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海叔結局續寫》作者:一個小透明

本文由 淫夢島(iboy.eu.org) 收錄於 2020年02月23日 ,最後更新於 2020年02月23日 ,期間原文劇情可能已有所發展或變更。

這幾天看完了《長海叔》之後久久不能釋懷,總覺得一顆巨大的石頭壓在自己胸口,悶悶的喘不過氣來。也許是長海叔和阿清的故事沒有結局給我帶來的遺憾,也許是我把自己帶入了阿清的生活突然迷失了方向。總之我想給這個故事一個結局。

(如果有一天"海軍陸戰隊"老師看到這個結局非常氣憤,那我只能先提前道個歉,並沒有冒犯您的意思,只是因為我太喜歡您這部作品了。

我知道您在2014年說過要回歸的訊息,但是後來沒有寫下去,您當時說,不能給全文一句廢話,不能有大篇幅的對話,要讓故事裡的每個人都有一個結局,我只能盡我的努力貼近您的人設,沿著我的思路,把這個故事寫下去。才疏學淺,狗尾續貂,再次抱歉。)

這個結局和大家心裡的結局有多大出入,我就不得而知了,畢竟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結合自身的經歷和時代背景,每個人心中的結局應該都不一樣,但擺脫不了的是,每個人希望的結局應該都比較主觀。撸鳥苾备𝑔彣浕洅𝑔儚岛←iƅ𝕆Y.𝒆u.𝒐𝒓𝑔

既然都沒辦法做到客觀,那既然是我自己寫,我就把這個故事結局塑造成自己理想的樣子,也算是釋放了生活中壓抑的苦,讓自己的精神世界享受一份虛假的甜。武⁠漢肺⁠炎源自​中國

我本人是一個理科生,上學時語文成績一直都是在及格線徘徊。文筆有限,從來沒寫過小說,再加上對阿清所在的稅務相關工作單位以及長江口這種鄉鎮農村生活環境沒有了解。寫出來的相關描述,可能讓內行人覺得可笑,很假,不科學,各位見諒。

這本書我也是看了3遍,1-132我看的是未刪減,133-152沒有找到資源,看的是刪減後的版本。

這本書因為沒有結局,可能以後也不會有官方結局,我太想給它一個結局了,這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的工作和生活,我只想快點渡過這個時期。

關於文中景色的描寫,寫的很簡陋,文中重複出現的場景和前文的描寫,可能會出現不一致,由於沒經歷過那種生活環境,所以只能憑空想象,海大前文重複出現的場景,我也懶得再去翻文中怎麼描寫的了,就隨便寫了一點。

關於道具描寫,(開的車啦,穿的衣服品牌啦,喝的酒的牌子啦,吃的海鮮的名稱啦,菜的名字啦)由於閱歷有限,我基本一筆帶過,實在不會寫。

關於人物的描寫,有些人物讀的過程中,可能發現人設和前文有些不一致了,甚至是崩了,我也無能為力,這是我理解的。

由於想給主要的人物都有一個結局,前面的描寫有點累贅,結局的描寫有點簡單,有點虎頭蛇尾的味道。

其實我自己也知道這個問題,這裡輕微劇透,當寫到5年後苦盡甘來的時候我寫不動了,我還要工作和生活,每天熬夜碼子,整理思路,可能白天想好的思路到了晚上就忘記了,大家都知道寫東西靈感稍縱即逝。

如果大家對這個結局還喜歡,以後我有時間再補齊,或者寫番外。(其實我腦海裡已經有好幾篇番外的稿子了,哈哈哈。)

總之此篇續寫,用現在比較流行的一句話形容就是"沒有技巧可言,全是感情!“廢話不多說,阿清和長海叔的故事繼續。

——一個小透明

經過激烈的爭吵,老媽坐在一旁還在偷偷地擦著眼淚。用一種我無法形容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我,是心疼?是無奈?是自責?是生氣……我不得而知,也許都有。

老爸在一旁端著茶杯,水已經見底,彷彿只有透過不斷地喝水才能掩飾他內心的無奈。

我現在心裡也亂作一鍋粥,腦袋裡嗡嗡直響。

我該怎麼辦,父母到底知道了多少?

以後我還能繼續和長海叔保持正常聯絡嗎?

是不是我和長海叔今後只要站在一起,他們都會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骯髒秘密?更別提以後住在了長海叔的家裡。

我感覺我的末日到了,怎麼面對以後的流言蜚語,彷彿一個等待被行刑的死囚犯。

想到以後不能和長海叔一塊吃飯,一起出海,沒辦法看到他洗澡後穿著鬆垮垮的內褲的樣子,沒辦法看他邊抽菸邊看著我嘿嘿傻笑的樣子,沒辦法再觸控他粗壯的臂膀,結實的肩頭,黑直的頭髮,滿是鬍渣的臉龐,健壯的胸肌,還有那………………….

伴隨著老媽不停地抽泣,老爸無聲的嘆息,我抽離了思緒,回到了不得不面對的現實。

辦公室裡好像一個巨大的冰窖,我和父母的關係也在一點點凝結,我不能讓這種情況繼續,於是張了張口,發現口中乾澀,喉嚨有點沙啞。武漢病毒‍研究‍所蝙‍蝠女

“媽,你和我爸先去大舅家吧,我下了班就過去。”

老爸僵硬地轉頭看向老媽的位置,似乎在等老媽的決定。一個單位的一把手,想不到今天被自己兒子的事給難倒了,沒了主意。

“沒事,你忙你的,我和你爸去樓上宿舍坐坐,被套還沒洗呢。“我媽說著站了起來。

“不用了媽,答應你回去我肯定會回去的,放心吧。”

我態度溫和了許多,努力調動面部的肌肉,擠出一個微笑,老媽看到後剛止住的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轉,我在想可能剛纔的微笑比哭還難看。

既然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不解決是肯定不行的。如果需要面對,我希望經過自己深思熟慮,把自己全副武裝,想好會面對的所有阻礙,武裝成身披盔甲的全能戰士,面對即將到來的一切挑戰,只有把它們統統打敗,我才能守住我的那片疆土。

老爸老媽起身離開了辦公室,走到門前回頭又看看我,沒有說什麼,老爸張了張嘴還是放棄了。我從老爸的眼神裡看出了,他正在努力的隱忍著千言萬語,真的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獨自一人在辦公室就這樣坐著,彷彿一具失了魂的軀殼。

恍惚間,眼前的一切都在模糊,我站在江堤之上,周圍白茫茫的一片,下了很大的雪,蘆葦蕩失去了往日的生機,水鳥也不見了蹤跡。隱約間我看見了江水中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撐著船,心想這不是長海叔嗎。我一路小跑追趕過去,嘴裡還不停地喊著。

“叔……叔……叔……你說話啊?”

“這麼冷的天你去哪?就穿著一個皮兜,不要命了?”

長海叔似乎沒有聽見我的追喊,逐漸的遠去,我不停的喊,一邊喊一邊追,追到最後有點喘不過氣來。砰的一聲,腳下一滑摔了一跤,我應聲"啊"了一下。不知道是聽見我的叫喊,還是聽到了我的摔倒聲,亦或是無意的一個轉頭。長海叔終於看到了我,我連忙準備爬起身,掙扎中發現自己連鞋子都沒穿,光著腳在雪地裡。心想剛纔還說長海叔大冷天穿皮兜,我自己連鞋都沒穿,我站起身剛想開口聽見叔喊了一句。

“寶啊,回去吧,天冷,再往前走,凍壞哩,到時候叔多心疼,聽話哩。”

我還想再說什麼,突然周圍一陣晃動。

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發現靠在椅子上睡著了,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外面天都黑了,拿起震動的手機,發現是老媽打過來的,無奈地按下接聽鍵。

耳邊傳來老媽著急的聲音,“阿清啊,回來了嗎?什麼時候到家?”

我看了下時間6點鐘了,硬著頭皮整理了下情緒說。

“正準備回去,一會兒就到家。”

“路上小心點,啊。”

下樓時發現局裡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正好省地面對他們異樣的眼光,也不用撐起虛假的微笑和他們一一打招呼。開著車子帶著沉重的心情和雜亂的思緒一路邊走邊梳理。

廣播裡傳來鄧麗君的那首《漫步人生路》:

路雖遠未疲倦⑦‌㊈​⁠㊇​‌河南‌板橋‌水​‍庫‌潰坝​事​件

一段接一段

另一峰卻又見

讓理想永遠在前面

亦不怕受磨練擼鳥妼备𝖧妏浕聚婬儚島☺𝐈ᶀ𝐨y.𝐄𝕌.𝕠𝑅g

願意一生中苦痛快樂也體驗

愉快悲哀的在身邊轉悠轉

快樂迴旋

快欣賞身邊美麗的每一天

還願確信美景良辰在腳邊

蓋掩苦痛的那一面

到了外婆家,一家人都在,如果不是我知道眼下要經歷一場審判,還以為這是要吃年夜飯,一家人整整齊齊。但現實是這不是一次普通的家宴,彷彿是一個葬禮,而我就是葬禮上的主角。

看到我回來,大舅向舅媽使了個眼色,提醒她開飯,

“阿清回來了,開飯吧,都等著你呢。”

桂芬姐跟著舅媽去了廚房,準備上菜。我挨着老媽的位置坐下了,菜上齊了一家人也都坐好。大家都沒說什麼,我知道這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

大舅拿出了一瓶酒,給老爸、二舅、三舅和我都倒上後,老媽接過酒瓶,要了個杯子給自己也倒上一杯。

我有點詫異甚至被嚇到,因為老媽從來不喝酒。一家人都在震驚中忘了反應,也沒有人制止或者詢問老媽為什麼要喝酒。

這時老媽獨自端起了酒杯,“今天難得這麼齊,來大家乾一杯。”

於是在大家各樣的目光注視下,一飲而盡。可能是沒適應酒精的刺激,喝完後老媽猛地咳嗽了一陣,老爸趕忙伸手去奪了杯子,另一邊我遞過去一杯水,老媽沒有接,緩了口氣看看大家。

“喝啊,看著我幹嘛。”

我有點忍耐不住,這哪裡是喝酒,這分明是在給我難堪。老媽這是準備借酒壯膽要對我進行最後的審判了嗎。❼‍㈨八⁠‌河‍南板桥​​水厍​潰‌坝​事件

“媽,你這是幹嘛,有什麼事兒衝我來,幹嘛這麼折騰自己。”

“衝你來有用嗎,這麼大人了,一點都不聽話,一點都不為我和你爸考慮考慮。”

說著說著眼淚像決了堤的江水一樣,嚎啕大哭。

“給你介紹物件你不要,自己也不談,都二十五六了,整天和長海這單身漢廝混在一起,這算啥事兒。”

“你自己說說,正常人誰會大晚上不回家跑到人家屋裡睡覺,問你你也不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大舅也看不下去了接著說道:“是啊,阿清,你要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們一起想辦法,身體或者心理有病我們去看醫生,辦法總會有的,你這樣一直拖著也不是個事兒啊。”

看著我低著頭一聲不吭,大家也都慢慢地歸於平靜,彷彿都在等待著我的回答。我無助、慌亂、心神不寧,我應該對家人坦白嗎?那樣的話長海叔怎麼辦?我們以後還能相處嗎?

不能開口,肯定不能,我要當一隻鴕鳥,只要我不開口,他們就沒有證據證明我和長海叔的關係,也就不能拿長海叔怎麼樣。

或許我可以退一步,如果得不到長海叔的愛,就只要長海叔的情。渡過這個坎,試著改變自己,或者隨了長海叔的願,讓他找個媳婦,我就還能繼續呆在長海叔身邊,有了媳婦也能堵住悠悠之口,證明我們的清白。

不由得想到老楊對我說過的話。

“你腳踏兩隻船,最終只能落水,毀了自己也毀了兩個家庭。”

我和一個女人結婚受得了良心的譴責嗎?

