股,我的下面一下就有了反應。
「爽…誒。」陳革誇張地叫著.他的手順勢向後抄過來,正好碰到我硬起來的雞巴上,我馬上紅了臉,趁他還沒回頭,把手上的泡沫甩到他頭上:「您自個兒慢慢洗吧,我找媳婦兒去了。」
「哎我發現你跟我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嘿!你牛逼,光著去隔壁女賓找去。」
我擦乾了身體,坐在更衣間的椅子上等著把腳晾乾,想著剛纔的一幕,心裡不禁懊惱,奇怪陳革平時挺穩重的,怎麼鬧起來跟小孩兒似的。一會兒,陳革也出來了,邊擦著頭髮,邊背對背地在我旁邊坐下來:「一會兒去喝點兒啊?」他和我靠得很近,我都能覺出來他身上的熱氣,隨著他呼吸的起伏一陣陣地烘著我。
Clive對Maurice說,「I would have gone through life half-awake, if you’d had the decency to leave me alone.」可後來他主動丟下他,當知道永遠失去他後,已是連半睡半醒都不能。裝睡或者真的睡去或許意味著能逃避,卻也終歸失去了許多。醒來,要面對,面對最真實的自己,面對真正的人生,沒錯,這正是生之意義吧。你我都有自己的選擇,有人睡去,有人醒來。
那天后來沒有跟陳革去喝酒。我們剛洗完澡出來,突然接到伍哥的電話,我沒說話呢,他就電話那頭扯著粗嗓子嚷嚷;「小崽子,挨哪兒呢,趕緊滾過來找爺,我跟家等你。」一個多月前,伍哥說出去辦點事兒,就沒再見著他了,我一門心思在陳革那,也沒主動聯絡。我不太想掃陳革的興,想跟伍哥說明天一下班去找他,又聽伍哥跟電話那頭齁急的,臨了,他還補充說「我把你地址發你了。」我想會不會真有什麼事兒,就答應過去。然後心虛地瞅了一眼陳革,說有急事,改天請師傅喝酒賠罪。陳革好像沒怎麼介意,逗我說;「是物件吧,夠飢渴的嘿,趕緊的過去吧,別讓人等著了。」我告別陳革,向伍哥家奔去。中華民國光复大陆,建设自由民主新中國
路上,我進麥當勞買點兒吃的想先墊吧墊吧,運動完有點餓了也沒吃成飯。出來之後猛然記起來我和伍哥一起來過這家麥當勞……的廁所。有一天晚上我倆在外面喝酒回來也是經過這兒,能有11點多了吧,我進去廁所撒尿,剛解褲子,就被竄進來的一人薅住T恤扯進了隔間,嚇我一大跳,尋思遇見搶劫的呢,仔細一瞧是伍哥,我樂了,得,不是搶劫的,是強姦的。伍哥麻利的鎖上門,把我推坐在馬桶蓋上,然後拉開短褲的拉鍊,掏出已經勃起的雞巴,真不知道這人怎麼隨時隨地都能起性,大雞巴在空氣中「撲稜稜」的直晃動,在我鼻子前亂顫,我壓低聲音說;「哥阿,你瘋啦,咱一會兒開房吧,跟這兒髒了吧唧還有人……」只聽伍哥呼哧呼哧的喘氣兒,臉色通紅,命令我;「別他媽廢話,開什麼房,硬的難受,張嘴,聽!」然後一挺屁股就把雞巴撮我嘴唇上頭了。我緊張,還覺得有些刺激,畢竟沒在這種地方做過。我雙手抱住伍哥的屁股,張嘴含住了龜頭,伍哥輕輕的挺動著雞巴,臉色放鬆了下來,舒服的哼哼著,還不時指導我:「含住……擱裡邊兒動舌頭……用舌頭掃……哦!」過了能有十分鐘吧,伍哥拔出了雞巴,緊張快速的擼弄著自己的雞巴,嘴裡壓抑著喊聲,我趕忙張開嘴迎著。在衛生間黃色燈光照射下,我眼瞅著黑紅的大龜頭突然暴漲,從中間深邃的縫隙中張開了一個小縫,白光一閃,一股濃濃的白色精液準確的打在我的舌頭上,強力的發射!我把他的精液全都嚥了下去,一滴也不敢落下。因為,有一次我把他的精液吐了後,爲了懲罰我,隔天約會伍哥直接端來一杯啤酒讓我跪在他的胯下用雙手捧著,然後他把熱熱的精子擠到啤酒裡,最後逼我把那杯混合著精液的啤酒一點點的喝進肚子裡!