我也沒辦法做到眼睜睜的看到長海叔另結新歡。

長海叔屬於我,哪怕我得不到也不願讓他落入顧紅菱的魔爪,從上次稅案中,我就可以看出顧紅蓮的人品,素質,長海叔如果真的與她結婚,長海叔也不可能得到幸福的。我怎麼放心長海叔下半輩子就這樣窩心的生活著,他不需要組建一個用來防老的家庭,有我就夠了。

我多麼希望此刻長海叔能和我一起面對,可是又怎麼忍心看著善良忠厚的長海叔站在這裡,被一家人口誅筆伐的批判呢。那無異是對我的心在凌遲。

我不能讓長海叔受到傷害,他一輩子太苦了,早年喪親,中年喪偶,晚年無子,我不能這麼對他。

就在我的思緒像一個無頭蒼蠅胡亂飛撞的時候老爸開口了。

“我們在家討論了一下午了,你要是真的喜歡男人,我們也不是不能接受。”

我猛的抬起了頭,我剛纔沒有聽錯吧,家人妥協了?

我甚至有點期待接下來老爸要講的話,我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生怕接下來的話會被漏掉什麼細節。

“我們其實昨天下午就去找過長海了,他也承認了你對他確實是有那個依戀:但是阿清,不是喜歡一個人最終就一定能和他在一起,理想和現實是要分開的。我在部隊呆過幾年,部隊裡也有這樣的人,可是最後也不都成家了嗎,男人和男人算哪門子事兒。沒有一個不是不是悲劇收場的,我和你媽心疼你,不忍心讓你走這條路,這個社會是不會接納你們的。”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儘可能的讓自己顫抖的聲音平穩些。

“大家接納不了我們沒事,我們可以離開這裡,找到一個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一起生活。”

老媽聽到這句話一臉震驚的轉向我,彷彿此刻坐在她面前的不是他的兒子,這個面孔熟悉的人變的她都快不認識了,竟然爲了一個男人家都不要了,父母也不要了。

我已經沒辦法顧及到大家的情緒,也不想去糾結我的話對家人造成多大的傷害,只想繼續把心底的話一股腦往外倒,我壓抑的太久了,就像洪水氾濫一樣,只要被衝開了一個小口就勢不可擋。洪⁠湖水‌⬄​浪⁠打‌浪‌‣​粉​红‌死‍爸‍又‌死‌‌娘

“我與長海叔的感情你們理解不了的,那是一種包容,一種接納,一種理解…….如果你們怕我給你們丟人,我走就是了,我帶長海叔離開這裡,過我們自己的生活,我們……”

老爸的話打斷了我的話,擼槍必備𝐇書尽茬G梦岛™𝕀ḃ𝒐y.𝑬𝑼.𝕆𝑟G

“你問過長海嗎,他願意嗎,這些不過是你自己的一廂情願,長海他根本不是你這樣的人,他出於對小輩的寵愛,一直遷就你,你在他心裡就像是個孩子,你卻得寸進尺。你對他的感情與他對你的感情是不一樣的,是兩種感情,孩子。”

我根本不信老爸的說辭,他肯定是在藉此打擊我,讓我看似天真的那些想法胎死腹中。

“隨你們怎麼說,我和我長海叔的感情不是你們能理解的,是的,他從小就一直寵愛著我,現在我長大了,他對我的感情也是一直沒變,他包容我、接納我、理解我。從來沒有放棄我。”

不知是情緒緩和了還是內心強大了,說話也自信起來。

“不信是嗎,今天就讓你死了這條心。昨天我們去找長海的時候,他說你對他確實有難以割捨的感情,他不知道怎麼處理,拒絕不拒絕都怕傷害到你,可這不代表他對你不成家立業,準備與他一起過下半輩子生活的決定的認可,他還說顧老師找過他了,說他哥的事兒有結果了,感謝他的搭線幫忙,倆人準備年底就結婚。”

我猛地抬起頭一臉震驚的看著我爸,不停的搖著頭,心想著不可能,肯定是他們騙我的。

“昨天晚上長海準備喊你過去吃飯,把話給你講清楚,恰巧我們去找了他,和我們談了之後,覺得還是讓我們通知你比較好,免得大家難看。這是你的手機,長海也還給你了,讓你以後也別聯絡了,回頭好好過,別犯傻了。”

我眼睛瞪的直直的看著老爸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放在桌子上,那彷彿不是一個手機,而是我的心,隨著長海叔的關機,心跳也跟著停止了。

我強忍著控制情緒,緊繃的下巴一直在抖,雙手捂住即將留下眼淚的眼睛,整個人跟著肩膀在抖動。

叔啊,原來你昨天喊我回去吃飯是這個原因嗎?打你電話一直關機是因為你叫停了這顆跳動的心是嗎?

爲了照顧我的情緒,堅持了幾個月,終於堅持不下來了嗎?

我們的這場戲隨著三駕馬車案的結束也走向了落幕。

叔啊,這幾個月來與你的點點滴滴,你難道是強顏歡笑配合樂此不疲的我。口口聲聲的愛其實是對孩子的一種寵愛,不是你的寶要的那種朝朝幕幕,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分享喜怒哀樂的生活…….

是啊,每次我問到關鍵問題,你都支支吾吾,每次和你進行到最後你都喊我睡覺,讓我別鬧。可是你無限的溺寵,是誤導我了嗎?

怪不得人說當局者迷,我其實仔細想想一切都有跡可循,只不過我被你的寵愛矇蔽了,不不不,我回頭一想,長海叔是絕對不會是這樣子的人,絕對不會,他一定是被老爸老媽的大道理給威脅了,他做出了妥協。

老媽伸手撫摸我抽動的脊背,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像是再擦拭一件易碎品,等我情緒稍微穩定了聽見她說

“兒啊,沒什麼,都會過去的,人這一輩子會經歷很多事兒,很多自己無能為力的事兒,有時候再怎麼努力也無濟於事,結果往往是事與願違。但是生活還是要繼續,因為你的生活中除了自己,你還有父母、兄弟、外婆,你還有舅舅們,你還有同事、朋友、同學,你不能因為一棵大樹的枯萎,放棄了一整片森林。“驱‌除共‌⁠匪‍⮚恢復中华

“你要是真的不想和女人生活,我們也不逼你,等你緩一緩我們找一個合適的結婚,等你有了孩子,真的過不下去了,再作最壞的打算,只要……”

我的心在滴血,你們把我當作成什麼,又把結婚的物件當成什麼,一個生育的機器:想過就過,不想過就拋棄。誰不是父母手上的掌上明珠,我明知道自己不愛我,為什麼還要去害人呢?

我已經無法聽到老媽後面在講什麼了。我緩緩的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手機,轉過身向屋外走去。老爸老媽外婆舅舅們都起身看我一步一步往外走,此刻的我彷彿是一具行屍走肉,步履蹣跚。

老媽有點擔心試探性的問了句

見我沒有答話都跟了出來,我背對著他們舉起了手機做出了一個拒絕的手勢。

“我想一個人靜會兒,放心吧,我不會做傻事,我去給這個東西找個地兒。”

桂芬姐慌忙去屋裡拿了一件衣服,跟著出去劈在了我身上,回頭示意爸媽和外婆他們安心。她遠遠的跟著,我一步一步的走著,走到了長海叔的家門口,裡面黑燈瞎火,門依舊鎖著。看著這一切似乎那麼近卻又那麼遙遠……

前幾天我們還在一起過著有說有笑你耕我織的日子,現在想起覺得是那麼的諷刺。

叔啊,你真絕情呢,我不是你心愛的寶了嗎?就連道別的機會都不給我,難道現在與顧紅菱已經過上了夫唱婦隨的日子了嗎?

離開了住處,我走向了江堤,走向了那個曾經我們初見的地方,現在這裡白茫茫一片,早已沒有了當初的繁茂景象和生機。蘆葦收了,江邊到處積雪,飛禽和魚蝦都安靜了,一如我死掉的內心。也許這也正對映我們相處這幾個月吧,從盛夏到悲秋到寒冬。

就這樣一直緩緩的走,走著走著看到了江邊小小的烏篷船,可是再也不見船上的人影,我走下江堤來到江邊,桂芬姐有點擔心我,連忙向我走來,喊了我一下。

“阿清,阿清,你幹嘛去。”

看我沒有理會有點著急,見我沒有再進一步向前,她也止住的喊聲,腳步聲卻跟了過來,我深呼吸了幾口氣雙手彎曲放在嘴邊大聲的朝江上喊去。

“叔……寶愛你。”

“叔……謝謝你。”

“叔……再見啦。”

長海叔,你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給一個我們當面說清楚的機會,無論什麼樣的結果我都可以接受。難道你也是與我家人一樣,爲了讓我死心,爲了讓你們所謂的的挽救,讓我回歸到你們所謂的正常生活狀態,你也這麼狠心的做出這樣的決定嗎?

我憤怒的把手機扔進了江裡,丟掉了那顆破碎死掉的心。可是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蹲下身子嚎啕大哭。桂芬姐走到我身邊,輕輕的摟著我肩膀一句話都沒說,也跟著哭了起來。

不知道哭了多久,桂芬姐試圖拉我起來,才發現腿都麻了,一個趔趄我們一起倒在了江邊的雪地裡。

“阿清啊,回去吧,日子其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壞。你除了愛人還有親人、家人。”

“你大勇哥,去部隊好幾年了,我們從結婚到現在見過的麵屈指可數,我不一樣過來了嗎。隨著年齡增長,什麼情啊、愛啊,最後都會變成親情,如果自己沒辦法擁有一段完整的愛情,那何不順其自然,等一份親情,看開點,讓時間平復這一切。”

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怎麼回到外婆家的,等我到家的時候大家都還在客廳坐著。看到我回來,也都沒有說什麼,外婆和舅舅們都囑咐了幾句讓我早點睡,好像大家都達成共識一樣,絕口不再提長海叔相關的事兒。

回到房間鎖了門,我衣服也沒有脫就這樣睡下了,漆黑的房間裡。安靜的夜晚,我卻沒有絲毫睡意,眼角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在慢慢流下。回想這幾個月的點點滴滴,彷彿是一場夢。⑧勼⁠陆​㊃‍‌天‌安​​门大​‍廜‌杀

思緒不受控制的會想長海叔,想他去了哪兒了,想他年底結婚的樣子,都會是誰見證,都一把年紀了他還會明媒正娶嗎?

還是請親戚吃個飯這事兒就算結了,想他婚後是顧紅菱做飯還是他做飯,他床上的鴛鴦被會換成新的嗎?

顧紅菱會躺在我以前躺在的位置嗎,叔會像幫我掖被子一樣照顧顧紅菱嗎。

我以後該怎麼面對這一切,以後再來江圩鎮外婆家我該去看望長海叔嗎?

不,我絕對不要,我沒辦法面對這一切,我只想做一個逃兵,離開這個埋葬我靈魂的地方。

我能去哪,我能逃到什麼時候,我要像老楊一樣嗎,被家人逼著結婚,然後在離婚,最後鬱鬱終生,想到老楊的結局心中很是淒涼。

我的手在顫抖,我的心在顫抖,我整個人都在顫抖,我真的要實施這個以前已經在心裡想過的最壞的打算嗎?

腦海中把這幾個月以來發生的事兒像放電影一樣過了一遍又一遍,如果能重來一次,我還會奮不顧身的愛上長海叔,他的寵愛,他的憨厚、他的寬容,他的溺愛都是我所盼所想的,只是現在發展成這樣的結果還是我沒有預料到的。長海叔真的做了逃兵嗎?

我不禁暗暗有點後悔,我們為什麼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局面,如果我沒有越雷池一步,我是不是就一直可以留在長海叔身邊呢,長海叔最後是不是也不會去選擇結婚,落入顧紅菱的魔爪之中。我將來也許會接受徐媛媛或者黃茵茵再或者是別的女人。

一切都沒辦法重來,當我決定越進雷池的時候我就想過,我只有一次機會,沒有推到重來的可能。

從上學到參加工作我一路走來也不是沒遇到過心動的男人,但是沒有一個能讓我想與他白頭偕老的。

身邊的同學、朋友、同事都到了結婚的年齡,而我註定是剩下的那個,我註定要在他們異樣的眼光下苟且偷生,好想逃離這裡,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儘管捨不得爸媽、外婆、舅舅、桂芬姐、嚴局……,但是我也不用忍受異樣的眼光了,帶著這一點希望的曙光慢慢的睡了。撸鸡必备G書尽聚𝐆儚島→𝑖ᴃOY🉄eu🉄𝑶𝕣𝐠

第二天起來,腦袋有點發漲,渾身痠疼。可能昨天著涼了,又加上沒脫衣服帶著一身寒氣就躺在了床上。大已經大亮,舅舅和其他人都早吃過飯了,該忙的忙,院子裡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爸媽在客廳坐著也沒有交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到我出來抬頭看了看。

“醒啦,鍋裡給你留著飯呢,趕緊去吃點吧,吃過咱們回去,我給嚴局幫你請過假了,在家休息幾天。”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整個人死氣沉沉,心沒了,只剩下一具行屍走肉,往日裡喜歡吃的飯菜在嘴了也味同嚼蠟,苦澀難嚥。

回到家我就一直把自己關進房間裡,除了吃飯上廁所基本不願意出來,老爸老媽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給我說什麼我都不予迴應,油鹽不進,只能被動接受了我現在的這種狀態,希望我自己慢慢的走出來。

期間也來了好多電話,我是一概不接,簡訊也統統沒回,我想此時我的那些同事們肯定在竊竊私語我請假的原因。雖然三駕馬車的案子結案了,我也沒有因為材料丟失而受到處罰,但是流言蜚語也夠他們津津樂道了,還會添油加醋認為我的請假肯定是因為這個,事實也確實如此。

距離過年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想到這裡我的胸口就像刀絞般疼痛,叔現在在忙些什麼呢?結婚用的東西嗎?包括過年的年貨,顧紅菱的女兒應該也放假了吧,他們一家三口或許正在街上一家接著一家的逛,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新年和他們嶄新的生活,說不定來年就是四口之家了。

手機嗡嗡嗡的又響了起來,我根本沒有準備接的打算,起身準備像往常一樣隨手按掉這虛心假意的問候,但是當我看到名字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

“來電顯示:朱勝利……”

想起此前他邀請我去浙江他合夥開的那家公司上班的事兒,忽然腦海中蹦出一個大膽的想法,這不就是我逃離這裡最好的機會嗎,此時的我彷彿是在即將死去在的最後關頭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激動的按下了接聽鍵。

“老班長,最近忙啥呢。”

“沒忙啥,最近休了假。”

“呦,勞模也休假啊,怎麼了,是不是衙門裡待的不舒服,想罷工。”

估計是有點出乎朱勝利的預料,帶著質疑的語氣問我。

“記得上次你說過要我過去幫你,不知道說話還算話嗎,現在還沒到約定期限吧”

“為什麼啊,上次去看你不是在分局當一把手,如魚得水,乾的好好的嗎?“洪湖⁠‍水⁠⮫⁠浪⁠‍打浪​‌⯘​⁠粉​红死爸‌又死妈

看我沉默了沒有接話,估計也猜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事兒,知趣的沒有追問下去。

“沒事兒,不想幹了就別幹了,來我這吧,其實我今天打電話給你就是想從側麵問你這事兒考慮的怎麼樣了,畢竟年後就要開始投入工作了,你要是沒興趣的話,我就要另外找備胎了。”

“好,給我幾天時間準備下,我把這邊的工作交接好,畢竟出遠門,家人也要有個交代,三天吧,三天後我過去。”

“哎……說你勞模你還帶相了是吧,離過年還有幾天了啊,過完年再過來吧,這邊也馬上放假了。”

“我想先去熟悉下環境再回來,年後再去,怎麼,現在不歡迎啊。”

“哪的話,不是怕你來回奔波嗎,也沒多少事情需要了解,年後來了也能很快上手。”

我沒有理會他的勸告,我只想趕緊逃離這裡。

“給我個地址吧,到那我在聯絡你。”

“好,等會發你手機上。”

電話掛了,我整個人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癱靠在床上,終於做了這個和決定——離開吧,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開始我嶄新的生活。

三天時間,我草草的做了規劃,我先是去了趟江圩分局。

不想面對那些虛情假意的微笑和言不由衷的問候,在一眾異樣的眼光中我直奔五樓辦公室。

內心五味雜陳,原以為這是我邁向長海叔領地的第一個城池,卻不想在此壯烈犧牲了。

叫來了辦公室王健,他進來的時候表情有些陰晴不定,彷彿想從我臉上閱讀出將要發生在他身上的是喜事兒還是壞事兒,我其實已經把他所做的事兒拋之腦後了,就算沒有王健,還有張健、李建、孫建,我能全部都躲過嗎,至於案件洩密的事兒,以後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當然這也不在我的工作範圍之內了,因為我已經整理好需要交接的工作事宜,以及相關離職材料。

“叫你來是想通知你一下,幫我組織下大家開個會,我去市局辦理離職手續,就不向大家辭行了,你代我給他們說一聲,等手續辦好了,我也就不特地過來了,新領導上任之前工作方面該幹嘛幹嘛,有問題找市局相關領導。”

我平靜的講完以這些話,發現王健愣在那一句話沒說,表情甚至有些呆滯,我此刻也不想關心他在想什麼。或許是在偷笑。

“看吧,李學清你終於完蛋了,還算有點自知之明,主動辭職。”

“以後你和茵茵再也沒有交集了,最後勝利者還是屬於我。”

但這些都與我無關了,我帶著辦公室鑰匙,工作證,離職材料,車鑰匙等,迅速的向樓下走去,我想快速逃離這個地方。

離開分局,我經過顧老師的學校,現在裡面空無一人,已經放了寒假,或許這也是為什麼長海叔一直沒在家的原因吧。顧紅菱和她女兒都放假了,說不定從放假第一天開始他們就已經在一塊了。

路過長海叔賣海鮮的市場,現在年關了雖然已經接近中午,但是人依然很多,買的賣的,吆喝的,砍價的,聲音此起彼伏,我一路慢行,不知道是街邊人多耽誤了我的前進,還是我故意放慢了車速似乎在尋找某個身影,突然一個聲音吸引了我。

“寶啊,上次買的還沒吃完呢。”

我連忙看去,尋找聲音的來源,看到有個小孩嚷嚷著要他爸爸給他買這買哪,爸爸伸著手摸了摸頭,我不禁抿了抿乾澀的嘴唇,叔,再也聽不到你喊我"寶"了吧?

中午隨便吃了點飯,然後去了市局,帶著最後的這點牽絆找到了嚴局。光‌‌复‍民⁠​国‌,再造共‍和

嚴局看到我來了有點意外。

“阿清,你媽媽幫你請的假期還沒到怎麼過來了,在家呆不住啦。“尻槍怭備𝑮文全汇𝐺顭岛♫𝕀Ƅ𝐨y.eu.OR𝔾

看我神色有點不對繼續說道

“早點上班也好,人一閒下來就容易想東想西,鑽牛角尖,一投入工作就啥事都沒有了,還想著……”

“嚴局。“我打算了他略顯刻意的寬慰

“我今天來是給你說點事兒的。”

“這些年一直在你手地下工作,對我的幫助也很大,可謂是亦師亦友,我不知道算不算你帶出來的得意徒弟,但是我想我應該是最令你失望的徒弟。”

“這是哪的話,我這些年帶過的人,就屬你最優秀了,為人正直,踏實肯幹,能力強心術又正。”

“什麼?你再說一遍?“我能感覺到他語氣溫度的驟降。

“我要辭職,我經過深思熟慮了。”

“為什麼,是不是局裡的風言風語影響到了你,這個你不用擔心,聽你媽媽說了,你那長海叔都要結婚了,這些流言都不攻自破了,我也會幫你在局裡肅清這種聲音,以後你還是那個大家喜愛的李學清,如果實在不想待在江圩分局,我就向組織申請下個調令,離開那。”

“嚴局,你聽我說,這裡沒有外人,而我一直把你作一個知心長輩,當成自己的親人。實話實說,就算沒有長海叔,也有有長林叔,有長生叔……我也不會找女朋友,結婚生子,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想離開這裡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到一個新的地方換一種新的生活。”

“樹挪死人挪活,你也不想看著我一步步沉陷在這裡吧。”

“這事兒你爸媽知道嗎?”

“我會給他們說清楚。”

“那你還是先把材料放這裡吧,等你爸媽都同意了我在給你辦理,不過我還是想勸你,你選的這條路太苦了,沒有人能一直堅持下去,就算堅持下去,有幾個幸福的善終的,你的假期還有幾天好好再想想吧。”

出來的的時候我在門口遇見了黃茵茵,好像是在特意等我。

“陪我出去走走吧,我剛纔和領導請了一會兒假。”

我沒有答應,但也沒有制止她的跟隨。驱除​共匪⮩​恢⁠⁠復‍中华

“我聽人說你要辭職了?”

呵呵,又是聽說,你的訊息還真靈通呢,這王健也是真沉不住氣呢,我只是提交了辭職,還沒有正式下達通知,他就像一隻求偶的花孔雀一樣,花枝招展的到黃茵茵面前眉飛色舞,似乎自己已經是一個勝利者一樣。殊不知就算沒有我,黃茵茵可能也不會接受你。

“為什麼啊,你以後怎麼打算”

“不為什麼,以後還沒打算好”

我並不想和她過多的糾纏,她要的我給不了,與其給她一點她自認為的希望,還不如快刀斬亂麻,也算感謝她一直以來的感情付出,對於喜歡我的人,我明知道沒辦法迴應,就把傷害降到最低吧。

“你……我……我們之間,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她幾乎是帶著哭腔問出來這句話,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講,如果不是真的喜歡,怎麼可能問出這種話,開口都覺得羞恥。

“對不起,感情的事我真的不敢答應你,我不能欺騙你。更不能傷害你。”

看到她逐漸低下的頭,兩側的頭髮遮住了臉,我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可身體的顫抖和從下巴滴下的眼淚,證明瞭他此刻的心碎和難過,我走去慢慢的攬住了她顫抖的身體,就在一瞬間她的情緒像是崩潰了一般,大聲的哭了出來,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說對不起,她一直在跟著我的道歉搖頭,過了一會兒,他推開了我,用手抹了把臉,整理了一下貼在臉上的頭髮,抬起頭正面看著我,嘴巴裂出了一個誇張的微笑。

“不用道歉,你沒有對不起,如果你能做到的話相信你會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喜歡一個人就是希望他開心、快樂、幸福,我也希望我喜歡的人這樣,去吧,一定要找回以前那個朝氣蓬勃的李學清。”

我被她突然地情緒反轉驚嚇到,跟著也苦笑了起來,其實我自己也從來沒思考過,如果我可以做到喜歡一個女孩子,我會選擇黃茵茵嗎?