我看伍哥發給我的地址,他家在三區,有兩站地。我怕他著急就打車過去了。我記得他好像跟他媽住一起,就在樓下水果攤兒買個果籃帶了上去。他家在二樓,我敲了兩下門,看門沒有鎖就直接拉開走了進去,裡面有些黑,只有衛生間裡透出一些光亮,我輕輕的叫了聲:「伍哥,在嗎?我小韋。」衛生間門開啟,伍哥光著膀子跂拉著拖鞋晃了出來,看見我拎著果籃站在門口,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嘿小崽子行啊,你哥過生日,還知道孝敬點壽禮。」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原來伍哥找我是他今天生日,可我還是忍不住跟他擡槓:「邊兒去,這給咱媽的。你先也不說你過生日,要不我怎麼也得再給您整個壽桃啥的,六十大壽哇這可是。」
「哎哎,甭蹬鼻子上臉啊。我媽跟我姐家呢,今兒就我一人。」伍哥回手把屋裡燈開啟了。
藉著燈光,我看了一下伍哥的家,兩室一廳,廳很小也就10平米吧,支了張圓桌,上面一堆還沒拆開的外賣包裝的飯盒和一瓶白酒。朝南兩間臥室,都沒關門,稍大一點比較整齊的應該是伍哥媽媽住的,另外一間看著挺亂的,門口橫七豎八幾雙鞋子都是伍哥的。整套房子不到60平,很老的裝修,幾乎沒什麼傢俱。
伍哥拍了我肩膀一下說:「別愣著了,來小崽子,陪爺們兒走兩盅兒。」
我收回目光看了伍哥一眼,發現這一個多月他憔悴了一些,M型脫髮的腦袋好長時間沒理長出了不均勻的頭髮茬子,臉頰似乎瘦了,法令紋顯得更深,好像還有點黑眼圈。我想這段時間伍哥身上肯定發生了什麼事兒,可是我們之間的關係讓我問不出口。算了,他不說我也不問得了。
那頓酒,我們喝的還算高興,互相擠兌擡槓吹牛逼。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有人敲門,伍哥還奇怪這個點兒還有人找,我去開的門,因為剛剛我用手機偷偷訂了個蛋糕,叫人送上來。伍哥看到蛋糕也沒說什麼,就損我這麼瘦還匹誰都饞。
7、當我們戴上理智的面具,打算徹底與理想決裂之時,卻又往往被那麼一點點希望,一點點溫情所誘惑,以致最後無奈地在理想和現實之間徘徊,於情感和理智的邊緣掙扎。絕望是理智,快樂是本性,絕望和快樂能夠並存,而不是對立,這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對現實生活的妥協。
裝飾城邊上新開了一家迪廳,做開業酬賓,酒水全五折。濱子約我們幾個年輕的一起去玩兒,說最好帶家屬,人多的話可以送優惠券。他約了女朋友,我說那我叫上我二大爺,他聽了哈哈大笑。
晚上,我們一共有七八個人吧,濱子挽著他女朋友跟那嘚瑟,滿麵淫光,看見我一個人來,就問我:「小韋,你不是叫了你二大爺麼,怎麼還沒到啊,我憋著跟他老人家鬥舞呢。」我罵他:「你個沒出息的,有能耐跟我二大爺斗酒。」濱子來勁說:「成,今兒你們誰都別攔著啊,我一人兒非把小韋和他二大爺幹趴下不可。」
正說著我就看到伍哥到了,他從偏門進來,穿著一件灰色T恤,黑色牛仔褲,衣服褲子都挺修身,勾勒出寬闊的胸背和鼓翹的臀部線條,顯得利落、精神。他梗著脖子邁著外八的步子正踅摸呢,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我馬上站起來衝他揮手,喊道:「嘿!二大爺,這兒呢!」他看見我了,可能沒聽清我叫他什麼,只是酷酷的朝我們一群人走過來。濱子一瞅就覺出來我忽悠他呢,問我這誰啊,我說就我二大爺啊,不信你問他呀。
濱子趕緊往後挪了個位置,讓伍哥坐我旁邊。我遞了罐啤酒給伍哥,然後跟大夥兒說:「給大家認識一下哈,這我二大爺,想過來開開眼,看看我們年輕人怎麼玩兒的。」大家都在那狂笑。伍哥給了我腦袋一下子,說:「我是小韋的哥們兒,他說今兒個有人要嘎酒,這不找我來壯膽來了嘛。來吧,大夥兒幹一個吧。」伍哥是那種自來熟,跟什麼人都能聊的起來,不大功夫就跟所有人打成了一片。大家也都放開鬧起來了,我跟伍哥之間也沒什麼交流,就是我偶爾遞給他點兒吃的。
扭頭看見濱子正跟女友抱在一起膩歪,我們所有人都覺得那是正常的,美好的,陽光之下的。我在想要是他們也看見了我和「二大爺」,或者我和陳革同樣的情景會如何反應,一定是嫌棄的噁心的,因為我們的性取向是另類不自然不被認可的,我不敢讓自己繼續想下去。
我轉頭看了一眼伍哥,他喝得腦門鋥亮,唾沫星子橫飛。想到一次次我倆全裸在被窩裡緊緊的抱在一起時的溫暖,瘋狂做愛後的滿足,我釋然了,不再懷疑和憎惡自己,我覺得我們這樣挺好的,這纔是我們的正常。我就是喜歡跟自己一樣的男人身體,喜歡雄性的味道。
蹦迪的時間到了,有人已經在那裡群魔亂舞,看哪些人亂扭,我站起來問伍哥:「二大爺跳一曲去不?一會兒還有廣場舞呢,要不您跟這兒先熱熱身。」伍哥給了我一腳沒搭理我,我不愛聽他跟人白話,就自個兒下去跳了。
我以前在老家的時候就喜歡跳舞,跟著電視學韓國的。正好放的是一首韓國曲子,我就旁若無人的跳了一段《請回答1997》裡面江俊熙的獨舞,是我新學的。汗水將我穿的白色休閒襯衫都打溼了,我索性把衣服脫了,只穿一件背心在那盡情的跳。
我看見我們那夥人全傻了,沒想到平常還算文靜的我居然能玩兒的這麼嗨,在一旁拼命鼓譟尖叫,我瞄了一眼伍哥,他也非常興奮地跟那兒吹哨叫好,我朝他拋了個媚眼,不知道他看沒看出來。
我跳完滿身是汗的回到座位,發現只剩伍哥一人了,我問他人都哪兒去了,伍哥沒吱聲,只是小眼睛亮亮地看著我,突然身子湊到我跟前,低聲說了一句:「小崽子,晚上回去必須幹你。」然後快速而輕微的親了我的嘴一下。我嚇了一跳,攥著他的手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濱子他們纔回來,我問他們去哪了。他往我們後面指了指,說:「我們老闆來了,過去打個招呼,聊了會兒。」我回頭一看,不知道陳革什麼時候也來了,還是穿著那條大短褲,跟一男一女坐一起,雖然燈光昏暗看不真切,但我肯定那女的不是她媳婦兒。濱子問我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我忙說,我不熟就不過去了。擼雞妼備𝕘忟尽匯𝑮夢岛♫𝕀ḃoy🉄𝒆U.𝐎r𝔾
8
無論多麼開心、高興,總有一種急迫感彷彿時間不夠用,好像我不曾有也不該有這麼快樂的時光隨心所欲,那快樂裡隱伏著隨時要結束、永不會再得的恐懼。
最近店裡生意特別好,我忙的也是腳不沾地,連著半個月天天到家都是11點以後。忙完了這陣,老闆挺高興,給我們都發了點獎金,還答應每人能倒休兩天,我休假的第一天本想睡到中午再起,誰知道剛7點就被電話吵醒了。一接是陳革,他在電話那頭心情不錯的邀我去爬野長城,一共5、6個人開車去。我迷了迷糊的問都有誰啊,有我認識的麼?他以為我問有沒有姑娘呢,說都是老爺們,平常老在一起玩兒的,不愛去拉倒。我趕緊說去去,起來收拾了一下就奔集合地點了。
我坐的是陳革的車,陳革那天心情格外的好,他興奮的給我介紹他們團兒曾去阿爾山、四姑娘山、天目山、小五臺山等等的經歷,給我描述征服過程的艱辛,以及收穫美景的滿足。
我在想怪不得陳革很少到店裡呢,原來一直在這樣的享受生活,真令人羨慕,他問我說下次一起去吧,我沒有正面回答,因為我知道我去不了。⓼玖㈥㈣兲安門大屠杀
我們一路向山裡開去,那是北京一年中最好的季節,路邊的楊樹綠了,桃花也開了,粉白的花,星星點點散落在山間,溫暖的陽光明媚地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我們把車停在一片田壟邊上,找到一處殘破的長城,開始往上爬。我可能覺沒睡夠體力不足,爬了一會兒就掉隊了。陳革停下來等我,我讓他先走:「甭等我,我歇會兒就去找你們。」我把外套脫下來,鋪在地上,墊著衣服一屁股坐了下來。陳革看我這熊樣,無奈的挨着我也靠著城牆坐了下來,問我說你不冷啊,我說:「沒事,挨着你就不冷了。」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陽光烤在身上熱烘烘的,我閉上眼睛,曬著太陽。一會我就睡著了,不知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陳革的腿上,身上披著他的衣服。