“謝謝你,茵茵,走之前我想給你一個真心的提醒,我知道在背後評價一個人是一個非常不好的行為,但是這個人與你有關,我不得不說,王建不是一個可以同甘共苦生活人。“我非常真誠地說道。

黃鶯鶯也由衷的說道:“謝謝,我心裡會有一杆秤的,一切平安。”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越來越遠,我也轉身離開了。

三天留我的時間不多,我此刻在想著還有個人需要去道別,於是打電話給了徐媛媛,我並沒有告知她我要離開的事情,也沒有約她出來,因為我們之間只不過是父母導演的一場悲劇。我相信雙方父母喊停的一瞬間,我們都會從角色中抽離出來。

我向她問了老楊墳墓的位置,說是長海叔想去探望下,到了墓地花了一會功夫才找到老楊的墳墓,站在碑前不禁有些傷感,多年後我也會像老楊一樣冰冷的躺在這裡嗎?孤零零的一個人,沒有人相伴,也沒有孩子來祭墳。

我看到老楊的墳墓周圍種滿了萬壽菊,應該是種下有些天了,不由的想到長海叔,叔,這些花是你種下的嗎,我那天不過隨口一提你就記在心裡了,是因為我的話重要呢,還是因為這裡面埋的是老楊,亦或是你拿了錢心裡不安生。

“老楊,我來看你了,謝謝你臨走前為我做的事情,但是我和長海叔讓你失望了。我與長海叔是真心相愛的,我們的感情也是純潔的,但是長海叔還是迫於世俗的壓力,他選擇了妥協,現在離我而去……”

“如果人生再給你重來一次的機會你會怎麼和長海叔相處,永遠的把這份愛埋在心底嗎,雖然我的人生還是未知的漫漫長路,但是和你一樣,與長海叔沒有機會了就讓這份愛永遠的封存吧。”

天色已經見黑,我開始動身向墓園外走去,墓園外的霓虹燈光閃爍和墓地中的漆黑一片安靜冷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好像是我和老楊所在的世界和周圍人的世界,明明靠的這麼近,距離卻那麼遠。

回到家老爸老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似乎是在等著我,也許他們是在再給我時間讓我從傷痛中走出來,對我我今天的出門他們竟然沒有電話盤問,現在見我回來也沒有立即審問,也許是他們在下班之前就接到了嚴局的電話,現在正醞釀著怎麼對我展開一通說教,看我走進門,隨口招呼了一聲。

老媽起身起了去廚房把早已準備好的飯菜端上了桌,坐在桌上依舊是沉默,似乎都在等對方開口,最終還是老爸輕咳了兩聲說道。

“阿清,今天聽嚴局說你提交了辭職申請?”

“嗯,還沒來得及給你們說。”

沉默被打破,老媽也不再悶頭倒弄她那碗早已被筷子扒拉的亂七八糟的米飯。中⁠‌华‍民‍國‌光‍‌复⁠‍大陆᛫‌建​設⁠‍自⁠由​民主‌‌新⁠中国

“既然選擇了先斬後奏,還會想徵求我們的意見嗎?”

我沉默不語,算是對媽媽的追問表示預設。

“阿清呀,你也快三十歲的人了,從小到大我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讓人省心的孩子,對你的決定既尊重又支援,在外你也確實沒讓人失望,已經能獨擋一面,領導一個分局幾十號人,可是在這件事上你怎麼就這麼不理智呢。”

“你現在辭了工作,以後怎麼辦,單位裡面怎麼看你,這不是坐實了流言蜚語嗎,你讓爸媽以後怎麼做人,同事之間還能抬起頭嗎?”

“我們是肯定不同意你辭職的,哪怕你轉調,停薪留職都可以,辭職想都不要想,我們堅決不同意。”

儘管你們態度堅決,但是也無濟於事,我已經做好了打算,就像你們說的與其說是徵求你們的意見,不如說是正式的通知你們結果。今天必須打下著艱苦的一仗,難怕是孤軍奮戰。

我已經經過深思熟慮,我的離開也許是逃離,也許是緩兵之計,無論如何眼下在遵從本心的前提下,這都是把傷害降到最低化的決定。我不用結婚,你們也不用被戳脊梁骨,長海叔也不用因為自責無法面對你們。

“爸,媽,你們也知道流言蜚語讓你們抬不起頭,可是有沒有想過我,我在這個環境下怎麼繼續工作,就算換個單位,以後中年的我還是沒結婚,流言蜚語還是繼續,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口角,很正常,就看你如何面對。”

“我給我同學說好了去浙江那裡工作,換一個環境,你們也不希望我在這個傷心地,鬱鬱寡歡,沉淪腐爛吧,幾年以後弟弟也長大成人,以後成了家,外人關注的焦點肯定就是我們一家人幸福的生活,我到外地工作,站穩了腳跟,到時候應該也是很忙,也沒有時間回來陪伴二老。你們二老在家要自己保重身體。“擼雞妼備奭彣盡在𝔾夢岛↔iβO𝕐🉄E𝒖🉄O𝑹g

“兒子啊,難道你真的沒想過要結婚嗎,你以後怎麼辦呢,你有沒有想過以後我們老了,你身邊連一個陪伴你的人都沒有,等你老了,更沒有人照顧你,這些你都想過嗎?”

“我們能陪伴你的時間也沒多少年了,你餘生還很長啊,我們也是為你著想,爲了你的未來著想,才做出這麼狠心的決定。我們也想你稱心如意,但是這個社會世俗的眼光改變不了,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麼你就要開始新的生活。”

老媽邊哭邊說,幾乎帶著哀求的聲音,我低下頭不敢看她的表情,我怕我一個心軟就繳械投降了,然後熄滅了我這具軀殼中剛剛燃起的希望。

“以後說不定有緣遇見一個能和我相伴一生的人,畢竟這個世界不是隻有我一個這樣的人,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吧。”

“媽,爸,求求你們了,給我一個機會吧,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到了這一步。我只能換一個新的工作和生活的環境,也需要換一種新的生活狀態,我現在跟個活死人沒區別,難道你們樂意看到這樣的我嗎?”

老爸起身離開了餐桌,點燃一根菸,坐在沙發上眯著眼抽了起來,心裡在嘀咕著想不到自己一個政府部門的主任,手下管著這麼多人,有什麼問題自己都能迎刃而解,現在卻被自己親生兒的問題弄得束手無策。

老媽還是時不時的抹著眼淚,我想也給他們一點考慮的時間吧,於是起身準備把餐桌收拾收拾,老媽也跟著起身,都沒有再開口說什麼,等我們收拾完出來,茶几的菸灰缸裡已經塞了好幾個菸頭,我看了看老爸,仍是一動不動在那抽著煙,轉身上樓去了房間。

也許是慢慢的在解開心結,也許是奔波了一天身心疲憊,很快入睡了。

“咚、咚、咚……”

一陣的緊促的敲門聲吵醒了我,聽見外面媽媽喊我起床,整理了下思緒,想到今天可能還有一場戰鬥要繼續,不由得心情變得沉重,一看時間9點鐘了,今天老媽不上班嗎。出門下樓發現老爸今天竟然也在家,心想今天的這一仗又會很慘烈。

“阿清啊,起來先吃點飯,等下我們出去一趟”

看見老媽心情明顯比昨天好了不少,老爸臉色也接近正常,心想這葫蘆裡又賣的什麼藥,是硬的不行想來軟的嗎。

我跑去廚房準備隨便吃點,老媽跟了過來,我邊吃邊回過頭去看她

“阿清,昨天晚上我和你爸商量了半夜,你難道真的非辭職不可嗎?“七‍⑨㈧河​南板​桥水‍庫潰壩事件

老媽似乎還在做最後的抵抗,但話裡話外明顯已經有了b計劃。

“媽,真的想好了,相信我不是一時衝動做的這個決定,我是到一個新的地方新的工作環境,又不是生死離別,瞧你們都緊張成什麼樣了。”

“這孩子,口無遮攔的,什麼生死離別。”

從語氣明顯感覺老媽態度上溫和了不少。

“你同學那邊是幹什麼的,靠譜嗎”

我沒想到老媽會問出這種問題,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我本以為就算老媽同意我離職,也只會在他們的安排下重新換工作。

“我大學同學,和幾個朋友浙江開的會計事務所,專門接一些外企稅務方面的業務,畢竟外國人在中國做生意,要遵循國內的稅務規則,他們不懂就要找懂得人,他們家公司就是幹這個的,外企有錢,裡面油水也多。”

伴隨著老爸老媽你一言我一語的詢問中,我交代了將要面對的工作,吃完飯我和爸媽一起出去逛了逛,買點東西,畢竟快過年了,也算是趁我還在他們身邊多陪伴他們一些時間,儘儘孝道,如果他們知道我將要在後天離開又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未完待續,文章我自己也做了一些修改。如果有侵權,請原作者與我聯絡刪貼)

最後一天時間我去了一趟外婆家,準備告別我離開前的最後一站,他們看到我狀態好了不少,也都很開心,沒有人去提前幾天發生的事,彷彿又回到了幾個月前我來看外婆的那段時光。

吃完午飯我一個人出去逛了逛,前幾天的那場大雪化得差不多了,除了背陽的地方還有積雪,大部分地方都漏出了本來的面目。

長海叔家依舊是一片死寂,好像這麼多天他從來沒回來過一樣,叔,你有了顧紅菱家都不要了嗎,是不是你們在鎮上已經為新婚買下了愛巢,現在正和顧紅菱在你們的愛巢裡卿卿我我呢!

江堤上已經沒有人什麼出現,寒冬臘月,一片灰暗,死氣沉沉,蘆葦枯了,江面平靜了,水鳥走了,只有江邊長海叔的那艘小烏篷船還在,我邁步走過去,船裡的漁具都不見了,包括初見時叔穿的那件皮兜,彷彿這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樣。就像是我做過的一場夢,現在這裡沒有大片茂盛的蘆葦,沒有捕魚的器具,沒有夕陽下我看到的那個身體健碩,肌肉虯結,滿臉憨笑的完美男人了。

我踏進了小船,江面上微微起風,我慢慢地躺在裡面,感受著江面帶來的晃動。

“叔,你真的不要寶了嗎?”

你曾經動情時說的愛我,答應要和我一直在一起都是騙我的嗎?還記得在這裡我給你說的話嗎,我將來給你養老,我不結婚了,我要和你一直在一起。

“叔,寶好想你,別不要你的寶了嗎……”

“叔……叔……叔……”

那些與長海叔一起走過的日子,那點點滴滴快樂的時光就這樣飛逝而去了嗎?思緒萬千的我鼻子一酸忍不住地大哭起來,就在這個小船上盡情地發洩自己的鬱悶的心情。雙手用力地拍著船板:“為什麼?為什麼?叔,你真的這麼狠心,拋下你的寶不辭而別了嗎?”

此時的遠方村頭一個身材高大,寸頭方臉滿臉鬍鬚的人,站在那一動不動的出神,不知道是在看著什麼重要的東西,還是等著什麼重要的人,亦或是在想什麼事情,大冷的天站在那一動不動,只有手中抽著的香菸在證明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寶,你現在在幹嗎?叔好想你。”

請原諒叔的不辭而別,叔不想害了你,你的人生還很長,你的未來一片光明,叔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在這條路上越陷越深。叔這輩子無所謂了,黃土已經埋到胸口了,叔無父無母,無兒無女,你就是叔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最摯愛的人。叔不想眼看著你陷入這個深淵,老哥老姐說得對,無論我們做什麼樣的決定,都是愛你的。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下半輩子的幸福著想。

“寶,叔對不起你。叔做了這個痛苦的決定,叔的心在滴血。叔違背了對你的諾言,叔沒有忘了對你說的話,你就是叔手心的一塊寶,風風雨雨叔都要陪在你身邊。但是叔真的沒辦法,看著老姐憂傷的臉龐、絕地望的眼神、哀求的語氣,還有老哥那語重深長的舔犢之情,叔心軟了,還是向現實妥協。叔只有狠心地離開。叔這麼做你會怪叔嗎?”

那天從市場買回來好多你愛吃的魚,蝦,蟹,本來想寬慰一下你最近不好的心情,那天老姐和老哥,還有你大舅他們火氣沖沖地找上了門。叔想過會有一天需要面對這一切,但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我們都沒來得及過度這一個新年。

開始他們說讓叔拒絕你,離開你,可是想到答應過你的事,以及老楊臨走前囑託的過叔的話,叔怎麼開得了口,叔答應過你哩要和你一直在一起,也答應過老楊,一定不要把你推開,否則他說你將會生不如死。

叔當時確實拒絕了他們,給他們說只要你不放放手,叔也和你一樣絕不放手。叔想打電話給你,可他們不讓,說你現在鑽了牛角尖,說的話,做的選擇都不理智,都是錯誤的。還說,現在繼續在一起,對你的人生產生的影響是一輩子的,如果過了三年五載你發現對叔漸漸失去了興趣,到那時就沒辦法回頭了,到時候還怎麼讓你做人。

你爸還說以前在部隊我們這種見得多了,慢慢都會變回來的,叔反駁他們,說書上看到的,從你那聽到的都不是這樣的,可他們問叔親身經歷過嗎,沒經歷過怎麼知道沒辦法改變。叔哪裡經歷過 啊。三‌民​主義‍‌統❶中‌⁠国

但是叔猶豫了,因為寶啊,從你開始接觸叔的時候叔就發現真的沒有那麼排斥,只是有點困惑,但是感覺還是蠻喜歡的,如果換作以前,如果見老楊這樣,叔絕對不會湊上去看,還有那次叔早上去你大舅家看你,大清早你放手在叔腿上,當時就出了洋相:尷尬得都不知道怎麼辦,生怕你笑話叔哩。

記得第一次和你接吻,換成別的男人抱著叔,肯定是一把推開,可是叔沒有拒絕是因為阿清是叔心肝寶貝,從小你白天就愛跟著叔,晚上也要跟著叔睡,就像一個不回家的小雞仔,叔從小就稀罕你,叔對你的感情自己也說不清是親情還是愛情。但是叔對你的感情是千真萬確的。

他們說的有他們的道理,叔開始也有點害怕,是叔變了嗎,為什麼以前那麼排斥老楊,現在卻能接納你,還是說叔只會接納你,或許像老楊說的你走進了我的心裡,這也恰恰證明瞭人有可能會改變,或者可能因為某個人改變。

叔不敢冒這個險,如果你真的能遇到那個能讓你改變的人,哪怕這個可能性很小叔也不敢去賭,那是你的將來啊,如果因為叔的自私而毀了你,叔會自責一輩子。

叔有一點是同意你爸說的,如果我們真的離不開彼此,就讓時間證明該他們看,幾年後你還是堅決不娶,認死理找叔這糟老頭子一起過,那叔就什麼都不管了,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剩下的路我陪你走,但不是現在。

寶啊,無論你將來怎麼樣選擇,叔永遠都是愛你的,叔之所以同意他們提議和顧紅菱結婚也是想斷了你的念頭,讓你踏踏實實的去嘗試一段感情,不能讓你存在僥倖心理。放手去向前走吧,如果前路不順,叔還在這裡等你。

那麼個健壯的身影還是一動不動地在那站著,身後傳來一個女人有點不耐煩的喊聲。

“長海,長海……“撸鳥苾备爽文尽洅𝔾儚島↨𝕚ƅ𝑶𝐘🉄𝐄𝑢🉄𝑶𝒓G

聽見有人喊,趕忙抬起手抹了把臉,不知是把臉上的灰塵擦掉、還是把眼角邊的淚水擦掉。

這女人見喊了不吭聲,向着他走去。

“長海啊,你來都十來天了,一天天站著發呆,到底咋了嘛,問問你也不說,是不是出啥事了”

原來那天爸媽大舅他們找過長海叔之後,長海叔就離開了,又不想這麼早面對顧紅菱這個女人,由於結婚一切從簡,也沒有啥可準備的,於是躲到了表姐這裡,無親無故的他也不知道能去哪裡。

“你說你和紅菱年底就要結婚了,現在你啥都還沒準備這一天天的,人家都催好幾次了,雖說一切從簡,兩家人一塊吃個飯,但是也不能太簡陋了吧”

“剛纔紅菱那邊又打電話過來了,商議結婚的事兒,你倒是給個話啊,哪能像你說的隨便他們怎麼辦,讓人家知道了,還以為你不情願似的”

“知道了,我明天就回去”

第二天我在父母依依不捨地注視下登上了火車,弟弟高三學習緊張還沒有放假,就沒有告別。因為我給爸媽說的是先去看一看,還回來過年,對不起我騙了你們。我實在不想眼睜睜看著長海叔和顧紅菱結婚,甚至都不想聽到你們結婚相關的任何訊息,每聽一遍就像是對我的一次處刑,無形之中諷刺的我一無是處。叔,你可能還都不知道我離開吧,當你哪天知道我已經離開的訊息時,你會是什麼表情呢,是如釋重負,還是追悔莫及。

長海叔輕輕推開了門,走進這裡離開了十幾天的家,院子裡空空蕩蕩,再也沒有了寶的身影,也許以後也不會有了,走進屋內桌子上已經落了薄薄的一層灰,就像是此刻長海叔的心情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風采,一向愛乾淨的他一屁股坐在椅子感覺一下子蒼老了幾歲,煙一口接著一口的抽,直到桂芬推門而入打破了他的沉思。

桂芬有點意外,沒想到家裡坐著人,長海叔離開的時候囑咐了阿清大舅,幫忙照顧院子裡的雞和家裡的貓,一直都是桂芬在照料。

“叔,你回來了,是婚事兒要辦了是嗎。”

“你既然回來了,那我就不忙活了,你自己收拾收拾吧。”

“等等,桂芬,你看我這邊也沒有什麼親戚,本來辦事就簡單,在沒個人我都不知道要這算個啥了,你回去問問你爸的意思,就他們兄弟幾個和顧老師那邊的親戚一塊吃個飯就算把事辦了,看看行不行,如果同意,我再去上門去請。“三‌‍民主⁠‌義​‌统‌㈠​中‌国

“好,我回去問問,等下再來。”

“那個,桂芬……”

“咋啦,叔,還有事兒?”

“額,那個,你外婆還好嗎?”

“好了,現在自己走都沒事兒。”

“哦,那個……那個……沒事了,你回去吧。”

桂芬看到這麼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扭扭捏捏的跟個小姑娘一樣,不禁覺得好笑,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叔,你想說啥,是想問阿清嗎”

“沒,不是,你回去吧”

看著他一副不打自招慌亂的表情,趕緊撓頭掩飾自己尷尬的樣子,更想逗逗他。

“我這裡還真有一個訊息,你想不想聽”

看對方沒反應,繼續說道

“不聽我走了啊,有人……也走了啊。”

看著他大冬天的都快急出汗來了,並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於是收起來了笑容,決定還是把訊息告訴長海叔。

雖然她肯定是希望阿清走一條正常人的路,但是看到阿清痛苦的樣子,想了想即使告訴了長海叔這一條訊息也沒什麼影響,畢竟人已經走了。桂芬並沒有告訴他阿清去江堤的事兒。怕他聽了也像阿清一樣難受。

當長海叔聽到,阿清已經辭職離開了本地去了外地的訊息時,整個人慌亂了,他覺得他錯了,他對不起阿清,是他逼走了阿清,讓他離開了生他養他的地方,沒有了親人的照顧,他一個人在外該多孤單。天冷的時候有人提醒他穿衣服嗎,早上還會按時吃早餐嗎……,寶,叔錯了,該走的是叔,你回來吧,叔什麼都依你。這也是叔的軟弱與妥協造成了讓你背井離鄉的局面。

桂芬看著這個粗狂的男人,此時抱頭蹲在地上小聲的抽泣,傷心的跟個孩子一樣,不由得想起了那晚在江邊的阿清。

“叔啊,你也別難過了,阿清離開的時候狀態還挺好的,並且也不是不回來了,你也不想在他在回來的時候,看到你頹廢不堪,一臉蒼老成了一個糟老頭子吧。”

“叔,我知道阿清的心裡有你,你心裡也有他,既然阿清已經走了,等他看清了形式不就回來了嗎,阿清這麼聰明,你們怎麼能騙得了他,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照顧自己,也許他哪天回來了,還來找他叔呢。”

不覺間我來到了浙江已經半年了,除了因為去年過年沒有回家和家裡面爭吵了幾句,日子還算比較愜意。遠離了父母的控制,雖然有點想念但是也輕鬆了不少,有得必有失吧,確實生活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工作也步入了正軌,幾年後老爸老媽帶著弟弟來過一次,見我在這邊確實工作生活都有了一定起色,之前的顧慮也都打消了。陪他們在這邊逛逛玩玩,就送他們回去了。

這半年來我每天除了上班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做飯和收拾家務,我感覺這樣能重拾我對生活的的熱愛,還有一點就是忙碌的時候能儘可能的減少我對長海叔的思念。

每次和家裡打電話我都儘可能地避開外婆家的話題,我害怕聽到聽關於長海叔的訊息,不管對我來講是好的還是壞的,我怕聽到的訊息後,撲滅了我這纔剛剛燃起生活熱愛之火。

每當我深夜想長海叔的時候我就拿起枕頭下的那個小螃蟹。彷彿長海叔就在我身邊陪著我。

這樣的日子在別人看來或許單調無趣,二我就這樣日復一日不覺間生活了兩年,我還是沒有回去,我違約了,當初答應父母每年回去一次,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對長海叔的一切越來越怕,越不敢面對。中​‍華民国⁠光​复⁠‍大⁠陸⮩‍建‌‌设⁠自⁠‍由​民主新中‍国

老爸老媽來過幾次看我在這邊生活的還不錯就慢慢地妥協了,也不再強制要求我回去,只是隨著外婆年紀越來越大,她對我的想念也越來越深。

最後一次老媽走的時候給我提了句,說我如果真的不想結婚就幫我留意福利院收養的問題,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也是打心底裡心疼我。也許他們是希望能透過一個外力打破我這種看似正常的生活。老朱總是拿我開玩笑說我是一個有血肉軀體的人工智慧,工作像一個機器,生活像一個智慧,完全沒有感情。

我接受了老媽的提議,一是這兩年來我工作穩定,收入完全能承擔得起兩個人的生活,我也確實沒有結婚的打算,如果能收養一個孩子,對家裡對我來說似乎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原本我沒報什麼希望,甚至都忘記老媽給我說過這回事兒的。

在我離開家將近三個年頭的時候,老媽老爸過來看我,帶來了一個改變我生活軌跡的人。初見他時,看模樣兩三歲的樣子,大大的眼睛,淺淺的眉毛,胖嘟嘟的小臉,頂著一個西瓜頭,安安靜靜地一聲不吭,很是可愛。撸雞妼備𝕙書全汇淫夢岛█𝐼Ъ𝑶𝕪🉄𝐄𝐔🉄O𝑅𝕘

媽媽叮囑我福利院的孩子性格多多少少都有點問題,讓我嘗試著相處看看,不行他再來接回去,千萬別傷害了孩子。我原本以為我會手足無措,焦頭爛額,可結果卻超出了我的預料,剛開始開的兩週他不怎麼說話,除了吃飯睡覺,出去玩,其餘時間都是自己一個人呆呆地坐著,我儘量保持耐心去引導他,讓他慢慢接納我。後來慢慢的我們相處的越來越好,他性格也開朗了不少。