後來,我們也沒繼續爬,回到山下等著其他人,準備晚上一起去燒烤,我說我就爲了這個來的,陳革罵我沒出息的玩意兒。
人與人的相處有時候就是那麼奇妙,你跟一個人交往並不多,但是相互之間相處很輕鬆彷彿認識了很久,你一點他就懂,或者他跟你意見不同也沒什麼關係,你們發現這種差異也很有趣,甚至給你帶來很多未知的啟示,你願意進一步和對方交往下去。
我們那晚上喝得很嗨,但奇怪我好像並沒有醉,只有那種拋卻身上種種壓力後的鬆弛和疲憊,像運動完洗了個溫水澡的感覺。之前他們已訂好了住宿的地方,一個還不錯的民宿,小院不大,住我們六個人和另外一撥驢友,我跟陳革住一起,我有點期待。
進了房間,我的懶病又犯了,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床上不動彈,陳革讓我洗了澡再睡,我裝死。他又露出那種無奈的表情,不管我徑自先去衛生間洗澡。
我聽到衛生間放水洗澡的聲音,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到床上他脫下來的衣物,特別是內條過膝大短褲,我心猛然加快節奏跳了兩拍,神經一下子豎了起來。那條大短褲彷彿有不可抗拒的魔力,它蠱惑人心,散發出妖冶的召喚。它化成絲,把我捆了起來,纏了起來,縫了起來。我其實知道,是我自己在吐絲。我在作繭自縛,一遍又一遍鑽進迷惘,終於起身向它走了過去。
我把臉埋在了大短褲上面,深深的呼吸,感受到上面殘留著的洗衣液和汗漬的味道,手不受控制般的把裡面的三角內褲也扯了出來,應該是XL的,那天在健身房洗澡我就注意到了陳革的屁股很大很翹。我顫抖的翻開內褲裡襯,把口鼻貼在了包裹著陳革雞巴和肛門的貼身布料上,那上面還沾著一根捲曲的陰毛,我捏起來放到鼻子前使勁的聞了一下,沒有異味。我伸出舌頭輕輕的舔內褲襠下的位置,成熟男人下體的麝香混合著汗味和一絲尿味,是雄性力量特有的氣息,讓我沉迷和瘋狂。我想我終於又抓到了夢中的那個味道了,我要牢牢的記住它,像上學時背誦課文一樣絕不會忘記一個細節甚至一個標點。
陳革洗好出來的時候看我還在床上躺著,以為我是不是醉了,走過來往我的腦袋下面塞了個枕頭,他彎腰靠的我很近,能聞到他身上混著香菸與沐浴液的香氣,有種沁人心脾的成熟男性體味。等了片刻,感覺陳革還沒起身,我微微動了一下睜開眼睛,陳革稍微驚慌了片刻,可並沒有離開。倆人都沉默著,相互看著,彷彿有條冰凍的小溪在身邊慢慢融化,彼此的神態與舉動是如此曖昧。
我受不了了,不幹點什麼我的心臟一定會爆掉。我不管不顧做好了打碎一切的準備。我’嗖’地撐起上半身,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嘴巴親到他洗完澡後潮溼的嘴唇上,那裡還殘存著牙膏的薄荷味兒。沒有預期中的厭惡和憤怒,陳革既沒躲閃也沒迎合,可能被我驚著了吧。我內心升起一絲希望,開始向下舔他的胡茬和喉結,然後將舌頭撬開他嘴唇,伸進口中上下翻動,慢慢掃過他的每一顆牙齒和口腔的每一個角落,貪婪的吸食陳革分泌的口水和唾液。陳革漸漸被我的舌頭激起了雄性的鬥志和慾望,氣息漸重,展開兩條粗胳膊緊緊箍住我,狠狠把我擠進懷裡,並用肥厚靈活的舌頭回應我,他的功夫好像比我還好,用力吸吮我的兩片嘴唇和舌頭,感覺我的舌根快要被拔掉了。我們互相將汁液源源不斷送到對方的嘴裡,品嚐咂摸彼此的味道。
我和陳革舌吻的幾分鐘讓我體驗到人生中最極致的高潮,比做愛還爽!