我喊了一聲聽沒有動靜,跑到房間俯下身用手捏了捏他的小臉。

“小懶蟲,快起床,大陽公公都曬屁屁了,今天開學第一天上幼兒園去,不能再睡了。”

不提上學還好,一提起來小臉立馬晴轉多雲轉陰天,雷聲響起。

“我不去,爸爸,我不要”

見我沒有反應,睜開眼看了看,一看我還在盯著他,又繼續閉著眼咧著嘴乾打雷不下雨。

“你昨天怎麼答應爸爸的,上學可以認識很多小朋友,可以向他們展示你厲害的玩具,可以……”

在他一萬個不情願中,連哄帶騙穿好了衣服抱下床吃飯。這樣的場景,可能在接下來的一年中,只要是上學的日子每天都上演一遍,而我卻樂此不疲。

現在除了工作我不在拘泥於家中,時常帶著小海出去,因為我不再是一個人,小海需要接觸外面的世界。遊樂場,超市,商場,公園,到處都有我們的身影,用朱勝利的話說我現在是人工智慧第二代,有了靈魂了,我是還是人工智慧,小海是第二代。

忙碌的日子總是短暫的,不覺間小海已經走進我的生活一年半了,我也已經離開家鄉快五年了,現在麵臨小海五歲上小學的問題,幼兒園戶口的時候還能拖一拖,上小學就沒辦法了,我必須去回老家一趟解決這件事。

想一想五年了,五年足以改變了很多人和事兒,也是時候回去一趟了,趁著放暑假,又加上外婆80歲大壽的日子臨近,我帶上小海踏上了歸鄉的路。

一路上我心情複雜,五味雜陳,既有對家鄉和親人們的思念,也有對長海叔的恐懼。五年了我依舊沒能忘記蘆葦蕩的那個身影,黑直的頭髮,飽滿的額頭,方正的臉龐,粗壯的脖頸,碩大的喉結,濃密的鬍子,每一處我都想念,不知道五年了,嘴唇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厚實有力,他還會像以前一樣洗完澡穿著鬆鬆誇誇的褲子走來走去嗎,晚上還是不是不穿衣服睡,還習慣這一切都和我沒有關係了。

原本屬於我的一切被一個叫顧紅菱的女人霸佔了,他現在對叔好嗎,結婚後有沒有露出她的真面目,他們五年了會有孩子嗎,如果有是不是也和小海一樣大了,他的孩子是會像叔多一點還是像顧紅菱多一點。

我在心裡一遍遍想象著我回去將要面對的一切。伴隨著車裡的歌聲一路奔向久違的家鄉:

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到家第一天由於開了一路車身心疲憊,爸媽也沒有安排見任何的客人,想讓我好好地休息。第二天我和爸爸這邊的親戚,幾個姑姑家人吃了個團圓飯。

現在弟弟也畢業了在市交警隊工作,物件是他高中同學,沒發現以我弟風流倜儻油嘴滑舌的品性,竟然還是個痴情種,和這位高中同學來了個愛情長跑,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一家人熱熱鬧鬧,東扯西談,時而哈哈大笑,事兒煽情抹抹眼淚,好多年沒有過這種感覺了,我突然感覺自己像是要回來了一樣,回到了五年前那個意氣風發,無憂無慮的李學清。中華民​⁠国光‍復大‌⁠陸⮞建‌设自由⁠民主新中‍國

距離外婆過大壽還有兩天,我提前一天帶著小海過去了,老爸老媽明天再過去。

江圩鎮的變化很大,五年間好多小平房都變成了小洋樓,原來的路也都加寬了,水泥路、柏油路更多了,衛生環境也比以前乾淨了很多,我尋著記憶中的路線去往大舅家。

到了大舅家,一屋子人都在,彷彿明天過大壽的不是外婆而是我和小海,所有人都圍著我們轉,扯東問西,小海被嚇得抓著我不放手。外婆見到我,一直拉著我的手一會哭一會笑,還時不時的摸摸小海,看著老去的外婆,想想這五年來沒能多陪陪他,也跟著紅了眼。

外婆老了,大舅也沒有以前健壯了,桂芬姐的老公大勇哥也回來了,在鎮上公安局上班,看著桂芬姐挺著個大肚子,我對她笑了笑,她也跟著笑了,我知道桂芬姐苦盡甘來了,他和我媽媽一樣都承受過新婚燕爾男人離去的思念,對於彼時的他們心理和生理都是折磨。所以私底下她和媽媽格外的親。

和尚媳婦也回來了,孩子都六歲了叫志強,大人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漸漸的小孩子對大人們的聊天就沒了興趣,志強和小海年齡相仿,沒一會兒就打成一片,小海沒見過鄉下的東西,滿是好奇,追著志強問東問西。

由於放暑假,院子裡聚集了好幾個小孩子,不知道誰喊了一句要去抓魚,對於這個年齡的孩子沒有比抓魚這種更有誘惑力了,下海也想跟著去,回頭看了看我,我也有點擔心,不知道這一群小屁孩沒有大人跟著去水邊安不安全。

我大舅看出了我的顧慮

“阿清,沒事兒的,現在江堤的養殖區都規範化了,圍著的地方他們都進不去,說是去抓魚最多是到幾戶養殖廠那撿一些他們撈上來不要的小魚小蝦自個兒玩。”

我這才放心,還不讓囑咐了一句小海。

“跟著志強哥哥,別跑太遠。”

江堤邊上的灘塗現在都被人承包了,圍起來建起了水產養殖廠,這幾年效益還不錯,幾個孩子輕車熟路的跑到廠裡,到處轉,似乎像在玩尋寶遊戲一樣尋找那些丟棄小魚小蝦,每當有人撿到一個就會大聲的喊出來,向小夥伴炫耀,引起其他人的圍觀。

這時一個古銅色面板,身體健壯的人走了出來,短短的頭髮又直又黑,兩鬢和腮幫黑白相間的頭髮和鬍鬚,眼角細細的皺紋,穿著一件淺藍色的印花短襯衫和碎花沙灘褲,襯衫解開著釦子,強壯的胸肌間長著一小片黝黑的胸毛,肚臍下和小腿上也又黑又卷的毛髮,上下一直延伸到壯碩的大腿上,消失在短褲裡,腳上塔拉著個拖鞋,稍顯年輕的打扮,讓他看起來只有四十來歲,朝著這群孩子們喊了下,伸手示意他們過來,志強最先動了動,似乎對他一點都不陌生。

“海爺,你今天還有魚嗎,可不可以給我們幾條?”

“有,知道你們天天過來,裡面小桶裡留著哩。”

說完,孩子們一窩蜂的扎進了屋裡,圍著的小桶瘋狂爭搶,看到小海呆呆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似乎沒見過這個孩子,於是上前問了問。

“你叫啥,咋沒見過你哩”

見小孩沒有啃聲繼續問道。

“他們都去裡面分魚去了,你也過去吧”

這時志強他們已經把小桶瓜分乾淨,跑了出來,志強抬頭問海爺。

“海爺,還有嗎,小海還沒分到。”

說著用手指了指小海。

“他叫小海是嗎,他是誰啊,我怎麼沒見過他哩。”

“他是我表叔家的小孩,從外地剛剛回來,第一次來大爺爺家。“翻⁠‍墙還嬡黨⁠⮫蓴‍⁠属豞糧⁠養

長海叔認識志強知道他是和尚的孩子,他的表叔不就是和尚的表兄弟嗎,又從外地回來,難道是阿清。

“志強你表叔叫啥哩。“撸鳥必备𝗁书浕聚𝑔儚岛↑𝐢bo𝕐🉄𝑒𝑢🉄org

志強猶豫了一會搖搖頭說不知道,也難為他了,這個所謂的表叔也是今天第一次見到,連表叔這個稱謂也是臨場教的,小機靈鬼自己不知道,馬上跑到小海旁邊問他

“你爸爸叫啥,你告訴他,他給你小魚玩。”

在志強和長海叔滿是期待中吞吞吐吐的開了口。

“我,我爸叫,李學清。”

對陌生人的恐懼還是沒抵住小魚的誘惑。

長海叔深情複雜的站了起來,一時不知道是喜是憂。寶啊,看來叔當初的決定是對的,你改變了是嗎,結了婚孩子都有了嗎,咋也沒通知叔一聲呢,是怕叔去了會讓你難看是嗎,放心好了,叔會把這份感情永遠的藏在心底,你現在就算知道了當初叔做的決定也不會怪叔了吧,叔就知道我的寶是最優秀的,你給孩子取名小海是心裡還想著叔吧,叔不敢奢求什麼了,夠了,知足了。

“海爺,魚呢,魚呢?”

“好嘞,等我去給你們拿”

不一會從另外一個屋提出來一桶,這一桶都是大的,正常準備流入市場的,志強他們第一次見送他們這麼大的,每個人都興奮的不得了,拿了好幾個,志強拿的最多,說這是海爺給小海的,霸佔著不願多分給他們,就這樣帶著滿臉的得意,滿載而歸。

到了家桂芬姐先是看到志強和小海搞了這麼多蝦蟹等水產回來,有點不解,甚至懷疑是不是志強偷拎的,追文志強

“志強,這些東西哪弄的。”

“海爺送給我和小海的。”

我聞聲走出屋來看著這大大小小的蝦蟹少說也有兩大盤,也難為這兩兄弟了,一路提回來。心想人家送了這麼多東西好歹也去謝謝人家吧,問桂芬姐,海爺是誰,桂芬支支吾吾了老半天說出了一個被我埋在心底已久的名字。

“海爺,額……額……,海爺就是長……長海叔。”

我故作鎮定的笑了笑,演示我的慌亂,李學清啊李學清,有點出息吧,都五年了,還是不敢面對他,我沒敢繼續追問長海叔的訊息,繼續做我的縮頭烏龜,埋頭鴕鳥。

第二天從上午就開始熱熱鬧鬧,大舅院子里人來人往,老爸老媽一大早就過來了。

臨近中午飯菜已經準備就緒,左鄰右舍的開始被三邀四請,準備開席,陸陸續續的客人都開始入席,我漫不經心的觀察著來的客人,彷彿是在尋找可能會出現在院子裡的那個久違的身影,他到底會不會出現呢。

就在這時門口走來一位身穿鵝黃色條紋格子短袖衫,卡其色休閒褲,腳上穿著一雙棕色涼皮鞋,左手上還帶著一塊手錶。見他兩塊強壯的胸肌在走動中若隱若現,微凸的小肚腩配合着腰帶,盡顯中年男人魅力,褲襠微凸,彷彿在告訴人們,裡面的粗大和雄壯,鬍子颳得很乾淨,留下青黑腮幫,還是那頭又黑又直的短髮,這五年彷彿時間不曾從他身邊流過。

他徑直的向我走來,臉上掛著憨憨的微笑,這一刻好像回到了五年前江堤下蘆葦蕩的那個午後,我此刻真的很想奮不顧身的跑上前去擁抱這個讓我朝思暮想了五年的男人,我現在不管他有沒有妻子,有沒有家庭,最終理智叫醒了我,禮貌性的回了他一個微笑,他先是對外婆祝賀了一番,接著在我邊上站著,保持著恰到好的距離,既不生分,也不顯得過於親密。⑦㊈‌㈧河南⁠板橋水‌厙潰壩⁠事件

“還是一點都沒變,跟個半大小子一樣。”

禮貌試探性的問候彼此都很小心翼翼,不敢造次,生怕說出了哪句出格的話。

院子裡不知是誰先起了頭,一堆起鬨。

“長海啊,這今天是大娘過大壽啊,還是你娶媳婦啊,打扮的跟個三十的小夥子一樣。”

“是啊,沒見他頭髮都焗油了嗎,烏黑烏黑的。”

“李老闆除了來客戶談生意的時候,啥時候見他鬍子刮這麼幹淨啊。”

你一眼他一語的在院子裡引起了一陣大笑,外婆也跟著笑了起來。給長海叔整了個大紅臉,我在旁邊抿嘴偷笑,不禁有點得意,我叔就是帥,魅力不減當年,側過臉看了看他,頭髮還真的焗了油,乾淨臉龐,近距離還能看到一點胡茬,肌肉虯結的臂膀還和當年一樣,就在我打量他的時候,他也轉過頭打量我,眼神不覺間交織在了一起,他又笑了笑,我慌亂的躲開了,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趕緊看向了別處。

院子裡的討論還在繼續,彷彿今天除了給外婆祝壽最大的看點就是拿長海叔開涮。

“李老闆,你這近幾年發了財,人又收拾的利落,是不是準備再娶一個啊,兄弟們等著喝你喜酒呢。”

“是啊,現在處的有沒有,沒有的話我幫你張羅張羅。”

長海叔不能裝作若無其事了,在沉默下去,這個話題真的越來越無底線了,忙張口制止。

“今天是大娘過壽,我收拾利落點不也顯得尊重嗎,哪到了你們嘴裡就變味哩,我這一把年紀了,還娶啥娶,誰還能看上我這糟老頭子”

說著眼睛還不住的往我這瞟,好像是在說給我聽。

再娶?難道叔和顧紅菱離婚了?只顧著看到看叔,重逢的喜悅讓我暫時忘記了她,我趕緊瞅了瞅四周,沒有見到她的身影呢。

帶著這個疑問吃飯間我還在不停的在尋找她的身影,最終確認顧紅菱確實沒來。我心中開始有點竊喜,難道他們真的離婚了,我就說嘛只有我是真心對我叔好,他們就算得到了我叔也不懂得珍惜。

心事重重,一頓飯吃得心不在焉,吃飯間只有叔來外婆這敬酒的時候我們有過短暫的交集,我想找機會問問叔,可是家人的眾目睽睽之下我也不敢造次,只能忍著找機會。

吃完飯客人們紛紛離開,我藉著帶小海出去轉轉為理由溜了出來。

“小海,昨天你和志強哥哥去哪抓的魚啊,我們今天還去好不好”

小海一聽抓魚興奮的不得了,立馬拉著我的手一路小跑,我們走進了一家相較周邊比較大的一個養殖廠,下午了廠裡沒有什麼人,我喊了兩聲也沒人應答,就四處看看。

聽到有一間屋裡傳來嘩嘩的水聲,以為有人在處理水產,想過去問問,看到門半掩著,就推門進去,誰想到這嘩啦啦的水聲,哪是什麼水管子,一個男人在洗澡,推門的吱呀聲驚擾到了洗澡的人,他先是一陣慌亂,他一回頭看到是我,剛纔的緊張敢消失了大半,我看到是叔,也忘記了此事不合時宜的出現,竟忘記了反應,呆呆地站著。

“寶,是你啊,嚇叔一跳”

嘴上說著,手完全放開了,面向我毫無顧忌,在當年這些已經是習以為常了,不必做任何隱藏。今日‌​舔⁠‍趙❶​時爽⁠᛫‌明日‍全⁠​家⁠火‌葬‍⁠场

“寶,咋啦,嘿嘿,嚇著了吧,叔都一把年紀了還有啥可看的。”

我一臉通紅,一時有點失語,不知該怎麼回答。

“沒有,我帶小海出來溜達,就走到這了,見外面你沒人,聽見水聲就過來看看,沒想到你在洗澡。”

“你先洗吧,我們先到處轉轉。”

“寶,別走遠,叔馬上洗好,你們可以先到辦公室坐坐。”

小海呆不住對什麼都是好奇,在院子裡東拉西扯,我坐在辦公室打量著四周,辦公室整潔又幹淨,沒有電腦,只有一些紙質的檔案,應該是叔不會用電腦的原因,牆上還掛著一些地方政府頒發的榮譽,和營業執照等證件。

沒一會叔就出來了,穿著一個稍微有一點鬆垮的內褲,擦著身子就進來了,

“寶啊,空調開啟啊,這麼熱。”

“哦,還行,不算太熱,叔,你這結了婚了,習慣還沒改,穿個大褲衩就在屋裡亂走,大白天的,也不怕別人看見。”

我故意試探性地問他結婚的話題

“都糟老頭子了,有啥可看的哩,再說了廠裡一到下午就沒人,就我自己在這,和在家一樣,門一關誰看啊。”

避重就輕,躲開了關鍵問題,我哪會輕鬆放棄。擼雞必备𝚑文盡茬𝔾儚岛▼𝑰ḂO𝐘🉄𝐄𝐔.ORG

“叔,這麼大一個廠就你自己管嗎,也沒人幫你,顧老師呢,放假了也不得閒嗎?”

我看到叔的表情變得有點緊張,我卻絲毫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沒,就叔一個人,寶啊,你渴不渴,叔去冰箱裡給你拿飲料。”

看到他落荒而逃,我心裡有些得意,最起碼我要的答案已經差不多證實了,目前叔是一個人。他和顧紅菱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寶啊,叔也不知道你喜歡啥哩,都拿了1幾瓶過來,你看看想喝啥。對了,小寶喝啥,我這也沒牛奶,喝點果汁吧,有不冰哩”

“哦,你說小海啊,你一說小寶,我都沒反應過來你說誰,不用管他,在外面玩吧,渴了自己跑進來。”

“你是寶,他不就是小寶嗎,在叔眼裡都是寶,嘿嘿”

“叔,你咋這麼多寶,大寶小寶的,你是不是也喊顧老師寶啊”

我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這,好端端地提她作啥哩,寶,說啥傻話,只有你是叔的寶,小寶是你的寶,不也是叔的寶嘛。”

見我不說話,心知我有點生氣了,只好如實招來。光復​‍民​‌国​⮞​再​造共⁠和

“寶,叔惹你生氣啦。”

“好叔給你說,只有你是我的寶,其他人都不是,我和顧紅菱也沒結婚,你也別問了,都過去了,叔又不傻,明白你問的意思。”

叔沒和顧紅菱結婚,那當初為什麼要騙我,可就算沒有和顧紅菱結婚又怎麼樣呢,叔的取向是不會變的,我還在自欺欺人,期待著一個不可能的結局,五年前我就親身經歷過,難道還要重蹈覆轍嗎?李學清你經不起折騰了。

“別總是說我,寶啊,你這幾年咋樣哩”

看我板著臉若有所思,也不敢繼續問,他為什麼還是像五年前一樣處處小心翼翼,時時刻刻在乎我的情緒,我絕不能再被他給騙了,這只是長輩對晚輩的等愛和關心。

“好了,寶啊,不願意說就不說,叔只要知道你現在好好的,叔就高興了,寶真的長大了,成家了,孩子都這麼大了,嘿嘿嘿。”

我抬起頭,看了看叔的眼眶也紅了,看到我在看他,有點不好意思地別過頭看向外面的小海。

“叔別的不敢多求了,你給小寶取名小海,不管是不是我想的那樣,叔都知足了。”

叔,我給小海取這個名字確實是因為對你的思念,我放不下你,五年時間還不足以證明嗎,可是你呢,你還是五年前的那個你嗎,待我無微不至,所求必應,但是你給不了我要的愛。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今天還要回去市裡,於是喊了小海,準備要走,臨走前看到叔有點不捨,又欲言又止。我們互留的了電話就走了,走到門口,回頭看看他,一臉著急卻又不知所措樣子有點可愛,叔還是和以前一樣,他那是捨不得我走,想留我又不好意思開口,可是叔這次我不敢主動了,你不留我,我只能選擇回去,雖然我也很想留下,五年前我邁出的那幾步把我們搞得遍體鱗傷,好不容易拼湊起來的一顆心,讓我再也不敢任性了。

轉身向外走起,沒走多遠,聽見後面急促的腳步聲,長海叔一邊扣着襯衣的扣子,一邊穿著個拖鞋啪嗒啪嗒的追了過來,臉上還是那憨厚淳樸的微笑。

“寶,我送送你們,叔這也沒啥東西,廠裡養的一些鮮物拿回去讓小寶媽給你和小寶做著吃。”

不光是我在試探,叔你不是也在一步步試探嗎,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結沒結婚。是不是我結婚了你就鬆了一口氣,我終於不用在糾纏了你了,我們就可以父慈子孝般相處,如果你知道我現在根本沒結婚,你會怎麼樣?

還是像五年前一樣把我推開嗎?

既然你現在還是一個人,那就讓我在貪心一點在你身邊享受這短暫的時光吧,可是天不遂人願,小海的話打破了我們小心翼翼守護的平衡。

似乎是在替沉默的我禮貌性地回答

“傻孩子哦,沒有媽媽哪來的你,和你爸一樣老說胡話,嘿嘿。”

似乎不滿長海叔的質問,又像是極力在證明自己不是一個說謊的小孩,小臉一板。㊆⓽‍❽‍河​‍南‍板‍​桥‍​水厍溃壩​​事件

“我真的沒有媽媽,我只有我爸爸。”

長海叔滿臉困惑地把目光投向了我,在等我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整理了下思緒,在想著怎麼開口和長海叔說這件事,長海叔似乎也非常耐心,在等我開口。

“小海,前面就是舅爺爺家了,我們比賽誰先到的。”

我裝作要開始跑的樣子,把小海支開了身邊。

“叔,其實我沒結婚。”

“啥,寶,你沒結婚,那小寶是咋個回事兒。”

“小海是我在福利院收養的,兩年了。”

“寶哦,苦了你了,身邊連個伴都沒有,還要照顧個小的,五年了,你還是一點都沒變。”

“傻瓜,你永遠是你叔的寶,無論你變成啥樣我都喜歡,叔只想你過得輕鬆開心,只要你過得快樂幸福,叔就心滿意足了!”

走到長海叔的房子外,我們駐足停留了下,房子還是原來的樣子,和五年前基本沒有變化,周邊的房子要麼翻修過,要麼重建了,長海叔的房子顯得有些突兀,和周圍格格不入。

“叔,你的房子怎麼一點都沒變啊,你現在也不缺錢吧,”

“不想動,也覺得沒必要,從你離開後,我就專心搞養殖,後來覺得來回奔波麻煩,就在養殖區邊上建了房子,一是方便,二是換一種心情,慢慢的養殖廠忙了起來,就回來的越來越少。”

“我也想讓自己忙起來,希望將來有一天能幫著照顧你和你的家庭,嘿嘿,你桂芬姐說,等哪天你回來瞭如果看到我意志消沉,變成了糟老頭子,不是誠心給你添堵嗎,叔知道你是個重情的孩子,你要是成了家,看到我過得不好,你能袖手旁觀嗎?”

叔,你不想住在這裡,是因為你看到我們坐過的沙發,躺過的床,洗過澡的浴室,會想起我是嗎,你也會睹物思人是嗎?