9
我靠感覺做決定,但靠理性去執行。
伍哥的媽媽70多了,之前生病住了一個多月的院,伍哥天天陪院。出院後被伍哥姐姐接走了。我和伍哥在又一夜瘋狂的做愛後,疲憊的摟在一起時,伍哥跟我坦露,其實他姐那兒也不寬裕,外甥畢業了住一起呢。伍哥媽是看伍哥出來後也沒正經工作,還跟老媽一起住的話,更沒女的願意跟他了,心疼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伍哥說他都明白,可他慫逼不敢跟老媽承認現在他已經不喜歡女的了,怕把老太太氣死過去。伍哥越說聲音越低,語氣裡是無奈與悲傷的。我們在一起的這麼長時間,伍哥一直都是牛逼哄哄,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我從未見到他脆弱細膩的這一面,我的心跟著抽疼了一下,但我安慰的話說不出口,只是把他光禿禿的腦袋摁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我偶爾在伍哥那過夜,他拉活兒什麼時候能到家經常沒有準點兒,就給了我一把他家的鑰匙。有好幾次,我去他那兒,他臨時有活兒得出去,讓我先睡。半夜不知道幾點他回來,直接脫
早上的時候,我先醒的。伍哥的房間沒有窗簾,陽光透過玻璃照射到他的屁股上,大屁股閃閃的發亮,我悄悄的親了一口,起床下樓去買早點。
我提溜著兩袋子炒肝和四根油條上來,看見伍哥還呼呼呢,也沒叫他。環顧四周,我發現屋子也忒亂了,就動手收拾了起來,把地拖了,廚房和廁所歸置了一番,又進伍哥屋把他換下來的五六條內褲和十來雙襪子抱到廁所,用手給揉瞭然後涼了起來。七勼⑧河南板桥水庫溃坝事件
等我收拾完了,叫伍哥起來吃飯。他起床第一件事指定是先奔廁所放尿。我趕緊朝他喊;「廁所的地我剛墩完啊,你要是敢滴一滴尿到地上,小爺讓你舔嘍!」伍哥嘩嘩撒尿沒理我,瞟了一眼陽臺上晾的衣服:「哎我說你把我褲衩子全都洗啦?我空膛兒出去拉活啊?」
「成啊,您就是全光著出去也沒人兒管你。」
「你大爺的,爺們兒只擱你崽子面前光著,別人我還不讓看呢。」伍哥也不找衣服了,全裸甩著雞巴晃悠過來,坐我邊上開始吸溜炒肝。
吃完,我上班去了。
在裝飾城一直到下午,我看到了陳革,他領著他那對雙胞胎兒子來玩兒。這是我們爬野長城那晚後第一次見到。
我記得那晚,我們狂熱的親吻,內心隱秘的情感就要噴薄而出,可他把抱著我的胳膊慢慢鬆開了,又把我的頭輕輕地放回到了枕頭上,低聲說了句;「別鬧,你喝多了,趕緊睡吧。」然後他坐回自己的床上,溫順地看著我,在他的眼睛裡卻再看不到一絲別的想法。我也冷靜了下來。我盯著他嘴角還殘留的亮亮的口水痕跡,想開口,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因為我知道,有時候一個人,無論外表看起來多麼強大,也是沒辦法面對自己心裡最深的渴望的,想一想都會覺得可怕,怕一揭開就不得不面對失望或無能為力。第二天回程,我們的車上又載了另外一個哥們兒,我們全程沒再有交流。
再看到陳革,我的內心平靜了下來。他和他媳婦兒、丈母孃團團圍繞著兩個調皮、快樂的孩子,他們的店裡洋溢著這個世界上最令人羨慕的天倫之樂,我也羨慕,可我不會有,但我祝福他。
快下班的時候,陳革過來我們店裡跟我打了個招呼,問我還去京韻酒店健身麼,他說他最近得帶孩子比較忙,都沒時間去。我說我的卡已經到期了。
就在這時,我收到了一條微信:「我跟家呢。」
我捏著那條微信走在下班的路上,華燈初上,我第一次看到了北京這城市溫情的面貌。它的街道、路燈、車輛、樓房的暗影,全向我伸來溫暖的觸角,我幾乎能感覺到它們柔情脈脈的撫摸。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哭了,眼淚被風吹乾了,淚痕揪著我的臉,我感到暖洋洋的倦意。抬頭看到小區那盞燈光,令人喜悅。它使人浮想聯翩,許多記憶涌上心頭,增加了與這座城市的親近。我只想緊緊的抓住這個夜晚。至於將來……誰他媽還會去管將來?我含了新的眼淚在心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