眼看著再送就要到大舅家,長海叔止步了,依舊戀戀不捨,彷彿還有一肚子說不完的話,就在我身影快要消失在大舅門內的時候,隱約聽到一句。

“寶,晚上來家裡吃飯吧”

我停下了跨門的動作,上半身後仰漏出大半個身子,面向叔。

“叔,你說啥,我剛纔沒聽見。”

“嘿嘿,寶,好幾年沒見哩,叔還有好多話想給你說,晚上做點你喜歡吃的菜,咱倆再說說話。”

我沒有立即回覆他,笑了笑進了門,院子裡比起中午的熱鬧勁,已經恢復了平靜,老爸老媽也先一步回市裡了,我進屋和外婆又聊了一會兒。武‍汉‌​肺⁠​炎⁠源⁠自中国

天色漸晚,還在想到底要不要留下去長海叔家裡吃晚飯,手機嗡嗡地響了。

我一看是長海叔的簡訊。

“寶,叔正在做晚飯哩,都是你愛吃的菜,還有,小寶都愛吃啥,我準備著。”

我妥協了,理智和衝動之間較量,最終衝動取得了勝利,我和外婆大舅打了個招呼,就帶著小海出了門,臨走前大舅還不忘問一句晚上回來住嗎,我乾淨利落的回答他回來,看到大舅長吐了一口氣。

到了長海叔家,也快到了吃完飯的時間,晚飯還差一點沒準備好,看我們過來,長海叔真的是喜形於色。擼熗苾备G妏盡菑婬梦岛☺𝐈Ḅ𝐨𝐘.𝔼𝐔🉄𝑂𝑹𝕘

“叔,我們來得有點早啊,東家還沒做好飯三邀四請,我們就登門了,怪不好意思的。”

“傻孩子,又開始拿你叔開心了,叔的家就是你們的家,哪有回自己家還講究這些的。”

“我問你晚上吃啥,看你沒回,也不知道你們到底過不過來,做早了又怕都涼了,等一會兒啊,馬上就好,帶小寶先去屋裡看電視,空調開啟了”

“寶啊,小寶晚上吃啥?”

“不用特意做,我們吃的他基本都可以吃,小海不挑食。”

我把小寶帶到屋裡找了部動畫片,走出來進了廚房,陪他聊聊天,幫他打打下手。

一會兒滿滿一桌子菜呈現在面前,叔拿了兩瓶紅酒出來,我拿著仔細看看,價格不菲。

“叔,你存著這種好酒呢。”

“生意上的客戶有開紅酒莊的,就屯了幾箱,都是內部價不值幾個錢,叔知道你喜歡喝紅酒,就都給你留著。”

推杯換盞,酒過三巡,叔已經有點醉意,小海早吃飽了跑去看動畫片去了,這會兒也躺沙發上睡著了,我去屋裡給他拿了一個薄毯子蓋上,和叔又喝了兩杯,看叔喝的真的有點多了,爬在桌子上有點像睡著的樣子,我把桌上的殘局簡單收拾下,準備扶著叔進屋讓他休息,聽見外面有人喊。

“阿清,阿清……長海……睡著了嗎?”

我一聽聲音是大舅,心想盯得還真緊呢,把長海叔放在椅子上,出去給大舅開門。

“這麼晚了還沒吃過飯嗎,我怕你喝多了過來看看,長海呢”

邊說邊觀察身子一步也沒停的向屋裡走去,長海叔聞聲哼了一下

“這個長海啊,都五十來歲的人了,還不讓人省心,喝這麼多幹啥,酒量差還喜歡喝。”

“大舅,不是他非要喝,是我們幾年沒見了,聊著聊著看我沒喝盡興,就想硬著頭皮陪我多喝幾杯。”

“你也是,一點分寸都沒有,三十了,還跟以前一樣瞎胡鬧。”

聽到大舅說以前胡鬧,我臉色微變,大舅心知可能說錯了話,有點心虛,看長海醉成這個樣子,如果強行再喊我走,反而有點欲蓋臂章。

“看看長海這個樣子,晚上連個人照顧都沒有,你留下看著點吧,小海呢"武汉‌病毒‌​研‍究所‍蝙​‍蝠⁠女

“小海睡著了,大舅,你回去吧,我看著沒事兒的。”

了大舅,長海叔斜坐在椅子上,我過去扶他問他要不要去洗個澡,他哼哼唧唧說好。

進了浴室我伸手去脫他的衣服,不知道是剛纔吹了點風還是理智又代替酒精掌控了身體,長海叔比剛纔清醒了一點。

當脫的只剩一個內褲的時候,我頓了頓,長海叔此時已經清醒了一點,不知道要不要繼續,在我猶豫間長海叔扳開了水龍頭,一下濺得的我們倆身上都是水,我趕忙伸手去關。

“衣服還沒脫完呢,洗什麼洗啊。”

由於剛纔被水打溼,原本就若隱若現的形狀,此刻一覽無餘,我連忙用玩笑掩飾自己的慌亂和尷尬。

抬頭看到叔的額頭上有一些水珠,不知道是汗還是濺的洗澡水。

由於靠得很近,我的衣服早已被洗澡水淋透了,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叔是今天喝多了嗎,以前怎麼從來沒見叔這麼主動過呢,今天是怎麼了,如果我縱容了他,明天酒醒後我該怎麼面對他,我會不會再次失去他。

看著我一動不動,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他拖扯衣服的手也停了,眼神迷茫地看著我,我受不了,五年的相思之苦,去你的世俗眼光,去你的流言蜚語,今天我阿清就要享受這一切,以後的日子結果如何我都坦然接受。

我熱情的迴應著長海叔。

“叔,你真的英武,一點也不輸小年輕啊,你先出去我在洗洗。”

“寶,不都洗乾淨了嗎”

說著擦擦身子,被我推推攘攘的走去了出去。

我出來看到小海還在沙發上睡著,躡手躡腳進了臥室,關上門,叔已經躺在了床上,看著電視,還圍著浴巾,和叔對望了一眼,沒想到五年後我們徹底擁有了彼此,笑著笑著就哭了,叔一隻手撫摸著我的臉,眼神中充滿疼愛。

“沒有,叔,我高興的,以前我可以裝作不懂事兒,現在你都知道了還胡來,怕你嫌棄我”

“傻瓜,叔怎麼會嫌棄你,我的寶呀,無論變成啥以前不嫌棄,現在更不嫌棄,叔高興還來不及呢。”

“叔,你以前也不嫌棄我?又騙我”

“叔哪裡騙過你,叔以前不是嫌棄你,以前是叔不敢,所以你每次想更進一步的時候,叔都制止了你,叔怕你越陷越深,怕你跟著遭罪,我一把年紀了無所謂,可是你還年輕,不能讓你跟著叔被人瞧不起。”

“從那天下午蘆葦蕩見到你,你給叔的感覺就不一樣,這是以前從來就沒有過的感覺,見到你就開心,看不到你心裡就想你,看到你難過,叔心裡也跟著難過。”

“傻瓜,這還有假,那天在你大舅家早上你碰到了叔的大腿,都撐起了帳篷,尷尬死叔了。”

“你知道的,你從小就喜歡跟著叔,叔也喜歡你,你長大了,叔還是一樣喜歡你。你什麼時候都是叔手心裡的寶,當時老哥老姐還有你大舅他們,都來找我做思想工作,可以說好的結局壞的打算都講透了,讓我爲了你著想,只有狠心的離開。才能讓你迴歸正常的生活狀態,我也在這種的壓力下,一方面是爲了你著想,所以也只能妥協了,就藉著顧紅菱的幌子替我們打打掩護,希望走一步是一步。“尻熗苾備𝐡書浕洅𝔾顭岛♠𝐈ʙo𝕪.E𝐔🉄𝕆RG

聽著叔娓娓道來,我已經淚流滿麵,在聽到我爸爸媽媽去找到他的時候,他那種無助和無奈,我一陣心疼。

“寶啊,都過去了,也別怪你爸媽,時間也證明瞭,我們心裡還都是有彼此,我們再也不分開了,有什麼叔來抗,現在叔的廠子也賺到錢了,實在不行我們離開這”

“寶貝蛋,叔也愛你”

既然叔對我表露了真心,我也跟著膽大起來,叔對我的小動作也滿臉寵溺。

五年的分離、五年後的重逢、多少個日日夜夜的思念,將要在今晚的濃情蜜意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中華民国光復‍大陸‌⯮‍建设自‌由民⁠主新‍⁠中⁠‌國

什麼外界的壓力,世俗的偏見,只要兩個人真心相愛一起面對,多大的狂風暴雨、電閃雷鳴的日子我們都能扛得住。

五年的時間洗禮,讓我們兩顆相愛的心不是走得越來越遠,而是貼得越來越近了。

午夜時分,天上的月兒也知趣地躲進了雲彩。

即將來臨的狂風暴雨也順勢改變了方向。

因為它們不想驚動了正在進行的故事,

夜意漸濃,愜意的生活還在繼續。

五年的思念就在今夜濃情蜜意中變成了幸福的密碼。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飛逝而過。

以前漫漫的長夜,今天顯得如此的短暫。

一輪朝陽緩緩的從天邊升起。

然而我意猶未盡地躺在長海叔的身邊。真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感覺自己五年受的苦今天終於有了回報……..

甜蜜的夢還是被熙熙攘攘的說話聲吵醒了,長海叔已經起床,小海還躺在我身邊,不知道是昨天我睡了之後長海叔抱過來的,還是今天醒了之後。

“你們小聲點,吵吵鬧鬧”

“長海,平時就你聲音你最大,今天怎麼反而跟做賊似的”

“我外甥帶著小孩放假來看我哩,昨天在這住的,還沒睡醒”

說著跟隨其他人的目光回頭看向我

“醒了,廚房鍋裡有飯,快去吃點,小寶醒了嗎”

我恍惚間出了神,餘生的每個早晨會不會都像今天一樣,有長海叔和小海的陪伴,溫馨的早餐,我們的家。

不覺間一個多月的假期接近了尾聲,我早已經和長海叔有了周詳的計劃。準備向家人坦白,如果不行的話,就帶著長海叔我們一起去浙江,最終在我們苦口婆心誠懇地勸說下,家裡人同意了。

對外說我離婚了,小海是在外面生的,我們把長海叔的房子和他西邊的一小塊宅基並一塊新蓋起了洋樓,對外說我買了其中一半,兩家一人一半,院子只設了一個,也只有一個大門。我也算是在我舅家落戶了。

期間我和長海叔去了一趟浙江,把那邊的殘局收拾一下,朱勝利對我的離開表示有點惋惜,最終商量後,我繼續保留股份,每年給我分紅,畢竟公司發展大了,人才也不算短缺,正常在職的時候也沒多少事兒忙。臨走時長海叔再三的感謝朱勝利這幾年來對我的幫助。朱勝利卻說,謝謝長海叔,是長海叔又讓他看到了那個意氣風發、朝氣蓬勃的老班長。

年關將近,家家戶戶都忙前忙後,辦年貨的,打掃衛生的,外出打工返鄉的,學生也都放假了,村裡一下子開始熱鬧起來。三民主‍义‌統​​㈠中‍国

年三十晚上,我和長海叔帶著小海去幾個舅舅和大姨家挨個拜了年,又給老爸老媽通了電話,弟弟剛結婚,守著父母過日子,不至於讓他們老兩口太過孤單。

吃完晚飯叔站在陽臺上抽菸,我跟了過去,從背後抱著他,叔從前面抓住了我放在他腰間的手,就這樣默默地站著,一句話也不說我們也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聲,叔抽完煙後回身抱住我,側身看到客廳裡看電視的小海,長海叔喊了下。

我鬆開長海叔,小海擠在我們中間,一隻手抓這我,一隻手抓著長海叔。我們一起趴在陽臺的欄杆上,看著外面此起彼伏的煙花。

相視一笑叔伸著脖頸過來輕輕吻了我一下,小海似乎是不滿於剛纔我們忽略了他,讓他沒有參與感。

“爸爸,新年快樂!”

“寶貝,新年快樂!”

於是轉頭看向長海叔。

“en……大爸爸,新年快樂!”

長海叔和我先是愣了一下,隨機哈哈大笑,寵溺的揉了揉小海的頭。

“小寶貝,新年快樂!”

(本文完結,有一章我作了修改,原作如果侵請聯絡刪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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